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摘要:中國和印度種業發展境況相似,既要抵御國際競爭沖擊,又要實現內部產業轉型,都渴望借助國際合作縮小與發達國家的差距。深化雙邊種業合作、協同應對國際競爭,對兩國具有重要的戰略價值和現實意義。然而,兩國種業合作也存在經貿關系不平衡、農業合作不穩定、種業管理制度不匹配三大瓶頸,可行的突破路徑是:將國際權力觀、共同利益觀、可持續發展觀和全球治理觀等人類命運共同體理念,應用到種質資源共享、聯合育種、品種測試認可、知識產權合作等種業研發流程,通過優勢互補、互利共贏和協同發展,實現兩國種業緊密合作與全面發展。
關鍵詞:中國;印度;種業合作;聯合育種體系;知識產權合作
中圖分類號:F324.6"文獻標志碼:A"文章編號:1003-5559-(2024)05-0035-06
一、引言
種業屬于技術密集并被各國政府高度重視的高科技產業。進入21世紀以來,跨國種業巨頭利用資本、技術和知識產權工具,不斷強化對全球種質資源和種子市場的爭奪,對中國和印度等發展中農業大國種子產業全面滲透。近幾年,受全球經濟疲軟、農產品價格波動等影響,跨國種業巨頭內生式發展速度有所放緩,但并購重組等外延式擴張力度更大。世界排名前四位種子企業的銷售額全球占比合計,從2013年的44%增長到2022年的80%以上,跨國種業巨頭的寡頭壟斷地位更加鞏固。與此同時,受農業生產成本上漲、農產品需求結構變化、跨國企業擴張等影響,中國和印度(以下簡稱中印)種業發展既要抵御國際競爭沖擊,又要實現內部產業轉型,都渴望借助國際合作縮小與發達國家的差距,雙方開展種業合作、協同發展的重要性和迫切性尤為突出。
目前,關于印度農業的研究文獻比較多。在各項農業改革政策持續推動下,印度農業突破傳統模式,呈現出系統有機化、生產機械化、平臺數字化及合作國際化四重特征(黑然,2004)[1]。中印兩國農業投資互補性強,農產品貿易規模不斷擴大,農業技術領域合作不斷加深(劉彬鳳,2020)[2]。尤其是良種培育和技術研發等方面的深入合作,推進了農業投資合作(陳德洲,2018)[3]。然而,關于中印種業合作的研究文獻還比較少。部分學者研究了印度種業發展現狀與需求,認為由于生物技術的快速發展,印度種子市場結構變化很大,競爭非常激烈(Cavalierietal.,2014)[4]。同時,印度谷物單產水平低于中國,特別想借鑒中國通過種業創新提高單產的經驗(金三林,2016)[5]。還有部分學者在研究中印農業合作時涉及種業問題。中印農產品貿易集中度高,中國為貿易逆差(侯蕾,2018)[6]。中國對印度投資增長顯著,但投資規模仍較小,缺乏集約式投資,提升空間較大(張雯麗和翟雪玲,2017)[7]。隨著印度經濟的快速發展,印度對農業先進生產技術以及相關產業發展等需求將顯著增加。作為農業合作的技術支撐和前置條件,種業將是中印農業合作的重點方向和潛力領域(張雯麗和翟雪玲,2017)[8]。
總的來看,已有研究比較充分地論證了中印農業合作的潛力與機遇,為進一步開展中印種業合作研究奠定了基礎。種子是農業的“芯片”,優良品種和優質種子是確保農業增產增效的前提(孟淑春等,2015)[9],種業合作進度直接影響農業合作的深度和持續發展。盡管中國種業“走出去”取得了階段性成功,但能夠有效“走出去”的國際區域還很有限,特別是與毗鄰的農業大國印度之間雙邊合作極少。這顯然不利于中國種業國際化發展,也不符合印度種業發展需求。那么,中印種業合作的戰略價值具體體現在哪些方面?中印種業合作存在哪些主要瓶頸?如何選擇中印種業合作的突破路徑?厘清這些問題,才能有效推進中印種業合作走深走實。
二、中印種業合作的戰略價值
(一)種業競爭相互依托
跨國種業巨頭具有知識、技術和資本優勢,并與農化產業緊密結合,資產規模大、融資能力強,在國際種業高端技術領域和種子市場處于壟斷地位(陳仕中,安磊,2013)[10]。盡管中國種子市值全球排名第二、印度種子市值全球排名第五,但與歐美發達國家相比,中國和印度在自主創新能力、市場集中度、國際競爭力等方面仍然存在很大差距,短期內都還不具備挑戰國際領先地位的綜合實力,甚至擔心本國種業被外資控制后失去發展自主權。
同時,中印兩國在種業發展上也存在一定的差異性和互補性。與中國相比,印度在良種應用方面發展緩慢,導致谷物、棉花、油籽等主要農作物單產水平較低,如小麥單產水平僅為中國的五分之三、水稻單產水平為中國的52.6%(張雯麗和翟雪玲,2017)[8]。印度種質資源豐富,作物復種指數高,用種量大,對高產型、勞動密集型農業生產技術仍然有較大需求。中國在農作物品質育種方面發展很快,多年來積累的大量高產型、勞動密集型品種在國內逐漸喪失市場價值,在印度市場仍然表現良好。中印農業生產結構的相似性、品種資源的差異性、技術和市場的互補性,為雙方開展良種培育、技術研發等種業合作提供了充足的發展空間。中印種業通過深化合作,相互依托、協同應對國際沖擊,既有利于國內種業發展轉型,也能增強對抗跨國種業巨頭的競爭能力。
(二)農業生產相互補充
中印都是人口大國。農業在中印國民經濟中具有不可替代的戰略地位,也是雙方共建利益共同體與命運共同體的最佳結合點。中印在農業發展上都具有農業資源總量大、人均資源少等特征,自然資源、勞動力等要素稟賦也較為相似,但由于經濟發展模式、產業結構和發展階段差異,農業生產目標和生產方式有所不同,并形成了一定的互補性(李月娥和張吉國,2024)[11]。一是勞動力結構差異。中國農業勞動力數量不斷減少且成本持續上漲,印度勞動力資源豐富、成本較低,兩國農業勞動力可以互補。二是農業生產技術差異。中國對農業科技、機械等要素資源投入逐年增加,良種覆蓋率大幅提高,而印度農業發展相對落后,在新品種新技術應用與推廣方面發展緩慢。
種子是農業賴以延續和發展的基礎,也是農業技術進步的重要載體(張世煌,2015)[12]。在所有的農業生產資料和技術中,優良品種對農業增產增效的貢獻率最大。中印兩國通過種業合作,可以共同提高農業生產技術和生產能力,實現兩國之間在農業生產上的優勢互補、協同發展。
(三)糧食安全相互支撐
中印都是糧食生產大國,也是糧食消費大國。中印耕地總面積分列世界第四、第二,一般年度糧食總產量分列世界第一、第三。中國與印度人口數量之和約占世界總人口的37%,糧食消費需求量全球占比巨大。中國和印度的糧食生產消費量變動,對全球糧食供求關系影響巨大。中印兩國在全球農業貿易談判中有比較一致的價值訴求,也是影響全球糧食貿易的主要力量。隨著糧食產需數量的不斷增長,中印兩國在全球糧食市場的影響力還會穩定上升。
由于人口增長、氣候變化和耕地減少,中印兩國的糧食安全形勢日趨嚴峻,技術創新對糧食增產的重要性更加凸顯。種子是決定糧食產量和質量的關鍵(楊建倉,2008)[13]。種業處于農業產業鏈的上游,對穩定農業生產和保障糧食安全具有決定性的作用。中印通過種業細分領域的深化合作,在實現國內糧食增產的同時,還可以協調糧食生產、銷售及儲備數量,為兩國乃至世界糧食安全發揮更大支撐作用。
(四)經濟發展相互促進
中印互為重要鄰國,兩國既是世界上市場規模最大的發展中國家,也是新世紀增長潛力最大、增速最快的新興經濟體,都處在工業化和城鎮化的追趕階段。印度提出的“香料之路”“季風計劃”,與中國的“一帶一路”倡議異曲同工(李偉,2016)[14]。近幾年,中國與印度經濟合作發展較快。以2021年為例,根據中國海關統計,中印雙邊貿易總額為1256.64億美元,同比增長43.4%。其中,中國對印度出口額為975.21億美元,同比增長46.2%;中國自印度進口額為281.43億美元,同比增長34.2%。而根據中國商務部統計,同年中國對印度直接投資流量為2.79億美元,中國對印度直接投資存量為35.19億美元;印度對中國直接投資流量為0.1億美元,印度對中國直接投資存量為9.5億美元。從經貿合作來看,雙邊貿易增速明顯,相互投資勢頭良好,中國企業對印投資意愿高漲,雙方高級別經貿對話機制即將啟動(馬加力,2020)[15]。
中印經濟合作潛力巨大,而產業合作是經濟合作的核心和基礎。種業及農業是惠及民生的基礎產業,種業合作能夠有效推動中印普通民眾之間的情感交流和收入增長,也能帶動農業及相關產業跟進合作,促進雙邊經濟務實合作提檔升級,拓展和夯實兩國的共同利益基礎。
三、中印種業合作的主要瓶頸
近些年,中國和印度兩國的種子進出口數量都在穩定上升,中印雙邊種業合作卻徘徊不前、相互依賴度低。即使是種業合作的初級形式種子貿易,兩國之間也僅有少量的蔬菜種子進出口,主要農作物種子貿易還處于政府管控之下。中印企業之間也有少量的科研合作,但僅限于樣品試種和技術交流。種業相互投資會談多、落實少。追根溯源,中印種業合作的主要瓶頸有三個方面。
(一)經貿關系不平衡
中國和印度都是新興發展中大國,都需要開展對外貿易、吸引外資以促進本國經濟發展。從2000年到2022年,中印經貿關系總體呈快速發展趨勢,但相比于兩國的經濟體量、戰略需求與合作潛力,差距仍然很大。如圖1所示,中國對印度的出口總額呈穩定上升趨勢,但中國對印度的進口總額增長不多,由此導致中國對印度的貿易順差呈顯著上升態勢。長期的貿易失衡,不利于雙邊經貿關系的穩定發展,由此引發的貿易摩擦也在所難免。例如,前幾年印度對中國頻繁發起貿易救濟調查(戢夢雪和李文貴,2015)[16]。
種子進出口在中印貿易額中所占的比例很低,但雙邊經貿不平衡所引發的矛盾,也會波及中印種業合作關系的推進。中印種業合作既要關注雙邊貿易平衡,也要區別于一般商品貿易,尤其需要結合運用技術、法律等非貿易措施,才能有效維系和鞏固雙邊種業合作。
(二)農業合作不穩定
中印農業合作的內容主要包括農業投資和農產品貿易。中國與印度雙邊投資中的農業項目少、規模小。近十幾年里,中印農產品貿易規模增長較快,但發展很不穩定。中印農產品雙邊貿易額從2000年的3.19億美元,迅猛增長到2012年的49.19億美元,之后又迅速下降到2016年的14.04億美元,2022年再度上升至45.10億美元(見圖2),其主要原因是中國從印度的進口額起伏很大。中印農產品貿易在一定程度上都發揮了各自的生產優勢,但中國主要農產品的競爭優勢和中印農產品貿易互補性均呈現波動下滑趨勢(楊逢珉和向鑫,2018)[17]。其中既有世界金融危機、國際農產品價格下行等特殊背景,也有關稅配額、進口禁令、強制進口認證等競爭性政策問題,這些都是中印農業合作需要化解的不穩定因素。
農業合作是種業合作的依托,穩定的農業合作是種業合作的基礎和保障。只有不斷擴大和深化農業合作,中印種業合作才能持續穩定發展。
(三)種業管理制度不匹配
種業合作首先必須解決知識產權保護等制度銜接問題。由于歷史、經濟結構、農業發展階段等國情不同,中印種業知識產權管理制度差異較大(譚濤和申芳,2011)[18]。為了維護育種者權利,協調和促進育種國際合作,歐洲國家于1961年創立了《保護植物新品種國際公約》(簡稱UPOV公約),并于1972年、1978年和1991年進行了修訂。中國于1999年4月加入《國際植物新品種保護公約》,以UPOV1978文本為藍本制定了《中華人民共和國植物新品種保護條例》,并與《中華人民共和國種子法》等一起構成種業管理的主要制度。印度沒有申請加入UPOV,但于2001年制定發布了《植物新品種和農民權利保護法》,其保護方式、保護內容以及種業管理體制與中國差異較大(見表1)。
印度種業管理制度的重心在于保護和平衡國內育種者、企業與農民的利益關系,但不能與國際接軌。中國種業國際化程度更高,但以植物新品種保護為代表的種業管理制度也難以滿足產業發展需要。中印種業管理制度存在很多不匹配的地方,且在短期內難以化解,只有探索種業合作新路徑。
四、中印種業合作的突破路徑
糧食安全、氣候變化、環境污染等全球非傳統安全問題層出不窮,對國際秩序和人類生存都構成了嚴峻挑戰(曲星,2013)[19]。隨著區域全面經濟伙伴關系協定(RCEP)和印度—太平洋經濟框架(IPEF)推進,中印合作引發新的熱議與關注(陳彤和吳慶軍,2023)[20]。特別是全球各國命運相連程度日益加深,需要各國協同合作解決的跨國性、世界性問題大幅增多,以人類命運共同體的新視角與合作共贏的新思路來應對風險、化解挑戰,成為中國思考對外戰略路徑模式的必然選擇(丁工,2017)[21]。人類命運共同體核心理念能夠凝聚中印種業發展共識,高度契合種業國際合作中最為關鍵的研發流程。因此,根據中國和印度種業發展現狀與需求,遵循國際種業發展規律,可以將國際權力觀、共同利益觀、可持續發展觀和全球治理觀等人類命運共同體理念,應用到種質資源共享、聯合育種、品種測試認可、知識產權合作等種業研發流程,有助于優化配置種業創新要素、突破種業合作瓶頸,通過優勢互補、互利共贏、協同發展促進中印種業的緊密合作及競爭力提升。中印種業合作的突破路徑主要包括以下四個方面。
(一)建立種質資源共享平臺
在應對發達國家競爭沖擊、開拓發展中國家市場等方面,中印種業面臨相似的困境,常常處于“獨力難支”的局面,兩國在國際種業領域具有廣泛的共同利益觀和協同發展價值。種業競爭中,品種創新能力是關鍵,而品種創新的首要條件便是種質資源。種質資源是農作物育種的物質基礎(鄧巖和陳燕娟,2020)[22],也是培育作物新品種、發展生物技術、促進農業發展的技術條件。種質資源在維系糧食安全中發揮著不可或缺的價值和作用,對農作物種質資源的聯合開發與利用是解決中印乃至全球糧食安全問題的重要途徑。
中印兩國共建種質資源收集、鑒定與開發的共享平臺,科學設定平臺運行機制與管理職責,結成中印種業資源聯合體,在大幅擴增農作物育種資源儲備、提高原始創新能力的同時,還可以服務全球種業發展需求。
(二)組建聯合育種體系
育種是種業發展的核心和樞紐,種業競爭力主要體現在育種能力和育種效率。在育種能力難以快速提升的情況下,提高育種效率成為提高育種能力的關鍵手段。由于地域特別是氣候特性不同,中印農業資源環境差異較大,種植結構和消費習慣也不相同,從而形成對作物品類和品種的需求各異。在中國未通過審定或失去商業價值的農作物品種,在印度可能還有市場優勢。反之亦然。同樣的育種投入,育成品種同時應用于中印兩國乃至國際市場,可以顯著提高育種效率,還能反哺和促進育種創新,實現品種選育的帕累托改進。
通過組建聯合育種體系,中印兩國按照作物類別組建聯合育種團隊、育種基地和管理體系,并制訂配套的利益分配制度,協同提高育種效率和育種能力,可以保障中印聯合育種及種業合作的可持續發展。
(三)簽訂品種測試相互認可協議
農作物新品種育成后,能否在目標區域農業生產中發揮作用,經濟技術價值如何,需要通過規范的品種測試程序進行比較和篩選。每個國家都會根據本地農業生產狀況制定品種測試規則和標準,由此決定育成品種獲批進入市場的數量和應用區域。中印兩國都建立了比較成熟的品種測試審定制度,但兩國之間沒有建立測試審定對接機制。
為了提高育種效率、節省試驗費用,中國已經開通了農作物新品種審定的綠色通道,生態類型相似的省份之間還建立了引種制度,新品種上市數量迅速增加。中印兩國可以參照這種模式,由政府相關部門之間簽訂跨國品種測試相互認可協議,并根據氣候、緯度、海拔等生態條件及作物特性,統一劃分中印農作物種植生態類型區,統一品種評價標準,確保新品種市場準入政策的公平、對等,實現相互支持和認可的跨國品種管理權。通過對相關制度的不斷補充和完善,兩國還可以將這一制度推廣到周邊其他國家,分享國際種業管理權。
(四)建立知識產權合作機制
種業知識產權保護的核心是植物品種權。絕大多數發達國家和部分發展中國家已經加入UPOV1991文本。中國既希望利用該文本規則凈化國內種業創新環境,又擔心加入后外資對國內種業產生更大沖擊。印度沒有加入UPOV,但參照制訂了《植物新品種和農民權利保護法》,在實現育種創新、產業發展和市場有序競爭的同時,還有效保護了廣大農民的權利。因此,在植物新品種保護領域的全球治理機制創新方面,中國和印度具有相似的政策取向。
當前,中印可以在分析兩國種業知識產權制度相似性、差異性的基礎上,建立種業知識產權合作機制,統籌修訂種業知識產權標準和規則,協商簽訂雙邊種業知識產權矛盾與沖突協調辦法,建立一套適合發展中國家農業發展的種業知識產權保護制度,實現對全球種業管理體系的共同治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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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ina-IndiaSeedIndustryCooperation:StrategicValue,MainBottlenecks,andBreakthroughPaths
DENGYan,CHENYanjuan
(GuangdongOceanUniversity,Zhanjiang,Guangdong524088,China)
Abstract:ThedevelopmentscenariosofChinaandIndia'sseedindustryaresimilar,bothfacingtheneedtowithstandinternationalcompetitionshockswhileaimingforinternalindustrytransformation,andbothdesiringtonarrowthegapwithdevelopedcountriesthroughinternationalcooperation.Deepeningbilateralseedindustrycooperationandcoordinatingresponsestointernationalcompetitionhaveimportantstrategicvalueandpracticalsignificanceforbothcountries.However,cooperationintheseedindustrybetweenthetwocountriesalsofacesthreemajorbottlenecks:imbalancedeconomicandtraderelations,unstableagriculturalcooperation,andmismatchedseedmanagementsystems.Afeasiblebreakthroughpathistoapplyconceptsofthecommunitywithsharedfutureformankind,suchasinternationalpower,commoninterests,sustainabledevelopment,andglobalgovernance,totheseedindustryresearchanddevelopmentprocesseslikegermplasmresourcesharing,jointbreeding,varietytestingandrecognition,andintellectualpropertycooperation.Throughcomplementaryadvantages,mutualbenefit,andcollaborativedevelopment,thetwocountriescanachieveclosecooperationandcomprehensivedevelopmentintheseedindustry.
Keywords:China;India;seedindustrycooperation;jointbreedingsystem;intellectualpropertycooperation
(責任編輯:竇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