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時代稅收現代化的理論創新與實踐探索

【摘 要】 進入新時代，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創新發展稅收實踐，提出一系列富有創見的治稅思想，為稅收現代化的行穩致遠提供了寶貴的理論指導。文章對新時代稅收現代化的理論創新進行了歸納總結，主要有：將“黨管稅收”作為治稅基本準則，為稅收發展提供強大的政治引領；將“以人民為中心”作為治稅基本理念，為共同富裕稅制建設提供理論指導；將“基礎性、支柱性、保障性”作為治稅基本依據，有效提升稅收治理地位；將維護國際稅權作為治稅基本方針，有效提升稅收話語權。基于此，新時代我國稅收實踐取得新進展，推動了黨領導稅收的制度建設，發展完善了稅收治理理論，促進共同富裕政策調節更加高效，稅收法治體系與國家治理更加匹配，維護我國稅收合法權益更加有力。據此，就今后進一步完善豐富稅收現代化理論體系，推進稅收創新發展等方面提出了相應的建議，以為高質量推進新征程稅收現代化行穩致遠、稅收助推新質生產力發展、更好地服務中國式現代化提供參考。

【關鍵詞】 新時代； 理論創新； 稅收現代化

【中圖分類號】 F812.42 【文獻標識碼】 A 【文章編號】 1004-5937（2024）19-0082-06

進入新時代，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創新發展稅收實踐，提出一系列富有創見的治稅思想，為稅收現代化的行穩致遠提供了理論指導。新時代稅收現代化的理論創新與發展，為稅務實踐的深入開展提供了廣闊的舞臺，推進了稅收現代化的穩步發展。黨的二十大報告提出，新時代新征程要以中國式現代化全面推進中華民族偉大復興。2024年1月，習近平總書記在中共中央政治局第十一次集體學習時的重要講話指出“發展新質生產力是推動高質量發展的內在要求和重要著力點”。稅收現代化是中國式現代化道路上的稅收實踐，同時也是中國式現代化在稅收領域的具體體現。稅收現代化理論來源于實踐，又在實踐中不斷檢驗和發展，具有鮮明的時代性和創新性；同時，稅收在支持新質生產力發展中既有基礎性和保障性作用，又有前瞻性和引領性作用。本文在剖析稅收理論與實踐時代背景的基礎上，歸納總結新時代稅收現代化的理論創新成果，探討新時代稅收現代化的實踐探索新進展，就進一步推進稅收現代化理論創新與實踐探索提出針對性建議，有利于深刻領會新時代稅收現代化的歷史必然性與內在邏輯，以及以創新之為推進稅收現代化的實踐與探索，可望為高質量推進新征程稅收現代化行穩致遠、稅收助推新質生產力發展、更好地服務中國式現代化提供參考。

一、新時代稅收現代化的發展背景

黨的十八大以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進入新時代。我國社會主要矛盾轉化為人民日益增長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發展之間的矛盾。隨著世界百年未有之大變局加速演進，我國發展的內部條件和外部環境正在發生深刻復雜變化，經濟社會發展面臨一系列新機遇、新挑戰，對稅收現代化發展提出了新任務、新要求。特別是進入新發展階段以來，新質生產力的涌現和發展已成為推動經濟增長的核心動力，相應地，稅收支持新質生產力發展亟需提質升級。

從國內情況看，我國人民日益增長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發展之間這一主要矛盾，本質上是發展質量不高的矛盾。現階段，我國經濟發展的要素條件、組合方式和配置效率都發生了變化，經濟發展面臨的硬約束明顯增多，資源環境的約束已經接近上限。在一些生產領域接近現代化的情況下，不少生產領域仍處于低效和過時狀態，限制了通過科技創新，在“質”的大幅提升中實現“量”的持續增長。一是稅收政策對鼓勵科技創新、培育核心競爭力來適應高質量發展企業，推動創新驅動發展的激勵有待加強；二是稅收政策對最廣泛調動全社會的積極性、能動性，提升人力資本的質量和專業技能，擴大中等收入群體，在激勵手段和激勵方式上有所缺乏，導致現有市場主體普遍存在市場競爭能力弱、升級能力不足等情況；三是稅收政策在強化市場機制建設，降低制度性交易成本，形成良性循環，建立統一開放、競爭有序的高標準市場體系，為市場主體提供公正、穩定、可預期的法治環境等方面尚有不小距離。

從國際情況看，世界百年未有之大變局正在加速演進，新一輪科技革命和產業變革深入發展，國際力量對比正在發生深刻調整。一方面，新冠疫情對世界影響深遠，逆全球化思潮抬頭，單邊主義、保護主義明顯上升，世界經濟復蘇乏力。俄烏戰爭、巴以沖突等持續，全球范圍內局部沖突和動蕩頻發，全球性問題加劇，世界正進入新的動蕩變革期和深度調整期。另一方面，我國發展進入戰略機遇和風險挑戰并存、不確定難預料因素增多的時期，國際上各種“黑天鵝”“灰犀牛”事件隨時可能發生。隨著中外經貿、留學、旅游等往來逐漸恢復，我國將繼續為全球經濟發展提供強勁動力。在我國高質量發展轉型的關鍵時期，我國稅收理論的創新和實踐經驗的總結均顯示，稅收政策的優化調整要“開眼看世界”，把握全球化發展的趨勢，做到居安思危、未雨綢繆。

二、新時代稅收現代化的理論創新

我國稅收現代化是中國式現代化的有機組成，是中國共產黨領導的社會主義現代化，具有人口規模巨大、全體人民共同富裕、物質文明和精神文明相協調、人和自然和諧共生、走和平發展道路等顯著特點。財稅政策是國家宏觀調控的重要途徑和手段，有效的財稅政策是驅動新質生產力涌現和發展的重要保障。其理論邏輯：推動塑造適應新質生產力的生產關系；調節新質生產力的產出分配效應；推動經濟長期可持續高質量發展；激勵技術創新，打造新質生產力的創新策源。新時代稅收現代化的理論創新，是中國式現代化的發展需求在稅收領域的反映，集中在加強黨的領導、走共同富裕道路、發揮市場基礎性作用、提升稅收治理能力和水平、增強稅收在國際上的話語權等方面。

（一）“黨管稅收”成為治稅基本準則，為稅收發展提供強大的政治引領

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突出稅收的政治屬性和政治功能，堅持用政治立場和政治眼光謀劃推動稅收工作開展，把稅收制度作為基本制度來安排，把稅收治理提升到國家治理的層面來布局，開辟了社會主義稅收現代化的新境界，黨對稅收工作的全面領導進一步加強。一是多次鮮明地指出“黨管稅收”這一重大原則。強調“各級黨委特別是主要負責同志要承擔起政治責任，統籌抓好財政、稅收、審計等工作，嚴格執行黨中央關于財經工作的方針政策和工作部署”。黨的十八大以來出臺的加強稅收征管改革的決策部署，都是在黨中央集中統一領導下作出的，充分體現了“黨管稅收”原則。二是旗幟鮮明地確立稅務機關為政治機關的定位。“七九講話”強調，中央和國家機關“各部門各單位職責分工不同，但都不是單純的業務機關”“必須牢固樹立政治機關的意識”，充分體現了稅收鮮明的政治屬性，改變了過去將稅務機關作為業務機關的模糊認識，確立了稅務機關作為政治機關的根本屬性，將稅收工作置于黨和國家事業發展的全局高度來謀劃。這進一步加強了黨對稅收工作的全面領導，有助于把黨領導稅收工作的制度優勢轉化為治理效能，為稅收發展提供強大的政治引領。

（二）“以人民為中心”成為治稅基本理念，為共同富裕稅制建設提供理論指導

人民性是馬克思主義的本質屬性。黨的十八大以來，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對全體人民實現共同富裕作了一系列富有原創性的論述，強調指出共同富裕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本質要求，中國式現代化是全體人民共同富裕的現代化，稅收必須緊密結合我國新發展階段的任務和目標，促進收入分配公平，推動共同富裕的實現。提出了稅收三次分配環節理論，以人民為中心的治稅思想得到豐富和發展。一是通過不斷完善三次分配環節的稅收政策，針對區域間的發展不平衡問題，探索優化地區間稅收橫向分享機制，實現經濟要素跨地區的有序流動和擴散，推進新型城鎮化和鄉村振興有機結合，加快構建優勢互補、高質量發展的區域經濟格局，服務構建全國統一大市場。在初次分配環節，設置科學合理的增值稅稅制，確保增值稅的稅收中性，降低稅負累積，提高資源配置效率，增加“富裕”總量。二是通過加強再分配環節的調節，優化完善個人所得稅、財產類課稅、增值稅稅制設計，規范收入分配秩序和財富積累機制，發揮稅收對過高收入的調節作用，持續完善社會保障制度，使發展成果更多更公平惠及全體人民。三是不斷優化第三次分配環節，通過完善所得稅和增值稅政策，鼓勵企業和個人進行捐贈等優化第三次分配。進入新時代，稅制改革堅守人民立場，致力“提高效率、做大蛋糕、分好蛋糕”的基本原則，聚焦實現更高程度的社會公平正義，著力解決經濟社會發展不平衡、不充分問題，致力于實現稅收促進經濟發展的效率和公平統一，積極創造更便利、更優越的市場環境，推動經濟社會發展的質量、效率和動力變革。

（三）“基礎性、支柱性、保障性”成為治稅基本依據，稅收治理地位有效提升

進入新時代，圍繞處理好政府和市場的關系，使市場在資源配置中發揮決定性作用，推動有效市場和有為政府更好結合，提出了稅收基礎性、支柱性、保障性的新三性原則。這是新時代對稅收作用的理論突破，豐富了稅收服務國家治理的理論內涵，不僅提高了稅收在國家治理中的地位，而且為貫徹新發展理念、構建新發展格局、推動稅收事業高質量發展提供了根本遵循。在此基礎上，一系列適應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發展的稅收理論得以發展并完善。如以創新、協調、綠色、開放、共享的新發展理念，形成了更顯時代性、更富創造性、更具引領性的稅收現代化理論體系，理論內涵更加豐富、邏輯更加嚴密、框架更加完整。如以貫徹新發展理念為指引，健全直接稅體系、提高直接稅比重、完善個人所得稅制度、優化消費稅征收范圍和稅率、推進房地產稅立法、推進綠色稅制建設、健全地方稅體系等稅制優化為目標，加快形成有利于轉變經濟發展方式，建立統一國內市場，促進社會公平的現代稅制體系。如以依法治稅、便民辦稅、科學效能、協同共治為原則，穩步構建以精確執法、精細服務、精準監管、精誠共治為框架，以集中征收、精準稽查、科學監管為目標的現代稅收征管體系，為推動高質量發展提供有力支撐。

（四）維護國際稅權成為治稅基本方針，打造“一帶一路”新平臺稅收話語權

進入新時代，我國秉持開放包容、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的理念，打造“一帶一路”貿易合作新平臺，促進貿易投資自由化，成為建設開放型世界經濟的倡導者和推動者。在稅收領域，我國提出積極運用稅收手段完善全球治理、加強國際稅收合作、打擊國際逃避稅、促進投資和貿易增長等新構想，增強了我國在國際稅收領域的話語權和影響力。一是提出促進全球稅收治理的新構想，推動國際稅收合作落實落地。在布里斯班二十國集團峰會上，我國提出了“強化全球稅收合作，打擊國際逃避稅，幫助發展中國家和低收入國家提高稅收征管能力”的倡議，為我國積極參與國際稅收治理，提升全球稅收治理水平提供了理論指引。二是堅持包容性發展理念，提出加強全球稅收治理的中國方案。我國通過參與國際稅收治理，高質量共建“一帶一路”稅收征管合作機制，擴大和完善稅收協定網絡，積極參加國際稅收規則制定，為推動全球稅收治理和豐富相關理論貢獻了中國智慧。同時，通過借鑒國際先進稅收管理經驗，擴大和完善國際稅收協定網絡，為加強跨境投資創造了確定、有利、合作共贏的稅收環境，促進我國經濟社會的發展。

三、新時代稅收現代化的實踐探索

從實踐來看，現代化通常是指由工業革命引起的工業化到城市化再到信息化、農業現代化，乃至網絡化、數字化、智能化的人類文明進步和發展過程，表現為目的與手段、目標與過程的內在統一。進入新時代，中國式現代化開啟了歷史性超越的新階段，并具備了人類文明新形態的內涵和特征：在水平上，從低位追趕轉為高位引領；在路徑上，從“先破后立”的老路轉為“破立結合”的新路；在方法上，從局部管理轉為系統治理。在新時代的宏大背景下，面對經濟全球化深入發展、科技創新日新月異以及社會結構深刻變革的新形勢，積極探索適應時代需求的稅收治理策略、稅收制度、征管模式和服務理念，高度重視財稅激勵和引導新質生產力涌現與發展的具體機理機制和稅務實踐，致力于構建更加公平、高效、科學的稅收體系，以有效發揮稅收在國家治理中的作用。

（一）推動黨領導稅收的制度建設，稅務機關政治建設更加有力

“黨管稅收”的基本準則引導著黨領導稅收的制度建設。一是圍繞稅務機關強化政治責任建設，構建起“學習研究、任務部署、辦理落實、跟蹤問效、督考推進、持續深化”的閉環機制，確保了黨中央各項決策部署落實落地。稅務機關持續完善黨建工作，建立“條主責、塊雙重，縱合力、橫聯通”的縱合橫通強黨建制度，縱向形成稅務系統上下級、稅務系統與地方之間的“兩個合力”，發揮了戰斗堡壘和先鋒模范作用。二是抓住落實“兩個責任”“牛鼻子”，建立責任主體、責任事項制度，筑牢紀律防線，穩妥推進紀檢監察體制改革，構建一體化綜合監督體系。三是創新建立“一級巡視、兩級巡察”體制，加強對“一把手”和領導班子監督，稅務系統黨內監督不斷加強。

（二）發展完善稅收治理理論，稅收促進共同富裕更加高效

在“以人民為中心”治稅基本原則的指導下，適應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發展的一系列稅收理論得以發展完善，稅收收入穩步增長，國家治理獲得堅實的財力保障，共同富裕實現取得重大成果。一是推進共同富裕實現，稅收調控手段更加豐富精準。從2012年結構性減稅出臺到2013年結合稅制改革完善結構性減稅政策的實施，從2015年定向減稅和普遍性降費落實到2019年普惠性減稅與結構性減稅并舉，從2022年組合式稅費支持政策下發到2023年延續優化創新的稅費優惠政策實施，稅費優惠政策從單一的減稅降費演進到“減免緩抵退”綜合施策，從短期的相機調節到中期的持續實施，稅收促進共同富裕調控手段更加豐富精準。二是創新發展稅收優惠等政策，促進市場主體高質量發展。延續完善車輛購置稅政策，提高研發費用加計扣除比例，從需求側和供給側雙向發力支持制造業發展；出臺先進制造業增值稅加計抵減等優惠政策，支持制造業高端化、智能化、綠色化轉型；支持小微企業和個體工商戶普遍享受“六稅兩費”減半優惠政策，有效減輕民營經濟的稅收負擔，梳理歸并多項優惠政策措施支持科技創新戰略，覆蓋企業生命周期，持續釋放創新動力；出臺支持西部大開發、海南島自貿港、粵港澳大灣區等稅收政策，促進區域協調發展。三是研究細化個人所得稅政策舉措，促進收入分配取得實質進展。2019年研究出臺綜合與分類相結合的個人所得稅法，明顯降低自然人納稅人稅收負擔，個人所得稅“調高惠低”作用凸顯；陸續研究出臺3歲以下嬰幼兒照護、“一老一小”扣除金額提高等個人所得稅扣除優惠，降低生育贍養成本。

（三）發展完善稅收法治理論，稅收法治體系與國家治理更加匹配

進入新時代，稅收法治思想深入人心。黨的十八屆三中全會首次提出“落實稅收法定原則”，為稅收法治奠定了基石。2015年修訂的《立法法》將稅收專屬立法權單列，進一步明確稅收基本制度的立法權限。全國人大審議通過《貫徹落實稅收法定原則的實施意見》，明確現行各稅收條例修改上升為法律或廢止的時間。截至目前，現行18個稅種已有12個稅種完成立法，其他稅種立法步伐正加快推進。確立多稅共治、多策組合、多部門協同的綠色稅收體系，助力美麗中國建設。在稅收法治原則指導下，環境保護稅法、耕地占用稅法、資源稅法相繼施行。全面推行資源稅改革，實施清費立稅，多省試點開征水資源稅，促進了節能減排和自然資源的集約利用，提升了國家治理效能。

（四）發展完善國際稅收治理規則，有力維護我國稅收合法權益

進入新時代，積極研究和有效利用國際稅收規則，參與全球稅收治理，推進“一帶一路”建設成為我國治稅理論研究的重要領域。2019年，我國正式成立“一帶一路”稅收征管合作論壇，合作機制理事會成員國家和地區不斷增加。我國抓住國際稅收規則重塑的重大契機，積極研究并把發展中國家的觀點和中國方案融入國際稅收新規則，為推動經濟全球化和包容發展作出積極貢獻。在簽署《BEPS多邊公約》后，我國積極加入應對經濟數字化稅收挑戰共識性方案的談判，立場訴求在“雙支柱”方案得到體現。我國持續優化國際稅收營商環境，取消多項審批事項，實現非居民企業涉稅業務全量網上辦理，完善跨境稅收服務制度，打造“稅路通”跨境服務品牌。與此同時，我國進一步加強國際稅收務實合作，拓展多邊稅收合作的廣度深度，已從規則接受者變為制定者，成為國際稅收格局重構的重要力量。

四、進一步推進稅收現代化理論創新與實踐探索的思考

對標中國式現代化新要求，稅收現代化仍面臨諸多挑戰。如數字經濟稅收征管難題亟待破解、地方財力保障不均衡、稅收監管有待加強、干部以數治稅能力需提升，以及財稅政策驅動新質生產力發展還需進一步突破等。下一步，要圍繞黨的二十大以及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第十四個五年規劃和2035年遠景目標綱要所確定的目標，不斷豐富完善稅收現代化理論體系，實現創新性發展。

（一）突出政治導向，在黨業融合、增強稅務組織功能上創新

一是自覺用黨的創新理論思想指導稅收工作，汲取習近平經濟思想、習近平法治思想、習近平文化思想、習近平生態文明思想精髓，推動“兩個結合”在稅收領域的運用，吸收中華傳統優秀賦稅思想精華，豐富具有政治性、人民性、時代性的稅收治理觀。二是堅持和加強黨對稅收工作的全面領導，持之以恒建強政治機關，進一步彰顯稅務機關的政治屬性。夯實黨建基礎，增強各級黨組織的政治功能和組織功能，探索“支部工作法”，促進黨建業務深度融合，引導黨員干部在改革深水區作表率，上下步調一致推改革、促落實。三是進一步完善全面從嚴治黨體系，把監督執紀問責抓具體、抓深入，鍛造忠誠干凈擔當的干部隊伍，推動黨的自我革命稅務實踐。

（二）拓展職能作用，在健全稅制、服務高質量發展上精準施策

一是從國家治理全局謀劃稅收工作，發揮制度優勢，提升治理效能。堅持依法征稅收費，強化發揮稅收籌集、財政收入功能，提供可持續的財力保障。二是落實結構性減稅降費，以中長期確定性、前瞻性政策，保持宏觀稅負穩定，降低生產要素成本，推動構建全國統一大市場，促進國內經濟良性循環。三是加快稅收立法進程，提高涉稅法律層級，修訂稅收征管法，完善涉稅行刑銜接制度與機制。堅持先立后破，推進新一輪稅制改革，建立數字經濟稅制，完善地方稅體系，合理分配稅種分成比例，調動地方政府積極性。四是優化收入分配機制，降低居民生育養育教育成本，加強收入畸高行業或人群稅收征管。五是牢牢把握高質量發展首要任務，支持實體經濟特別是高端制造業和“專精特新”小巨人企業發展，支持戰略新興產業崛起，培育經濟新增長點，著眼財稅賦能促進創新鏈、產業鏈、資金鏈、人才鏈融合，推動新產業、新形態、新業態、新模式等發展，以及促進產業高端化、數字化、智能化、綠色化等轉型，著力強化生產要素融合創新、加快科技創新成果轉化和推動產業高質量發展，助推形成新質生產力。六是緊貼國家重大戰略，在科技創新、區域協調發展、鄉村振興、生態文明建設等方面優化稅費政策，與金融、產業、就業等政策指向一致，協同發力。

（三）深化征管改革，在以數治稅、高效融合聯動上創新推進

一是落實進一步深化征管改革意見要求，以“金四”建設為平臺，加速建設智慧稅務，全面推進稅收征管數字化升級和智能化改造，推動稅收數字化轉型。構建稅收大數據體系，完善數據“供要管用”機制，建立全國統一的稅務云征管服務平臺，實現納稅申報、查詢、繳納等業務的在線化、智能化，確保稅收數據全生命周期安全可控。用好稅收大數據，發揮“稅參謀”作用。二是技術變革賦能驅動征管變革，著眼數據和規則優化稅收征管模式，不斷完善稅收征管體系。構建完備的“數據+規則”驅動體系，重構要素、流程、驅動方式和場景等關鍵環節；發揮“數據+規則”驅動作用，讓全量稅費數據呈現乘數效應，實現技術變革推動業務變革；突出“數據+規則”效能，構建橫向到邊、縱向到底、職能到崗、責任到人的稅費服務管理網絡，以涉稅數據共享聯用保障精確執法、精細服務、精準監管、精誠共治。三是拓展大數據、人工智能、云計算技術等新一代信息技術在經濟運行研判和社會管理等領域的深層次應用，以信息技術為紐帶促進稅收執法、服務、監管有機融合，進一步降低征納成本，提升征管效率。

（四）優化營商環境，在惠企利民、健全服務機制上升級提效

一是以納稅人繳費人需求為導向，推行優質智能便捷稅費服務，把服務理念融入稅收征管各個環節。持續加強“楓橋式”稅務分局所建設，以網格化管理調解涉稅矛盾；完善“政策找人”工作機制，“一策一方案”提高推送精準度。二是優化行政執法方式，規范稅務行政處罰裁量權，提高執法的精確度和溫度。三是探索賦予納稅人隨機個人識別碼，逐步替代現行的以身份證號碼作為納稅人識別號的做法，更加有效地保護納稅人涉稅信息安全；健全納稅繳費信用評價體系，將納稅信用變成信用資產。四是落實“高效辦成一件事”要求，拓寬“最多跑一次”范圍，完善自然人服務體系，持續降低辦事成本，讓納稅人、繳費人更有獲得感。五是充分發揮新一代信息技術作用，基于納稅人自有系統的實時數據，開發新的應用場景和服務模式，持續創新納稅服務模式，譬如個性化政策精準推送、智能應答機器人、可視答疑服務和遠程咨詢辦稅一體化等，實現納稅服務提質升級。

（五）防范化解風險，在精準監管、國際稅收合作上綜合發力

一是統籌發展和安全，精準實施“全稅費種、全生命周期、分類分級、穿透式、智能式”風險監管新機制，努力實現對市場主體干擾最小化、監管效能最大化；依法打擊高風險重點行業、重點領域、重點人群等各類偷逃騙稅，形成強有力的震懾。二是探索運用最新數據學相關知識和調查工具，防范、打擊新興稅收違法犯罪，實現稅收治理由單邊作戰到協同治理、綜合治理的突破。三是強化征管共治能力建設，廣泛凝聚各方合力，不斷擴大稅收治理“朋友圈”，確保稅收協同共治、協同監管更優化、更高效。稅務部門應積極同其他政府部門、金融機構、行業協會建立聯系，對經濟活動的各個環節進行關聯、比對和融合，實現對經濟活動的全鏈條管理。四是深化“一帶一路”稅收征管合作，依托多邊合作平臺，加強在數字經濟稅收、全球反稅基侵蝕和利潤轉移等領域合作，防范外部變化對稅收安全的沖擊，共建全球稅收治理新格局。

五、結束語

新時代賦予稅收發展新使命。稅收現代化的理論創新和實踐探索，要錨定高質量發展的主戰略主定位，完整、準確、全面貫徹新發展理念，因地制宜加快發展新質生產力，從政治視角把握稅收現代化發展的原則，從理論標準把握稅收現代化發展的方向，從實踐要求把握稅收高質量發展的內涵，為加強新時代稅務部門黨的建設，促進經濟快速發展，持續創新稅收服務舉措，不斷強化稅收精準監管，有效維護國家稅收權益，更好地提升和拓展發揮稅收職能作用，為中國式現代化高質量發展注入強勁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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