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在過去的電影制作中,線性敘事作為主流手法,按時間順序講述故事,從而讓觀眾產生情感共鳴和思想沉浸。然而,隨著觀眾審美的變化和敘事技巧的進步,非線性敘事開始在電影表達中占據重要位置。文章對《記憶碎片》《盜夢空間》《羅拉快跑》等典型電影文本的敘事進行分析,探討非線性敘事的敘事結構、敘事視角以及時間畸變。分析發現,電影運用非線性敘事方式,如散點式、環扣式、復調式等,會迫使觀眾從傳統的觀影模式中跳脫出來,通過碎片化的時間線和空間關系完成對電影敘事的感受與思索。其以拼接重組不同時間線的非線性敘事,在不同的時間點上展現人物性格和情感變化,在表達上更具靈性,能夠為觀眾帶來更豐富的心理和情感體驗。從敘事視角來看,非線性敘事電影往往采用多視角敘事形式,打破了單一視角敘事的局限,增強了故事的立體感,同時在時空上進行了新的嘗試,引導觀眾在不同的敘事視角中穿梭,從而全面了解故事。對時間的非線性處理是非線性敘事電影的另一個重要特征。通過打亂時間順序、重新組合時間片段,非線性敘事能夠創造出一種特殊的敘事節奏,如環形敘事、多線性敘事、亂線性敘事、重復線性敘事等。
關鍵詞:電影;非線性敘事;敘事結構;時間畸變;敘事視角
中圖分類號:J905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674-8883(2024)15-0258-05
電影是天生的敘事者,為觀眾講故事是電影的功能之一。敘事作品的生產力和制片者的敘事能力是電影的根本和基礎。從全球影視行業的發展態勢來看,當下影視行業的歷史性關鍵點在于改革與創新,其核心就是敘事形式多元化[1]。多元化敘事對觀眾的觀影習慣提出了強有力的挑戰,同時迎合了當下觀眾的審美預期。
從敘事結構來看,影片大致可分為線性、非線性、反線性三種結構類型[2]。其中,非線性結構能夠使劇情更為撲朔迷離,有著不同于線性敘事的獨特藝術表現力。《黨同伐異》是大衛·格里菲斯于1916年導演的電影,這也是首次出現在大眾視野中的非線性敘事電影。20世紀90年代,隨著觀眾接受度的逐漸提升,非線性敘事電影接踵而至,甚至成為一種現象。這一方面是因為非線性敘事電影與類型電影題材、元素、風格相近,并對其進行了活力再造和節奏更新[3];另一方面是因為計算機、互聯網等技術的發展潛移默化地影響了新一代青年觀察、了解世界的角度和方式。
電影運用非線性敘事手法,打破了影壇的沉寂局面,使現代電影的敘事風格和敘事主體更具特色。國產電影中,非線性敘事作品層出不窮,出現了先鋒化的轉向。一方面電影人注重角色的本土化和生活化;另一方面其也作出了將非線性敘事融入主流的嘗試,如制造懸念,弱化不可靠敘事,增強電影的喜劇性和視聽狂歡感[4]。
本文通過分析相關電影案例,探索非線性敘事電影的敘事結構、敘事視角以及時間畸變。
影片通常按照一定的線性邏輯結構,以故事發生的先后順序為線索,以故事的前因后果為原動力組織[5]。傳統電影的經典敘事往往以時間為線索,注重因果等邏輯關系,采取較為封閉的“建置—對抗—結局”的基本架構。非線性敘事區別于再現性的線性邏輯敘事,在觀影者意識的影響下,故事不再從頭至尾地呈現在觀眾面前,而是借助時空元素,在第一現場營造出一種基于感覺的勢態[6]。
非線性的核心思想是打破戲劇的線性模式,從多元化的視角和觀點改造戲劇模式,實現戲劇的非線性模式,以空間的共時性為基礎,以時間的非連續性為基礎[7]。在這個現場,虛擬空間、物質空間以及內在空間通過多線性、環形、亂線性等敘事手法相互融合交織,每一種空間對應配合特定的時間線索。在時空交織形成的多重相互關系中,影片打破了圓滑、順時進行的時間形態,觀眾需要在影片所呈現的多重線索中,對影片所呈現的矛盾、縫隙、曖昧、多向性進行思考和拼接。
多樣的敘事視角和敘事結構能夠營造出引人入勝的氛圍,強化觀眾的感官體驗。非線性敘事方法在發展伊始,難以避免地出現過混亂無章的影片。但隨著影視產業的不斷發展,數字技術和影像剪輯技術的不斷發展,非線性敘事逐漸替代了單一線性敘事,被認為是一種具有高欣賞度的敘事手法,是顛覆和突破了傳統敘事概念的敘事手法,也是高智商電影和大片慣用的技巧和手段。非線性敘事電影很容易讓觀眾在一開始觀看時感到一頭霧水,但隨著影片的推進,觀眾可以在腦海中對影片的故事情節進行重組、拼接和聯想,逐漸對影片的梗概、線索形成完整的認知,最終恍然大悟。這個過程會讓觀眾覺得看電影仿佛是在玩拼圖游戲,觀眾觀影的收獲更在于一種思考的快感,而不僅僅在于聽到了一個有思想、有觀點的故事。
采用非線性敘事手法的影片具有以下幾個特點:一是無對象性構架、迷離復雜的故事情節;二是淡化因果關系,事件的發生往往是多重因素交織的結果,制片方并沒有強調事件與事件之間的必然聯系,觀眾需要去思考,去追根究底;三是戲劇成為電影的一部分,更多地表現在感悟、人生理念、價值態度等方面;四是電影中的人物性格往往是通過豐富的塑造手法來呈現的,不是一眼就能看出來的,觀眾需要仔細揣摩。
非線性敘事電影往往會出現更奇特的時間變形,這樣處理不僅可以重塑時間畫面,還可以探索時間畫面背后的主體生命之謎,以呈現更完整的視域[8]。此外,非線性敘事的密集出現涉及互聯網技術等普及對創作者的影響,其甚至催生了新媒體平臺上的電影藝術新形態——交互電影[9]。
電影是一門深受小說、戲劇、音樂等藝術門類影響的綜合藝術,電影因時空特性,發展出多種敘事的時空形態與邏輯結構,以豐富電影的敘事手法。非線性敘事電影無論在敘事的時空形態上,還是在視角立意上,都具有非常強的層次感。多線索敘事影片以非線性的方式將多個人物、多條線索、多組時空串聯起來,通過多元化的視角敘事,與傳統單一、集中的敘事情節區分開來,增強了影片的戲劇性和層次感[10]。非線性敘事電影追求的是敘事的創新、敘事時空的多樣性、表現手法的變化多端,因此難以對這些結構模式進行分類。但作為一種敘事作品,其在敘述內容時往往有定式,即故事有開端、發展、高潮、結局,以所謂的完整面貌呈現于銀幕上。再高明、創新、多變的敘事手法,也要通過不同方式將劇情完整復述,否則就超出了觀眾的接受維度。非線性敘事大致可分為散點式、環扣式、復調式三種,按不同的敘事方式敘事。此外,非線性敘事是導演刻意追求與選擇的、最具風格化與個性化的創造性行為,因此會極大地凸顯導演所要表達的理念、意圖、情感。
電影《記憶碎片》講述了一個環環相扣的懸疑故事。主人公萊尼遭遇兇犯襲擊,患上短期失憶癥,妻子也被殘忍殺害。萊尼最終憑借破碎的記憶追查并殺死了兇手。本片是克里斯托弗·諾蘭的成名作[11],他以嚴密的邏輯和超凡的想象力構建敘事迷宮,實現了新銳作者風格與一般好萊塢商業模式的和諧統一,也實現了對新媒體語境下觀眾的深度把握[12]。
從創作者的視角來看,《記憶碎片》采用了純倒敘式結構,以此建構環環相扣的故事情節,挑戰了觀眾欣賞故事呈現方式的態度、觀念和思維方式。具體來看,這里所說的純倒敘式結構,涉及倒敘結構的巧妙轉化與運用問題。影片的第一組鏡頭運用了倒敘這種單一極端的時間線索陳述方式,但在整體構思上,這個完整的故事并沒有僅用倒敘方式,而是將倒敘和順敘巧妙地結合在一起,也就是在大的結構上運用倒敘,將每個情節段落按照時間倒排,而小場景則運用閃回,即按照時間順序講述具體情節段落,每個部分都有具體的情節[13]。
從觀眾的視角來看,觀眾在對之前情節的不斷思索中追蹤情節發展,因此這種敘事結構也可稱為“逆向式遞進”,其促使已經得知結局的觀眾不斷改變預設或期望,對結果的起因進行反向追溯[14]。換言之,觀眾知道了最終的結局,也知道影片會不斷追溯事件發展的原因,但并不知道影片下一步要用什么來解釋事件的發展歷程,包括不知道什么人物和情節會出現。而影片在不斷給出一些線索的同時,會不斷設置和更新觀眾的疑惑,這實則是觀眾與導演的智力博弈過程,也正是這個博弈的過程而不是故事情節發展過程,給了觀眾意想不到的驚喜和快感[15]。后現代的非線性敘事并不像傳統的線性結構那樣對觀眾起到引導作用,故事情節也沒有按照“發展—發展”的線索展開,而是呈現出“發展—迂回—讓觀者思考—繼續展開”的順序。
自然的時間本身是直線性的,不能滯留與逆轉,這也是各種事件發展和劇情呈現的天然線索鏈條。但電影敘事可以虛擬時間,在構建時間中倒置時間成為可能的形態。換言之,當一個時間環節被抽離,故事的連續性即被破壞,但各個被抽離的環節可以重新組接起來,形成新的故事發展鏈條。環形敘事、多線性敘事、亂線性敘事、重復線性敘事等敘事方式,都在不斷重組時間,也就是“time of time”(時間的畸變)。作為一種對時空操控自由度很高的藝術形式,電影本身就廣泛運用倒敘、閃回、閃進等時空呈現手法。但這些時空呈現手法并不屬于非線性敘事,因為它們往往是局部地、偶爾地運用在影片中,而不是作為影片的整體結構形式。非線性敘事恰恰要在整體的主要結構形式和主要敘事線索之間反復出現時空錯亂[16]。
電影《盜夢空間》在糅合多元敘事結構的同時,將故事某個細小環節的時間延展出來,如科布對梅爾的追述,可謂時間畸變的典范。同時,影片在敘事上采用了兩種結構,一是果型的線性結構,二是潛在的交織的對照結構。其一,電影的敘事動機是“科布盜取齊藤的內心秘密并移植到費雪的意念中”,然后以一條線性的時間線索——開頭、展開、高潮、結尾,以戲劇化的結構模式展開敘事,這在本質上是通過層層嵌套的時間結構,以線性的結構模式讓觀眾感受到交錯的時空和縝密的邏輯。其二,影片首先呈現的劇情是“科布來到潛意識邊緣找到了齊藤”,接著以完整的結局邏輯倒敘事件的前因。但片尾以“旋轉陀螺永不停歇”的劇情否定了故事的完滿結局,并以一個回環套層式的死循環結構[17]與開放式結局引發觀眾遐想和揣測。
電影《羅拉快跑》以時間重組的方式,重復線性敘事。具體地說,就是通過挖掘同一故事中的不同細節,將故事情節裂變為三種時空狀態,以結局呈現不同的發展過程。換言之,這種電影敘事以電影自身的假定性消除了現實時間的確定性、唯一性與正確性。由于時空的裂變和固有的重復性,《羅拉快跑》中主人公形象的塑造和漫畫的穿插,使“電影故事情節發展像是一部羅拉闖關的電子游戲,可以不斷地重啟新的篇章,像游戲中的存盤、取盤”,增強了觀眾的參與感與快感。同時,這種獨特的敘事風格具有深層的意蘊,使人反思時間與人生的不可重復性。類似的電影還有《愛情娘娘》《羅生門》《英雄》等。簡而言之,“我們在尋找時間的途中,向著遠離自己的方向前進,到頭來卻發現了和自己有關的事物”[18]。時間的重塑,將重新回到對生命的認知上,使人們重新認識自我。
在影視作品中,敘事視角既體現了記敘者(包括作品創作者、故事呈現者等)的心理狀態和變化,也體現了記敘者的所知所感所為,以及故事人物的立場和觀念。記敘文的視角是創作者的心靈與創作文本的結合點,是用一定的語言將自己所經歷的世界呈現出來的基本視角。電影并不僅僅以文字為載體,而是綜合了場景、人物、文字、語音等文本藝術形式。其中,創作者在電影中對攝像機“視點”的調用增強了視角的復雜性。事實上,電影敘事的視角本身就是導演為了呈現故事而架構的,所以導演往往不是直接用自己的視角去陳述,而是將自己獨特的觀察視角和思考世界的方式,借助人物的視角表達出來。簡而言之,“記敘文的角度,就是把錯綜復雜的綜合指數聯系在一起,比如誰在看,看誰在做什么,看的人和被看的人是什么態度,要給閱卷者什么樣的‘召喚眼光’,這在記敘文理論中的確是牽一發而動全身的”[19]。
非線性敘事影片在各種人稱交錯變換和多角度交疊審視的同時,往往采用更為復雜的敘事視角。也就是說,如果線性敘事的特點是“一個人講述一件事的單一視角”,那么非線性敘事的重要特點就是運用多人多視角,也會以豐滿的視角打亂時間和空間,打亂故事情節。例如影片《瘋狂的石頭》,沒有大牌導演,沒有一線明星,卻憑借嫻熟的敘事策略、扎實的劇本、濃郁的生活氣息,創造出驚人的票房佳績。這部電影有三個視角,即玉石“守衛者”、本地土賊和受雇的大盜。縱橫交錯的三條線索將一個個幽默包袱拋出,極具喜劇色彩。影片節奏把握得當,情節引人入勝,故事短小精悍,多條線索交叉縱橫,導演將自己的巧思和創意融入影片,形成了獨特的效果,是商業片中不可多得的優秀范本。
當下,非線性敘事已經成為電影的發展趨勢,制作者們已經將非線性因素和思考有意無意地融入電影的各個環節。在分析電影敘事的過程中,可以發現非線性敘事手法在現代電影中的確為敘事風格帶來了新的可能性和挑戰。其不僅僅是一種技術手段,更是電影制片人表達個人風格、情感和哲思的一種方式。通過對時間、空間和視角的創新運用,非線性敘事電影增強了電影藝術的表達力,優化了觀眾的觀影體驗。在未來的電影制作和研究中,非線性敘事仍然是一個值得深入探討和研究的重要領域。非線性敘事開創了電影敘事多元化的新紀元,是后現代對傳統解構的產物。國內外影視行業產出了無數非線性敘事影片,受到觀眾好評,漸成熱潮。
非線性敘事的魅力在于它能夠打破常規敘事的局限,使電影呈現出更加多元的面貌。不管是克里斯托弗·諾蘭的《記憶碎片》、昆汀·塔倫蒂諾的《低俗小說》,還是湯姆·提克威的《羅拉快跑》,都是非線性敘事的經典之作。這些影片通過錯綜復雜的敘事結構,使觀眾在觀看時不斷地進行推理和思考,從而增強了故事的層次感;通過不同時間線的交錯,展示了主人公在不同選擇下的多種命運,給觀眾帶來了強烈的視覺和情感沖擊。這種手法不僅僅是對時間和空間的重新排列,更是對觀眾思維模式的挑戰和拓展。通過這種手法,電影制作者能夠更自由地表達主題和情感,使電影敘事更富張力和感染力。在這一過程中,制片人和導演們不斷探索新的敘事手法,力圖在保持觀眾興趣的同時,傳遞更深層次的思想。例如,中國導演王家衛的作品《重慶森林》和《花樣年華》通過非線性敘事展現了人物復雜的情感和命運,贏得了廣泛的贊譽。這種敘事手法的應用不僅僅實現了技術上的進步,更實現了藝術形式上的革命。中國的影視作品需要從非線性敘事等創作技巧中汲取靈感和經驗,故事本身更具有吸引力和可看性。
在研究非線性敘事時,不能只看到其帶來的快感,應對其進行全面審視。一方面,非線性敘事讓影片呈現出新的形式;另一方面,過度運用非線性敘事會在不知不覺中使電影敘事陷入畸形的怪圈,甚至使電影變得雜亂無章,從而影響觀眾的觀影體驗。例如,一些電影為了追求視覺效果和敘事的復雜性,過度使用非線性手法,反而使劇情難以理解,使敘事失去了連貫性和邏輯性。
因此,電影既要處理好藝術性和娛樂性的關系,也要處理好探索性和大眾性的關系,保持良好的敘事傳統。制片人和導演需要思考使用非線性敘事的意義是什么,只有找到平衡點,電影的敘事才能既激發觀眾的興趣,又不失清晰性和完整性,非線性敘事才能真正發揮優勢,成為電影藝術中的一大亮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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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王宇佳,研究方向:傳播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