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泰國民間故事中的生物形象刻畫、生態情節書寫,蘊含著泰民族文化中以萬物平等共生為理念基調,以敬畏自然生命為思想內核,以善待自然為倫理道德規范,以人與自然協同發展為生態實踐目標的獨特生態倫理觀,具有豐富的時代價值內涵。
【關鍵詞】泰國;民間故事;生態倫理;敘事
【中圖分類號】I106.7 " "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2097-2261(2025)01-0031-04
【DOI】10.20133/j.cnki.CN42-1932/G1.2025.01.008
【基金項目】云南省教育廳科學研究基金資助項目“泰國民間故事的生態倫理敘事研究”(項目編號:2024Y461)。
一、引言
泰國民間故事是泰民族文化的結晶,是反映泰民族社會生活、滿足民眾心理需要、表達民眾現實訴求的物質媒介。泰民族在歷史長河中,在本土文化與外來文化的綜合影響下,獨具藝術性地繪寫了泰國民間故事,以文字文本的形式記載著自身的核心價值和道德理想。綜觀泰國民間故事,一些故事將動物、植物等生命體擬人化,講述這些生命體在擁有與人類同樣的情感、智慧和能力的條件下,想盡辦法甚至不惜舍身營救陷入危難境況的人類。這一巧妙構思,一方面說明了泰民族自古以來就形成了人與自然密不可分的生態倫理觀,另一方面以這樣有趣的故事情節啟示人們應明白自然對于人類的重要意義,人類的生存發展離不開自然生態的和諧運行。
二、泰民族生態倫理觀的建構因素
(一)地理因素
泰國位于中南半島中南部,屬亞熱帶季風氣候,物產資源豐富。早在生產技術落后的時代,泰民族依靠大自然的供給提供生活來源,發展了采集狩獵、種植稻谷的生存模式,這也讓泰民族加深了對自然的依賴之心與感激之情。他們將動物、植物等視為擁有鮮活生命或動態意識的有生生物,賦予它們人類生命的特征,一定程度上映射了泰民族對大自然的敬畏之心和愛護之情。
優越的地理位置、豐裕的自然資源是泰民族形成感恩自然、擁抱自然的生態倫理觀的重要地緣因素。泰民族從自然中受益,獲得食物來源,但在收獲期間又經歷了重重困難,如狩獵途中受到動物襲擊或惡劣環境威脅等,克服這些困難的艱辛讓泰民族更加懂得自然是生命之源的道理、更加明白珍愛自然就是珍愛自身的箴言。
(二)文化因素
“眾生平等”引導泰民族看待自然生物如同人類一樣擁有可敬的生命,對待自然萬物就像對待自身以及朋友一般;“緣起論”鼓勵泰民族將因果的真諦擴展到自然萬物上;“善有善報、惡有惡報”警醒人們不僅對待他人應寬容,還應善待一切生物,善待自然便是為自我修大業、積福報的善行。基于此,泰民族意識到萬事萬物的存在皆有聯系,事物存在既與彼此相關、又受彼此制約,形成了善待自然、愛護自然的生態倫理觀。
三、泰國民間故事的生態倫理敘事特征
(一)泰國民間故事的生態敘事視角
第一,動物視角。泰國民間故事類型眾多,其中“動物報恩型”故事尤為突出。動物在這些故事中通常扮演救助者的角色,如大象、龍(泰語里稱“那迦”)、牛、猴子等均有相關情節描敘,具體表現為:一是以主人公在遭遇困境或者面臨困難之際,這些動物以自身智慧幫助主人公脫險;二是人與動物相互救助的內容情節。這類故事中,從動物視角出發,面對危機、困難與挑戰,它們沒有退縮,沒有置人類于不顧,反而勇往直前,甚至挺身救助人類。
動物在故事中承擔的不只是救助者的責任,還有孕育人類生命的角色作用,諸如《馬面王妃》中的女主人公是一個長著馬面的姑娘;《瑪諾拉》中的女主人公是一只人鳥等。這些故事中的半人半動物的形象并不怪異,且多半心地善良。該類故事中動物與人類結合的構思新穎,跨越了人類與生物生命的界限,拉近了人與自然生命的“親族”關系,在一定程度上暗示動物的生命觀念,即動物和人類一樣是有生命價值的存在、是地球生命的組成體。
此外,一類故事中多常見老虎、蛇等兇猛的動物以施害者的角色出現,傷害并危及人類的生命安全。值得關注的是,這類動物并不是肆意傷及人類,而是攻擊那些本身有著惡行的人物,讓惡人受到應有的惡報。故事借兇猛的動物之手來懲罰惡人,不僅突出了“善有善報,惡有惡報”的主題思想,更是擴大了“善報”的外延概念,警示人們行善的對象不僅限于人類自身,還包括一切生物體,只有真正愛護眾生,才能修得福報。善待自然萬物,就是善待人類自身;反過來,若對自然萬物不予關懷,便是限制了人類自身的生存發展。
第二,植物視角。泰國民間故事中的生態情節鋪敘對象除了上述動物外,還有各種植物。故事中植物一般是以森林的集體名詞呈現,常見的情節是擁有神奇力量的樹木對人類施予救助。諸如《金屋王妃》中國王祈求樹神在他離開期間照顧其孩子、《瑪諾拉》中男主人公在森林中得到隱修者的指點才得到了妻子留下的神物、創世神話《葫蘆生人》中講述人類是從葫蘆中出生的起源等等。這些故事中的植物具有主觀能動性、具有好善厭惡的情感,擁有拯救或是懲罰人物的權利,或是傾聽苦難者的訴求并幫助他們實現心愿,又或是旁觀事件后懲罰惡勢力等。
植物除了作為相助者的角色出現,還在部分故事中作為故事發生的空間背景。故事中多用諸如“茂盛的、郁郁蔥蔥的、神秘的”等詞匯描繪森林的景色,一方面表現了綠色生態環境,表明森林是自然生態的重要部分;另一方面將森林作為故事的發生背景,推動情節的發展,以人物在森林中棲息、放松心靈的場景,凸顯出森林是保護人類安全的庇護所、是人類得以修身養性的棲息地,森林于人類有著重要意義。
(二)泰國民間故事中的生態敘事結構分析
第一,人與自然的關系。總的來說,泰國民間故事中的生態描寫篇幅占全文的部分不太多,甚至并沒有專門具體的相應描寫,而是將生態情節穿插在故事主線中,講述動植物的角色功能以及與主人公之間的故事發展,暗示現實中人類的生存發展離不開自然,自然是人類真誠的朋友。在人類的生命受到威脅時,大自然沒有“坐視不管”,反而“挺身相助”,助力人類實現生存安全。
此外,一些故事還描寫了人類得益于動物的幫助后,又反過來救助動物的情節。淺顯的故事情節反映了深刻的道理:人類是自然界的組成部分,其生存與自然密切聯系,又相互影響。“動物和植物只關心(維護)自己的生命、后代及其同類,而人卻能以更為廣闊的胸懷關注(維護)所有的生命和非人類存在物,人能夠培養出真正的利他主義精神;不僅認可他人的權力,還認可他者——動物、植物、物種、生態系統、大地——的利益。這種終極的利他主義應該是人的特征。在地球上,只有人才具有客觀(至少在某種程度上)評價非人類存在物的能力,人的這種能力應該得到實現——飽含仁愛地、毫無傲慢之氣地,那既是一種殊榮,也是一種責任,既是贊天地之化育,也是超越一己之得失”。人類依賴自然得天獨厚的優越條件得以生存發展,同時人為活動又制約著自然的發展規律,最終自然態勢的好壞又影響著人類的生存安全。自然與人類世界是循環的動態系統,人類實踐的方向與程度決定了自然的發展走向與程度。自然美,人就美,人越美,自然就越美。
第二,人與社會的關系。自然孕育生物生命,為生命存在提供所需的養料,是生物體進行物質交換的場所。自然是生物發展的前提。于人類而言,生存需要先于精神需要。自然為人類提供了生產資料,人類在滿足基本物質生活需要后,才有更多的時間與精力來從事勞動之外的活動,才會探索精神層面的文化需求。正如恩格斯所說:“人們首先必須吃、喝、住、穿,然后才能從事政治、科學、藝術、宗教等等;所以直接的物質的生活資料的生產,從而一個民族或一個時代的一定的經濟發展階段,便構成基礎……”自然與勞動的結合構成了社會,人在實踐活動中與自然之間的物質交換過程,便是人類社會關系產生的過程。人們懷抱著同樣的目的,在探索自然的道路上相互交流、相互學習,最終是為了奔赴更加美好的物質社會和自然社會。這一過程中,自然是重要的媒介。
泰國民間故事中,自然常常作為觀眾,雖不參與人類行為活動,但這些活動的發生地點往往都是在自然中,要么主人公在森林中探險,要么主人公來到森林避難。這種暗喻是對自然的肯定,也從側面說明了泰民族認為自然是人類的家園,是人類繁衍生息的地方,是人類進行一切社會活動的重要場所。自然是社會的產生基礎,人與社會關系由此產生于自然之中。
此外,一些民間故事中自然萬物參與了人類社會實踐的過程,諸如神化的天神、龍王等非生物明辨是非,有選擇性地幫助了它們認為善良的一方,最終促成了婚姻、家庭等各種社會關系的發生。但也有一些故事以自然形象的人(例如人鳥)為矛盾點,講述人們為得到這一超自然形象而展開爭斗,或是因其產生的嫉妒心理欲殺害該“人”的故事情節。自然在此成為人們社會關系復雜化的源頭,人類為爭奪更優質、更充足的自然資源,不惜耗費精力,相互之間展開紛爭。
泰國民間故事以自然萬物為人類社會關系承托點,體現出自然推動了社會關系的形成,不僅能促進良好人際關系發展,也能讓社會關系支離破碎。如何正確看待并處理自然與社會關系,是人類必須思考的問題,也是人類實現世界安全的關鍵要領。
第三,人與自身的關系。生態文學的寫作,根本上是為了激發人類心底的寬容情感。“人應該有一種偉大的情懷:對動物的關心,對生命的愛護,對大自然的感激之情。這種偉大的情感有助于稀釋和沖淡人們對個人利益的過分關注,有助于把人們從對人際利益永無休止的算計和糾紛中解救出來。”對于人類而言,自然是特殊的審美意識形態,其本身就具有審美屬性。自然界中動物自由奔騰、植物隨風飄揚、微生物悄然搬運等構成一幅美妙的風景畫,著實讓人們為之著迷。人類為實現自身目的,花費了大量時間和精力投入生產實踐中,不自覺地產生了越來越多的欲望和要求。在利益的追逐戰中,愈加緊繃的神經、愈加煩躁的情緒,唯有將人們從社會中抽離出來,回歸自然才得以釋放。自然展示的無形生命力,感染并激勵著人們活在當下,在有限的生命里創造無限的美好。
泰國民間故事中對自然的環境描寫、對主人公在自然中克服艱難萬險的情節敘述,既展現了自然的特征和魅力,也表露出泰民族對自然的喜愛之情和感激之心。一方面,自然界為人們提供了思考的空間,讓人們暫時遠離城市喧囂,在自然中找尋答案;另一方面,神秘的自然引發人類的探索心理,人類在揭秘過程中進行的一系列行為實踐,實則也是自我能力的挖掘與提高。為克服自然引發的困難,人類不斷激發自身的潛能,鍛煉自身的本領,生理與心理都收獲了雙重成長。自然是人類自我成長的環境空間,為個人發展創造了條件,激發個人對自我的深思,從而改進自我、完善自我。
(三)泰國民間故事中的生態敘事功能分析
第一,娛樂功能。泰國民間故事雖多是虛構,但確是以大眾的現實生活為基本素材。故事中尤其以動物、植物或非生物等神圣化的情節,沖淡了內容的枯燥乏味,增添了趣味性。將自然萬物擬人化,賦予它們人類的思維和情感,夸張但不失真實的描述,蘊藏了深刻的人生哲理,凸顯了泰民族的生態倫理價值觀。
泰國民間故事中的生態敘事引發泰民族思考,不斷探索適合自然發展的道路,催生了以保護自然為目的的各種民俗活動,諸如搬沙進塔(含義:泰民族有入寺祈福的習慣,但每次出入寺廟的過程中,鞋底總會或多或少地帶走寺廟內本有的沙子,久而久之,寺廟里的沙子就越來越少,于是人們便規定一個專門的日子,在這一天一同搬沙進塔)、動物放生等活動。這些民俗不僅是對生態自然的愛護行為,也是凝聚民心的社會行為。通過參加這些民俗活動,人們拉近了彼此間的距離、拓展了交際圈、加深了彼此間思想的交流與碰撞,營造出其樂融融的社會氛圍。
第二,文化功能。泰國民間故事以反映現實生活為基調,穿插的生物情節賦予了故事豐富多維的內涵蘊意。故事寓教于樂,看似娛樂大眾生活、調動民眾情感,實則其中隱含的生態倫理觀無形中引導了后人形成相應的世界觀、人生觀和價值觀。
泰國民間故事中的情節暗示了自然于人類的重要性,自然有著巨大能量,它既能拯救人類,也能毀滅人類。故事中的生態敘事發揮了重要的警示、教育職能,教導泰民族要牢記人與自然和諧共生的倫理觀。而且故事常以“善惡”思想為主題,以主人公幫助或欲殺害動植物兩種不同的動機造成的不同結果為導向,側面反映出“行善”的對象不僅限于人,還包括一切自然生物。基于此,泰民族將關懷的對象拓展至生物層面,為自己以及自然萬物祈求福報。
泰國民間故事中的生態敘事是對泰民族生態倫理觀的反映,也是促進泰民族不斷培養并塑造其觀念的文本動力。民間故事中的生態敘事從側面反映了該生物的特性,增進了泰民族對該生物的認識和了解,促使他們將文本蘊含的啟示道理外化為日常行為道德規范,在現實中對該生物給予正確的關愛和保護。反過來,民間行為的產生又激發了作者的想象力,將故事情節描述得更加離奇,讓讀者深挖故事內蘊,最終形成民間故事助力生態行為養成與生態實踐激勵生態文學創作的雙向發展過程。
四、泰國民間故事中隱含的生態倫理意蘊
(一)善待自然的感恩倫理情懷
以農業為主的生產生活方式,讓泰民族更加明白自然的重要性,懂得珍惜自然資源的道理。早期泰民族通過采集自然果實、狩獵動物等方式獲取食物來源,自然提供的豐富資源成為他們的生活基礎。后來,隨著知識水平的提高,泰民族逐步探索出種植業、畜牧業等生產模式,提高了生活水平。基于大自然的豐富資源這一物質基礎,泰民族的政治、經濟、文化等才能穩定發展。于是,泰民族潛移默化地萌發了感恩自然、感謝萬物的心理。
一些泰國民間故事中常常描寫“以捕魚為生”“以打獵為生”等主人公的身份背景,側面反映出人與自然密切相關,自然是人們生產生活的根本物質來源。其次,一些故事分別描述了善待自然的一方得到了大自然的恩賜,生活愈加富足,而破壞自然的一方受到了大自然的懲罰,最終人財兩空。故事以兩種截然相反的結果對比,啟示人們應牢記自然屬于“行善”的對象范疇,應明白自然擁有巨大無形的力量,人們只有柔情相待,它才會溫柔以待。泰民族感謝自然的無私給予、感激自然萬物真誠協助的生態倫理觀,指導著他們的日常行為規范,引導其與自然和諧相處,善待自然。
(二)敬畏自然的生態倫理禁忌
早期依賴于自然供給的生活方式,加之,在不發達的技術與不成熟的認知下,泰民族還無法解釋自然界中的一些神秘現象,使得泰民族衍生出對自然萬物的崇敬心理。對自然生命力量的敬仰與尊崇,讓泰民族在日常實踐中時刻約束自身的行為,注重保護自然原生態。他們根據適度、適量、適當的原則從自然中獲取資料來源,并祈求這種為自身生存利益而不得不傷害某些自然生命的行為能獲得自然的寬恕,于是便衍生出了舉行祭山神、樹神等禮儀習俗。根植于泰民族內心的敬畏自然之情,指導著他們養成良好的生態行為規范,形成一些生態倫理禁忌,諸如將白象視為王室的象征,規定任何人不得隨意捕獵和虐殺等。
泰國民間故事中關于自然動植物的神態、心理、言語、行為等的描寫耐人尋味,其中一些動植物擁有喜怒哀樂的情緒,與人類成為相知相伴的好朋友;一些動植物在得到人類幫助后,又反過來救助人類渡過難關;一些動植物無故傷害人類等等,反映了泰民族賦予自然生命的意義,將生命的概念擴至世間萬物,生命的內涵由此更加豐富。
(三)和諧共生的綠色生態倫理
泰民族將“眾生平等”的觀念根植于心,牢記自然是人類的母親、自然萬物是人類的手足的道理,形成萬物共生的生態意識。于是,泰民族將愛己愛人的交往原則運用到生物層面,將自然生物納入“行善得報”的倫理對象范疇。在他們看來,人與自然生命之間存在著“親族同源”關系,善待自然就是善待自己,對自然施予關懷與愛護,是為自己積累功德、修得福報的一大善舉。泰民族以“善為善報”的人際倫理思想為理論基礎,將其內涵延伸至善待自然的生態倫理思想體系中,最終形成人與自然和諧共生的生態理念。以生態整體利益為重,不惜犧牲個人利益,注重自然與社會的長遠發展,是泰民族“人與自然共生共榮”綠色生態倫理觀的行動表現。
五、泰民族的生態倫理觀的時代價值
綜觀所述,泰民族以萬物平等共生為理念基調,以敬畏自然生命為思想內核,以善待自然為倫理道德規范,以人與自然協同發展為生態實踐目標,形成了獨具特色的生態倫理觀。盡管泰民族的生態倫理觀是在本國文化的影響下發展起來的,具有本土特色,但生態文明建設始終是全世界關注的共性話題,泰國的生態倫理觀對于中國以及世界其他國家樹立生態文明理念和構建生態文明體系具有重要的參考價值,有助于各國吸收泰民族的優秀文化成果,達成全球生態文明共識,維護全球生態安全和世界文明多樣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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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黃靜(1998.7-),女,漢族,云南曲靖人,碩士在讀,研究方向:泰國文學。
廖金萍(1998.3-),女,漢族,云南楚雄彝族自治州人,碩士在讀,研究方向:泰國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