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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代財政能力的變化趨勢與量化度量

2024-09-22 00:00:00趙紅軍陳娜

摘 要:財政能力被認為是導致東西方在18—19世紀出現經濟大分流的影響因素之一,但學界有關清代財政能力的量化度量仍是研究的空白點。根據清代戶部銀庫收支數據,分析了清代財政收支變化的時間趨勢,并基于財政盈余和實物折算兩個維度構建了雍正、乾隆、嘉慶和道光四朝的財政能力指數,分析了這一時期的財政能力指數與相關經濟變量之間的相關關系。結論顯示:基于戶部財政收支構建的清代前期的財政能力指數與相關宏觀變量存在著預期關聯關系,對當時人們的工資、福利與生活成本具有顯著解釋力。

關鍵詞:財政能力;國家能力;指數構建;財政收支;戶部銀庫

中圖分類號:F812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674-2338(2024)03-0101-12

DOI:10.19925/j.cnki.issn.1674-2338.2024.03.010

一、引言

財政能力(Fiscal Capacity)是一個非常現代的衡量政府能力的重要概念范疇。從更本質的意義上來看,財政能力就是政府為滿足各種公共服務提供所必須具備的征收足夠稅收的能力。②現有研究認為,一個國家的稅收征收和提供公共服務的能力乃是傳統經濟邁向現代經濟的必要條件。③目前,國內外學界有關傳統中國財政能力的研究大體上沿著如下兩個思路展開。

第一類,基本上將傳統時期的中國當作西方傳統財政國家的一個特例,認為中國沒有走上現代經濟增長道路的原因,恰恰就在于中國沒有建立起現代財政制度,也不具備相應的財政能力。基于此,這類研究往往將傳統中國當作沒有完成向現代財政轉型的“反面典型”,而常常將日本作為已經完成向現代經濟轉型的“正面典型”。 參見Zelin M. The Magistrate’s Tael: Rationalizing Fiscal Reform in Eighteenth-Century Ch’ing China. Berkeley: 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Press,1984,pp.1-51;Fairbank J. K., Eckstein A.,Yang L. S.“Economic Change in Early Modern China: An Analytic Framework.”Economic Development and Cultural Change,1960(1);Jones E. L.“The Real Question about China: Why Was the Song Economic Achievement Not Repeated?” Australian Economic History Review, 1990,30(2);Ma D.“State Capacity and Great Divergence, the Case of Qing China (1644-1911).” Eurasian Geography and Economics,2014,54(5-6);Sng T. H., Moriguchi C.“Asia’s Little Divergence: State Capacity in China and Japan Before 1850.” Journal of Economic Growth,2014,19(4);RA Edwards.“Essays in Fiscal Centralization and Economic Development.” University of Minnesota, Ph D dissertation,1999;He Wenkai. Paths toward the Modern Fiscal State: England, Japan, and China. Cambridge: Harvard University Press, 2013,pp.1-340。

第二類,不茍同于第一類研究,認為傳統中國的財政制度和財政能力并不是那樣落后、低效,相反,卻具有強大的活力、延續性和生命力。不僅如此,傳統中國的財政制度和財政管理還具有其自身的活力和效率。[1](PP.335-353)國家為農民提供了秩序、安全、農業生產的保障條件和軍事保護,依賴向他們征稅得以維持生存。因此,傳統中國的財政型國家并不是一個西方意義上的尋租暴君型國家,而是一個很好地兼顧了經濟發展、征收稅收、保障政府收支并提供公共產品的準現代財政型國家。類似的是,有學者討論了政府在良好的自然地理環境基礎上所建立的中央集權式政府治理模式的效率優勢,即它很好地保護了農民的利益,并為農民提供了很好的軍事保護和相應的公共產品。參見Wong.“Taxation and good governance in China, 1500-1914.”Yun-Casalilla Bartolomé,Patrick K. O’Brien.The Rise of Fiscal States: A Global History 1500-1914.New York: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2012,pp.353-377;Zhao Hongjun. China’s Long-Term Economic Development: How Have Peasant Economy and Governance Evolved Since 500BC?. Northampton: Edward Elgar Publishing Limited,2018。中國不僅抵御了很多次外敵入侵,而且也在很長時間內保持了國內的相對和平。有學者通過聚焦于18世紀雍正時期的清代財政改革,認為類似于“火耗歸公”這樣的財政改革,不僅清楚地界定了中央正規財政以及地方非正規財政之間的關系,而且也使得中央政府和地方政府都有了穩定的財政資源。[2]筆者認為,那種認為傳統中國的財政一概落后、財政制度和財政能力比較低效的說法是完全錯誤的。

近年來國內有關清代財政的研究較為豐碩。比如,陳鋒對清代開國的財政政策、賦役、財政制度改革、財政收入結構等進行了很好的研究。 參見陳鋒《清代軍費研究》第2版,武漢:武漢大學出版社,2013年;陳鋒《清代財政政策與貨幣政策研究》,武漢:武漢大學出版社,2008年。史志宏對清代戶部銀庫收支和庫存進行了較好的數據整理。[3](PP.116-280)史志宏、徐毅對1851年之后的清代財政進行了很好的研究梳理。[4]倪玉平利用大量史料、檔案、官書、方志等對清代咸豐、同治年間的財政與社會關系進行了研究。[5]何平對清代的銀錢比價、不完全財政等進行了很好的研究。[6](PP.296-309)宋丙濤、潘美薇不同意西方量化經濟史過于倚重國內生產總值(GDP)對國家治理的度量,強調應從公共經濟活動績效角度測度東西方文明的治理能力。[7]這些研究的共同優點是,對于史料的挖掘,以及具體歷史時段、歷史事實的把握,要比國外文獻更加扎實,但缺點是描述性研究較多,運用量化歷史和數據視角進行的實證研究較少,并且基于歷史事實所進行的理論研究也較少。

目前有關清代財政研究史的現狀呈現出兩個截然相反的特征。一是國外研究與國內研究相對獨立。其表現為國外沿著第一類思路進行研究的文獻越來越多,沿著第二類思路研究的文獻相對較少。國內的研究正好相反。沿著第一種思路進行研究的人員主要來自西方,而沿著第二種思路研究的人員主要是身處西方,且對中國文化和歷史有著深刻體察和研究的海外華人以及長期身處國內的研究者。二是這兩種研究思路之間呈現越來越互補的特征,但觀點本身之間的交鋒仍十分激烈,并且難以說服對方。

筆者認為,導致這種現象的原因,主要在于有關清代財政的歷史記載相對零散、不連續,并且往往是以相對難以量化的文字信息來記錄的。因此,這就在很大程度上導致基于不同思路所進行的研究常常難以溝通、交流與對話。

本文所進行的研究,首先,以清代戶部銀庫的年度收支和庫存為研究對象,來詳細分析清代財政收支變化的時間趨勢、不同皇帝統治下的財政收支比較;其次,分別基于財政盈余和實物折算的視角,構建了雍正、乾隆、嘉慶和道光四朝的財政能力的數據序列;最后,通過對財政能力與相關宏觀、微觀變量關聯關系的分析,來初步檢驗本文建構的清代國家財政能力指數的合理性。

相對于現有文獻而言,本文的貢獻體現在以下三點。第一,以清代戶部所掌握的銀庫財政收支作為分析國家財政能力的數據切口,這在很大程度上能彌補現有研究缺乏相對系統、可靠和統一來源數據的缺陷。 岸本美緒認為,戶部銀庫并不像《光緒欽定大清會典事例》里所記述的那樣,“銀庫乃天下財賦之匯總”,因為全國稅銀流通中只有一部分進入了戶部銀庫流通,其余大部分并沒有經過戶部銀庫,而在本省使用或者在各省之間流通。他估計戶部銀庫最多時報關的白銀達8000萬兩。盡管如此,分析戶部銀庫的收支卻有助于把握稅銀的具體流向。參見岸本美緒《論清代戶部銀庫黃冊》,石橋秀雄《清代中國的若干問題》,楊寧一、陳濤譯,濟南:山東畫報出版社,2011年,第184—186頁。第二,基于戶部銀庫財政收支數據的分析,可以初步揭示清代財政的時間變化與結構變化狀況,并回答如下重要問題。比如,清代的財政收支隨著時間的變化趨勢是什么?在不同皇帝的治理下,是否存在較大差別?如此等等。第三,有關清代衰落原因的討論,學界一直爭論不休,本研究的開展將為系統回答這一問題,提供非常重要的經驗證據。本文發現,財政能力不僅與相關的宏觀經濟變量密切相關,而且還是老百姓的工資、福利和生活成本的重要決定因素。這表明,對清代財政數據進行量化度量是一個有意義的嘗試。

二、清代財政的演變趨勢

考察清代財政史不難發現,其財政收支結構與財政收支制度均發生了較大變遷。從二者的關系來看,財政收支結構的演變在很大程度上構成了財政收支制度發生演變的背景和前提。反過來,財政收支制度的變化,也是財政收支結構演變的重要原因。二者之間的關系相輔相成,共同構成清代財政收支的整體畫面。

(一)清代財政收支結構的演變

從財政收入角度來看,清代財政收入總體上表現為前期主要以田賦為主,其他收入為輔,是一種典型的傳統型財政收入模式。當時的財政收入主要包括田賦、鹽稅、關稅和雜賦四種。其中,作為田賦主體部分的土地稅和地丁銀,還有以實物征收的“漕米”三項之和在乾隆十八年(1753年)甚至占到整個財政收入的四分之三。[8](P.72)與田賦相比,鹽稅、關稅和雜賦等總體上處于從屬地位。除了上述各項常例收入之外,清代還有另外兩項重要的財政收入,即“捐納”和“報效”。這兩項財政收入設立的主要目的是彌補朝廷財政赤字,用于軍需和修建水利的河工的開支。

咸豐之后,由于中國對外貿易日益擴展以及近代海關制度的完善,田賦在財政收入中的比重不斷減少,關稅在財政收入中的比重不斷增加;與此同時,也出現了用于彌補財政赤字的新收入形式,如“厘金”和“公債”。太平天國運動以及外國侵略戰爭,導致朝廷的財政支出規模不斷擴大,清政府不得不對外舉借公債。然而,根據有關資料,清政府所借外債占歲入的比例很低。例如,1887年的外債占歲入比例為3.59%,在此之后的幾年,這一比例逐年下降,到1890年,外債占比僅為0.63%。 相關統計參見徐義生編《中國近代外債史統計資料(1853—1927)》,北京:中華書局,1962年,第20頁。

值得注意的是,到了清中后期,為了彌補財政缺口,種類繁多的附加稅、追加稅不斷增加;各種非法定的“平余”“差徭”“柜費”、臨時性的“攤派”等,其實都是在規定銀錢比價換算率和谷錢換算率的基礎上,由官府加收的部分。除此之外,還有名為自愿其實是強制性地向商人征收的“陋規”“節規”“鹽規”等。[9](P.41)這些正額外財政收入的擴大,使得清代財政的中央集權性質發生了向正額外、地方財政變化的趨勢。

從財政支出角度來看,清代前期的財政支出主要有兵餉、河工和官員俸祿。咸豐之后,逐漸出現勇餉、兵餉、洋務經費和賠款等重要的財政開支形式。具體來看,清前期的軍費支出是財政支出的主體部分,包括日常軍餉支出、文武職官員的俸祿以及戰時的軍費支出,占比約在60%—70%之間。 參見巖井茂樹《中國近代財政史研究》,付勇譯,北京: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11年,第30頁;陳鋒《清代財政政策與貨幣政策研究》,第9頁。同時,由于清前期社會相對穩定,朝廷非常重視河流水利工程的修筑防護,由此導致河工的費用開支增加很多。晚清時期,由于中國在第一次鴉片戰爭和第二次鴉片戰爭中的失敗,對外戰爭賠款成為朝廷的支出大項。為此,清政府不得已舉借內外債。1860年后,清政府為了求強求富,還創辦了一系列涉及軍事、科技和文化等方面的實業,同時購買船炮、訓練新軍、興辦工業、創辦學堂、派學生留學海外等。這些都成為清朝財政支出的新項目。除了原來的八旗軍和綠營軍,還增添了勇營這一新的武裝力量,并且后者的軍費開支更為巨大,并對清政府晚期的財政收入和開支造成了巨大壓力。

(二)清代財政制度的變遷

與上述財政收支結構演變相對應的是,清代的財政制度主要實行的是中央集權的財政管理體制。戶部是管理全國財政的中樞機關,下設14個清吏司,每個司負責一個或者幾個省的財政事務。各省雖設布政司,但只是負責財政匯總,沒有獨立財政權。到了清后期,由于朝廷對各省的控制力不斷減弱,總體趨勢是財政制度集權化逐步減弱。

清前期,朝廷對各省財政收支擁有絕對權威。一般而言,清代主要通過起運存留、冬估及春秋撥、解款協款、奏銷等制度來管理中央與地方財政分配關系。以起運留存制度為例,它由朝廷規定各省所征的稅收除了小部分由地方作為經費留存之外,其他大部分要起運京師并交由朝廷管理。類似的是,冬估、春秋撥是指各省每年冬天要將本省第二年的應需官兵俸餉“預為會計,造冊咨部”,然后由戶部在各省冬估冊的基礎上,將各省征銀分為春、秋兩次按款進行撥解。

咸豐元年(1851年)之后,戰亂不止,中央政府對各省的控制日趨弱化,各省財政自主權逐漸形成且不斷擴大。清前期制定的報撥、京餉以及奏銷等制度逐漸形式化,往往難以有效執行。比如,以往根據各省報撥提取全部剩余的方式改為定額攤派,即由戶部在每年冬季預先分別派定各省下一年應解京餉數額,奏準后再在次年分批解京供應。 各省及海關、鹽政奉撥京餉應于每年五月前解到一半,至十二月初全部解清。除了向各省定額攤派外,政府因臨時性支出需要另外籌款的,也以各省攤派的方式設置專項經費,這些專項經費主要包括固本京餉、東北邊防經費、抵閩京餉與加放俸餉、備荒經費、海防經費、旗營加餉與籌備加餉等。此外,還有一些以收入為名的解部專款,如四成洋稅銀、洋藥厘金、土藥厘金以及新海防捐項銀等。[4](PP.29-31)與此同時,隨著西方勢力的滲入,第一次鴉片戰爭以后清政府的財政自主權逐步喪失。一些重要的關稅、子口稅、厘金稅在中央和地方財政之間的分配份額等也由不平等條約確定;還有由于協餉制度、奏銷制度運轉失靈,各地的實物庫藏逐漸縮小。事實上,清代的庫藏制度也處于瓦解狀態。[10](P.207)

三、清代財政收支的時間變化趨勢

戶部類似于現代的國庫,其“為天下財賦總匯”。每年匯集到戶部銀庫,由中央政府直接支配的銀錢數量約占當時全國財政歲出入總額的四分之一到三分之一。[3](P.1)這一比例雖然并不高,但它是現存的在時間上相對連續的清代財政收支數據序列,因此研究戶部銀庫的收支變化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洞察清代財政的變化趨勢。

(一)年度時間趨勢

圖1是我們以戶部銀庫統計的白銀、銅錢入庫和出庫數據計算的清代1723—1900年財政收支狀況和變化趨勢。其中的銀兩和錢串的關系,根據清代“一吊千錢,半吊五百”的規定 盡管錢串與文之間的兌換比例在各地有一些差別,但在清代中央財政那里,一般是按照1串=1000文來進行折算。,先將銅錢串數轉為銅錢文數,然后再參考林滿紅的銀錢比例將銅錢文數轉為銀兩數[11](PP.76-77)。

同時,為了剔除銀價升值或貶值因素的影響,我們還按照當時全國大米主產區長江三角洲地區的米價對財政收支數據進行了實物折算[12](PP.40-47),得到以石糧為單位的財政收支實際值,如圖2所示,類似的是,左軸代表收支,右軸代表盈虧。通過對比圖1和圖2可以看出,無論采用哪一個標準,清代財政收入與支出的規模均存在著明顯類似的變化趨勢。

從財政收入規模來看,由圖1可以發現,首先,從雍正元年(1723年)到咸豐初年,以銀兩計價的財政收入(allin)保持著相對平穩的態勢,但從咸豐三年(1853年)開始,財政收入迅速減少,約為前期收入的一半左右。直到同治五年(1866年)后財政收入規模才進入了迅速擴張期,并且這一趨勢一直持續到1900年。從1866年的867.79萬兩增長到光緒十七年(1891年)的2916.91萬兩,年均增長為4%。

從財政支出角度看,支出規模(allout)的變化趨勢基本類似,即清前期保持著相對平穩的態勢,咸豐元年(1851年)之后支出規模迅速增加,年均增長為1.86%。因為清政府在兩次鴉片戰爭中的失敗,同時國內也爆發了太平天國運動等,這就使得清政府對內要平復各地起義,對外要抵御外敵侵略、償還戰爭賠款,結果導致財政支出規模急速擴張。從歷史史實來看,咸豐元年之后,清政府迫于財政壓力,先后采取了加賦增捐、創設新稅、舉借內外債等措施來增加財政收入,以此來緩解財政緊張的狀況。[13]

從財政平衡角度看,清前期收支相抵后,其中有44%的年份虧損,56%的年份盈余。但從長期趨勢來看,道光之后財政入不敷出的赤字狀況越來越嚴重。這說明,清代的財政收支從年度變化趨勢來看,表現為前好后差、前盈后虧的王朝循環態勢。

(二)皇帝之間的比較

我們還通過比較清朝不同皇帝時期的財政收支狀況,來考察清代財政收支的變化趨勢。清朝一共有12位皇帝,包括努爾哈赤、皇太極、順治、康熙、雍正、乾隆、嘉慶、道光、咸豐、同治、光緒以及宣統。限于數據的可獲性,在雍正、乾隆、嘉慶以及道光皇帝時期有一半以上時間有統計數據,而在咸豐、同治和光緒時期數據缺失較多,但大體可以反映當時的財政收支情況。因此,本文主要分析雍正、乾隆、嘉慶、道光皇帝時期的財政狀況。

從雍正皇帝來看,他于1722年登基,1735年駕崩,在位時間13年。圖3為雍正在位時期的財政收支變化趨勢。從中可以看出,雍正元年(1723年)財政收入(allin)大體等于支出(allout),但此后收入大于支出,這一趨勢一直持續到雍正八年(1730年)。之后,財政支出開始大于收入,到最后一年財政收支趨勢又開始反轉,收入再次大于支出。總體來看,雍正在位13年,財政收入大于支出的年份為8年,收入低于支出的年份為5年;而雍正九年(1731年)財政支出也大幅度超過收入,主要是為了平定準噶爾叛亂而大規模用兵。僅從戶部銀庫財政盈余(allnet)角度來看,雍正比較善于治理朝政,是位會持家的“好皇帝”。

從乾隆皇帝來看,如圖4所示,無論是以銀兩還是以石米計價,總體上財政收入(allin)和支出(allout)相互交錯,很難看出明顯的高下之別。按照可獲數據計算,乾隆于1736年登基,1795年退位,在位60年,其中有35年是財政盈余,有17年處于財政虧損狀態,數據殘缺不全的年份有8年。從財政盈余和虧損的最高數值來看,乾隆四十一年(1776年)財政盈余970.49萬兩,乾隆三十八年(1773年)財政虧損1006.32萬兩。總體上看,盈余的年份占比67%,可以這樣說,乾隆也是位不錯的“好皇帝”。

從嘉慶皇帝來看,如圖5所示,財政收入(allin)平均約為1217萬兩。財政支出(allout)規模大致維持在1004萬~3570萬兩之間,平均支出約為1441萬兩。從財政盈余(allnet)來看,他在位25年,其中9年沒有數據,16年有數據。其中,9年數據為正,最大值為429.46萬兩,7年數據為負,絕對值最大的數據為-1280.72萬兩,這一年正好是鎮壓白蓮教起義的年份。總體來看,嘉慶皇帝時期,戶部銀庫財政收支勉強相抵,不能算是一位很有作為的皇帝。

從道光皇帝來看,如圖6所示,財政收入(allin)大致處于759萬~2472萬兩之間,平均收入約為1067萬兩;財政支出(allout)平均約為1140萬兩。從財政盈余(allnet)的情況來看,道光在位30年,在有財政數據的19年中,財政虧損的有14年,財政盈余的只有5年,呈現出典型的前期稍好、后期較差的王朝循環特征。從財政能力角度看,道光在很大程度上是一位無能的皇帝。

綜上所述,可以從戶部銀庫收支中比較清楚地看出,清前期的財政狀況較好,后期較差,呈現出明顯的王朝循環跡象;從不同皇帝時期來看,雍正、乾隆時期多數年份財政收支是盈余的。但道光時期,入不敷出的狀況越來越嚴重。從財政盈余角度看,清代的財政狀況日漸衰退。

四、清代財政能力指數的嘗試性構造

在上述分析的基礎上,我們基于清代四朝戶部銀庫財政收支數據嘗試構建一個能衡量清代財政能力的指數。

(一)時間范圍的說明

在構建清代財政能力指數時,本文選擇了1723—1850年,即雍正、乾隆、嘉慶和道光四朝作為研究的時間范圍,主要基于以下幾個考慮。一是,正如第二部分所述,咸豐之后,財政收支結構發生了較大變遷。田賦在財政收入中的比重不斷減少,關稅在財政收入中的比重不斷增加,也出現了用于彌補財政赤字的新收入形式,如厘金和公債。而這些新的財政收入到底有多少上繳戶部,有多少留存地方,截至目前,尚沒有非常詳細的數據可資利用。與此同時,1851年之后,中央與地方財政關系發生重大變化。中央政府對各省的控制日趨弱化,各省財政自主權逐漸形成且不斷擴大。二是數據的可獲得性。有關咸豐、同治、光緒三朝的數據缺失較多,難以得到相對連續的時間序列數據。而雍正、乾隆、嘉慶和道光四朝的財政狀況相對穩定,且數據相對較為完整,有利于我們對清代前期財政能力進行全面、深入的分析。

(二)構建方法

縱觀現有文獻,大多數研究者認為財政能力指的是政府的財政汲取能力或政府可支配財力的多少。如果財政汲取能力強,或者可支配的錢財多,則可稱之為財政能力強,反之,則比較弱。 參見Barro R. J.“Government Spending, Interest Rates, Prices, and Budget Deficits in the United Kingdom, 1701-1918.”Journal of Monetary Economics,1987,20(2);Martinez-Vazquez J., Jameson Boex L.F.“Fiscal Capacity: An Overview of Concepts and Measurement Issues and Their Applicability in the Russian Federation.”Working Paper,1997(97-3);周立《改革期間中國國家財政能力和金融能力的變化》,《財貿經濟》,2003年第4期;Johnson N. D., Koyama M.“States and Economic Growth: Capacity and Constraints.” Explorations in Economic History, 2017,64。基于這一視角,國內外有關財政能力的衡量大多采用政府的財政收入或財政收入占GDP的比重。事實上,一國的財政能力不僅取決于政府所擁有的財力,而且還取決于政府有關公共物品的供給能力。[14]若一國有相應的收入,卻吝于支出,政府可能并不具有影響經濟的能力;若一國的收入少,但支出超過收入,那也會影響未來政府的財政支出。因此,一國的財政能力應該是由財政收入和財政支出兩方面共同決定的,所以本文將清代戶部各年份財政收入減掉財政支出的盈余作為清代財政能力的代理變量。

雖然內務府收入也屬于清代中央政府收入的來源之一,但其并未由戶部統計,因此也不屬于本文財政能力的考察范圍。原因在于:第一,由于數據獲取上受限,難以得到相對連續的有關清代內務府收入的時間序列數據;第二,戶部收入與內務府收入存在一定的財政關聯,內務府收入的來源之一就是戶部撥款[15];第三,內務府的收入主要用于皇室日常用度,一般不用于公共物品的供給,只有在特殊時期才會動用內務府收入,如用于賑災、接濟等。

值得注意的是,根據西方各國的歷史經驗,國家的負債多反而說明該國具有較強的公信力,并能支持其在國際市場上舉債,因此這些國家的治理能力和財政能力更強。然而,這一經驗規律對于清代的中國而言是不適用的,因為清代開始舉債的時間很晚。清朝在第一次鴉片戰爭以后才出現外債,而且清代外債的出現條件與西方國家不同,它是在國家面臨內憂外患以及外國侵略者脅迫清政府借債的境況下才出現的。基于這一歷史背景,清政府的外債多恰恰說明了當時國家治理能力弱、財政能力弱的事實。

基于如上分析和考慮,本文在上文所得到的戶部各年份財政收入減掉財政支出之后盈余數據的基礎上,并根據清代“一吊千錢,半吊五百”的規定將銅錢串數轉為銅錢文數,然后以林滿紅有關白銀與銅錢的兌換比例[11](PP.76-77),將財政盈余統一折算為白銀衡量的盈余,并將其按照如下的標準化公式(1)對原始數據進行線性變換,將其換算為0~100之間的數值。

以此數值作為衡量清代財政能力強弱的指標,這樣我們就可以比較直觀地考察清代財政能力的強弱。如果數值為0,則意味著財政能力最差;假若數值為60,則意味著剛剛及格;假若數值為80~90,那就意味著財政能力很強。如果說基于白銀衡量的財政盈余可能還會受到白銀貶值的影響,我們同時還以當時全國大米主產區長江三角洲地區的米價對財政盈余進行了折算,將之轉化為大米實物財政盈余[12](PP.40-47),這樣我們就能比較可靠地獲得兩個財政能力指數。

(三)基于財政盈余構建的財政能力指數

我們基于銀兩和石米衡量的財政盈余情況所構建的兩個財政能力等級序列,如圖7。

從圖7中可以看出,銀兩衡量和石米衡量二者之間還是存在一定差異的,但是變化趨勢基本相同。以銀兩衡量的清代財政能力指數(fisindex1)均值為54.408,而以石米衡量的財政能力指數(fisriceindex1)為61.132,這說明以銀兩衡量的財政能力要稍差一些,而以大米實物衡量的財政能力要稍好一些。

從變化的幅度來看,以銀兩衡量的清代財政能力最小值為0,最大值為100,對應的年份均是雍正九年(1731年)和道光七年(1827年)。這與1731年清平定準格爾的和通泊之戰、烏魯木齊之戰和鄂登楚勒之戰,以及1827年清代經濟達到最為強盛時期的歷史事實基本上是對應的。如果按照0~100從低向高排列的話,那么清代的財政能力各分數段的年數分布如表1所示。總體來看,有85年的財政能力等級處于41~80之間,其中財政能力等級為61~80的年份占比52%,等級為41~60的年份占比為33%。等級處于0~20之間的年份只有雍正九年(1731年)和嘉慶元年(1796年)。并且等級為81~100的年份大多數是在雍正期間,其他年份如乾隆二十九年(1764年)、乾隆四十一年(1776年)以及道光七年(1827年)的指數也較高,這與歷史上“康乾盛世”的說法基本一致。

從不同皇帝之間的比較來看,如表1所示,在雍正時期有統計數據的13年當中,財政等級是81~100和61~80的各占4年,各占總數的30.8%;等級為21~40的有3年,占總年數的23%。而在乾隆時期,等級為61~80的年數高達34年,占總數的65.5%;等級為41~60的年數有14年,占總數的26.9%;等級為81~100的有2年,占比最少。相較乾隆時期,嘉慶時期的財政等級有所下降,財政等級為61~80的年份占56.3%,共有9年;等級為41~60的年份占31.3%;財政等級為0~20和21~40的各有1年,各占比為6.2%。從道光時期看,財政等級為41~60的年份最多,占總數的68.4%;等級為61~80的占比26.3%。

通過比較可見,清代的雍乾嘉道四朝,雍正時期的財政能力最高,乾隆、嘉慶時期處于中上,道光處于中等水平。總體上來看,清代的財政能力處于中游,只有少數皇帝時期位于上游。總體的趨勢是,前期較好,后期逐步變差。這與現有的史料記載基本相符,基本符合王朝循環的典型特征。

五、清代財政能力與經濟變量的關聯關系

我們下面通過考察獲得的清代財政能力(1723—1850年)與相關宏觀和微觀經濟變量之間的關聯關系,來分析清代財政能力指數的合理性。

(一)財政能力與經濟變量的關聯關系

圖8和圖9為基于銀兩以及石米實物視角衡量的財政能力與清代人口(Lpop)之間的關系。從中可見,無論采用基于白銀還是以實物衡量的清代財政能力,均發現它與人口之間存在著一定的負向相關關系。這意味著較少的人口總量通常是和較高的財政能力相關的;相反,較多的人口則往往意味著較低的財政能力。在傳統經濟時代技術進步相對有限,因此一個龐大的人口規模往往構成了國家的財政負擔,給政府的財政管理帶來了巨大壓力。

圖10和圖11分別是以銀兩和石米實物衡量的財政能力與戰爭頻率之間的關系。從中可以發現,財政能力越強,戰爭的頻率就越低;反之,則完全相反。這符合常規認知,因為財政能力通常與較強的政府動員能力高度相關,因此發生戰爭的頻率通常較低。

圖12和圖13是以銀兩和石米實物衡量的財政能力與全國大米主產區長江三角洲地區米價的關系。從兩幅圖可以看出,二者與米價之間呈現出明顯的倒U型關系,說明政府的財政能力與米價之間可能存在著最優區間,意味著大米市場的價格既不能沒有政府干預,也不能受到政府的過多干預,對大米的價格來說,應該存在著最優的政府財政能力問題。

財政能力不僅意味著政府要有管理物價的能力,還意味著政府要有管理貨幣比價的能力。為了證明這一猜想,本文還考察了以銀兩和石米實物衡量的財政能力與清代的銀錢比價之間的相關關系,如圖14、圖15。從兩幅圖中可以清楚地發現,財政能力與銀錢比價之間存在著一定的負向相關關系,這意味著國家財政能力越強,銀錢比價越低。這與前面描述部分所展示的清代1723—1850年這一時間段內前期財政能力較強,隨著時間的推移財政能力變弱,同時與銀錢比價逐步失控的事實是完全對應的。

綜上可見,我們所建構的財政能力指數與相關的經濟變量之間存在著比較合理的經濟關聯,這意味著本文基于財政盈余視角衡量的財政能力具有一定的科學性,在很大程度上是對清代政府財政能力的一個較好的測度。

(二)財政能力與福利生活成本的關系

財政能力是國家能力的核心體現,財政收入的多寡決定了政府的支出能力,包括對教育、軍事、基礎設施等方面的投資以及向民眾提供的社會福利。 參見周建波、陳皓、孫淑彬《國家能力與近代以來中國經濟發展——基于文獻史回顧的視角》,《山東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21年第4期;和文凱《財政制度、國家權力正當性與國家能力:清代國家能力的再考察》,《中國經濟史研究》,2021年第1期。銀錢比價在某種程度上則代表了市場力量,它反映了貨幣的價值。銀錢比價波動較大,會直接影響到居民的生活成本和工資水平。[16]因此,清代的財政能力、當時的銀錢比價以及不同皇帝的治理是影響清代居民生活水平、工資、生活成本、福利水平的重要變量。

在這一部分,我們以清代的財政能力作為解釋變量,來初步考察它對清代相關經濟變量的解釋力。被解釋變量有清代1723—1850年北京農村地區非熟練工人的每日工資數據,北京和廣州1723—1850年標準消費籃的生活成本,北京農村居民1723—1850年的福利水平。 參見Allen R. C.,et al.“Wages, Prices and Living Standards in China, Japan and Europe, 1738-1925.” Jan.2007,https://www.researchgate.net/publication/265186246_Wages_Prices_and_Living_Standards_in_China_Japan_and_Europe_1738-1925。比如,有關北京農村地區非熟練工人的日工資數據,還參考了嚴中平有關河北寧津縣大柳鎮商戶1807—1850年的銀銅兌換價格。 具體數據參見嚴中平等編《中國近代經濟史統計資料選輯》,北京:科學出版社,1955年,第34頁。關于1723—1806年的數據,筆者參考了《物料價值則例》中的相關記載。類似的是,北京和廣州消費籃的成本則是基于當時居民消費籃中的主要商品,比如雞蛋、肉、黃豆、大米、小米、高粱、玉米、食用油、肥皂、蠟燭、燃料等的價格,還有消費量、消費占比、熱量、蛋白等,在此基礎上折算得到的。

由于難以獲得當時居民層面的其他控制變量的數據,因此我們直接針對這些變量,并運用標準的時間序列分析。由于時間序列分析對缺失變量比較敏感,因此我們首先對數據進行了線性填充,故各個變量后的“fill”表示的就是這樣的含義。我們先檢驗各個序列的平穩性,發現一階差分后的變量均通過了單位根檢驗,進一步的檢驗顯示變量之間存在協整關系。之后再對最優滯后階數進行檢驗。最終發現可以通過建立向量誤差修正模型(VECM)進行接下來的分析,相應的統計結果如表2所示。

從表2第二、三列可見,清代的財政能力指數(lfisindex1fill)越高,北京農村地區非熟練工人的日工資和北京農村地區的福利水平就會越高,這一結果在1%統計水平上高度顯著。這意味著財政能力越強,非熟練工人的日工資和以實際工資計算的福利水平也越高,這與其他學者的結論[17]完全一致。另外,清代的銀錢比價(lsilvcoprfill)對北京農村地區非熟練工人日工資和北京農村地區的福利水平的影響均在1%的統計水平上高度顯著,這也非常符合預期,意味著清代的銀錢比價越高,北京農村地區非熟練工人的日工資和北京農村地區的福利水平也就越高,這恰好證明了工人工資、福利水平與貨幣比價之間相輔相成的關系。類似的是,從表第四、五列可見,清代財政能力指數越高,北京和廣州的生活成本就會越低,同時,銀錢比價越高,其對北京和廣州生活成本的影響也顯著為負,意味著清代銀錢比價這種內部匯率的貨幣制度,促使老百姓通過自己的行為,有效地降低了他們的生活成本。這表現為兩個方面:一是銀錢比價提高,會促使中國人更多地以自給自足的勞動來抵消銀銅比價,緩解對他們生活的影響;二是銀錢比價上升時,全國各地通過私鑄銅錢的形式,也對這種高的銀錢比價做出了反向的對沖。這就使得銀錢比價這一貨幣性因素等對人們生活成本的影響得到了對沖。

總體來看,盡管我們這里的回歸是非常簡單的嘗試性回歸,并且由于可獲數據的缺失,我們無法考察更多的控制變量,但結果卻與現有理論完全一致,即國家的財政能力越強,這個國家居民的生活成本傾向于越低,而工資和福利水平就會越高。這與現有經濟學理論以及其他學者的發現[17]是完全一致的。他們認為,這種中西經濟大分流不僅表現在經濟總量層面,而且還表現在兩國的生活成本、工資和福利水平、物價等諸多方面。本文的研究表明,清代財政能力變差可能是解釋中西經濟大分流的重要原因之一。不過,這樣的結果還有待今后更多經驗證據的支持。

六、結論

本文通過分析清代財政的歷史背景、財政收支變化的時間趨勢、清代財政能力的構建和相關經濟變量關系,獲得以下基本結論。

第一,清代財政收支變化的時間趨勢是,清前期的財政收入高于支出,財政狀況較好,后期的財政支出高于財政收入,財政狀況較差。無論是從年度還是皇帝的比較來看,清代財政收支都體現出明顯的王朝循環跡象。

第二,財政盈余在很大程度上決定了傳統帝制時期的財政能力。本文基于銀兩和實物財政盈余視角建構的1723—1850年財政能力指數均表明,清代的財政能力處于中游水平,只有少數幾位皇帝時期處于上游,大多數時期財政能力處于中下游。

第三,財政能力與相關宏觀變量關系的檢驗表明,一個較大的人口規模在很大程度上成了壓低財政能力的因素之一;財政能力越強,戰爭頻率通常越低;而較高的財政能力也與較低的銀錢比價關系相對應。從財政能力與米價的關系來看,似乎存在著一個最優的區間。這意味著財政能力不僅表現為管理人口和社會的能力,而且還表現為維持物價穩定、社會穩定的能力。

第四,從微觀角度看,財政能力還是決定當時老百姓生活成本、工資和福利水平的重要因素之一,財政能力越強,工資和福利水平會越高,生活成本通常越低;反之,則完全相反。這表明財政能力或者說國家能力的分流,的確可能是解釋中西經濟大分流的重要切入點。

總而言之,對清代財政能力的量化度量是一個可貴的嘗試,它有助于以定量的視角考察清代財政能力的變化趨勢。本文的缺陷是僅基于清代戶部進出庫數據對清代財政能力進行了一個數量化測度,這并不能代替清代財政的全貌,畢竟還有很多不進入國庫的白銀、銅錢收支,我們無從探究,這也正是研究清代財政問題的學者面臨的最大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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