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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求結構變遷與中國產業結構的動態演進

2024-08-04 00:00:00潘文卿李澤怡郝遠航
經濟學報 2024年2期

摘 要 本研究集中討論最終需求結構的變遷是如何影響中國產業結構動態演進的。本文基于非競爭投入產出表構建產業結構變動的LMDI 因素分解模型, 實證分析了1997—2018 年長周期以及1997—2008 年與2008—2018 年兩個短周期中國產業結構變動的主要影響因素。研究發現,無論是長周期還是兩個短周期,只有“ 需求模式”變動帶動的產業結構變動方向與三次產業結構實際變動的方向完全一致,表明兩類最終需求結構的變化是中國產業結構變化最為重要的影響因素,而在兩類需求結構中,各最終需求項產業構成的變動對產業結構變動的影響力要比最終需求結構變動的影響力更大一些。進一步分析表明,在各最終需求項產業構成變動的影響中,又以國內消費的產業構成變動影響最大,國內投資次之,中間品與最終品出口的影響最小。在未來國內消費越來越成為中國經濟發展主要驅動力的情況下,第三產業增加值比重的上升將是一個長期的發展趨勢,但適度擴大最終需求中的投資以及出口的份額可一定程度地延緩第二產業,尤其是制造業比重“過早、過快”的下降趨勢。

關鍵詞 產業結構;需求結構;投入產出分析;LMDI 分解法;去工業化

0 引言

產業結構演進是指經濟活動在諸如農業、工業和服務業等產業部門間的動態配置過程,這一過程對一個國家或經濟體的經濟發展具有重要的影響作用。縱觀各國的經濟發展歷程,都已經經歷了或正在經歷從農業經濟體到工業經濟體再到服務業經濟體的漫長演變過程(王高望等,2018;管漢暉等,2020;張建華和盛長文,2020)。關于產業結構演進與轉型的文獻給出了兩個著名的演進事實:“庫茲涅茨事實”和“后工業化事實” (Kuznets, 1957, 1973; Chenery, 1960;Bell, 1973; Bils and Klenow, 1998; Kongsamut et al. , 2001; Acemoglu, 2009),即產業結構演進呈現以下基本特征:伴隨著經濟的向前發展,農業部門在經濟中的比例逐漸下降,工業部門的比例則是先上升后下降,而服務業的比重會逐漸上升(王高望等,2018)。當然,產業結構的變遷過程始終伴隨著生產要素由低生產率的產業流向高生產率的產業,從而推動一個國家或經濟體經濟的持續增長,這就是產業結構變動的經濟增長效應(劉偉和張輝,2008)。中國的產業結構自改革開放以來也經歷了數次變遷,經濟發展也伴隨著產業結構的變化而經歷了新舊動能的轉換。Sachs and Woo(1994) 認為中國經濟高速增長的核心驅動力是大力發展工業化后產業結構的轉型。的確,中國經濟的迅速崛起且至今仍保持中高速的增長,產業結構的轉型所提供的增長動力功不可沒。

回顧中國過去幾十年產業結構演進與轉型的歷程可以發現,一方面產業結構的轉型升級推動了中國經濟的發展和躍遷;另一方面,產業結構的演進也是在諸多因素的共同推動下實現的。伴隨著多產業部門的增長理論的興起,對中國產業結構演進動因的探討呈現出從單因素向多因素、從封閉經濟向開放經濟,以及從市場因素向非市場因素等多視角不斷深入和拓展的趨勢。李尚驁和龔六堂(2012)通過內生化生存消費和家庭生產服務水平,解釋了中國1978—2008 年的產業結構變化,認為偏好結構的變化和相應的生產結構變化帶來了中國產業結構的變遷。Cheremukhin et al. (2015) 將多種稅收摩擦引入一個包含農業和非農業的兩部門模型,研究和識別1953—2012 年間中國的結構轉型和經濟增長的成因,并以1978 年為界,對改革前與改革開放后中國經濟增長與結構轉型的因素進行了對比分析,認為全要素生產率的增長與變化是中國經濟增長與產業轉型的主要影響因素。王高望等( 2018) 通過在Kongsamut et al.(2001)的模型中引入家庭生產工業品和要素市場扭曲①,來解釋1978—2015 年中國經濟發展中三次產業的結構轉型,認為技術進步在推動三次產業經濟增長的同時,消費者關于三次產業產品收入需求彈性的差異,導致了中國三次產業產出結構的演進與變化。顏色等(2018)通過構建多部門一般均衡模型,在鮑莫爾效應和恩格爾效應的基礎上,通過引入需求結構以考察需求結構的變遷對1981—2010 年間中國三次產業轉型和生產率提高的影響,認為需求結構變遷對中國產業結構轉型和生產率提高的作用顯著,它大于鮑莫爾效應,但小于恩格爾效應。章瀟萌和楊宇菲(2016) 則通過構建一個兩國、三部門的模型框架,分析對外開放對中國產業結構轉型路徑的影響,認為1992—2014 年中國農業占比的下降主要來自國內因素驅動,而對外開放對解釋這一時期中國制造業占比的迅速增長和持續偏高起到了重要作用,研究指出,從趨勢上看,對外開放效應的重要程度逐漸減弱,本國效應的重要程度逐漸增強,長期看中國產業結構調整仍需立足內需。這些研究的一個共同特點是通過建立宏觀理論模型,通過參數標定的方式,以模擬的方法討論中國經濟發展與產業結構的演進問題,而且觀測指標多集中于三次產業的勞動力結構而非產出結構的變化上。

如果說上述研究更多的是通過構建理論模型,通過數值模擬的方式來考察中國產業結構的演進與轉型問題的話,通過實證分析方法考察中國產業結構變遷的研究并不多見。在不多的實證分析中,沈利生(2011)通過構建投入產出模型,將最終需求結構和三次產業的增加值結構結合起來進行定量研究,指出2002—2007 年間,國內最終產品中消費比重的持續下降、出口比重的持續上升,是造成第二產業比重持續上升、第三產業比重不升反降的直接原因, 認為要提高第三產業增加值在GDP 中的比重,就必須提高最終需求中消費的比重。王宇等(2013)則采用非競爭型投入產出表,通過構建投入產出模型著重從最終需求視角分析了1992—2010 年間中國產業結構演進的趨勢及其背后的動因,發現居民消費和出口帶動了中國的產業升級,尤其是擴大城鎮、農村居民消費對工業結構的改善發揮著重要作用。寧丹虹(2017) 則采用中國三次產業內部37個細分行業1981—2010 年的面板數據,通過構建計量模型,同時分析影響產業結構調整的供給因素和需求因素,并發現供給方面,生產率的提高是產業擴張的動力,需求方面,國內消費需求對產業擴張的影響最大,出口次之,投資的影響最小。當然,沈利生(2011)與寧丹虹(2017)的研究直接以產業結構的變動為對象,但王宇等(2013)的研究則主要集中在對產業產出規模的分析上,而不是以產業結構本身的變動為直接的分析對象。

通過對現有研究的梳理發現,雖然人們從多個角度探討中國經濟發展過程中產業結構演進與轉型的路徑,但歸納起來看仍然沒有脫開供給因素分析與需求因素分析這樣兩條研究的主線。在供給因素方面,多數學者的基本觀點是:不同產業技術進步率的差異或者與資本深化相對應的要素收入比例的差異決定了不同產業的增長差異(Cheremukhin et al. ,2015;王高望等,2018)。在需求因素方面,主要的觀點則是:恩格爾法則導致了經濟結構的變化,即隨著人們收入的提高,對農產品的需求比重會逐漸降低,而對工業品與服務品的需求比例會逐漸升高,這將最終導致一個經濟體產業結構的變化( 陳曉光和龔六堂,2005;顏色等,2018)。本文的研究仍將聚焦于需求端因素的分析上,集中討論中國最終需求結構的變化是如何影響產業結構的變動與演進的。

與現有文獻相比,我們區分了兩類需求結構,一類是最終需求項視角下的最終需求結構,即國內消費、投資、出口等各最終需求項在最終需求中的份額;另一類是各最終需求項的產業構成,即消費、投資、出口等各自的產業構成,并同時考察這兩類需求結構的變動對產業結構變動的影響,而不是只關心其中一類需求結構的變動對產業結構變化的影響(沈利生,2011;王宇等,2013)。本研究將投入產出結構分解技術(Structural Decomposition Analysis, SDA) 與對數平均迪氏指數法(Logarithmic Mean Divisia Index, LMDI)相結合,直接對中國產業結構變動進行實證性因素分解。正如下面模型方法中所指出,將投入產出分解技術(SDA)與對數平均迪氏指數法( LMDI) 相結合,既解決了分解的唯一性問題,還符合指數分解的“ 理想” 要求,即滿足分解的因素可逆性與時間可逆性。此外,將SDA 與LMDI 相結合,還能以更細分的產業層面為基礎,將“供給因素”與“需求因素”以及其他更多的因素納入到一個統一的分析框架中來。

本文接下來的內容安排如下:第1 部分基于投入產出模型構建一個可以進行實證分析的LMDI 因素分解模型,以期剖析最終需求結構以及各最終需求項的產業構成這兩類需求結構的變動對產業結構變遷的影響;第2 部分給出1997—2018 年間中國兩類需求結構和產業結構的變遷事實;第3 部分對1997—2018 年的長周期以及1997—2007 年與2007—2018 年兩個短周期里中國三次產業結構的變遷進行因素分解分析,著重討論兩類需求結構的變動是如何影響產業結構變化的;第4 部分結合對中國業已出現的“過早、過快去工業化”現象,采用反事實分析法,進一步考察國內消費、投資以及出口的份額變動對中國產業結構變動的影響;第5 部分給出全文的總結與政策啟示。

1 模型構建

最終需求結構的差異對產業結構變遷的影響是本文研究的重點,它主要體現在一個經濟體的兩類需求結構的變動上:一類是消費、投資與出口在最終需求中的份額變動,稱為最終需求的結構變動;另一類是消費、投資以及出口的產業構成的變化,如消費中第一、二、三產業產品構成的變化,稱為各最終需求項的產業構成的變動。一方面,消費、投資和出口的產業構成的變化,將直接影響各產業部門的產出變動。比如,在最終消費中,居民對服務業消費需求的增加將直接拉動服務業產出的增長,并帶來整個經濟體產業結構的變動;另一方面,由于消費、投資和凈出口的產業構成存在差異,最終消費份額、投資份額和出口份額的變動,即最終需求結構的變動將直接影響產業結構的變動。比如,如果出口中工業部門產品的比重大于消費和投資中工業部門產品的比重,則最終需求中出口比重的上升將導致經濟體對工業產品的需求增大,進而帶來經濟體產業結構的變動。當然,如果消費、投資和出口的產業構成都相同,則最終需求結構的變動就不會對產業結構產生影響。從這里可以看出,各最終需求項的產業構成的變動會影響經濟體產業結構的變化,而最終需求結構變遷對產業結構變動的影響則取決于各最終需求項的產業構成的差異及其變化。

2 中國需求結構變遷與產業結構演進的典型事實

1978 年改革開放后,中國經濟一直保持快速增長,GDP 總量從1978 年的3678. 7 億元增長到2020 年的1015986. 2 億元,上升了275 倍,在世界GDP 中的占比也從1978 年的4. 9%上升到2020 年的17. 4%。從三次產業的比重看,改革開放初,中國三次產業的增加值比重依次為24. 7%、47. 7%、24. 6%,第二產業基本占據國民經濟總量的一半,比重遠高于農業和服務業。隨著改革的不斷深化和中國經濟的快速發展,第一產業的比重不斷下降,而第三產業比重則持續上升,到1997 年二者的比重分別變化到17. 9%與35. 0%;第二產業比重在1992年前呈現出波動中有所下降的趨勢,從1987 年的47. 7%逐漸下降到1990 年的40%,直到 1992 年之后隨著中國工業化逐步加速又開始上升,1997 年比重再次升至47. 1%。有研究表明,到1997 年底,中國已基本完成了工業化起飛前的準備階段,而在1998 年之后明顯進入工業化的加速階段(張輝,2015)。

1998 年之后的10 年,是中國經濟的高速增長期,尤其是2001 年底中國加入世貿組織(WTO),為經濟發展注入了強勁發展的動力。這一時期,中國的農業比重穩步下降,工業比重基本保持穩定,而服務業進入加速發展期。至2007年底,三次產業的比重再次變化為10. 2%、46. 9%、42. 9%。2008 年全球金融危機爆發,世界經濟增長步伐放緩,外需較大幅度下滑,而國內經濟也由于人力、土地等生產要素價格上升的影響開始放緩。雖然2008 年底中國政府推出了4 萬億元經濟刺激計劃,并促使GDP 在2009—2011 年保持了9%以上的增長速度,但由于國內外經濟形勢的變化,2012 年的經濟增長率再次下降至7. 9%,并呈現出增長長期趨緩的勢頭。2013 年底,中國政府明確提出中國經濟發展進入“新常態”。2008 年全球金融危機以來,中國三次產業結構的變動特征是,第一產業增加值比重仍持續下降,第二產業的增加值比重則在波動中漸次下降,而第三產業比重則出現更大幅度的提升,并在2013 年超越第二產業。至2020 年,第一產業的增加值比重已降至7. 7%,第二產業的比重也下降到了37. 8%,而第三產業比重上升到54. 5%。圖1 列示了改革開放以來中國三次產業增加值比重變動。

本文重點考察產業結構變動中兩類需求結構變動的影響,一類是最終需求結構,即國內消費、投資以及對國外的中間品出口與最終品出口這4 大項的份額變動,另一類是該最終需求4 大項目各自的產業構成的變動。為了較為詳細地考察兩類需求結構變動對中國產業結構變遷的影響,本文從OECD 發布的國家間投入產出表(ICIO)中提取了1997—2018 年間的中國單國的非競爭型投入產出表,并將中間品出口與最終品出口分開列在投入產出表的第二象限①。表1 列出了1997—2018 年中國三次產業結構的變動情況以及兩類需求結構的變動情況,并以2008 年全球金融危機這一事件將上述時期劃分成兩個不同的經濟發展子階段———1997—2007 年以及2007—2018 年,以考察不同時期兩類需求結構的變動是如何影響產業結構變動的。

從1997—2018 年的整個考察期看,中國GDP 的年均名義增長率高達13. 5%,但三次產業增加值的年均名義增長率卻有較大差別:第一產業相對較低,為9. 0%,第二產業次之,為13. 0%,而第三產業最高,為15. 3%。三次產業增長率的不同,帶來了三次產業增加值占GDP 比重的變化:1997—2018 年,第一產業的比重下降了9. 8 個百分點,第二產業比重下降了4. 4 個百分點,而第三產業比重上升了14. 2 個百分點 。雖然直觀地看,三次產業結構的變化來源于三次產業增加值增長率的不同,但進一步觀察卻與同期兩類最終需求結構的變化密切相關。一方面,最終需求中國內消費的比重下降了4. 1 個百分點,而國內投資的比重則上升了5. 1 個百分點;中間品出口與最終品出口的比重變化不大,中間品出口上升了0. 3 個百分點,最終品出口下降了1. 3 個百分點。可見,如果說最終需求結構的變化是影響產業結構變動的一個因素的話,則主要是由國內的消費與投資比重的變化引起的,而中間品與最終品出口比重變動的影響不大。另一方面,從組成最終需求各項目的產業構成的變化看,國內消費的產業構成的變化以及國內投資的產業構成的變化都較大程度地影響了產業結構的變動。1997—2018 年,在最終消費中,一產比重與二產比重分別下降了11. 6 與9. 6 個百分點,三產的比重上升了21. 2 個百分點;而在投資的產業構成中,一產與二產的比重分別下降了1. 4 與4. 6 個百分點,三產的比重卻上升了6. 0 個百分點。可見,需求側國內消費與投資的產業構成的變動方向與供給側三次產業的產出結構的變動方向高度一致,國內消費與投資的產業構成的變動可能是產業結構變動的最重要的影響因素。雖然中間品與最終品出口中,第二次產業產品的占比總體上看上升了,但由于中間品出口與最終品出口在整個最終需求中的占比不大①,它們對產業結構的影響并沒有像國內消費與投資這兩因素的影響那么大。

從1997—2007 年以及2007—2018 年兩個不同的時間段看,也表現出了需求結構的變化主要影響產業結構的基本特征。1997—2007 年,第一產業年均名義增加值增長率為8. 2%,而第二產業、第三產業的名義增長率分別為14. 2%、14. 7%,即第二、第三產業的增速相仿,并遠高于第一產業的增速。產業結構則呈現出第二、三產業比重上升、第一產業比重下降的特征。在這期間,中國于2001 年底加入WTO,開啟了對外貿易強勁增長、并由出口帶動國民經濟整體快速發展的階段。這一時期最終需求結構呈現如下變化特征:消費比重下降、投資比重基本保持不變,但出口比重大幅上升。表1 的數據顯示,1997—2007 年間,中國的中間品與最終品出口比重分別上升了5. 60 與4. 39 個百分點,而出口品,尤其是中間品的出口中,工業制品占比較大,因此這種最終需求結構的變動,更大程度上拉動了第二產業產出比重的上升;而從最終需求各項目的產業構成看,雖然在消費與投資中一產、二產的占比都有所下降,但在中間品出口與最終品出口中,第二產業的占比卻是大幅上升的。兩類需求結構的這種變化特征,帶來了2008 年全球金融危機前中國第二產業增加值比重的上升;當然,第三產業增加值比重的上升,則主要是在消費與投資的產業構成中第三產業占比上升帶來的②。

從2007—2018 年的情況看,第二產業增加值的年均名義增速下降到11. 9%,但第三產業的增速更加強勁,達到15. 7%。由增加值占比體現的產業結構的變動特征是:除了第一產業比重繼續下降外,第二產業的比重也開始下降了,只有第三產業的比重繼續呈現上升勢頭。表1 的數據顯示,2007—2008 年間,一、二產業的增加值比重分別下降了3. 26 與6. 87 個百分點,第三產業的增加值比重進一步上升了10. 13 個百分點。從最終需求結構的變化看,2008 年全球金融危機之后,中國的中間品出口與最終品出口比重有了較大幅度的下降,相應地,國內消費與投資的比重則雙雙上升;而從各最終需求項的產業構成變化看,國內消費與投資的產業構成雙雙呈現出第一、二產業占比下降,第三產業占比上升的變動特征。由此可見,正是由于國內消費與投資中產業構成偏向了第三產業,從而帶動了第三產業增加值比重上升、第一、二次產業增加值比重下降的變動趨勢。

3 中國產業結構演進因素分解

3.1 1997—2018 年中國產業結構演進的因素分解

為了進一步厘清兩類最終需求結構的變遷是如何影響中國產業結構變動的,我們基于投入產出模型、采用LMDI 分解技術,對中國產業結構的變動進行因素分解。表2 給出了1997—2018 年這一較長時期以及1997—2007 年和2007—2018 年的兩個相對較短的時間段里,中國產業結構變動的因素分解測度結果。數據顯示,無論是在長期還是兩個較短的時期,只有“需求模式” 變動帶動的產業結構的變動方向與三次產業結構實際變動的方向完全一致,表明兩類需求結構的變化是中國產業結構變化最為重要的影響因素。

從1997—2018 年的長時間段看,第一產業增加值占GDP 的比重下降了9. 8個百分點,其中“需求模式”的變動帶來了第一產業比重下降7. 83 個百分點,貢獻率達到79. 8%;而“技術-產業關聯”的變化帶動第一產業比重下降2. 01 個百分點,貢獻率為20. 5%,小于“需求模式” 變動帶來的影響;同樣地,1997—2018年間,第三產業增加值占GDP 的比重上升了14. 2 個百分點,其中“ 需求模式”的變動帶來了7. 52 個百分點的上升,貢獻率達到53. 0%,而“ 技術-產業關聯”變動帶來了6. 56 個百分點的增加,貢獻率為46. 2%,前者的貢獻仍然大于后者。只有在第二產業增加值占比的變化中,“ 技術-產業關聯” 變動的貢獻率超過了“需求模式”變動的貢獻率:在第二產業比重4. 4 個百分點的下降中,“需求模式”變動帶來了0. 36 個百分點的下降,“技術-產業關聯” 變動帶來了4. 15 個百分點的下降,兩者的貢獻率分別為8. 2%與94. 3%。需要說明的是,在1997—2018 年這一較長的時期里,“中間品進口依存度” 的變化對三次產業比重的影響均是微乎其微的:該因素的變化對第一、二產業比重變動的影響是“負向”的,貢獻率分別為-0. 3%與-2. 5%,對第三產業比重變動的影響是“正向” 的,但貢獻率只有0. 8%。

下面我們將目光聚焦到本文重點關注的因素———“需求模式”的影響上來。在“需求模式”變化對三次產業結構變動的影響中,最終需求結構的變動以及各最終需求項產業構成的變動聯合起來共同發揮著作用,但綜合地看,各最終需求項產業構成的變動起著主導作用。從1997—2018 年這一較長的時期看,兩類最終需求結構的變動合計帶來了第一產業增加值比重下降7. 83 個百分點,其中各最終需求項的產業構成的變動促成第一產業增加值比重下降7. 23 個百分點,而最終需求結構的變動只促成第一產業比重下降0. 60 個百分點。換言之,各最終需求項的產業構成的變動對第一產業比重下降的貢獻率高達73. 7%,但最終需求結構變動的貢獻率只有6. 1%。而在第二、第三次產業增加值比重的變動中,兩類最終需求結構的變動產生的影響甚至在方向上是相反的:各最終需求項產業構成的變動對第二產業增加值比重的下降、第三產業增加值比重的上升起到了“正向” 的促進作用,但最終需求結構的變動卻起著“負向” 的抑制作用。從表2 的測算結果看,各最終需求項產業構成的變動對第二產業比重的下降以及第三產業比重的上升的貢獻率分別為40. 9%與61. 4%,而最終需求結構變動的貢獻率則分別為-32. 7%與-8. 4%。

那么,在各最終需求項的產業構成變化帶來的影響中,哪一項的影響力更突出呢? 表2 的測算結果顯示,國內消費的產業構成的變動對三次產業結構變動的影響最大,其次是國內投資的產業構成變動的影響,而中間品與最終品出口的產業構成變動的影響最小。1997—2018 年間,在第一產業9. 8 個百分點的下降中,國內消費的產業構成的變動貢獻了5. 49 個百分點的下降,貢獻率達到56. 0%,國內投資的產業構成的變動貢獻了1. 18 個百分點的下降,貢獻率為12. 1%,而中間品出口與最終品出口的產業構成變動分別貢獻了0. 25 與0. 31個百分點的下降,兩者合計的貢獻率只有5. 6%;在第二產業4. 4 個百分點的下降中,國內消費與投資的產業構成變動的貢獻分別為2. 18 與0. 30 個百分點,貢獻率分別為49. 6%與6. 8%,而中間品出口與最終品出口的產業構成變動的貢獻卻是“負向” 的,貢獻率分別只有-4. 9%與-10. 5%;類似地,國內消費與投資的產業構成的變動在第三產業比重14. 2 個百分點的上升中,分別貢獻了7. 83與1. 51 個百分點,貢獻率分別達到55. 1%與10. 6%,但兩類出口的產業構成變動的貢獻也是“負向”的,貢獻率分別只有-1. 0%與-3. 3%。

雖然在1979—2018 年這一較長的時期里,中國三次產業結構的變動呈現第一產業、第二產業比重下降、第三產業上升的變動趨勢,但從全球金融危機前的1997—2007 年與危機后的2007—2018 年的兩子階段看,產業結構的變動特征卻是有所區別的。1997—2007 年間,第一產業增加值的比重下降幅度較大,2007 年比1997 年的比重下降了6. 54 個百分點,年均減少0. 65 個百分點;而在2007—2018 年間,第一產業的比重只下降了3. 26 個百分點,年均減少0. 3 個百分點。從第二產業的比重變化看,全球金融危機前后兩個子階段的表現剛好相反:危機前比重增加2. 47 個百分點,年均增加0. 25 個百分點,而危機后比重減少6. 87 個百分點,年均減少0. 62 個百分點。對第三產業的比重來說,兩個子階段里均呈現上升的變動趨勢,但全球金融危機后的子階段里上升幅度遠大于危機前的子階段:1997—2007 年間比重增加了4. 07 個百分點,2007—2018 年間比重增加了10. 13 個百分點,前后兩個子階段的年均增幅分別為0. 41 與0. 92個百分點。下面我們進一步從全球金融危機前后兩個子階段的視角,以更細分的產業為對象,對中國產業結構的變動進行因素分解分析。

3.2 1997—2007 年中國產業結構演進的因素分解

1997—2007 年間,是中國經濟增長速度最快的10 年, GDP 名義年均增長率高達13. 6%,實際增長率也達到9. 1%,尤其是中國于2001 年底加入WTO,通過快速增長的進出口貿易迅速嵌入全球價值鏈分工體系,促進了中國經濟快速成長。這期間,第一產業增加值比重下降了6. 54 個百分點,其中體現兩類需求結構變動的“需求模式” 的變化貢獻了7. 06 個百分點的下降,貢獻率高達107. 8%(表2)。類似地,第三產業比重增加了4. 07 個百分點,“需求模式”的變化貢獻了3. 08 個百分點的上升,貢獻率也達到75. 7%。與對一、三產業比重變化的貢獻相比,“需求模式”的變化對第二產業增加值比重變化的貢獻率雖然沒有那么高,但在第二產業2. 47 個百分點比重的上升中,貢獻了1. 57 個百分點,貢獻率也達到了63. 6%。當然,在1997—2007 年間,“技術-產業關聯變動” 對三次產業結構變動的貢獻不盡相同,該類因素促進了第一產業比重的下降,但卻也促成了第二、第三產業比重的上升。換言之,對第一產業比重的變動是正向貢獻,但對第二、第三產業比重的變化是負向貢獻。另外,在1997—2007 年間,“中間品進口依存度”的變化對三次產業結構的影響也是較大的,中間品進口依存度的上升①,一方面抑制了第一產業比重的下降,另一方面則更大程度地促進了第二、第三產業比重的增加。

表3 進一步給出了通過LMDI 法測算的1997—2007 年間中國25 個細分行業的增加值結構變動的因素分解結果。可以看出,在第二產業中,只有制造業中的“食品、飲料及煙草制造業”、“石油、煤炭及其他燃料加工業”、“計算機、電子及光學設備制造業”以及“運輸設備制造業”等4 個行業的增加值比重是下降的;而“采礦業”、“電力、燃氣及水的生產與供應業”、“建筑業” 以及制造業中的其他行業的增加值比重均是上升的,這導致了加總的第二產業增加值比重在1997—2007 年間整體呈現上升態勢。增加值比重上升排在前面的行業,除了“采礦業”(上升0. 47%)外,大多集中在重制造業中,排在制造業中前3 位的行業分別是“基本金屬及其制品業”(上升1. 12%)、“電氣設備制造業”(上升0. 42%)與“機械設備制造業”(上升0. 40%)。上面4 個行業合計對第二產業增加值比重上升的貢獻達到2. 4 個百分點,貢獻率高達97. 4%。在第三產業中,所有細分行業的增加值比重均是上升的,排在前4 位的行業分別是“ 金融和房地產業” ( 上升2. 09%)、“科學研究及教育衛文業”(上升0. 62%)、“交通運輸和倉儲業”(上升0. 55%)與“批發和零售業”(上升0. 42%), 它們合計對第三產業增加值比重上升的貢獻達到3. 6 個百分點,貢獻率高達90. 3%。

從各細分行業增加值比重變動的因素分解上看,基本呈現“需求模式變動”較大程度影響行業結構變動的總體特征。例如,在第二產業排在增加值比重上升前4 位的行業中,“需求模式變動”除了對“采礦業”的增加值比重變動影響較小外,對另外3 個制造業的增加值比重變動的影響均是最大的:對“基本金屬及其制品業”、“電氣設備制造業”與“機械設備制造業”比重增加的貢獻率分別達到42. 0%、114. 6%和185. 5%②。在第三產業排在增加值比重上升的前4 位的行業中,“需求模式變動” 除了對“批發和零售業” 增加值比重上升的貢獻是負向的之外,對“金融和房地產業”、“ 科學研究及教育衛文業” 與“ 交通運輸和倉儲業”增加值比重上升的貢獻均為正,貢獻率分別為42. 3%、218. 6%與5. 0%。

下面,我們將目光進一步聚焦在兩類最終需求結構的變動對產業結構變化的影響上來。表2 顯示,在1997—2007 年間,在第一產業增加值比重下降、第三產業增加值比重上升的過程中,都是各最終需求項的產業構成的變化帶來的正向貢獻更大一些。如第一產業增加值比重6. 54 個百分點的下降中,各最終需求項的產業構成的變化帶來了5. 62 個百分點的下降,貢獻率達85. 8%,而最終需求結構的變動僅帶來1. 44 個百分點的下降,貢獻率為21. 9%。第三產業增加值比重4. 07 個百分點的上升中,各最終需求項的產業構成的變化就帶來了5. 05 個百分點的上升,貢獻率超過100%,而最終需求結構的變動帶來1. 98 個百分點的下降,貢獻率為-48. 5%。表3 的結果還顯示,在第三產業的8 個細分行業中,各最終需求項的產業構成的變化促成了其中5 個行業的增加值比重上升①,但最終需求結構的變化只促成了其中3 個行業的增加值比重上升②。與第一、第三產業的情況不同,在1997—2007 年間,最終需求結構的變化帶來了第二產業增加值比重上升2. 09 個百分點,而各最終需求項的產業構成的變化導致第二產業增加值比重輕微下降0. 52 個百分點(表2)。而從第二產業各細分行業的情況看,除了“ 食品、飲料及煙草制造業”、“ 電、熱、燃氣及水生產供應業”以及“建筑業”這3 個行業外,最終需求結構的變化促成了其他13 個行業增加值比重的上升;而各最終需求項的產業構成的變化卻帶來了9 個行業增加值比重的下降、6 個行業增加值比重的上升、1 個行業的比重未有變化(表3)③。

最后,我們進一步考察“需求模式”中各最終需求項的產業構成的變化是如何影響產出結構變動的。從表2 的測算結果看,在1997—2007 年的子階段里,國內消費的產業構成的變動仍然是對第一、第三產業增加值比重變化最主要的影響因素,該因素對第一產業增加值比重下降的貢獻率為60. 8%,對第三產業增加值上升的貢獻率高達115. 8%。國內投資的產業構成的變動依然比國內消費因素的影響略小一些,該因素對第一產業增加值比重下降的貢獻率為14. 5%,對第三產業增加值比重上升的貢獻為23. 4%。中間品出口與最終品出口的產業構成的變動帶來的影響,在第一產業那里雖然是正向的,但相對較小,兩者合計的貢獻率只有10. 6%,而在第三產業那里甚至是負向的貢獻。對第二產業來說,情況有所不同:由于國內消費與投資的產業構成中,第二產業產品的占比在1997—2007 年間呈下降趨勢④,從而導致國內消費與投資的產業構成的變化對第二產業增加值比重的上升產生了負向的抑制性影響。表2 顯示,國內消費與投資的產業構成的變動使得第二產業增加值比重分別減少1. 02 與0. 23 個百分點,貢獻率分別為-41. 2%與-9. 3%。這期間,由于第二產業產品在中間品與最終品出口的占比雙雙增加,使得兩類出口的產業構成的變動對第二產業增加值比重的上升帶來了正向貢獻,貢獻率分別為8. 9%與20. 6%。

表3 進一步顯示,對第三產業來說,正是消費的產業構成的變化所帶來的各細分行業的增加值比重的變動,主導了最終需求項整體的產業構成的變化對各細分行業的增加值比重的變動特征:一方面,消費的產業構成的變化①帶來的“批發和零售業”“交通運輸和倉儲業”以及“郵政業” 這3 個行業增加值比重的下降,主導了最終需求整體的產業構成的變化促使該3 個行業增加值比重的下降態勢;另一方面,消費的產業構成的變化帶來的其他5 個服務行業增加值比重的上升,同樣主導了最終需求整體的產業構成的變化促使該5 個服務行業增加值比重的上升態勢。一個值得注意的現象是,那些消費與投資的產業構成的變動帶來增加值比重上升的細分行業,其產品本身在消費與投資中的占比往往也是上升的。對第二產業來說,雖然消費與投資的產業構成的變化沒有主導最終需求整體產業構成的變化所帶來的各細分行業增加值比重的變動趨勢,但從消費與投資的產業構成的變化看,仍然呈現出以下基本特征:某些行業在消費或投資中的占比上升,則消費或投資行業構成的變動往往帶動這些行業增加值比重的上升,反之,則反是。例如,表3 顯示國內消費的產業構成的變動,使得第二產業16 個細分行業中的13 個行業的增加值比重下降,只有“石油、煤炭及其他燃料加工業”“運輸設備制造業”“建筑業”這3 個行業的增加值比重上升;而觀察各細分行業產品在消費中的占比變化,則發現“石油、煤炭及其他燃料加工業”以及“運輸設備制造業”這2 個行業的產品在消費中的占比是上升的,而其他13 個增加值比重下降的行業,其產品在消費中的占比也是下降的②。類似地,國內投資產業構成的變動帶來了第二產業中從行業2“ 采礦業” 到行業10“基本金屬及其制品業”這9 個細分行業增加值比重的下降、其他7 個行業增加值比重的上升;而考察各細分行業產品在投資中的占比也發現,9 個增加值比重下降的行業中,8 個行業的產品在投資中的占比也是下降的,7 個增加值比重上升的行業,其產品占投資的比重都是上升的③。由此可見,無論是第二還是第三產業,正是由于對這些行業的消費需求或/ 和投資需求占比的下降,促使消費或/ 和投資的產業構成變化因素對這些行業產出比重的下降發揮更大的作用。

3.3 2007—2018 年中國產業結構變動的因素分解

2007—2018 年間,受全球金融危機的沖擊,各國經濟增長步伐開始放緩,貿易保護主義重新抬頭,中國的進出口貿易增速也開始降低。該階段中國GDP的年均名義增長率雖然也高達13. 5%,但實際增長率下降到年均7. 0%的水平。尤其是從2013 年中國政府明確提出經濟進入“ 新常態” 開始,2013—2018 年間GDP 的名義增長率下降到年均8. 8%、實際增長率更是降至年均5. 9%的水平。從三次產業結構的情況看,除第一產業增加值占GDP 的比重繼續下降之外,第二產業增加值的比重也開始出現下降的態勢,只有第三產業的比重持續上升。表2 顯示,2007—2018 年間,第一產業的比重下降了3. 26 個百分點,并且第二產業比重的下降幅度超過了第一產業,達到6. 87 個百分點,第三產業比重則大幅上升了10. 13 個百分點。在第一、第二產業增加值比重的下降中,體現兩類最終需求結構變動的“ 需求模式” 的變化帶來了各自1. 40 與1. 73 個百分點的下降,貢獻率分別為42. 8%與25. 3%;而“ 需求模式” 變化也促進了第三產業增加值比重4. 29 個百分點的上升,貢獻率達到42. 4%。可見,兩類最終需求結構的變動是影響產業結構變動的重要因素。當然,這一階段里“ 技術-產業關聯” 的變動也促成了第一、第二產業增加值比重的下降、第三產業增加值比重的上升;而“ 中間品進口依存度” 的下降,則為第一、二產業增加值比重的下降作出了“正向”的貢獻,即促進了第一、二產業增加值比重的下降,但對第三產業增加值比重的上升起到了“負向”的貢獻,即抑制了第三產業增加值比重的上升。

表4 進一步給出了通過LMDI 法測算的2007—2018 年間中國25 個細分行業的增加值結構變動的因素分解結果。表4 顯示,在第二產業的16 個細分行業中,只有“建筑業”以及制造業中的“非金屬礦物制品業”“基本金屬及其制品業”和“其他制造業”等4 個行業的增加值比重是上升的;而“采礦業”、“電、熱、燃氣及水的生產和供應業”以及制造業中的其他10 個細分行業的增加值比重均是下降的,這導致了第二產業增加值比重在2007—2018 年間整體呈現下降趨勢。增加值比重下降幅度較大的行業,除了“ 采礦業” ( 下降2. 56%) 外,制造業排在前3 位的行業分別是“ 紡織業” ( 下降1. 37%)、“食品、飲料及煙草制造業”(下降1. 17%)與“機械設備制造業” (下降1. 13%)。上面4 個行業合計對第二產業增加值比重下降的貢獻達到6. 23 個百分點,貢獻率高達90. 7%。與1997—2007 年間第三產業所有細分行業增加值比重均增加的情況不同,2007—2018 年間,第三產業8 個細分行業中有3 個行業的增加值比重是下降的,分別是“ 交通運輸和倉儲業” ( 下降0. 97%)、“ 住宿和餐飲業” ( 下降0. 27%)、“郵政業”(下降0. 08%),其他5 個行業的增加值是上升的;在增加值比重上升的5 個的細分行業中,排在前3 位的是:“科學研究及教育衛文業”(上升4. 8%)、“金融和房地產業”(上升3. 94%)、“批發和零售業” (1. 87%),它們合計對第三產業增加值比重上升的貢獻達到10. 61 個百分點,貢獻率高達104. 8%。

下面,我們將目光聚焦在兩類最終需求結構的變動對產業結構變化的影響上來。正如前文所指出的,最終需求結構的變動與各最終需求項產業構成的變動相結合,成為影響中國產業結構變動的重要因素。進一步看,在兩類最終需求結構變動的影響方面,仍然是各最終需求項的產業構成的變動起著主導作用。除在第二產業增加值比重的變化中最終需求結構變動的影響力略大于各最終需求項的產業構成變動的影響力之外,在第一、第三產業增加值比重的變動中,都是各最終需求項的產業構成變動的影響力更大一些。表2 顯示,第一產業增加值比重的下降中,各最終需求項的產業構成變動的貢獻率為53%,而最終需求結構變動的貢獻率卻是-10. 4%;第三產業增加值比重的上升中,各最終需求項的產業構成的變動貢獻了25. 4%,最終需求結構變動的貢獻為17. 0%,仍然是前者大于后者。表4 的數據進一步顯示,一方面,雖然各最終需求項產業構成的變化帶來了第三產業中“郵政業”“住宿和餐飲業”以及“信息傳輸、軟件和信息技術服務業”等3 個細分行業增加值比重的下降,而最終需求結構的變化帶來了“批發和零售”及“交通運輸和倉儲業”2 個行業增加值比重的下降,但它們各自下降幅度的合計是不同的,前者合計下降0. 22 個百分點,后者合計下降0. 57 個百分點,即最終需求結構變動帶來的“負向” 貢獻要大于各最終需求項的產業構成變動帶來的“負向”貢獻。另一方面,各最終需求項產業構成的變化以及最終需求結構變動帶動第三產業其他細分行業增加值比重上升合計分別為2. 79 與2. 30 個百分點,表明最終需求結構變動帶來的“正向”貢獻要大于各最終需求項的產業構成變動帶來的“正向”貢獻。兩方面綜合起來看,各最終需求項產業構成變動對整個第三產業增加值比重上升的貢獻要大于最終需求結構變動帶來的貢獻。

對第二產業來說,在2007—2018 年間,最終需求結構變動對其增加值比重下降的貢獻要略大于各最終需求項產業構成變動的貢獻,前者的貢獻率為13. 8%、后者為11. 4%。表4 的數據進一步顯示,在第二產業16 個細分行業中,最終需求結構變動帶來了11 個行業增加值比重的下降,下降幅度合計2. 35 個百分點,而各最終需求項產業構成的變動帶來了6 個行業增加值比重的下降,下降幅度合計1. 57 個百分點。另一方面,雖然最終需求結構變動也帶來其他5 個細分行業增加值比重的上升,各最終需求項產業構成的變動帶來了其他10 個細分行業增加值比重的上升,但它們分別帶來的各自細分行業增加值比重的上升幅度的合計分別只有1. 40、0. 79 個百分點, 均低于所帶來的增加值比重下降的合計幅度。將兩類最終需求結構的變動帶來的第二產業各細分行業增加值比重的上升與下降的百分比相加,呈現出如下基本態勢:最終需求結構變動帶動了第二產業整體的增加值比重下降0. 95 個百分點、各最終需求項的產業構成的變動帶動了第二產業整體的增加值比重下降0. 78 個百分點。可見,在對整個第二產業增加值比重下降的貢獻上,最終需求結構變動的貢獻要大于各最終需求產業構成變動的貢獻。

最后,我們進一步考察消費、投資與中間品和最終品出口等各最終需求項的產業構成的變動對產業結構變化的影響。表2 顯示,在2007—2018 年間,國內消費與投資對第一、二、三產業增加值比重變動的貢獻都是正向的,其中在第一產業比重3. 26 個百分點的下降中,消費與投資的產業構成的變動分別貢獻了1. 37 與0. 26 個百分點,貢獻率分別為53. 2%與7. 9%;在第二產業比重6. 87個百分點的下降中,消費與投資的產業構成的變動分別貢獻了0. 86 與0. 03 個百分點,貢獻率分別為11. 4%與0. 5%;而在第三產業比重10. 13 個百分點的上升中,消費與投資的產業構成的變化分別貢獻了2. 35 與0. 33 個百分點,貢獻率分別為25. 4%與3. 5%。

表4 的數據進一步顯示,第二產業的16 個細分行業中,消費的行業構成的變動帶來了其中11 個行業增加值比重下降、5 個行業增加值比重上升;同時觀察消費的行業構成的變化,發現在增加值比重下降的11 個行業中,有10 個行業的產品在消費中的占比也是下降的①。由此可見,正是由于對這些行業消費需求占比的下降,直接導致消費的產業構成的變化這一因素帶來這些行業的產出比重的下降。類似地,投資行業構成的變化所帶來的增加值比重下降的行業有5 個,而同時觀察投資的行業構成的變化,發現其中有4 個行業其產品在整個投資中的占比是下降的②。對第三產業來說,也呈現出與第二產業類似的特征:消費與投資中各自有2 個與3 個行業產品的占比是下降的,而這些行業也恰好是消費與投資的產業構成的變化所帶動的產業增加值比重下降的行業③;其他行業的產品在消費與投資中的占比均是上升的,同樣地,消費與投資的產業構成變化所帶動的這些行業的增加值比重也是上升的。

4 進一步討論:中國的“ 去工業化” 問題

從1997—2018 年這一較長的時期看,代表供給因素的“ 技術-產業關聯變動”,尤其是代表需求因素的“最終需求模式變動” 對三次產業增加值結構的變動起著重要的影響作用,而代表國際貿易因素的“中間品進口依存度變動”則對三次產業結構的影響較弱。恩格爾效應指出,從長期看,當人們的收入增加時,由于三次產業的需求收入彈性的差異,將導致人們對第一產業產品的需求減少,而對第二產業,尤其是對第三產業產品需求增加,并影響著三次產業結構的長期變動:第一產業增加值比重持續下降,第二產業比重先上升、后下降,第三產業比重持續上升。從表2、表3 以及表4 的測算結果看,中國的三次產業結構正在經歷著上述特征的變動過程,而兩類需求結構的變動在三次產業結構的演進過程中影響顯著,尤其是“最終需求項的產業構成” 的變動要比“ 最終需求結構”的變動發揮著更大的影響力。同時,在“最終需求項的產業構成”的變動中,又呈現出“國內消費的產業構成”變動的影響大于“國內投資的產業構成” 變動的影響、“國內投資的產業構成” 變動的影響又大于兩類“出口的產業構成” 變動的影響這一基本特征。

另一方面,雖然表2、表3 與表4 籠統地給出了“最終需求結構”的變動對中國產業結構變動的影響,但國內最終消費、投資以及中間品出口、最終品出口這4 項最終需求份額的變化特征如何影響中國產業結構的變化特征仍然不甚清晰。我們需進一步厘清上述4 項最終需求項目的份額變動即最終需求結構的變動特征對中國產業結構變動的影響軌跡,這與中國未來產業結構的演進方向有著密切的關系。

近年來,中國工業增加值在GDP 中比重的持續下降引發了人們的廣泛關注,引起了學界與政策界人士對中國可能出現“過早、過快去工業化”的擔心(黃群慧等,2017;魏后凱和王頌吉,2019;張輝等,2019)。因為,在目前中國工業“大而不強”的狀況下,工業可能面臨著“未強先降” 的整體衰退風險。由于工業,尤其是工業中的制造業一直被視為后發國家實現趕超的“引擎”,在中國正邁向中高收入國家的關鍵時期,工業比重,尤其是制造業比重過快下降可能會對中國經濟的長期增長帶來負面效應。為此,《中共中央關于制定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第十四個五年規劃和二〇三五年遠景目標的建議》中明確提出要“ 保持制造業比重基本穩定”。

表2 顯示,雖然在1997—2018 年的長時間里,中國第二產業增加值比重下降了,但在1997—2007 年間第二產業的比重是上升的,只是在2007—2018 年間二產的比重下降了。考察這兩個子階段里中國最終需求結構的變化,發現呈現出不同的變動特征:在1997—2007 年間,代表國內需求的最終消費與投資的份額分別由50. 85%、32. 08%變化至40. 85%、32. 07%,雖說投資比重基本未變,但最終消費比重大幅下降了10 個百分點;與此相對應,代表國外需求的中間品出口與最終品出口的份額分別由8. 08%、9. 00%上升至13. 68%、13. 39%。在中國的出口品主要由第二產業產品構成的情況下①,國內需求份額下降、出口份額上升必然帶來第二產業份額的上升。而在2007—2018 年間,國內最終消費與投資的份額由40. 85%、32. 07%變化到46. 75%、37. 23%,即雙雙上升;中間品與最終品出口份額則由13. 68%、13. 39%雙雙下降至8. 36%、7. 68%,盡管這期間第二產業產品在出口中的占比進一步增加了,但最終需求中出口份額較大幅度的下降仍然帶來了第二產業增加值比重的下降。這一機制可通過反事實模擬進一步得到印證。具體說來,我們采用式(5),在1997—2007 年間以及2007—2018 年間,分別假設“最終需求結構”因素保持1997 年與2007 年的基期狀態不變,其他因素均分別變化到2007 年、2018 年的報告期狀態,計算各產業的增加值比重的模擬值②,并與2007 年、2018 年的實際值進行比較,模擬結果見表5。

表5 的模擬結果顯示,在1997—2007 年間,如果“最終需求結構”保持1997年不變,則第二產業增加值比重不僅沒有上升,反而有輕微的下降:2007 年的模擬比重為44. 36%,比1997 年減少0. 47 個百分點,比2007 年的實際比重減少2. 94 個百分點。表明正是由于1997—2007 年間最終需求中兩類出口比重的上升,促成了第二產業增加值比重的上升。進一步從工業中制造業的增加值比重的變化看,2007 年的模擬比重也比1997 年減少0. 84 個百分點,比2007 年的實際比重減少2. 56 個百分點。換言之,1997—2007 年間中國出口份額的上升帶來工業增加值比重的上升主要是通過帶動制造業增加值比重的上升引發的,尤其是帶動了重工業增加值比重的上升。

在2007—2018 年間,如果“最終需求結構” 保持2007 年不變,第二產業增加值比重的模擬值在2018 年為41. 97%,比2018 年的實際比重高出1. 54 個百分點,其中制造業高出2. 35 個百分點,而制造業中輕、重制造業分別高出0. 31與2. 04 個百分點。意味著,正是由于2007—2018 年間最終需求中國內最終消費與投資份額的上升、同時中間品和最終品出口份額的下降,帶來了第二產業增加值比重的下降,尤其是制造業增加值比重的下降,而制造業比重的下降中又以重制造業增加值比重的下降最為突出。

由于國內投資中以第二產業的產品占比最大,而中間品與最終品出口中也以第二產業產品占比最大,因此,在最終需求結構中,增加國內投資、中間品和最終品出口的份額將可能延緩第二產業增加值比重的下降。為此,我們進一步設定2018 年國內最終消費份額減少5%及10%、而國內投資以及中間品與最終品出口增加不同的份額來模擬對中國2018 年產業結構的影響,結果見表6。

表6 的模擬結果顯示,當國內最終消費比重下降,而國內投資和/ 或兩類出口的比重增加時,都會帶來第一、第三產業增加值比重的下降、第二產業增加值比重的上升,其中制造業的上升幅度要比采礦業、公用事業以及建筑業的上升幅度都大一些。國內最終消費的比重每下降5 個百分點、國內投資和/ 或兩類出口的比重合計上升5 個百分點,對第二產業增加值比重上升的帶動作用約2個百分點,其中制造業比重約上升1. 5 個百分點。當然,從國內投資與兩類出口比重增加的不同組合情況看,對第二產業增加值比重的帶動作用略有差異。當國內最終消費比重的下降全部轉換為國內投資比重的上升時,對第二產業增加值比重提升的帶動作用最強;當國內最終消費比重的下降全部轉換為兩類出口比重的上升時,對第二產業增加值比重提升的帶動作用最弱;而當國內最終消費比重的下降平等地轉換為國內投資與兩類出口比重的提升時,則對第二產業增加值比重的提升作用處于前兩類情景的中間水平。

由此可見,要延緩中國第二產業增加值比重,尤其是制造業比重的“ 過早、過快”下降趨勢,也可以通過適度調整最終需求結構來進行,即適度加大國內投資與出口在最終使用中的份額,尤其是需要注重國內投資占比的增加。有研究業已發現,正是由于出口導向型的經濟發展模式使得韓國1970—2007 年期間制造業產出份額在達到發達國家該份額的最高值后并沒有出現下降趨勢,而是持續保持在一個高位的運行狀態(Betts et al. ,2013;章瀟萌和楊宇菲,2016);而路風(2022)在對中國經濟增長的研究中也指出,固定資產投資和貸款的增長與中國工業產出的高增長是同步的,中國投資的增長與工業產出的增長相互促進、相輔相成。

5 總結與討論

根據發達國家的經驗,產業結構的演進可以概括為第一產業結構占比不斷下降、第二產業結構占比呈倒U 型、而服務業占比不斷上升的過程。中國自工業化起飛以來,正在經歷著發達國家的這條經驗之路:農業增加值占比在不斷下降,服務業占比不斷增加,雖然工業增加值占比的倒U 型特征不明顯,但也是在2006 年達到高位后進入了持續下降的通道,并在2013 年被服務業所超越。本文將LMDI 方法與投入產出SDA 方法相結合,將中國產業結構的變動分解為“技術-產業關聯”的變動、“需求模式”的變動以及“中間品進口依存度” 變動這三大類因素的影響, 對1997—2018 年這一較長時期以及1997—2007 年和2007—2018 年兩個子階段中國產業結構的演進進行了詳盡的因素分解分析,得到以下基本結論:

第一,無論是長期還是兩個較短的時期,只有“需求模式” 變動帶動的產業結構的變動方向與三次產業結構實際變動的方向完全一致,表明兩類最終需求結構的變化是中國產業結構變化最為重要的影響因素,尤其是“需求模式“的變動更大程度地影響著第一產業與第三產業增加值比重的變化。“ 技術-產業關聯”的變動對中國產業結構變動的影響總體上看弱于“ 需求模式” 變動的影響,但卻對第二產業增加值比重的變動起著較大的影響作用。從1997—2018 年這一較長時期看,“中間品進口依存度”的變化對中國三次產業結構的影響較小。

第二,從兩類需求結構變動的影響上看,各最終需求項產業構成的變動對產業結構變動的影響力要比最終需求結構變動的影響力更大一些。而在各最終需求項的產業構成變動的影響中,又以國內消費的產業構成變動影響最大,其次是國內投資的產業構成變動的影響,而中間品與最終品出口的產業構成變動影響最小。

第三,在1997—2007 年以及2007—2018 年兩個子階段里,雖然各有差異,但“需求模式”的變動仍然是影響產業結構變動的主要因素,而“需求模式” 中“各最終需求項的產業構成”的變動要比“最終需求結構” 變動的影響力度更大一些,那些在國內消費與投資中占比上升的產業,其產出占比往往也是上升的,反之則反是。因此,1997—2017 年第二產業中更多細分行業增加值比重的上升帶來了第二產業比重的上升,而這些細分行業增加值比重的上升往往也是源于它們在國內消費與投資中占比的上升;而2007—2018 年第二產業比重的下降則是源于二產中更多細分行業比重的下降,進一步地,源于這些細分行業在國內消費與投資中的占比下降。當然,在“各最終需求項的產業構成” 因素中,又呈現“消費的產業構成”變動的影響大于“投資的產業構成” 以及中間品和最終品的“出口的產業構成”的變動所產生的影響。

長期來看,中國產業結構的變遷與需求結構的變化密切相關,兩類最終需求結構的變動相互結合,影響著中國產業結構的演進路徑。需要說明的是,最終需求結構的變動只有在各最終需求項的產業構成有所差異的情況下才能對產業結構產生影響①,從這個角度看,也意味著各最終需求項的產業構成差異及其變動更值得去關注。

本文通過分析供給側產業結構和需求側兩類需求結構的內在聯系,豐富了產業結構轉型的相關理論,對中國的供給側結構性改革有著重要的現實意義。雖然在經濟學研究中總供給和總需求常常被視為獨立推動長期經濟增長和調控短期經濟波動的政策著力點,但本文的研究卻意味著產業結構的演進與兩類需求結構的變遷并非獨立,而是緊密相關的,需求結構對產業結構具有強大的影響力。本文的研究有以下兩點政策啟示:

第一,供給側結構性改革中的產業結構演進、升級過程與需求側的投資、消費和出口的再平衡過程是一致的。未來中國各最終需求項的產業構成的一個長期變遷趨勢是:國內最終消費中第二產業產品的比例仍會進一步下降,第三產業產品的比例會進一步上升;投資中第二產業產品仍然占據相當大的比例,而兩類出口中仍以第二產業產品占比最大。在未來國內消費可能越來越成為中國經濟發展的主要驅動力的情況下,中國的第三產業增加值比重的上升將是一個長期的發展趨勢。其政策啟示是,在需求側以促進消費為基礎的“ 擴大內需”政策將有助于在供給側推動服務業的發展,產業政策的制定應當關注兩類需求結構的長期變動趨勢,以增強產業結構調整的適應性和靈活性。

第二,需要關注中國可能存在的“過早、過快去工業化”現象,尤其是需要避免制造業比重過快下降的趨勢。雖然長期看,各最終需求項產業構成的變遷對產業結構的長期演進具有更大的影響力,但消費、投資與出口的產業構成有著較大差異,對最終需求結構的調整是能夠影響到產出結構的變動的。其政策啟示是,如果積極調整最終需求結構,即調整消費、投資及出口在最終需求中的份額,是可以延緩中國的“去工業化” 步伐、并保持制造業比重基本穩定的。一方面,長期看仍需堅定不移地推進改革開放政策,尤其是進一步擴大對外開放,積極擴大出口貿易的規模;另一方面,在消費與出口增速放緩的情況下,可積極引導國內投資、適度增加國內投資在最終需求中的份額。由于中國的出口與投資中,工業品尤其是制造業產品占比更大,擴大對外出口與增加國內投資,不僅會促進經濟增長,本文的分析表明它也會穩定工業,尤其是制造業的產出比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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