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國不同地區及政策下創新驅動高質量發展機制研究

摘要：通過選取全國2011—2021年251個地級市的數據，采用多種模型實證檢驗了創新驅動高質量發展的作用機理，并對其作用渠道進行調節效應檢驗以及地區差異的異質性檢驗，得出結論如下：第一，自主創新、模仿創新對高質量發展起到顯著促進作用。自主創新的促進作用具有非線性特征；模仿創新的促進作用不具非線性特征，是一個平緩的過程。第二，政府行為干預在自主創新推動高質量發展這一過程中起到正向調節作用，在模仿創新推動高質量發展過程中作用微弱。第三，異質性分析發現，我國東部地區自主創新、模仿創新作用效果最明顯，中部其次，西部最低。

關鍵詞：區域經濟；創新；高質量發展；非線性變化趨勢

中圖分類號：F427 " " "文獻標志碼：A " " "文章編號：1008-4657（2024）06-0031-10

0 " " " "引言

黨的十九大提出中國經濟由高速增長階段轉向高質量發展階段。但是由于新冠疫情的影響，百姓收入減少、市場不振，同時，隨著中國人口紅利逐漸消失，海外制造業投資轉移，發展高新產業、產業升級迫在眉睫。因此，以創新為原動力的經濟高質量發展顯得尤為關鍵，國家“十四五”規劃和2035遠景目標綱要中明確提出“堅持創新驅動發展，全面塑造發展新優勢”。創新是提升國際地位、守衛國土安全的保障，對創新驅動與高質量發展之間的關系進行研究具有重要意義。

現有的文獻關于創新對高質量發展影響的研究，可以從下面兩個方向劃分。橫向看可大致分為兩類。一類是僅研究兩者的關系，得出創新驅動與高質量發展均顯著提升，但從地區上看，提升速度存在差異，即“東高西低”［ 1-2 ］。另一類是加入第三方變量，研究三者的關系。任曉燕等［ 3 ］通過研究，發現技術創新與產業結構的獨立效應與協同效應均能促進高質量發展；趙麗［ 4 ］則發現數字普惠金融通過創新活動推動高質量發展；王旭霞等［ 5 ］發現技術創新可以在環境規制促進高質量發展的過程中起到補充作用。縱向看則是一個由淺入深的過程。首先是對高質量發展的定義與測度，各學者根據不同的表述，構建了不同的指標體系，史丹等［ 6 ］以創新、協調、綠色、開放、共享五個指標構建體系；魏敏等［ 7 ］從經濟結構優化、創新驅動發展、資源配置高效等十個方面構建指標體系。其次是對創新與高質量發展之間的關系進行研究，通常將創新看做一個整體，以專利申請或授權數為表征，研究相互之間的關系［ 8-9 ］，或加入第三方中介變量，研究相互之間的關系。最后是將創新進一步拆分，依據性質的不同將創新分為自主創新與模仿創新［ 10 ］，這一分類在企業［ 11 ］、技術發展［ 12 ］等方面有較多研究，而高質量發展領域相對較少［ 13 ］。

盡管已經對創新進行細化，但有關創新與高質量發展之間的作用機理研究仍是空白。從理論上來說，模仿創新常發生于相對落后的地區，具備一定的后發優勢，即可以在較短時間內通過對發達地區的優勢產品、技術進行引進、模仿，從而快速實現本地區快速發展；而自主創新則因發達地區擁有制度、經濟、人才、交通等一系列優勢，應具備一定的先發優勢，將與落后地區的差距逐漸拉大。為探究上述假設是否成立，以及若不成立，其作用機制如何，本文將展開探討。

1 " " " 文獻綜述和研究假設

創新分類依據決定創新分類的結果。根據創新是否連續，分為激進式創新和漸進式創新［14-15 ］；根據創新的技術來源，分為自主創新和模仿創新［ 16-17 ］。省會中心城市等發達城市由于經濟發達、資源豐富、財政收入水平高，對于新技術的研發投入遠遠高于欠發達地區，更易在資金需求大、研發周期長、風險大的新理論和技術研究上率先突破即自主創新；欠發達地區由于條件限制，難以在理論技術方面投入資源進行研發，只能引進、改善發達地區的新理論技術，即在模仿的基礎上創新。

創新作為發展的核心動力，能顯著促進高質量發展［ 18 ］，但在地區上存在差異［ 19 ］，同時創新還具有空間效應，對周邊地區高質量發展也會產生影響［ 20 ］。先發優勢指某一地區或某一個體首先在某些領域實現重大躍升，形成局部優勢，并憑借優勢進一步匯聚人才、資源，實現更大的發展；而后發優勢則引進、模仿、改進先發地區的優秀技術即模仿創新，快速縮小發展差距［ 21 ］。關于先發優勢、后發優勢理論，在其他領域內已有較多研究，如魏嘉輝等［ 22 ］等人研究發現工業機器人對非技術密集行業存在后發優勢，對技術密集行業存在先發優勢；侯鵬［ 23 ］發現在新常態下中國經濟已不具備后發優勢；楊文溥［ 24 ］數字經濟對于發達地區推動區域經濟增長的效果更強，具備先發優勢，后發優勢反而不明顯。在創新領域，自主創新由于其對人才、資源的高要求，往往是發達地區率先在技術方面形成突破，完成發展躍升，進而逐步與周邊地區拉開差距；而模仿創新由于其低門檻性，對于相對落后地區可以用更少的資金、資源來引進更先進的知識、技術來實現本地區的發展［ 25 ］，是更為合理的。因此本文提出假設。

從定量角度看，先發優勢與后發優勢主要體現在變量之間相互作用的非線性關系。當自變量超過某一臨界值時，因變量變化速率迅速提升，則為先發優勢的作用開始點，從這一點開始，先發優勢產生；反之若自變量超過某一臨界值，因變量的變化速率突然變緩，則為后發優勢的作用終止點，在這一點之前，體現后發優勢。這一理論可以通過數學模型，即面板門限模型進行檢驗（見下文），已有學者通過此模型檢驗后發優勢，證明了可靠性。因此提出假設：

H1：自主創新、模仿創新都可以顯著促進高質量發展，且二者可能分別與高質量發展存在非線性關系。

根據已有文獻，政府調控早已在多領域發揮作用，如黃海峰等［ 26 ］發現政府調控在金融欠發達的中西部地區增強了金融效率促進經濟增長的影響力度；王磊等［ 27 ］發現政府財政支出、投資等行為偏好會扭曲要素資源配置，加劇對城市服務業升級的抑制作用；李瑤等［ 28 ］發現，在有效市場中，政府作為政策的制定者和執行者，適當的干預會顯著促進高質量發展。創新作為高質量發展的原動力，不僅與人才、技術有關，還受到資金、政府調控的影響。由于自主創新涉及到基礎研究，具有研發周期長、資金需求量大、風險大等特點，企業常逃避自主創新，青睞模仿創新［ 29-30 ］，因此政府需要制定相應的優惠政策鼓勵企業；模仿創新則只需對外引進、模仿，具有風險小、周期短、回本快等特點，對政策的依賴程度不強。因此提出假設：

H2a：政府調控對于自主創新促進高質量發展具有調節作用。

H2b：政府調控對于模仿創新促進高質量發展調節作用相對來說并不顯著。

由于發展戰略、政策扶持側重點不同，中國區域間創新活躍度差異較大，創新資源配置失衡，東部地區經濟發達，匯聚更多的人才、技術等資源，中部地區近些年在逐步追趕東部地區，差異逐漸縮小，西部地區與東部地區差異逐漸擴大［ 31 ］。自主創新需要大量的人才、資金的支持，在地域上自主創新與高質量發展之間的關系，應呈現自東向西遞減的態勢；模仿創新門檻低，但與政府政策、地區開放程度有關，東部地區較為開放，技術引進、外商投資等資源均比西部地區豐富，因此在模仿創新與高質量發展之間的關系，也呈現地區差異。因此提出假設：

H3：自主創新、模仿創新對高質量發展的作用存在地區差異。

2 " " " 研究設計

2.1 " " " 計量模型

2.1.1 " " " 基準模型

為了分別考察兩種創新類型對高質量發展的影響，驗證假設H1，將基準模型設定如下形式：

Highqait "= "α0 "+ " α1inventit "+ Σ βj controlit "+ "ui "+ "vt "+ "εit（1）

Highqait "= "α0 "+ " α1imitateit * sciit "+ Σ βj controlit "+ "ui "+ "vt "+ "εit（2）

式（1）、（2）中的i、t分別表示城市和時期；Highqait表示高質量發展指數，具體的測度將在下文展示；controlit 表示控制變量，包括消費活力、經濟潛力、房地產市場水平、數字經濟水平、政府調控水平、醫療設施水平；inventit 、imitateit * sciit 分別表示核心解釋變量自主創新與模仿創新；ui、vt分別為個體固定效應與時間固定效應；εit為誤差項。

2.1.2 " " " "門檻回歸模型

為驗證假設H1中的非線性關系，本文設置如下門檻回歸模型探究創新驅動的作用機制。

Highqait "= "α0 "+ " α1inventit （qit ≤ γ） "+ "α2inventit （qit "＞ "γ） "+ Σ βj controlit "+ "ui "+ "vt "+ "εit（3）

Highqait "= "α0 "+ " α1imitateit * sciit "（qit ≤ γ） "+ " α2imitateit * sciit （qit "＞ "γ） + Σ βj controlit "+ "ui "+ "vt "+ "εit（4）

其中解釋變量、被解釋變量含義均與式（1）、（2）一致。qit 為門限變量，在式（3）、（4）中門限變量可分別取自主創新、模仿創新發展水平，γ為門限值，α1、α2分別表示門限變量小于等于、大于門限值時的創新驅動高質量發展的影響程度。若α1 "= "α2，表明創新對高質量發展無非線性影響；若α1 "gt; "α2，表明在創新水平較低的地區，創新對高質量發展的作用效果更具有后發優勢；若α1 "lt; α2，表明在創新水平較高的地區，創新對高質量發展的作用效果更具有先發優勢。ui、vt分別為個體固定效應與時間固定效應；εit為誤差項。

2.1.3 " " " "調節效應模型

為驗證假設H2，本文設置如下調節效應回歸模型，探究政府行為在創新驅動高質量發展中的調節作用。

Highqait "= "α0 "+ " α1inventit "+ "α2 Govit "+ α3inventit "× "Govit "+ "Σ βj controlit "+ "ui "+ "vt "+ "εit（5）

Highqait "= "α0 "+ " α1imitateit * sciit " + "α2 Govit "+ α3imitateit * sciit "× "Govit "+ " Σ βj controlit "+ "ui "+ "vt "+ "εit（6）

其中Govit表示政府行為，交互項inventit "× "Govit、imitateit * sciit "× "Govit 分別表示自主創新與模仿創新與政府行為的交互作用對高質量發展的影響。

2.2 " " " "變量說明

2.2.1 " " " "被解釋變量：高質量發展水平（Highqa）

已有文獻對高質量發展測度可分為單一指標測度和多種指標綜合測度。單一指標（如人均GDP［ 32 ］）測度在數據可得性、簡易快捷度方面占據優勢；多種指標綜合則更全面、更具說服力。本文依據習近平總書記在黨的十八屆五中全會第二次全體會議上提出的創新、協調、綠色、開放、共享的新發展理念，構建5個一級指標，9個二級指標，運用熵權法測度各地級市高質量發展水平。具體指標見表1，本文“高質量發展水平”屬于定序變量。對原始數據進行標準化處理，求得各指標權重占比，出于篇幅考慮，計算過程不再展示。

2.2.2 " "核心解釋變量：自主創新（invent）和模仿創新（imiate*sci）

以專利授權數表征自主創新會由于專利的授權周期而具有滯后性［ 33 ］；專利分為發明專利、實用新型專利、外觀設計專利三種，自主創新應主要體現創新的高水平高價值；創新不僅追求成果、更要考慮創新效率。綜合以上考慮，本文選擇發明專利申請量/科學支出來表達自主創新水平。

因為模仿創新主要依靠對發達地區、先進技術的模仿和改善［ 34 ］，所以本文參考林春艷等［ 35 ］的方法，將當年使用外資金額/固定資產合計與科學支出占GDP的比值的連乘項表示模仿創新水平，其中的“模仿”由當年使用外資金額/固定資產合計表示，“改善”由科學支出占GDP的比值來表示。

本文自主創新和模仿創新兩個變量都屬于定類變量。

2.2.3 " "控制變量

為盡量避免多重共線性的影響，確保回歸結果準確可靠。從社會多領域、多角度選擇變量，包括消費活力、經濟潛力、房地產市場水平、數字經濟水平、政府調控水平、醫療設施水平。其中，消費活力（sale）采用社會消費品零售總額與GDP的比值測度；經濟潛力（sav）采用城鄉居民儲蓄年末余額與GDP的比值測度；房地產市場水平（home）采用房地產開發投資完成額與GDP的比值測度；數字經濟水平（net）采用國際互聯網用戶數與年末總人口數比值的對數測度；政府調控水平（gov）采用地方財政一般預算支出與GDP的比值測度；醫療設施水平（hos）采用醫院衛生院床位數與年末總人口數的比值測度。GDP經過平減指數處理替換為以2011年為基期的生產總值。

2.3 " "數據來源與統計性描述

本文選取2011—2021年中國251個地級市進行研究，原始數據來自于《中國城市統計年鑒》、EPS數據庫、中經數據庫，刪除了數據缺失嚴重的西藏自治區、新疆維吾爾自治區、青海省、海南省、中國的港澳臺地區以及部分撤市劃區的城市。相關變量的描述性統計見表2。

3 " "實證結果與分析

3.1 " "基礎回歸

首先對變量進行VIF檢驗，所有變量VIF值位于1～2.5之間，遠小于10，不存在多重共線性問題。基礎回歸如表3所示。

由表3可知，在控制個體固定效應和時間固定效應下，無論是自主創新還是模仿創新都顯著促進高質量發展。

3.2 " "穩健性檢驗

在自主創新回歸中，將發明專利申請數替換為專利授權數；模仿創新回歸中，選擇將控制變量逐一添加進行回歸。出于篇幅考慮，僅展示加入三個控制變量之內的回歸結果，余下回歸結果已趨于穩定，不再展示，檢驗結果如4所示。

由表4可知，可以看到自主創新、模仿創新的回歸結果與上文一致，均顯著為正。

3.3 " "門檻回歸

對自主創新推動高質量發展進行門檻回歸，結果如表5所示。

由表5可知，單一門檻p值等于0.08，顯著拒絕原假設，具有門檻效應，門檻值等于0.179 1，當自主創新水平大于臨界值時，自主創新會顯著推動高質量發展，而當自主創新水平小于臨界值時，自主創新對高質量發展的作用則不顯著，證明了自主創新具有非線性的影響特征。而對模仿創新推動高質量發展進行門檻回歸，p值大于0.1，為拒絕原假設，不具有門檻效應，說明模仿創新對高質量發展的作用效果不具有非線性的影響特征。

3.4 " "調節效應檢驗

對（5）、（6）進行回歸，結果如下。可以看到在加入自主創新與政府行為的連乘項后，自主創新invent不再顯著，連乘項高度顯著；而在加入模仿創新與政府行為的連乘項后，模仿創新依舊顯著，而連乘項不顯著。這表明自主創新由于其高風險、長周期的特點，企業往往不愿進行自主創新而選擇低風險、周期短的模仿創新，在這樣的情形下，政府需要鼓勵企業、制定合理的優惠政策，鼓勵發展自主創新。

3.5 " "分地區檢驗

將所有城市按地理位置劃分為東部地區、中部地區、西部地區三類，分別在公式（1）和公式（2）的基礎上進行回歸，探究自主創新與模仿創新對高質量發展作用的地區特性，回歸結果如7所示。

由表7可知，自主創新對高質量發展的地區作用，從顯著性來看，東部地區作用效果最為明顯，中部地區其次，西部地區效果不明顯，從作用效果大小來看，東部地區效果最強，中部其次，西部地區最小；模仿創新對高質量發展的地區作用，無論是從顯著性還是作用效果大小來看，東部地區均位于第一位，而中部地區、西部地區結果并不顯著。

4 " "結論與建議

本文選取2011—2021年251個地級市的數據，采用多種模型實證檢驗了創新驅動高質量發展的作用機理，并對其作用渠道進行調節效應檢驗以及地區差異的異質性檢驗，得出結論如下：第一，自主創新、模仿創新對高質量發展起到顯著促進作用。自主創新的促進作用具有非線性特征；模仿創新的促進作用不具備非線性特征；第二，政府行為干預在自主創新驅動高質量發展這一過程中起到正向調節作用，在模仿創新推動高質量發展過程中作用微弱；第三，異質性分析發現，東部地區自主創新、模仿創新作用效果最明顯，中部其次，西部最低。

綜上所述，本文提出如下建議：

一是政府為引導。充分發揮政府的引導、協調作用，構建創新平臺，出臺扶持政策、完善法律保障，不斷總結實踐中的好經驗好做法，將成熟的經驗和做法上升為制度、轉化為法律，支持、發展自主創新。東西部地區發展存在一定差距，政府應協調區域發展，支持發達地區依據自身資源優勢，突破核心技術，發揮先發優勢，實現“先富”，鼓勵欠發達地區實施技術模仿與追趕，發揮后發優勢，實現“后富”。發達地區既要發揮先發優勢，也要適當援助欠發達地區的發展，促進東西部地區聯合發展，實現共同進步。

二是以企業為主體，以市場為導向。以技術、資本、人才、市場為紐帶，強化自主創新市場導向，嚴格保護產權和創新者合法權益，營造公平競爭的市場環境，由市場和企業來決定競爭性的新技術、新產品、新業態開發；推動、普及模仿創新。模仿創新作為不發達地區追趕發達地區的制勝法寶，是實現人民共同富裕，把“蛋糕”切好的重要工具。可以看到在分地區回歸中，本應在中西部地區發揮顯著作用的模仿創新，卻在東部地區大顯身手，主要是因為中西部地區的交通沒有東部地區發達，相關資本無法與更深入地與中西部地區合作；另一方面是中西部地區的開放程度還有待提高，亟須制定新的開放政策，吸引外來資源。

三是建立產學研相結合的創新體系，解決孤島現象。首先要提高人才待遇，解決人才后顧之憂，確保各領域人才全心全意投入到科研中；其次加強大學、中小學的人才培養，激發他們的科技興趣，建立人才儲備基礎庫；最后為各類科研單位企業或個人，制定優惠、扶持、獎勵政策，鼓勵科研成果社會化，實現學研產良性循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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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search on the Mechanism of Innovation-driven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in Different Regions and Policies of China

YIN Zheng，XU Shiheng

（School of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 Anhui Jianzhu University， Hefei 230022， China）

Abstract：Using data from 251 prefecture-level cities from 2011 to 2011， this paper empirically examines the mechanism of innovation-driven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by using a variety of models， and tested the moderating effect of the channels of its action as well as the heterogeneity of regional differences， and the results are as follows：（1） independent innovation and imitative innovation play a significant role in promoting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The promotion of independent innovation is non-linear， while the promotion of imitation innovation is not non-linear and is a smooth process.（2）government behavior intervention plays a positive role in the process of promoting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through independent innovation， but plays a weak role in the process of promoting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through imitation innovation.（3）the heterogeneity analysis shows that the effect of independent innovation and imitation innovation is the most obvious in the east of our country， followed by the middle and the west.

Key words：tegional economy；innovation；high-quality development；non-linear tr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