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在全球范圍內通貨膨脹問題不斷凸顯的大背景下,為了更好了解全球供應鏈瓶頸下的中國通貨膨脹風險,本文以外匯儲備、經濟增長、消費者信心指數、國際原油價格作為控制變量,建立VAR實證模型,根據脈沖響應函數剖析全球供應鏈瓶頸對中國通貨膨脹的影響并把握其潛在風險。研究發現:全球供應鏈瓶頸對中國通貨膨脹存在正向影響。基于此,本文提出以下政策建議:優化供應鏈網絡、提高可見性和預測能力、加強協同合作以及推動創新和效率提升,以期更加有效地管理和運營供應鏈,減輕對通貨膨脹的壓力。
關鍵詞:全球供應鏈;通貨膨脹;VAR模型;脈沖響應;方差分解
中圖分類號:F279.23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2096-0298(2024)11(a)--05
1 引言
通貨膨脹是衡量一個國家經濟發展狀況是否健康的重要指標,對于一國的經濟建設和民生工作具有重大意義。近年來,全球范圍內通貨膨脹問題不斷凸顯,無論是從其持續的時間長度還是影響的范圍廣度來評估,均已超出了最初的預測。許多政策制定者將這種高水平和持續的通脹歸因于前所未有的供應鏈壓力。對此,紐約聯儲提出了一種新的指標來捕捉全球供應鏈層面出現的壓力,即全球供應鏈壓力指數。該指數不但用作監測工具,而且用作分析工具,可以用于評估壓力指數變動對通貨膨脹的影響。
世界各國的中央銀行多采用CPI作為衡量通貨膨脹的關鍵指標。但隨著跨國的生產階段日益增多,全球生產鏈的延伸更加顯著,由此促使更多的中間產品成為國內生產價格指數的一部分,導致僅涵蓋最終消費品的CPI與PPI之間的聯系顯著降低。對此,眾多學者提出,僅依賴CPI作為制定通貨膨脹相關政策的指標,可能已非最理想的決HPM1oANV+a1OceiaO4Sz+0my4Cb23GqSSo7NqhfFnxM=策依據。因此,本文選取2007年1月—2023年12月的月度數據,以全球供應鏈瓶頸為自變量,生產者價格指數為因變量,選取外匯儲備、經濟增長、消費者信心指數、國際原油價格作為控制變量,利用VAR模型分析全球供應鏈瓶頸對中國通貨膨脹的影響程度以及PPI受到各個要素沖擊的反應幅度并進行穩健性檢驗,說明全球供應鏈對中國通貨膨脹確實存在正向影響。最后,基于研究結論,本文提出我國應繼續建立完善的供應鏈體系,增強供應鏈的穩定性,以妥善應對全球通脹危機。
2 文獻綜述
影響通貨膨脹的相關因素的種類繁多,在類別上也有很多劃分方式,大致可以分為貨幣因素、需求因素、供給因素、公眾預期因素、外部因素、金融因素等。貨幣因素方面,賀根慶和王偉(2013)[1]研究了人民幣兌美元實際匯率對通貨膨脹的影響作用,并發現通過人民幣升值緩解通貨膨脹的途徑;劉悅和劉金全(2023)[2]分析了在不同經濟周期階段,人民幣匯率對通貨膨脹傳遞效應的不對稱性。需求因素方面,謝衛東等(2003)[3]和樂怡婷等(2016)[4]檢驗發現,中國的經濟增長率與通貨膨脹率之間存在顯著的正相關關系。供給因素方面,張鵬等(2009)[5]和惠曉峰等(2013)[6]眾多學者從貨幣供應的角度出發,為深入理解外匯儲備與通貨膨脹之間的聯系提供了新的視角。許多學者在研究通貨膨脹的影響因素時,考慮到外部經濟因素沖擊,如國際大宗商品的價格變化和石油價格變化等。朱啟貴等(2011)[7]和周睿(2021)[8]研究發現,國際石油價格的上升會提升通貨膨脹水平。金融因素同樣會對通貨膨脹產生影響,黃益平等(2010)[9]研究發現,過剩的流動性和產出缺口是導致通貨膨脹的關鍵因素;張琳(2020)[10]同樣認為資產價格會通過多種渠道及改變金融結構的方式對通貨膨脹產生影響。
理論分析中,JuliandiGiovanni等(2022)[11]在紐約聯儲的研究中對比了美國和歐元區國家近年來的消費價格指數變化與全球供應鏈壓力指數的波動情況,觀察到在這兩個地區,GSCPI指數的波動與CPI的變化呈現出一致性。同時,葛奇(2022)[12]主要研究全球供應鏈瓶頸問題和石油價格波動這兩個關鍵的全球供給因素對美國和歐元區國家在疫情期間通貨膨脹的影響。實證分析中,GianlucaBenigno等(2022)[13]主要采用Jordà中的局部投影法,分析表明最近的通脹壓力與GSCPI的行為密切相關,尤其在美國和歐元區,CPI受到沖擊的反應與PPI通脹情況下的反應相似但幅度要小得多[14]。Amiti和Mary等(2023)[15]利用雙部門新凱恩斯模型,重點關注供應鏈中斷、勞動力供應限制及其相互作用導致通貨膨脹率上升。
上述文獻具有啟發和借鑒意義,但目前通貨膨脹與全球供應鏈聯系的研究較少,且多是以文字性分析為主的政策報告。近年來,由于地緣政治和公共衛生事件等多重因素,通脹在供應鏈重整帶來一系列后果的情況下充分顯現出來,美聯儲主席也表示供應鏈瓶頸是當前通脹推升的重要原因。因此,在新的形勢變化下,本文研究全球供應鏈瓶頸對中國通貨膨脹的影響有益于積極應對通貨膨脹的變化以及供應鏈的可持續發展。
3 全球供應鏈與中國通貨膨脹的現狀
3.1 全球供應鏈現狀
近年來,在疫情爆發和貿易環境劇烈變化的背景下,全球供應鏈經歷了前所未有的挑戰。疫情初期,全球供應鏈壓力指數急劇上升,主要是由于生產和物流中斷、需求波動以及供應鏈中的不確定性增加。許多國家和地區都經歷了供應鏈的嚴重沖擊,導致生產和配送延遲,甚至出現供應鏈斷裂的情況。此外,由于貿易單邊主義抬頭與貿易保護主義盛行,供應鏈安全替代了追求成本與效率的考量,成為首選因素,全球供應鏈格局逐漸出現本土化、區域化、碎片化的趨勢。隨著疫情得到一定控制,供應鏈壓力指數開始逐漸下降。2023年3月,全球供應鏈壓力指數跌至2008年11月以來的最低水平。盡管如此,全球供應鏈仍然面臨著一些長期性的挑戰,如地緣政治風險、貿易保護主義、環境可持續性等。這些因素可能對全球供應鏈的穩定性和效率產生長期影響,需要企業和政府持續關注并采取相應的應對措施。
3.2 中國通貨膨脹現狀
近年來,由于能源價格上漲、供應鏈緊張、勞動力成本上升等因素的影響,全球總體通貨膨脹率有所上升。具體來看,自2017年之后,德、意、日、法、英等國家與美國的通貨膨脹變動趨勢顯示出較強的正相關性。然而,這些國家與中國的通貨膨脹變化趨勢則呈現出較為顯著的負相關性。這種差異主要源于中國在全球其他國家的生產網絡、流程和價值鏈中受到人為制約[16]。從歷史來看,中國PPI波動相對較大,這主要是由于能源價格波動較大。疫情期間,全球供應鏈運行受阻,疊加部分主要經濟體寬松的貨幣政策等因素,2021年10月中國PPI通脹率達到近期最高值13.5%。隨著全球供應鏈恢復加之各項保供穩價措施效果顯現,2023年全年PPI運行在負值區間。一般認為,PPI的同比處于0~1%的增幅時,工業生產經濟水平相對處于合理發展階段。因此,應保證PPI通脹率處于合理區間,以確保中國經濟平穩發展。
4 模型設定與數據來源
4.1 VAR模型
向量自回歸模型常用于研究宏觀經濟問題,例如通貨膨脹等。本文采用VAR模型來探究全球供應鏈瓶頸對中國通貨膨脹的影響。設定滯后階數為i階,模型的表示如下:
PPIt=?+α1PPIt-1+…+αpPPIt-p+β1GYt-1+…+βpGYt-p+γ1CBt-1+…+γpCBt-p+δ1JJt-1+…+δpJJt-p+θ1XFt-1+…+θpXFt-p+μ1YJt-1+…+μpYJt-p+ε
其中,p是滯后階數;t是樣本容量;ε是擾動項。
4.2 數據來源及處理
對于全球供應鏈瓶頸變量(GY),采用紐約聯儲于2022年推出的新指標——全球供應鏈壓力指數,以解決現存指標大多僅聚焦特定領域、無法全面反映全球供應鏈緊俏程度的問題,旨在反映全球潛在供應鏈中斷的綜合情況,該指數取值越大說明全球供應鏈面臨的壓力越大。
對于通貨膨脹水平變量(PPI),采用生產者價格指數PPI同比增長率,PPI是衡量工業產品出廠價格和購進價格在一定時期內相對變化的指標,它反映了整個工業生產領域出廠和購進價格的變動趨勢及其變化幅度,主要反映生產者面臨的成本壓力和需求狀況。
此外,本文還選取影響通貨膨脹水平的其他四個控制變量,包括外匯儲備、經濟增長、消費者信心指數和國際原油價格。外匯儲備變量(CB):指一個國家持有的以外幣標價的資產總額,這些資產通常來源于企業與居民將外匯通過結匯過程轉售給指定的金融機構,隨后這些外匯資產被納入國家的外匯儲備之中;經濟增長變量(JJ):鑒于國家統計局未發布國內生產總值的月度增長率數據,本研究轉而采用工業增加值的月度同比增幅作為經濟增長的代理變量;消費者信心指數變量(XF):綜合評估了消費者對當前經濟狀況的看法、對未來經濟的預期、個人收入水平、收入增長的預期以及消費意愿等主觀因素,是預測經濟動態和消費行為趨勢的領先指標;國際原油價格變量(YJ):本文選取的原油價格為北海布倫特原油的現貨價格,以美元/桶為計量單位,常作為市場油價的標桿。
本文選取2007年1月至2023年12月的月度數據,所有數據來自紐約聯邦儲蓄銀行、國家統計局、美國能源信息署。在數據的處理上,由于樣本數據數值大小相差過大,單位不一,并且數據存在0和負值的情況,首先對數據進行歸一化處理,實現無量綱化。其次,為避免月度數據可能受到季節性因素影響而出現的周期性波動,采用X-12-ARIMA季節性調整技術。
5 實證分析
5.1 單位根檢驗與滯后階數選擇
在構建VAR模型時,為避免出現“偽回歸”問題,首先進行ADF單位根檢驗,結果發現,全球供應鏈瓶頸變量、經濟增長變量和國際原油價格變量在5%的顯著性水平上為非平穩時間序列;通貨膨脹水平變量、外匯儲備變量和消費者信心指數變量在5%的顯著性水平上為平穩時間序列。基于此,進一步對各變量均進行一階差分處理,隨后再次進行ADF檢驗,結果如表1所示。
ADF檢驗的結果顯示,經過一階差分處理后,所有序列變量均通過1%顯著性水平下的平穩性測試,說明這些變量的一階差分均為平穩的時間序列。
其次,在構建VAR模型的過程中,確定滯后階數是一個關鍵環節。如表2所示,通過AIC和BIC的評估,確定模型的最佳滯后階數為2。
5.2 穩定性檢驗
在進行VAR模型的后續操作前,需要檢驗其穩定性。如圖1所示,VAR模型中所有的單位根都位于單位圓內,說明模型具有穩定性,適合進行后續的討論。
5.3 格蘭杰因果關系檢驗
為檢驗全球供應鏈瓶頸與中國通貨膨脹之間的因果關系,使用GRANGER因果檢驗方法進行檢驗。由表3可得,在5%的顯著性水平下,全球供應鏈瓶頸、外匯儲備、經濟增長、消費者信心指數和國際原油價格能夠引發中國PPI波動,并在一定程度上對未來一段時間的波動具有預測效果。
5.4 脈沖響應
脈沖響應分析用于探究內生變量在受到誤差項沖擊時的動態反應。圖2展示了生產者價格指數對不同變量沖擊的響應情況。我們選擇12期的時間跨度來觀察這種動態變化,其中橫軸表示沖擊后的時間段,縱軸顯示了PPI對各變量的響應值,單位為百分點。
通過脈沖響應函數圖分析可知,中國的PPI受自身的影響最為顯著,并且受外匯儲備、全球供應鏈瓶頸以及經濟增長的影響也相對較強。具體來看,對于PPI自身的正向沖擊,初期將會使通貨膨脹迅速提高但這種程度會隨時間逐漸減弱。這是因為通貨膨脹具有顯著的累積效應,因此要防止通貨膨脹,必須管理好通貨膨脹預期[16]。對于全球供應鏈瓶頸的沖擊,PPI在受到供應鏈瓶頸一個標準差的正向沖擊后逐漸上升,幅度在第4期達到最大值,隨著滯后期的延長,幅度緩慢下降。這說明全球供應鏈瓶頸對中國通貨膨脹存在正向影響,全球供應鏈瓶頸的程度加深將導致中國通貨膨脹水平提高。
對于外匯儲備的正向沖擊,PPI急速上升且幅度于第3期達到頂峰,隨著滯后期的延長,幅度逐漸下降,這表明過多的外匯儲備將推動通貨膨脹上漲。經濟增長的沖擊與外匯儲備的沖擊結果相類似,相比之下稍為緩和,這可能是因為經濟增長帶動了原材料、能源等需求上升,反而引發通貨膨脹。消費者信心指數一個標準差的正向沖擊導致通貨膨脹下降并于第5期達到最低點,后趨于平緩。可能的解釋是如果消費者信心指數的提高是基于對未來經濟前景的樂觀預期,而這種預期是基于貨幣政策的調整、生產力的提高、就業市場的改善等因素,將可能導致通貨膨脹下降。對于國際原油價格的正向沖擊,PPI逐漸上升,幅度在第2期達到最大值后趨于平緩。這是因為原油價格上漲會導致運輸成本增加,為了保持利潤,產品價格提高,從而推動整體物價水平上漲。
5.5 方差分解
脈沖響應函數分析提供了對中國通貨膨脹對全球供應鏈瓶頸所產生沖擊的初步理解。這些沖擊分為兩個主要部分:一部分是PPI的自我影響,另一部分則是外部因素的沖擊。為深入分析這些沖擊的規模,本文進行方差分解。
如表4所示,我國的生產者物價指數在解釋其自身的波動方面占據主導地位,其解釋力度在71.53%~100%的區間。此外,外匯儲備、全球供應鏈的瓶頸以及經濟增長等因素也顯示出較強的解釋能力,分別達到11.99%、6.32%和5.57%;國際原油價格和消費者信心指數的解釋能力比較微小,約為2.33%和2.26%。
6 研究結論與政策建議
6.1 研究結論
本文利用VAR模型脈沖響應函數進行實證分析,檢驗結果表明:全球供應鏈瓶頸對中國通貨膨脹的影響呈現出持續性和滯后性特征,持續性特征表現為在7期內對通貨膨脹產生顯著的正向影響,之后趨于消失;而滯后性特征表現為最大影響時滯約12期,達到最大值6.32%。因此,全球供應鏈瓶頸是影響中國通貨膨脹波動的重要因素,全球供應鏈瓶頸的加深將會導致中國通貨膨脹的上升,政府和企業需要采取相應措施以保證通貨膨脹的平穩發展。
6.2 政策建議
一是優化供應鏈網絡。重新評估和調整供應鏈網絡,以減少對高成本地區的依賴。通過多元化供應商和生產基地,分散風險并尋找更具成本效益的采購和生產地點,有助于降低原材料和生產成本,并減輕通貨膨脹對產品價格的壓力。
二是提高供應鏈可見性和預測能力。借助先進的供應鏈技術和工具,如物聯網、大數據分析和人工智能,提高供應鏈的可見性和預測準確性。這將使企業能夠更好地跟蹤和預測成本、需求和供應變化,及時作出調整以避免庫存積壓和供需失衡,從而減輕通貨膨脹對運營和盈利能力的影響。
三是加強供應鏈協同和合作。與供應商、生產商、分銷商和最終消費者建立更緊密的合作關系,共同應對通貨膨脹的挑戰。通過共享信息、協同計劃和風險共擔,提高供應鏈的靈活性和響應速度。此外,與關鍵供應商簽訂長期合同或價格鎖定協議,以確保穩定的供應和成本。
四是推動供應鏈創新和效率提升。積極探索新的供應鏈管理模式和技術應用,以提高效率和降低成本。例如,采用自動化和機器人技術減少人力成本,利用循環經濟和可持續發展原則優化資源利用和減少浪費。通過不斷創新和改進,企業可以在通貨膨脹環境下保持競爭力并實現可持續發展。
綜上所述,通過優化供應鏈網絡、提高可見性和預測能力、加強協同合作以及推動創新和效率提升,政府和企業可以更好地應對通貨膨脹的挑戰,并確保供應鏈的穩定和可持續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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