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家安全視角下“兩卡”犯罪治理路徑分析

摘要：當前，打擊電信網絡詐騙犯罪已經成為全社會共識，而“兩卡”犯罪作為電信網絡詐騙犯罪的下游犯罪和對贓款進行洗白的關鍵環節，同樣引發關注。總體國家安全觀視域下，包括“兩卡”犯罪在內的電信網絡詐騙犯罪已不單是單純的刑事犯罪問題，更是影響國家安全、社會穩定和人民安居樂業的問題。本文以國家安全的視角，分析“兩卡”犯罪治理的必要性，探究“兩卡”犯罪的治理難點和解決路徑。

關鍵詞：國家安全；“兩卡”；治理

中圖分類號：D9"""""""文獻標識碼：A""""""doi：10.19311/j.cnki.16723198.2025.04.061

當今，電信網絡詐騙犯罪仍持續高發，整體形勢依然十分嚴峻。其中，“兩卡”犯罪作為電信網絡詐騙犯罪的下游犯罪，在電信網絡詐騙犯罪中扮演著為電信網絡詐騙犯罪提供工具和為贓款的洗白和轉移提供渠道的關鍵作用。“兩卡”犯罪在為電信網絡詐騙犯罪活動充當了幫兇，嚴重危害人民群眾財產安全的同時，其所謂的高收益、高回報誘使越來越多的人充當卡農，走上違法犯罪道路。2020年“斷卡”行動雖取得了一定成效，但“兩卡”犯罪的總體形勢依然十分嚴峻。隨著打擊電信網絡詐騙及其關聯犯罪上升為國家意志，電信網絡詐騙就已經不單是刑事犯罪問題，更是對國家安全產生不利影響的因素，作為電信網絡詐騙犯罪上游犯罪和重要幫兇的“兩卡”犯罪則同樣如此。本文將以國家安全的視角對“兩卡”犯罪的治理進行分析，為更好地打擊和治理“兩卡”犯罪提出建議。

1"“兩卡”問題的研究情況

“兩卡”犯罪是電信網絡詐騙犯罪衍生出的新型犯罪，隨著電信網絡詐騙犯罪活動的日益猖獗，“兩卡”犯罪同樣呈現出爆發性增長態勢，在引發社會廣泛關注的同時，學界亦對“兩卡”犯罪展開研究。本文通過對知網現有的文獻進行檢索，去除無關項后共檢索到77篇，其中學術期刊文章58篇，學位論文9篇，具體發文趨勢如圖1所示。

圖1"截至2024年6月“兩卡”犯罪近年文獻量統計

截至2023年，關于“兩卡”犯罪的發刊量呈現上升趨勢。就文章類型而言，主要包括打防控機制研究和法律適用研究。

將打防控機制研究進行細分，可以分為以下幾類：

一是針對青年人和在校學生的“兩卡”犯罪預防機制研究，如黨宇認為應從大學生涉“兩卡”犯罪的成因分析，整合力量和資源，協同治理；堅持預防為先，加強以案釋法；以生為本切換視角，構建校園預防機制[1]。張函瑜通過訪談發現青年個體的社會關系網絡是其卷入犯罪的關鍵因素，青年人在“兩卡”犯罪中將身份價值商品化，承擔了犯罪的直接風險[2]。

二是涉及相關行業的治理研究，如李建軍從治理“工具人”的角度提出公安機關應當秉持犯罪治理理念，持續打擊黑灰產，引導群眾避免淪為“工具人”，成為電信網絡詐騙犯罪的幫兇[3]。胡晨、方穎從金融機構的角度分析了以出租、出售、出借銀行卡為典型代表的“兩卡”犯罪活動給金融機構帶來的挑戰，認為應從銀行內部和社會公眾兩方面加以應對[4]。

三是警犬技術在“兩卡”犯罪打擊中的應用，如岳建等認為“兩卡”的芯片一般是用硅半導體制造，是將大量的微電子器件、晶體管、電阻、電容等形成的集成電路放在一塊塑基上做成的。可以以此為突破口利用警犬技術支持“兩卡”犯罪的打擊[5]。

就法律適用而言，又可以分為以下幾類：

一是行為界定研究，如謝文翼等認為對電信網絡詐騙犯罪中的涉幫信罪，掩飾隱瞞犯罪所得、犯罪所得收益罪及上游共犯應根據主觀明知程度不同建立級層化證明框架[6]。龍宗智等認為，當前司法實踐中對“明知”的認定存在簡單化問題，在法無明文規定時，應當慎用“明知”[7]。

二是行為處罰研究，如班藝源認為對“兩卡”犯罪應運用“少捕慎訴慎押”政策進行刑事矯正，在量刑時慎用監禁刑[8]。

2"“兩卡"”犯罪的概念及現狀

2.1"“兩卡”犯罪的概念

“兩卡”犯罪這一概念并非法律定義，而是來自我國的執法實踐和相關媒體報道，本文將“兩卡犯罪”定義為以獲取經濟利益為目的，有關單位和個人違法出租、出售、出借、購買銀行卡（信用卡）、銀行賬戶（對公賬戶）、結算卡、第三方支付賬戶、手機卡、流量卡、物聯網卡的行為，或者主動使用個人的銀行卡（信用卡）、銀行賬戶（對公賬戶）、結算卡、第三方支付賬戶、手機卡、流量卡、物聯網卡為其他個人和單位非法轉移資金的行為。下文所有提及的“兩卡”概念均指的是廣義“兩卡”。在法律上，“兩卡犯罪”行為一般以“幫助信息網絡犯罪活動罪”（簡稱“幫信罪”，下同）、“詐騙罪”的共同犯罪、“掩飾隱瞞犯罪所得收益罪”“妨害信用卡管理罪”四種罪名進行認定。

2.2"“兩卡”犯罪的現狀

2.2.1"整體形勢依然高發

筆者曾在南方某發達省會城市公安機關實習，就該地方的情況來看，整體的發案數量在公安機關的持續打擊之下有所下降，但整體而言，“兩卡”案件的發案量仍然高位運行。窺一斑而知全豹，“兩卡”犯罪依然處于高發態勢之下，且與當地的經濟發展狀況整體呈正相關，即經濟發展水平越高的地方，“兩卡”案件的發案量往往就越大，整體的打防控形勢仍然不容樂觀。

2.2.2"犯罪人群年輕化

根據筆者實習期間接觸到的該區打處數據來看，35歲以下人群占到了總數的76%，其中17～25歲占27%，特別是很多案件中“兩卡”組織招募者打著“校外兼職”等幌子在學生群體中招攬“兩卡”人員，很多學生涉世未深，加之校園環境相對封閉，對外部事物缺乏判斷力，稀里糊涂地跌入犯罪深淵，受到法律制裁，葬送了大好前程，令人十分惋惜，足以引起全社會的警惕和重視。

2.2.3"打擊力度不斷加大

2021年6月22日，最高人民法院、最高人民檢察院、公安部聯合發布《關于辦理電信網絡詐騙等刑事案件適用法律若干問題的意見（二）》《意見（二）》中進一步明確了打擊“兩卡”犯罪的法律依據，對罪與非罪的界限進行了明確的界定，為公安機關加大“兩卡”犯罪打擊力度在制度層面提供了堅實的支撐和保障。

3"從國家安全視角看待“兩卡”犯罪的必要性

3.1"“兩卡”犯罪一定程度上反映了社會現實問題

就前文“兩卡”犯罪人的構成特稱來看，“兩卡”犯罪人當中35歲以下的年輕人占據著絕大多數，這些年輕人大多沒有較高的學歷、沒有固定的職業、沒有體面的收入。社會對人才的要求越來越高，就業市場的競爭越來越激烈，而三年新冠疫情又進一步加劇了這種老局面，很多年輕人從事日結工作，甚至長期無業。在這個以經濟實力作為衡量人成功的重要標準的時代，很多年輕人對前途出現了迷茫，根據緊張理論下默頓的“失范理論”，社會提倡的價值目標和實現手段的不匹配，是犯罪產生的主要來源。而犯罪與越軌者接受社會倡導的文化目標，但拒絕社會提供的有限的制度化途徑，因此更傾向于通過越軌的方式取得經濟成功。在這種情況下，出租、出售“兩卡”這種可以“賺快錢的途徑就符合一些人的想法。從這一層面來看，“兩卡”犯罪雖然是一種普通的刑事犯罪，但他反映了當今社會就業現狀、社會價值取向等諸多問題，如果任由發展，試圖通過各種違法犯罪途徑“賺快錢”的人可能會越來越多，這勢必將影響國家安全和社會安定。

3.2"“兩卡”犯罪威脅人民安全

總體國家安全觀要求以人民安全為宗旨，以人民安全為宗旨則意味著要保障人民生命財產安全和其他合法權益。"“兩卡”犯罪雖然并未直接對人民的生命財產進行侵奪，但“兩卡”犯罪作為電信網絡詐騙犯罪的上游犯罪，為詐騙分子提供用于作案的銀行卡、電話卡，對電信網絡詐騙起到了幫兇的作用，同樣是威脅人民群眾生命財產安全的重要推手。此外，“兩卡”犯罪的背后是大量公民信息被泄露，致使公民隱私權受到侵犯，同樣也將人民群眾置于不安全的境地之中。

3.3"網絡安全事關“兩卡”治理

“兩卡”犯罪的很多流程都是在互聯網上進行的，互聯網在為人們帶來便利的日常生活、多元化的信息獲取渠道甚至成為一些人情感上的寄托的同時，也成為滋生違法犯罪活動的溫床。就“兩卡”犯罪而言，人員招募、組織辦卡、進行交易等活動大多通過互聯網進行。招募者往往選擇刻意規避關鍵、敏感詞，形成一系列“行業黑話”來躲避系統監管，甚至將“兩卡”犯罪行為偽裝成明星網紅避稅等兼職項目，并在社交媒體、貼吧中大量轉發、添加好友。因此，有效治理“兩卡”犯罪需要重視網絡安全，利用算法及時彌補漏洞、加強監測，擠壓“兩卡”犯罪在互聯網上的生存空間，從源頭上遏制“兩卡”犯罪勢頭，而“兩卡”犯罪得到遏制也將有利于維護網絡安全和互聯網秩序，營造清朗的網絡環境。

4"“兩卡”犯罪的治理難點

4.1"“兩卡”犯罪背后存在社會問題

從上文對“兩卡”犯罪原因的分析來看，犯罪人自身經濟狀況的窘迫是其參加犯罪的根本原因。當前社會勞動力市場競爭激烈，本科畢業的大學生尚且面臨“求職難”的狀況，低學歷、缺乏技能的年輕群體更難獲得穩定工作。社會的“消費文化”又使經濟窘迫的年輕群體渴望“一夜暴富”，這些客觀因素是“兩卡”犯罪人源源不斷出現的原因。這些問題的解決需要全社會從各個層面共同努力，且需要一個長期的過程，所以想要徹底消滅“兩卡”犯罪僅僅依靠公安機關的努力是不夠的。

4.2"互聯網空間招募活動難以根除

互聯網的開放性和匿名性使“兩卡”犯罪招募活動可以以一種爆炸性的速度精準擴散，而且招募團伙隱蔽在互聯網之后，難以被發覺。互聯網賦予“兩卡”犯罪招募極快的速度和隱蔽的環境，都為警方打擊“兩卡”犯罪的上游團伙設置了障礙。

4.3"相關行業監管仍有待加強

“兩卡”犯罪的實施不光是在線上進行人員招募和資金交易，也需要線下開辦銀行卡、電話卡，需要線下使用快遞進行交付，這就必然會與銀行、通信運營商、快遞行業產生聯系。在實踐中，相關行業對“兩卡”行為把關不嚴、提醒告知不到位等情況仍不同程度存在，甚至一些單位利用工作便利經營涉詐黑灰產謀取不法利益。公安機關雖然是“兩卡”犯罪的偵辦機關，但要想有效遏制“兩卡”犯罪需要加強對其他相關行業的監管，需要與不同行業、不同主管單位協調配合，其中仍有大量工作要做。

4.4"行為界定仍需明確

根據《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規定，"“兩卡”案件涉案人的罪名主要包括幫助實施信息網絡犯罪活動罪，涉案人涉嫌掩飾隱瞞犯罪所得、犯罪所得收益罪以及詐騙罪的共犯。其中，就被起訴的罪名來看，幫助實施信息網絡犯罪活動罪（幫信罪）占大多數，而幫信罪顯著的構成要件是行為人必須明知對方實施信息網絡犯罪活動。而在實踐中，對明知的界定缺乏明確的標準，司法機關辦理這類案件時更多地出于震懾目的將“明知”作推定解釋，即推定當事人在實施時一定明知對方實施信息網絡犯罪活動，但推定解釋會導致打擊面的擴大，被追訴的人過多，既占用司法資源，也不利于社會的穩定。

5"“兩卡”犯罪治理對策

5.1"加強網絡監管

針對其采用線上支付交易的特點，互聯網金融平臺應對用戶的異常“資金流”進行及時預警，及時通報。為有效打擊“兩卡”犯罪的洗錢活動，挖掘犯罪線索，互聯網金融平臺可以在建立針對性的資金業務管理部門和違法犯罪線索嗅探機制，持續升級完善專業技術，快速發現“兩卡”等相關違法違規的資金線索，防止惡意資金轉移行為進一步發展。如為動態監管電信網絡犯罪、深挖案件線索，相關公司就開發了相關軟件、模型，深入分析平臺內的資金流等用戶數據，智能監測網絡黑產、防范網絡犯罪風險。同時，要持續深化“凈網行動”，及時清除互聯網上的虛假信息和可疑內容，進一步擠壓“兩卡”招募活動的生存空間。

5.2"不斷擴大改善就業

就涉詐“兩卡”犯罪的涉案人員來看，大多數涉案人員卷入“兩卡”犯罪的原因都是沒有固定職業、缺乏穩定收入，而日常開銷又很大，夢想著能夠“快速致富”，在這種“賺快錢”心理的驅使下，面對諸如“開張卡就能賺幾千”之類的誘惑，加之法律意識淡薄，最終走上了違法犯罪的道路。當前，受到大環境的影響，經濟下行壓力大，就業疲軟，大量大學生“一畢業就失業”，這類人群普遍涉世不深，容易受不法分子蒙騙卷入“兩卡”犯罪；社會長期存在的對前科人員的歧視使刑滿釋放人員走出高墻后回歸之路尤為艱難，而刑滿釋放人員經歷過公安機關的打擊處理，熟悉公檢法機關辦案流程，具備一定的反偵查能力，自認為能夠規避打擊，加之生活的壓力，這類人極易再次鋌而走險；“互聯網+”經濟的發展使大量傳統行業受到沖擊甚至被逐步取代，大批傳統行業的從業者失去工作，又難以適應互聯網大潮，轉行之路異常艱難，生活上的開銷又急需錢來維持，此時面對這樣一個“賺快錢”的途徑，難免有人會動心思；一些靈活就業人員由于工作時長、待遇等原因也有可能被“兩卡”犯罪“不累”“掙得多”等表象迷惑，進而參與其中。因此，公安機關在辦案過程中，應當注意和其他有關單位密切配合，對待業大學畢業生、刑滿釋放人員特別是在互聯網大潮下被淘汰的“無用階級”等重點人員，積極安排就業崗位；同時，公安機關要充分發揮自身職能作用，加強對就業市場的監管和引導，提高靈活就業人員的工作幸福感和滿意度。從經濟上改善潛在涉“兩卡”人員的生活，使其享受到經濟社會發展帶來的紅利，避免滑向犯罪的深淵。

5.3"加強行業監管

互聯網企業、金融機構、電信運營商、第三方支付平臺等企業，是“兩卡”犯罪的高發地帶，也是防治“兩卡”犯罪的重要陣地。在實踐過程中，上述企業違規將用戶信息和隱私違規泄露，賺取不法利潤的情況時有發生。這既助長了違法犯罪分子的囂張氣焰，又給用戶造成極大困擾。因此，公安機關應會同有關部門及時加強對相關行業的監管力度，應用大數據分析等手段，對企業的異常情況及時預警，同時，應盡快出臺相應的“黑名單”制度，對充當行業內鬼，充當“兩卡”犯罪幫兇的單位，除對單位和相關負責人處以刑罰之外，還應當建立行業內的懲戒機制和從業禁止規定，最大限度地震懾內鬼，營造良好的行業風氣，共筑防治“兩卡”犯罪的鋼鐵長城。

5.4"完善司法治理

針對實踐中對“明知”缺乏明確界定的情況，司法機關應及時出臺相關司法解釋，使關于“兩卡”的偵查、公訴、審判活動得到最大限度的法律保障。此外，對情節輕微，主觀惡性小的“兩卡”犯罪人，應當本著非犯罪化、非司法化、輕刑化的原則，可以適用行政處罰的不走刑事訴訟程序，可以不判處刑罰的依法適用認罪免罰，可以適用緩刑的不判監禁刑，使司法治理塑造良好的社會效果，以情法交融推動形成安定的社會環境。

5.5"發揮社區作用

任何人都不是脫離社群而存在的個體，人的生活必然與周邊的社會產生接觸。就“兩卡”問題而言，實施者生活在家庭、鄰里、社區之中，其所作所為不可能完全不與周圍的人透露，家人和鄰居作為其日常接觸最多的人，最容易了解涉案人或潛在涉案人的日常表現情況。因此，社區應當成為社會治安群防群治的第一道防線，發揮家庭自治、鄰里自治、社區自治的優勢，對有潛在“兩卡”涉案人及時進行幫教，主動配合公安機關進行“兩卡”犯罪行為的警示教育宣傳，同時協助公安機關對社區的情況進行摸底排查，及時發現犯罪線索，向公安機關報告，力爭將破案做到最早、將損失降到最低。

5.6nbsp;加強宣傳教育

縱觀“兩卡”犯罪人，有相當一部分自身收入狀況不佳，又深受“消費主義”影響，妄想“賺快錢”，加之法律意識淡薄、法律知識匱乏，最終深陷違法犯罪的深淵。因此，公安機關在堅持依法打擊“兩卡”犯罪的同時，還要與銀行、通信運營商等有關單位密切合作，加強社會面的宣傳教育工作。同時，針對涉“兩卡”年輕人中有在校學生的情況，還要加強與大中院校的聯系，推進宣防進校園，因為一旦在校學生因違法犯罪行為受到處理，勢必將影響他們未來的學業和就業，增加他們再次實施“兩卡”犯罪的風險，也為社會增添了負擔。作為學校也應當重視這一情況，把此類教育貫徹融入日常教學活動中，切實提高同學們的法律意識、防范意識，使在校學生遠離違法犯罪。

6"結語

本文以“兩卡”犯罪的現狀、實施過程為切入點，從國家安全的角度分析了“兩卡”犯罪治理的必要性、治理過程中的難點，對國家安全視角下的“兩卡”犯罪治理進行了理論層面的探討。在互聯網日益發達的今天，“兩卡”犯罪依托網絡空間持續高發，是電信網絡詐騙犯罪日漸猖獗的重要推手。隨著電信網絡詐騙成為危害社會和諧穩定、威脅人民群眾財產安全的重要因素，打擊電信網絡詐騙犯罪已上升為國家意志，對“兩卡”犯罪的根治也將成為必然。因此，在實際工作中，應當跳出“兩卡”犯罪本身看待“兩卡”犯罪，突破傳統的刑事案件視角，從國家安全的角度看待和治理“兩卡”犯罪。本文關于“兩卡”犯罪的治理還只停留在理論層面，還需實踐的不斷創新和深入，以此推動國家安全視角下“兩卡”犯罪理論的進一步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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