
[摘要]在教育數字化背景下,圖書館作為人類文化傳遞中心和知識交流中心,理應主動適應時代的發展要求,充分發揮其服務作用及價值,共謀未來學習發展新方向。通過闡述混合式學習的內涵特征及其在圖書館閱讀服務中的應用價值,歸納總結圖書館學習中心研究實踐現狀,從構成要素、流程設計、組織模式3個方面明確混合式學習在圖書館閱讀服務中的實踐路徑,探索圖書館混合式學習的空間、資源、通道及人與機器的具體服務重點和策略,推動圖書館事業創新與轉型發展。
[關鍵詞]教育數字化;混合式學習中心;圖書館;閱讀服務
[中圖分類號]G252.17[文獻標志碼]A[文章編號]1005-6041(2024)02-0018-06
1引言
當今科技進步日新月異,互聯網、云計算、大數據等現代信息技術深刻改變著人類的思維、生產、生活和學習方式,也不斷推動教育數字化發展。目前,已有眾多國家加入對未來教育的探索中,實施教育強國戰略,如美國的STEM教育戰略、日本的社會5.0的人才培養戰略、英國的釋放技術在教育中的潛力戰略等。
教育是國之大計、黨之大計。我國先后印發《教育信息化2.0行動計劃》《中國教育現代化2035》等政策文件,黨的二十大報告強調要“推進教育數字化,建設全民終身學習的學習型社會、學習型大國”。習近平總書記強調:“教育數字化是我國開辟教育發展新賽道和塑造教育發展新優勢的重要突破口。”新時代的教育變革必須因時而進、因勢而新,充分發揮教育數字化的重要突破口作用,緊密結合中國教育發展戰略的新機遇和新要求,構建數字時代教育新形態。
科技與教育的深度融合為教育發展增強了新動能,也為圖書館建設未來學習中心提供了極好的發展機遇。為適應未來社會高質量學習的需求,圖書館不僅應提供基本的知識服務,還應充分利用現代化科技手段,聚焦學習與學習方式的轉變,構建網絡化、數字化、個性化、終身化的學習體系,推動圖書館轉型升級,將圖書館打造成未來學習綜合體。
2混合式學習與圖書館
2.1 混合式學習
混合式學習(Blended Learning)源于網絡學習(E-Learning)的興起,由于其不受時空限制、快速、高效和個性化等特點,已成為當今教育創新的熱點。美國學者邁克爾·霍恩等[1]4755將混合式學習定義為“一種正規的教育項目,學習的過程需包含一定的在線學習環節,在線學習的時候學生可自主設定學習時間、地點和步調等;還有部分學習活動需安排在受監督的線下實體地點進行;學生的學習路徑內容要與整體的學習體驗有關聯。”北京師范大學教授何克抗[2]總結國外學者關于混合式學習的相關論述,最早提出“所謂混合式學習就是把傳統學習方式的優勢和網絡學習的優勢結合起來。”綜上所述,混合式學習把傳統的面對面學習和在線學習有機結合,包括多種運營方式的混合、多種教學設備的混合、課程內容與資源的混合、學習策略與評價方式的混合,同步學習與異步學習的混合等,通過混合達到最優的學習結果[3]53。
2.2 混合式學習在圖書館閱讀服務中的應用價值
研究和實踐證明,閱讀是現代人和未來社會必須具備的核心素養。閱讀力就是學習力,將混合式學習應用于閱讀服務中,打破傳統紙質閱讀學習的單一性和局限性,是傳統圖書館邁向數字圖書館的跨越和發展,也是未來復合型圖書館的學習新常態。具體而言,混合式學習閱讀服務的應用價值主要包括:1)科學性。混合式學習吸收了多種理論作為支撐和指導,其中,人本主義學習理論認為有意義的學習是一種經驗學習,注重啟發學習者的經驗和創造潛能;建構主義學習理論提出人類學習過程的認知規律,并強調以學習者為中心進行活動設計;教育傳播理論遵從施拉姆的媒體選擇定律,即最小成本和最大價值率,從人力、物力、財力出發,用最小的成本取得最大的效益[3]55。此外,還包括活動理論、虛實交融理論、情境認知理論等。混合式學習在科學理論指導下為閱讀服務提供方法和路徑,滿足學習者多元的閱讀需求。2)關聯性。學習的過程即是關聯新舊知識并進行信息加工整合的過程,包括知識獲得、知識保持(知識鞏固)和知識提取(知識應用)3個階段[4]。混合式學習注重閱讀中新舊知識的關聯性以及不同領域、不同學科的整體性和滲透性,強調閱讀要素、閱讀環節之間的有機融合與轉換整合,全面設計線上線下閱讀等學習場景和學習活動,能夠提供連續的學習經驗,形成長期規劃,實現深度閱讀學習。3)動態性。學習是動態生成和發展的,混合式學習通過交互式的閱讀體驗、游戲化的閱讀方式和不斷更新的閱讀資源,形成動態思維結構。同時,閱讀評價充分運用大數據與區塊鏈技術,建立智能化的綜合素質評價模型,形成過程性與發展性評價,并提供個性化改進方案,在動態生成中實施閱讀學習。
簡而言之,混合式學習是包含具體的架構、技術、實踐和數據等綜合性的學習體系,不僅豐富了閱讀的途徑和資源,而且延展了閱讀的寬度和廣度,使學習者從被動吸收轉變為主動建構,對激發閱讀興趣,創新閱讀學習方式具有深遠而重大的意義。
3圖書館學習中心研究實踐現狀
2021年11月,教育部提出建設“未來學習中心”任務。未來學習中心的建設是一種面向未來的全新教育模式,也成為圖書館轉型發展的新趨勢和新形態。早在2005年,我國圖書館學家吳建中[5]便提出圖書館空間應實現從“以閱覽為主體”向“以交流、學習為主要服務”的轉變,首次把信息共享空間引入國內。近年來,以圖書館為載體建設未來學習中心成為圖書館界關注的焦點,專家學者紛紛提出具象化的“未來學習中心”建設思路和實現路徑。楊峰等[6]以西安交通大學圖書館為例,探索圖書館通過重塑空間、資源、學習三大服務場景來支撐學生的自主學習和終身學習。張靜蓓等[7]梳理未來學習中心的建設背景與契機、建設理念與目標、任務與框架,從圖書館在未來學習中心建設中的角色定位、功能重塑、實踐探索、建設挑戰等角度分析圖書館在未來學習中心建設中的作用。楊靜等[8]從未來學習中心的使命任務、建設范式、建設內容和機制體制等方面提出“未來學習中心”具體的建設思路和實現路徑,并已逐步在北京理工大學圖書館落地實踐。
新形勢下的圖書館正不斷改革創新,但受傳統教育思想與閱讀模式的影響,圖書館內的閱讀學習還存在著諸多局限,如圖書館學習中心的相關實踐研究多聚焦于高校圖書館,缺乏針對圖書館的具有可操作性的通用范式和設計框架。此外,圖書館被動閱讀、低效學習、無意義學習甚至是虛假學習等現象仍然大量存在。在教育變革背景下,亟須一種以學習者為中心,將傳統學習和數字化或網絡化學習相結合,充分發揮學習者主體性、積極性和創造性的學習方式,因此,混合式學習應運而生,成為最優化的學習方式之一,同時,也相繼出現TED、慕課等新型學習方式和云班課、雨課堂等學習軟件平臺以及無界閱讀、泛在閱讀的學習模式,促使圖書館閱讀服務不斷提質增效。
4圖書館混合式學習中心服務路徑
4.1 混合式學習中心服務要素
圖書館混合式學習中心可以實現以下服務要素的混合:一是閱讀資源混合,通過整合紙質閱讀書籍、報刊、數字資源、多媒體等多種形式的學習資料,形成強大的知識管理中心;二是閱讀環境混合,形成隨時隨地的移動式學習環境,并利用元宇宙等多種技術打造萬物互聯、虛實融合的智慧學習空間;三是閱讀內容混合,打破學科界限,增強閱讀的綜合性和實踐性,通過跨學科主題甚至去學科化的閱讀學習,發展核心素養,如美國的STEMSTEM是科學(Science)、技術(Technology)、工程(Engineering)、數學(Mathematics)四門學科英文首字母的縮寫,STEM教育是集科學、技術、工程和數學等多學科融合的綜合教育。到STEAMSTEAM是在STEM基礎上加入藝術元素(Art),涵蓋美術、音樂、社會、語言等人文藝術學科。學習;四是閱讀方式混合,運用協作學習、自主學習、分布式學習、移動學習等方式,形成“線上+線下”雙線融合的個性化學習模式,如大規模開放在線課程平臺MOOC或小規模定制在線課程平臺SPOC等。
4.2 混合式學習流程設計
Josh Bersin認為混合式學習設計包含4個基本環節:識別與定于學習需求,根據學習者特征,制定學習計劃和測量策略,根據實施混合式學習的設施(環境)確定開發或選擇學習內容,執行計劃,跟蹤學習過程并測量學習結果[3]5859。黃榮懷等[9]將混合式學習課程設計分為前端分析,活動與資源設計和教學評價3個階段。根據以上劃分,圖書館混合式學習包含:1)閱讀分析階段。混合式學習重視閱讀前的分析評估,對學習需求進行識別與定義,借助大數據等先進手段精準獲取學習者的閱讀習慣、閱讀動機、閱讀愛好等,作為制訂學習策略、學習計劃、學習方式等個性化學習的依據,探索學習者深度學習的路徑方向。2)閱讀設計階段。混合式學習為學習者搭建支架式閱讀服務,通過開發多樣化、層次化和情境化的閱讀活動與資源,細化活動的階段性實施要求和計劃,倡導合作學習、自主學習、探究學習等,鼓勵展開小組討論,促進知識的內化與共享,不斷提升知識獲取的能力。3)閱讀評價階段。混合式學習對閱讀效果進行全過程、多維度、高效率的評價反饋。隨著知識圖譜累積及AI算法演進,通過描述性統計和診斷性分析獲知學習者的學習狀態、認知發展、學習障礙等,以確定是否達到預期效果。再根據學習評價的結果,對學習計劃進行修訂,達到“以評促讀、以評促學”的目的。
4.3 混合式學習組織模式
《混合式學習:用顛覆式創新推動教育革命》一書闡述了混合式學習豐富多元的學習方式,如“篝火”—廣場式班級學習、“水吧”—作坊式小組學習、“洞穴”—獨處式個人學習、“車庫”—項目式工作室學習、“自助餐”—多元智能室社團式學習等[1]132144。William K.Horton[10]將學習活動分為吸收型、操作型和聯結型。吸收型活動是讓學習者通過閱讀、觀察、收看或收聽學習內容,獲取信息和知識;操作型活動是學習者通過親身體驗、實踐或經歷來強化對信息和知識的理解和掌握;聯結型活動是學習者通過新舊知識聯系,將所學知識和技能應用到現實生活的過程。混合式閱讀學習充分借鑒并遵循上述實施邏輯,打造3種閱讀組織模式:1)翻轉型閱讀模式。翻轉型閱讀模式汲取了“翻轉課堂”的核心思想,即顛倒傳統學習的時空順序,將知識的傳輸與科學技術結合,而知識的內化則在交流中進行[11]。該模式按照“先自學再內化”原則,學習者是主角,傳授者則變成學習的推動者和指導者。學習者利用智能手機、平板電腦等移動終端設備,借助圖書館開發的各種平臺開展移動學習,根據自身需要自主選擇學習時間和地點,控制學習內容、學習量等。2)項目型閱讀模式。項目型閱讀模式是以學習者為中心、以任務為導向的學習方法。該模式以小組合作的方式進行項目實施,每個學習者都有具體的任務分工,組內成員利用相關知識與信息資料開展研究、設計和實踐操作,基于整個項目提出問題、分析問題,最終解決問題并展示和分析項目成果。同時,項目活動既基于學科又超越學科,重視發掘不同學科的交叉聯系,有助于鍛煉創造、推理、分析等高階思維能力。3)實境型閱讀模式。實境型閱讀模式將虛擬與現實深度融合,構建讓人真切感受的境象。一方面,圖書館提供豐富多樣的虛擬閱讀資源,如云端閱讀、電子圖書館、數字化圖書館等,還為學習者提供虛擬導師,進行實時互動,提供學習建議和指導;另一方面,圖書館創建各種虛擬學習場景和情境,如360實境學習、VR虛擬課堂等,通過頭戴式顯示器、手柄、手套等交互設備,學習者在情境中具身學習,打造學習的峰值體驗。
5圖書館混合式學習中心服務策略
圖書館混合式學習中心不斷創新閱讀服務模式,堅持“三個中心”原則,即服務主體“以人為中心”、服務客體“以資源中心”、服務方式“以活動為中心”,突出學習者的主體地位和閱讀的實踐應用性,把重心落實在學習者的學習效果上,這不僅是對教育變革下學習方式的深度探索,也是對未來圖書館事業發展的前瞻性洞察,應加強以下方面的建設工作。
5.1 打造適需性學習空間
混合式閱讀空間應以滿足未來多樣化學習需求為目標的適需性設計為框架,實現虛擬數字空間和現實物理空間的復合學習場所,集特藏、展示、閱覽、科研等于一體,構建一個與現實生活相似的雛形社會。例如,瑞典的Vittra Telefonplan學校被譽為“可以在現在看到的未來學校”。學校根據學生的不同需求采用不同的學習方式,常規教室按照世界地貌和生活場景改造為“水吧”“營地”“實驗室”“洞穴”等新型學習空間。學生在“洞穴”自學,在“實驗室”進行數學、科學和藝術活動,在“營地”里會面和討論任務進程,在“水吧”開展社交活動和非正式學習等[12]。圖書館的學習空間具體可以劃分為:1)自學區。讓學習自然發生,變革傳統閱覽室布局,運用馬蹄形排列法、分組排列法、圓形排列法等,營造不同的學習環境,還可以利用圖書館內的各種自學平臺,查閱資料和自主學習。2)互動區。該區域配備討論角、休閑區、運動區等,提供先進的電子設備、視聽資源,可以通過對話、辯論、游戲、頭腦風暴等形式,培養學習者的協作社交能力,激發其學習內在動機。3)探究區。圍繞未來學習者核心素養模型的培養目標,打造全學科學習空間,涵蓋天文地理、生態觀測、巖石礦物、科學實驗等,學習者通過借助虛擬學習環境,高度參與互動實踐,增強學習體驗。4)展示區,該區域用于發布學習者的成果信息,包括獲得的榮譽、項目、作品等,鼓勵和支持學習者不斷創新實踐。
5.2 開發數字化服務通道
混合學習的研究本質上是對信息傳遞通道的研究,即研究哪些信息傳遞通道更具有典型性,研究采用什么樣的信息傳遞通道能更有利于促進學生接受知識、有利于保證學生的有效學習[13]。因此,圖書館學習中心應研發各種學習通道,關注學習者如何利用學習通道獲得新知識和技能。從宏觀層面看,圖書館本身即是學習和傳承知識的重要通道,而微觀層面的傳遞通道包括書籍、報紙、雜志、光盤、有聲讀物、館員等。隨著科學技術的落地應用,形成了包括互聯網通道、數字電視/IPTV通道等移動資源傳送模式和學習支持服務模式。圖書館學習中心依靠多種技術與設備,將學習拓展至數字化服務通道。1)基于網絡平臺的服務通道。應用系統和數字資源集成的各類閱讀平臺為學習者提供豐富多樣的電子圖書資源、課程資源和導讀視頻等,為閱讀服務提供系統化、可選擇的知識圖譜。學習平臺從傳統的資源服務向學習服務轉變,突破學科邊界,使學習者進行分級分類閱讀,形成全科全域智慧學習生態系統,如中國國家數字圖書館、寧波網絡圖書館等。同時,網絡平臺運用大數據建立激勵生態,讓學習者成為平臺資源建設和閱讀服務的主體。2)基于元宇宙相關技術的服務通道。圖書館可充分探索人工智能、虛擬現實、增強現實、全息投影等技術與資源的擴展應用,打造虛實結合的高維閱讀場景,打破時空的限制,獲得無限的學習資源和深度的情境化學習體驗,不斷加強學習者與內容的深層次互動,如在全國公共圖書館領域率先建成的嘉興市圖書館元宇宙閱讀體驗館通過“閱聽”“閱視”“閱觸”“閱界”“閱知”等多個空間帶領讀者全方位、多維度領略元宇宙閱讀的獨特魅力,讓“知識元宇宙”成為圖書館的新未來[14]。3)基于ChatGPT的服務通道。首先,ChatGPT產生的不同學習及創新需求場景可融合不同領域、不同學科的知識與技能,拓寬學習者的知識維度。其次,ChatGPT可以為不同的學習者提供與之相匹配的學習服務系統,并提供個性化定制的模擬導師幫助,更好地滿足學習者的學習需求。再次,ChatGPT具有自然語言處理和推理能力,能幫助學習者完成各種復雜的創作型任務,如進行文獻搜索和整理、輔助寫作、制訂學習計劃、開展對話式學習等。
5.3 優化資源配置和利用
萬物互聯的時代,圖書館學習中心不是一座孤島,而是把人與人、人與物、物與物連接起來的平臺。圖書館學習中心以資源為紐帶,以“通、跨、融”為核心,加大數據開放共享力度,打造全鏈條知識服務體系,實現價值共生。1)通。圖書館打通線上和線下雙通道,資源數據化和倉儲化是圖書館學習中心的重要任務,將館藏資源數字化,實現紙本圖書的全品種覆蓋,同時負責數據的提供、組織、檢索以及數據全生命周期管理,以提高館藏資源的利用率和保障能力,滿足學習者在線上或線下對文獻資源的分類獲取需求。2)跨。圖書館應形成跨學科跨專業的學習資源,通過收集、編排、分類和標簽,整合學科資源,提供多類型跨學科學習支架,實現數據多場景貫通,構建跨學科、跨領域、跨文化、跨語言的統一知識共享平臺。3)融。圖書館應融合于社會各個領域,開展科技、社會,經濟、信息等全方位的服務,并與科研機構、企業、社區、家庭等建立緊密的合作關系,整合資源,跨界聯合。例如,上海大零號灣圖書館不僅是市民“家門口的圖書館”,更為大零號灣地區的讀者、學校、企業提供交流創新、共享智慧的優質平臺,充分汲取院校科研機構、高新科創力量,構筑“知識交流共同體”[15]。
5.4 建立人機協同合作關系
人工智能時代的人機協同教育推動著教育信息化朝高端形態發展,圖書館學習中心也積極探索其在閱讀服務領域的應用圖景,人機協同學習可被定義為利用人工智能技術作用于學習者身心,使其獲得智慧和健全人格以及操作技能等的一種學習方式[16],其本質在于人與技術建立協作關系,人在借助技術與世界進行信息交互的過程中認識世界,協同發展[17]。一方面,圖書館應提高機器的智能化處理水平,利用機器協助學習者完成重復性、程序性和定義清晰的任務,如閱讀識別、資源推薦等;另一方面,機器只是學習的手段之一,重要的是借助技術的智能實現人的自我發展,所以圖書館需加強包括館員、學習者在內的主體人的培訓和教育,構建未來館員的能力框架,培養高素質數字化人才,更需對主體人的持續關懷,不斷關注學習的本質,以適用新的閱讀服務模式。同時,應保持技術的審慎應用,提升人機協同學習實踐的技術安全系數,加強數據管理,尊重基本的科技倫理原則,助力科技向善向好,更好地服務于人類。
6結語
戴維·林德利曾說:“圖書館始終是一部未完成的作品,我們必須不斷地測試和實驗新的思想,重新定義21世紀圖書館到底意味著什么。”用發展的眼光重新定義圖書館,努力實現傳統圖書館向以數字圖書館為中心的現代圖書館轉變,是具有前瞻性和創造性的命題。圖書館混合式學習中心通過人與技術的高度融合,變革學習模式、創新學習內容、重塑學習體系,形成新的學習共同體。它涉及圖書館硬件、軟件、空間、學習者等各個層面的重疊和構建,需要政府加大對圖書館事業的投入,還需教育者、技術開發者和政策制定者等社會各界的支持和努力,推動數字技術在圖書館閱讀服務中的應用走向更加成熟和可持續的發展。
未來,屬于終身學習者。未來世界需要的是具備完善知識結構、邏輯思考力和高感知力的復合型人才。圖書館科學應變,主動求變,加快邁入新賽道,開啟通向未來世界的大門,讓所有學習者在圖書館能夠找到自己、發現自己、成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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