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業失敗教育增強大學生再創業意愿嗎？一個有調節的中介模型

摘 要：構建有調節的中介模型，并基于583名大學生創業者樣本數據，運用相關分析法、回歸分析法和Bootstap方法，探究創業失敗教育對再創業意愿的作用機制。研究結果表明，創業失敗教育對再創業意愿具有顯著的正向影響，創業韌性在創業失敗教育與再創業意愿之間起中介作用，創業政策環境正向調節創業失敗教育與創業韌性之間的關系，且能夠正向調節創業韌性的中介作用。

關鍵詞：創業失敗教育；創業韌性；再創業意愿；創業政策環境

中圖分類號：F279.2

文獻標識碼：A

doi：10.3969/j.issn.1672-2272.202403119

Does Entrepreneurship Failure Education Promote College Students’ Re-entrepreneurship Intention？

A Moderated Mediation Model

Tang Chaoyong¹， Shi Yongzhi²， Jiang Fan¹， Li Siliang¹

（1.School of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 Agricultural University of Hebei， Baoding 071001， China; 2.Modern Educational echnology Center， Agricultural University of Hebei， Baoding 071001， China）

Abstract：Construct a moderated mediation model and use correlation analysis， regression analysis， and Bootstrap methods based on a sample of 583 college student entrepreneurs to explore the mechanism of the effect of entrepreneurial failure education on the willingness to re start. The research results indicate that entrepreneurial failure education has a significant positive impact on the willingness to re start， and entrepreneurial resilience plays a mediating role between entrepreneurial failure education and the willingness to re start. The entrepreneurial policy environment positively regulates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entrepreneurial failure education and entrepreneurial resilience， and can positively regulate the mediating role of entrepreneurial resilience.

Key Words：Entrepreneurship Failure Education;Entrepreneurial Resilience;Re-Entrepreneurship Intention; Entrepreneurship Policy Environment

0 引言

在我國經濟轉型的關鍵階段，高校畢業生就業形勢嚴峻，如何激發大學生創業意愿對于緩解社會就業困境具有重要意義。隨著國家創新創業政策的持續推進，我國高校大學生創業人數逐年增多，但高校大學生創業意愿仍不夠強，尤其在創業失敗頻發的情境下，高校大學生再創業意愿偏低正成為亟待解決的現實問題。如何進一步增強大學生再創業意愿，既是一個需要社會、高校和政府多主體參與的問題，也需要結合大學生創業實踐難題，深入挖掘影響再創業意愿的機制，揭示大學生再創業意愿的基本邏輯。

作為激發創業激情和活力的重要方式，創業失敗教育能夠解釋為什么有些創業者在面對創業失敗時一蹶不振，最終選擇放棄，而另一些創業者在面臨同樣情境時卻能夠坦然面對，并能觸發更大的創業積極性和創業期待^[1-3]，這為探究大學生再創業意愿提供了新視角。當前高校側重成功導向的創業教育，創業失敗教育尚未得到廣泛宣傳和普及。創業失敗教育旨在向創業者傳遞創業失敗理論和實踐知識，培育創業意識、創業思維和創新精神，培養正確的創業失敗觀和失敗管理能力，提升再創業意愿和成功率。由此可見，創業失敗教育是大學生創業者創業失敗后，幫助其管控失敗、最小化損失的重要工具，不僅提升了創業者的失敗管理能力，培育正確的創業失敗觀念、創業失敗價值理念，也增強了創業失敗后再創業決策能力，有助于創業者開展后續創業行動。

創業韌性是指創業者在壓力、失敗和危險等環境中能夠克服困難、恢復自我的狀態^[4]，也被理解為創業者與環境彼此聯系的過程^[5]。創業失敗教育是預測創業韌性的重要變量，能夠為創業者提供創業失敗理論，有助于預判未來創業趨勢，降低直面失敗情境的無助感和恐懼感，增強創業韌性^[6]。同時，創業失敗教育增強了失敗修復能力，提高了創業者的生存力和發展力。此外，創業韌性不僅幫助創業者緩解負面情緒、促進失敗學習和激發再創業意愿，而且為創業者“轉敗為勝”提供方法和資源支持。目前學界基于創業韌性視角的創業失敗教育與再創業意愿研究還較少，需進一步探討創業韌性對創業失敗教育與再創業意愿的中介機制。此外，根據三元交互理論，創業者所處的外部環境對其創業特質具有重要作用。創業政策作為外部環境的重要部分，對創業韌性有顯著的正向影響。受資金限制和創業觀念等影響，大學生再創業意愿普遍較低，而創業政策環境能夠在一定程度上降低創業風險和創業資源約束，能夠更好地的激活創業熱情，提升創業者的創業韌性，進而引導和鼓勵大學生積極參與創業實踐。

因此，本文以創業韌性為中介變量，以創業政策環境為調節變量，構建了有調節的中介模型，探討高校創業失敗教育對大學生再創業意愿的作用機制，分析了創業政策環境下創業失敗教育和創業韌性對再創業意愿的影響，并提出通過完善政策環境、加強創業失敗教育以及培育創業韌性，提升高校大學生再創業意愿的建議。

1 文獻回顧與研究假設

1.1 創業失敗教育對再創業意愿的影響

再創業意愿是指具有創業經驗的創業者在創業失敗后，決定是否做出后續創業決策的態度與行動，與創業者的創業認知、資源稟賦及創業能力等密切相關^[7]。根據以往研究，我國高校創業教育多集中于“成功導向”的創業教育與大學生創業意愿的研究^[8-10]，忽視了創業失敗教育的戰略價值^[1]。然而，在創業失敗頻發的情景下，大學生創業失敗后是否再創業是值得關注的問題^[11]。本文認為創業失敗教育對大學生再創業意愿具有促進作用。首先，創業失敗教育有助于高校大學生創業者樹立正確的創業失敗觀。正確對待失敗、認識失敗、理解失敗，能夠減緩創業失敗所帶來的恐懼，培養屢敗屢戰的精神和堅韌不拔的毅力^[12]，激發創業韌性和不服輸的品格，對再創業意愿有積極推動作用。其次，創業失敗教育有助于提升創業者創業失敗修復能力，通過創業失敗教育，大學生創業者能夠系統地掌握創業失敗理論，增強創業失敗管理能力，進而增強創業者自我效能感，對再創業更自信^[13]。最后，創業失敗教育提升大學生的創業失敗學習能力。接受過創業失敗教育的創業者對創業失敗經歷的反省與學習直接影響創業者再創業的意愿^[2]?；诖?，本文提出如下假設：

H₁：創業失敗教育對再創業意愿有顯著正向影響。

1.2 創業韌性在創業失敗教育與再創業意愿之間的中介作用

創業失敗教育能夠培養大學生創業失敗管理能力，增強再創業信心，激活創業意愿。而創業韌性是不利情境下個體自我保護的應激反應^[14]。本文認為創業失敗教育對創業韌性有促進作用。首先，基于自我效能感理論，創業失敗教育能夠激發大學生創業者的創業韌性。創業失敗教育增強創業者的自我效能感，端正創業者失敗認知，觸發自我激勵機制，提升內在動力和逆商，不僅增強創業復原力和忍耐力，還能使創業者具備環境匹配性和自我超越能力。其次，基于情緒理論視角，創業失敗教育能夠增強情緒管理能力，進而增強創業韌性。根據以往相關研究，情緒復原能力和危機解決能力是預測創業韌性的重要變量^[15]。一方面，接受過創業失敗教育的創業者具備負面情緒管理能力；另一方面，創業失敗教育能夠讓創業者具備質疑能力，增強逆境成長力。此外，創業失敗教育還能讓創業者擁有樂觀積極的心態，不僅能更好地提升創業者的復原力并增加創傷應對的韌性^[16]，而且能將失敗視為機會，增強環境適應性。

創業活動充滿風險和不確定性，創業失敗現象普遍存在，而由失敗帶來的惶恐不安、怨天尤人、悲痛欲絕等情緒可能使創業者“一蹶不振”，如何在此情境下“吃一塹長一智”，積極應對困境、化危為機、從失敗中學習、恢復、轉變并愈挫愈勇甚至超越自我^[15]，這些都需要創業韌性的支撐。已有文獻^[17]指出，創業韌性強的創業者更能客觀評判創業失敗問題，更善于拼創資源開展創業活動，在后續創業中做出更大的努力。一方面，韌性源于逆境，創業失敗是創業韌性基因培育的土壤，具備韌性的創業者能夠發揮主觀能動性，致力于挽救危局^[18]。即韌性意味著創業者具有堅忍不拔的毅力，善于把失敗視為學習的機會，從而提升自我效能感，增加創業動力，其通過再創業實現“東山再起”的愿望更強烈。另一方面，重構失敗認知是再創業意愿的重要因素，認知越高再創業意向越強^[19]。創業失敗最為直接的影響是情感和經濟的雙重受挫，產生消極、悲觀的創業認知。具有韌性的創業者具備不良情緒調控能力，激活自主解決問題機制，增強自我認知和自我效能感，進而影響個人再創業意愿^[21]。因此，創業韌性強的個體不會抱怨、恐懼和自暴自棄，而是愈戰愈勇，重頭再來，積極進行再創業嘗試，直至最終取得成功?；诖?，本文提出如下假設：

H₂：創業韌性在創業失敗教育和再創業意愿之間起中介作用。

1.3 創業政策環境的調節作用

作為影響大學生創業的支持變量，創業政策不僅體現了國家對創業活動的態度，而且對創業者的創業特質、創業能力以及創業決策有較大的影響^[21]。當前我國高校大學生創業失敗頻發，在普及創業失敗教育、激發創業韌性的過程中，創業政策環境一方面向外界提供正面反饋，以降低負面情緒干擾，增強創業者的自信心和自我效能感，進而激發創業韌性^[22]；另一方面面對創業失敗，創業政策環境也為創業者提供資金和資源支持，有利于增強創業者的創業韌性^[23]。此外，大學生創業者往往面臨較為不利的創業環境，如社會支持、家庭支持、資金支持及社會服務匱乏等問題，而良好的創業政策能夠降低焦慮和恐懼等負面心理，使創業者積極應對困境?；诖?，本文提出如下假設：

H₃：創業政策環境調節創業失敗教育與創業韌性之間的關系。

1.4 有調節的中介作用

綜合假設H₁-H₃，本文進一步認為，創業政策環境調節了創業韌性的中介作用，構成一個有調節的中介模型。具體來說，創業韌性在創業失敗教育對再創業意愿的影響中起中介作用，且該中介作用的影響程度決定于創業政策環境。在高創業政策環境下，創業失敗教育對創業韌性的影響增強。同時，創業失敗教育對再創業意愿的影響效應通過創業韌性進行傳遞。基于此，本文提出如下假設：

H₄：創業政策環境調節創業韌性在創業失敗教育與再創業意愿之間的中介作用。

綜上，本文提出的理論研究模型如圖1所示。

2 研究設計

2.1 樣本獲取

通過問卷調查法獲取樣本數據，采用李克特5級計分法設計量表，問卷設計遵循科學、規范和可靠的原則，經過初稿、預調查和修訂完善等步驟，確保了問卷的有效性和可行性^[24]。以山西某高校為調查院校，采用隨機抽樣的方式，要求被調查者根據自身的創業實踐進行答題。共發放問卷750份，回收有效問卷583份，問卷回收率為77.73%。其中，男生297人，女生286人；大一176人，大二104人，大三130人，大四163人；文科307人，理科168人，工科108人。由于本文的所有數據均通過調查問卷獲得，由此可能造成同源方差問題。利用 Harman單因素檢驗法，對樣本數據進行同源性偏差檢驗^[21]。結果顯示，量表的所有題目在未旋轉因子的情況下，第一個因子的解釋力為34.31％，說明樣本數據的同源偏差問題較好，可進一步開展數據分析工作。

2.2 變量測量

創業失敗教育。參考周敏^[25]的研究，創業失敗教育有6個題項：我所在高校開設了創業失敗理論教育課程；我參加過學校的創業競賽；通過創業課程學習我掌握了創業失敗知識；我所在學校提供創業失敗修復指導；學校提供創業失敗后再創業案例；我所在學校有創業失敗研究論壇。

創業韌性。借鑒吳克強等^[21]的研究，從接受變化、自信和樂觀3個方面測度創業韌性，共有7個題項：為了讓生活更充實，我經常主動尋求變化；我有信心處理好工作和生活中的多數問題；我喜歡不斷體驗新鮮事物；我認準了目標就會堅持下去；我不擔心事情的結果與預期不一致；創業失敗對我來說不是致命的打擊；我會尋找創造性方式來改變困境。

再創業意愿。借鑒Chen等^[26]、李君等^[27]開發的量表，包括４個題項：在經歷創業失敗后，依舊對創業感興趣；盡管已有創業失敗的經歷，依舊會考慮再創業；即使曾創業失敗，依舊會為再創業做充足準備；若我有再創業的想法，我會采取行動。

創業政策環境。借鑒吳克強等^[22]的研究，包括5個題項：國家對大學生創業者非常重視，出臺了多種創業政策；國家為大學生創業者提供了創業貸款；政府為大學生創業提供了優惠措施；政府為大學生提供了相關培訓；政府為大學生提供了創業咨詢服務。

此外，根據相關研究，性別、專業和年級可能會影響大學生的再創業意愿，本文將性別、專業和年級作為控制變量納入回歸模型。

3 實證分析

3.1 信度與效度檢驗

采用SPSS 25.0計算量表的信度與效度。首先，創業失敗教育、創業韌性、創業政策環境和再創業意愿的Cronbach’s α值依次為0.813、0.782、0.716、0.759，均大于或接近0.7，說明量表的內部一致性程度較高，信度較好。其次，檢驗量表的區分效度和聚合效度。采用AVE值及組合信度（CR）檢驗聚合效度。由表1可知，創業失敗教育、創業韌性、創業政策環境和再創業意愿的AVE值依次為0.521 0、0.591 0、0.540 4、0.510 6，均大于0.5，CR值均高于0.7；采用潛變量平均變異萃取量（AVE）的平方根是否大于相應潛變量之間的相關系數來衡量區分效度，各變量AVE值的平方根大于對應的相關系數（表1對角線粗體數據為各變量AVE的平方根），說明量表區分效度較好。

3.2 相關分析

表1顯示，創業失敗教育與再創業意愿正相關（β=0.588，p＜0.05），創業失敗教育與創業韌性正相關（β=0.586，p＜0.05），創業韌性與再創業意愿正相關（β=0.539，p＜0.05），初步檢驗了假設H₁-H₄的合理性。

3.3 研究假設檢驗

3.3.1 主效應和中介效應檢驗

本文采用逐步回歸分析法檢驗理論假設（表2）。創業失敗教育對再創業意愿有顯著正向影響（M6：β=0.589，plt;0.001），假設H₁得到驗證。創業失敗教育對創業韌性有顯著正向影響（M2：β=0.586，p＜0.001），創業韌性對再創業意愿有顯著正向影響（M7：β=0.547，p＜0.001）。加入中介變量創業韌性后，創業失敗教育對再創業意愿的回歸系數顯著（M8：β=0.410，p＜0.001）且明顯變小，說明創業韌性在創業失敗教育與再創業意愿之間起中介作用，假設H₂得到驗證。

3.3.2 調節效應檢驗

由表2可知，創業失敗教育與創業政策環境的交互項正向影響創業韌性（M4：β=0.199，p＜0.001），說明創業政策環境越強，創業失敗教育對創業韌性的影響越大。即創業政策環境正向調節了創業失敗教育與創業韌性之間的關系。假設H₃得到驗證。

采用Bootstrap方法進行有調節的中介效應檢驗。當創業政策環境不同時，創業韌性在創業失敗教育與再創業意愿之間中介效應的強弱不同。進行5 000次樣本重復抽樣，偏差校正置信區間為95%，檢驗結果如表3所示。結果顯示，低創業政策環境水平下，創業韌性的中介效應成立，95%置信區間為[0.033，0.158]；高創業政策環境水平下，創業韌性的中介效應成立，95%置信區間為[0.098，0.234]，其判定指標Index值為0.072，置信區間為[0.035，0.119]，不包括0，表明有調節的中介模型成立，假設H₄得到驗證。

4 結論、啟示與展望

4.1 研究結論

第一，創業失敗教育對大學生再創業意愿有顯著正向影響。以往文獻探討了創業教育對大學生創業意愿的作用機制，較少關注創業失敗教育與大學生再創業意愿的關系。在當前大學生創業失敗頻發的情境下，研究如何提升大學生再創業意愿對大學生就業具有重要意義^{[1，8，10]}。作為創業教育的重要組成部分，創業失敗教育受到眾多學者關注，于曉宇等^[28]、林剛等^[11]、徐銀香等^[1]提出構建高校創業失敗教育體系，培育創業價值觀和創業精神，增強創業失敗管理能力，更深層次激發大學生再創業意愿。因此，本文研究結論不僅是對創業教育與創業意愿關系的理論拓展和實證檢驗，同時也為創業失敗后大學生如何再創業提供了借鑒。

第二，創業韌性在創業失敗教育與大學生再創業意愿之間起中介作用。以往文獻主要考察創業教育與創業意愿之間關系的中介機制，涉及自主性和意義感^[29]、創業自我效能感^[8]等，較少研究創業失敗教育與再創業意愿之間的關系。本文認為創業韌性在創業失敗教育與創業意愿之間扮演“橋梁”角色。根據自我效能感理論，自我效能感是創業韌性的預測變量，創業失敗教育能夠為大學生創業者提供創業失敗理論和實踐知識，增強創業者自我效能感，同時，韌性強的創業者不僅能科學地評估內外環境，總結經驗教訓，增強創業決策的前瞻性和創業失敗應對能力，還能提高抗挫折能力，并對未來有堅定信心和創業期待。研究結論既是對已有研究的拓展，也彌補了創業失敗教育與再創業意愿中介機制缺失的問題。

第三，創業政策環境在創業失敗教育與創業韌性之間起調節作用，并對創業韌性的中介作用有調節作用。以往文獻較少關注創業失敗教育與再創業意愿的調節機制，僅考察了社會支持在認知靈活性與再創業意愿^[23]之間以及創業環境在創業教育與創業意愿^[29]之間的調節機制?；谏鐣J知理論，創業認知、創業環境和創業行為是影響個體決策的交互系統，個體接受創業失敗教育形成創業認知，同時在創業政策環境交互支持下，提升了創業韌性，促進了再創業意愿的形成。創業韌性能夠幫助創業者增強創業能力，提升再創業決策的預判能力和資源整合能力；創業政策環境能夠傳遞創業生態系統中資金、咨詢、培訓等創業資源，從而催生再創業意愿^[29]。因此，本研究拓展了創業失敗教育對再創業意愿作用機制的社會情境，將內在心理機制（創業韌性）與外在環境機制（創業政策環境）融合，深化了內外聯動對大學生再創業意愿影響的研究。

4.2 管理啟示

第一，創業失敗教育成為大學生創業者再創業不可或缺的工具。高校應為大學生創業者提供系統化的創業失敗教育，為大學生再創業提供精神、知識和資源支持。大學生創業者應樹立科學的創業失敗觀和價值觀，善于分析問題、發現機會，在創業失敗頻發的情境下構建強大的知識儲備和心理承受能力，以緩解失敗帶來的心理壓力和經濟打擊，復原創業激情和動力，增強創業韌性和再創業意愿。

第二，創業韌性成為大學生創業者再創業必不可少的特質。除創業失敗教育外，創業者也需要具備創業韌性，把創業失敗作為一次重要的學習機會，增強創業韌性，提升創業自我效能感。在創業實踐過程中，創業失敗從心理和經濟等方面降低創業者的自我效能感和創業積極性，創業者需要培育創業韌性為后續創業行動提供心理和資源支持。一方面，創業者要積極挖掘創業失敗的價值，開展負面情緒管理，推進負面情緒復原，為再創業提供強大心理支持；另一方面，創業者需要接受創業失敗教育，擴展創業失敗知識，增強環境適應力，提高資源利用率以及抗逆境能力，為創業者再創業提供內在動力支持。

第三，創業政策環境成為大學生創業者再創業重要的“加速器”。國家、地方政府及高校所提供的創業政策環境有助于大學生創業者特別是創業失敗者增強再創業的積極性和主動性，有利于更好地培育大學生創業逆境生存力，提升創業信心和成功期待，從而為大學生再創業提供政策保障。

4.3 研究不足與展望

首先，本文將創業韌性引入創業失敗教育與再創業意愿的理論框架，從接受變化、自信、樂觀等維度揭示了創業韌性在創業失敗教育與再創業意愿之間的中介機制，未來研究可進一步考察不同維度的創業韌性在創業失敗教育與再創業意愿之間的中介作用。其次，本文樣本主要為山西某高校，樣本輻射范圍有限，未來將擴大樣本容量并采用不同時間段數據進行因果檢驗，提升研究結論的有效性。最后，本文僅考察了創業韌性和創業政策環境作為中介與調節變量的作用機制。未來可選擇不同中介變量與調節變量，進一步闡釋創業失敗教育對再創業意愿的作用機制和邊界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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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張雙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