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質生產力視角下數字出版業發展的歷史邏輯、理論邏輯和實踐邏輯

【摘 要】2023年12月召開的中央經濟工作會議，將新質生產力作為構建現代經濟體系的戰略基點，并進一步明確了科技創新的引領作用。新質生產力作為推動出版業高質量發展的內在要求和重要著力點，在數字出版業中發揮著重要作用。從新質生產力的視角出發，探討數字出版業發展的歷史必要性，從理論邏輯論證數字出版業在新質生產力的影響下面臨的內生性挑戰與外延性機遇，從實踐邏輯全方位找尋解決其發展問題的有效途徑，以全產業鏈、全要素和全球化的視角強力推動數字出版業的高質量發展。

【關 鍵 詞】新質生產力；數字出版業；邏輯視角；理論創新

【作者單位】張立，山東大學新聞傳播學院，中國音像與數字出版協會；張馨月，山東大學新聞傳播學院。

【基金項目】山東省社科基金重點項目“新媒體時代中國對外出版體系建設與創新研究”（22BXWJ01）的階段性成果。

【中圖分類號】G239.2 【文獻標識碼】A 【DOI】10.16491/j.cnki.cn45-1216/g2.2024.14.001

2023年12月召開的中央經濟工作會議，將新質生產力作為構建現代經濟體系的戰略基點，并進一步明確了科技創新的引領作用。習近平總書記指出：“新質生產力是創新起主導作用，擺脫傳統經濟增長方式、生產力發展路徑，具有高科技、高效能、高質量特征，符合新發展理念的先進生產力質態。”《出版業“十四五”時期發展規劃》中提出，要突出科技創新在推動出版業數字化轉型升級、實現深度融合發展中的重要作用。時代孕育思想，實踐是理論的源泉，只有不斷探索和解答時代發展提出的新問題，數字出版業才能保持活力。以歷史、理論和實踐三重邏輯深入闡述數字出版業的發展，是推進國家文化數字化戰略的重要助力，也是增強國家文化軟實力的新使命。

一、新質生產力視角下數字出版業發展的歷史邏輯

1．新質生產力與數字出版業的歷史演進

2023年9月，習近平總書記在新時代推動東北全面振興座談會上首次提出“新質生產力”的概念，這標志著生產力理論進入新的歷史階段，新質生產力是對馬克思主義生產力理論的繼承和發展。

新質生產力的核心在于新型勞動者、新型勞動對象、新型勞動資料的動態組合及其質變。新型勞動者不僅需要具備更高水平的綜合素質，而且在科技創新、理論創新和管理創新中扮演關鍵角色。新型勞動對象不再局限于傳統的物質形態，而是包括數據、信息等非實體形態，拓展了生產力發展的范疇，為生產力的質態變革引入了全新要素。新型勞動資料則以數字技術為主導，包括人工智能、機器學習、區塊鏈等高科技手段，推動了勞動資料的數字化轉型。相較于傳統生產力中各要素的簡單機械組合，新質生產力通過科技創新推動要素的優化整合，形成了全新的生產力結構。新質生產力作為推動出版高質量發展的內在要求和重要著力點，在數字出版業中發揮重要作用。

數字出版業的發展與新質生產力密切相關。作為數字經濟與出版業態融合的產物，數字出版經歷了從電子出版、網絡出版到智能出版的演變過程。從20世紀90年代的電子出版算起，數字出版業已經發展了約30年，從網絡出版算起，則已有20年的歷史。數字出版理論不僅是出版學的重要分支，也是行業實踐經驗的理論總結。在數字化轉型的背景下，數字出版業的科學性和前沿性顯得尤為重要。馬克思主義哲學認為，科學理論對實踐具有指導作用，數字出版業的持續演進正是為了更好地應對新時代的挑戰和機遇。因此，數字出版業要在更高層次的理論指導下進行創新，以實現與新質生產力的深度融合。

2．數字出版產業實踐的演化路徑

數字出版業的實踐發展并非一蹴而就，而是一個逐步完善、動態演化的過程。其理論基礎需要從概念、屬性、本質、特征等維度進行系統性構建，以形成一個科學且全面的理論框架，為數字出版業在實際應用中的演化提供了指導和依據。數字出版的概念譜系是理論構建與實踐演化的起點，圍繞知識、出版、數字出版等核心概念，衍生出數字編輯、數字版權、數字文本、數字閱讀、數字出版物營銷、數字出版價值鏈等一系列子概念。這些子概念在具體實踐中逐漸細化并形成獨立領域，它們之間具有強邏輯性與強相關性，共同構成了數字出版業的概念譜系，為行業實踐提供了清晰的理論脈絡。

在實踐演化過程中，數字出版的屬性不斷展現并得到強化。作為一種與技術、內容、服務和知識深度融合的新型產業形態，數字出版不僅通過技術賦能提升了內容生產的質量，還促進了文化的傳播與傳承。具體而言，數字出版的技術屬性、內容屬性、服務屬性和知識屬性在產業實踐中相互聯結，展現了其“商業形式的文化建構”的本質。在此過程中，數字出版通過智能化生產、去中心化管理及流量化分銷等新特征，實現了產業鏈條的多維度重構。這一過程充分展現了從傳統生產力理論向新質生產力轉變過程中宏觀理論的指導作用，為以新質生產力為主導的數字出版業發展提供了實踐基礎和科學依據。

3．新質生產力與數字出版業發展的知行合一

科技創新是發展新質生產力的核心要素。習近平

總書記指出：“必須加強科技創新特別是原創性、顛覆性科技創新，加快實現高水平科技自立自強，打好關鍵核心技術攻堅戰，使原創性、顛覆性科技創新成果競相涌現，培育發展新質生產力的新動能。”在數字出版業領域，新質生產力的影響尤為顯著。傳統出版模式正逐漸被高度智能化的數智技術所替代，出版產業的生產方式已不再依賴單一的物質資源，而是更多地依賴數據、信息和技術的協同應用。這種轉變推動了出版業在生產方式、傳播方式及商業模式上的革新。

在新質生產力的推動下，數字出版不僅實現了物理載體的突破，還構建了以數據驅動、技術賦能為核心的新型出版生態。虛擬現實、人工智能、大數據和區塊鏈等前沿技術的引入，極大地拓展了數字出版業的內涵與外延，理論與實踐得以實現知行合一。這要求出版業在推進數字化轉型的過程中，既要有理論指導，也要有實踐驗證，最終形成高效的數字出版生產力體系。新質生產力的形成、推進與發展，不僅為數字出版理論的創新提供了新的視角，也為數字出版業的實踐和高質量發展注入了強勁動力。

二、新質生產力視角下數字出版業發展的理論邏輯

當前的數字出版理論雖然從產業概念、產業屬性、產業本質和產業特征等維度進行了論述，并已初步形成一個大致的框架輪廓，但總體上還較為零散，缺乏系統性建構。更重要的是，理論發展滯后于實踐，導致理論深度不足。從實踐角度來看，數字出版是一個高速發展的產業，與技術進步和商業模式的演變緊密相連。它不僅涵蓋了傳統出版業的數字化轉型，還包括了新興業態的崛起，如在線閱讀、網絡游戲、動漫、AR、VR等數字內容產業，知識分享、智能問答、AIGC等知識服務領域，以及直播帶貨、流量變現等流通領域。解答業界普遍關心的問題，創新并完善數字出版理論體系，已成為數字出版研究者所要面臨的挑戰。縱觀全球出版產業的變革，數字出版理論界可以從內生性問題和外延性促進兩個視角出發，探討數字出版業的發展，構建符合新質生產力視角的數字出版業發展理論邏輯。

1．內生性問題：數字出版業的內在發展需要

內生性問題反映了數字出版業在自身發展過程中面臨的內部挑戰和制約因素，具體包括以下幾個方面。

（1）多維度適應性的內部危機

當前，數字出版業面臨技術的持續沖擊，產業不斷演進但產業形態始終難以穩定成型，數字出版業未來的穩態模式有待明確。數字出版業受到技術驅動的強迫性、技術異化的侵入性以及技術應用的復雜性的影響，加之新興技術與傳統出版未實現充分融合，因此難以應對技術引發的一系列內部問題，這些問題均阻礙了數字出版業的發展。

在專業創作和用戶創作階段，內容創作主要依賴于人類的創造力。然而，在人工智能時代，海量數據的智能分析與利用已成為內容創作的新動能。數據是人工智能運行的核心，它直接關系到人工智能系統的性能和效果。目前，數字出版業缺乏統一的數據標準和高效的數據整合機制，導致數據資源的利用率較低。數據孤島效應阻礙了數據要素的有效流動和價值創造，成為制約數字出版行業發展的關鍵內生性問題。

（2）出版深度融合的內在困境

數字出版業如何在出版深度融合方面取得突破，已成為學術界亟待解決的問題。《關于推動傳統媒體和新興媒體融合發展的指導意見》指出，在媒體融合方面，既要遵循新聞傳播的規律，也要遵循新興媒體和新興業態的發展規律。兩者關系如何把握，需要理論上的突破和支持。特別是隨著生成式人工智能技術的快速發展，新媒體被賦予了新的含義：內容的生產、發布和交流可能并非完全由人類創作，而是由系統自動生成。這給數+3Km2+LeA9yeQoZCccFaEQ==字出版的實踐、理論和教育帶來了巨大的沖擊和廣闊的想象空間，使得內容產品的原創性和版權歸屬變得復雜，內容的真實性和質量也難以判斷。同時，數字出版業也在從單一的內容提供者向知識服務提供者轉型。然而，現有的人才培養體系未能跟上新質生產力發展的步伐，特別是在數據分析、人工智能等前沿技術領域缺乏具有深厚技術背景和出版知識的復合型人才，導致數字出版在深度融合的道路上困難重重。

（3）出版業高質量標準構建的挑戰

隨著數字出版與影視、音樂、游戲等文化產業的深度融合，出版業的邊界逐漸變得模糊，這一現象雖然為行業帶來了新的增長點，但也對產業內部治理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出版企業需在數字化環境下重構商業模式與管理機制，特別是在標準化和版權保護等方面，仍存在許多亟待解決的問題。新質生產力背景下，數字出版業的內在發展需求越來越清晰，技術發展對數字出版業提出了更高、更全面的要求，如何制定切實可行的出版業高質量發展的衡量標準和指標體系，是數字出版工作者面臨的重大挑戰。這一挑戰不僅關系到高質量發展的實現，也關系到中國在全球文化產業中話語權和影響力的提升。

2．外延性促進：外部驅動對數字出版業發展的推動

人工智能、大數據等現代科技正在重塑數字出版的形態、業態和生態，帶來了前所未有的可能性。面對這一變革，數字出版業應始終堅持“以先進技術為支撐、內容建設為根本”的原則，秉持“技術向善”的理念，同時積極抓住外部機遇，通過整合外部力量和資源實現促進性發展，為數字出版業的發展提供助力。

（1）數據要素的賦能

隨著數字技術的發展，數據已成為形成新質生產力的新型先進生產要素，同時也是數字化、網絡化、智能化的基礎。作為信息的載體，數據改變了傳統的內容生產方式，為數字出版業提供了全新的推動力。數據要素具有非排他性，即具有低成本、可復制、多主體、強協同等特點。多模態大模型的應用將文本、圖像、視頻和音頻等數據要素進行串行、并行、混合等融合處理，將多種媒介形式的融合作為內容生成的核心，打破了單一媒介形式的局限，創造了新的內容表現模式，并為多模態內容的生成和傳播提供了新的理論依據。

（2）產業模式的整合

數字出版業正經歷從傳統的線性發展模式向多層次、多維度的創新體系過渡，這一轉型過程包括技術革新、組織架構調整、生產關系重構以及市場模式重塑。新技術的引入使數字出版業能夠實現深度的結構性變革。通過整合傳統出版的中心化范式與新興出版的去中心化范式，可以構建一個以數字技術與平臺化運營為基礎的融合出版體系。這一體系覆蓋了內容生產、傳播渠道、用戶體驗等多個方面，促進了生產與服務的一體化，進而實現價值共創和知識共享的核心目標。

（3）市場高科技的趨勢

“出版+高科技”的結合塑造了智能出版與智慧出版的新模式，形成了以技術為核心驅動力的數字出版業。智慧出版、智能出版等新概念的提出，標志著數字出版業正朝著更具高科技感、更智能化的方向發展。智慧出版利用智能技術對出版流程進行全方位的提升，涵蓋從選題策劃、內容創作到傳播發行的各個環節，科技的深度介入推動了數字出版業的持續革新。智能出版則通過整合大數據、云計算等技術，為數字出版業未來發展提供了新路徑。這些融合探索表明，數字出版業在不斷更新，以適應新質生產力帶來的挑戰與機遇。然而，技術的成熟度與實際應用效果尚未達到預期，理論與實踐的結合不夠充分，需要進一步地探討與優化。

三、新質生產力視角下數字出版業發展的實踐邏輯

新技術、新產品、新業態的不斷涌現，給數字出版實踐帶來了沖擊，使傳統出版企業不斷面對產業轉型的復雜性和未來不確定性的挑戰。隨著新質生產力的發展，科技創新驅動的各類新興元素在數字出版領域持續涌現，為產業發展提供了新思路。新質生產力將對數字出版業的全產業鏈、全要素及全球化進行全面賦能。

1．推動數字出版全產業鏈深度融合

新質生產力正推動數字出版業著眼于產業鏈上下游的深度融合與協同效應，力圖構建一個復雜且高度集成的產業生態系統。為實現這一目標，出版企業亟須構建涵蓋內容生成到市場分發的全產業鏈理論模型，并深入探討技術與產品深度融合的機制，以促進出版產業的高質量發展。大數據、人工智能、區塊鏈等前沿技術的深度應用將顯著提升出版生態系統的運作效率，通過大數據分析與人工智能輔助，出版企業能夠實現對生產、分發、營銷等環節的實時監控與優化，確保各環節之間的高效聯動與資源的最優配置。出版企業應積極探索與文化、教育、科技等領域的深度融合，建立跨產業合作平臺，推動數字出版全產業生態系統的升級。

以中教云數字課程教材云平臺（以下簡稱“中教云平臺”）為例，該平臺整合了教育研究機構、出版企業、教育資源廠商等資源，構建了一個包含審核服務、選用征訂、數字教材、數字資源、智慧教育和大數據中心六大模塊的數字化教育資源池。中教云平臺是教育出版與智能學習系統結合的典范，展現了出版業與教育、科技領域深度融合的廣闊前景。通過自主研發的技術，平臺實現了數字教材與多類型教育資源的融合，為教育管理部門和廣大師生提供了高效、系統的智慧教育服務。這種跨界融合的產業生態，不僅拓寬了出版物的應用場景，增強了出版業的市場競爭力，還促進了知識服務的產業化發展。技術賦能下的出版深度融合，不僅能推動產業鏈的協同發展，還能為整個行業帶來新的增長動力和廣闊的發展空間。

2．激活新質生產力全要素協同發力

數字出版是出版業實現新質生產力的重要著力點，其新質生產力要素主要包括技術、數據、人才、標準等。在數字出版實踐中，應加強技術要素的引領作用，推動數據要素的高水平應用，培養多域復合型人才，并建立以知識純度為核心的衡量標準和指標體系，以激發全要素的協同效應，促進數字出版業的高質量發展。

（1）強化技術要素引領作用

生成式人工智能、大數據分析、區塊鏈等智能技術正全面改變數字出版的各個環節，但這些技術的應用也引發許多新問題。發展路徑的創新應聚焦于技術驅動下的實踐問題，通過深入分析出版實踐中的具體技術應用案例，挖掘轉型發展中的痛點和難點，從而提出具體的指導原則和解決方案，為數字出版業實踐的發展保駕護航。以中國知網推出的AIGC檢測服務系統為例，生成式人工智能引發了內容創作領域的變革，AIGC的版權問題亟須理論上的創新與探索。對此，中國知網開發了基于高質量文獻大數據資源的“AIGC檢測服務系統”，該系統通過分析語言模式和語義邏輯，能夠快速、準確地識別學術文本中的AI生成內容，有效預防和追蹤潛在的侵權行為。采用“以AI治理AI”的理念，利用智能算法和AIGC檢測工具，可以有效地識別和追蹤作品狀態，預防侵權行為，這為相關領域的理論創新提供了實踐經驗。

（2）推動數據要素高水平應用

數據要素作為現代技術發展的產物，是技術要素的延伸和深化。在數字出版創新中，推動數據要素的高水平應用極為關鍵，具體可從以下幾個方面著手。第一，按類別管理數據要素，構建高效的數據采集和治理體系，這包括內容創作的技術邏輯、數據驅動的創作機制以及多樣化的用戶需求分析等。第二，利用數據標引和加工技術，將分散的數據資源轉化為可用的高價值數據產品。結合人工智能、大數據分析等先進技術，實現數據的多維度應用，提升出版全要素生產率，利用數據要素與技術的裂變效應，在出版物的全生命周期內全面釋放知識產品的多重價值，以達成智能時代下的高效運作。第三，加強數據要素的跨界融合，通過多層次的市場交易體系，打破行業壁壘，促進數據資源在出版業與其他產業間的流通與共享。

以武漢理工數字傳播工程有限公司建立的智能化數據平臺為例。該公司通過整合不同渠道的出版數據，建立了包含豐富標簽、發行渠道、讀者評價等在內的數據資源庫。同時，公司重視數據質量管理，采用全國統一的出版圖書數據標準，實施精細化的數據治理，確保數據的準確性和安全性。通過深度挖掘和分析圖書數據，公司開發了AI大模型和AI閱讀服務數字人等創新性數據產品，拓展了數字出版的數據應用場景。可見，數據資源的高水平應用能夠推動數字出版業的持續創新和變革。

（3）培育多域復合型數字出版人才

為滿足科技進步和出版業數字化轉型的需求，數字出版業的創新發展需完善人才培育體系。具體而言，應優化學科設置與人才培養模式，鼓勵跨學科思維，提升學科交叉能力，培養兼具多領域知識與技能的復合型人才，他們不僅要掌握編輯業務，還應具備技術知識和新媒體運營經驗。出版企業可從以下幾個方面培育復合型數字出版人才。

第一，加強產學研用的深度融合，重視將實踐與理論知識相結合，并通過多方合作建立協同育人機制。第二，整合資源，重點培育人才的創新思維、技術應用能力和市場敏銳度，為數字出版業的創新發展提供有力支持。如各大出版傳媒集團通常會采取“集團部門+下屬單位數字化部門”或“集團部門+直屬數字化子公司”的組織架構，重點培養數字出版技術人才，在數字化建設中提高技術類員工的比例，并通過內部轉崗和應屆生招聘來優化人才結構，有效減輕成本壓力，同時通過完善薪酬體系提升員工的組織忠誠度。數字人才培養策略涵蓋專項培訓、內部培訓、師徒制、實踐學習、參加行業展會及獎勵性競賽等措施，為數字出版業務的開展打下了堅實的基礎。實踐表明，在技術驅動的背景下，出版企業要想在市場競爭中獲得優勢，就必須培養并留住高素質的數字出版人才。

（4）建立以知識純度為核心的衡量標準和指標體系

在新質生產力的賦能下，數字出版業需建立一套新的衡量標準和指標體系，其中，知識純度是一個核心維度。第一，明確知識純度的定義及其界定標準，包括出版物內容的準確性、精煉度和實用性，設立嚴格的內容創新標準，篩選并提煉最具價值的知識點，在傳遞知識的同時，確保內容的精煉度。第二，構建可量化的知識純度內容質量模型，其指標涵蓋內容的創新性、與目標讀者的匹配度，以及知識更新速度和可視化程度等。數字出版的技術支持是知識純度的重要保障，因此指標體系也應關注技術的穩定性、先進性、兼容性和易用性。第三，用戶體驗同樣是衡量知識純度的重要標準，相關指標應包括用戶界面的流暢度、檢索性能、個性化服務水平和用戶交互質量等。第四，重視出版過程中的動態質量評價體系，從選題策劃到市場反饋，各環節的質量控制與評價應相輔相成，以保障整個過程的高效性和產品的高質量。同時，建立以知識純度為核心的數字出版衡量標準和指標體系，有助于推動數字出版業的高質量發展。

3．構建與全球化相適應的數字出版策略

2023年10月，習近平總書記對宣傳思想文化工作作出重要指示，強調“著力加強國際傳播能力建設、促進文明交流互鑒”。出版作為一種文化傳播方式，在文化傳播和文明交流互鑒中扮演著重要角色。跨國界的信息流通和資源共享，推動了數字出版領域的技術進步和實踐創新，新質生產力成為推動數字出版業全球化的新引擎。數字出版業在堅守中國特色的同時，應注重國際化表達，要立足中國實際，拓寬國際視野，深入挖掘并展現中國特色，創新表達方式和傳播策略，積極參與國際學術交流，展示中國在數字出版領域的理論創新成果，為國際出版業的發展貢獻中國智慧。

具體而言，數字出版產業須結合中華優秀傳統文化、數字出版政策和市場環境，關注跨文化傳播、全球市場拓展、多語種內容生產等問題，構建具有全球化視角的數字出版業理論框架。以中國知網推動數字出版國際化進程為例，中國知網與國內出版社建立合作關系，將中國專業領域的圖書以多語種形式推向國際市場，為國際學術界提供了豐富的參考資源，同時，建立“國際中國學研究文獻集成檢索平臺”和專題數據庫等一系列創新產品和服務，為全球學者提供更全面和系統的中國學術資源，增強了中國學術在國際上的話語權。此外，中國知網通過整合英文期刊內容和翻譯優質中文期刊，進一步促進了中國學術的全球傳播。可見，技術驅動下的數字出版業正向全球化邁進，推動了中國學術成果的全球化傳播，提升了中國學術研究的國際影響力。

四、結語

習近平總書記在哲學社會科學工作座談會上指出：“當代中國正經歷著我國歷史上最為廣泛而深刻的社會變革，也正在進行著人類歷史上最為宏大而獨特的實踐創新。這種前無古人的偉大實踐，必將給理論創造、學術繁榮提供強大動力和廣闊空間。這是一個需要理論而且一定能夠產生理論的時代，這是一個需要思想而且一定能夠產生思想的時代。”隨著新質生產力概念的提出，數字出版業將邁入一個新的發展階段。這一階段不僅承載了對現有理論的反思，而且肩負著推動數字出版業高質量發展的重要任務。未來，數字出版業的發展將更加注重理論與實踐的緊密結合，在全球化與數字化浪潮的交匯中開啟新的篇章，為文化產業的繁榮和國家軟實力的提升貢獻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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