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容摘要:習近平總書記關于新質生產力的一系列重要論述為新時代的發展實踐指明了方向、提供了遵循。出版業作為一項歷史悠久的人類文化事業,伴隨著社會生產力的不斷進步而不斷進步。當前,出版業處在以數字智能為特征的新型科學技術引領下重塑自身形態的又一變革時期,正在數字出版、智能出版的基礎上朝向智慧出版不斷邁進。實現這一目標要以系統性思維探究新質生產力融入出版業的內在邏輯與有效舉措,著力完成新質生產力賦能下的智慧出版生態建構,推動出版業走向創新與發展的未來之路。
關鍵詞:新質生產力;智慧出版;生態系統;創新發展
DOI:10.3969/j.issn.2095-0330.2024.08.004
出版業擔負著文化生產與傳播的重大使命,是社會文化有機體的連接樞紐,在文化建設中發揮著支撐性的作用。面對黨的二十大謀劃的以科技創新驅動高質量發展的時代主題,出版業應立足于推進國家文化繁榮興盛的前進目標,以自身的創新變革實現高質量發展。
2023年9月,習近平總書記在黑龍江考察時提出了新質生產力的概念,明確指出:“整合科技創新資源,引領發展戰略性新興產業和未來產業,加快形成新質生產力。”\" 新質生產力是推動高質量發展的全新動能,是區別于傳統生產力的新質飛躍,能夠以科技手段的創新實現對舊有生產要素的重組與更新,從而推動產業的升級與躍遷。“新質生產力作為一種跨時代的生產力形態,體現了科技創新對生產方式、生產模式和經濟結構的革命性重構。”# 智慧出版是近年來學界在出版理論研究中關注的重要方向,是對未來出版業發展道路的理論探索。其核心是在釋放數智出版技術動能的基礎上形成人與技術智慧協同的出版生產與管理模式,出版主體通過對內容資源的整合重組為受眾提供更加優質的出版產品和服務,通過將產業與社會發展相聯結實現出版構筑社會文化有機體的本質,在兼顧出版經濟屬性的同時,更凸顯其自身的社會屬性和文化屬性。由此可見,智慧出版的實現是一個需要協調諸多要素的系統性工程,智慧出版的建構也就是智慧出版生態系統的建構。而其中關鍵的技術、主體與環境要素的質變恰恰反映了新質生產力的核心要義,這種邏輯上的關聯意味著建設智慧出版生態應當以新質生產力作為重要依托,新質生產力驅動下的智慧出版生態所體現的正是出版業高質量發展的根本目標。因此,本文試圖通過把握新質生產力的科學內涵,圍繞當前出版業的組成要素與內在結構,探究新質生產力賦能智慧出版生態的總體思路。
一、新質生產力的內涵
任何科學的理論與概念都具有其自身的歷史淵源與時代特征。準確把握新質生產力的內涵,既要充分認識新質生產力理論是對馬克思生產力理論的接續發展,又要準確理解新質生產力的“新質”的含義,“新質”是新質生產力區別于傳統生產力的核心特點。從理論視角出發,剖析新質生產力的歷史生成、關鍵要素與內在結構,有助于盡快將新質生產力轉化為建設智慧出版生態的動能。
(一)新質生產力是馬克思生產力理論的時代創新
新質生產力理論作為馬克思主義中國化時代化的最新成果,以馬克思的生產力理論為重要來源。馬克思指出生產力是人們在實踐中利用和改造自然以使其滿足人的需要的能力,并從宏觀與微觀兩個維度探析了生產力在人類社會歷史發展進程中所具有的根本意義。在標志唯物史觀創立的經典著作《德意志意識形態》中,馬克思從宏觀角度出發,揭示出生產力作為人類自身本質力量的對象化,不僅是人類社會存在與發展的前提——“這些個人把自己和動物區別開來的第一個歷史行動不在于他們有思想,而在于他們開始生產自己的生活資料”$,也在與生產關系的矛盾運動中推動著歷史的進步。“一定的生產方式或一定的工業階段始終是與一定的共同活動的方式或一定的社會階段聯系著的,而這種共同活動方式本身就是‘生產力’;由此可見,人們所達到的生產力總和決定著社會狀況。”% 在《資本論》的政治經濟學批判中,馬克思則深入微觀層面,在資本主義的經濟關系中闡釋了生產力的基本構成要素,以及科學技術在其中所具有的重要地位。“勞動生產力決定狀況包括:工人的平均熟練程度,科學發展水平及其應用程度,生產過程的社會結合,生產資料的規模和效能,以及自然條件。”amp; 生產力以勞動者、勞動資料、勞動對象作為基本要素,以科學技術要素作為重要支撐,伴隨著社會發展水平的不斷提升,也容納著體制機制、管理水平以及教育程度等要素,是一個結構復雜的系統。新質生產力是以近年來涌現的革命性科技創新為驅動,不斷容納新型生產要素,變革舊有生產要素,從而推動產業升級,實現高質量發展的社會生產力,“它既包含生產力的諸多內在規定,又具有許多新特質,是對傳統生產力的繼承與超越”',實現了馬克思生產力理論的時代創新。
(二)新質生產力之“新”:以新一輪科技革命為驅動
新質生產力之所以能夠實現對傳統生產力的超越,首先在于其以“新”為驅動,“新”就是第四次工業革命以來涌現出來的以數字化、智能化、生態化為代表的前沿科技。自啟蒙運動以來,每一次生產力的重大發展都得益于人類在科學技術中所取得的創新突破,如德斯蒙德·貝爾納(J.D.Bernal)所說:“這場(科學技術)革命甚至比農業的產生還要偉大,因為科學具有進展的無限可能性。”( 從18世紀以蒸汽機為代表的第一次工業革命,直至21世紀以來以人工智能為代表的第四次工業革命,人類歷史就是人類在科學技術推動生產力不斷進步的過程中向更高文明邁進的演進史。新質生產力的產生得益于以往工業革命中的科學技術積累,在第四次工業革命的過程中,大數據、平臺架構、人工智能、物聯網、虛擬現實等科技手段催生了新質生產力,塑造了新的社會形態,從而推動了人類社會的進步與發展。“有史以來,技術創新(發明、商業化、廣泛應用和使用)一直是增進財富和福祉的最大驅動力。”) 新質生產力在作為“新動能”的上述技術的驅動下,能夠克服傳統生產力的主要缺陷,從而以更加高效化、智能化、精細化的方式進行社會生產,不斷提升物質和精神產品的生產效率與質量,契合當前社會對生產力的要求。要在創新驅動發展戰略指引下加強對科技難題的攻關,以突破性的科技手段不斷豐富新質生產力的內涵。習近平總書記指出:“要最大限度解放和激發科技作為第一生產力所蘊藏的巨大潛能。”* 要使新質生產力與新經濟常態、新發展階段、新發展格局、新發展理念相互配合,成為我國邁向現代化強國的重要物質基礎。
(三)新質生產力之“質”:生產要素與產業形態的躍升
在科技創新的牽引下,新質生產力超越傳統生產力的根本之處在于“質”的飛躍,即生產力三要素全方位的質量提升。在勞動者層面,新質生產力所包含的新質勞動者意味著勞動者綜合素質的整體提升。西奧多·W.舒爾茨(Theodore W. Schultz)認為:“人類的未來不是由空間、能源和耕地所決定的,而是由人類智力所決定的。”+ 勞動者的智力勞動以科學技術的形式決定著新質生產力的發展水平,同時也是勞動者能否駕馭新質生產力的關鍵所在。新質勞動者通過系統性學習和掌握專業的知識與技能,在勞動過程中能夠以自身綜合能力為基礎熟練運用新興技術,進行獨立思考,展現創新精神,應對與解決勞動中的各種問題,反向帶動科技創新,從而擺脫機械式的傳統勞動方式,發揮勞動者在生產力中的主體作用。在勞動資料層面,新質勞動資料意味著傳統的生產工具、大機器、消耗性能源轉變為數字系統、人工智能、可再生能源。勞動過程在新質勞動資料的支撐下能夠實現遠程操控、實時數據分析、自動化控制、趨勢預測、清潔環保等功能。這推動著生產效率與質量的同步提升,有效應對了規模化與高耗能之間的矛盾,從而實現生產力的可持續發展目標。在勞動對象層面,新質勞動對象不再局限于傳統的物質形態。安東尼奧·奈格里(Antonio Negri)認為:“朝向信息經濟的進程必然涉及勞動力質量和本質的一種變遷。信息和通信開始在生產過程中擔任基礎角色。”, 非物質勞動對象作為一種信息式的存在既能在數字空間中流動,推動知識與文化的傳播,也能夠與實體經濟相互配合,為各種決策提供重要的依據,從而提升實體經濟的增長空間。通過上述3種基本要素的優化與組合形成的新質生產力能夠對產業體系進行深層次的革新。新質生產力不僅能夠推動新型工業化,形成“數實”結合、綠色低碳的現代化工業,也有助于構建新的服務業與文化產業體系,形成以人才為引領、技術為手段、質量為目標的現代化第三產業。
二、新質生產力賦能智慧出版生態的?邏輯理路
以系統性的視角審視出版行業,其所呈現出的是一個結構復雜的生態體系。“數字智能”自21世紀以來逐漸成為文化生產與傳播的重要支柱。“在這個新時代里,人類傳播的基本性質不會改變,但傳播的社會體系很可能和歷代的體系大不相同。”技術創新不僅帶來了出版方式的變革,也催生了出版業的系統性質變。要以出版業的數字化、智能化轉型為主軸,培育出版業勞動者在出版實踐過程中的創新創造能力,推動產業升級與社會發展的深度融合。在新質生產力的引領下,出版業將實現由傳統出版向智慧出版生態的轉型。
(一)智慧出版及其生態
什么是智慧?古希臘哲學的重要代表人物亞里士多德(Aristotle)在其哲學思想中提出了實踐智慧的概念。他認為人的理智力量可劃分為實踐、理論和技藝3種類型,實踐理智中的德性即實踐智慧“是一種同人的善相關的、合乎邏各斯的、求真的實踐品質,考慮如何做對于一種好生活總體上有益”.。因此,實踐中的智慧是這一過程中正確與善良的德性凸顯,是推動事物部分與整體協同向好發展的能力。《大辭海》指出,智慧是“對事物認識、辨析、判斷處理和發明創造的能力”/。綜合哲學與詞源這兩方面的角度,智慧一方面體現認知、籌劃與踐行事物的高級綜合能力,同時也是手段與目的的統一,是實踐過程中追求事物效用向好向善的邏輯彰顯。基于此,我們可以進一步把握智慧出版的內涵。目前學界對智慧出版的研究處于起步階段,其中具有代表性的觀點認為智慧出版的本質是“以智能技術為支撐,實現人機高度融合的創造性出版活動,是更高級別的數字出版形態”0。當前在全面數智化的時代潮流中,出版作為一種社會實踐活動正發展成為以數字出版為基礎的智能出版。但是,單一以數字智能技術為主導無法實現出版業從智能化向智慧化的轉變,出版是人類自身傳遞知識與文化的社會交往活動,其核心是凸顯出版之于個體與社會的價值。本文認為,基于當前的時代特征與“智慧”的理論內涵,智慧出版應當是一種以數智技術為支撐,以人為主導,數智技術協同的出版模式。它構建創造性、體系化、智能型的出版流程,為出版受眾提供滿足其需求的個性化、專業化的知識與文化服務,與社會各個產業與領域相融合,在經濟效益與社會效益的平衡中呈現社會精神文明新面貌。
通過上述對智慧出版的分析,我們可以進一步理解智慧出版生態的概念。依照生態學的理論框架,生態系統是“在一定空間內生物成分和非生物成分通過物質循環與能量流動相互作用構成的功能單位”1。以這一框架來審視出版業,其正是一個出版內部系統與外部社會環境相互作用所構成的生態系統整體。出版生態要素可以進一步細化為內部組成要素與外部環境要素。內部組成要素包括出版主體(從業者及出版單位)、出版技術、出版物等,外部環境要素包括社會制度、群體需求、產業風向等。基于此,在前文對智慧出版進行分析的基礎上,我們認為,智慧出版生態賴以形成的要素包括作為內部要素的技術與出版主體,以及作為外部要素的社會發展與出版產業的互動融合,而這3個方面恰恰對應新質生產力所包含的3種要素。以新質生產力賦能、構建智慧出版生態,要把握好幾個方面的問題。首先,要使當前的數字智能技術真正嵌入出版業創新與發展的過程之中,特別是要以數據、平臺與算法的體系化與系統化形成其對于出版發行過程的全覆蓋,構建智慧出版生態的技術基礎與動能。其次,在主體要素層面,知識與文化生產的本質是作為主體的人類的精神活動。智慧出版是基于人類智慧的人技協同出版,應當在技術智慧的輔助下彰顯人類在出版過程中的創造能力。最后,出版業要與作為外部環境的社會發展相呼應,在數字社會及智慧城市建設的趨勢下把握社會文化事業及產業的動向,適應社會群體的精神文化需求,使出版生態融入社會內生性力量的發展過程中,創造經濟與社會價值。從技術、主體到產業與社會,內部要素與外部要素之間的相互作用與協同發展能夠串聯起智慧出版生態的內在邏輯。
(二)技術要素:數據、平臺與算法的共同支撐
馬克思在論述生產力理論時有一個關鍵性表述:“各種經濟時代的區別,不在于生產什么,而在于怎樣生產,用什么勞動資料生產。”2 技術的變革往往作為推動生產力與社會形態更替的關鍵因素。以新質生產力賦能智慧出版生態,就是將技術作為動力因子,依托數據、平臺與算法的相互聚合形成體系化的技術框架,提升生態系統中信息與能量流動交換的效率,打造智慧出版生態的技術智慧基礎。
首先,智慧出版生態在技術層面依賴于數據生產要素功能的充分挖掘。“數字編碼極大加強了信息傳輸及復制的效率,使得交流的時空限制失效了,且儲存持久,提取易如反掌。”3 正是數據的這一特性使之與作為信息傳播的出版能夠深度融合。當前的數字或智能出版實際上依舊處于技術應用的初級階段,核心原因在于我們沒有圍繞出版全過程形成完整的數據體系。對于智慧出版生態建設來說,在技術層面應當充分激發數據要素的生產力動能。其一,智慧出版生態建設應當基于完善的出版元數據庫的建設。出版元數據“是描述出版的資源、過程、權限和管理的數據”4,要通過元數據庫形成暢通無阻的出版數據信息的整合與交換,從而增強出版業內部治理能力與外部市場迎合能力。其二,智慧出版生態建設要基于對出版物進行數據化加工后所帶來的內容、樣態和服務的多樣化,形成出版物流通中的數據附加價值。其三,智慧出版生態建設要基于數據對出版全過程的賦能,形成出版內容的數據標識、出版流程的數據管理、出版受眾與市場的數據分析等,在規模化的數據要素支撐下打造出版數據生產力。
其次,數據的產生、流動與使用需要以平臺為載體,平臺化是對智慧出版生態的場域賦能。尼克·斯爾尼塞克(Nick Srnicek)認為,數字平臺“是將不同用戶聚集在一起的中介,這些用戶包括客戶、廣告商、服務提供商、生產商、供應商,甚至實物產品”5。平臺化意味著企業或產業在生產經營過程中嵌入平臺的運營模式與邏輯,在平臺中通過多方主體的相互作用進行數據的獲取、使用與管理,從而對資源進行優化配置。平臺是出版業構建智慧生態的技術基礎設施和主要框架,平臺的內在結構和運行機理能夠協調智慧出版生態中的多種要素。Joomag作為一個由硅谷開發的數字出版物平臺,專門服務于各大企業創建、分發、跟蹤其出版物形式的營銷內容。出版平臺能夠聯結出版實踐的眾多參與者,促使出版商、內容創作者、產品服務提供商以及受眾或消費者在平臺中相互聚集,形成以數據為形式的共享資源池,從而能夠在貼合市場動態與用戶需求的基礎上提升出版實踐的效率與出版產品的價值轉化程度。
最后,在數據與平臺的結合下,算法的植入與發展使技術智慧得以形成。其在實際應用過程中通過預先設計的模型以及強大的算力能夠將體量龐大的數據通過運算轉化為解決實際問題的計算機指令。以大語言模型算法為核心的生成式人工智能(AIGC)在目前已經具備了較為成熟的信息生產與加工能力,能夠按照人類的指令在數字界面中完成信息的自動處理與輸出。“AIGC具備強大的多模態融合處理能力,能夠處理文字、圖片、音視頻等多種類型的數據。”6 隨著AIGC技術的加入,出版內容生產、編輯加工、產品傳播與業態分析能夠得到AIGC的技術賦能,從而擺脫傳統出版形態對人力資源的過度依賴,進一步提升出版業的整體效能與市場價值,使出版業走向人工智能驅動下人類與機器以最優組合方式共同開展出版實踐的全新智慧生態模式。
(三)主體要素:出版業勞動者的智慧能力
人類作為技術的發明者與使用者,在技術轉化為生產力的過程中發揮著主體作用。勞動者通過自由有意識的活動將生產力融入實際的生產過程。為了釋放新型勞動資料在出版實踐中的巨大潛能,作為主體的出版業勞動者應具備熟練運用數智出版技術、適應不同類型的出版場景以及服務于文化高質量發展的智慧能力,為智慧出版生態提供人才基礎。
首先,出版業勞動者應具備駕馭數智出版技術的智慧能力。新的技術革命促使出版業將技術應用于出版的各個環節,出版業勞動者應該融入這一趨勢,通過自身的學習與實踐獲得成熟的新型出版技術的使用能力,以主體智慧引領出版行業的發展。應當圍繞數據要素作用的凸顯提升出版業勞動者數據收集與分析的綜合能力,將數據化理念貫穿出版工作的全過程,通過平臺開展以數據產品為對象的出版實踐活動。要提升出版業勞動者對人工智能的適應力,強化其對自動化編校模型、文本生成大模型、視頻生成大模型等智能技術的學習和理解,鼓勵其結合自身在出版實踐中的角色定位探索人工智能的實際應用方式,把握人工智能在出版工作中的應用尺度與范圍。
其次,出版業勞動者應具備對出版內容資源整合的智慧能力。數字智能革命以來的超級互聯時代使個體的精神文化活動不斷走向數字空間。出版內容資源需要在傳統媒介與數字媒介間進行轉換,網絡平臺中大量的內容資源也需要挖掘,這對出版業勞動者的統籌規劃能力提出了更高的要求。“網站和公司通過創造和分發引人注目和相關的內容,已經為他們自己、客戶和媒體定義了內容市場。”7 出版業勞動者應當立足內容資源的整合著力提升出版質量,積極推進內容資源在傳統媒介與數字媒介之間的無縫銜接與雙向轉換,全面提升出版內容資源的傳播力度與價值實現程度。此外,出版業勞動者還要參與到以全媒體為特征的現代傳播實踐過程中。對以數字平臺為基礎構建的公共交流空間中所蘊含的新穎創意、社會焦點、熱門IP等內容資源進行整合,進而形成出版內容,是勞動者智慧賦能行業創新與發展的重要方向。
最后,出版業勞動者應具備服務文化建設的智慧能力。社會文化發展動力來源于個體通過豐富的精神文化生活提升自身的知識素養。正如雷蒙德·亨利·威廉斯(Raymond Henry Williams)所言:“文化是‘扶持自然的’成長,是共同體所蘊含的潛力。”8 扶持這種潛力有賴于新的出版業勞動者打破主客二元對立,從出版受眾的視角出發滿足受眾的文化需求。一方面,出版業勞動者要充分利用以大數據為代表的新技術以了解社會受眾多樣性的文化需求,把握社會主流文化的“風向標”,針對不同群體做好需求分類,在數字技術支撐下通過豐富的出版形式與快捷的出版渠道形成“點對點”式的出版服務,使文化生產成為廣大群眾精神文化生活的源泉。另一方面,出版業勞動者應當以社會主義意識形態為指導,自覺把握優秀文化與劣質文化的區別,堅定推動弘揚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優秀出版內容的社會傳播,從源頭避免不良文化對受眾的精神侵蝕,以出版力量營造健康向上的社會文化氛圍。
(四)環境要素:出版產業與社會發展的聯結
勞動資料與勞動者的同步發展所帶來的是勞動對象的全新構序與塑形,而生產力的新質蛻變則是3種要素以現實社會為依托所展開的運動過程。智慧出版生態的建構需要將產業融入社會整體的發展進程中,形成內部生態與外部環境之間能量循環的共生范式,將新質生產力真正轉變為邁向智慧出版生態的勢能。
首先,出版產業與社會高質量發展的目標相融合。高質量發展在于以供給側結構性改革構建現代化產業體系與形態,不斷提高產品、服務、創新的質量。技術要素的不斷注入與革新改變了出版業的經營方式與商業模式,塑造了出版產業的智慧形態。一方面,新型出版產業依托平臺管理系統與物聯網等技術形式將出版單位、創作者、讀者、技術方、營銷方、印刷方以及物流方等統一于扁平化產業結構中,催生出如平臺共創、倉庫直售等新的出版產業組織運行模式,不斷推動產業的高質量發展。另一方面,新的產業形態促使出版業兼具產品生產銷售者與專業服務提供者雙重角色,其在出版物生產與銷售的基礎上,為數字用戶推出知識付費、板塊訂閱、會員專享等業務,為消費者提供專業化、個性化的內容生產與知識服務,形成產品與服務一體化的高質量發展模式。“出版過程就是使個人知識以商品形式社會化的過程。”9。
其次,出版產業與媒體融合的趨勢相融合。傳統媒介(書籍、報刊、廣播、電視)與新興媒介(互聯網移動設備)中的資源不斷聚集,形成了覆蓋社會各個區域與層次的傳播矩陣。出版產業需要在媒體融合趨勢中探索產業轉型升級的舉措,實現出版的深度融合。因此,要以不同形式的媒介為出版載體,豐富出版內容資源的表現形式,充分釋放出版內容資源所蘊含的價值,從而拓展出版實踐的廣度與深度。傳統媒介中的出版內容資源向數字平臺的遷移是出版深度融合的重要方向。要圍繞紙質出版物開發有聲讀物、視頻讀物以及圖書配套小程序,圍繞數字出版物進一步打造虛擬現實以及人機互動的呈現方式。在出版深度融合的發展過程中,產業自身的社會影響力將不斷擴大。
最后,出版產業與文化事業和文化產業協調發展相融合。文化事業繁榮能夠引領和推動文化產業持續發展,文化產業壯大能夠推動文化事業發展繁榮。出版產業應當對文化事業與文化產業進行雙向賦能,從而與文化發展同頻共振。一方面,應圍繞出版物推出相關產品,通過實體周邊、IP營銷、數字藏品等線下與線上相結合的方式不斷豐富產業的價值實現形式,將出版產業的文化資源與教育、影視、旅游、游戲等產業相結合形成結構緊密的文化產業鏈。另一方面,出版產業在自身資源、資金與技術優勢的基礎上應當服務于文化事業建設,應聚焦于數字出版公共文化服務工程,通過數字化基礎設施建設向公眾提供公益性的數字讀物,為文化建設目標服務;應圍繞城鄉一體化發展要求,參與城市智慧圖書館建設,向鄉鎮輸送優質出版物,將產業優勢轉化為推動社會文化水平提升的動能。社會文化事業的振興與繁榮最終也將反哺出版產業。
三、新質生產力賦能智慧出版生態的?現實面向
在宏觀層面,新質生產力以要素的轉變為邏輯線索賦能智慧出版生態建設。在微觀層面,新質生產力通過對要素的組合與配置實現對具體出版實踐的重塑,從而推動形成智慧出版生態的現實樣貌。智慧出版對出版的各個環節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在數智技術嵌入、主體賦能與產業社會化的基礎上實現創作生產、產品服務和內容價值的深層次變革是出版業走向智慧化的具體表現。
(一)凸顯質量效率的協同型創作與生產
貝爾納·斯蒂格勒(Bernard Stiegler)的技術思想認為,人的生命以“其外的非生命方法來延續”:,技術的產生及發展是人類演進過程中的一種必然,也正是在“人—技術”的存在論結構中社會歷史得以生成。數智技術所具備的能力與效率是社會生產所迫切需要的新質生產力。對于出版業自身來說,人機之間的智慧交互能夠極大提升創作與生產階段的內容質量與產出效率。
首先,在創作階段依托人工智能的自動化知識生成輔助創作者形成人機共創出版。AIGC能夠對社交網絡中的復雜數據流進行細致的歸納與分析,包括圖書的銷量、熱度、評價等,挖掘出具有多重價值的選題方向,為創作者提供重要的參考。在內容創作的過程中,AIGC通過輸入關鍵詞將眾多相關素材進行整理與歸納,形成內容創作的提綱,為創作者提供創作思路。AIGC進一步增強了文本、音頻與視頻之間的互通性。“在OpenAI的Dalle-3圖像生成器以及GPT-4引擎的支持下,Sora不僅能按照提示要求制作視頻,還顯示出對視頻技法的熟練掌握。”; AIGC依照創作者的指令,完成不同形式素材之間的轉化與組合,將文字內容轉換為靜態圖片或動態音頻視頻,為視頻添加解說詞與字幕等,為創作者創造力的發揮提供支撐。在創作的參與性上,AIGC則進一步增進了原有的PGC與UGC模式之間的平衡,形成內容共創生態。AIGC的介入使PGC內容生產模式能夠進一步發掘其內容的不同表現形式,提升內容質量。以自媒體為代表的UGC內容生產模式在AIGC的幫助下能夠吸納更多群體參與到內容的創作中來,使內容創作呈現出多元化與個性化的態勢。
其次,在加工生產階段,借助更加專業化的語料庫建設,數智ERP中的智能編排校系統能夠充分發揮人工智能對自然語言的高效處理能力,改變編輯校對工作中人力的占比。在編輯加工的過程中,AI能夠對內容中的字詞、語法以及標點錯誤進行快速識別并進行自動化修改,針對內容表達方式中的缺陷提出優化建議,為編輯人員節省了大量基礎工作的時間;通過調取語料庫中的內容進行比對,針對不同主題的出版內容形成具有針對性的修改方案,解決編輯在工作中遇到的知識難題,進一步提升編輯加工的質量。在出版生產階段,數智ERP平臺能夠極大提升出版物生產的安全、質量與效率。一方面,數智ERP平臺使用非同質化通證(NFT)生成具有唯一性且不可篡改的數值,能夠對出版物進行數據信息式的版權確認,有效避免版權糾紛問題。另一方面,在數字ERP平臺的體系化管理與配置下,數據分析能夠對印制、工藝、紙張費用等進行科學化的信息統籌,為出版生產質量的提升提供決策與改進依據。同時,傳統出版物生產與數字出版物生產協同開展,以產品為中心形成網狀的分發渠道。
(二)凸顯受眾導向的液態化產品與服務
齊格蒙特·鮑曼(Zygmunt Bauman)認為,現代性在當代社會已經演變為“流動現代性”的狀態,呈現出“脆弱性、暫時性、易傷性以及持續變化的傾向”。lt; 而這一特征恰恰體現在當今時代的融媒體領域,信息的傳播方式不僅處于現實與虛擬的流變之中,傳播的結構也打破了傳統傳播模式的權威性與中心化,受眾的地位不斷凸顯。出版主體對資源的能動性組織促使智慧出版生態圍繞出版受眾構建“液態化”的產品與服務體系。
首先,在出版的全場景覆蓋中,產品提供的“液態化”模式得以形成。在現實場景中相關主體依托以書店、圖書館為代表的公共文化場所豐富實體出版物的發行與銷售方式,不斷提升受眾的出版消費體驗。通過舉行以不同出版物為主題的讀者沙龍、文化展覽、作者簽售等活動能夠形成以文化實踐參與為核心的產品提供模式,拓展出版產品對用戶的吸引力。通過出版產品的數據標簽以及對平臺用戶的行為分析,智能算法能夠將產品與用戶需求進行匹配,為用戶提供滿足其需求的產品,在增強營銷針對性的同時為用戶提供便捷化的產品消費體驗。虛擬場景中的短視頻與直播營銷遵循了數字時代注意力經濟與多元主體互動的原則。出版機構通過開設賬號,策劃出版物營銷的短視頻并進行內容投放,能夠增進平臺用戶對出版物的關注度。直播帶貨方式的出版營銷能夠吸引大量用戶觀看并進行彈幕互動,增強他們對出版產品的消費意愿。在虛擬現實場景中,借助以AR與VR為代表的技術手段,“個人用戶可以360度環視合成世界,并聽到專門設計的空間化音頻,虛擬環境的真實性得到增強”=。出版產品躍升為虛擬現實的情景與情節,增強了用戶體驗的沉浸感。
其次,在出版產品的資源基礎上,“液態化”的服務模式得以形成。以出版內容資源為核心,通過研發相應的數字服務平臺,能夠進一步將產品提供轉化為服務提供。在教育領域,紙質出版物走向數字平臺的同時也衍生出相關的配套知識服務,出版機構以服務商的身份對接教育過程中的多種需求,形成出版服務體系。通過數據庫的完善與人工智能模型的研發應用,出版機構能夠對數據化的出版內容資源進行知識的挖掘與整合,匹配用戶的咨詢內容形成具體的決策與建議,為其提供專業化的知識服務,進一步提升出版業智慧服務的水平與能力。法信平臺在多達2,000多萬篇文獻的基礎上通過LD和SP引擎的引入形成了分類完善的法律知識資源庫,并依托人工智能的交互與學習能力為用戶提供涵蓋各種法律問題的專業咨詢服務與解決方案。
(三)凸顯文化生機的多元化內容與價值
出版業發展的最終落腳點是完成自身所擔負的文化使命,智慧出版生態凸顯了出版業實現這一使命的能力,其通過多元豐富的出版內容與文化價值為社會文化生命體帶來生機與活力。
我國的出版事業是中國共產黨領導下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建設事業,出版業創新發展必須具有堅定的政治立場,以弘揚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優秀出版物助力意識形態工作,凝聚全國各族人民的精神力量。
首先,要貫徹黨中央對深入開展黨史學習教育的總體要求,實現紅色出版物的創新發展是出版業推動文化建設的首要目標。依托數字智能技術開展紅色出版物跨媒介傳播是當前的主流路徑。應組織相關領域專家選擇一批聚焦黨史、新中國史、社會主義建設史的優質內容資源,綜合利用數字平臺的音頻視頻轉化、AR/VR場景建設、人工智能的問答交互等出版技術使紅色出版資源能夠以鮮活、立體的敘事方式向廣大人民群眾呈現,實現智慧出版生態的價值。
其次,要立足于我國深厚的文明底蘊,積極推動弘揚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內容出版。一方面,針對古籍、古建筑展示的數字化出版保存了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結晶。當前,古籍文獻保護與轉印的出版工作采用了數字采集、數據處理、影印出版及數據庫建設等手段,其質量與效率正在不斷提升。古建筑通過3D掃描及模型建造能以虛擬出版物的形式走入公眾視野,中華文明的象征在智慧出版的支撐下實現了新生。另一方面,積極與當代中國傳統文化學者展開合作,依托其在傳統文化領域的學術成果打造不同形式的優秀出版物,能夠不斷推進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社會傳播。西安交通大學出版社出版的《學以成人:〈論語〉的智慧》是優秀學者對《論語》智慧的系統性總結,幫助讀者更好地體悟《論語》中的人生觀與價值觀。
最后,要深入當代中國的社會實際,融入全球化的時代大勢,以出版實踐講好中國故事,增強文化自信。一方面,“5G+移動設備”所推動的媒體社會化趨勢促使個人創作者不斷涌現。出版機構能夠深入挖掘各大社交媒體平臺的優質內容創作者,推動出版內容不斷貼近社會現實與生活熱點。另一方面,深化國際傳播體系建設是出版業的重要任務。在“一帶一路”等國際合作交流機制的帶動下,通過積極拓展海外的版權交易、建設國際化出版平臺以及拓展對外發行渠道,能夠將反映中華文明、中國式現代化偉大成就與中國人民精神品質的出版物推向國際文化舞臺,構建具有“中國氣派”的話語體系。
四、新質生產力賦能智慧出版生態的路徑
作為社會動力系統,新質生產力自身始終處于不斷發展的過程中。出版業必須不斷探索與調整自身的發展策略,使其與新質生產力相協調,從而獲得發展動能。面向未來,應當從技術、體制、人才等多個方面推動新質生產力賦能出版業,以智慧出版生態推動出版業的高質量發展。
(一)堅持技術驅動,以科技創新引領出版?生態突破性發展
科技創新是生產力發展的“牽引繩”,以新質生產力賦能智慧出版生態要始終堅持把科技創新擺在首要位置。
首先,出版業要主動融入國家創新驅動發展戰略,積極參與國家對重大創新型技術的攻關與研發,加強出版業與科技企業之間的交流與合作,加大對創新型技術研發的投資力度,不斷推進新型技術與產業體系的融合,以科技創新帶動出版內容、服務以及生態的突破發展。
其次,未來出版業走向協同化與規模化的智慧形態依賴于配套基礎設施的不斷完善。應當充分重視與開展出版數據庫的建設。數據技術創新是未來出版技術創新體系的重要組成部分,是進行出版全流程數字智能化運營的基礎。要在體量龐大的數據的支撐下形成完善的出版數據系統,通過行業內外數據的多元融合逐漸構建適合數據要素深度開發和流通的全域生態,實現數據價值的全面釋放。
最后,要走出傳統出版模式下的思維陷阱,以技術發展所帶來的新變化與新需求為導向深入把握行業與市場動態,推進人工智能、虛擬現實與非同質化通證等較為成熟技術的實踐應用,探索其應用于出版實踐的合適方式,不斷重塑出版業的內在結構,推動出版業高質量發展。
(二)完善體制機制,以頂層設計推動出版?生態高質量發展
經濟基礎與上層建筑的矛盾運動表明,二者只有處在相適應的狀態中才能形成發展的動力。雖然科技創新為出版業帶來了新的發展契機,但只有通過體制機制的完善才能真正變科技驅動力為發展動能。
首先,要以政府為主導推動出版單位制度體系的改革與創新。主管部門應堅持將出版單位的數字化與智能化轉型作為評選國家優秀出版單位的重要依據,給予其相應的資金支持。要探索出版業稅費改革的新模式,為具有創新引領作用的出版單位提供稅收優惠政策,激發出版單位全面深化改革的積極性。
其次,要在出版單位內部逐漸建立適應新發展階段的科學與規范的工作制度與業績考評機制,不斷將新的科技手段引入原有的工作流程中,利用技術服務商提供的基礎軟硬件、算法模型等進行業務升級,提升組織運營的智能化水平,以制度手段保證科技創新在出版實踐中發揮作用。在業績考評與分配制度中,要突出從業者的創新能力、技術能力、營銷能力等,充分調動智力、技術、管理等生產要素,在內部形成能夠不斷提升出版生產力的治理框架。
最后,要通過健全法律與監管體系應對當前出版業不斷出現的各種問題。圍繞現有出版物版權保護存在的不足與缺陷,有針對性地完善著作權法、《信息網絡傳播權保護條例》等,保護出版商與創造者的各項權益,打擊盜版、抄襲等侵害版權的行為。針對出版數據庫與NFT等技術建立相應的監管體系,通過平臺數據治理保證出版數據傳輸與流通過程中的安全性,對NFT這一版權交易方式進行明確的界定與制度化管理,為出版業的高質量發展提供根本性的制度支撐。
(三)加快人才培養,以行業精英支撐出版?生態可持續發展
社會不同事業的發展歸根結底是作為實踐活動主體的人類的發展。“機器所包容的因素無疑只能是人類的現實,是凝固在運行結構中的人類活動。”gt; 人類的能力與水平是科技創新轉化為生產力的主體性前提,新質生產力對智慧出版生態的賦能有賴于行業涌現出更多的高水平人才。
首先,優質出版人才的供給源自教育水平的不斷提升。高等教育必須立足于數字時代出版業對人才的新需求,加快推進出版專業的教育改革。應當充分重視出版專業的學科建設,擴大本科階段的招生規模,增設更多的碩士與博士學位點,提升專業人才的數量與質量。在具體培養實踐中,應充分圍繞出版基礎理論、數字智能出版技術、出版內容創新、融合營銷手段等方向細化課程教學與培養方案,以優質的出版專業教育滿足社會對出版人才的實際需求。
其次,出版業內部要形成穩定的人才培養與扶持體系。在當前數字出版逐漸成為業界主流的態勢下,出版業應著力開展數字出版技術應用能力培訓,提高從業人員挖掘出版數據的能力、熟練運用人工智能開展編輯加工的能力以及適應平臺生態開展線上營銷的能力,提升從業人員在數字智能時代開展出版工作的能力與素質。要在出版業形成重視人才的正確觀念,積極引進具有良好的政治素養、國際視野的優秀人才,打通人才在出版業中的晉升通道,從而建設一支高水平的出版人才隊伍。
(作者李重系西安交通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教授、博士生導師;張宇系西安交通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2023 級博士研究生)
注釋
① 牢牢把握在國家發展大局中的戰略定位 奮力開創黑龍江高質量發展新局面 [N]. 人民日報,2023-9-9 (1).
② 張姣玉,徐政. 中國式現代化視域下新質生產力的理論審視、邏輯透析與實踐路徑 [J]. 新疆社會科學,2024 (1): 34-45.
③④ 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卷 [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519,532-533.
⑤? 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5卷 [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53,210.
⑥ 胡瑩,方太坤. 再論新質生產力的內涵特征與形成路徑——以馬克思生產力理論為視角 [J]. 浙江工商大學報,2024 (2): 39-51.
⑦ 貝爾納. 科學革命與工業革命:第2卷 [M]. 伍況甫,彭佳禮,譯. 北京:科學出版社,2015:283-284.
⑧ 施瓦布,戴維斯. 第四次工業革命——行動路線圖:打造新型社會 [M]. 世界經濟論壇北京代表處,譯. 北京:中信出版社,2018:20.
⑨ 習近平談治國理政 [M]. 北京:外文出版社,2014:121.
⑩ 舒爾茨. 論人力資本投資 [M]. 吳珠華,等譯. 北京:北京經濟學院出版社,1990:42.
? 哈特,奈格里. 帝國:全球化的政治秩序 [M]. 楊建國,范一亭,譯. 南京:江蘇人民出版社,2008:282.
? 施拉姆,波特. 傳播學概論 [M]. 2版. 何道寬,譯. 北京: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2010:278.
? 亞里士多德. 尼各馬可倫理學 [M]. 廖申白,譯注. 北京:商務印書館,2003,172.
? 大辭海詞語卷(Y-Z附錄索引)[M]. 上海:上海辭書出版社,2011:4650.
? 羅明東,周安平. 出版業發展新賽道:從數字出版走向智慧出版 [J]. 中國出版,2024 (4): 3-8.
? 尚昌玉. 普通生態學 [M]. 3版. 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2010:371.
? 波斯特. 信息方式——后結構主義與社會語境 [M]. 范靜嘩,譯. 北京:商務印書館,2000:100.
? 朱詮,李中. 轉型時期出版科技創新的基礎——出版元數據標準化 [J]. 編輯之友,2008 (1)16-18.
? 斯爾尼塞克. 平臺資本主義 [M]. 程永英,譯. 廣州:廣東人民出版社,2018:50.
? 徐晨岷. 數智時代AIGC在出版業的應用與發展:創新與挑戰 [J]. 傳播與版權,2024 (9): 46-51.
? PULIZZI J.The rise of storytelling as the new marketing [J].Publishing research quarterly,2012,28: 116-123.
? 威廉斯. 文化與社會 [M]. 吳松江、張文定,譯. 北京: 北京大學出版社,1991:413,415.
? 許潔. 論以知識為內容的出版——兼答出版在哪里 [J]. 現代出版,2024(3): 57-65.
?? 斯蒂格勒. 技術與時間1: 愛比米修斯的過失 [M]. 裴程,譯. 南京:譯林出版社,2012:57,76.
? LEVY S.OpenAI’s Sora turns AI prompts into photorealistic videos [EB/OL]. (2024-02-15) [2024-03-30]. https://www.wired.com/story/openai-sora-generative-ai-video/.
? 鮑曼. 流動的現代性 [M]. 歐陽景根,譯. 北京: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2018:4.
? ROSS M, MUNT A. Cinematic virtual reality: towards the spatialized screenplay [J].Journal of screenwriting, 2019, 9 (2): 191-2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