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字治理視域下的科技倫理治理數字化平臺建設研究

摘要：為推進數字化改革引領的科技倫理治理，文章基于數字治理視角重點研究了科技倫理治理數字化平臺建設，通過對我國科技倫理治理數字化平臺建設現狀和痛點問題進行總結歸納，梳理分析了科技倫理治理數字化平臺建設的功能需求、用戶特點、數據協同等，提出了科技倫理治理數字化平臺建設應加強全局規劃引導、強化整體協同效應、統一業務技術標準、堅持以人為本理念等對策建議，以期為推進科技倫理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提供有益參考。

關鍵詞：科技倫理；倫理治理；數字平臺

中圖分類號：G301文獻標志碼：A

0引言

黨的十八大以來，黨中央、國務院從推進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全局出發，圍繞實施網絡強國戰略、數字中國戰略等作出了一系列重大部署。2022年6月，國務院印發的《關于加強數字政府建設的指導意見》明確提出，將數字技術廣泛應用于政府管理服務，推進政府治理流程優化、模式創新和履職能力提升，構建數字化、智能化的政府運行新形態［1］。在國家頂層設計的戰略布局下，傳統模式加速向數字化遷移，各級政府業務信息系統建設和應用涌現“最多跑一次”“一網統管”“一網通辦”等一體化政務服務創新實踐［2］。盡管數字化改革引領的政府治理成效初現，但數字賦能科技倫理治理尚處于探索發展階段。2022年3月，中共中央辦公廳、國務院辦公廳正式印發《關于加強科技倫理治理的意見》（以下簡稱《意見》），首次對加強科技倫理治理作出頂層設計和系統部署，明確了不同主體的職責分工和主要任務，在體制機制完善、制度保障、審查監管、教育宣傳方面提出了新的任務和要求［3］，從源頭治理、敏捷治理、多方協同、全過程治理等方面為我國科技倫理治理模式創新轉型指明了方向［4］。現階段，我國科技倫理治理仍然存在治理平臺分散、治理范圍片面化、治理效率不協同、治理信息“孤島”等問題，不能快速應對新興科技涌現的倫理風險和挑戰，嚴重影響了治理效能，亟需新的治理模式系統提升科技倫理治理能力和治理水平。構建科技倫理治理數字化平臺可以有效打破時空阻隔，提高有限資源的普惠化水平，形成橫向到邊、縱向到底的多方參與、協同共治的科技倫理治理格局，是提升科技倫理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的重要基礎。

1科技倫理治理數字化平臺建設現狀及問題

由于我國科技倫理治理工作起步較晚，各領域發展不均衡［5］，科技倫理治理數字化平臺建設分散、功能不足及重復建設等現象普遍［6-7］，尚未形成互聯互通、整體智治的一體化數字治理局面。

11各方面普遍建有項目管理信息系統/平臺，涉及科技倫理治理的功能模塊建設不足

各地方、相關行業主管部門出于自身行政管理職責的需要普遍建有項目管理系統/平臺，但大部分主要圍繞項目進度、經費管理、績效評價等對項目進行跟蹤控制，將科技倫理治理功能模塊嵌入系統/平臺對項目進行科技倫理全程跟蹤監督的尚且不多。比如，科技部、國家自然科學基金委員會、國家衛健委、國家藥監局等部門都主導建設了針對特定類別項目的管理系統或平臺，但大部分系統并沒有將倫理審查、倫理跟蹤、倫理結題等要求嵌入項目管理信息系統申報推薦審核、立項或認定、過程管理和期滿驗收或考核等全流程環節，很多還只停留在項目立項環節倫理審查批件上傳的信息收集階段，重項目立項、輕過程監管和產出評估的現象仍然普遍［8］。

與政府部門相比，醫療衛生機構、高校院所、企業等科技創新主體很多都具備較高的數字化建設水平，但不同領域地區發展并不均衡。以倫理治理起步較早的醫學領域為例，部分經濟發達地區的大型醫院為規范管理藥物臨床試驗全過程，通過購買服務或自主開發藥物臨床試驗數據采集管理系統，但大多以實現倫理在線審查功能為主，并未涵蓋倫理監管、信息共享、教育培訓等事項且限于內部使用，數據無法傳遞給政府部門及其他主體。

12現有系統平臺橫縱向貫通的深度和廣度有待拓展

一方面，從系統平臺之間的橫向貫通方面來看，各部門自主開發的項目管理系統或平臺的運行都相對獨立，導致跨領域跨部門信息交換共享困難，數據重復填報問題突出。比如，國家醫學研究登記備案信息系統、中國臨床試驗注冊中心、藥物臨床試驗登記和信息公示平臺所要求用戶填報的項目類別范圍以及項目信息、倫理審查信息、機構信息等在一定程度上重疊類同，但因數據、技術、接口等標準不一，系統之間大部分尚不能自動交換、共享數據，導致項目負責人、倫理審查委員會和機構立項管理部門等需要按照不同行業主管部門的要求往返各大系統平臺多頭重復填報數據。另一方面，從系統平臺之間的縱向貫通方面來看，各級部門仍然存在各管一攤、各管一段現象，產、學、研、用全鏈條數據聯動尚且不足，導致項目申報數據、項目實施數據、項目成果數據及項目監管數據分散，各級業務部門的數據收集很多時候仍然依賴于線下溝通匯總。

13現有系統平臺集成化、開放化處置不足

科技倫理治理涉及倫理審查監管、違規查處、信息共享、教育培訓等事項，需要政府部門、創新主體、科技社團及科研人員等多元主體協同共治。然而現有系統平臺普遍重監管、輕服務，系統填報審核流程煩冗，對社會公眾開放共享水平有限，尚不能針對不同用戶群體提供一站式服務，也未有效搭建公眾參與科技倫理治理的渠道，無法充分滿足普遍用戶需求，從而影響系統/平臺的使用體驗和使用頻率。以醫學研究登記備案信息系統為例，該系統由國家衛生健康委科教司根據相關倫理管理要求研發，旨在通過醫學研究從立項、審批、監管、結題、成果與轉化等全鏈條備案管理，實現臨床研究信息化、平臺化管理。但從實際使用和運行來看，當前該信息系統并未對備案登記的數據進行可公開范圍的信息公示與知識查詢服務，其分級授權分配賬號的模式，使得部分無單位依托的社會公眾、研究參與者以及非醫學領域的主體無法共享服務，更無法參與協同治理的全過程。

2科技倫理治理數字化平臺建設的需求分析

21科技倫理信息登記備案

科技倫理信息登記備案功能旨在推動倫理委員會和倫理從業者的規范化，進而提升倫理審查質量。對符合資質的各機構、區域及專業科技倫理委員會、科技倫理從業者和經倫理委員會批準的項目進行集中登記備案管理，按照法律法規、行政部門專項工作要求對科技倫理委員會的規范化設立、運作和監管，科技倫理從業者的資質能力、倫理批準項目的全周期倫理管理情況進行管理監督。比如，對倫理委員會認證、倫理委員準入、項目倫理審查全過程的審查質量等進行監管。

22科技倫理在線審查與復核

科技倫理在線審查與復核功能，一方面，旨在為無條件實現倫理審查與復核信息化管理的治理主體提供免費的項目全周期倫理審查與復核的數字化平臺，促進倫理審查與復核智慧化管理；另一方面，旨在規范項目倫理全周期管理，促進數據跨領域跨部門跨層級交換共享，避免數據的重復填報。通過支持科研人員、創新主體等通過平臺向各機構、區域或專業科技倫理委員會在線提交倫理審查申請，科技倫理委員會可以在線受理項目，科技倫理審查委員可以在線審查項目材料。支持科研人員、創新主體、科技倫理審查委員會等通過平臺向上級主管部門在線提交科技倫理高風險或對倫理審查結果有異議的項目倫理復核。各行業主管部門可以在線受理項目，科技倫理專家委員可以在線復核項目材料。通過統一倫理申請審核材料模版，實現電子簽名、視頻會議、線上審閱項目資料、線上簽發審查批件、電子歸檔等功能，對項目全周期倫理審查流程進行無紙化電子管理，進而簡化流程，避免重復遞交，提高審查效率。

23科技倫理監督管理

科技倫理監督管理通過建立科技倫理日常監督管理、違規舉報查處和風險監測預警等功能，旨在實現倫理監管數據的信息化，提高科技倫理輿情智能監測、收集、研判和處置水平。同時，為公眾參與倫理治理搭建渠道，推動多方參與倫理治理局面的形成，進而有效提升科技倫理風險管控和處置能力。

（1）日常監督管理。支持各機構、區域及專業科技倫理委員會在線填報年度總結與計劃和自查監督信息。支持行業主管部門、各級科技機關對轄區范圍內的各機構、區域及專業科技倫理委員會在線填報現場監督檢查信息。

（2）違規舉報查處。支持各機構、科研人員、社會公眾、研究參與者等在線舉報項目實施過程中的科技倫理違規行為和行業主管部門、各級科技機關在線辦理違規案件的查處。

（3）風險監測預警。對科技倫理委員會、科技倫理高風險項目等數據進行統計分析和可視化展示，繪制科技倫理治理現狀圖譜。通過數字技術對科技倫理輿情智能監測、收集、研判和處置。

24科技倫理信息共享

科技倫理信息共享一定程度上基于平臺登記備案數據，在保障數據、隱私和知識產權等安全的條件下，旨在提高項目倫理全周期管理信息的公開透明，滿足多層次多樣化的知識查詢服務。通過數據的開放共享不斷提升政府、創新主體、社會組織與公眾之間的交互水平，充分調動各方主體的監督力量。

（1）倫理登記備案信息查詢。支持政府部門、創新主體、科研人員、社會公眾等通過平臺查詢非涉密范圍的科技倫理委員會建設情況、項目全周期的倫理審批跟蹤情況等基于登記備案數據形成的信息，滿足各主體了解科技倫理委員會受理項目倫理申請相關服務內容、項目倫理申請與審批進展、研究參與者招募入組情況等多層次多樣化需求，加強公眾參與科技活動倫理監督。

（2）倫理政策法規和工作動態信息查詢。支持行業主管部門和科技機關等通過平臺發布倫理治理相關工作動態和重大、敏感科技倫理事件調查處理結果等信息。通過建立并及時更新科技倫理治理相關法律法規、制度規范、標準指南等法規庫，為各主體獲取信息提供便利。

25科技倫理教育培訓

科技倫理教育培訓主要通過建立科技倫理的科普宣教和專業培訓功能推動科技倫理教育和宣傳的開展，提高優質教育培訓資源的普惠化水平，進而提升全民科學素養和科技倫理意識。

（1）科普宣教。對新興科技發展前沿動態及熱點話題進行系統性科普，對科技倫理典型案例進行警示教育。為科技倫理從業人員、科研人員、社會公眾等了解、學習科技倫理科普性知識提供便利，推動科技、科學家與公眾之間的良性互動，提高社會科技倫理意識。

（2）專業培訓。對科技倫理從業者的審查能力進行系統性培訓，按照學科領域、理論實踐、知識難度等對科技倫理專業培訓內容進行分級分類，滿足不同群體的個性化培訓需求，增強科技倫理委員會成員的履職能力。

3科技倫理治理數字化平臺建設的用戶分析

31科技倫理治理數字化平臺建設的用戶類型

科技倫理治理數字化平臺用戶類型主要包括政府部門用戶、機構用戶和個人用戶3種類型。其中，政府部門用戶主要包括科技機關和相關行業主管部門中的科技倫理管理者、科技倫理專家或委員、科技倫理秘書等；機構用戶主要包括醫療衛生機構、高等學校、科研院所、企業等主體中的科技倫理管理者、科技倫理專家或委員、科技倫理秘書、科技人員等；個人用戶主要包括無單位依托的學者、社會公眾等。具體如圖1所示。

32科技倫理治理數字化平臺建設的用戶角色

科技倫理治理數字化平臺根據用戶服務需求及相應管理職責權限嚴格區分不同用戶角色，主要包括服務端用戶和治理端用戶兩種。

（1）服務端用戶角色主要包括倫理專家/委員、科技人員或社會公眾等。平臺面向該群體，圍繞“備案信息登記”“科技倫理在線審查與復核”“科技倫理教育培訓”“科技倫理信息共享”等提供涉及科技倫理相關的服務。

（2）治理端用戶角色主要包括科技機關、相關行業主管部門和機構中的科技倫理管理者等。平臺面向該群體，圍繞“科技倫理監管檢查”“科技倫理違規查處”“科技倫理風險監測預警”等形成宏觀和微觀的科技倫理數據分析和監測預警，提供涉及科技倫理相關的治理。

4科技倫理治理數字化平臺建設的數據協同分析

科技倫理治理數字化平臺數據協同主要包括數據歸集協同和數據應用協同兩部分，通過與各系統之間實現互聯互通，解決當前數據沖突、數據碎片、數據重復填報等問題。科技倫理數據協同框架如圖2所示。

科技倫理數據主要包括科技倫理委員會建設和規范化運作情況的數據，科技人員規范化倫理申請審批和開展科技活動情況的數據，監管部門對科技倫理委員會、科技人員等的監督檢查和違規查處情況的數據等。當前，針對以上數據來源主要包括國家倫理管理平臺相關數據、各業務系統中的相關數據等。一方面，根據開發系統管理部門的職責范圍和服務目標等不同，科技倫理相關數據分散于各系統，在一定程度上存在重疊。比如，醫學研究登記備案信息系統主要管理全國涉及人的生命健康和醫學相關倫理委員會和研究活動數據，科技部科技倫理管理信息登記平臺主要管理全國科技倫理委員會和納入復核清單的科技活動數據，藥物臨床試驗登記和信息公示平臺主要管理全國注冊類藥物臨床試驗倫理委員會和藥物臨床試驗項目數據等。另一方面，根據開發系統管理部門的行政隸屬關系和經費來源等不同，圍繞項目申報與立項管理、成果轉化、科技獎勵等中央和地方層面均有各自獨立研發的業務系統，如自然基金項目管理系統、重點研發計劃項目管理系統等。但仍然有部分科技倫理數據尚未納入信息化管理，如涉及實驗動物的倫理委員會和科技活動的數據尚沒有統一登記管理的信息化系統/平臺。因此，科技倫理治理數字化平臺應借助數字治理的理念、方法和技術，從整體性全局視角，加強科技倫理數據歸集協同和應用協同。

41數據歸集分析

科技倫理數據歸集主要是以用戶對象身份證件號為唯一標識。科技活動承擔單位和實施單位則以統一社會信用代碼為唯一標識，通過提前在相關的各業務系統中的申報推薦審核、立項或認定、中期檢查和期滿驗收或考核等流程環節增設用戶填報的科技倫理相關信息的字段項，如在申報環節識別涉及倫理審查的項目，在立項環節識別涉及實驗動物、以人為研究參與者、需要專家復核等不同倫理審查類型的項目，在期滿驗收環節識別科技活動倫理跟蹤和倫理結題情況等，以期實現對科技倫理相關信息進行歸集，避免用戶往返不同系統重復填報數據。各項目系統科技倫理數據歸集協同框架如圖3所示。

42數據應用分析

科技倫理數據應用主要是根據國家現有法律法規、標準指南等明文規定的要求，將平臺中涉及科技倫理相關的監督管理數據應用反饋到科技監督、審計、績效評價、科研誠信等信息系統，由相關部門根據情況決定后續管理措施。應用數據主要包括科技倫理委員會的登記備案與規范化運作情況、科技活動全過程倫理監管情況、科技倫理違規違法行為處理情況等。

5科技倫理治理數字化平臺建設的對策建議

科技倫理治理數字化平臺旨在實現科技倫理數據互通共享、業務協同融合、資源開放共享、管理集成高效的目標，加強對科學研究、技術開發等科技活動各領域全流程的科技倫理監管與服務，為科技倫理治理主體之間資源不平衡、系統平臺條塊分割、多元互動協同等問題提供可行的解決路徑，從而提高政府決策科學化水平和管理服務效率［9-10］，構建“政府部門-創新主體-科研人員-社會公眾”多元協同、“中央治理-地方治理-基層治理”三級聯動的治理格局［11］。

51加強全局規劃引導，做好科技倫理治理數字化平臺的頂層設計

應重視優化科技倫理數字化平臺的頂層設計，加強全局統籌規劃和系統推進。建議以政府為主導，整合資源共享，充分調動各方力量參與平臺建設。借助數字治理的理念、方法和技術，提升數據共享、資源匯聚、系統互通等一體化水平，加強對已有系統軟硬件資源的整合與共享，避免資源浪費和重復建設。按照科技倫理數據資源的“邏輯統一、互聯互通、共建共享”思路，圍繞科技項目管理、審查監管、違規查處、信息共享、教育培訓等業務，統籌推進科技倫理治理數字化平臺建設。一方面，將實時監管和智能審查等科技倫理要求落實到科學研究、技術開發等科技活動全過程；另一方面，借助數字技術統攬各方信息資源，運用大數據、云計算等創新技術對海量全生命周期的實踐數據進行可視化分析，加強科技倫理風險預警與跟蹤研判，推動科技倫理治理模式由“經驗驅動”走向“數據驅動”，進而提升科技倫理治理決策的科學化、精細化和高效化。

52強化整體協同效應，鋪好科技倫理治理數字化平臺的建設基礎

組織層面的協同是推進科技倫理治理數字化平臺建設的重要保障，應從組織、資源、制度等方面全方面保障平臺建設的系統性和相容性。應明確細化政府各部門科技倫理治理的對象范疇、主體職責、治理路徑等，充分分析各地區、領域、部門在科技倫理條線自建應用的適配性，盡可能精準規劃業務范圍，避免多頭重復領導。重視平臺網絡與信息安全體系建設，建立健全科技倫理治理數字化平臺建設工作相關的制度、標準、規范，做好數據與網絡安全的管理和風險防范。采用相對成熟的技術，保障平臺日常運維的穩定可靠。通過采用身份認證、權限管理、訪問控制等技術，嚴密區隔保密信息與公開信息，確保重要數據、個人信息等的安全保密。

53統一業務技術標準，促進科技倫理治理數字化平臺的互聯互通

按照國家和行業已有規范、標準，提高與已有相關重要業務系統的互聯互通和協同應用，避免數據沖突、數據碎片、重復填報等問題。應盡量統一規范各部門同類型科技倫理相關業務、技術、數據及接口等標準，對平臺涉及的用戶體系、用戶權限、使用流程、使用要求等內容進行詳細規定。比如，通過對科技倫理治理各領域全流程的倫理申請表單、審查程序、審批規則等進行標準化管理，規范統一數據格式和通信接口標準，加強數據橫縱向交換共享，促進科技倫理治理數字化平臺互聯互通。

54堅持以人為本理念，優化科技倫理治理數字化平臺的功能流程

在平臺設計開發的全過程中，應始終堅持從用戶體驗感受出發，確保平臺設計符合界面友好、易于理解、操作便捷、功能豐富等特點，盡可能滿足不同用戶多層次多樣化需求。按照工作協同和場景建設的實際需要，圍繞科技倫理治理核心業務和堵點需求，對各部門科技倫理治理的組織機制、業務流程等進行系統優化改進，將“以人為本”的治理理念融入平臺建設的全過程。在平臺功能模塊創建、業務流程設計、服務效果呈現上充分考慮用戶體驗，確保要讓數據多“跑路”，提高服務效率。同時，在平臺開發設計時要具備一定靈活性，能夠及時根據業務變化，擴展出符合新需求的功能和流程。搭建賦權利益相關者和社會公眾參與科技倫理治理的信息反饋渠道，提高科技活動相關信息的公開透明度，充分調動創新主體、社會團體、研究參與者以及社會公眾的積極性，讓政府部門能夠及時掌握不同利益主體的差異化訴求，增強頂層決策的針對性、措施的準確性。

6結語

當前，我國正處于科技倫理治理轉型的過渡階段，治理的基本邏輯和框架已經基本搭建完成，但很多領域的治理還有待深入［12］。一方面，我國科技倫理治理仍存在體制機制不健全、制度不完善等問題，很多處于“并跑”或“領跑”狀態的前沿領域不僅在技術研發上進入了“無人區”，在與之相關的倫理、法律和社會問題的處理上也無先例可循［13］。另一方面，在數字社會轉型背景下，數字技術在降低行政成本、提升行政效率的同時也可能帶來新的治理風險［14］。與數字化轉型相應的法律、倫理和制度體系尚未完全建成，現有的制度體系并不能完全涵蓋和滿足數字社會的要求［15］。面對日漸復雜的治理對象和治理場景，實現科技創新高質量與安全發展的協同互動，迫切需要以高效治理范式提高科技治理效能。需在政府管理部門、科技創新主體、社會團體及公眾等多方主體協同發力，盡快完善科技倫理治理和數字化治理的體系規則，細化治理原則、豐富治理工具，充分運用數字技術賦權增能科技倫理治理，推動我國科技倫理治理從被動應對型向主動預防型轉變，進而逐步實現科技倫理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轉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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