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麗鄉村建設中鄉土文化主體困境及其解決路徑研究

摘 要：傳承發展鄉土文化對推進美麗鄉村建設具有重要作用。在鄉土文化建設中，農民是認知主體、傳承主體和創造主體。盡管目前多數鄉村不斷完善鄉土文化發展的物質與精神載體，鄉土文化建設有了一定程度的發展，但仍存在主體認同意識淡化、內在動因缺失、文化權益受損和建設力量分散的困境。在美麗鄉村建設背景下，要通過培養主體認同感、激發主體參與積極性、保障主體文化權益、凝聚主體建設力量，突破鄉土文化的發展瓶頸，實現鄉土文化的傳承創新。

關鍵詞：鄉土文化；傳承發展；主體；困境

著名社會學家費孝通在其著作《鄉土中國》中指出，“從基層上看去，中國社會是鄉土性的”^［1］，鄉土本色是中國基層社會的突出特點。鄉土文化是以鄉村為基本單位，在中國基層社會中形成的一系列思想觀念、經驗規范和風俗習慣。鄉土文化包括物質文化和精神文化，其表現形式既可以是有形的文化遺產，也可以是無形的道德、價值觀和風俗習慣，既可以是靜態的傳統建筑，也可以是動態的文化活動。

針對新型城鎮化快速發展背景下鄉土文化面臨的沖擊與挑戰，黨的十八大以來，國家推出美麗鄉村建設的戰略部署，鄉土文化建設取得了一定成效。但在具體實踐中，如何有效應對鄉土文化主體面臨的困境，推動鄉土文化進一步傳承發展，成為亟待解決的問題。本文系統分析了鄉土文化主體的發展現狀與挑戰，進而提出針對性的解決路徑，在理論上豐富了鄉土文化研究的內容體系，為理解其在當代社會的變遷提供了新的視角，在實踐上為社會各界推動鄉土文化縱深發展提供了可操作性的建議。

一、美麗鄉村建設背景下研究鄉土文化主體的意義

習近平總書記強調，“鄉村振興既要塑形，也要鑄魂”^［2］，而鄉土文化不僅是鄉村的“根”，也是民族的“魂”。農民是鄉土文化傳承和發展的主體，研究其在鄉土文化建設中發揮的作用和鄉土文化當前面臨的主體困境問題對于突破鄉村文化發展瓶頸、建設美麗鄉村具有重要意義。

（一）增強農民文化自信自強

當前，城市化、工業化進程的快速推進對傳統鄉土文化帶來了巨大沖擊，在鄉土文化認同感方面尤為突出。在這一沖擊下，以鄉土文化為代表的鄉村文明容易被視為一種落后文明，進而使農民產生文化自卑心理。重視并積極發揮農民在鄉土文化傳承與發展中的作用，一方面能夠充分展現鄉土社會獨有的風土人情與精神信仰，有效預防地域文化歧視現象；另一方面能夠提升鄉村文化軟實力，提升農民對家鄉的歸屬感、自豪感和榮譽感，增強自身文化自信，從而為發展鄉村特色經濟提供不竭的精神動力。

（二）實現鄉土文化繁榮發展

研究鄉土文化主體，一方面有助于明確主體責任，使文化主體更加清晰地認識自己在鄉土文化傳承與發展中的角色和使命，從而提高鄉土文化建設的參與度和積極性，確保鄉土文化的根脈得以延續。另一方面，不同個體參與鄉土文化建設的方式不同，創新鄉土文化的想法也不同，應當充分發揮每一位鄉土文化建設主體的創造性，維護和豐富鄉土文化的多樣性。同時，培養熱愛鄉土文化、具備專業技能的優秀人才并組建一支鄉土文化建設隊伍，凝聚文化主體的建設力量，為鄉土文化發展提供有力的人才支撐。

（三）助推鄉村社會和諧進步

發揮鄉土文化主體作用，對于持續推進農村移風易俗、促進美麗鄉村文明建設具有重大意義。鄉土文化中蘊藏著禮與孝等諸多中華民族傳統美德，這些都與主體的文化素養息息相關。以鄉賢文化為例，鄉賢人士作為鄉土文化建設主體的典范，發揮其在基層治理中的帶頭作用，有助于引導村民樹立正確的道德觀念，養成良好的生活行為規范。同時，推動村民參與文化表演、精神文明評選等活動，一方面提高了村民的文化素養，另一方面增強了鄉土社會的凝聚力，從而形成健康向上的鄉村精神風貌與和諧穩定的鄉村社會氛圍。

二、當前鄉土文化主體的參與現狀

2024年3月，農業農村部辦公廳、中國文聯辦公廳印發《“大地流彩—全國鄉村文化振興在行動”工作方案》，將“堅持農民主體”作為鄉村文化振興的工作原則之一。在國家政策的鼓勵支持下，多數鄉村更加重視保護和挖掘鄉土文化，參與鄉土文化建設的主體數量不斷增加。

（一）鄉土文化建設人才數量增加

一方面，返鄉青年數量增加，為鄉土文化建設注入新鮮血液。這部分青年在鄉村中長大，體驗過鄉土文化活動、懷有鄉土文情結，在城市中學習和工作的經歷又使他們具備較為先進的技術和經驗。另一方面，鄉土文化建設的本土人才隊伍不斷壯大。隨著鄉村文化展演、文藝比賽等活動的廣泛開展，部分村民自發組織形成表演隊伍，如曾參加“村晚”鼓樂表演的大鼓隊就由長興縣東風村村民自發組建。此外，部分鄉村的非遺傳承也建設起了本土人才隊伍，如吳興區潞村以“潞村繡娘工坊”為平臺組建了一支繡娘隊伍。部分鄉村還建立了鄉村文化藝術基地，設立文化技能培訓班，為鄉土文化建設培育更多人才。

（二）主體參與的途徑和形式日益豐富

一方面，主體參與依托日益完善的物質設施。多數村鎮將更多資金投入各類公共文化基礎設施的建設中，村民們在文化大禮堂舉行民俗文化活動，在農家圖書館參加有關鄉土文化的講座等等。不少鄉村還依托自身文化資源優勢打造特色文化產業，部分村民還參與了特色文化產品的生產過程中，如吳興區潞村文創書店中就擺放售賣著由當地村民制作的蠶絲扇。另一方面，主體參與豐富多樣的精神活動，如安吉縣魯家村的木藝文化展覽、吳興區潞村的吳潯文藝走親大型演出等。2024年6月，浙江省農業農村廳發布了“鄉約浙里”6＋1鄉村文化系列活動，組織各地聚焦鄉村文化的六個方面開展主題活動并舉辦文化展演，進一步豐富了鄉土文化的表現形式，為村民參與鄉土文化建設提供了多元化途徑。隨著主體參與鄉土文化途徑和形式的日益豐富，主體參與的積極性得到了極大的提高。

三、鄉土文化建設中的主體性問題

（一）鄉土文化建設中的農民主體性意蘊

農民作為鄉土文化建設的核心力量，在鄉土文化建設中扮演著多重角色。從認知主體、傳承主體和創造主體這三個方面去認識鄉村文化建設中的農民主體性，有助于進一步理解鄉土文化的活態傳承與創新發展。

1. 認知主體：鄉土文化的深度理解者與情感寄托者

農民對鄉土文化的認知是其主體地位的首要體現。農民長期浸潤于特定的自然環境和社會結構中，形成了對鄉土文化的深刻理解和獨特情感聯系。通過認知鄉土文化，他們構建了自己的身份認同和社會關系網絡，形成了獨特的文化心理和文化性格。農民長期與土地打交道，他們使用著與鄉土文化息息相關的習俗、信仰、語言等文化符號，不斷深化著他們對鄉土文化的理解和認同，從而為鄉土文化的傳承與發展奠定了堅實的群眾基礎。

2. 傳承主體：鄉土文化的守護者與傳播者

農民是鄉土文化傳承的主體，他們通過世代相傳的方式，將鄉土文化中的優良傳統、價值觀念、生活方式等傳遞給后代。鄉土文化中的許多非物質文化遺產，也都依賴于農民的口傳心授和親身實踐。這種傳承不僅僅是文化知識的簡單傳遞，更是文化意義的再生產與文化認同的強化過程。農民在傳承過程中不僅保留了鄉土文化的精髓，還根據時代發展和社會需求，對傳統文化進行適應性調整和創新性發展，使鄉土文化展現出新的時代特征，鄉土文化的傳播也有了更為廣闊的舞臺。例如湖州市安吉縣的竹編技藝，從立體竹匾到竹碗、竹編包，在技藝傳承人的不斷努力下，這一非遺技藝正隨產品一起從“留存”變為“流行”。

3. 創造主體：鄉土文化的創新者與發展者

在長期的生產生活實踐中，農民積累了豐富的經驗和智慧，這些經驗和智慧成為鄉土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他們通過自己的創造力和想象力，不斷豐富和發展鄉土文化的內涵和形式。農民在農業生產中創造了許多實用的農具和耕作技術，在民俗活動中創造了許多富有特色的表演形式和節目內容。如長興縣縣長潮岕村的村落文化陳列館，陳列了各式各樣的農具；吳興區潞村則在春節期間舉行舞獅表演等豐富的民俗活動……這不僅體現了農民豐富的創造力，也為鄉土文化注入了新的元素和活力。

（二）鄉土文化建設面臨的主體困境

盡管自美麗鄉村建設戰略提出以來，鄉土文化建設已經有了一定程度的發展，但還存在多處尚待打通的現實梗阻。在現階段鄉土文化建設面臨的困境中，最突出的就是主體困境。

1. 主體認同意識淡化

在現代化和城鎮化的浪潮中，外部文化涌入，對原有的鄉土文化產生了沖擊，鄉土文化的價值內涵被世俗化、市場化，農民對鄉土文化的價值認知也產生了偏差。一方面，在價值觀日益多元化的開放環境下，鄉村文化原有的價值理念顯得蒼白無力，農民對自我身份和文化喪失了自信，甚至產生了文化自卑心理。^［3］另一方面，部分農民對鄉土文化的深層價值和意義缺乏了解，忽視了鄉土文化對推進鄉村發展上的積極作用。這種對鄉土文化價值的忽視與誤讀，不僅影響了農民對鄉土文化的認同，也進一步削弱了農民對鄉土文化的保護意識，制約了鄉土文化的傳承與發展。

2. 主體內在動因缺失

在鄉土文化的建設過程中，多是以政府等機構為主導，農民則被動接受改造和建設，缺乏主動性和能動性。以安吉縣余村為例，該村雖已邁入較高發展階段，村內自上而下推動的項目建設如火如荼，但其中多數由市縣級政府主導，未能充分吸納或超越了村民的實際需求，村民參與機制尚不健全。^［4］部分農民并沒有意識到自己是鄉土文化建設乃至鄉村建設的主體，部分農民性格內斂保守，對于鄉土文化建設的參與度和積極性都不高。例如長興縣縣長潮岕村的村落文化陳列館，大部分陳列展品與農民的生產活動息息相關，但農民并未作為宣講人員參與到鄉土文化的傳播中。盡管也有部分農民希望能夠參與建設并發揮自己的創造力，但因受限于文化水平而有心無力。

3. 主體文化權益受損

一方面，在追求經濟效益的過程中，一些地方對鄉土文化資源進行了過度商業化開發，破壞和扭曲了原有的文化價值和精神內涵，損害了農民作為文化傳承主體的權益。部分傳統技藝和文化活動由于與現代生活方式脫節，逐漸被邊緣化甚至瀕臨消失，傳承人的權益未能得到有效保障。另一方面，自改革開放以來，以祠堂、戲臺為典型象征的傳統鄉村公共文化空間經歷了顯著的衰落趨勢，而以農家書屋、文化廣場等為代表的新興鄉村公共空間卻因文化資源分配不均及基礎設施建設的不足，未能充分發揮其效能，農民的文化需求無法得到滿足。^［5］如在長興縣仰峰村，雖然建有徽派建筑風格的文化禮堂，但禮堂內沒有任何布展，沒有充分利用這一場所開展文化活動。

4. 主體建設力量分散

一方面是本土農民的分散。社會變遷的加速使傳統的家族、宗族等社會組織逐漸解體，農民之間的社會聯系變得松散，削弱了鄉村社會的凝聚力和向心力。這不僅使農民在面臨文化選擇時更容易受到外部因素的影響和干擾，也使鄉土文化的建設力量因短時間難以聚集而弱化。另一方面是青年人才的流失和斷層。城市化的推進，青壯年勞動力的外流，導致許多鄉村都存在“空心化”現象。老一輩的農民以及鄉土文化技藝的傳承人受限于教育水平、年齡結構以及固有的價值觀念等多重因素，難以直接擔當引領鄉村文化建設走向縱深發展的核心角色。而大量流向城市的農村青年對鄉土文化沒有深厚的情感，對鄉土文化技藝缺乏興趣，農村相較城市落后的發展條件也無法對他們產生吸引力。盡管近年來返鄉青年的數量有所增加，但仍缺乏參與鄉土文化建設的青年人才。因此，如何將鄉土文化的建設主體“找回來”“聚起來”，是當下傳承和發展好鄉土文化的重要突破口。

四、美麗鄉村建設背景下鄉土文化主體困境的解決路徑

黨的二十大報告指出，要扎實推動鄉村產業、人才、文化、生態、組織振興。^［6］文化振興是鄉村振興的靈魂，鄉土文化是鄉村的根脈，鄉土文化的傳承與保護對于推進美麗鄉村建設具有重要作用。突破鄉土文化建設中的主體困境問題，是進一步發展鄉土文化、推進鄉村振興的關鍵。

（一）培養主體認同意識

農民對鄉土文化具備正確認識是傳承和發展鄉土文化的重要基礎。針對部分農民將鄉土文化和城市文化相對立、認識停留于文化表層的問題，可通過強化鄉土文化教育，糾正農民的認識偏差，提升農民的文化素質。例如在安吉縣余村，村民在“余村印象”農家圖書館內可以參加與鄉土文化相關的講座和交流會。鄉村可以與高等學校合作，鄉村為師生提供研學基地。師生下鄉普及鄉土文化知識，傳播鄉土文化價值，同時向農民和手藝人學習作物種植、非遺技藝等，讓村民在技能和手藝傳授中深刻理解鄉土文化的獨特價值與歷史意義。鄉村應當充分利用文化大禮堂、“鄉村大舞臺”等已有的公共文化基礎設施，組織和開展多種多樣的文化節慶、民俗活動，使村民在實踐中增強對本土文化的認同與熱愛。

（二）增強主體內生動力

樹立農民文化主體的主人翁意識，激發農民參與鄉土文化建設的積極性和主動性。一方面，在推進文化建設的進程中，要確保農民群體的話語權和參與權得到全面尊重與維護，深入農民之中傾聽其文化需求和建設意見，在增強農民群體的滿足感與獲得感的同時，激勵他們積極主動地承擔起應有的主體責任。另一方面，將鄉土文化建設融入農民日常生活，開展農民可廣泛參與的文化活動，同時建立激勵機制，如設立文化創新獎、文化傳承人等榮譽，評選“最美鄉民”等，激發農民參與的熱情和創造的活力。此外，加強文化市場培育，發展特色文化產業，拓寬文化產品銷售渠道，讓文化創新成果轉化為經濟收益，進一步激發主體的內生動力，從而推動鄉土文化創新發展。

（三）保障主體文化權益

推動鄉土文化建設，必須著眼群眾需求。加強公共文化基礎設施的建設，不僅為鄉土文化的傳承與發展提供了豐富的物質載體，同時也較好地滿足了農民多樣的文化需求。鄉村中獨有的文化遺產是鄉民的共同財富，因此加強對鄉村文化遺產的保護一定程度上也是在保障村民的文化權益。針對部分鄉土非遺傳統技藝逐漸邊緣化，技藝傳承人的權益未能得到有效保障的問題，可以通過搭建“文化＋互聯網”傳播平臺，利用短視頻拍攝、網絡直播等方式，在增加傳承人釋放話語權渠道的同時，促進鄉土文化經濟效益的轉化。^［7］近年來興起的數字技術，以“科技＋文化”的數字形式為鄉土文化建設提供了技術支撐。將鄉村的文物古跡、民俗風情、節慶活動、民間藝術等文化資源進行數字化采集、處理和存儲，形成豐富的數字資源庫，不僅能夠有效保護和傳承鄉土文化遺產，還能打破時空限制和城鄉之間的信息壁壘，讓農民以及更廣泛的社會群體便捷地了解和體驗鄉土文化，滿足他們的文化需要。

（四）凝聚主體建設力量

一是將本村的青年人才“找回來”。一方面，政府應出臺鄉土文化人才激勵政策，鼓勵青年人才帶著新的理念和技術回到家鄉，將所學應用于鄉土文化的傳承和創新之中。同時，還可以開展鄉親聯誼會等活動，促進在外鄉賢與家鄉情感紐帶的連接，為鄉土文化建設引入更多的資源和支持。另一方面，與城市相比，農村工資水平低、缺乏創新激勵、財力不足等現實因素導致專業人才缺乏深入鄉村傳承鄉土文化的動力。^［8］因此，應提高“新鄉人”和“原鄉人”中技藝傳承人的待遇，給予一定的經濟支持和社會地位，利用公共文化設施為他們提供創作空間和平臺。同時，加強對鄉土文化建設人才的培訓，增進文化傳承人之間的交流學習，建設一支高素質高水平的人才隊伍。

二是將本村的村民“聚起來”。費孝通在《鄉土中國》指出，“小家族”是中國鄉土社會的基本社群，而家族在結構上包括家庭，最小的家族也可以等于家庭。^［9］因此，強化家庭本位對聚集村民在鄉土文化建設上的力量具有重要作用。在鄉土文化建設中，應致力于構建以家庭為核心的生產模式及生活方式的深度融合。通過重視家庭文明建設，評選“最美家庭”，開展“曬家風家訓”活動，弘揚家庭文化的優秀傳統，以良好家風帶動文明鄉風，增強鄉土社會的凝聚力。同時，積極倡導和鼓勵廣大農民群體，根據自身興趣和文化需求，自發組建各具特色的鄉村文化服務隊伍，促使他們在對鄉土文化的傳承與創新中提升個人文化素養，有效推動鄉村社會風氣的革新與民俗習慣的積極變遷。

五、結語

盡管當前鄉土文化的建設工作取得了一定進展，但鄉土文化發展之路依舊任重道遠。明確農民認知主體、傳承主體和創造主體的角色定位，以強化主體認同意識、激發主體內在動因、保障主體文化權益受損和凝聚主體建設力量這四方面為切入點，突破鄉土文化的發展瓶頸，才能實現其進一步的傳承、發展和創新，為推動美麗鄉村可持續發展提供內生動力源泉。

參考文獻

［1］［9］費孝通.鄉土中國［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7：6，37.

［2］中共中央黨史和文獻研究院.習近平關于社會主義精神文明建設論述摘編：第5輯［M］.北京：中央文獻出版社，2022：2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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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劉迪.“村規—村建—村管”聯動的鄉村建設路徑探索——以浙江省余村鄉村共同締造實驗為例［J］.城市規劃，2024（9）：57-66.

［6］習近平.高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偉大旗幟為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而團結奮斗——在中國共產黨第二十次全國代表大會上的報告（2022年10月16日）［M］.北京：人民出版社，2022：31.

［7］陳志興，萬偉麗.文化自信自強視域下新時代鄉土文化建設的現實困境與實踐路徑［J］.老區建設，2023（10）：3-11.

［8］曲延春，宋格.鄉村振興戰略下的鄉土文化傳承論析［J］.理論導刊，2019（12）：110-1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