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工智能對出版業的挑戰與機遇

摘要：隨著人工智能等數字技術的發展，出版新業態層出不窮，數字出版新產品和服務新模式大量涌現，知識服務觀念逐漸深入人心。人工智能技術使得出版業為讀者提供了更高質量的知識服務，也為出版業帶來了新的挑戰。在這個時代，人工智能技術在出版業中的應用將再次改變認知、發現、交流和個人思想，通過幫助人們統觀數字信息的全局，將在認知領域開啟前所未有的前景，迎來更大的機遇。

關鍵詞：人工智能;互聯網;出版業;印刷術

DOI：10.12433/zgkjtz.20241528

人工智能概念首次由美國計算機專家John McCarthy于1956年提出，經過60多年的發展，相關理論和技術快速迭代，取得令人矚目的研究成果，如自動駕駛、無人機等。尤其是近十年來，得益于算力、算法等技術突破以及海量數據積累，人工智能逐漸從實驗室研究走向產業實踐。

一、出版業發展三部曲——從手工業到智能化

科技是人類進步的階梯。出版業從無到有，從手工印刷到機械流水線，再到數字化、智能化，無不體現科學技術的巨大推動力。我們回顧出版業的發展歷史，便可以了解科技在促進出版業發展的過程中，如何推動人類文明的進步。

（一）從手工到工業化：印刷術改變世界文明進程

印刷術對人類文明的影響是有目共睹的。印刷術發明之前，文化的傳播主要靠手抄的書籍，費時、費事，又容易抄錯、抄漏，嚴重阻礙了文化的發展。中國是造紙術、印刷術的發明國，印刷術先后傳到朝鮮、日本、中亞、西亞和西方地區。以歐洲為例，印刷術發明前，歐洲人大多數不識字，即使是貴族也有很多沒有條件學習。因為那時的書籍太貴了，一本圣經要耗費1000張小羊皮。到15世紀中國活字印刷術傳入歐洲后，書籍制作成本才迅速下降。印刷技術的發展加速了歐洲社會發展的進程，為歐洲文藝復興的出現提供了條件。印刷術的發明奠定了出版業的發展基石，推動了知識的積累和傳播，加速了科技的進步，也促進了商業和經濟的發展。

（二）從工業化到數字化：互聯網與印刷術融合并進

自媒體、微博、社交媒體、自媒體的出現，讓人們有更多的碎片時間，由此造成的報刊雜志市場萎縮自是必然。根據中國新聞出版研究院 “第二十次全國國民月度調查”結果，在2022年，有45.5%的人愿意拿起紙質書閱讀，有54.5%的人愿意選擇數字化閱讀，包括在手機上閱讀、電子書閱讀、網絡在線閱讀、視頻講書、聽書等。

美國作家凱文·凱利曾發表過一篇文章，指出隨著科技的發展，未來電子書將徹底取代紙質書。也有部分人士不贊同這種觀點，因為電子書和紙質書各有優勢，只是隨著互聯網技術的發展，電子書市場越來越多，紙質書市場日益萎縮。多數人認為，紙質書不會被電子書取代，理由有，紙質書手感好，能帶給讀者感動，電子書完全比不了；紙質書拉近了作者與讀者的距離，它與讀者能建立起親密關系，讓讀者更好吸收書中的內容，所以紙質書不會消亡。總之，互聯網技術的發明，拓寬了人們的閱讀方式，促進了出版業的發展。

（三）從數字化到智能化：人工智能推動出版業更快更好發展

出版的本質是選擇。出版業要保證優質內容就必須回歸選擇；要贏得市場認同，也必須回歸選擇；要遵從社會主流意識形態，仍然是選擇。

1.不同時期出版主題的選擇

出版活動從來就是圍繞人類社會演進的主題而展開的。出版實質上就是圍繞人類社會主題的出版，主題的選擇突顯出版業的本質。在奴隸社會，文字主要記載國家大事和帝王的重要活動。如《尚書·堯典》，主要記載帝堯提出繼承王位的條件。在封建社會，四書五經等儒家經典作品記載的是封建皇帝的統治學說，是為了更好地服務統治階層。在資本主義社會，大部分書籍都是為了批判“君權神授”學說，闡釋“天賦人權”、“自由”、“民主”、“平等”和“私有財產神圣不可侵犯”等思想，為資產階級統治和資本主義制度服務。而在社會主義社會，馬列主義成為無產階級政黨的指導思想。出版業不能脫離這些大的主題脈絡的選擇。所有的選擇，都出自人對世界的認知。人如何認識世界，又如何改造世界，在出版業中體現的尤為顯著。

2.AI時代，人類認識和改造世界的方法論出現重大變化

在人工智能與大數據為代表的新時代，我們認識和改造世界的方法論發生了巨大的變化，人工智能對出版內容的選擇也將基于此。回顧一下人類認識世界的方法論，人類社會認識客觀世界的方法論已經歷了四個階段：從牛頓、愛因斯坦的“理論推理階段”，人們通過觀察、抽象和數學認識世界；到愛迪生在一百多年前發明電燈泡，這是一個“實驗驗證階段”，通過假設、實驗、歸納總結來認識世界；然后80年代進入到“模擬擇優階段”，飛機、高鐵的研發，基于樣本數據和機理模型，通過數字仿真的方式去認識和改造這個世界。到今天，以人工智能為代表的大數據分析形成一種新的范式。如果說模擬擇優是基于對機理模型的認知，那么今天對于大數據分析來說，很多的模型，我們其實不清楚為什么會涌現，為什么會泛化。但可以肯定的是，新的認識和改造世界的方法論已經出現。

3.人工智能如何思考

人工智能認識和改造世界的方式，與人的理性認知有了重大變化。人工智能不再受限于人們慣有的思維邏輯，也不受限于人的意識形態、知識體系，人工智能擁有的是一套快速進化的認知決策系統，洞察世界的能力得到指數級上升。這套認知決策系統是獨立的，突破了人類的認知范圍和慣性。由此可以判斷，人工智能對出版業的影響將是長遠的、深刻的。數字智能技術的高速發展所帶來的認知方法論變革，將對出版業造成重大影響。

當然，在短期內，AI技術對出版業的影響甚小，出版產業鏈中的編輯、審校、營銷、主播、發行、設計美編及編務這些崗位，并不會輕易被AI取代，反而AI技術還可以幫助我們極大地提升工作效率。很多工作借助AI工具完成，比如AI可以幫助策劃編輯搜集到一些選題素材、幫助發行人員進行二次創作等。

二、人工智能推動出版業轉型升級的運作機制

人工智能技術的發展和廣泛應用，正推動傳統出版商向“知識服務商”轉變，呈現出全新的知識服務生態模式。人工智能通過訓練和學習，將消費者更加關注的內容以更有效、更形象的方式呈現，從而滿足用戶實際需求。人工智能將更有效地構建起知識服務生態體系，實現出版商內容服務的轉型升級。

隨著深度學習、智能算法等人工智能技術在數字出版領域的不斷嘗試，創新了出版業的思維模式。人工智能技術將以紙媒為載體、缺乏互動的傳統知識提供模式轉變為以互聯網為載體、以人工智能技術為依托、以服務為競爭力的知識服務生態體系。人工智能技術在與讀者互動、數據抓取、數據分析、數據傳播等方面有著顯著的優勢，在保證數字出版內容和質量的同時，能夠更好地滿足用戶的多樣化需求，降低生產、制作和傳播成本，實現知識生產者、出版者和獲取者之間多方共贏，必將成為推動出版業創新發展的強勁動力。

（一）新技術基礎：“數據+算法+算力”

“數據+算法+算力”是人工智能的新技術基礎，是人類認識和改造世界的新模式，它推動生產力核心要素升級、改造和重組。在農耕文化時代，以體力勞動為主，通過在石頭、甲骨等載體上刻寫記錄傳播。在工業經濟時代，雖然體力勞動仍占較大比重，但腦力勞動的占比大幅提高，腦力勞動者成為主要的知識創造者，以煤碳、石油等傳統能源驅動的生產工具成為社會化大生產的核心推動力，能源、資本成為重要的生產資料，現代印刷技術為以紙為媒介的書籍大批量生產成為可能。在數字經濟時代，勞動者都轉型為新知識的創造者，知識傳播工具也升級為智能工具，數據成為除能源、資源、資本等之外的新生產要素。

（二）數據生產力三要素

1.新生產者：知識創造者

麻省理工學院的埃里克·布萊恩約弗森（Erik Brynjolfsson）等提出一個命題，什么是數字經濟時代最稀缺的資源。大部分學者認為，創新型人才是數字經濟時代最稀缺的資源，那些具有創新精神并能夠創造新產品、提供新服務或新商業模式的人才，才是數字經濟時代社會經濟的主要推動者。而數據生產力為每一個社會主體的開展創新活動提供了可能，只要具備創新要素組合的能力并且愿意去實踐，就可以成為知識創造者。

出版業的活力，來自于源源不斷地滿足消費者需求的知識創造。未來，生產力的發展和將把我們帶到一個全新的環境，無人工廠、無人零售、無人駕駛、無人餐廳將無所不在，出版業也將迎來ChatGPT影響下的機器學習與無人化創造，人們將有更多的時間和精力滿足自己的好奇心。

2.新生產工具：智能工具

數字經濟時代，人類社會改造自然的工具發生了革命性變化，工業社會以能量轉換為特征的工具逐漸被智能化的工具所替代，智能工具逐步成為數字經濟時代的典型生產工具。智能工具是指具有對人類社會經濟生活信息進行自動采集、傳輸、處理、執行能力的工具。近20年來，傳感器、通信、網絡、軟件、計算機及人工智能、集成電路、互聯網、物聯網、大數據、區塊鏈等各類信息技術的重大突破，構建起信息采集、存儲、傳輸、顯示、處理全鏈條產業體系。它的重大意義在于，數字技術替代并延伸了人類的感覺、神經、思維、效應器官，創造出新的生產工具，即智能工具。

數字時代出版業的發展，離不開互聯網、云計算等各類智能工具的加持。即便是紙質的報紙、圖書，也需要借助智能工具實現在線化、數字化，從而更為高效和廣泛的傳播，以及樹立品牌。智能工具不僅是人類體力的延伸，更是人類腦力的延伸。智能工具的使用是人類邁向數字經濟的重要標志。

3.新生產要素：數據

在數字經濟時代，多數勞動者通過使用智能工具，進行物質和精神產品生產。人們對生產要素的認識，經歷了一個逐步深化的過程，土地、勞動、資本、企業家才能、技術等，都曾被認為是典型的生產要素。人類用以改造自然的所有生產資料，包括生產工具、勞動對象、勞動成果，甚至人類本身，都將被數字化，整個社會經濟和社會運轉都將依靠數字信息來支撐。在數字經濟時代，對數字信息獲取、控制、占有、分配和使用的能力，將成為一個國家社會經濟發展水平和發展階段的重要衡量標準。數據生產力創造價值的基本邏輯，是以算法算力推進隱性數據的顯性化，將數據轉化為信息，再信息轉化為知識，最后將知識轉化為決策，通過決策化解復雜系統的不確定性。數據要素的價值不在于數據本身，而在于數據要素與其它要素融合價值，數據賦能的激發效應是指數級的。

三、人工智能給出版業帶來的挑戰

在人工智能迅猛發展的當下，智能化的信息采編與發行，成為了新的發展趨勢，其版權的歸屬認定、不良信息的處理等問題都成為出版業新的挑戰，新聞從業者也將面臨更大的競爭，傳統的出版機制中的部分功能，如采編、加工等，將逐漸被弱化或替代，出版業正在走向智能化、高效化、數字化的新模式。

（一）版權和技術的平衡成為監管的難點

2021年2月17日，澳大利亞政府通過全球首部互聯網平臺新聞內容付費法案——《新聞媒體和數字化平臺強制議價準則》，該法案要求谷歌、臉書等數字平臺在使用新聞鏈接時，向生產新聞的澳大利亞媒體付費。2023年12月27日，美國《紐約時報》起訴OpenAI及其投資人微軟公司，指控二者未經許可使用其數百萬篇文章用以訓練其人工智能模型。由于這些聊天機器人與該新聞機構形成競爭，侵權行為可能造成“數以十億美元計的法定和實際損失”。國內也有類似案例，2023年2月在杭州地區廣泛傳播的“杭州市將于3月1日取消限行”的新聞，被證實是杭州某小區業主采用ChatGPT制作的作品。

按照著作權的相關法律規定，大模型訓練主要會涉及侵犯權利人的復制權。但是大模型訓練是私密運行的，很難發現，也很難判定究竟造成多大損失，我國在方面還沒有明確的立法和相關司法判例，所以很難給出明確的結論。人工智能數據的利用和分配涉及多方面復雜問題，需要綜合考慮技術、法律、倫理等多個維度，才能找到合理使用的平衡點。當然，監管與發展并不是相互對立的，我國對著作權和人工智能的關系處理，也處于探索的過程中。為了避免著作權等相關法律對科技發展的阻礙，應鼓勵受財政支持的科研、文化等事業單位開放訓練數據，加強與市場科研力量的協同。

（二）信息泛濫易形成出版業信任危機

在工業社會，新聞傳播的時間和空間，受到出版單位工作時長、人們的閱讀習慣、報刊發行范圍等客觀因素的限制，即便新聞出版內容偶爾發生問題，其傳播也受到時空限制，事態不會過于擴大。而互聯網是一個全時空的概念，利用移動通信技術，人們可以輕松跨越時間與空間的邊界限制，自由地瀏覽信息，互聯網打通了全球范圍的信息交流，工業社會下原有的出版規則、新聞傳播規則都發生的巨大轉變，擺脫了區域限制，在此基礎上，任何出版內容都將面臨高度的不確定性，各種信息魚龍混雜，有價值與無價值的信息充斥著整個網絡，工業社會對信息的確定性，在信息化技術的發展中失去了穩定支撐，人們對新聞出版業的信任感也產生松動。

人工智能在訓練中采集到的信息，未必有價值或真實，進而擴大了信息的失真性，大眾離真相越來越遠，信息分辨成本越來越高，人們對新聞出版業的信任關系遭受沖擊。同時，用戶的個人信息也存在隱私泄露的風險。據第52次《中國互聯網絡發展狀況統計報告》顯示，約有23.2%的網民遭遇過個人信息泄露。

（三）新聞出版從業者將面臨更大競爭

與互聯網技術不同，人工智能技術是在互聯網的基礎上進一步擴展了對出版業的深度應用。在出版傳媒業，互聯網僅僅豐富了傳播內容的載體，以更廣泛、更便捷的方式傳播內容。而以ChatGPT為代表的人工智能技術，可以向出版業上游進軍，即信息采編領域，這是互聯網技術所不具備的能力。在機器學習、自然語言處理等人工智能技術幫助下，出版業能夠快速準確地采集和加工數據，提高出版效率。而在傳統新聞出版領域，信息采集、編輯，都是以人工方式來進行的，人工智能在提高采編效率的同時，能有效降低生產成本，給傳統新聞從業者帶來更大的競爭壓力，也對個人能力提出更高的需求。

四、人工智能給出版業帶來的發展機遇

人工智能的出現和廣泛應用，使新聞生產更加高效，內容推送更加精準，新聞質量也將更高，用戶的新聞閱讀體驗更加舒適。

（一）新聞生產進入人機協作時代

傳統的新聞出版業，作者、記者、采編員、審核員等新聞從業人員是主要的內容創建者或生產者。一篇稿件的發布，從業人員需要完成去現場采訪、整理稿件、起草編輯、審核后發稿等完整的流程。出版內容的制作過程，均由專業人員來完成。在互聯網技術的推動下，涌現出眾多自媒體，各個自媒體在平臺上發布自己的觀點，成為與新聞出版業專業人員并存的內容制作者。無論是傳統新聞出版時代，還是互聯網時代，內容生產都離不開“人”。在人工智能時代，機器也加入了內容生產行列，與人并行生產內容，人機協作成為出版業未來的趨勢。

例如，新華社和阿里巴巴合作的“媒體大腦”，是一個人工智能技術、媒體機器人技術首次在媒體領域集成化、產品化、商業化的應用，能夠向媒體機構提供“大數據+人工智能”的新聞生產、分發和監測能力。再如，在2019年10月1日國慶大閱兵直播中，央視新聞實時推出AI剪輯，自動生成徒步、裝備、群眾游行三大閱兵方隊，供用戶選擇性觀看。這些案例都說明機器與人協作完成新聞內容的采集、生產與發布。

（二）算法技術帶來全新的內容推送模式

算法型的信息傳播，會給新聞出版領域帶來內容結構的改變。傳統出版業的傳播內容由人來審核與指定，而人工智能時代以算法為技術基礎的內容傳播，是由機器來決定內容。人工智能技術重塑了內容的傳播對象、傳播范圍、傳播效果。智能算法技術在新聞的采集、編寫、分發當中形成廣泛應用。算法技術通過大數據分析，可能根據用戶的偏好，進行精準推送。“今日頭條”的信息推薦算法，被認為是國內、乃至全球最具代表性的信息推薦算法，以“今日頭條”為例，“今日頭條”公布的一系列算法，體現了技術、人性、社會政治共同作用于我們能夠看到的信息，在此基礎上形成穩定的商業模式，不斷吸引用戶流量增長。這是人工智能在新聞出版領域高效運行的一個典型樣本。

（三）促進出版內容高質量發展

人工智能技術大大提高了新聞從業者信息獲取的效率，將新聞從業者從大量簡單重復的勞動中解放出來，有更多時間去創造出版內容和發現新聞事件。對于新聞工作者而言，其創造力、對社會事件的深度洞察力才更重要的。人工智能將代替新聞工作者從事信息采集、簡單分析和編輯等不需要創造性的工作，把更為專業的思考與寫作過程，留給新聞工作者，為新聞工作者減負，從而進行更為深度的創作和內容產出。

五、結語

隨著人工智能等數字技術的發展，出版新業態將層出不窮，數字出版新產品和服務新模式大量涌現，知識服務的觀念逐漸深入人心。出版業的本質是知識服務，利用人工智能技術為讀者提供更高質量的知識服務，是出版業適應新時代發展的需求。

目前，人工智能技術還處于早期階段，但發展迅猛，其影響已經深入生產生活的多個方面。在全球，人工智能技術研發如火如荼。2024年初，谷歌推出Gemini新版本，支持超過100萬個Token的輸入窗口；英偉達推出Chat With RTX，要把每個人的電腦都做成一個私有大模型；影響力更大的Sora，是OpenAI新推出的一個文生視頻的一個新模型。在我國，阿里云“通義千問”、百度的“文心一言”等產品迭代更新，代表了中國人工智能技術也在蓬勃發展。新聞出版業是人工智能技術較為容易滲透的行業，如果說互聯網技術延展了新聞出版業的時空界限，人工智能則對新聞出版業全流程產生重要影響，提高了內容采集的效率和內容生產的能力，也將改變人們對世界的認知方式。

15世紀歐洲的印刷革命打破了原有的文化傳播方式和生活方式，讓一部分人們產生不適應甚至反彈，但印刷業的發展產生了新的思想和話語，推動了社會的進步。人工智能也將有類似的作為：獲取新的信息，產生重大的科學和經濟進步，并以此改變世界，提升人類福祉。今天，一個新時代正在向我們招手，技術將再次改變認知、發現、交流和個人思想。人工智能通過幫助人們統觀數字信息的全局，將在認知領域開啟前所未有的前景，出版業也將迎來更大的機遇！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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