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合聯”助推鄉村特色產業發展實踐探析

摘要：組織賦能、服務賦能是鄉村特色產業發展不可或缺的重要支撐。為破解當前鄉村面臨的特色產業基礎不穩、產品市場陣地不牢、商貿流通支撐不夠、產業融合效應不足以及公用品牌運行虛化等問題，浙江嘉興依托“農合聯”為農綜合服務合作組織體系，通過建設服務平臺、提升服務功能、拓展服務內容，不斷增強鄉村特色產業基礎支撐、服務供給能力和發展新動能。在未來，“農合聯”要進一步強化產業利益共享、創新商貿流通機制、打響區域公用品牌等，持續為鄉村特色產業高質量發展提供強大支撐。

關鍵詞：“農合聯” 鄉村特色產業 嘉興

* 基金項目：浙江省哲學社會科學規劃課題立項課題“‘三社’融合：浙江‘農合聯’的實踐創新與制度變遷”（編號：21NDJC327YBM）成果。

鄉村振興的關鍵是產業振興，目標是實現農村農民共同富裕和現代化。黨的二十大報告指出“發展鄉村特色產業，拓寬農民增收致富渠道”。改革開放后，隨著市場經濟發展和城鎮化推進，我國鄉村產業逐漸分化為傳統產業、新興產業、特色產業等多層次產業體系。其中，鄉村特色產業因其功能價值多元化、產業復合度高、地域根植性強，所提供的產品和服務具有獨特的專有性、差異性、競爭性，更加依賴地域人力資本、鄉土文化和生態資源，與農民就近就地就業創業增收的需求高度契合。同時，鄉村特色產業發展也存在經營規模小、產業鏈條短、品牌效應弱、產銷銜接不足以及利益聯結不健全等問題，即產業化、市場化、組織化不足限制了農民進一步增收致富，亟待引進或嵌入帶動效應強的外部力量，以先進制度、現代技術、商業模式等全面激活鄉村內生動力。新時代鄉村特色產業發展，必須通過組織賦能、服務賦能，立足特色，通過強龍頭、補鏈條、興業態、樹品牌，進一步完善聯農帶農機制，依托現代化農業經營體系和社會化服務體系，全面增強鄉村產業的質量效益和競爭力。

浙江省作為全國共同富裕示范區、鄉村振興示范省、“千萬工程”源發地，農村合作經濟歷史源遠流長。1955年，毛澤東主席專門對浙江平湖新倉供銷社與農業合作社簽訂購銷合同的做法作出重要批示。半個多世紀以來，“合作求發展、聯合興三農”的“新倉經驗”不斷創新發展，成為浙江聯農帶農、為農興農的一張“金名片”。2006年，時任浙江省委書記習近平同志又創造性提出生產、供銷、信用“三位一體”新型農村合作經濟體系戰略構想。為此，浙江陸續建立涵蓋省、市、縣、鎮四級的農民合作經濟組織聯合會（以下簡稱“農合聯”）以推進“三位一體”綜合合作。近年來，“農合聯”通過聯合政府涉農服務部門和農業生產經營主體，加快涉農服務資源集成，不斷豐富合作經濟形態、拓展綜合合作維度、創新聯合興農模式，深度介入和推動鄉村特色產業發展。

一、嘉興“農合聯”服務鄉村特色產業發展的創新實踐

嘉興市地處浙江省東北部，是典型的江南平原水鄉，農耕文明歷史悠久，素有“魚米之鄉”“絲綢之府”“浙北糧倉”之美譽，也是浙江省率先成立市、縣兩級“農合聯”的地區。作為全省統籌城鄉典范城市和農業農村現代化示范市，該市歷來重視鄉村特色產業發展。特別是近幾年，加大“農合聯”引領鄉村特色產業發展的力度，以“全產業鏈思維”為導向、“全程化一體服務”為目標，廣泛組建新型經濟合作組織和產業化聯合體，持續打開鄉村特色產業發展新空間。2023年，嘉興市共有19個特色農產品入選浙江省名優“土特產”，南湖區水蜜桃、秀洲區蓮藕、平湖市西瓜、海鹽縣葡萄、海寧市花卉、桐鄉市杭白菊等成為市級重點孵化的農業特色產業，全市“土特產”年總產值達138.6億元，持續帶動農民增收。2023年全市農村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49643元，連續20年保持全省首位，城鄉居民收入比縮窄至1.53∶1。

（一）建設服務平臺，增強發展鄉村特色產業基礎支撐

1.組建“特色產業農合聯”。通過梳理特色產業類別領域，以專業化服務為重點，將從事同一產業的家庭農場、專業合作社、合作社聯合社、企業、產業協會等主體聯合起來，建立“特色產業農合聯”。通過疊加和整合成員的專業服務資源、服務功能，同時聚合和聯結外部的相關服務資源、服務功能，“特色產業農合聯”可為成員提供高質量、高效率的專業性服務，進一步降低信息搜尋和交易成本，更好促進鄉村特色產業做大做強。2023年，全市已建成果蔬、水產、花卉等“特色產業農合聯”40家，95%的種植主體加入“特色產業農合聯”，會員每年平均增收在2000元左右。

2.構建現代農事服務中心。圍繞區域性通用、高頻涉農服務，整合供銷社、農村綜合服務社、專業合作社、農資連鎖經營網點、莊稼醫院、“智慧農資”服務點等資源，劃定區域服務輻射半徑，投資或改造建設“一站式”綜合性農事服務中心，提高農技、農信、物流、農資等基本服務系統集成水平，形成覆蓋各產業門類的“一門式”供給服務體系。截至2023年底，全市已建成有固定場所、有專業服務團隊、有內設辦事機構的農事服務中心43家，實現鄉鎮全覆蓋，通用性服務精準性和到位率達到75%。

3.建立特色產業示范基地。按照“一業一品一標準”工作目標，推廣社會化服務和特色產業標準化種植模式，深入打造特色農產品優勢區、特色農業強鎮、特色農業產業集群等產品平臺，延長農產品產業鏈條。2023年，創建全市特色農業產業集群16個，建有各類種植基地100多個，輻射帶動農戶3萬戶、種植面積50萬畝。如“嘉興葡萄”生產標準由浙江省農業科學院葡萄研究所、市農業農村局、市供銷社、鄉土專家共同制定，并在30家“嘉興葡萄”示范種植基地推廣，農民畝均增收超過2000元。

（二）提升服務功能，增強服務鄉村特色產業供給能力

1.開展特色生產服務。依托“特色產業農合聯”、農事服務中心等平臺，打造“專家團隊+‘產業農合聯’+農事服務中心+合作社（基層供銷社、農民合作社及聯合社）+農民”的現代農業生產社會化服務體系，將服務觸角延伸到農業產前、產中、產后全過程。開展土地托管和半托管服務，發展“訂單”農業，提供統防統治、代耕代收、生產加工等服務。2023年，全市累計開展統防統治110.2萬畝，測土配方89.8萬畝，土地托管33.8萬畝。

2.開展特色流通服務。構建集批展銷配、農貿農超、電子商務、冷鏈物流等于一體的現代農產品流通體系。2023年，嘉興已建成農產品骨干流通企業16家；城市社區農超、鎮級農貿市場、農村便利店等網點169個，實現特色農產品從田頭到餐桌。其中，嘉興水果市場2022年交易額512.4億元，連續多年穩居華東地區首位。近兩年，重點打造市縣鎮村四級冷鏈物流體系，已建成冷庫項目64個，總庫容達到21.2萬立方米。

3.開展特色信用服務。“農合聯”加強與供銷社、農信聯社、保險公司等涉農金融機構合作，針對特色產業發展提供新型金融產品。如“農合聯”設立8只供銷合作發展基金，總規模達2041萬元，專門用于支持鄉村特色產業發展。與禾城農商銀行簽訂戰略協議，設立100億特色農業專項信貸資金，建成農業小額貸款公司1家、農業擔保公司5家、農村資金互助會13家，共幫助農民融資43億元。其中，特色產業生產加工主體授信覆蓋率達到100%。

（三）拓展服務內容，培育服務鄉村特色產業新動能

1.強化品牌賦能。以“農合聯”為主體，建成以“嘉田四季”為龍頭的覆蓋市、縣兩級的農產品區域公用品牌集群，組建品牌運營管理中心和嘉興市農產品區域公用品牌聯盟。申請“嘉興葡萄”等一批國家地理標志集體商標，與中糧集團合作打造“嘉興大米”品牌，建成“嘉興葡萄”“嘉興大米”“嘉興梨”等“嘉”字號品牌矩陣。引導生產主體開展主體品牌建設，實施子母品牌和“品牌+”戰略。2023年，嘉興全市鄉村特色產業農產品品牌建設覆蓋率100%，附加值在10%左右。

2.強化數字賦能。“農合聯”參與浙江省“浙農服”數字化智慧農業服務平臺建設，全市共建成平湖智慧農資、海鹽鄉旅興農、海寧數智共富菜園、桐鄉智慧冷鏈等13個應用場景，80%的特色產業生產主體實現農作物生產可控、安全可視、線上監管，入選全省數字化改革第二批“最佳應用”。截至2023年，“浙農服”全市注冊會員6.3萬人，日活躍度超65%。完成種養基地數字化改造217個，創建數字農業工廠12個、農業物聯網基地75個，涵蓋了果蔬、水產、菌類等鄉村特色產業。

3.強化轉型賦能。全面推進“農合聯”會員企業經營服務體系改革，推進農資企業由農資供應向農資農技農機綜合服務轉變、流通企業由農產品購銷向承包基地、分級加工、冷鏈物流、電子商務、品牌打造全程服務轉變，打造鄉村特色產業“田保姆”服務模式。近5年，全市新組建涉農服務企業21家。

二、當前鄉村特色產業發展存在的主要問題和制約

（一）鄉村特色農業發展基礎不穩

1.種植面積呈萎縮態勢。受勞動力成本上升和“非糧化”整治等因素影響，近年來各地特色產業生產呈現萎縮趨勢。2018—2022年嘉興全市果用瓜、花卉苗木、桑園種植面積分別縮減了30.96%、37.87%、50%。南湖區的水蜜桃最多時有1萬畝，目前僅剩6000畝；嘉善縣的黃桃也由1.2萬畝縮減至5000畝。

2.主體規模化程度偏低。特色產業主體普遍生產規模小，生產成本高、畝均效益低、缺乏良好的銷售渠道。如桐鄉市的槜李核心區種植面積只有1800多畝，種植主體卻多達550戶，戶均僅3.3畝。

3.產品品質參差不齊。農業種植標準化不夠、品控不嚴格，農戶對于品牌附加值和影響力認知非常有限，一味追求高產、忽略品質。如在日本畝產僅1000千克左右的“陽光玫瑰”葡萄，到本地部分區域畝均產量可達4000～5000千克，果子香味消失、脆度下降、上糖不均，市場地位大打折扣。

（二）特色農產品市場陣地不牢

1.缺乏全國性知名大單品。盡管各地都有一些地理標志產品，但由于后續跟進機制不足，尚未真正形成有全國影響力的區域大單品。如嘉興市有桐鄉槜李、鳳橋水蜜桃、海鹽葡萄、海昌蜜梨等9個地理標志農產品，雖然在各級各類展銷會、擂臺賽頻頻獲獎，但尚無一家實力強的農業主體能夠真正代表嘉興葡萄、桃子的優質特性和地域文化。

2.優質農產品被外來品牌“收割”。一些本地特色名優產品，每年都經外地客商上門收購并貼牌，分揀后仿照進口包裝在外地賣出幾十倍高價，而種植戶并未享受到這一高端市場增值，優品外銷還是“為他人做嫁衣裳”。

3.存在“劣品驅逐良品”市場亂象。農產品異質性強，產品分級分類后一級優質果量少，總體效益反而比不上普通果。品牌運行尚缺乏有效監管和知識產權保護。如南方梨“產業農合聯”委托某廣告公司印刷商標包裝盒，竟被擅自私印20萬個流入市場，極大地影響了品牌公信力。

（三）特色農產品商貿流通支撐不夠

1.鮮銷快銷半徑較短。部分農產品如水蜜桃、黃桃由于農產品本身季節性強、產業規模小、運輸儲存條件要求高等問題，銷售半徑僅限于“長三角”周邊城市。部分農產品受消費習慣影響，鮮銷范圍局限在當地市場，無法進一步打開全國市場。

2.展示展銷效果有限。特色產品大中型展銷活動一般委托第三方運作，在對接產需兩端、提升促銷空間、打響品牌影響力方面作用不夠，部分活動流于形式，有“展示”無“銷售”、有“流量”無“留量”、有“活動”無“活力”的問題依然存在。

3.終端競爭力有待提升。各地特色農產品銷售主要依托供銷系統開展，因體制機制原因，展銷配送企業普遍規模小、集采能力有限，門店運營成本高，與其他社區生鮮相比缺乏競爭力。

（四）產業融合效應有待激發

1.特色產業鏈條偏短。農業特色產業多以生鮮商品交易為主，鏈條短、附加值低，在要素資源利用、科學技術研發、加工鏈條拓展、產品類型開發等方面存在不足。

2.新業態服務支撐不夠。“農合聯”參與發展休閑農業、開展民俗節慶活動、開發鄉村旅游線路等領域起步較晚，在項目運營、品牌推廣、豐富業態、引流駐流等方面普遍缺乏專業人才和運營團隊，在鄉村文化發掘和創意產品開發等方面服務力量薄弱。

3.文化發掘有待深入。特色農產品因其工藝傳承性和文脈悠久性，可用文化屬性提升產品附加值，形成獨特的文化品牌標簽。當前“農合聯”對特色農產品進行特質和文化雙向深加工仍顯不足，無法充分彰顯其社會演變、工藝發展等特殊的生產文化脈絡。

（五）部分區域公用品牌運行虛化

1.各級公用品牌無序競爭。除“嘉田四季”市級公用品牌外，嘉興還有“金平湖”“銀嘉善”等6個縣級區域品牌，甚至部分鄉鎮也推出了區域品牌。各級區域公用品牌合力不夠、協同不足，整體影響力有限。

2.品牌推廣“內功”修煉不足。公用品牌定位不明，沒有精準把握區域特質和消費者需求，產品之間缺乏品牌和文化關聯，無法呈現地域整體形象。

3.缺乏實體化品牌運作機制。公用品牌未成立專業的實體化運營公司，資源整合方面力度不夠。現有主體品牌多、小、散、亂，有時一個種類就有十多個品牌，影響力有限，溢價水平不高。“有產業無品牌”“有品種無品牌”“不知道、買不著、賣不上價”的現象仍然存在。

三、深化“農合聯”助推鄉村特色產業發展的對策建議

（一）聚焦量質并重，夯實鄉村特色產業發展基礎

1.突出“規模化+立體化”，穩住特色農業生產空間。以“農合聯”為牽引，突出規模化示范，打造一批萬畝特產大平臺，加快“一縣一品”綠色生產示范基地建設，形成特色農產品優勢區。鼓勵農業主體推廣“地瓜經濟”發展模式，在市外對口地區建立特色農業生產基地。突出農作模式創新，大力推廣種養結合、水旱輪作等“萬元千斤”農作制度創新，持續發掘特色農業發展新空間。

2.突出“專業性+綜合性”，提升農業社會化服務水平。創新特色產業利益聯結機制，以“協會+公司+品牌+信用”等模式加快同類產業主體再聯合，打造龍頭引領型、品牌賦能型、資金互助型、社聯互動型等“產業農合聯”實體化運作新模式。加快區域為農服務資源聚合，建設一批集農資供應、農機服務、農技推廣、莊稼醫院、土地流轉等為一體的綜合性農事服務中心。

3.突出“標準化+數字化”，提升特色農產品品質。推動特色農產品全鏈條監管，加快產地環境、農藥殘留、加工儲運、分等分級等重要環節的標準制訂，推動農業全產業鏈標準化。突出數字化帶動標準化、品質化，聚焦“一業一系統”，“市縣追溯平臺+企業自建平臺”雙管齊下，打造市域全覆蓋的特色農業產品溯源系統。

（二）突出主體培育，強化鄉村特色產業利益共享

1.培育多種經營主體。瞄準鄉村特色產業鏈中的痛點和短板，進一步培育服務專業種養大戶、家庭農場、農民合作社和農業產業化龍頭企業等新型經營主體。突出多主體協同，以“社有企業+龍頭企業+專業合作社”深度合作為依托，以農業社會化服務、資金互助、信用合作等為紐帶，推動“一個產品”向“一個產業”演變，推動“品牌主體”向“品牌產業”拓展，讓“小農戶”可以有效銜接“農合聯”體系的“大市場”。

2.延長特色產業鏈條。不斷深化、細化、拉長特色鄉村產業鏈條，持續打開產業發展新空間。立足本土特色產業專業性、緊缺性發展需求，加快補齊冷鏈運儲、精深加工、品牌推廣、產品分揀、線上銷售等產業鏈條短板，持續推進產銷協同服務體系建設。

3.完善利益聯結機制。以特色農業產品高價值培育為牽引，持續深化產業組合抱團模式，不斷深化“供銷社+龍頭企業+合作社+農戶”的訂單生產模式，大力推廣“供銷社+村集體+農戶”的共富聯合體模式，創新推動“良種引進+品種更新+技術革新+市場開拓”利益風險共擔機制。

（三）注重因類施策，創新特色農產品商貿流通機制

1.突出“渠道化+功能化”，拓展特色農產品市場半徑。對高成熟度、保鮮期短的特色農產品，發揮食材半徑優勢，借助生鮮連鎖渠道提升周邊高端市場知名度。對耐儲度高的精深加工特色農產品，借助大型餐飲商超終端優勢打開全國性市場。對玉米、豆類等菜糧合一型農產品，重點依靠社區團購、本地商超等形成就地市場競爭力。引導傳統大宗農產品功能化轉型，以迷你小包、伴手禮等創意衍生品開發新客戶群。

2.突出“常態化+精準化”，強化展銷活動成果轉化。組建展示展銷工作團隊，發揮特色農產品展示展銷“窗口”作用，打造集參觀、體驗、采購為一體的綜合性特色農產品展示館。進一步完善新春農產品展銷會、社區巡展、夜市活動等，建立“展銷會+展銷中心+展示館+展銷站”全天候、全覆蓋農交農展平臺。

3.突出“通達性+便利性”，完善特色農產品鮮銷快銷網絡。以產地為主體，健全完善產后預冷、貯藏保鮮、分級包裝等環節，讓農產品贏在“最初一公里”。推動商貿流通企業“互聯網+”轉型，積極推廣冷鏈共同配送、“生鮮電商+冷鏈宅配”“中央廚房+冷鏈配送”等新業態新模式。發揮特色農產品展銷門店“堡壘”作用，以及國資、供銷系統社區門店“靜脈”作用，加大進機關、進學校、進企事業單位設攤推廣活動力度。

（四）錨定市場口碑，推動溢價提升“破圈出道”

1.突出“單品突圍+文化植入”，打造全國知名特色大單品。以地理標志產品為切入點，突出產品的品質差異性、品種稀缺性，發揮產品生產、品質監管、商標使用等地域專屬性和地緣依附性，將嘉興葡萄、南方梨等打造成全國性知名農產品。突出工藝傳承性、文脈悠久性，對南湖菱、杭白菊、槜李等進行文化深度加工，以文化屬性提升品牌價值。

2.突出“以終為始+良性循環”，建立特色產業鏈條市場傳導機制。以商業結果為導向制定產品標準，建立產銷活動供需耦合分析機制、品牌推廣效果追蹤與評價機制，彌合傳統生產端與消費端的認知鴻溝。精準定位市場目標人群，以特色鮮明兼具品質的包裝設計，樹立特色農產品優品、精品、禮品、名品新形象，填補供應鏈和購買端的訴求缺失。

3.突出“質量控制+品牌準入”，筑牢農產品口碑“護城河”。嚴格市場準入，以“三品一標”為基線和標準做優品牌授權。對標國際農產品品牌，加快促進農產品在口感、形狀、克重、包裝、設計等方面形成標準、穩定、可控、可量化的生產參數。推進“學標貫標用標”，完善跨部門、跨區域品牌保護協作機制，嚴厲打擊冒牌套牌、侵權等行為。

（五）加快資源統合，提高區域公用品牌運營水平

1.突出“品牌抱團+品質建設”，打造多層次品牌矩陣。建立“區域品牌‘農合聯’”，完善市縣區域公用品牌，形成與企業品牌、合作社品牌、農戶品牌等的母子品牌協同關系。以聯盟、參股、注資、授權等方式創新品牌互動模式，最大限度形成區域、產業、企業、農戶的“合縱連橫”。

2.突出“實體運作+模式創新”，提升品牌專業水準。成立公用品牌專業化運營公司，實施獨立核算、自負盈虧，與授權企業、各類農業主體抱團合作，精選眾多優質農產品進行整合，打造以大區域品牌為核心的特色產業生態圈。

3.突出“公域投放+私域維系”，吸引品牌專屬流量。積極參與阿里巴巴“百縣百品”、抖音電商“螢火計劃”、拼多多“農云行動”等“數商興農”活動。舉辦線上線下專業品鑒會，配合文化儀式、品牌運作、媒體創意，邀請資深專家、鏈路代表、媒體風尚等品評打分，不斷增加品牌知名度。突出品牌IP拓展，以“主播+地標產品+IP升級”模式激發自我賦能和粉絲聚合能力，建立與區域形象互動融合、互為支撐的共生關系。

參考文獻

[1]習近平.加快建設農業強國 推進農業農村現代化[J].求是，2023，（06）：4-17.

[2]楊志良，姜安印.小農戶與鄉村特色產業的包容性銜接及其路徑研究[J].農林經濟管理學報，2021，20（02）：249-255.

[3]肖衛東.特色產業賦能鄉村振興的內在邏輯與行動路徑[J].理論學刊，2023，（01）：117-126.

[4]邵峰.浙江省開展“三位一體”改革的實踐探索[J].中國合作經濟，2021，（Z1）：10-13.

[5]萬俊毅.發展鄉村特色產業，拓寬農民增收致富渠道[J].農業經濟與管理，2022，（06）：19-22.

（作者單位：浙江紅船干部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