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時代中國圖書館人文精神探究

摘要：圖書館人文精神源遠流長，不同時期有著不同的內涵，但目的都是為了更好滿足人民群眾對知識信息的需求。新時代中國圖書館人文精神既要堅持圖書館自由、平等、開放的公共精神，也要充分體現圖書館人文精神的繼承性與時代性特征。因此，新時代中國圖書館人文精神建設必須立足新時代的特點和要求，要把“堅持正確的政治方向”“弘揚優秀傳統文化”“創新服務方式”“以人民為中心”四個方面內容作為核心要義貫徹落實下去，為新時代圖書館事業發展注入新的精神動力。

關鍵詞：新時代；圖書館；人文精神；閱讀

中圖分類號：G25" " " "文獻標識碼：" A" " " 文章編號：2095-7734（2024）05-0070-05

圖書館人文精神探討屬于圖書館學中基礎性的問題之一。人文精神有廣義和狹義之分，廣義內涵基本可與精神意識相等同，而狹義內涵一般指一種以人為本、尊重人的價值的精神，而圖書館人文精神主要指的是狹義層面的人文精神。國內明確提出圖書館人文精神概念始于20世紀20年代，劉國均、李小緣等圖書館學界老前輩都曾有相關論述，但更多時候會被表述為“圖書館精神”，本文主要根據當前學界表述習慣使用“圖書館人文精神”以突顯人文的地位和價值，其內涵主要“是對人類社會的圖書館這一物質現象的主觀、能動的以人為本的價值理性反映”，[1]同時也包括能對圖書館事業發展起到積極推動作用的圖書館從業者的信念和準則，它是指導圖書館實踐的職業精神和發展理念。

一、新時代中國圖書館人文精神建設的必要性

與中國古代服務于貴族需要的藏書樓相比，現代圖書館本來就是人文意義的存在。它消除了社會職業、地位、性別、信仰等區別，允許社會所有成員自由、平等、免費地獲取所需要的各種知識信息，直接詮釋了現代社會人文精神的基本內涵。

隨著現代科技的廣泛應用，中國圖書館越來越注重技術服務，其人文“初心”卻漸行漸遠。簡單用智慧化程度作為衡量圖書館現代化的主要標準，使得中國圖書館更多關注的是文獻資料數字化、網絡化發展，進而導致“數字鴻溝”問題的出現。一些大型圖書館和高校圖書館在數字資源的采購和建設方面投入較多，擁有豐富的數字圖書館資源，而一些小型圖書館和農村地區的圖書館卻缺乏數字資源，這導致了數字資源的分布不均，使得一些地區的讀者無法充分利用數字資源。同時，圖書館數字資源獲取途徑有限，讀者往往需要通過特定的網絡或平臺才能訪問和利用數字資源。對于一些沒有網絡接入或不熟悉網絡使用的讀者來說，增加了獲取數字資源的難度，這會將很多群體尤其文化素質偏低的群體排除在大門之外，圖書館數字資源就會蛻變成部分高端用戶的專利品，從而失去了全民性和平等性。因此，很多學者開始意識到中國圖書館人文精神建設的重要性，甚至提出建設“人文圖書館”的理念和目標，如程煥文先生說：“人文圖書館學是以‘人’作為中心去研究圖書館學術和圖書館事業，闡發其各種理論。”[2]即要求立足于人去思考中國圖書館未來建設與發展的愿景，不把圖書館僅僅視為收集、存儲、查閱知識信息的機構，而是具有社會責任和歷史使命的存在。圖書館存在的人文意義要遠超過其物質本身，支持和保障社會所有人自由、平等、免費地獲取知識信息，維護的是社會最基本的公平和正義。尤其進入新時代，圖書館發展要與人民群眾需要相結合，要把滿足和提升人民群眾精神需要作為發展的首要任務，這就意味著必須進一步關注中國圖書館人文精神建設，消除“數字鴻溝”帶來的種種不公正問題。

二、中國圖書館人文精神探究溯源

2022年聯合國教科文組織發表《公共圖書館宣言》稱：“公共圖書館按照利用平等的原則，不分年齡、種族、性別、宗教、國籍、語言、社會地位和任何其他特征，向所有人提供服務。”[3]這是西方公共圖書館一直傳承的人文精神基本內涵。中國圖書館發展實質源于西方，是仿照西方圖書館模式逐步創建發展而來的，國內最早的圖書館學專家基本也都是留美回國人才，因此，早期中國圖書館秉持的就是這種以美國為代表的西方圖書館人文精神。“在中國，圖書館學家們早年也是這樣認識圖書館精神的。劉國鈞當年說過，將公共圖書館當作公共教育制度的一部分，就是‘美國公共圖書館之精神’。李小緣也將美國式的公共圖書館運作理念當作圖書館精神。”[4]建國后，由于歷史原因，圖書館人文精神傳承及探討戛然而止，直至改革開放時期，圖書館人文精神問題再次被提出。這個時候中國圖書館人文精神就不再是對西方圖書館公共精神的模仿和學習，而是現出不斷與中國國情結合的特點，其形成發展的歷程如下：

其一，1992年程煥文先生在《中國圖書館學報》上發表了《圖書館人與圖書館精神》一文，將中國圖書館人文精神總結為“四愛”精神，即“愛國”“愛館”“愛人”“愛書”。[2]“愛館”和“愛人”與西方自由、平等、開放的人文精神一脈相承，而“愛國”與“愛書”卻明顯繼承了中華民族文化傳統。他說：“愛國就是對祖國忠誠和熱愛。它是中華民族的優秀傳統和民族精神。”[2]如果沒有愛國精神，中國圖書館界前輩就不可能放棄國外優厚的工作待遇，在時局動蕩不安的艱難歲月里依然堅持辦好圖書館。“愛書”則是對中國古代士大夫階層愛書、藏書傳統的繼承。戰亂年代很多圖書館人愿意冒著生命危險搶救和保護珍貴的中華典籍，就是這種愛書如命精神的體現。程煥文先生提出的“四愛”精神引起了國內圖書館界的廣泛關注，但也不乏非議。很多學者認為，“四愛”精神實質為敬業精神，這是所有行業從業者都必須具備的，所以不能代表圖書館事業發展所需要的人文精神。

其二，范并思先生在總結了西方公共圖書館人文精神的基礎上，對圖書館人文精神給出了一個明確定義：“圖書館精神是對圖書館人文理想的認同。”[4]據此，他認為中國圖書館人文精神應該包含三方面內容：一是“信仰信息公平的理念，尊重人的信息權利”；二是“對信息弱勢群體的人文關懷，使圖書館服務朝弱勢人群傾斜”；三是“對圖書館職業的高度敬意”。[4]范并思先生對中國圖書館人文精神界定的最大特色就是強調圖書館對弱勢人群服務，如少兒、文盲、老弱病殘等人群傾斜，因為政府和社會精英獲取信息渠道很多，弱勢人群更需要圖書館傾心關注。

其三，肖希明先生則提出“科學精神”與“人文精神”相結合的圖書館精神。人文精神本質上并不絕對排斥科學精神，尤其在現代社會，圖書館發展是離不開各種科學技術應用的，所以必須建立尊重科學技術實用價值，重視科學技術在改變社會、推動社會發展方面作用的“科學精神”，而人文精神則要“以讀者為本，就是要樹立‘讀者第一，服務至上’的觀念， 把方便讀者、滿足讀者需要作為圖書館工作的出發點和歸宿。”[5]同時，肖希明先生認為無論“科學精神”還是“人文精神”最終都要落實到圖書館工作人員身上，所以必須采取措施積極調動圖書館館員的工作積極性，全社會不僅關心圖書館事業發展，也要關注圖書館館員自身發展，形成尊重、愛護、理解館員的社會氛圍。這就把圖書館人文精神所關注的對象擴展到圖書館內部工作人員，無疑非常有必要，也是長期被人忽視的問題。與前人相比，肖希明先生將科學精神引入到圖書館人文精神建設中，糾正了國內圖書館界在宣揚人文精神時，只重“人”而忽視科技應用價值的偏失。

其四，蔣永福先生基本贊同肖希明先生的觀點，也認為“圖書館的發展既需要科學精神，又需要人文精神。科學精神與人文精神的結合與融合，才是完整的‘圖書館精神’。”[6]但縱觀圖書館發展史，圖書館科學研究一直處于主導地位，致使圖書館學理論長期缺少對人的關懷，所以有必要在當代重點建設圖書館的人文精神。如蔣永福先生就堅持將圖書館人文精神簡約概括為“以人為本”，認為圖書館從根本上講是服務用戶的，是最能體現人類自由、平等精神的地方，所以圖書館必須要做到“在圖書館面前人人平等”，[6]這就是圖書館“以人為本”精神的主要內涵。他的觀點雖有偏頗之處，但從現實來看卻具有很強的針砭時弊效果，在學界引起不小的思想震動。

其五，進入21世紀，圖書館人文精神依然不斷被探討，但明顯展現出不斷歸納總結反思的特點。周旖同志公開發表了《1988-2005年我國“圖書館精神”研究領域論文文獻計量分析》一文，統計這18年涉及“圖書館精神”方面公開發表的學術論文多達258篇，[7]隨后董夢華先生對1988-2009年關于“圖書館精神”的研究文獻進行了再次統計，20多年學者們共發表了200多篇學術論文，并都認為圖書館精神內涵不斷被深度挖掘，且被注入強烈的時代特征，但也存在概念不清晰和缺乏深層次圖書館理論支撐等問題。[8]南京大學葉繼元教授則從歷史角度探尋了中國圖書館精神百年演變歷程，進而把圖書館人文精神歸納為“敬業精神”“愛書精神”“利人精神”三個方面。[9]其中，“利人精神”專指奉獻精神，沒有中國圖書館人的奉獻精神就不可能有當前璀璨繁榮的中國圖書館事業。

通過對中國圖書館人文精神研究歷程的簡要梳理，我們可以發現中國圖書館人文精神一直被圖書館學專家追問和探討，形成同中有異、異中有同的諸多觀點。我們不必用對錯觀點審視，而應理解成中國圖書館人文精神在不同時期、地點、人物的不同要求和表現。這說明圖書館人文精神既有一以貫之的原則，也有明顯的時代特征，是普遍性與特殊性的融合。那么進入新時代，中國圖書館人文精神必然要體現出新時代的特點和要求。這個特點和要求究竟是什么？黨的十八大以來，習近平總書記高度重視文化建設事業，并形成系統完整的文化思想體系，習近平文化思想是新時代中國文化發展的指導原則，而圖書館作為文化建設事業的重要組成部分，今后必然要以其為核心開展建設工作，因此，新時代中國圖書館人文精神會在習近平文化思想指導下獲得與時俱進的新內涵。

三、新時代中國圖書館人文精神的基本內涵

" 習近平總書記一直以來都很關心圖書館建設與發展事業。2019年9月9日，習近平總書記在給國家圖書館老專家的回信中說：“圖書館是國家文化發展水平的重要標志，是滋養民族心靈、培育文化自信的重要場所。希望國圖堅持正確政治方向，弘揚優秀傳統文化，創新服務方式，推動全民閱讀，更好滿足人民精神文化需求，為建設社會主義文化強國再立新功。”[10]這封回信不僅是對國家圖書館的期望，也代表了新時代黨和國家對未來中國圖書館發展的殷切期望和要求，尤其在內容方面涉及的都是圖書館人文精神的內涵，具有重要意義和價值。同時對新時代圖書館人文精神的理解和把握還需要進一步上升到國家文化發展戰略層面，從整體到局部會更準確地把握其應有內涵及特點。2023年6月2日習近平總書記在文化傳承座談會上發表重要講話，再次強調要“把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同中國具體實際、同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相結合”。[11]“兩個結合”理論的提出和完善無疑進一步為新時代圖書館人文精神構建指明了方向。同年10月8日習近平總書記對全國宣傳思想文化工作又作出重要指示強調，要“堅定文化自信，秉持開放包容，堅持守正創新，著力加強黨對宣傳思想文化工作的領導，著力建設具有強大凝聚力和引領力的社會主義意識形態，著力培育和踐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著力提升新聞輿論傳播力引導力影響力公信力，著力賡續中華文脈、推動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創造性轉化和創新性發展，著力推動文化事業和文化產業繁榮發展，著力加強國際傳播能力建設、促進文明交流互鑒”。[12]“堅定文化自信”“秉持開放包容”“堅持守正創新”是推動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繁榮發展的基本準則，而“七個著力”則是對當下及未來中國文化工作的戰略性部署。根據習近平總書記關于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建設的一系列重要論述。我們可以發現，新時代中國圖書館人文精神應該具備以下幾方面內容：

（一）堅持正確的政治方向

政治方向就是道路選擇的問題，中國近現代歷史與實踐已經證明，只有堅持和發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才能實現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的繁榮發展，才能推動中國圖書館事業的不斷前行。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最本質特征就是中國共產黨領導，“一定要認清，中國最大的國情就是中國共產黨的領導。什么是中國特色？這就是中國特色。”[13]脫離中國共產黨的領導必然會背離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就會迷失正確的政治方向，違背黨長期以來努力奮斗的“初心”。因此，堅持中國共產黨對圖書館事業的領導，是新時代圖書館人文精神內涵的第一要義，即堅持以馬克思主義理論為指導，用馬克思主義方法、立場去分析研究圖書館事業發展所面臨的種種問題，確保其始終服務于滿足人民群眾精神文化需求和建設社會主義文化強國的目標。

" （二）弘揚中華優秀傳統文化

中華優秀傳統文化是中華民族安身立命之本。習近平總書記說：“只有全面深入了解中華文明的歷史，才能更有效地推動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創造性轉化、創新性發展，更有力地推進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建設，建設中華民族現代文明。”[11]因此，推動文化繁榮、建設中華民族現代文明，根本離不開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傳承和弘揚。圖書館作為全社會的知識信息中心，理應肩負起弘揚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歷史使命，要為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創造性轉化、創新性發展貢獻力量。圖書館作為知識的寶庫和文化的傳承者，可以通過各種方式來弘揚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如：通過收藏和展示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經典著作，讓讀者有機會接觸和了解這些經典作品；舉辦相關的文化展覽，展示傳統文化的藝術品、手工藝品等；組織傳統文化體驗活動，讓讀者親身參與其中，感受傳統文化的魅力；與其他文化機構、學校、社區等合作，共同舉辦傳統文化活動，開展交流與合作，共同推動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傳承與發展。因此，新時代中國圖書館要成為傳播和弘揚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重要平臺，為讀者提供了解和體驗傳統文化的機會，促進文化的多元發展和傳承。

" （三）創新服務方式

新時代中國圖書館要將科學精神和人文精神有機融合在一起，時刻牢記以用戶為中心的宗旨。為此，需要提供更豐富的電子書籍、在線期刊、數據庫等數字化資源，使用戶可以隨時隨地訪問和借閱，并根據用戶借閱歷史和興趣偏好，為用戶提供個性化的圖書推薦和閱讀建議。通過虛擬現實技術，圖書館可以提供虛擬參觀服務，讓用戶可以遠程瀏覽圖書館的藏書、展覽和其他資源。積極加強與當地社區合作，舉辦講座、工作坊和培訓活動，提供技能培訓和學習機會。圖書館還可以通過移動圖書車或者合作伙伴，將圖書和資源帶到社區、學校或其他地方，方便用戶借閱和使用。這些創新服務方式可以提升圖書館的服務質量，吸引更多用戶，并滿足不同用戶的需求。

（四）要以人民為中心

習近平總書記指出：“江山就是人民，人民就是江山。中國共產黨領導人民打江山、守江山，守的是人民的心。”[13]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性質決定了人民是國家的真正主人，圖書館事業自然也是人民的事業；人民才是圖書館的真正主人，圖書館沒有任何權力拒絕人民的進入和要求。因此，新時代中國圖書館要堅持以人民為中心的服務理念，積極推動全民閱讀，努力滿足人民群眾對更好精神生活的要求。圖書館要改變以往過多關注服務于政府和學術機構的作風，采取一切必要措施引導、幫助、服務好廣大人民群眾的閱讀需要。為此，圖書館需要組織各種閱讀推廣活動，如讀書俱樂部、講座、讀書分享會、作家見面會等，吸引讀者參與并激發他們的閱讀興趣，并為讀者提供閱讀指導和咨詢服務，幫助他們選擇適合自己的閱讀材料，提供閱讀推薦和閱讀技巧。圖書館要成為建設學習型社會的重要陣地，努力推進全民閱讀事業，提高社會的文化素質和閱讀水平。

四、結束語

" 綜合上述，圖書館人文精神源遠流長，不同時期有著不同的內涵，但目標都是為了更好滿足人民群眾對知識信息的需求。新時代中國圖書館人文精神既要堅持圖書館自由、平等、開放的公共精神，也要充分體現圖書館人文精神的繼承性與時代性特征。因此，新時代中國圖書館人文精神建設必須立足新時代的特點和要求，要把“堅持正確的政治方向”“弘揚優秀傳統文化”“創新服務方式”“以人民為中心”四個方面內容作為核心要義貫徹落實下去，為新時代中國圖書館事業發展注入新的精神動力。

參考文獻：

[1]" 魏建琳.圖書館人文精神概念剖析[J].圖書館，2009，（01）：

37-39.

[2]" 程煥文.圖書館人與圖書館精神[J].中國圖書館學報，

1992，（02）：35-42.

[3]" 國際圖書館協會聯合會——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公共圖

書館宣言[J].程煥文譯.圖書館建設，2022，（06）：7-9.

[4]" 范并思.圖書館精神的歷史缺失[J].新世紀圖書館，2004，

（06）：3-7.

[5]" 肖希明.圖書館管理文化的核心精神[J].圖書情報知識，

2005，（05）：20-22.

[6]" 蔣永福，陳麗君.圖書館人本管理：含義與原則[J].圖書館

建設，2003，（04）：3-4.

[7]" 周旖.1988-2005年我國“圖書館精神”研究領域論文文

獻計量分析[J].圖書館建設，2006，（06）：107-110.

[8]" 董夢華.1988-2009年“圖書館精神”研究文獻的計量分

析[J].圖書館工作研究，2010，（19）：40-42.

[9]" 葉繼元.中國百年圖書館精神探尋[J].圖書情報知識，

2004，（05）：21-25.

[10] 賀美華，鄧文池.現代省級公共圖書館功能定位的思考及

構建[J].圖書館，2020，（05）：1-6.

[11] 習近平.在文化傳承發展座談會上的講話[J].求知，2023，

（17）：4-7.

[12] 習近平對宣傳思想文化工作作出重要指示[N].人民日

報，2023-10-09（001）.

[13] 中共中央文獻編輯委員會.習近平著作選讀（第一卷）[M].

北京：人民出版社，2023：190，38.

Exploration of the Humanistic Spirit in Chinese Libraries in the New Era

SONG Li

（Library，Anhui Polytechnic University，Wuhu 241000，Anhui，China）

Abstract： The humanistic spirit of libraries has a long history and has different connotations in different periods， but the goal is to better meet the needs of the people for knowledge and information. The humanistic spirit of Chinese libraries in the new era should not only adhere to the public spirit of library freedom， equality， and openness， but also fully reflect the inheritance and contemporary characteristics of the humanistic spirit of libraries. Therefore， the construction of humanistic spirit in Chinese libraries in the new era must be based on the characteristics and requirements of the new era， and the core principles of \"adhering to the correct political direction\"， \"promoting excellent traditional culture\"，" \"innovating service methods\"， and \"putting the people at the center\" should be implemented， injecting new spiritual impetus into the development of the library industry in the new era.

Keywords： new era; library; humanistic spirit; reading

收稿日期：2024-07-27

作者簡介：宋" 麗（1976-），女，安徽蚌埠，碩士，研究方向：圖書館學和哲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