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工藝在現代陶藝創作中的表現與應用

摘 要：漆工藝與陶藝作為中國傳統工藝瑰寶，承載著深厚的民族文化底蘊，在現代藝術跨界融合趨勢下，兩者的相互融合豐富了藝術創作的呈現方式，而且在相互滲透中開辟了現代陶藝創作的新視角。通過梳理漆工藝與陶藝結合的歷史脈絡，從實用與審美功能雙重維度出發，結合具體案例分析漆工藝介入陶藝創作在材料運用、造型設計、色彩搭配及裝飾技法上的審美特征，探討漆工藝在陶藝創作中的美感表達與應用設計上的多種可能性，以多種形式賦予現代陶藝作品豐富的文化內涵與視覺表現力，為漆工藝與現代陶藝的融合發展提供新路徑。

關鍵詞：漆工藝；現代陶藝；功能分析；審美表現

漆與陶是中國最古老的藝術媒材，原始社會時期人們便認識到大漆與陶泥材料的互補性^[1]7。陶泥所制成的器物透氣性強，不易存儲液體，在陶器表面進行髹漆能夠很好地起到隔離作用，從而滿足人們對器物的實用需求。隨著社會的發展，人們對漆與陶材料的認知不斷加深，材料的使用和工藝技法也隨之精進，經過不斷地實踐與探索，漆工藝與陶藝的結合也逐漸由簡單質樸的實用功能向細膩華美的審美轉變。以陶瓷作為胎體，漆工藝作為裝飾，大漆對陶器表面進行裝飾的同時還可以豐富漆工藝品的器型。現在藝術家們將藝術創作載體拓寬到更為多元的領域，各藝術領域之間的廣泛交流使漆工藝與陶藝的結合有多種創作角度與表現形式。在創作思路上區別于傳統漆陶，從傳統“實用”的束縛中走出來，追求創作觀念和工藝技法上的融合，對漆工藝與陶藝的結合進行創造性地探索，展現出藝術家們更為自由、個性的創作表達。

1 漆工藝與陶瓷結合的歷史淵源

1.1 新石器時代

根據考古研究和史料記載，早在新石器時代，便有了大漆與木胎、陶胎的結合^[2]7。由于漆樹喜溫暖濕潤氣候，主要生長在南方亞熱帶地區，因此新石器時代對于大漆使用也多集中在長江下游流域，后逐漸發展到黃河流域^[3]。在浙江河姆渡遺址出土的朱漆木碗，在木胎之上髹涂生漆，是迄今為止所知最早的漆器實物^[2]8。到新石器時代后期，出現了陶胎漆器類的生活器皿，也稱為漆陶器，主要在陶杯、陶壺、陶罐等生活器物表面進行髹漆^[2]7。如南京博物院藏新石器時代良渚文化時期的黑皮陶漆繪簡子杯（圖1），胎體為泥質細砂灰陶，外表通體髹黑漆，黑漆上畫褐彩漆。器型簡單實用，通體用一或兩個漆色在器物上繪制裝飾紋樣。該時期無論是漆工藝還是陶藝的造型與裝飾均處于古樸、原始的階段，為漆工藝與陶藝的融合發展打下了良好基礎。

1.2 春秋戰國至秦漢時期

春秋戰國時期的漆工藝逐漸興起，漆陶器的制作工藝更為考究，由于該時期盛行墓葬之風，因此該時期的漆陶器多以禮器為主，且大多不露陶胎^[3]。到秦漢時期，漆器制作規模日趨增大，漆陶也隨著漆藝發展到高峰，該時期大部分器物都在黑漆漆面上用紅彩漆繪制裝飾紋樣，如徐州博物館藏西漢漆繪帶蓋陶鈁（圖2）為仿銅禮器，陶胎通體髹漆，頸部繪以紋飾進行裝飾。

陶瓷低溫釉彩的出現，使陶瓷工藝得到進一步發展，陶上施釉相較于髹漆制作工序更加便捷，釉料的使用使陶器逐漸取代漆器成為最為普遍的日用器皿。

1.3 明清時期

明清時期的漆陶工藝相較于之前有了飛躍式的發展，且明清時期的飲茶風氣盛行，對于茶器的設計也更為精致，因此出現了漆工藝與紫砂茶器的結合^[3]。這一時期的漆陶器以紫砂胎制作的實用器為主，茶器裝飾極為豐富，運用多種大漆制作工藝，如雕漆、堆漆、金髹等技法給兩者的結合創造了無限可能性，是漆工藝與紫砂工藝的巧妙結合。如故宮博物院藏紫砂胎黑漆描金“吉慶有余”紋執壺（圖3），外壁髹黑漆為底，漆上以金彩、紅彩繪制圖案，寓意吉祥，做工精巧，可見該時期對于漆工藝、陶瓷技法的掌握運用游刃有余，使漆工藝與陶藝的結合有了進一步的發展。直至清末，對工藝的關注與投入極大縮減，漆陶器的整體發展受到了極大削弱，漆陶器逐漸從人們視野中淡出^[3]。

綜上可見，漆工藝與陶藝結合的發展歷史表現出了非連續性的特點，但漆工藝和陶藝的傳承從未中斷，在實踐中證實了二者相結合所展現出的獨特魅力。發展到現代，對于材料的綜合運用逐漸得到藝術家們的廣泛關注。藝術家們互相探討漆工藝與陶藝結合的不同見解，并對漆工藝與陶藝的融合進行不斷地嘗試和探索。漆工藝與陶藝正是在這種契機下再一次融合發展，給漆工藝與陶藝的共同發展帶來無限可能。

2 漆工藝介入陶藝創作的功能分析

2.1 實用功能

在陶瓷制作中，陶器的燒成溫度一般在700～1 200 ℃之間，瓷器的燒成溫度一般在1 200～1 350 ℃之間。與陶器相比，瓷器的燒成溫度更高，質地更為堅硬。陶器的胎體透氣性較強、密度與硬度較低。陶瓷燒成后有著硬度高、耐磨、耐腐蝕、熱穩定性好、絕緣性好、不隔熱等特性。在使用過程中陶瓷器皿易清洗，但不隔熱的特性使得陶瓷器皿在盛有較熱實物時會出現燙手的現象，從而降低了陶瓷器皿的使用體驗感。而大漆具有耐熱、隔熱的材料屬性，在陶瓷產品表面運用髹漆工藝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起到隔熱、加固、保護的安全性作用。

除此之外，大漆作為天然的黏合劑能夠對破損的陶瓷器進行修補，并且作為修補的用途從古代便已被運用，稱為“漆繕”或“金繕”工藝。如Yee Sookyung作品《翻譯花瓶》系列作品之一（圖4），運用金繕工藝將廢棄的瓷片進行重新組合，不同碎片之間建立聯系，并對完美的概念進行了重新定義，創作出富有意義的雕塑作品，同時也是對惜物、愛物的精神內涵體現，給“不完美”的器物賦予新的生命。

2.2 審美功能

無論是陶藝還是漆工藝都是以實用、生活所需為出發點而創造的，人們需求的變化使得對于器物的設計也不斷發生改變。從最基本的生理層次滿足后，開始了對精神文化、藝術審美層次的追求。如新石器時代將大漆應用于陶器制作并繪制圖案，不僅達到實用需求，還達到了美觀的目的，從單純的實用逐漸向審美功能轉變，體現出人們較高的審美意識。

現代漆與陶的結合更加注重器物工藝美感的體現，如賴作明的作品《彩云》（圖5），該漆陶作品寬肩、窄瓶身、細頸，相較于傳統器型有很大的區別，形態對比強烈，更具有視覺沖擊力。其審美不僅體現在漆與陶的材料與工藝之美，更體現在創作者對色彩、材料的重新解構、融合對于美的感受與理解。創作者可以根據審美需要來選擇不同肌理效果來進行裝飾表現，利用大漆與陶土、釉料的融合在視覺、觸覺中產生的美感特性，形成全新的創作理念與審美取向，將漆文化與陶文化的精髓融為一體，展現大漆與陶器碰撞中所產生的藝術之美。

3 漆工藝在陶藝創作中的審美表現

3.1 材料美

大漆是一種天然的樹脂涂料，具有防腐蝕、防滲漏、防潮、防霉、耐酸等特性，且漆膜硬度強、耐磨、光澤耐久、不易老化，根據材料特性在陶器上進行髹飾可以起到防水、加固、美化等作用。

陶瓷經燒制后具有堅硬、防水、穩定性強的特點，不同泥料、釉料的使用也會呈現出效果差異。如李幸龍的作品《田野》（圖6），吸取大漆和陶瓷材質長處，釉的光潔流動與大漆形成對比，層次分明，使漆與陶的肌理美感在差異對比中和諧統一。

從大漆與陶瓷釉料來看，大漆各種漆色與陶瓷的釉色所呈現的效果有一定的相似之處，但大漆的特性又使得它與釉色有所不同^[4]。陶藝以施各種釉料來進行裝飾，釉色能夠在胎面上自由流動，或均勻噴于胎面。而漆藝依靠髹涂、描繪和打磨等多重工序形成圖案，與釉料在質感、肌理效果上有著很大的區別，兩者雖運用的工藝、材料均有不同，但最終效果的呈現都同樣具有不確定性。漆工藝裝飾中所用到的材料豐富多樣，如蛋殼、金銀薄片、螺鈿等材料作為裝飾來提亮畫面、豐富肌理，增強作品的層次感和美感。可以說漆工藝與陶藝的結合是出于對材料的深刻理解，將兩者自身的優勢放大，拓展了多種材料的應用領域。

3.2 造型美

好的作品需要以良好的造型為基礎，而作品的造型是創作者通過觀察、思考、轉化創造的直觀反映。傳統陶瓷器皿的造型大多都從實用出發，講究對稱、較為嚴肅，多為如罐、碗、豆、杯等這類規整日用器型，與現代陶藝相比，古代陶瓷器皿形態對比變化微妙^[5]，更多表現的是某個時代的精神與風貌，而非關注創作者的個人情感與創作風格的表達。

現代藝術作品強調器物的造型設計、材料運用，使得漆與陶的結合也變得層次化多樣。現代陶藝區別于傳統陶瓷，不拘泥于傳統陶胎造型，無論是具象、抽象、夸張等都充分主張個性與創意的發揮。如彼得·沃克斯的陶藝作品《“堆垛”》系列作品之一（圖7），將抽象、富有動感的創作方式帶入陶藝創作中，其作品造型大膽夸張，通過不規則的形狀進行組合和堆疊，展現出強烈的視覺沖擊力與空間感，反映出了對于自由創作和個性表達的追求。

漆工藝與陶藝結合的造型設計應充分運用陶泥的可塑性、穩固性特點，陶藝的成型方式多樣，如拉坯成型、泥片成型、翻模成型、泥條盤筑等，能夠最大限度地實現各種不規則且復雜的造型。這為漆工藝的效果呈現提供了極具靈活性的載體，拓展漆工藝在造型上的表現空間，展現作品的造型之美。

3.3 色彩美

傳統漆工藝在用色上以紅、黑兩色最具代表性，除此之外還有深藍、墨綠、深紫、深棕等深色系的顏色。大漆由于材料特性氧化后顏色會逐漸變得暗淡深沉，因此中國傳統漆器中多見深色漆器，在色彩中深色更具覆蓋力，大漆的層層疊加也使得漆面的層次、色澤分明^[6]。深色系的大漆多結合亮、淺色作為裝飾點綴，如金銀箔、描金等對金、銀、銅色的運用，蛋殼的自然淺白色，以及螺鈿帶來的絢麗奇幻等，在色彩上產生深與淺的強烈對比。漆工藝發展至今，融合了繪畫與雕刻的工藝技法和色彩理論，漆藝的色彩變化更為多樣，以及工藝技法呈現出的多種肌理，使大漆的色彩之美有了很大程度上的體現。如李幸龍的作品《浮云》（圖8），在陶胎上進行髹漆，下半部分運用深漆色進行描繪，上半部分對浮云圖案進行雕刻，運用淺白色浮云，色彩上深淺對比強烈、色調協調呼應，整體給人下重上輕之勢，似有浮云騰空之感，富有現代感的同時又具有民族特色。

陶土常見的色彩有白、灰、紅、黃、黑等色，不同配比的陶土在燒成顏色上也會有很大區別。隨著陶瓷業的發展與科技進步，對于陶瓷釉料的種類選擇也更為多樣，如顏色釉、乳清釉、結晶釉、無光釉、開片釉等，釉色更是豐富繁多，不斷地推陳出新，現代陶藝在色彩上注重個性、自我認知的表達，也使得現代陶藝注重物質媒介色彩與個性色彩二者的相輔相成^[7]。大漆絢麗的漆色與陶土的質樸或奪目的釉色結合，在色彩上可以更具視覺“沖突感”。通過漆工藝與陶藝的色彩、質地和肌理結合來傳遞創作者的情感，展現漆與陶在色彩搭配與工藝技法上帶給人的藝術美感。

3.4 裝飾美

漆工藝與陶藝在發展積淀過程中相互影響，陶瓷中的基本技法如鏤、雕、刻、畫等，漆工藝中的基本技法罩、嵌、貼、印等，在不斷的發展過程中相互吸收、借鑒，部分的基本技法在漆工藝與陶藝中都可以適用^[8]。漆工藝的裝飾性更多體現在漆色的豐富變化、裝飾材料的種類繁多與裝飾技法的多樣，如描金彩繪、蛋殼鑲嵌、戧金、犀皮等工藝，不同的裝飾技法使漆工藝的裝飾效果也各具特色。陶藝的裝飾效果主要通過豐富的陶瓷裝飾技法，如剔釉、絞釉絞胎、刻坯等，種類豐富的釉料，結合繪畫技法，對釉料的深淺變化進行把握形成獨特的裝飾圖案或肌理。如李幸龍的作品《春雨》（圖9），將漆工藝與陶瓷結合，將髹漆與繪畫、雕刻技法綜合運用，所描繪勾勒出的花、葉精巧生動、層次分明。從作品中可以看出作者對于裝飾技法、材料和思維的延續與突破。

3.5 意境美

中國傳統文化中非常注重對于意境美的追求，意境作為中華民族核心的審美范式，其作為一種精神旨趣和審美追求，盡管會跟隨時代語境的變化而發展演變，但其貫穿的文化和思想卻一脈相承，創作者們需要做的便是與時俱進^[9]。漆與陶有著數千年的歷史淵源，在不斷地探索與發展，也是漆與陶的工藝技法、表現形式的不斷融合。意境追求的是情與景的交融和不刻意營造的自然美感，不同于西方的寫實，更注重藝術作品所蘊含的內在精神，漆工藝融入現代陶藝所產生的意境美主要是通過作品的色彩、造型、肌理所產生的視覺美感，能夠讓人聯想起美好的、寧靜的或是沉重的場景或事物，沉浸于想象空間。如馮曉娜的漆藝作品《夏日絮語》（圖10），以石、蜻蜓、青蛙的具體形態特征進行創造，生動有趣地展現了生機盎然的夏日池塘一角，展現出了遠離世間喧囂、自然和諧共生的意境之美。

漆工藝與陶藝豐富的材料、肌理、色彩與裝飾技法拓展了創作者的表現方式與探索空間，為傳達作品的意境之美奠定了堅實的物質基礎，將思想情感與對外部世界的認知體會融入藝術創作中，以豐富多樣的材料與工藝在形式上表達意境美，讓人們感受到大漆材料帶來的溫潤華麗的質感和優雅深沉的審美趣味，以及陶藝所帶來的簡約、純粹與寧靜，讓人們在欣賞藝術作品帶來的視覺美感的同時，能夠感受內心的寧靜與和諧。

4 漆工藝在現代陶藝創作中的設計應用

4.1 創作構思

工藝性是漆工藝與陶藝的顯著特質，然而發展到現代，更為重要的是創作者的作品構思與文化內涵的體現。工藝性成為輔助創作者創作理念表達的一種手段，將大漆、陶土等材料作為媒介去進行觀念和情感的表達，追求器物與精神的高度結合。

在作品構思上，需要創作者通過生活經驗和對大自然、人類社會的觀察，轉化為自己的觀念。這個觀念包含著創作者本身的思想與想要傳遞的觀點，不斷對作品的創作構思、內容表達、實物轉化進行思考和預設，通過漆工藝技法與陶瓷技法綜合運用，進行內容與情感的詮釋。當然也不局限于大漆、陶瓷這兩類材料，根據不同創造需求，多元、靈活地去進行材料的選擇，表達內心情感和對社會的思考，不斷追求對于藝術的探索。如田上真也的作品《殼23-孵化》（圖11），以殼為主題，似蛋殼、貝殼或果實種子外殼，猶如一個天然的保護屏障、孕育萬物的溫床，與生命的循環息息相關。在作品中常見的鈷藍釉面則象征著一片海洋，是地球萬物生命的起源，以獨特的方式表達對世界的理解和熱愛。

4.2 表現形式

漆工藝與陶藝的結合作為綜藝性的藝術創作，其表現形式是多元的，創作者們運用材料和工藝來表達創作內涵，在漆工藝融入現代陶藝創作中，主要從其造型、色彩、裝飾、肌理等方面著手。現代陶藝在繼承傳統陶瓷制作工藝的基礎上不斷進行創新，其豐富、多元的造型語言，為作品造型的塑造提供了更加廣闊的空間。色彩上既包含了漆的絢麗多彩，又能夠體現陶的樸實自然；在裝飾上，大漆獨特的材料特性和豐富多樣的髹飾技法，不但可以單獨運用，還能與眾多陶瓷技法綜合運用，給予陶胎不一樣的裝飾美與藝術性。如洪乙棟的作品《時間的影子》（圖12），以漆工藝中的金繕技藝為靈感，在因燒制毀壞的柴燒陶瓷雕塑上以漆畫的形式進行了龍紋的描繪，使整件作品表達了藝術家所期望的“不完美中的完美”。在肌理上，不拘束于器物原本意義上的完美，通過器物的卷曲、開裂等追求自然、與眾不同的肌理效果。

4.3 情感表達

在藝術創作中，情感的表達是不可或缺的環節，具有較強的主觀意識和情緒。藝術家們根據生活經驗以及所受文化的影響，將藝術作品與情感相聯系。漆工藝與現代陶藝的結合更需要注重精神領域的開拓與表達，漆工藝在現代陶藝創作中的情感表達要具有趣味性和意境營造。具有趣味性的藝術作品能夠使觀賞者在觀看作品時產生一定的情緒變化，創作者可以借助作品的造型變化、體積大小、色彩對比、裝飾肌理等進行設計，來實現情感表現和趣味性的互動，作品所要傳遞的情感與意境美感相結合，也能夠體現出強有力的藝術感染力。

漆工藝與陶藝這兩門古老的藝術有著深厚的歷史淵源，兩者的交融不僅是對技藝的傳承創新，更展示了中華民族特有的文化底蘊，是對傳統美學的深刻詮釋。除此之外，漆工藝在現代陶藝創作中的情感表達要具有文化內涵。傳統工藝的傳承需要守正創新，有新的立意點，這樣產生的藝術作品才會更好地呈現出不一樣的藝術特色。藝術作品不僅要體現藝術家個人情感，更為重要的是民族精神與文化內涵。

5 結束語

在探討漆工藝與陶藝融合創新的過程中，兩者的結合不僅是技藝層面的簡單相加，更是對中華悠久文化傳統的致敬。立足于繼承中國傳統工藝，讓漆的細膩與陶的質樸在時間長河中歷久彌新，綻放出獨特的文化魅力。同時，廣泛吸納現代審美與藝術觀念的精華，為漆工藝與陶藝的結合注入新的活力與創意，為漆與陶的共生探索出更加廣闊的空間。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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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王軍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