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地標對科技創新推動研究

摘要：文化地標是彰顯科創影響力的實體，也是實現生產、生活、生態“三生融合”理念的承載體。“十四五”以來，各地在大力推進現代化產業體系建設方面宏觀布局，在以文化地標承接未來產業藝術魅力方面細處落子，為以文創魅力推動科創發展提供了良好借鑒。從文化地標與科技創新的必要分析和內涵聯系為切入點，分析國內外文化地標助力科創產業的典型案例，在補位城市功能、賦能產業集聚和彰顯建筑風貌三方面提出文化地標助力科技創新的發展路徑。

關鍵詞：文化地標；科技創新；內涵；對標；路徑

DOI：10.3969/j.issn.1674-7739.2024.03.002

從“核心競爭力”到“新質生產力”，新一輪國企改革深化提升行動聚焦國企核心功能提升，力求在建設現代化產業體系和構建新發展格局中積極彰顯示范引領作用。立足“十四五”下半程，面向“十五五”新征程，科創策源既需要長期資本、耐心資本的接力推進，也需要以文化元素攜手土地、勞動力、資本、技術、數據五大要素領域，為助力實現在科技創新領域高水平的自立自強的重要突破打造新發展引擎。

一、結合文化地標與科技創新的必要性思考

黨的二十大報告提出“健全現代文化產業體系和市場體系，實施重大文化產業項目帶動戰略”和“推動戰略性新興產業融合集群發展”。文化地標作為彰顯科創影響力的承接實體和把握“三生融合”的承載體，必須在成本投入與產業培育兩方面找到平衡。

（一）傳統與現代之爭——文化地標的成本投入考量

文化地標投資長期以來一直是備受爭議的話題。例如，近年來由Zaha Hadid設計的成都科幻博物館、由Thomas Heatherwick設計的上海天安千樹等商業文化地標在提升區域文創影響力的同時也引發了新增文化地標是否值得長期投入等方面的爭議。

一方面，對文化地標的投資有望為城市帶來獨特的魅力。城市形象優化方面，文化地標通常代表城市獨特的文化歷史沉淀，有助于樹立獨特的全球城市印象，如埃菲爾鐵塔等地標，不僅提升了所在城市知名度，亦帶來了強烈的身份認同感；促進文化交流方面，如大都會藝術博物館等地標，為藝術和文化的跨國交流提供了平臺；刺激經濟發展方面，文化地標的建設運營雖需不菲的地方財政投入，但在建設階段創造了就業機會，在運營階段促進了產業發展和商業集聚。

另一方面，文化地標投資也可能是短視的，有著引發經濟和社會長期問題的潛在風險。建設和維護成本方面，文化地標的建設和維護通常需要龐大的資金，香山飯店、國家大劇院等文化地標曾引起資源投入是否合適的爭議；文旅風險方面，文化地標的成功并非必然，可能面臨市場接受度低、游客流量不足等問題；社會公平方面，文化地標的建設可能導致社會不平等的加劇，增量文化地標更有可能坐落在經濟繁華地區，從而導致城市內的社會差距進一步擴大；文化價值方面，過度商業化的文化地標可能導致原本純粹的文化體驗變為商品，削弱文化傳承的純粹性。

即便存在長遠規劃，受經濟周期和城市競爭影響，文化地標的經濟效益也往往低于預期。例如，上海市靜安區多年來對生態空間漸進式干預，[1]由上海市區國資合力（上海文化廣播影視集團控股60%、靜安投資集團參股20%）打造的上海尚演文化投資管理有限公司推出的浸入式戲劇《不眠之夜》項目在全國掀起了“沉浸式”先鋒浪潮，但與之相比運營以來的經濟效應低于項目設計預期。

（二）文化與產業之辨——文化地標的產業培育效應

作為文化產業的重要組成，此前對文化地標的影響研究往往存在重視“文化屬性”而輕視“產業屬性”等問題。[2]除了商業、文旅等經濟方面的考量，文化地標作為城市的標志性建筑和文化象征，也在激發科技創新、助力數字科技融合等方面躋身科技創新的催化劑。從建筑技術到數字化體驗，從可持續性發展到文藝創作，文化地標推動了多個領域的科創發展，創造了更具文旅吸引力和科創活力的跨文化土壤。例如，在科技應用方面，文化地標的建筑設計本身就是科創場景的應用體現，迪拜哈利法塔等現代地標采用了高度復雜的結構設計和材料科技，展示了建筑工程領域的最新成就，為相關科技領域提供了應用經驗；在元宇宙文旅方面，文化地標的數字化賦能推動了虛實結合的創新應用，通過智能導覽系統、虛擬現實和增強現實技術，滋生了更為互動和沉浸交流的文化體驗；在環境、社會和治理（ESG）引領方面，文化地標的建設和運營出于可持續性和環保方面的考慮，催生了在建筑、能源管理等領域的科技創新，綠色建筑技術、智能能源管理系統的探索應用不僅服務于文化地標本身，也給綠色低碳產業的性能比較帶來了實踐反饋；在科技促進方面，文化地標作為科創研發的靈感源泉，促進了科技在藝術創作和文創產業的應用推廣，使得數字藝術、交互式展覽等形式在文化地標中得以展示，技術創新、科幻靈感在浸入式體驗中油然而生，進而推動了藝術與科技的跨界合作。

二、文化地標與科創產業的內涵聯系

文化與科技，呈現出兼具破壞與重塑的兩大內涵特征。為了發展未來產業，城市需要立足視覺張力與產業稟賦，在打造標志性文化地標方面找到短期與未來的平衡。

（一）文化與科技創新：破壞與重塑

文化地標作為城市的象征和標志，具有獨特的歷史和文化內涵，建造地標性建筑并非只是滿足社會基本功能。在城市規劃中，有時需破壞部分歷史建筑和城市結構，為新文化地標的建立騰挪空間。這種破壞并非傳統意義的破壞，而是為了創造更富有文化影響力和藝術傳播力的城市面貌，推動文化產業的長足發展。然而當破壞與重塑無法平衡時，Vessel等中心城區新增地標依然存在建筑成長過于倉促、文化沉淀融合不足等爭議。

同樣，科技創新對產業的影響也是一種“先揚棄舊，再擁抱新”的過程（法國大革命后，“創新”從古希臘以來的貶義詞變為褒義詞，20世紀以來“創新”在經濟領域的應用頗多；[3]對于“科技”，伴隨新問題和新事物的產生，在原有范式動搖中新范式的科學革命隨之產生[4]）。從宏觀看，以紐約、倫敦、東京等為例，全球大城市在擁抱“科技回歸都市”的趨勢下，往往借助“歷史中心”來重拾“科技中心”的定義，由代表區域乃至國家最高水平的文化聚集區來搶占科技創新哲學范式的制高點；從微觀看，科技作品的范式提升往往需要人文藝術的深層次推動。例如，隈研吾以竹、紙等材料的選用，重拾了科技與自然的平衡，[5]創造出了OPPO“織就輕盈”等文化作品，折射了人與科技未來關系的深刻前瞻。

因此，文化地標和科技創新之間的聯系在于它們都是城市發展的重要推動力，同時都涉及從“破壞”到“重塑”的演繹。文化地標的打造可能引發城市原有結構的改變，這可以激發城市本身的文化創新和發展需求，而科技創新也需要對傳統產業和技術手段加以更新，以適應新發展階段的經濟社會需求，二者相輔相成，共同推動著城市的綜合發展。

（二）地標與產業發展：聚焦與弱化

具有文化產業功能屬性的地標還可以承擔城市產業發展的風向標。文化地標作為城市文化內涵和區域經濟活力的視覺載體，從聚焦城市風貌、支撐重點項目等方面為區域未來產業的發展提供預見指引。

文創地標的聚焦，是突出城市視覺張力的關鍵點，弱化不相關的城市舊界面，如依托城市更新來強化具有科技內涵的新城市界面。類似卡夫卡之于布拉格，圣塔菲研究所的建立直接樹立了圣塔菲市的科學文化地標。[6]產業規劃，是將有限的財政資源投入更適合城市發展稟賦的賽道空間，制定的定位、體系、結構和產業鏈等系列綜合計劃，而在“財政縱向失衡”對地方投融資影響逐步擴大的背景下，國資基金面臨退出危機，地方政府需從對科技創新帶來的實踐效益來考察項目投入，[7]避免財政和國資對非主業的冗余投資。

因此，地標和產業的聯動發展有助于提高城市對未來產業的打造和磁吸。通過對產業屬性和文化屬性的協同，打造符合產業功能導向的文化地標有益于引導文化產業聚焦發展，推進城市軟硬實力共振前行，帶動相關產業鏈協同發展，形成未來產業的集聚效應和規模效應。

三、國內外文化地標助力科創產業的案例研究

當前，全球頂尖城市大多在中心城區實現了科創與金融、商業、文化“四位一體”的戰略布局，涌現出一批兼具歷史意義與未來氣質的文化地標。從“十三五”到“十四五”，國內眾多城市在加快培育戰略性先導產業和推動優勢產業轉型升級等方面取得長足進步，面向科技創新發展新趨勢，也呈現出一批具有科創特點的文化地標建筑。

（一）全球案例

一是文化地標的靈感策源與應用推廣，以百老匯與數字科創的雙向賦能為例。在藝術對科創的直接影響方面，現代藝術和科技創新的結合異常緊密，由于科技工作者沉浸在自我表達的場景時更易將創意靈感變成技術產品，借助歌劇院、藝術學院、美術館等體現自我表達特質的重要載體，復雜性科學等未來科創策源所需要的價值觀導向易于實現，因此與硅巷的地理毗鄰的百老匯成為激發創意創新的生活性服務中心。[8]除了靈感激發外，百老匯文化、硅巷科技、華爾街金融與哥倫比亞大學在戰略協同方面相輔相成，諸多紐約硅巷的科技成果在《冰雪奇緣》《西貢小姐》《蜘蛛俠：終結黑暗》等百老匯舞臺得到元宇宙場景應用，帶來了文化產業與科技產業的雙向發展。

二是藝術設計的規劃先行與理念踐行，以薩爾克生物研究所為例。獨立非營利科學研究機構薩爾克生物研究所坐落在加州南部拉霍亞北郊懸崖邊緣，由Jonas Salk于1960年創立，并于1962年使用，以將實驗空間和公用設施的錯層分離來促進思維與實驗的獨立性，以隔絕一般綠化的廣場串聯來營造雅典式中心庭院的空曠感。建筑影響方面，在1991年被列為美國國家歷史地標，被譽為“二戰以來最重要的建筑之一”和“20世紀的雅典衛城”；學科影響方面，將生命洞察、哲學思考融入生命健康的設計之中，建筑理念塑造的“永恒體驗”給衰老、免疫學、糖尿病、腦科學和植物生物學等領域帶來了“長期研究”與“耐心資本”的影響，[9][10]助力其神經科學和行為學等領域位列全球首位。

三是文創集聚的個性彰顯與新舊融合，以倫敦東區科技城的藝術再造為例。倫敦東區科技城在打造硅環島時，依托存量沙德勒之井劇院和增量the Atlas等文化商業地標，融合舊工業建筑改造成孵化器或者工作室的形態，吸引了谷歌學院等科研機構入駐，培育了以數字科技為代表的未來產業集群，其人才密度、GDP增長位居英國之最。個性張揚方面，東倫敦作為最早實行涂鴉合法化的區域，吸引了Damien Hirst等涂鴉大師在此創作以吸引年輕人群；新舊結合方面，東倫敦引入開放式工作室、時髦公寓、藝術展覽館等創意行業來開展城市更新，構筑了以數字科技、創意產業為主導的未來科技產業集群。

（二）國內案例

一是歷史記憶對科創規劃的源頭啟迪，以上海浦西世博園向“中央科創區”蛻變為例。浦西世博園區建筑群文創與科技歷來高度關聯，19世紀的江南造船廠在此誕生，2010年世博會眾多建筑屹立，船舶館、電競館、“遠望一號”測量船、“長城191號”潛艇與滑板極限公園均坐落于此。從短期經濟效應來看，浦西世博園存在戰略留白，但是2023年起黃浦區與上海地產集團共同續寫“后世博”城市記憶，以“中央科創區”牽手“世博城市最佳實踐區”與“文化博覽區”，共同打造生產、生活、生態“三生融合”的科創引領區，搭建了以數字科技、生命健康為核心，科創服務業為支撐的“2+1”產業創新體系，將對前沿探索、多元融合的探索嫁接在海派城市的承接之中。

二是未來文化對科技遠景的預見想象，以成都科幻館助力科幻產業長足發展為例。培育科幻產業依托于開放多元的文化氛圍，成都作為國內科幻文化發源地，為做好第81屆世界科幻大會的準備工作，成都科幻館于2023年建成并對外開放，建成時整體呈現不規則的“星云”形態。具備未來韻味的文化地標有益于培育科幻創作與場景應用所依賴的技術靈感，因此成都科幻館的打造順應了《成都市科幻產業發展規劃（2023-2027年）》“一核引領、兩區聯動、多點支撐”的產業發展藍圖，此后高標準建設成都科幻館和超級島鏈科學家會客廳，成為以規模化優質空間落地優質項目的動態實踐布局。

三是城市更新對產業戰略的落地促進，以濟南市更新成豐面粉廠打造電競新媒體地標為例。濟南城投集團圍繞“1922電競新媒體產業園”建設目標更新改造成豐面粉廠，圍繞電競產業鏈，打造符合年輕潮流的“王者榮耀”“電競解說”等項目；園區服務方面引入沉浸式空間營造成豐記憶展館，以新興產業喚醒民族工業遺產，依托軟實力推進硬實力。成豐面粉廠的更新體現了《濟南市促進元宇宙產業創新發展行動計劃（2022-2025年）》對打造元宇宙產業集聚區、提升元宇宙相關產業規模的發展立意。

四、以文化地標推動科創發展的路徑分析

當前，全球科創載體呈現出“實驗室化”與“住宅化”兩大趨勢，打造文化地標在汲取經驗之外亦需洞察國內外科技創新范式更新特征，以補位功能、賦能產業和彰顯風貌三輪驅動，推進創新鏈、產業鏈、資金鏈和人才鏈在科創新趨勢下的深度融合。

（一）補位城市功能，提升文化立意的戰略耦合度

一是立意為先，承接城市規劃產業功能補缺功能。功能定位確保了文化地標在城市發展中的戰略支撐，文化地標雖非城市形態的終極承載，但作為城市發展科創產業的必然承載，需立足“城市總體規劃—區域發展規劃”雙層戰略，明確文化地標的整體定位，避免項目建設過程中出現碎片化、割裂化現象，確保文化地標真正成為城市的有機組成部分，為城市產業生長和科創人才發展賦能助力。

二是分析效益，做好長遠謀劃與綜合效益測算。立足區域總體規劃和城市功能研究，需做好文創地標項目的成本效益分析，既確保形態規劃和功能服務更好服務區域戰略任務，又能聚焦建造成本、形態密度、藝術設計等關鍵問題，確保新增地標項目、存量更新項目與區域整體規劃的階段目標協同推進、同頻發展。

三是數字升級，豐富文創建筑的數字科技應用。聚焦“發現—匹配—應用—宣傳”全周期建設，結合區域院校資源優勢，為文化地標建設相關技術提供技術應用和場景疊加，加強科創應用的溝通力度，推進設計師與科學家共同參與文化地標項目建設，吸引元宇宙產業集群，將文化地標項目納入NFT等應用場景之中。[11]

（二）賦能產業集聚，積蓄創新發展的科技展示力

一是聚焦前瞻布局，打造具有前沿趨勢的文化地標項目。積極推進文化地標項目的國際路徑和項目實踐，以高端產業集群的科技展示為依托，提升區域對“國際工作室”“高端會客廳”的磁吸能級，打造與國際科學獎獲得者、頂尖產業巨擘等地位相符的國際交流文化地標，促進未來產業應用場景應用與國際國內市場融合發展；圍繞“國際標準”打造，依托數字科技、低碳綠色等國際認證等存量項目，瞄準“綠色產業鏈”和“碳足跡”等前沿領域，以文創項目集群為依托開發科創標準增量項目，前瞻布局城市產業標準體系研究。

二是打造復合空間，塑造具備文化魅力的產業交流平臺。依托有“產業+孵化”“投資+孵化”或“對接+孵化”產業布局的城市空間，將文創設計與超算、車規芯片等創新策源有效銜接，從資源引導、靈感激發、市場宣傳等方面加強文化地標與研發成果、產業應用的深度融合，并依托藝術設計加大科創人才在跨鏈、跨區、跨境等方面的合作共贏。

三是鏈接場景應用，動態加入“自我表達”的科創體驗。引導文化地標的數字IP與周邊藝術場館、博物館、特色街區功能協同發展，將優質空間載體升級為優質場景載體，通過舉辦創意展覽、科技峰會等活動，共同打造具有科創活動、科技指數、科幻首秀和文旅體驗的未來科創文化走廊，同時做好場景聯動的盈利預測，保證商業運營的供需平衡性。

（三）調整建筑風貌，把握城市更新的形態風向標

一是化被動為主動，促進文化地標設計與城市更新的趨勢融合。文化地標的形態設計不僅關系到城市功能和產業融合，也更關乎城市整體界面的更新視覺效果，需將文化創意、產業生態立意融入城市更新的動態“施工圖”，以人工智能、科幻視覺、場景應用主動賦能區域老舊建筑，引入綠色低碳、節能減排等ESG理念，助力歷史建筑、工業遺址的活化利用與更新改造。

二是變適應為賦能，構造具有產業特征的舒適空間和創意土壤。以文化地標為焦點，建立持續賦能科技人群的知識創新創業生態圈，助力科創產業和藝術生態不斷升級。對于有用地功能復合的建造區域，打造能融合協調軌道、機動車和步行等硬件需求的輕盈空間和能滿足數字科技、生命健康等未來產業軟文化需求的個性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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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search on the Impact of Cultural Landmarks on Technological Innovation

——Practical Analysis from Cases to Paths

Chen Tao

（Shanghai State Owned Capital Operation Research Institute， Shanghai 200126， China）

Abstract： Cultural landmarks are entities that showcase the influence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innovation， as well as carriers of the concept of integrating production， life， and ecology. Since the 14th Five Year Plan starts， various regions have vigorously promoted the macro layout of modern industrial system construction， and made detailed arrangements in tapping the artistic charm of future industries through cultural landmarks， providing good reference for promoting scientific and technological innovation development through cultural and creative charm. This article takes the necessary analysis and connotation connection between cultural landmarks and technological innovation as the starting point， analyzes typical cases of cultural landmarks assisting the science and technology innovation industry home and abroad， and proposes a development path of cultural landmarks assisting science and technology innovation in three aspects： fulfilling urban functions， empowering industrial clusters， and showcasing architectural style.

Key words： cultural landmarks; technological innovation; connotation; bench-marking; path

責任編輯：王明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