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過程人民民主對西方民主的超越

[摘要]“全過程人民民主”概念于2019年習近平總書記在上海視察中被首次提出，并在黨的二十大報告中確立為社會主義民主政治的本質屬性。在實踐中，全過程人民民主邏輯嚴密、知行合一，在邏輯自洽、歷史繼承和治理效能等方面均對西方民主實現了超越，是經得住時間考驗、反復實踐的真理。

[關鍵詞]全過程人民民主；西方民主；國家治理

[DOI]：10.20122/j.cnki.2097-0536.2024.08.018

一、全過程人民民主的內涵

“我們走的是一條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政治發展道路，人民民主是一種全過程的民主。”[1]全過程人民民主實現了“過程民主”和“結果民主”的統一，包涵兩個方面：

一是“人民民主”，發展社會主義民主政治就是要體現人民意志、保障人民權益、激發人民創造活力，用制度體系保障人民當家作主。“人民，只有人民，才是創造世界歷史的動力?！盵2]人民性是馬克思主義的本質屬性，人民立場是馬克思主義政黨的根本政治立場。黨的理論根植人民又造福人民，人民實踐為理論創新不斷注入活力。

二是“全過程”，全過程人民民主是一種全鏈條、全方位、全覆蓋的民主政治。在中國政治生活中，人民擁有政治的參與權、決策權、管理權和監督權，集中反映了全過程民主的具體形式，保護了人民參與并監督政治全過程的權力，是真正的人民參政理政。

二、全過程人民民主的歷史超越

（一）西方民主理論根基存在問題

盧梭所著《社會契約論》是西方民主的基石，人在自然狀態下彼此獨立互不干涉，因而絕對平等與自由；群體和分工的出現衍生規則，規則制定者即最初的政府；規則區分出權利和義務的概念，契約由此誕生。群體社會必須以契約作為社會（權利與義務）分配的前提，因此是一種契約社會，社會契約最終維護的是規則制定者的利益。資本主義國家確立了資產階級代議制度后，繼續以社會契約概念作為民主政治思想指導，保護的始終是資本家的利益，而非普通人的利益。

密爾同樣提倡代議制民主政治和議會選舉，“以人數為單位劃分選民，擴大選民范圍，采用直接選舉而非間接選舉，議會由公眾選舉產生，對政府職能進行監督和控制；而議會中達成的任務由政府完成?！比欢?，密爾的構想更加傾向于精英階層，他們擁有更好的受教育條件，繳納更多賦稅，在復數投票中占據天然優勢；與之相對，勞工和平民則更加邊緣化，縱使他們擁有選舉和被選舉權，卻被自然淘汰。這一問題在后續發展中并沒有獲得有效的解決，根植于現代西方民主制中，為其虛偽性埋下種子。

（二）全過程人民民主理論基礎充實

全過程人民民主繼承并發展馬克思主義。馬克思認為國家制度應由人民創造，全過程人民民主對這一理念進行了實踐。民主主體方面，馬克思始終肯定人民群眾的地位與重要性；全過程人民民主強調并堅持“人民”當家作主，與馬克思主義人民民主思想一脈相承。在人民民主的實現路徑上，馬克思認為民主的實現條件是普遍參與選舉、行政以及立法；在中國，人民有權利參與國家領導人、人民代表大會代表和基層組織成員的選舉、表達自己的意愿和選擇，還可以通過座談會、民意調查等方式廣泛參與政策制定和公共事務管理。

全過程人民民主最大的優勢就是符合中國國情，這是因為全過程人民民主繼承了中華優秀傳統文化——既有古代中央集權下的民本思想，又有近代共產黨人的新時代治國經驗。

中國雖未較早地萌發近代意義上的民主學說，但“人本”思想始終貫穿歷代政治學說?！懊駷榘畋?，本固邦寧”是我國古代最早的民本思想記錄；此后又有先秦“敬天愛人，德政保民”；孔子“君以民存，亦以民亡”；孟子“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荀子“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等。這些“養民”“撫民”思想為后世廣泛傳播民主理念和孕育民主政治打下了堅實的文化基礎。

近代以來，中國共產黨吸取馬克思主義經驗，結合中國國情走出了屬于自己的無產階級革命道路，其理念核心即“堅持黨的領導，帶領人民奮斗?！泵珴蓶|認為，在黨的偉業中，做出貢獻起到作用的還是人民群眾；[3]鄧小平提出人民民主制度化、法律化，以法律保障人民民主的順利進行；江澤民將民主權利進一步細化為四個部分；胡錦濤則指出要堅持走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政治發展道路，提出“人民民主是社會主義的生命”。待到如今，中國民主得到更深層次的詮釋，結合前人經驗凝結出“全過程人民民主”，是馬克思中國化時代化的又一偉大篇章。

三、全過程人民民主的邏輯超越

（一）西方民主邏輯矛盾

對內，現代西方民主的評判標準和概念界定均源于自由主義中對民主的定義，但自由主義民主的本質是資本主義民主。民主議會所謂“競選—投票”也是資本主義市場經濟在政治上的投射，而人民民主只在“少數服從多數”的政治程序上體現，真正的西方民主難以實現。

對外，由于民主概念缺乏清晰的界定，其往往成為利益集團謀取話語權優勢的手段。西方主流學者將民主視為辨別資本主義和社會主義國家的“有效標準”，但這里的“民主”已不再代表人民的權力，而是用于保護其霸權紅利的屏障，存在極強的意識形態排外性。西方現代民主將自由民主制度視為“唯一可行的社會制度”，用唯一死板的標準對其他各不相同各有千秋的政治制度進行評判，既不科學，也不民主。

（二）全過程人民民主“知行合一”

全過程人民民主表達人民意志。在我國，人民代表由人民直接選舉產生，代表與人民之間是“委托”與“受托”關系：人大代表向當權者反映人民意愿并督促當權者完成。馬克思指出無產階級的運動是為絕大多數人謀利益的運動，全過程人民民主本質上是社會主義民主，是真正保障人民利益的民主；權力服務對象是人民而非資本，因此不會存在因資本利益改變政治動向的情況。全過程人民民主全方位保障人民權益，通過經濟、政治、文化、社會、生態等多方位民主治理，切實保護人民的財產、政治權利、精神生活、社會公正以及人民生活環境。

全過程人民民主允許人民統治。在西方，民主的定義者和實際擁有者是精英階級或資產階級，普通大眾僅擁有極有限的民主權力。而在我國，人民參與政治生活的方式全面多樣，基層群眾自治、人民代表制度、全民檢舉制度等舉措不斷調動著我國人民參與政治生活的積極性和主動性，人民真正當家作主，真正踐行了民主的含義。

民主共同價值論是中國式民主對“民主”概念的詮釋。“各國人民選擇自己的發展道路和制度模式是他們固有的權力，是他們應得的幸福?！边@一論述在價值上打破了西方民主表面下躲藏的資本主義民主謊言；在空間上打破了西方對民主界定的壟斷，將民主界定標準清晰化，擴大了民主國家覆蓋區域中國話語體系下對國家政治制度是否民主有效有著多重評判標準，評判標準不以意識形態為壁壘，而是真正對國家內部政治運行做出評價。

四、全過程人民民主的政體超越

（一）西方民主下的政治亂象

在多黨制、權力分立型民主政治下，各方利益和不同觀點的爭論導致決策過程變得緩慢復雜，部門間的利益讓渡增加了腐敗的風險。

在民主選舉制度中，政治家常為了爭取選民的支持而開出“空頭支票”，無法兌現就會引發群眾不滿。利益團體在選舉中左右政府決策，廣大民眾的利益再遭忽視，而更加積極回應的民粹力量獲得大量支持。

民粹崛起和民族保護主義的發展引發反全球化浪潮。部分國家推出“禁止接受移民、組建貿易壁壘”等政策；一些國家出現了主張排外的政黨；西方社會引以為傲的多元化和開放性逐漸縮水，對少數族裔的排斥加劇。

（二）全過程人民民主上下一致

中國最大的國情就是中國共產黨的領導，政策實施不會因為政權更迭出現急變，保證了政策的連續性和長效性。因此，我國政策的制定通常是基于長期利益而非短期利益，基于整體利益而非部分利益。

不同于西方國家政治體制中的利益牽制和部門制衡，中國的政治框架真正做到了上下一致的遵循人民意志。中國現代政治制度主要包括社會主義制度、人民代表大會制度、民族區域自治制度、基層群眾自治制度及中國共產黨領導的多黨合作和政治協商制度等，這些制度由人民直接參與、由人民選出他們的“傳話筒”向上級政治決策者發出聲音；人民心聲直接反映在政策制定的每一過程，政策落實后也是真正的惠及人民。

五、全過程人民民主的治理超越

（一）西方經濟、福利不穩

面對金融危機等重大國際突發問題，西方普世價值下的民主政治表現不佳，自由民主國家治理失調直接顯化為“占領華爾街”、法國“黃背心”、2021年白宮騷亂等各種亂象。

西方自由主義經濟下金融資本瘋狂逐利，制造出大量金融泡沫，必然導致經濟危機和經濟崩潰。20世紀末出現全面“劫貧濟富”式的收入分配模式，信貸市場監管放松，各種違規貸款激增，金融投機活動猖獗，最終爆發了范圍廣泛、影響巨大的金融危機。美國經濟脫實向虛，大量資本以虛擬貨幣的形式流入虛擬貿易市場，以美元為代表的全球資本空前泛濫，貨幣超發極其嚴重，威脅美國乃至全球經濟穩定。經濟周期的波動、技術變革和全球化趨勢等都導致了就業機會減少或結構性失業問題。

民主政府需要提供各種公共服務和社會福利，如何平衡公共支出和財政可持續性是一個重要的挑戰。競選者常在競選時承諾遠超出政府可承受范圍的福利承諾，但在執政后又不得不進行縮減，民主的福利反復面臨信任問題。在經濟緊縮的大背景下，財政壓力導致公共服務與社會福利的提供面臨諸多挑戰和問題。

（二）全過程人民民主實踐成果優秀

在2022年的調查中，受訪的中國民眾對本國的政府信任度、民主狀況滿意度、廉潔政府認同度均在98%以上。[4]面對國際范圍內的公共事件沖擊，全過程人民民主始終秉持“人民至上”的價值觀，為人民正常穩定生活保駕護航。

次貸危機下，中國政府果斷密集出臺了一系列調控手段，展開了一場與時間賽跑的旋風行動，比如實施適度寬松的貨幣政策和積極的財政政策，投資4萬億進行基礎設施、重點項目和眾多民生工程建設。當下，經濟迅速發展，人民生活總體上達到小康水平，2023年GDP增速高于國際水平3%，均得益于全過程人民民主的穩定運行。

六、結語

全過程人民民主不僅是我國政治道路的偉大創舉，更是世界民主智慧的一顆新星。中國式民主不以制度斗爭為目的，不以意識形態為壁壘，是真正追求全人類解放的民主；全過程人民民主則是中國民主在國內治理的集中體現，其在理論深度、內涵廣度以及治理效能方面皆實現了對西方民主的巨大趕超，是當前世界民主的優秀典范。

參考文獻：

[1]本報評論部.緊緊依靠人民推動國家發展[N].人民日報，2019-11-11（9）.

[2]毛澤東.毛澤東選集（第3卷）（第二版）[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1031.

[3]毛澤東.毛澤東文集（第6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9：402.

[4]代中國與世界研究院.中國民主實踐與現代化發展全球調查報告2022[EB/OL].當代中國與世界研究院，2023：21.

https：//zhuanlan.zhihu.com/p/625496217

基金項目：遼寧省大連市大連外國語大學2023年大學生創新創業訓練計劃項目，項目名稱：國際話語權視閾下全過程人民民主對西方民主的超越創新訓練項目（項目編號：202310172A045）

作者簡介：劉一萱（2002.5-），女，漢族，山西朔州人，本科，研究方向：馬克思主義中國化與國際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