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聯網＋”視域下第三方平臺參與網絡食品安全治理的路徑研究

摘要：隨著“互聯網+”時代的快速發展，食品貿易開始從線下轉向線上，食品安全則面臨更大的挑戰，第三方平臺作為消費者和商戶之間產生聯系的媒介，承擔著收集網絡運營商的食品業務信息及向消費者顯示在線商店提供的食品信息的職能。現階段第三方平臺法律地位不明確等問題仍然突出。完善網絡食品安全治理的保障機制，需要從食品安全的治理途徑的多樣性入手，在政府的協助下，充分發揮多元主體的監督作用，從而確定第三方平臺的報告管理義務界限，推動食品安全監管體系的改革。

關鍵詞：“互聯網＋”；第三方平臺；網絡食品安全；安全治理

引言

食品安全問題已成為全球共同面臨的重大公共社會問題，越來越引發關注。尤其在“互聯網+”新經濟形態快速發展的背景下，網絡餐飲作為一種新的消費方式，因其具有虛擬性、無地域性、開放性等特點，為消費者帶來就餐便利的同時，也對食品安全問題提出了新的挑戰[1]。

據中國互聯網絡信息中心發布的數據顯示，截至2022年12月，我國網民規模為10.67億，較2021年12月新增網民3549萬，我國網上外賣用戶規模5.21 億，占網民總體48.8%[2]。統計顯示，截至2022年12月，我國8.45億人網購，5.21億人使用網絡第三方平臺訂餐。網絡購物及訂餐相對于傳統食品交易而言具有參與主體多樣、交易速度更快、影響范圍更廣等特點，克服了空間和地域的限制，但網絡食品交易的安全問題也會隨之增多，其涉及范圍更廣、影響更快、后果更嚴重，法律關系也更復雜，追究責任更為不易。網絡食品第三方平臺與傳統交易平臺相比，有著不同的特點，因此網絡食品的研究必須適應時代背景的變化。

一、“互聯網+”時代第三方平臺參與網絡食品安全治理現狀

在互聯網日益發達的現在，我國居民消費水平得到顯著提高，網絡信息技術的普及應用推動人們的消費方式的改變，同時也促進著網絡食品第三方平臺的衍生發展，消費者的消費習慣從線下轉變全面全的新的線上消費，由現金支付向移動化支付方式轉變。經過數10年的發展，一、二線城市外賣第三方平臺的入駐逐漸飽和且運營模式相對成熟，但競爭卻更加激烈，2023年一、二線城市在線餐飲外賣訂分量額中，美團外賣APP份額達51.8%，餓了么為47.4%。

基于互聯網和依賴第三方平臺的互聯網餐飲服務在過去幾年中迅速發展。雖然在線餐飲服務為消費者提供了一種方便快捷的新形式，但它帶來了更多的食品安全問題，并將成為社會所有利益相關者關注的焦點。特別是在3·15消費者維權日上，對食品安全的投訴占比高居不下，顯然在“餓了么”“美團”等第三方平臺上，許多無牌商店背后存在諸多問題。第三方在線餐飲服務平臺很快被公眾輿論推向了最前沿。在線餐飲服務使用虛擬店面作為載體，消費者無法獲得直觀的消費體驗，從而導致更嚴重的信息不對稱。這會產生極其嚴重的道德風險，降低市場效率，并導致更嚴重的市場失靈。

二、第三方平臺參與網絡食品安全治理面臨的困境

（一）第三方平臺的資質審查標準模糊

網絡餐飲服務第三方平臺資質審核義務“履行難”的主要是在于對食品經營許可證的認識以及制度設計上的認知偏差。還有就是技術運用的大數據不足[3]。但是，目前尚不清楚法律要求該資格審查平臺需要哪些法律要求，就目前的形勢而言有兩個問題需要解決：（1）第三方平臺進行的審查是實質審查還是走形式；（2）如果平臺要求它是實質性檢查，即它負責的信息是否真實。在此情況下，平臺又要在什么限度內為其真實性負責。

（二）第三方平臺的報告管理義務界限不明

當法律規定第三方在線食品交易平臺應停止報告和監督服務時，也存在一些含糊之處。第三方平臺沒有義務主動監控以檢測非法活動：一方面，即使平臺主動監控網絡運營商，平臺上的經銷商也會存在不合法運營。另一方面，雖然該平臺正在施行積極監控，但一旦發生誤判，就會對網絡運營商產生不可估量的負面影響。檢測非法行為最初需要一定的專業知識，而且大多數平臺的工作人員均未受過執法培訓。在大多情況下，他們必須每天使用平臺上的操作器來判斷平臺上的信息，它們主要是對非法行為的評估。而且，平臺的監控成本有限，主動監測在面對大量信息時的實際影響可能會擴大并承擔監管責任。在監督的壓力下，平臺傾向于避免風險，并且將主要采取謹慎的方法，即對那種難以評估和判斷的違法行為都采取阻止措施。

（三）第三方平臺監管手段薄弱

互聯網的高速發展帶動了龐大的網絡食品市場，對政府監管信息化、智慧化提出了更高要求，但網絡食品監管手段缺乏創新，難以適應當前網絡食品市場環境以及網絡食品商家、監管者和消費者之間信息對稱對第三方平臺的監管提出了更高的要求[4]。

在傳統日常監管中，最常見的監管類型是地毯式監管，如果存在需要解決的社會問題且此問題較為嚴重的情況，監管機構的負責人首先會考慮類似地毯的監視，并對所有監督機構進行單獨審查并進行檢查。經過監測和檢查后，問題嚴重的將受到懲罰，可一旦此事件結束后不久又會恢復到過去狀態，如果監視對象較多、種類也較多時，仍然使用地毯式監視和檢查工作，效果往往不太理想。監管措施的薄弱結果是缺乏監管力度，但由于缺乏監管、監管不到位，這些缺失會引發更多問題，所以有必要采用符合廣泛監管目標的監管方法，并進行有針對性的監測，以有效實現對目標群體的監測。

三、第三方平臺參與網絡食品安全治理問題的原因分析

（一）網絡食品交易第三方平臺的法律地位不明確

據最高人民法院中國司法大數據研究院統計，2022年全國各級人民法院一審新收網絡購物合同糾紛案件共計3.2萬件，與2018年一審審結1.2萬件相比，案件數量增長近兩倍。其中近一半涉及食品安全問題，第三方平臺擔責近三成，成為網絡食品安全的“重災區”。從法理上看，目前的法律規制與立法留白既有擴張法律責任的追責目的，又有限縮法律責任的現實緣由[5]。從商品類型來看，在網絡購物合同糾紛案件中，食品類糾紛占比接近半數。 消費者主要投訴的問題有 “賣家的銷售存在虛假宣傳或其他欺詐行為”“商品缺少必要的標簽標識”“商品涉及假冒偽劣”等。事實上，第三方平臺是獨立于賣家和買家而存在，不直接參與網絡交易，其法律地位處于模糊不清的狀態，因此并非真正意義上的中間人，它僅用于傳達買方和賣方的交易信息，并無中間行為，但格式和位置相似。 因此，它不能被傳統的中間人所識別，也無法被傳統的中介規則所包圍。

（二）平臺落實監管責任受政府監管數據開放程度限制

無論平臺是注冊許可信息還是發現嚴重違規行為，都必須獲取并比較監管信息。但是，目前政府機構并不能有效分享數據，例如，中國的許可信息。因此，很難在第三方平臺上實現信息比較的驗證要求。雖然第三方平臺本身側重于增加平臺規模，這樣做容易忽視監管審查要求，但問題還是源于缺乏限制第三方政府平臺監管義務執行的政府監管數據。政府必須向平臺發布監管信息數據接口，并向平臺提供相關監管信息。第三方平臺需要提供審核的協助，因此應該在監督方面提供支持，如果不打開審閱數據庫，很難要求政府匹配信息，第三方平臺所有權系統的意圖也很難實現。現階段的第三方平臺APP，例如，美團平臺上的許多網上餐飲店在主頁上都有自己的注冊信息，包括公司名稱、公司所在地、營業執照等。其中也不乏手工作坊、食品攤位等，這些餐飲行業出現或多或少的不合規行為主要是由于中國不同地區的小型和微型賣家的特點不同。有些需要資格證書，有些卻不需要，有些則需要嚴格的許可證格式要求，有些則沒有硬性的要求。這種現狀影響平臺測試的效率和有效性。

（三）第三方平臺內部管理不成熟

當前網絡信息內容安全風險的復雜性、對抗性和隱蔽性等特點不斷增強，治理要求也不斷提高，在此背景下，第三方平臺主體參與網絡信息內容治理是一種全新的社會分工。它是指具有資質的第三方專業機構接受政府或平臺委托，對平臺與用戶的不良或違規內容進行審查、對以“內容聚集樣貌”為特征的平臺整體信息狀態進行評估并針對性提出改進和處理建議的過程，它是對網絡信息內容狀況進行審核與評估的一種制度安排[6]。這對第三方平臺的內部管理提出了更高的要求，但中國的第三方平臺現階段還是處于低水平，質量分布不一致、缺乏意識、組織性較差等缺點明顯，參與食品安全監管可分為兩類：個人參與和組織參與。個人參與的行為是一個低級層面，而組織的行為則是更高層次。第三方平臺沒有將利益表達和利益整合的意識，對內部管理制度的制定過于寬松，大多數人沒有辦法表達意愿和在實現利益過程中找到表達意愿的方式。因此，有必要為第三方培養出監測食品安全的平臺。

四、第三方平臺參與的網絡食品安全治理總體思路

（一）明確第三方平臺的法律地位

在確定在線第三方網絡食品零售平臺的法律地位時，在線交易的目的是否明確、在線交易的法律地位是否有效，這些問題都會被涉及。眾所周知法律是具有滯后性，所以法律必須先自身完善，然后才能適應社會生活變化的需要。由于法律地位的適用權利和義務不相容，無法直接反映其在網絡食品監管中的價值。因此，立法者不能盲目給第三方平臺定位，具體應該根據第三方平臺在社會生活中的作用給其定位，需要考慮到其特點，創造適當的權利和義務。

如果第三方在線食品交易平臺的法律地位得到明確，那么在確定平臺是否符合其規定的監管職責時，它就可以充分考慮到第三方平臺對在線食品交易活動的參與環節，利益關系的影響。那么用于評估第三方平臺對網絡食品交易的監督責任的監管義務的實際實施將會更加客觀公正。為了評估特定網絡平臺在網絡食品交易的過程中是否需要承擔對應的責任，特殊情況下可以使用私人自治原則在該問題中發揮作用。平臺與網絡運營商、網絡運營商和消費者之間的關系在一開始就有一個自主的協議，法律應該最大化這個獨立的協議。在這些協議中，通常沒有格式條款可以通過，但要采用民法中格式條款的規則來解決。

（二）加強政府與網絡食品交易第三方平臺對接監管數據

第三方平臺負責監管支持有助于促進政府監管，可是要實現這一目標需要行政部門和平臺的共同努力和默契合作。現任行政部門還必須積極推動監管信息的開放和交流，其中包括企業信用和商業登記信息共享。不僅如此，食品安全也被明確指出是主題信息資源，要由多個行政部門一起建成。

在平臺方面，平臺僅使用表格形式來完成數據的定期報告，則它仍遠遠落后當前的時代，并且不符合平臺信息的變化規則。因此，他們必須盡可能發揮出自己的平臺優勢。雖然《查處辦法》已經規定平臺的審核義務，但是，個別違法者為了獲取自身的利益使用非法的手段，使用其他食品公司的許可證，甚至更嚴重的會在平臺上制造虛假材料。9e8XkdfcHj1dbL0rFB8/kQ==為了使這些漏洞不再出現，第三方平臺還應該要求他們發布公共安全機構或工商部門提供的身份證明文件，平臺也可以要求網絡運營商提交視頻屏幕的圖像，這樣做對證明其個人主體身份的真實性更加有利。除此之外，監管部門還需與時俱進，堅持“廢、立、改、釋”并舉的工作思路，盡快出臺第三方平臺相關監管條例，進一步明細第三方平臺監管權限，開展業務的處罰和市場退出機制等相關制度規則，做到監管有法可依，更加高效[7]。

（三）明晰第三方平臺的責任義務界限

第三方網絡食品交易平臺基本上是發送交易信息的渠道，其基本功能也是根據用戶的要求自動處理數據。所以，網絡在線交易平臺要實現監控交易內容的職責需要滿足一些基本條件。此外，平臺必須依賴場景決策，甚至面臨需要網絡運營商解釋的許多操作。目前，這種執行通用主動監控的平臺仍然超出了平臺能用行使的功能。首先，這種決定是勞動密集型的，手動篩選大量信息的成本可能過高；其次，平臺的工作人員不是專業的執法機構，因此面對需要篩選的大量非法活動，極易做出錯誤的決定。雖然這只是改變了幾句話，但這是對平臺標準的承諾和不準確性的延伸。事實證明，在識別中“明顯的非法行為”和“非法行為”之間存在很大差異。“明顯的非法行為”通常一眼就能被發現，不需要專業人員的專業知識。在此背景下，立法者應主動履行承諾，明確監管職責，以使平臺所有權更加具體和明確。由于明確和具體的問責標準可以使平臺更具可預測性，因此，應該知道非法與合法的區別。與此同時，法律必須考慮到平臺履行其義務的能力，并且在澄清第三方在線食品交易平臺的報告義務時，成本是合理的。此時，可能需要“報告處理” 的方法，為消費者投訴創建快捷方便的渠道，因為消費者總能在網上食品交易中發現非法活動。第三方平臺通過有針對性地報告，就可以將這些內容變為現實。

結語

綜上所述，第三方平臺在網絡食品安全監測中發揮積極的作用，能更好地協助政府做好食品監管這個領域。政府必須嚴格控制第三方平臺市場的行業價格，防止信息壟斷的現象發生，防止不合理的競爭，形成有利的競爭機制，用測試報告作為第一標準。只有這樣，第三方平臺的監控才能真正有助于改善監控和管理機制，為消費者提供環保、安全的食品環境。通過探討公共利益理論在互聯網餐飲監管中的具體運用，進一步明確政府職能，為履行監管職責帶來積極的意義，對于轉變政府監管思維，創新治理理念具有積極意義。

本文系上海市哲學社會科學規劃基金項目《禮治融入當代鄉村善治的契合邏輯及其實現路徑研究》（項目編號：2021BSH008）的階段性研究成果。

參考文獻：

[1]朱哲毅，陸夢婷，劉增金，等.網絡餐飲、食品安全與社會共治[J].財經研究，2023，49（04）：124-138.

[2]中國互聯網絡信息中心發布第51次《中國互聯網絡發展狀況統計報告》[J].國家圖書館學刊，2023，32（02）：39.

[3]劉柳.網絡餐飲服務第三方平臺資質審核義務“履行難”困境及大數據實施對策[J].法學論壇，2020，35（02）：24-25.

[4]汪麗華.“互聯網+”背景下網絡食品安全監管策略[J].食品與機械，2022，38（04）：95-98.

[5]陳琪.網絡食品交易第三方平臺法律責任探究[J].新疆社會科學，2022，（02）：119-125.

[6]周毅.第三方主體參與網絡信息內容治理及其基本策略研究[J/OL].情報理論與實踐：1-12[2023-05-21].

[7]王磊.第三方支付平臺監管：進展、問題與完善建議[J].價格理論與實踐2021，（08）：28-34.

（責任編輯：袁麗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