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字經濟對服務業新模式的實證研究

孫波 王濤

摘 要：數字技術、數字經濟成為世界科技革命和產業變革的重要力量，數字經濟加快了國際商貿的數字化進程，以數字貿易為核心的國際商貿加快了全球貿易格局的變革。近年來，隨著數字經濟的發展，傳統服務業數字化程度逐漸加深，促進了服務業新模式的形成，新時期數字經濟與服務業的融合發展成為必然趨勢。因此，在實證部分，本文基于我國30個省市及自治區的數據，構建了固定效應模型，在區域異質性分析的基礎上，研究我國不同地區數字經濟對服務業新模式發展的影響，為構建“數字中國”提供一定的合理性建議，同時為數字經濟與服務業融合發展提供了可供借鑒的方向和途徑。

關鍵詞：數字經濟；服務業；數字化；融合發展；科技革命；國際商貿

本文索引：孫波，王濤.<變量 2>[J].中國商論，2024（10）：-048.

中圖分類號：F719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2096-0298（2024）05（b）--06

1 引言

近年來，黨中央高度重視服務業的發展，《“十四五”規劃和2035年遠景目標綱要》提出：我國亟須提高服務效率，構建優質高效的服務產業新體系，并逐漸形成以服務業為主導的經濟發展模式。在此背景下，以數字經濟帶動服務業發展的新模式尤為重要。中國大力發展數字經濟以來，一直保持穩定的高增長，在人民生活的諸多領域中都發揮著重要作用。例如，“無接觸”“云消費”“線上教育”等新模式逐漸成熟，形成了新的產業鏈。因此，未來服務業的發展應充分利用數字經濟，促進新商業模式的產生和成熟，提高其發展效率。

2 我國數字經濟與服務業現狀

2.1 數字經濟發展現狀

首先，中國的數字經濟規模持續擴大。信息技術、大數據、人工智能的不斷發展，推動了數字經濟的大幅度增長。由圖1可以看出，2022年我國數字經濟規模達到50萬億元以上，占國內生產總值的比重超過40%。近年來，我國數字經濟增長的詳細情況如圖1所示。

由圖1可見，無論是從規模還是從數字經濟占GDP的比重上來看，在國際經濟環境不穩定和新冠疫情沖擊下，數字經濟在2014年以來都保持了較高的增長速度，后疫情時代仍能保持平穩發展。所以，數字經濟目前是輻射面最廣、最具創造性的經濟模式。

其次，在增長速度方面，近年來數字經濟的增長速度均大于GDP的增長速度，甚至在新冠疫情期間全球經濟下行的情況下，仍然保持較高的速度增長，增速比當年我國GDP增速高6.7個百分點，可見數字經濟對我國經濟的拉動作用非常大，圖2是我國近十年數字經濟與GDP增速情況。

最后，我國目前對數字經濟的發展提供了大量的政策支持與創新推動。我國已出臺了促進數字經濟和服務業創新發展的一系列相關政策措施。例如，我國商務部在《“十四五”服務貿易發展規劃》中明確提出，要大力發展數字經濟，建設數字貿易示范區，為我國當前服務業發展面臨的數字經濟與服務業融合發展提供了良好的政策環境。總體而言，在國家政策的支持和數字化技術不斷創新的背景下，未來我國數字經濟的發展會進一步提質增效。

2.2 服務業發展現狀

2.2.1 服務業的總量分析

改革開放后，我國服務業發展突飛猛進，第三產業占GDP的比重越來越大，對于我國GDP增長的貢獻率較高。國家統計局數據顯示，2019年，服務業增加值已突破50萬億元，為GDP增長貢獻了60%以上，成為拉動經濟增長的重要引擎。近十年來，2022年相比十年前第三產業的增加值翻了一番，足以看出我國服務業保持高速擴張的態勢，雖然在2020年后受到新冠疫情的影響，增速有所放緩，但第三產業在經濟發展中依然占據著重要的地位。此外，服務業的子行業也呈現出多元化和創新化的發展趨勢，包括醫療保健、人身保險、金融服務等方面（見圖3）。

2.2.2 服務業的就業吸納能力

隨著我國工業化程度的不斷加深，勞動力逐步向二三產業轉移，2022年中國第三產業的就業人數達3.45億。由此可見，我國第三產業在就業上顯示出較強的吸納能力，可挖掘的空間很大。表1為我國近年來第三產業就業人數及法人單位數的發展情況。

在很多國家的經濟中，第三產業都發揮了吸納就業的重大作用。服務業包含娛樂、餐飲、醫療衛生、金融多個領域，我國服務業的就業吸納能力包括以下幾個關鍵點：

第一，多元化、創新化的崗位。第三產業發揮著特殊的就業虹吸能力，提供了各種各樣的工作崗位，涵蓋了各種技能和不同層次教育水平。

第二，推動大規模就業。目前，中國2022年服務業就業人數達3.5億，除去非勞動力群體，第三產業相對第一、第二產業就業比例更高，有助于減輕失業問題，并提供了大量的就業機會。

第三，彈性工作制和服務業水平的提升。服務行業的工作時間往往更加靈活，這就對需要適應不同工作時間的人更具吸引力。此外，我國服務業近年來的質量和水平不斷提升，獲得了眾多消費者的青睞，就業機會進一步增加。

3 傳統服務業現存問題

3.1 比重不斷下降

由表2可知，傳統服務業，如加工貿易、旅游等的出口比重逐步下降。相反，新型服務業，如電信、計算機、信息服務出口占比從2010年的5.9%上升到2022年的28.4%，可見新型的服務業才是未來的發展主流。所以，數字化程度較低會使傳統服務業競爭壓力進一步加大，原有的市場份額逐漸被新型的數字化服務業取代。

3.2 服務質量不穩定

傳統的服務業屬于勞動密集型產業，受到場地或員工技能的限制，可能導致服務質量較低、服務種類單一、專業化程度不高等問題。此外，不同服務商水平良莠不齊、服務質量不穩定。在服務質量方面，暫時缺乏法律上的準確標準和機制，容易導致客戶流失。傳統服務業中，由于信息的不對稱，消費者想要獲得自己想要的信息，可能需要付出更多的成本，信息的準確性也會大打折扣。若將數字經濟和服務業融合起來，消費者對服務的信息了解更為充分，客戶的信任也更加穩固。

3.3 服務業增加值仍待提高

近年來，我國第三產業發展迅速，但與世界主要發達國家仍有一定的差距，這主要體現在服務業的增加值占GDP的比重較低。由圖4可以看出，我國服務業占GDP的比重明顯落后于主要的發達國家，雖然近年來的服務業發展有了較大提升，但受新冠疫情的影響，2020年后服務業的增加值占GDP的比重增速有所放緩，傳統的服務業遭受了較大沖擊，所以我國服務業發展應利用先進的數字技術，促進服務業新模式的形成，以提高我國服務業的增加值。

3.4 增值服務較少

由于各方面條件的限制，我國傳統服務業大多數只能提供基本的服務，缺乏提供個性化服務、多種類服務、中高端服務的能力。但隨著我國經濟的持續發展，消費者對個性化服務的需求不斷增加，對中高端服務的需求越來越高，這就造成傳統服務業在數字經濟時代并不具備較強的競爭力。因此，傳統服務業應更多地提供專業化、多元化的服務，主動適應市場變化。

4 數字經濟對服務業新模式發展的實證分析

4.1 數據來源與變量選取

4.1.1 數據來源

本文基于已有研究數字經濟對服務業新模式發展的影響，通過計量分析方法進行實證檢驗。本文共選取2013—2022年我國30個省市及自治區的相關數據，為了保證數據的可獲得性和準確性，故未包括西藏、中國香港等地的數據。數據來源于各省統計年鑒、中國服務業統計年鑒等。

4.1.2 變量選取

本文將服務業的發展水平選為被解釋變量，從發展規模、結構、效率、潛力等角度進行綜合評價，后采用熵值法測量得出。解釋變量為各省數字經濟發展水平、國際直接投資情況及政府投入。其中，各省數字經濟的發展水平是從數字化基礎設施建設、數字產業化、產業數字化等維度進行綜合評價，后采用熵值法測量得出；國際直接投資情況是用國外投資總額和GDP的比值來代表，計算過程中已將匯率換算成人民幣；政府投入方面，本文采用各省服務業財政支出占GDP的比重來定義。表3為各變量的解釋。

本文利用STATA16軟件，通過對相關數據網站的收集整理，選擇2013—2022年為研究時間段，總樣本數量為300個，初步描述性統計的結果如表4所示。

4.1.3 模型的設定

基于前文的理論基礎和變量的設定，本文設定以下計量模型，以便對數字經濟給予服務業新模式發展的影響進行實證檢驗：

Seij=A0+Fdiij+Deij+Govij+σij（1）

其中，Seij表示i省份在第j年的服務業發展水平；Deij表示i省份在第j年數字經濟的發展水平；Govij表示i省份在第j年的政府投入；A0表示常數項；σij表示隨機擾動項。

在進行基準回歸之前，本文先對所有變量進行多重共線性檢驗，結果如表5所示。

由表5的結果可知，每個變量的VIF值都在10以下，所以未出現多重共線性，可以用來進行回歸。

4.2 基準回歸結果

為了考察數字經濟對服務業新模式發展的影響，本文需要對其進行基準回歸，基準回歸的結果見表6。

由表6可以看出，無論是否增加變量，解釋變量對被解釋變量的影響都是正向顯著的，第（1）、（2）、（3）列表示了控制個體固定效應的回歸結果，第（4）、（5）列表示了同時控制個體固定效應和時間回歸效應的結果，數字經濟對服務業新模式發展的回歸系數依然為整，表明數字經濟對服務業新模式發展有積極的促進作用。因此，政府的投入、數字經濟的發展程度、FDI都對服務業的發展有不同程度的正向促進作用。

4.3 區域異質性檢驗

本文根據我國各地區的經濟發展水平，將經濟區域分為東部地區、中部地區、西部地區。其中，東部地區包括13個省市，中部地區包括6個省市，西部地區包括11個省市及自治區。為了保證數據的可獲得性和準確性，本文僅選擇了30個省市，中國澳門、中國香港、西藏的數據未包括在內。數據均來自各省市統計年鑒、中國科技統計年鑒等。

表7顯示了在我國不同地區，數字經濟對服務業新模式的發展存在一定的差異。在東部地區，數字經濟對服務業新模式發展的影響在1%的顯著水平上為正值，中部和西部地區則不顯著。由此可以看出，數字化程度越高、數字經濟發展越好、對外投資越多的地區，更有利于發展服務業新模式，提高服務業創新能力。

4.4 穩健性檢驗

為了確保構建的計量模型是合理的，實證結果是穩定的，本文進行穩健性檢驗。本文參考以往其他學者的相關研究，用第三產業的勞動生產率替換了數字經濟這個原變量進行了穩健性檢驗。此外，本文對服務業的發展水平進行了滯后一期的處理，以排除相關的政策滯后性的干擾，最終得到回歸結果如表8所示。

根據表8的結果，在進行變量的替換和滯后一期的處理后，DE系數分別為0.266和0.235，結果都為正值，通過了穩健性檢驗，說明數字經濟能夠促進服務業新模式的發展。

4.5 實證小結

首先，根據基準回歸結果，數字經濟發展水平、政府投入、國外直接投資等解釋變量的值都為正，說明上述變量對服務業新模式的發展有顯著的提升作用。因此，應加大對數字經濟的支持力度，積極為數字型新興企業招商引資，助力國內消費者進行優質海淘和數字企業“走出去”進程。

其次，通過實證研究發現，數字經濟對服務業發展的促進作用受地域的影響較大。我國東部是經濟較為發達的地區，地理優勢明顯、數字化水平更高、服務業需求更大、外商直接投資的機會相較中西部地區更多，因此這些地區的數字經濟對服務業發展的推動作用更加明顯。在我國中西部地區，數字化發展水平較低、城鎮化率有待提高、經濟發展較為緩慢，因此中、西部地區數字經濟對服務業發展的促進效果較不明顯。

最后，基于固定效應回歸模型，數字經濟對服務業新模式發展有促進作用，且在對個體固定效應和時間固定效應同時進行控制的情況下，效果好于對其中一種固定效應進行單一控制，結果更為顯著。由此表明，數字經濟對服務業新模式的影響是多方面的。在服務業各種類的細分中，數字經濟對交通運輸、金融服務、教育等行業都有顯著的促進作用，進一步佐證了數字經濟對服務業創新的重要性。

5 促進我國數字經濟和服務業融合發展的建議

5.1 給予相關的政策支持

數字經濟作為一條全新的經濟發展新賽道，為社會經濟實現高質量發展注入強大的動力支持，發達國家憑借經濟、科技優勢，搶占了大量市場份額，成為規則的制定者，但我國可以抓住數據經濟和服務業融合發展的機遇，搶先打造新型服務業，促使服務業的發展提質增效。

5.2 加快數字技術人才的培養和引進

數字經濟貫穿了外貿、互聯網、國際商務多個領域，企業在數字化轉型升級中亟須具備外語能力、互聯網營銷和運營、供應鏈管理諸多能力的復合型人才來支持企業的數字貿易發展。伴隨服務業數字化程度的不斷提高，需要更為廣泛的數字化人才。

5.3 加強國際間的交流與合作

為促進各國資源共享和信息流通，推動與友好國家融合發展、合作共贏，構建面向國際的數字經濟和服務業平臺，加強國際間的交流與合作迫在眉睫。因此，應保持對數字經濟、數字貿易、新型服務業積極的發展態度，積極參與塑造和引領國際規則，提高我國在數字領域的話語權，促進數字經濟與服務業融合發展的同時，與友好國家簽署數字經濟與服務業發展相關協議，并逐步擴大到世界范圍。

5.4 完善數據安全、數據隱私的相關保護法

在數字經濟和服務業融合發展的過程中，由于第三產業的特殊性質，易造成消費者的個人隱私、企業數據安全泄露的問題。因此，本文認為應加強對數字經濟和服務業中涉及的個人信息和企業數據的保護，完善數據安全、數據隱私的相關保護法，建立健全數據安全監管體系，有利于提高社會公眾對新型服務業的信任程度，促進數字經濟進一步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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