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大數據時代,檔案數據成為檔案管理新對象,驅動檔案數據要素價值成為檔案價值新形態。檔案數據是數字中國建設的關鍵生產要素和新質生產力。檔案數據要素價值是指檔案數據所具有的生產要素價值,立足數字中國戰略背景,從更廣泛多元的視域將檔案數據視為獨具特色的經濟要素、管理要素、文化要素、知識要素和生態要素,拉動數字經濟發展、驅動數字政府決策、牽動數字文化創新、帶動數字社會運行和推動數字生態平衡,賦能數字中國建設。文章聚焦檔案數據要素價值主題,揭示檔案數據要素價值概念內涵,進行檔案數據要素價值質性分析,總結檔案數據要素價值實現規律,探索數字中國戰略下檔案數據要素價值實現方式,助力檔案數據要素價值潛能釋放,為數字中國建設注入檔案數據生產力。
關鍵詞:數字中國;檔案數據;數據要素;檔案價值;檔案數據要素價值
分類號:G270
Theory of Archival Data Elements Value
Yang Peng
( School of Cultural Heritage and Information Management, Shanghai University, Shanghai 200444 )
Abstract: In the era of big data, archival data has become a new object of archival management, promoting the value of archival data elements to become a new form of archival value. Archival data is a key production factor and a new quality productive force in the development of Digital China. The value of archival data elements refers to the production factor value that archival data possesses, based on the strategic background of Digital China, taking archival data as unique economic, management, cultural, knowledge, and ecological elements from a broader perspective, driving the development of the digital economy, digital government decision-making, digital cultural innovation, the operation of the digital society, and promoting digital ecological balance, empowering the development of Digital China. This paper focuses on the theme of the value of archival data elements, reveals the concept and connotation of the value of archival data elements, makes qualitative analysis of the value of archival data elements, condenses the law of realizing the value of archival data elements, explores the ways of realizing the value of archival data elements under the Digital China strategy, and helps to unleash the potential value of archival data elements, injecting archival data productivity into the development of Digital China.
Keywords: Digital China; Archival Data; Data Elements; Archival value; Archival Data Elements value
數據要素化是激活數據新質生產力的重要方式,已成為驅動數字中國建設的核心動能。2019年,黨的十九屆四中全會首次將數據增列為繼土地、勞動力、資本、技術之后的第五種新型生產要素,開啟了數據要素價值化實現征程。2021年9月開始施行的《中華人民共和國數據安全法》規定,“保障數據依法有序自由流動,促進以數據為關鍵要素的數字經濟發展”[1],從法律層面確立了數據要素戰略角色。2022年,《關于構建數據基礎制度更好發揮數據要素作用的意見》提出,“充分發揮我國海量數據規模和豐富應用場景優勢,激活數據要素潛能”[2],初步構建起具有中國特色的數據要素制度體系。2023年,《“數據要素×”三年行動計劃(2024—2026年)》提出,“充分發揮數據要素乘數效應,賦能經濟社會發展”[3],為進一步激活數據要素價值潛能提供方向指引。《數字中國建設整體布局規劃》提出,“按照‘2522’的整體框架進行布局,即夯實數字基礎設施和數據資源體系‘兩大基礎’,推進數字技術與經濟、政治、文化、社會、生態文明建設‘五位一體’深度融合”[4],將“暢通數據資源大循環”作為數字中國建設基礎之一,強調“構建國家數據管理體制機制,健全各級數據統籌管理機構。推動公共數據匯聚利用,建設公共衛生、科技、教育等重要領域國家數據資源庫”。[5]
大數據時代,檔案信息資源形態加速向數字態、數據態“質變”,檔案數據成為檔案管理新對象,推動檔案價值向檔案數據要素價值延伸拓展。檔案數據是具備檔案屬性的數據記錄,也就是數據化形態的新型檔案資源。[6]檔案數據以其真實可靠、完整可信、安全可用,成為數字中國建設的關鍵生產要素和新質生產力,是高質量賦能數字中國建設的基礎性經濟要素、戰略性管理要素、原生性文化要素、支撐性知識要素和關鍵性生態要素,能夠拉動數字經濟發展、帶動數字政府決策、牽動數字文化創新、駛動數字社會運行和推動數字生態平衡。“檔案數據在數字中國戰略‘2522’整體框架中占據非常重要的地位,它是數據資源體系和數字基礎設施的核心組成部分。在數字中國的戰略大背景下,怎樣挖掘檔案數據和檔案思想的潛在價值,可以稱之為一項時代之問,具有重大時代意義。”[7]為此,本文立足檔案數據本體屬性與管理實踐,結合檔案價值理論基礎與數據要素研究境況,樹立檔案數據要素價值觀,探索檔案數據要素價值新論域,解析檔案數據要素價值概念定義、本體質性、運行規律等“元問題”,探究數字中國戰略背景下檔案數據要素價值實現方式,從而豐富檔案價值理論體系,深化檔案數據研究視域與內涵認知,推動檔案數據要素新質生產力高質量賦能數字中國建設和國家治理現代化。
1 檔案數據要素價值內涵闡釋
全新知識體系的構建勢必以概念內涵的框定為前提和基礎,檔案數據要素價值作為大數據時代檔案價值新形態,首先需要明確檔案數據要素角色地位,界定檔案數據要素價值概念定義,解析數字中國視域下檔案數據要素價值功能分布,進而夯實檔案數據要素價值理論基礎。
1.1 檔案數據要素價值形成環境
檔案數據要素價值的形成有著特定的時代背景、社會語境和行業情境,探索分析檔案數據要素價值形成環境有助于從源頭上把握其生成發展的實踐土壤。
從時代背景看,全球數據海量增長,大數據浪潮已然來臨。隨著大數據、人工智能、云計算、物聯網、區塊鏈、大模型、元宇宙等新事物層出不窮,數據業態不斷催生,全球數據爆發式增長、海量集聚。“據預測,全球新產生的數據量將從2020年的47ZB快速增長到2035年的2142ZB。”[8]數據指數級產生,其價值日益凸顯,被譽為“新的石油”,數據要素價值已引起世界各國的高度關注。
從社會語境看,數據資源成為數字中國建設的基礎性戰略要素和新質生產力。當前,數據資源已成為數字中國整體布局的基礎性、戰略性、支撐性要素,與數據要素相配套的政策制度、法規標準、基礎設施、技術方法正不斷建立健全,社會數據意識普遍增強,數據要素話語體系加快建構,數據要素價值化開發的社會氛圍已經形成。
從行業情境看,檔案管理對象加速數據態轉型,檔案事業正掀起一場數據化革命。在數據科學的全方位滲透、數據管理的寬口徑流行和智能技術的深層次應用下,檔案資源形態與檔案業務形態不可避免地向檔案數據與檔案數據管理轉變,檔案數據化生存與數據檔案化治理并行加速,檔案事業正開啟一場“存量檔案數據化、增量檔案電子化、檔案利用數智化”的新征程,使得檔案數據成為檔案管理新場域與檔案學術新論域,檔案數據要素價值正是檔案數據研究深化細化而提出的新課題,是檔案事業在大數據時代對接數據科學與數據要素管理的重要途徑。
1.2 檔案數據要素價值概念界定
檔案之所以重要正是因為其具有不可替代的價值,檔案價值理論是檔案學理論支柱之一。檔案價值是一個古老而鼎新的議題,各界對檔案價值的認識和探索從未停止,隨著時代發展其內涵也愈加豐富。大數據環境下,檔案資源形態向數據態嬗變,導致檔案價值形態向檔案數據要素價值延伸歸集。檔案數據“在社會各領域的數字化進程中,獨立地或與其他類型的數據資源相集成,直接參與和支持各項數字活動,獲得更加多元的應用場景和利用形態,形成數字時代特有的數據要素價值”[9]。
檔案數據要素價值是指檔案數據所具有的生產要素價值。檔案數據是檔案與數據的雙向融合互構,因此對檔案數據要素價值的理解也需要從兩方面展開。一方面是從檔案價值角度理解,檔案價值是“檔案這一事物對從事社會實踐活動的人類主體的意義或作用”[10],是檔案數據要素價值的根壤和源頭,檔案數據要素價值是建立在憑證價值、情報價值等檔案傳統價值形態基礎上的檔案價值新形態,是檔案價值在大數據時代新的表現形式和存在方式。另一方面要從數據要素價值角度理解,作為一種全新的生產要素,數據要素與土地、勞動力等傳統生產要素相比具有顯著的差異,能量損耗小、累積效益高、流動變化強。綜合來看,檔案數據要素價值以檔案價值為本,以數據要素價值為形,對其界定不應局限于單一視角,既要立足檔案可資為憑、可據為信的價值本性,也要結合數據要素資產化、資本化價值特性,向更為開闊的社會大生產配置和市場大循環流通視角延伸。由此,檔案數據要素價值是根植于檔案存史資政育人惠民等管理價值、文化價值,又融入數據要素經濟發展、知識創新、生態協調等經濟價值、知識價值、生態價值而形成的特有檔案價值形態。簡而言之,檔案數據要素價值是從更廣泛的視域將檔案數據視為獨具特色的經濟要素、管理要素、知識要素、文化要素、生態要素,發揮著支撐經濟運行、行政決策、知識創新、文治教化、生態和諧的功能作用,從而賦能數字中國建設。
1.3 檔案數據要素價值功能分布
檔案數據是數據大家庭的重要成員,隨著檔案數據化和數據要素價值化的深入推進,探索檔案數據背景下的檔案數據要素價值具有重要意義,關系到檔案館在數字中國建設中的核心價值與功能發揮。
檔案數據作為重要的數字資產和歷史記錄,是數字中國建設的基礎性信息資源和戰略性數據要素。立足數字中國戰略背景,探索檔案數據要素價值功能分布,本文認為檔案數據要素價值廣泛分布于賦能數字經濟發展、數字政府決策、數字文化賡續、數字社會運行和數字生態平衡中,是數字中國高質量建設必不可少的關鍵生產要素和新質生產力。突破傳統檔案價值理論約束和單一數據要素價值固有局限,檔案部門仍須探索檔案數據更為寬泛多元的生產要素功能,對接大數據、數字中國、智慧城市等國家重大戰略,以用戶信息需求為導向,借助現代信息技術,對海量檔案數據資源進行整合集成、關聯匯聚、深度挖掘、動態展演,推動數字經濟業務開展、數字政府科學施策、數字社會有序運行、數字文化傳承弘揚、數字生態協調健康,從而提高生產運行效率與資源配置效能。如江西省檔案館深挖檔案數據服務社會功能,“積極推進全省脫貧攻堅檔案數據收集工作,依托全省區域性數字集成管理與共享利用平臺,建立了全省脫貧攻堅檔案專題目錄數據庫,匯集電子目錄達83萬余條,為脫貧攻堅貢獻檔案力量”[11]。
2 檔案數據要素價值質性分析
檔案數據既是檔案也是數據,檔案數據要素價值作為檔案價值新形態,既具有檔案價值的固有特性,也具有數據要素價值的鮮明特性,共同構成檔案數據要素價值的底色和成色。本文立足檔案數據概念范疇,統籌檔案價值與數據要素價值雙重視角,歸納指出了檔案數據要素價值本質特性,如圖1所示。
2.1 價值信度準

大數據時代,數據指數級、爆炸式增長,數據海量傳播、信息真假難辨,信息資源管理機構占有令人信服的權威數據,才會在數據汪洋中占得先機。檔案作為確鑿的歷史明證與可信的事實存證,被譽為“插入鞘中的劍”“君主的心臟、安慰和護衛”,是“國家的胸甲和靈魂”,足以證明檔案信息資源的權威公信價值。同樣,檔案數據要素價值首要特點是其可信度,即真實可靠、完整準確、安全可用。這一特性源于檔案的本質特性——原始記錄性。由于檔案數據是相關主體在社會活動中直接形成、清晰明確的歷史記錄,因此檔案數據是可資為憑的法律證據,具有權威證據性,這是檔案數據要素價值區別于其他類型數據要素價值的根本質性,也使得檔案數據要素相對于一般數據要素而言更為稀缺和珍貴,是數據大家族中的瑰寶和核心,社會認同度高,社會信服力強。為確保檔案數據要素價值的可信度,需要強化檔案數據質量控制,提升檔案數據質量水準,保障檔案數據來源可靠、程序規范、要素合規,夯實檔案數據要素的首要價值。如淄博市檔案館“從2019年開始啟動數據質量提升工程,每年投資約30萬元,引進專業公司對部分利用率較高的檔案數據進行質量提升,推動檔案數字化向數據化轉變”[12]。
2.2 價值密度高
“在IBM公司提出的大數據5v特性中,大數據的價值密度低,許多無價值的數據對于企業而言沒有用處。因此,大數據需要經過處理來提升其價值密度。”[13]大數據是體量巨大的數據集合,摻雜著無用數據、重復數據、虛假數據、臟亂數據,造成其價值密度較低。相較于海量大數據而言,檔案數據要素是具有保存價值的數據記錄,是經過采集清洗、鑒定處理、標引著錄、整合提煉、加工分析后的標準化、結構化、有序化數據資源,含有豐富價值,能夠有效彌補大數據價值密度低的先天不足。值得注意的是,檔案數據要素價值密度高的必要條件和前提基礎是檔案數據資源規模大、數量足,單個獨立的檔案數據價值密度相對較低,只有滿足大數據的“大”,集成一定規模、數量豐富的檔案數據資源,擁有更多、更有價值的數據信息,才能挖掘釋放豐裕的檔案數據要素價值,滿足檔案用戶的信息消費需求。因此,檔案部門有必要樹立“大檔案觀”,強化檔案數據資源管控,應收盡收、應歸盡歸、應管盡管,避免數據資源流失消亡與數字社會失憶。如2022年,浙江省檔案部門根據《關于開展檔案數據資源歸集共享試點工作的通知》《關于開展檔案數據資源歸集共享提質擴面工作的通知》等政策要求,“加大各檔案館民生檔案、開放檔案、聲像檔案、編研成果、檔案展覽、鎮館之寶等檔案的數據匯集力度,目前已匯集各類數據909萬條、全文數據621萬件”[14]。
2.3 價值粒度細
傳統檔案信息以模擬態、數字態為主,是粗顆粒度圖像,使得信息檢索利用方式較為單一,是一種粗放普適的信息服務。大數據、人工智能等技術應用使得檔案資源對象顆粒度從文件降維到更容易解析處理的數據代碼。相對于“文件”形式的粗顆粒度檔案,檔案數據是由比特字節構成的物理符號,是一個個可以獨立存在的細粒度數據單元,具有基于文本的數據識別、拆分、提取、組合、關聯功能,信息檢索查找更為精確便捷,是一種精細靶向的信息服務。基于檔案數據的細粒精準性,通過海量檔案數據的整合集成、挖掘開發,進行數據顆粒度縮放和匯聚性擴展,提供一站式、個性化檔案數據服務,使檔案服務順著數據顆粒抵達每一個微觀個體,彰顯檔案數據要素價值的靶向性、針對性。如廣西壯族自治區檔案館“接入全國檔案查詢利用服務平臺,實現系統‘并網’,打破數據‘孤島’,為群眾提供更加精準方便的服務”[15]。
2.4 價值活性強
大數據時代,數據正成為最為活躍的生產要素之一,引發生產力、生產關系與生產效率的全新變革。檔案數據要素價值也具有較強的活性,即動態、靈活、多元、開放、包容、透明的特性,可塑性、流通性、柔韌性強。數據要素不是靜止沉睡的,而是流動活化的。檔案數據要素價值需要在互聯互通、跨界融通、循環流通中創造和釋放。“數據成為要素后,數據的價值得到了突出和保護,數據流動會逐漸成為社會財富創造和公共福利的一個重要源泉,數據的公共價值也將得到更大程度的發揮,并在經濟社會生活中起到重要作用,進一步成為國際競爭格局中的核心戰略支撐。”[16]
2024年,《中華人民共和國檔案法實施條例》頒布,其中第四十四條規定,“國家檔案主管部門應當制定數據共享標準,提升檔案信息共享服務水平,促進全國檔案數字資源跨區域、跨層級、跨部門共享利用工作”[17]。為此,在保障檔案數據安全保密前提下,盡可能擴大檔案數據開放范圍,優先推動政務、民生等檔案數據開放,強化檔案數據互聯互通與集成共享,建立檔案數據要素流通雙循環運行機制,推動檔案數據跨區域、跨系統、跨部門、跨層級、跨行業共建共享,破除數據壁壘、數據壟斷、數據休眠、數據深閨、數據冷藏等障礙,激活檔案數據要素價值能量,讓“死數據”變成“活信息”。如2022年,全國檔案查詢利用服務平臺上線,建立了便捷的檔案數據共享利用聯動新機制,“接入近1200家檔案館,納入全國一體化政務服務體系,全年接收查檔申請5.2萬件”[18],極大提升了檔案信息服務效率。
2.5 價值黏性稠
作為新型生產要素,檔案數據要素價值具有較強的黏性,即黏附連接其他生產要素的功能。檔案數據要素稠密的黏性價值體現在兩方面:一方面,檔案數據要素作為新質生產力,僅依靠自身難以發揮價值,需要依賴技術、勞動力、資本等其他生產要素,才能生成知識和信息;另一方面,“數據的泛在性和多業態融合使其對生產各領域具備強滲透性,改變了傳統要素的配置關系,提高了傳統要素的利用效率”[19]。通過檔案數據要素與技術、勞動力等其他生產要素的深度融合、協同耦合、連接整合,能夠催生檔案數據新業態、新產品、新功效,實現價值倍增,提高社會資源配置效率。例如,檔案數據作為技術發展的產物,對現代信息技術依賴程度高,需要充分借助各類數據管理技術,才能挖掘開發其價值。近年來,三峽集團檔案部門“從技術層、業務層、知識層優化檔案資源管理與開發利用體系,推進檔案載體電子化、運轉信息化、服務智能化,深化數字轉型,提升管理效率。在數據驅動的時代背景下,變檔案資源為數據資產,驅動科技創新和產業升級,成為新時代三峽蘭臺人奮進的目標”[20]。
2.6 價值潛性大
傳統檔案的價值形態多體現為顯性價值,也就是顯在的、外化的、可被直接利用的價值。相較而言,檔案數據要素價值還具有明顯的潛在性,即隱性價值。所謂隱性價值是指隱藏的、內化的、間接的、不確定的、需要深入挖掘的價值。由于檔案數據是依賴機器識別、提取、檢索、分析、呈現的物理字符,僅靠人工難以直接讀取,因此其知識信息含量更加隱蔽,就像潛藏在地下的石油一樣,需要經過開采提煉才能轉化為現實生產力。為此,需要借助數據挖掘、語義分析、關聯集成、聚類分類、可視化展演等技術方法,挖掘檔案數據蘊含的隱性信息、潛在知識,打通潛在隱性價值向現實顯性價值轉化的連接渠道,洞察弱信息、暗知識,發揮檔案數據決策支撐作用。如瑞士聯邦檔案館“運用人工智能技術實現了敏感元數據的自動匿名化,使用戶能夠以合法的方式搜索和訪問此前處于封閉期的140萬個檔案元數據”,實現了“在法律規定和公眾需求之間取得平衡,最大限度地釋放檔案數據的潛在價值”[21]。
3 檔案數據要素價值實現規律
檔案數據要素價值實現遵循著一定的規律,對檔案數據要素價值實現規律的探討有助于科學理解檔案數據要素價值內涵,深化檔案數據要素價值理論認知,更合理、更有效地發揮檔案數據要素作用。筆者在把握檔案價值實現規律的基礎上,結合檔案數據要素特性,將檔案數據要素價值實現規律歸納為四點,如圖2所示。
3.1 邊際成本低與循環復用高的“乘數倍增律”

2023年,《“數據要素×”三年行動計劃(2024— 2026年)》提出要“推進數據要素協同優化、復用增效、融合創新作用發揮”[22]。數據要素的典型特征是體量大、規模大、可再生、可復用、可持續,邊際產出遠高于邊際成本。“數據易復制、保存,復用率高,數據要素的損耗與折舊較小,能夠長期、多次投入生產。”[23]同樣,檔案數據具備易復制、易傳播、易分享、易流通的特性,使其可被重復使用,而數量不會減少,自身消耗率低,這種“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循環優勢能夠有效克服傳統生產要素資源總量有限、質量損耗的弊端,形成邊際成本遞減與規模報酬遞增的“剪刀差”。
基于檔案數據要素邊際成本低與循環復用高的規律,需要拓展檔案數據要素多場景應用和多主體復用,產生效益累增、效率遞增和效能倍增的“乘數效應”,以數據流引領技術流、業務流、人才流,突破傳統資源要素約束,提高全要素生產率,發揮檔案數據要素的放大、疊加、擴散、累積作用。如成都市郫都區發揮檔案數據要素功能,“通過檔案數據的復用共享,打破不同平臺壁壘,實現市場主體工商登記、行政許可等事項檔案一鍵查詢,推進政企數據融通共享,構建‘一企一檔’”[24]。
3.2 管理精度細與價值層次深的“內容控制律”
“管理對象本身的演進導致與之匹配的方法體系朝著精細化方向發展。”[25]隨著檔案管理對象的數據態轉型,檔案管理精細、精深、精準化要求越來越高,需要從實物載體的表征管理走向依托標準規則的內容管控。在管理尺度精細化降維的同時,檔案數據要素價值也向更深層次的內容維度延伸,遵循檔案數據管理細化下沉與檔案數據要素價值深化上升的規律。在傳統技術環境下,由于檔案資源是以卷、件為單位的粗顆粒度形態,檔案信息資源開發利用形式相對單一、內容相對受限,各類數智技術的應用為檔案資源深度開發利用提供了保障。
以內容控制規律為指導,通過檔案數據文本內容的深度挖掘與計算開發,從簡單表層的“檢索與查閱”轉向內容深層的“洞見與增值”,能夠發現檔案數據中的顯性和隱性知識,滿足多樣化、差異化、個性化、精細化檔案信息需求。如廣東省深圳市龍華區檔案館“基于自然語言處理、知識理解等技術,進行文本內容分析、提取關鍵信息形成文摘,并根據編研模板的內容要求與規范,實現關鍵詞和信息摘要自動組合形成編研成果,在降低編研成本的同時,提升編研效率”[26]。
3.3 社會需求高與效用衰變快的“時效變化律”
檔案價值及其實現同時間的關系十分密切,檔案價值時效律是檔案價值實現的重要規律之一。對于檔案數據要素而言,具有更高的時間敏感性,價值時效規律體現得更為顯著。由于數據的實時變化性,部分檔案數據隨時間而變化的頻率更高、價值衰變更快,甚至是“轉瞬即逝”,需要即時挖掘檔案數據要素價值潛能,發揮數據敏捷高效、及時決策、便捷服務作用,適時地滿足檔案用戶“廣、快、精、準、全”的信息需求。“很多數據在經過一段時間后,因為不能很好地反映觀察對象的當前情況,價值會下降,這種現象稱為數據折舊。”[27]
當然,檔案數據要素價值的時效變化并非完全是不利的,相當一部分檔案數據隨著時間的沉淀其歷史文化價值、記憶建構價值、科技創新價值等會不斷增加。因此,需要審慎地看待檔案數據要素價值的時效性,既要不失時機地開發檔案數據資源,及時發揮檔案數據憑證參考作用,防止被更新的、更有價值的數據所替代,第一時間為用戶提供檔案信息服務,滿足當下社會高速運轉需求,也要注重檔案數據在不同時段內的不同利用需求,以長遠的眼光、歷史的思維分析研究檔案數據要素價值的變化,滿足今后社會檔案利用需求。
3.4 離散程度大與整體關聯強的“共生互動律”
檔案信息資源從紙質模擬態向磁光電數字態、數據態轉變的過程是語義向下破析的過程。“破析過程中逐次出現的資源形態,其語義含量稀疏化、離散化趨勢顯示出明顯的從富集到稀疏的語義變化。”[28]因此,相較于模擬態較為完整集中的語義而言,數據態檔案數據語義程度較為離散、稀疏。此外,大數據環境下,檔案數據來源廣、類型多、結構雜,被分散保存在不同系統、不同主體、不同平臺中,數據碎片、數據異構、數據割裂現象突出。對于檔案數據而言,只有將其視為系統整體,匯聚離散異構的數據資源,挖掘發現不同數據之間的語義關聯,才能編織檔案數據要素價值網絡,形成數據要素之間的共生共創、互動互聯。
因此,需要注重保持檔案數據之間的有機聯系,維護檔案數據的齊全完整,加強檔案數據整合匯聚、組織處理、開放共享,把分散的檔案數據點、分離的檔案數據條、分割的檔案數據塊集成為聚合的檔案數據湖、聚積的檔案數據倉、聚攏的檔案數據云,從全體檔案數據中挖掘提煉檔案數據要素價值,彰顯檔案數據要素全面、系統、高質的特色優勢和規模效益。如針對科技檔案資源數據化水平低、多源異構程度大等問題,中科院檔案館“引入機器學習和深度學習算法,實現檔案資源結構化、數據化、可計算。通過數據挖掘、語義關聯和可視化處理,逐步建立檔案專題數據庫,更為立體、全面地呈現檔案資源”[29]。
4 數字中國戰略下檔案數據要素價值實現方式
數字中國建設是數字時代推進中國式現代化的強勁引擎,是構筑國家競爭新優勢的有力支撐。“數據是發展新質生產力的核心要素,新質生產力把數據作為驅動經濟運行的新質生產要素,從而打破了傳統要素有限供給對增長的制約,為持續增長提供了基礎與可能。”[30]檔案數據以其真實完整、準確可靠,成為大數據資源家族中的重要一員。如何挖掘檔案數據所具有的生產要素價值,激活數據要素新質生產力,促進檔案數據要素賦能數字中國建設,成為檔案事業高質量發展面臨的時代之問。就此,本文圍繞數字中國戰略布局,立足檔案的經濟、行政、文化等傳統價值形態,結合檔案數據要素屬性特點與價值功能,聚焦檔案數據要素賦能數字中國建設目標,從數字經濟、數字政府、數字文化、數字社會、數字生態“五位一體”協同視角,探索數字中國戰略背景下的檔案數據要素價值實現方式,助推檔案數據要素紅利釋放與價值彰顯,如圖3所示。
4.1 聚合檔案數據經濟要素動力,拉動數字經濟高速發展
數據要素作為企業重要的無形資產,是經濟社會發展的強勁引擎。2023年,浙江省發布國內首個針對數據資產確認的省級地方標準《數據資產確認工作指南》,“該標準的發布和實施,有效破解數據資產確認的難點堵點,為數據資產入賬、入表提供了堅實基礎,及時填補該領域標準空白”[31]。檔案數據是企業寶貴的數字資產和經濟要素,是數字經濟創新發展的重要源動力,能夠給相關主體帶來經濟效益。“從‘必將’發生的未來趨勢來看,檔案價值實現的關鍵在于融入‘以市場作為資源配置基礎’的市場經濟業態之中,以‘產業’的胸懷來評價其價值,將是檔案資產化的重要標準。”[32]
大數據時代,需要明確檔案數據產權歸屬,推動檔案數據要素資產化、資本化轉換,培育構建系統完善的檔案數據要素產業發展體系和產業品牌聯盟,開拓檔案數據要素市場,優化檔案數據企業營商環境,打造檔案數據要素產品,提升檔案數據要素產業貢獻值與競爭力,推動檔案產業升級優化。如中石油檔案館“探索開展檔案數據化,對油氣勘探開發檔案、設計檔案、竣工圖等進行數據化處理,激活檔案數據資產價值。在館藏數字資源基礎上,建設人事任免、重要會議、重大科技專項、重要人物、工業遺產、大事記等專題數據庫,有力發揮檔案資源價值”[33]。
4.2 發揮檔案數據管理要素效力,驅動數字政府科學決策

檔案自形成以來就具有重要的行政價值,是政府行使職能、履職問責的必要工具。檔案數據作為真實可靠、權威有效的法律憑證,為政府決策、組織、協調、執行、監督等各項管理活動提供了參考依據。[34]2022年,國務院發布的《關于加強數字政府建設的指導意見》提出,“深化電子文件資源開發利用,建設數字檔案資源體系,提升電子文件(檔案)管理和應用水平”[35]。
檔案部門是政府數據管理的重要責任主體,需要完善檔案數據要素治理體制機制,積極融入全國一體化政務大數據體系,加強政務數據采集處理和歸檔存儲,促進檔案數據要素匯聚融合、開放共享和開發編研,構建政務檔案數據資源庫,拓展統計分析、態勢研判、信息研報、應急監測、行政監管等數字治理新場景,發揮檔案數據要素資政輔政效用,使其成為黨委政府決策的智庫大腦和指揮中樞,提升政府決策的科學化、精準化、前瞻化水平。例如,“上海市將社會運行檔案信息應用于智能化城市治理,通過1.8億個感知端以及廣大市民‘隨申拍’實時捕獲的城市運行數據,建立了‘城市數字體征系統’,當系統發現城市運行中的突出問題時便自動發出預警,相關部門則迅速、精準地加以解決”[36]。這些城市運行的檔案數據毫無疑問是政府決策的基礎性資源要素,對于支撐城市治理現代化起著重要作用。
4.3 激發檔案數據文化要素活力,牽動數字文化繁榮創新
檔案作為人類文明的“活化石”,具有豐厚的歷史文化價值。“檔案的文化價值主要是指檔案作為人類所創造的一種寶貴的精神文化財富,以及對于人類社會的存在、發展、變革與進步所具有的各種有用性、效益性。”[37]檔案數據是珍貴的數字記憶和文化財富,對于傳播和創新文化具有重要意義。《“十四五”全國檔案事業發展規劃》強調,“檔案作為重要信息資源和獨特歷史文化遺產,價值日益凸顯”[38]。
基于檔案數據要素厚重的文化價值,檔案部門需要對接國家文化數字化戰略,明確檔案館文化傳承保護職能,重塑檔案館文化形象,融入國家文化大數據體系,推動檔案文化產業數字化和檔案數字文化產業化發展。[39]檔案部門應借助大數據、人工智能、虛擬現實、數字孿生、元宇宙等現代信息技術,吸納數字人文、數字敘事、數字文旅、數字文創等新方法,開展檔案數據文化循跡溯源、關聯集成、全景拼圖、創意展演、活化開發,打造民族文化寶庫、紅色文化陣地、科學文化殿堂和時尚文化地標,激發檔案文治教化與休閑消費功能,提升檔案公共文化服務水平,釋放檔案數據文化生產力,滿足人民群眾日益增長的精神文化需求。如2023年,“跟著檔案觀上海”數字人文平臺上線,“該平臺綜合運用了人工智能、人機交互、知識圖譜、數據庫等技術,將檔案知識圖譜和時空地理信息系統、流媒體故事系統等有機融合,打造成一個獨具海派特色的檔案文化傳播和檔案查詢平臺。公眾可通過PC端、手機移動端在平臺上讀檔學史,形象直觀地了解上海城市發展歷程。”[40]
4.4 釋放檔案數據知識要素潛力,帶動數字社會有序運行
數據是數字社會運行的核心資源和治理要素。“自21世紀以來,人類社會進入了一個快速發展的知識經濟時代和知識社會,知識和知識管理的重要性日益凸顯。”[41]檔案是貯存和傳播知識的重要源泉,走向知識管理是檔案工作的重要發展態勢。[42]檔案這一歷史記錄經過人們的經驗總結、邏輯推演形成了各種技能、勞動工具、書籍等知識產品。[43]檔案知識服務是指“基于檔案知識資源或知識產品,根據用戶的需求和使用場景,有針對性地提煉知識和信息內容,構建知識體系,從而解決用戶需求的過程”[44]。檔案數據是數字社會重要的知識要素,需要洞察社會知識需求,依托先進的算力、智能的算法,借助自動分類、數據挖掘、數據倉庫、知識圖譜、輔助決策等技術,加強檔案數據要素知識化開發,推出檔案數據知識產品,促進檔案知識捕獲、組織、共享和增值,助力國家科技創新和社會民生服務。[45]如嵊州市檔案館建設“個人全生命周期檔案”綜合智治應用,“深度挖掘數據價值,通過數據和算法了解個人收入分配結構,為企業及百姓幫扶政策提供數據支持”[46],有力提升檔案服務社會民生水平。
4.5 彰顯檔案數據生態要素韌力,推動數字生態健康平衡
生態文明建設是中華民族永續發展的千年大計。“生態價值理念是協調人與自然關系的價值觀,它不僅是對人與自然關系的價值認識和價值態度,還是追求人與自然和諧相處的價值理想和價值準則。”[47]檔案數據在數字生態建設中發揮著協調、優化、修復、調節的韌力作用。檔案部門應秉持綠色節能理念,推動電子文件單套制普及,加大檔案數據接收處理與安全保障,減少紙張、設備、場地、人力等資源的投入,降低業務運行成本和社會物流成本,打造低碳循環、安全穩定、可持續發展的綠色智慧檔案館,持續優化檔案數據要素運行生態,助力碳達峰與碳中和目標實現。如2022年,法國國家檔案館成為全球首個儲存DNA文件的公共機構,“DNA存儲是數據存儲的未來,環境對數字技術的影響是無法避免的,目前數據中心所產生的溫室氣體甚至要多于航空行業,而且世界各地的數據中心仍在成倍增長。而DNA是解決生態問題的最佳技術,它可以在室溫下存儲,無需輸入能量,在遠離空氣、水和光的條件下預計可穩定存儲5萬年以上”[48]。
5 結 語
在“數化萬物、智化生存”的大數據時代,數據 成為最突出和最核心的價值載體,數據資源要素化與數據要素價值化成為釋放數據要素價值的必然之路。[49]檔案數據是價值豐裕的數據要素,檔案數據要素價值是大數據時代檔案價值新形態。本文立足檔案數據基本屬性與運行特征,統籌檔案價值與數據要素價值雙維視角,探索分析檔案數據要素價值形成環境、概念內涵、功能特征等理論基礎,歸納總結檔案數據要素價值實現的四大規律,探討數字中國視域下檔案數據要素價值實現方式,促進釋放檔案數據要素的生產力價值。當然,面對檔案數據要素價值這一檔案數據研究新題域,本文只是作了初步探索,關于檔案數據要素價值生成機理、本體質性、實現機制、轉化途徑、技術路線等仍有待深入研究,檔案數據要素價值知識理論體系有待系統建構。可以洞見,隨著檔案工作加速融入數字中國建設等國家戰略,檔案事業數據化轉型態勢將愈加明顯,檔案數據要素價值也將成為檔案學研究新論域和檔案數據管理新命題,其理論研究和實踐探索前景廣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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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孫 潔 陳 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