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聲教學的當代改革路徑

［摘 要］ 應用和聲教學是音樂教育中的一個重要領域，旨在將和聲理論應用于實際的音樂創作、演奏和制作中。它對于培養學生的音樂創造力、表達能力、協作能力等有重要的作用和意義。美國應用和聲教學強調實踐和應用，主張個性化的教學理念及多樣化的教學方法。目前，國內和聲教學在實踐與應用方面存在明顯不足，應加強應用型和聲教材和多元化的和聲教學方法的開發，培養全面型和聲教學師資。

［關鍵詞］ 應用和聲教學；實踐與應用；創造力；表達能力

［中圖分類號］ J613" " ［文獻標識碼］ A ［文章編號］ 1007-2233（２０２5）01-0043-04

和聲長期被視為高校音樂理論課程，但其關聯學科多為實踐性課程，如鋼琴演奏、即興伴奏、合唱、樂隊合奏、音樂制作等。和聲與這些實踐性課程的內在聯系在國內并未得到足夠重視。美國和聲教學在20世紀中葉經歷了“規則和聲”教學向“實用和聲”教學的轉變，［1］將和聲與其關聯學科進行結合，充分挖掘和聲的應用功能，進而形成實踐導向下的和聲課程。這為培養創造型、應用型音樂人才奠定了良好的基礎。當前，人工智能迅速發展，社會對創造型、應用型音樂人才的需求愈加凸顯，國內和聲教學的發展何去何從亟待深入思考。據此，分析美國應用和聲教學的特點、探討國內和聲教學的不足與改革路徑，對我國和聲教學課程的改革與發展，以及培養新時代創造型、應用型音樂人才具有重要的意義。

一、應用和聲教學的當代價值

應用和聲教學是音樂教育中的一個重要領域，旨在將和聲的理論與實際應用相結合，提供大量的音樂實例和練習，加強理論與實踐的聯系。［2］當前，人工智能迅猛發展，傳統的知識性學習模式受到了挑戰，人們開始關注知識學習以外的其他能力，如創造力、表達能力、協作能力、審美能力等。應用和聲不僅是一門關注和聲理論的課程，而是強調將和聲理論應用于鋼琴演奏、樂隊合奏、即興伴奏、音樂制作等音樂實踐活動中。它是音樂理論與實踐的紐帶，是培養學生創造力、表達能力、協作能力、審美能力和全面提升學生音樂素養的重要課程。

在快速變化的社會中，創造力對個人發展的重要性愈發凸顯。創造力不僅能夠促進個人成長和自我實現，還能提高個人的問題解決能力和適應能力，以及個人的創業和創新能力。［3］創造力是未來學習音樂及音樂擇業的重要條件。2024年初，美國AI初創公司Suno推出了第三代音樂生成模型，該模型能夠根據用戶的描述迅速生成一首歌曲。這一突破標志著人工智能在音樂創作領域的顯著進步。同樣，成立于2019年的中央音樂學院音樂人工智能與音樂信息科技系也研發出了一個高度智能的作曲系統，幾乎可以創作各種小型及大型的音樂作品。人工智能的實現依賴大量的數據和復雜的算法，其工作過程包括數據處理、學習、推理和決策等多個環節。通過這些技術手段，AI能夠模擬和超越人類在音樂創作中的許多能力。然而，這也揭示了一個關鍵問題：傳統的知識教育模式已不足以應對未來音樂職業發展的需求。面對人工智能帶來的巨大變革，音樂教育需要致力于培養學生的創造力。創造力不僅是技術和理論的結合，更是靈感、創新思維和個人表達的融合。應用和聲教學通過實踐、技術工具、跨學科合作、個性化指導等多種途徑，激發學生的創作靈感和創新思維，幫助他們在音樂創作中不斷探索和突破，使其成為具有獨特風格和創新能力的音樂人才。

應用和聲教學對培養學生的表達能力、協作能力具有積極的作用。表達能力與協作能力是現代職場中不可或缺的核心競爭力。它們不僅能提升個人的職場表現，而且能促進團隊的整體成功，最終為個人和組織的發展帶來持久的積極影響。應用和聲教學是強調合作與實踐的創造性教學方法，目的就是培養學生多維度的能力。例如，在互動與協作這種教學方法中，教師通常會通過分組的形式，以樂隊演奏或合唱的方式來呈現和聲的功能與作用。在這種情境下，學生之間需要進行頻繁而有效的溝通和磨合，確保每個成員都能夠準確理解和執行自己的部分，達到和諧統一的演奏效果。

溝通效果及效率在很大程度上決定了排練的質量和效率。學生如果能夠清晰地表達自己的意見和建議，積極傾聽并理解他人的觀點，就能更快地解決問題，提高排練的效率。相反，如果溝通不暢、信息傳遞不清晰或誤解頻發，不僅會延長排練時間，還可能導致排練效果不佳，甚至影響最終的演出質量。這種互動與協作的教學方法能夠培養學生的團隊精神和協作能力，使他們學會如何在團隊中發揮自己的優勢，同時尊重和支持他人的工作。這對于他們未來的職業發展具有重要的積極意義。

二、美國應用和聲教學的特點

（一）強調實踐和應用

19世紀末20世紀初，美國的音樂教育開始受到德國音樂教育的影響，德國的和聲教學方法被引入美國。［4］20世紀中葉，美國的和聲教學也經歷了一次重要的變革，從傳統的“規則和聲”教學轉向了更加自由和實用的教學方法。［5］“規則和聲”教學方法強調和聲規則的遵守和音樂作品的結構。學生需要學習和掌握和聲規則，如和弦的構成、音程的選擇及和聲進行的處理等。這種方法注重理論知識的傳授，但缺乏音樂實踐。應用和聲教學方法強調學生的音樂實踐和創作能力。學生通過演奏和創作音樂來學習和聲知識和技巧。這種方法注重培養學生的音樂感知和表達能力，使他們能夠在音樂實踐中靈活運用和聲知識。

以紐約大學音樂與表演藝術專業系的一堂應用和聲教學課為例，他們的教學分為六個步驟。第一步為軟件工具介紹，通過Logic Pro演示如何在軟件中創建和編輯和弦；第二步為分析示例歌曲，分析幾首歌曲的和聲結構和編曲手法，討論這些歌曲的和聲并進行和聲選擇；第三步是項目分組，2-3名學生為一組，每組選擇一首歌曲進行重新編曲；第四步是和聲創作與編曲，學生使用軟件工具，根據所學理論為選定的歌曲重新編寫和聲，通過實驗和討論，選擇最合適的和弦進行編曲；第五步是即興創作練習，每組學生進行即興創作練習，嘗試在和聲進行中加入即興元素，由教師給予指導和反饋，幫助學生提高即興創作能力；第六步是作品展示與反饋，每組學生展示自己的編曲作品，其他學生和教師給予反饋與建議，討論每個作品中的和聲處理和編曲技巧。從該教學案例中可以看出，美國的應用和聲教學是一種實用性導向下的教學模式：強調和聲理論的實際應用，尤其是在作曲、編曲和表演中的具體運用。曾任美國朱莉亞音樂學院院長的喬治·韋治（G.A.Wedge）也主張應該在實踐中學習和聲。他在《鍵盤和聲學》的序言中寫道：“一般來講，音樂理論是被看作和一般學習音樂的人們所選修的樂器或其他特殊范圍的音樂學科相分離的一門科目，極少有人能認識到它的再深一層的應用和價值。這一本書是要指示鋼琴教師和學生如何把音樂理論中每一細節應用到鍵盤上去。”［6］在這本書中，作者闡明了鍵盤和聲與嚴格的四部和聲的關系：和聲的規則呈現嚴格與否和是否是書面寫作并無關系，無論是書面和聲寫作，還是和聲演奏，鍵盤和聲都應該是基礎。也就是說，學習和聲應該從演奏和聲開始，并非是書面寫作。在具體內容上，作者沒有刻意強調和聲的進行規則，如禁止出現平行五八度；而是將重心放在了和聲的演奏上，如以低音為基礎演奏和聲進行、和聲演奏時的整體觀、流暢度和移調訓練等。

（二）個性化的教學理念

美國應用和聲教學注重個性化、創造性的培養。其教學理念不同于按部就班、循序漸進的傳統和聲學習，而是更傾向于自由化、興趣化、創造性的學習路徑。

美國紐約大學教授魯特和茱莉亞音樂學院教授諾曼·羅伊德合著的《鍵盤即興作曲教程》，是紐約大學和茱莉亞音樂學院的教材。它不同于傳統和聲教程的模式，而是強調充分發揮學生在學習中的創造性。該教程第一部分概述了鍵盤即興演奏的基本理論，并通過各種鍵盤練習獲得感性知識；第二、三部分則通過即興演奏的途徑，循序漸進地學習音樂基本要素、基礎和聲知識和即興創作技巧，是一本集理論、演奏、創作為一體的教科書。凡具有初級鍵盤演奏水平者，既可在教師的指導下進行學習，又可依本教程進行自學，適用于廣大音樂、藝術、師范院校的學生和中、小學音樂教師以及學習各種鍵盤樂器（包括鋼琴、風琴、電子琴、手風琴等）的青少年。也就是說，該書的教學內容與教學程序完全可以因人而異。該教材的教學內容和知識結構能夠滿足不同基礎的學習者，所以在教學秩序上也不必遵循系統性、循序漸進的原則。正如作者所言：“我不能想象在《鍵盤即興作曲教程》中將不能使之豐富起來的，涉及音樂基本素材而適用于大學的那種教學大綱。此外，我會把它看作是對鋼琴自學和課堂教學有強大推動力的一種工具。它的理想的教導方法就是自我訓練。”［7］賦予教師在教學程序上的自主權，以及學生在教學內容上的選擇權。這種自由、個性化的教學理念與方法與傳統的和聲教學理念形成了鮮明的反差。

此外，美國的應用和聲教學還鼓勵學生進行原創音樂創作，并通過和聲學習來提升他們的創作能力。例如，在學習正三和弦這個知識點時，教師會在講解完基礎理論知識后，要求學生通過正三和弦創作音樂，并向同學和教師展示自己的創作成果，而不僅是做和聲習題。也就是說，他們的教學是將創作與和聲理論緊密結合在一起的，而不是在系統學習完和聲理論后才進行音樂創作。教師還會鼓勵學生打破傳統和聲的界限，探索新的和聲可能性。學生在創作音樂時可以根據自己的想象創造出新的和聲音響，不必完全遵循教材中的知識內容。這種自由化、興趣化、創造性的教學理念給予了學生充分的學習空間。在傳統的和聲教學中，教師傾向于系統化的和聲理論知識教學，強調打好知識基礎后再進行音樂實踐。這種教學理念在一定程度上禁錮了學生的學習思維，使他們很難找到學習和聲的興趣和意義。

（三）多樣化的教學方法

“規則和聲”的教學方法強調和聲知識邏輯及和聲寫作規則的學習。在19世紀末20世紀初，美國普遍運用這種教學方法進行教學。

隨著音樂形式的不斷革新，以及各種音樂教學方法的不斷發展，應用和聲的教學方法在美國開始盛行，進而出現了一系列應用型和聲教材，如上文講到的《鍵盤和聲學》《鍵盤即興作曲教程》。

應用和聲的教學方法包括理論與分析、個性化指導、使用技術工具進行教學、互動與協作等。理論與分析是指教授和聲理論和不同音樂風格的和聲特點。通過分析經典和現代作品中的和聲應用，增強學生的理解和應用能力。個性化指導是指教師根據學生的興趣和創作風格提供個性化的指導與反饋，幫助學生發展自己的音樂創作能力和風格。使用技術工具進行教學是指講授和演示如何使用數字音頻工作站和其他音樂軟件進行和聲創作和編曲。學生通過實踐操作，熟練掌握技術工具的使用方法。互動與協作是指集體學習與合作的教學方式。學生通過合唱、合奏等集體活動來學習和聲知識和技巧。這種方法注重培養學生的合作精神和團隊意識，使他們能夠在集體音樂中發展和展示自己的和聲能力。例如，在《鍵盤即興作曲教程》中有這樣的練習：運用五聲音階即興彈出自由的二重奏，要求兩個學生分工演奏不同的聲部。［8］這種練習對學生的反應能力、協作能力提出了更高的要求，不僅能夠鍛煉學生的即興演奏能力，也能培養學生與他人合作、配合的能力。類似地，在和聲課上，教師有時會指定一段旋律要求學生自行編寫和聲，并以小組的形式將編寫的和聲演唱出來。在這個過程中，學生會主動地思考、討論，自由地表達自己的想法和觀點，他們在合作與探索的過程中會發現和創造新的和聲形式和表達方式，從而更好地理解和欣賞音樂，也能夠更好地表達自己的情感和思想。

除此以外，教師還會利用電聲樂隊、合唱團等方式參與課堂教學。其目的是直接向學生展示和聲的功能與作用，讓學生更深入地理解和聲的應用原理。同時，這種相互合作的實踐方式也能激發學生學習和聲的興趣與動力，從而提升課堂教學的質量和效果。

三、和聲教學的當代改革路徑

（一）加強應用型和聲教材的開發

20世紀以來，隨著西方和聲教材被引入國內，以及國內學者和作曲家對和聲學的研究，各種和聲教材層出不窮。直至今日，國內院校運用最為普遍的和聲教材是斯波索賓等合著的《和聲學教程》以及桑桐先生所著的《和聲學教程》。前者對西方傳統和聲學進行了細致的梳理與總結，是高校音樂學院的主流教材，普遍應用于音樂學、音樂表演等專業的和聲學習。后者更適用于作曲專業，內容包含了傳統和聲、近代和聲的知識。這兩本教材在知識的梳理與歸納上都非常全面且有深度，屬于理論型教材。然而，對初學者來說，這類教材的學習難度較大，尤其對于非作曲專業的學生而言，他們難以將和聲理論與音樂實踐有效結合。因此，在教材的選擇上應該遵循教學內容的實用性與教學結果的有效性，應該針對不同專業、不同基礎水平的學生選擇適合的教材。例如，在作曲專業教學中，可以采用系統性和知識性較強的和聲學教材。因為作曲專業的學生理論基礎較好且有比較豐富的創作實踐經驗，大多數學生能夠將理論知識與實踐相結合。然而，對非作曲專業的學生，由于其理論基礎相對薄弱、創作實踐相對較少，更適合選擇應用型和聲教材，以便更好地理解和運用和聲理論。

目前看來，國內的相關教材并沒有針對不同專業做具體的劃分，理論型和聲教材仍占據主導地位。這給多數學生造成了和聲學習上的困難，導致學生學習和聲的興趣、積極性不高。據此，我國應該加強應用型和聲教材的開發。具體可以從兩個方面入手：一方面是推進翻譯美國現當代和聲教材的工作。20世紀初期，和聲理論開始在中國傳播，傳播途徑主要是靠留學日本及德國的國內學者將西方和聲理論進行翻譯或再編。［9］例如，1914年出版的高硯耘譯、曾志忞校正的《和聲學》，蕭友梅從德國留學回來后編寫的《和聲學綱要》等。這些著作為當時音樂院校的和聲教學提供了支持。我們可以延續這一傳統，對美國現當代的應用型和聲教材進行翻譯，并將其運用于國內高校的和聲教學中；另一方面是借鑒美國應用型和聲教材的編寫思路開發適應本國特色的應用型和聲教材，如《五聲性應用和聲教材》《民族鍵盤和聲教材》等。以此提供多樣化的教學材料和案例，豐富學生的學習內容和體驗。

（二）開發多元化的和聲教學方法

當前，國內大多數高校的和聲教學還是根據1980年修訂的《和聲教學大綱（草案）》來執行。其“目的和任務是比較系統地理解基礎和聲的理論及其運用；能分析一般中外樂曲中常見的和聲現象；掌握初步和聲寫作技能。為編寫歌曲伴奏、小型合唱曲以及學習有關理論作曲技術打下基礎，能適應中等學校音樂教學工作的需要。”［10］為了匹配這一目標，教師在和聲教學中基本圍繞三個方面在進行：一是和聲基礎知識掌握情況；二是和聲寫作與分析的能力；三是和聲演奏能力，即鍵盤和聲。在這三項中，和聲基礎知識講解與和聲寫作占據了大部分課時。這是因為教師的教學基本按照教材在執行，而教材的側重點在于對傳統和聲知識的系統歸類、對相關進行法則的詳解，屬于系統學習和聲知識的教材。當教師把大部分精力花在和聲知識分析與傳遞上時，學生必然處于被動接受的狀態，學習興趣自然也不高。

因此，國內和聲教學可以借鑒美國多樣化的和聲教學方法，進行啟發式、討論式、開放式、參與式、互動式的和聲教學。將合唱、合奏、電聲樂隊、音樂制作軟件等運用到和聲課堂教學中，增強課堂的教學氛圍與教學效果。不以書面寫作、習題解答、譜例分析為主要教學環節，強調學生的自主學習以及學生之間的互動與合作，進而提升學生學習和聲的興趣，增強學生在和聲應用及實踐方面的能力。

（三）培養全面型和聲教學師資

全面型和聲教學師資即具備多種音樂技能與教學能力的和聲教師。例如，在進行鍵盤和聲教學時教師至少需要具備兩個方面的能力：一是鋼琴演奏能力，演奏水平要能達到較高的視奏與即興演奏的能力。因為鍵盤和聲的實質是通過鍵盤樂器來學習和聲，教師要能夠在鍵盤樂器上進行實際配彈和即興演奏；二是扎實的和聲理論功底。鍵盤和聲雖然強調和聲演奏，但絕不是沒有理論依據的演奏，和聲的進行、聲部進行規則都應在演奏中得到體現。［11］

再者，若要將音樂制作軟件、合唱、合奏、電聲樂隊等運用到和聲課堂教學中，需要考慮教師能否正常操作Logic Pro、Ableton Live等電腦音樂軟件、對配器的基本知識是否足夠了解、能否組織學生參與合唱和合奏等實踐活動。目前來看，國內大多數的和聲教師還不具備這樣的全面性：年長的和聲教師由于過去學習條件的限制，鋼琴水平相對較低，音樂制作軟件使用少，他們往往只能進行一些知識性的講解與分析；作曲專業的教師雖有一定的鋼琴演奏水平，但因為長期專注于作曲技術理論的學習及音樂作品的分析與創作，忽視了鋼琴演奏的練習；鋼琴專業的教師在鋼琴演奏技巧方面比較突出，但在作曲技術理論方面又比較缺乏。

總而言之，由于學科分離、各種條件限制導致國內和聲教學師資整體呈現出“偏科”的現象。因此，在和聲師資方面應該加強全面型和聲教學人才的培養，將作曲、鋼琴演奏、即興創作、電腦音樂、配器等關聯學科整合起來，培養兼具理論與實踐能力的和聲教學人才，以適應多樣化的和聲教學方法。

結" "語

我國專業音樂的發展已有百余年歷史，多聲部音樂的創作與表演水平顯著提高，然而在多聲部教學方面的進展卻不明顯。相比之下，美國在20世紀就已經形成了多元化的和聲教學體系。他們不僅重視傳統和聲的教學，更強調和聲的實踐與應用，提倡個性化的教學理念和多樣化的教學方法。這一體系對我國的和聲教學有著重要的借鑒意義。

當下，人工智能的迅速發展給傳統的知識性學習模式帶來了巨大的挑戰。和聲教學不應局限于理論學習，而應與諸多實踐課程緊密結合。應用和聲教學不僅能夠將和聲理論與實際音樂創作和演奏相結合，還能將多個關聯學科聯系起來，形成一個綜合的音樂教育體系。在實際操作中，學生不僅能夠深化對和聲知識的理解，還能培養多方面、多維度的能力，如創造力、表達能力、協作能力、審美能力等。這些能力恰恰是這個時代極為需要的。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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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任達敏.和聲理論的早期歷史及其在中國的傳播——兼論斯波索賓團隊《和聲學教程》對和聲理論傳統的繼承（上）［J］.音樂研究，2022（01）：101-115.

［10］ 蔡文芳.差異教學法在和聲教學中的實際應用［D］.東北師范大學，2012：4.

［11］ 苑文穎.四部鍵盤和聲譯著的比較研究［D］.上海音樂學院，2007：18.

（責任編輯：莊" 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