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字經濟時代公共圖書館法治的變革、挑戰與應對

摘 要：數字經濟時代，我國對公共圖書館建設作了重要的政策與法律部署。將數字經濟與公共圖書館法治研究相結合，體現了數字經濟時代公共圖書館法治的新變化與新調整。相較于傳統法治，數字經濟時代的公共圖書館法治發生重大變革，包括：數字經濟對公共圖書館法律體系的影響；數字經濟時代公共圖書館行政管理的變革；數字經濟時代推動讀者、館員等主體成為積極的守法者。數字經濟時代公共圖書館法治面臨一系列挑戰，具體包括：公共圖書館數據信息安全受到威脅；低質量的數據信息容易導致公共圖書館行政管理決策的失誤；讀者、館員等主體的個人隱私容易受到侵犯。為了應對數字經濟時代所帶來的挑戰，我國應當加強公共圖書館法治建設，具體包括：加強公共圖書館數據信息保障制度建設；提高公共圖書館行政管理相關數據信息的質量；加強讀者、館員等主體個人隱私信息的法律保護。

關鍵詞：數字經濟；公共圖書館；法治

中圖分類號：G258.2

文獻標識碼：A

doi：10.3969/j.issn.1672-2272.202311126

The Change， Challenge and Countermeasure of Public Library Rule of Law in the Age of Digital Economy

Lu Da

（1. Institute of Law， Shandong Academy of Social Science， Jinan 250002， China; 2. Law School，Shandong University，Weihai 264209，China）

Abstract：In the era of digital economy， China has made an important policy and legal deployment for the construction of public libraries. The combination of digital economy and public library rule of law reflects the new changes and adjustments of public library rule of law in the era of digital economy. Compared with the traditional rule of law， the rule of law of public library in the era of digital economy has undergone great changes. Related changes include： the impact of digital economy on the legal system of public libraries; the reform of public library administration in digital economy era; digital economy era promotes readers， librarians and other subjects to become active lawkeepers. In the era of digital economy， the rule of law of public libraries faces a series of challenges， including： the security of public library data information is threatened; low quality data information is easy to lead to mistakes in public library administrative decision-making; the privacy of readers， librarians and other subjects is vulnerable to infringement. In order to cope with the challenges brought by the age of digital economy， China should strengthen the construction of the rule of law of public libraries， including： strengthening the construction of the data information guarantee system of public libraries; improve the quality of data information related to public library administration; strengthen the legal protection of personal privacy information of readers， librarians and other subjects.

Key Words：Digital Economy; Public Libraries; Rule of Law

0 引言

在數字經濟時代，經濟社會發展模式發生巨大變化。大數據、“互聯網+”等技術的應用推動著新時代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的進程^[1]。隨著大數據、云計算、元宇宙等數字技術應用到公共圖書館建設領域，公共圖書館的發展亦迎來數字化發展模式。例如，通過元宇宙的技術體系，可以從數據處理、確權認證以及內容生產等方面推動智慧圖書館的建設^[2]。數字經濟時代公共圖書館實現了組織結構網絡化、管理模式精細化等方面的轉變^[3]。國際圖聯（IFLA）發布的《數字技術政策中的圖書館：政策領域、機制、做法》（2020年），揭示了公共圖書館在數字技術領域的重要作用。數字經濟時代，我國應當不斷推動圖書館的智慧化轉型，這也是實現精神生活共同富裕的要求^[4]。例如，通過大數據技術的應用，可以提升公共圖書館必要的資料工作能力^[5]。公共圖書館中的數字資源具有自身價值和使用價值^[6]，可以作為法律保護的對象。相較于傳統法治，數字經濟時代的公共圖書館法治發生重大變革，同時面臨嚴峻挑戰。

1 數字經濟時代公共圖書館法治研究的基礎

通過梳理相關研究基礎，為數字經濟時代公共圖書館法治研究提供理論支撐。

1.1 數字經濟時代公共圖書館建設的政策與法律背景

1.1.1 政策背景

現階段，數字經濟時代公共圖書館建設的規定主要體現在政策層面。國家數字經濟相關政策體現了國家數字治理的戰略^[7]，其與公共圖書館相結合體現了時代發展特征。通過研究數字經濟時代公共圖書館建設的政策文件，能夠了解我國相關政策現狀。通過研究相關宏觀政策動向，公共圖書館已經作為數字經濟的重要參與主體^[8]。從國家總體政策部署、黨內法規、國務院規范性文件、各部委規范性文件等層面，研究數字經濟時代公共圖書館建設的政策背景。

第一，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規劃綱要與遠景目標代表著我國經濟社會發展的總體藍圖與發展趨勢。從“十二五”規劃綱要規定的推動數字城市建設到“十三五”規劃綱要規定的加快公共數字文化建設，再到“十四五”規劃和2035年遠景目標綱要提出的建設智慧圖書館與公共圖書館的數字化，均體現出數字經濟時代發展數字圖書館的重要性。

第二，黨的領導是數字經濟時代公共圖書館建設的重要保障，而黨內政策法規是黨關于數字經濟時代公共圖書館建設的政策載體。黨內相關政策法規的關注方面包括：國家數字圖書館建設；提高圖書館等公共文化服務的數字化與網絡化水平；加強數字圖書館等公共學習服務平臺建設；推進文化典籍資源數字化；發展云展覽、云閱讀、云視聽、云體驗；推進全國智慧圖書館體系建設等。其中，建設智慧圖書館體系是黨內相關政策內容的核心要點。

第三，國務院制定的數字經濟時代公共圖書館建設相關政策文件代表著行政機關對該領域的建設方向。從表1中可以發現，國務院有關數字經濟時代公共圖書館建設的政策文件主要側重方面包括：一是數字圖書館建設。相關內容具體為推進國家數字圖書館推廣工程、提高圖書館數字化與智能化水平、加快文化資源數字化建設、推動全國文化信息資源共享等。二是中國殘疾人數字圖書館建設。相關具體內容包括推進中國殘疾人數字圖書館建設、建設網上中國殘疾人數字圖書館等。三是關注建設防災減災數字圖書館、拓展面向老年人的數字資源服務等方面。

第四，國務院各部委出臺的政策文件代表著不同領域有關數字經濟時代公共圖書館建設的政策現狀與發展方向。相關方面包括：一是數字圖書館建設。具體內容包括推動全國智慧圖書館體系建設、建立并推廣圖書館智慧服務和管理架構、注重建設數字信息資源管理和服務系統等。二是海洋、林業等數字圖書館建設。具體包括加快海洋數字檔案與圖書館建設、加快林業數字圖書館等信息化建設。三是學校數字圖書館建設。具體包括推進中小學數字圖書館建設、普通高等學校圖書館的數字信息資源管理和服務系統建設、開放大學數字圖書館建設等。四是老年人等群體的數字圖書館建設。

1.1.2 法律背景

為了提供研究法律背景，研究我國有關數字經濟時代公共圖書館立法現狀。在法律層面，《公共圖書館法》（2017年出臺、2018年修正）第40條規定了國家推動圖書館數字化建設的基本措施^[9]。《公共文化服務保障法》（2016年）第33條規定了國家統籌公共數字文化的建設^[10]，其中包括圖書館數字化建設。《數據安全法》（2021年）明確規定了數據安全保障的相關法律制度，為數字圖書館建設提供了一定的法律依據。在部門規章層面，原國家新聞出版廣電總局出臺的《電子出版物出版管理規定（2015修正）》第35條規定，電子出版物發行前免費送交樣品的規定。

數字經濟時代公共圖書館的法律背景的特點包括：一是數字圖書館建設條款多為促進性、倡導性條款。例如，《公共圖書館法》第40條規定的國家推動公共圖書館的數字化、網絡化應用，以及政府應當加強公共圖書館數字資源建設等，均為促進性的法律條款。二是數字經濟時代公共圖書館立法現狀相對薄弱。我國有關數字圖書館的立法內容僅僅在《公共圖書館法》《公共文化服務保障法》等中有所涉及。因此，數字經濟時代加強公共圖書館立法成為圖書館法治發展的重要方向。

1.2 數字經濟應用于公共圖書館法治研究的理由

將數字經濟與公共圖書館法治研究相結合，體現了數字經濟時代公共圖書館法治的新變化與新調整，主要理由包括以下方面。

1.2.1 公共圖書館法治研究任務及研究重點需要數字經濟的參與

公共圖書館法治研究具有明顯的社會科學與自然科學交叉的特點，需要結合經濟社會發展狀況、科技發展狀況及法治發展狀況等。如今，數字經濟時代已經到來，公共圖書館法治研究任務及研究重點需要數字經濟的參與。一是研究任務需要數字經濟的參與。數字經濟時代公共圖書館法治研究任務包括數字圖書館法律體系、相關行政管理體系、數字安全保障法律制度等。而這些研究內容需要數字經濟的參與，包括運用大數據技術、人工智能技術等統計、整理與分析相關數據信息。例如，公共圖書館借助元宇宙智慧交互技術，建立智慧化數據庫^[11]，亦可以為相關法治建設提供數據基礎。二是相關研究重點需要數字經濟的參與。大數據技術等對法學研究產生了些許影響，包括研究方法、研究內容等方面^[12]。數字經濟時代公共圖書館法治研究的重點可以為傳統圖書館法治向數字圖書館法治的轉變。而這種轉變需要數字經濟的參與，包括數字經濟對傳統圖書館法治沖擊的分析、運用數字經濟思維完善圖書館法律法規、數字技術賦能圖書館行政管理模式的轉變等。

1.2.2 構建完善的公共圖書館法治體系需要數字經濟的參與

數字經濟時代公共圖書館法治體系研究需要數字經濟的參與。一是數字經濟時代公共圖書館立法方面。在立法層面，對公共圖書館的相關立法方式和立法內容應當充分運用數字技術，盡量符合數字圖書館發展的現實狀況。二是公共圖書館行政管理層面。在行政管理層面，數字經濟時代相關行政機關對公共圖書館的管理模式與管理內容發生相應變化。三是公共圖書館的數字資源安全保障方面。公共圖書館的數字資源安全保障問題是數字經濟時代所帶來的新問題。這些問題需要加強公共圖書館的數字資源制度建設。而在加強相關數字資源制度建設中，應當結合數字技術、數字平臺等的特征，制定出符合數字經濟時代的法律制度。

2 數字經濟時代公共圖書館法治變革

數字經濟時代公共圖書館法治發生重大變革，而相關變革內容主要包括以下幾個方面。

2.1 數字經濟對公共圖書館法律體系的影響

數字經濟時代，我國公共圖書館法律體系迎來重大變化。一是公共圖書館法律的“個性化”更為明顯。數字經濟時代，根據大數據、人工智能等手段收集的公共圖書館的數據信息，制定或修改的公共圖書館相關法律變得更為準確化、合理化。而立法機關可以通過政府提供的數據平臺收集公民、社會組織等主體的民意，促使公共圖書館立法更為民主化。立法機關可以通過分析公共圖書館相關數據信息、相關民意信息等內容，尋找更為合理的、精確的立法方案。二是公共圖書館立法模式的轉變。數字經濟時代，通過運用數字科技手段，可以精確發現公共圖書館相關法律問題，形成新的立法模式。對于全國的公共圖書館法治問題，可以以國家法律為主要依據，建立以國家為中心、各省為補充的公共圖書館法治體系，是數字經濟時代我國完善公共圖書館法治的可行方法。三是公共圖書館相關法律主體、法律客體等的變化。數字經濟時代必然產生新的法律主體、法律客體、法律關系等問題^[13]。在數字經濟時代，圖書館數字法治同樣會產生新的法律主體、法律客體等。隨著數字圖書館建設的不斷推進，公共圖書館相關法律內容需要作相應調整。例如，《公共圖書館法》第8條規定國家鼓勵圖書館運用現代信息技術和傳播技術。然而，數字經濟時代，公共圖書館如何運用現代技術、圖書館數字化管理、圖書館數據保護等均需要法律明確規定。

2.2 數字經濟時代公共圖書館行政管理變革

數字經濟時代，公共圖書館行政管理產生了一系列重大變革，主要包括以下方面。

2.2.1 數字經濟時代公共圖書館管理更加精準化

根據《公共圖書館法》第5條，各級文化主管部門負責圖書館的管理工作。在圖書館管理領域，數字經濟時代為公共圖書館管理帶來更加精確、全方位的管理模式。數字經濟時代，文化主管部門對公共圖書館的管理模式實現了從粗放式管理到精準式管理、從經驗式管理到客觀數據分析管理的轉變。各級文化主管部門以往對公共圖書館的管理往往是封閉性的管理。而在數字經濟時代，文化主管部門可以通過大數據、人工智能、數字平臺等手段，對公共圖書館開展行政管理工作，實現管理工作的精細化、全面化。

2.2.2 數字經濟時代公共圖書館管理更加科學化

數字經濟時代，文化主管部門實時動態地開展公共圖書館管理工作成為可能。公共圖書館管理工作不僅需要圖書館的實時監測數據，而且需要相關讀者的反饋、低碳數據、系統安全等信息數據。通過對大量的圖書館相關數據信息進行分析，文化主管部門對公共圖書館的管理工作變得更加科學化。數字經濟時代，文化主管部門更加科學地管理公共圖書館，實時監測公共圖書館的運行狀況、相關數據的安全狀況等。

2.2.3 數字經濟時代公共圖書館管理更加多元化

文化主管部門與公眾獲得相關數據信息的不對稱性導致公眾參與公共圖書館管理工作的機會較小。數字經濟時代，公眾更加容易獲得公共圖書館相關管理數據信息，了解公共圖書館現狀，便于參與公共圖書館的管理工作。數字經濟時代，更多主體可以參與公共圖書館的管理工作中，實現管理主體多元化。

2.3 數字經濟時代推動讀者、館員等主體成為積極的守法者

以往由于沒有大數據、人工智能等先進技術，致使難以準確發現讀者、館員等主體的違法行為。隨著數字經濟時代的到來，大數據技術、人工智能技術被應用到公共圖書館相關領域，更容易準確發現讀者、館員等主體的違法行為。文化主管部門等行政主體更加容易確定有關公共圖書館的違法者，進而倒逼讀者、館員等主體成為積極的守法者。在數字經濟時代，由于相關違法成本較高，潛在的違反有關公共圖書館法律的主體成為積極的守法者。因此，數字經濟時代可以推動讀者、館員等主體成為積極的守法者，維護社會公共秩序。

3 數字經濟時代公共圖書館法治面臨的挑戰

數字經濟時代公共圖書館法治發生了重大變革。與此同時，公共圖書館法治面臨了一系列挑戰。

3.1 公共圖書館數據信息安全受到威脅

公共圖書館數據信息安全包括館內數據信息安全與相關數字技術系統安全。一是館內數據信息安全受到威脅。公共圖書館數據信息安全是公共圖書館數據信息采集、存儲、分析與應用等過程中存在安全威脅。例如數字圖書館的電子數據資源因受到黑客攻擊或其他侵入而導致電子數據資源泄露。數字經濟時代各行業、各領域均面臨著數據信息安全威脅。二是相關數字技術系統存在安全隱患。公共圖書館數據信息安全受到威脅，這表明相關數字技術系統存在安全隱患。一系列圖書館數據信息通過收集、分析與整理等程序給人們提供便利的數據資源，但這些數據技術同樣存在安全隱患。很多公共圖書館的數據信息需要通過大數據技術、人工智能技術等，并需要通過網絡傳輸、分析與儲存等。若這些公共圖書館數據信息技術達不到技術標準，則可能面臨數據泄露的風險。然而，我國沒有制定數字經濟時代公共圖書館數據信息保護的制度。為了加強公共圖書館數據信息安全保護，我國應當加強相關法治建設，完善相關數據信息安全保障法律制度。建立公共圖書館數據信息技術標準與保障制度，成為我國公共圖書館數據信息安全法治建設的關鍵。

3.2 低質量的數據信息容易導致公共圖書館行政管理決策失誤

數字經濟時代，公共圖書館行政管理變得精準化、多元化、科學化。與此同時，科學的公共圖書館行政管理決策需要全面準確的數據信息作為支持。然而，若公共圖書館相關數據信息在收集、整理、分析等環節出現問題，則可能導致相關數據信息的不完整性和非科學性。若公共圖書館數據信息出現偏差或錯誤，依據這些數據所作出的行政管理決策可能出現失誤。數字經濟時代會改變行政機關的相關體制、決策程序等問題。行政機關過度依賴公共圖書館相關數據信息來進行行政管理決策，極易導致相關決策的失誤。低質量的公共圖書館數據信息不利于相關行政機關對公共圖書館行政管理決策的權威性與科學性。

3.3 讀者、館員等主體的個人隱私容易受到侵犯

數字經濟時代公民個人信息面臨嚴重挑戰，需要法律保護^[14]。而在公共圖書館法治領域，讀者等主體的信息數據同樣面臨嚴重挑戰。數字經濟時代，讀者、館員等主體成為“透明人”。數字經濟時代參與數字圖書館的主體將會更加多元化與復雜化，而圖書館數據信息的收集、處理與應用等可能涉及一些個人隱私信息。數字圖書館收集的相關個人隱私信息可能包括個人基本信息、定位信息、社交通訊信息等。在數字經濟時代，數字圖書館的數據收集技術與數據處理技術的應用將會導致讀者等主體難以控制其信息數據的收集與應用。此時，讀者、館員等主體對自身個人隱私數據是否收集與應用的決定權減弱。數字圖書館為人們提供方便的同時，可能導致讀者、館員等主體個人隱私信息的泄露。公共圖書館收集大量讀者等主體的數據信息，不可避免地收集了這些主體的隱私信息，增加了侵犯個人隱私的概率。數字圖書館的數字資源共享與個人隱私保護之間會產生一定矛盾，需要通過法律來調整與規制。總之，數字經濟時代讀者等主體的信息數據容易受到侵犯。如何在數字圖書館建設的紅利與個人隱私保護之間找到調和方法，這是數字經濟時代公共圖書館法治建設的任務之一。

4 數字經濟時代公共圖書館法治應對路徑

在數字經濟時代，我國應當適時制定“數字經濟促進法”，作為規范數字經濟的重要法律^[15]。其中，一些法律規范亦適用于公共圖書館法治領域。而為了應對數字經濟時代所帶來的挑戰，公共圖書館相關法律應當適時修改和增加相關法律規范。在立法過程中，可以利用相關數字技術進行數字圖書館立法，例如利用元宇宙技術參與制定智慧圖書館的法律制度^[16]。

4.1 加強公共圖書館數據信息保障制度建設

數字經濟時代，公共圖書館數據信息安全受到威脅，而相關法律制度落后于數字圖書館建設步伐。為了完善相關數據信息保護的法律制度，我國應當加強公共圖書館數據信息保護立法。公共圖書館數據信息保障制度包括圖書館數據要素保障制度、關鍵主體制度、數據流動制度、數據開放共享制度以及法律責任制度等。

具體制度內容包括：一是公共圖書館數據要素保障制度。數字法治建設應當從社會治理要素的數據化、社會治理規則的算法化等方面出發^[17]。建立數據要素保障制度是數字經濟時代法制化的重要部分^[18]。數字經濟時代公共圖書館相關法律亦應當建立圖書館數據要素保障制度。公共圖書館負有保障圖書館內的數據和讀者數據安全的義務和職責^[19]。二是數字圖書館的關鍵主體制度。相關關鍵主體可以包括讀者、館員、相關行政機關等。三是數字圖書館的數據流動制度。相關數據流動制度內容包括可以流動的范圍、流動方式、監管機制等。四是公共圖書館數據共享的安全保障制度。構建開放數據新體系作為數字經濟時代的重要發展方向^[20]。數字經濟時代公共圖書館相關法律應當明確構建開放的圖書館數據共享體系，并加強相關數據共享安全的法律制度建設。五是相關法律責任制度。相關法律主體侵害了數字圖書館的數據信息安全，應當承擔相應的法律責任；行政主管部門對數字圖書館實施了違法行政行為或行政不作為，應當承擔相應的法律責任。

4.2 提高公共圖書館行政管理數據信息質量

為了提高公共圖書館行政管理決策的科學性和民主性，應當提高相關數據信息的質量。一是保障公共圖書館行政管理相關數據信息來源的廣泛性。為了防止數字圖書館的數據信息封閉性，公共圖書館相關法律應當明確保障公眾獲得圖書館數據信息，為公眾監督公共圖書館行政管理提供必要的數據基礎。通過培養數字公民^[21]，開展多樣化的圖書館數字素質培養教育^[22]，推動數字教育的普惠性與均等性^[23]，為數字圖書館建設提供公眾基礎。公共圖書館相關法律保障公眾容易獲得圖書館數據信息，這也是保障公眾監督權及提高相關數據質量的體現。二是為弱勢群體獲取公共圖書館的數據信息提供必要便利。在數字圖書館建設過程中，我國應當關注數字弱勢群體的數字參與^[24]。相關法律保障弱勢群體獲取公共圖書館相關數據，完善公共圖書館數據信息來源，進而保障公共圖書館行政管理決策的科學性和民主性。

4.3 加強讀者、館員等主體個人隱私信息的法律保護

數字經濟時代讀者、館員等主體個人隱私信息容易受到侵犯。我國應當加強讀者、館員等主體個人隱私信息的法律保護。一是個人隱私保護的相關法律主體，包括讀者、館員、行政主管部門、公共圖書館等。其中，我國法律應當明確公眾在數字圖書館中的數字公共借閱權^[25]，系以出借數字作品的數字借閱權利^[26]，這也是數字圖書館法治建設的重要方面。數字公共借閱權包括收益和使用兩個權能^[27]。而我國公共圖書館應當加強館內制度創新以及技術創新，以應對數字經濟時代的知識服務新規則、新方法^[28]，保障公眾隱私信息。二是讀者、館員等主體個人隱私信息受到侵犯的形式。個人隱私信息的保護具有一定私法性質^[29]，但可以通過不同法律進行保護。相關形式可以包括侵犯個人基本信息、定位信息、社交通訊信息等。三是行政監管主體。公共圖書館相關法律應當明確侵犯讀者、館員等主體個人隱私信息的行政監管主體。政府在發布相關信息時，應當堅持保護個人隱私信息、國家安全數據原則^[30]。四是相關法律責任。若侵權人侵犯了讀者、館員等主體個人隱私信息，應當承擔賠禮道歉、金錢給付等法律責任。若相關行政監管主體實施了侵犯讀者、館員等主體個人隱私信息的行政行為或不作為，應當承擔相應法律責任。

5 結語

數字經濟時代公共圖書館法治建設是一項系統性、整體性的工程，是適應數字經濟時代背景的要求。例如，高校通過開展圖書館數字素養教育^[31]，對大學生等群體進行數字法治教育，這也是數字經濟時代公共圖書館法治建設的重要方面。盡管數字經濟時代公共圖書館法治面臨諸多挑戰，但是公共圖書館法治變革是有目共睹的。我國應當堅持推動數字圖書館建設，加強相關法治保障建設。在科技領域，數字經濟能夠推動公共圖書館科技咨詢服務的高質量發展^[32]。此外，如何提升數字圖書館技術人員法治意識、協調不同行政執法機關之間的執法工作、完善數字經濟時代公共圖書館相關案件的證據規則等均是值得進一步研究的課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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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吳 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