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持性血液透析病人“互聯網+”運動管理的研究進展

Research progress of \"Internet+\" exercise management in maintenance hemodialysis patients

XU Shuting^1，2， TAO Shengru^2*， YANG Tao²， CAO Rui²， PENG Mingmei²， YANG Yuli²， CEN Wenjiao¹， LI Qiugui¹

1.School of Nursing Jinan University， Guangdong 510632 China;2.The First Affiliated Hospital of Jinan University

*Corresponding Author" TAO Shengru， E?mail： tsru@163.com

Abstract" This article reviewed the application status of \"Internet+\" exercise management in maintenance hemodialysis patients，analyzed the existing problems， and looked forward to the future development prospects， in order to provide references for the application of \"Internet+\" technology in the exercise management of MHD patients，and improve the quality of life of MHD patients in China.

Keywords" maintenance hemodialysis; \"Internet+\"; exercise management; review

摘要" 對維持性血液透析（MHD）病人“互聯網+”運動管理的應用現狀進行綜述，分析現存問題，展望未來發展前景，以期為“互聯網+”技術更好地應用于MHD病人運動管理提供參考，以提高我國MHD病人的生活質量。

關鍵詞" 維持性血液透析；“互聯網+”；運動管理；綜述

doi：10.12102/j.issn.1009-6493.2025.04.026

終末期腎臟病（ESRD）是由多種疾病衍生或多種原因誘導的慢性不可逆性腎功能減退綜合征，是慢性腎臟病（chronic kidney disease，CKD）的終末階段，也是最嚴重的階段，須依賴腎臟替代治療（包括腎移植、血液透析、腹膜透析）維持正常生命需求^[1]。維持性血液透析（maintenance hemodialysis，MHD）是ESRD病人最常用的腎臟替代治療方法。血液透析是通過彌散、超濾、吸附和對流原理進行物質交換，清除病人體內的代謝廢物、維持電解質和酸堿平衡；同時清除體內過多的水分，緩解水鈉潴留的問題，規律血液透析超過3個月即為MHD^[2]。我國血液凈化病例信息系統的數據顯示，截至2019年底，我國MHD病人總人數已經超過70萬例^[3]，且隨著我國醫療技術水平的提升和醫保政策的大力扶持，接受MHD治療的病人數目將會不斷攀升。盡管MHD能延長病人生命周期，但其只能替代腎臟的排泄功能，不能實現腎臟其他功能。因此，MHD往往伴隨著一系列并發癥的發生，嚴重影響病人的生活質量。隨著人們生活水平的提高，MHD病人更強調對生活質量的追求。國際腎臟營養與代謝學會全球腎臟病運動小組提出，運動應成為改善MHD病人生活質量的優先選擇^[4]。研究表明，運動對MHD病人身體各方面能起到積極作用^[5?7]，可以提高心肺耐力，改善心肺功能；調節鈣磷代謝紊亂，提高透析充分性；減輕疲乏，改善失眠；減輕抑郁等心理問題；改善營養狀況，提高生活質量；改善微炎癥狀態。因此，如何對MHD病人進行運動管理已成為當前醫學界關注的熱點問題。2018年4月，國務院辦公廳正式發布《關于促進“互聯網+醫療健康”發展的意見》^[8]，鼓勵醫療機構應用互聯網等信息技術拓展醫療服務空間和內容，支持醫療衛生機構、符合條件的第三方機構搭建互聯網信息平臺，開展遠程醫療、健康咨詢、健康管理服務，促進醫院、醫務人員、病人之間的有效溝通。隨著國家政策的大力支持和互聯網技術的快速發展，學者開始深入探討如何更好地將互聯網技術應用于醫療健康領域當中，將互聯網的優勢更大程度地發揮出來^[8?9]。基于“互聯網+”對MHD病人運動鍛煉進行監測及管理的模式，使MHD病人運動管理更加科學可行。本研究旨在對MHD病人“互聯網+”運動管理的研究進展進行綜述，以期為“互聯網+”技術應用于MHD病人運動管理中的發展提供參考。

1" MHD病人運動意愿和運動水平現狀

1.1 國內現狀

1.1.1 運動意愿

戴祺潔等^[10]研究結果顯示，148例MHD病人中有68.24%的病人表示希望參加運動鍛煉。高夢琳等^[11]對139例MHD病人進行了運動意愿調查及影響因素分析，結果顯示運動意愿為低水平者僅占13.67%，運動意愿為中高水平者占86.33%，說明多數MHD病人的運動鍛煉意愿較高。王欣欣等^[12]選取了北京市5所透析中心的471例MHD病人作為研究對象，結果顯示63.3%的病人表示愿意在透析期間進行運動鍛煉。另一項多中心調查共納入265例病人，其中愿意接受運動鍛煉者有220例，占83%，說明MHD病人的運動鍛煉接受度高^[13]。徐駿等^[14]研究結果顯示，325例MHD病人中運動意愿處于中高等水平的有278例，占85.54%，表明大多數MHD病人愿意進行運動鍛煉。

1.1.2 運動水平

徐駿等^[14]研究中325例MHD病人僅有56%的病人表示能在透析間期進行運動，且當中有60%的病人未能達到每周≥3次的運動頻率。陳赟等^[15]對MHD病人的居家運動情況進行了研究，結果顯示366例調查對象中144例病人未能做到規律運動（每周運動頻率≥3次，每次≥20 min），占39.3%。孫柳等^[16]研究顯示，198例MHD病人中未進行規律運動的有187例（94.5%），說明MHD病人整體運動現狀不佳，運動水平不理想，大部分病人未能進行規律運動。我國慢性腎臟病運動康復專家共識推薦MHD病人每周運動頻率應≥3次，每次運動時間應為30～60 min^[17]。但現有研究結果顯示，國內大部分MHD病人未能達到該標準。

1.2 國外現狀

1.2.1 運動意愿

Delgado等^[18]研究顯示，100例MHD病人中對運動鍛煉感興趣者占93%。Moorman等^[19]研究顯示，306例MHD病人（280例透析中心病人和26例家庭透析病人）中僅7%病人不愿意接受運動鍛煉。Jhamb等^[20]一項質性研究表明，16例被采訪的MHD病人中大多數認為運動鍛煉對整體健康有益，參與運動鍛煉的意愿也較高，但缺乏鼓勵和運動指導，被采訪者希望醫務人員能真正考慮到每例MHD病人的需求，提供個性化的運動鍛煉計劃。

1.2.2 運動水平

研究表明，雖然MHD病人的運動意愿較高，但85%的病人表示沒有進行任何活動，包括散步^[18]。Fiaccadori等^[21]研究顯示，104例MHD病人中52例研究對象可歸類為不運動，占50%。Tentori等^[22]對來自12個國家的20 920例MHD病人進行了一項橫斷面調查，結果顯示，43.9%的病人表示從不進行鍛煉。有研究指出，大多數MHD病人長期保持久坐不動的生活方式，他們深知運動鍛煉對身體健康的多重益處，醫務人員也時常建議進行適度運動^[23]。然而，由于各種因素的制約，許多MHD病人的運動鍛煉未能達到理想標準，且多數表示希望能居家實施個性化的運動鍛煉計劃，以便更好地融入日常生活，提高生活質量。

綜上所述，盡管運動鍛煉已被證實對MHD病人有顯著益處，且大部分病人也知曉其積極作用并愿意接受運動鍛煉以改善身心狀態，但MHD病人的總體運動鍛煉情況不夠理想。病人的運動能力和依從性有待提高，長期堅持規律運動的病人占比低，運動質量參差不齊，整體運動狀況令人擔憂。此外，許多透析中心尚未將運動鍛煉廣泛納入臨床實踐中，缺乏醫務人員的專業指導，這也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運動鍛煉的推廣和實施。目前，國內學者對MHD病人的運動干預研究主要集中在院內透析中，此種模式的運動鍛煉是在醫護人員的嚴密監測下進行，多數病人都表現出良好的配合意愿，且干預結果普遍顯示對病人的身體機能有著積極的影響和改善。但由于硬件設施、資金限制以及透析中心醫護人員配置不足等問題，這種運動模式在我國尚未得到廣泛推廣。而院外運動鍛煉的研究，目前仍處于探索階段。主要原因是院外運動鍛煉需要病人及家屬的高度配合，同時需要有效的監督指導和長期的堅持，實施起來相對困難。因此，醫務人員應參考國內外相關指南和文獻，結合病人的實際情況，制定個性化、科學、可行的運動方案，旨在提高MHD病人運動鍛煉的依從性，進而改善其生活質量。

2" MHD病人運動管理的現狀

國外 MHD病人的運動管理起步較早，目前已相對成熟。英國腎臟病協會指南^[24?25]建議，組建腎臟病多學科團隊，納入物理治療師、運動科學家、心臟康復專家和護士等，為病人制訂個性化的運動計劃，并實施監督和管理，以達到最佳的運動依從性和效果。在英國，腎臟病多學科服務團隊常由透析中心、社區門診和家庭三者組成，以指導MHD病人進行非透析日的運動。這種多學科團隊合作使病人的運動鍛煉更具有科學性、可行性和長期執行性。一些社區和醫療機構為MHD病人建立了運動俱樂部和團體，這些俱樂部和團體通常會組織各種活動，如步行、瑜伽、舞蹈等。這種綜合模式發揮著同伴支持以及關鍵意見領袖的作用，有助于提高病人對運動計劃的接受度，并在更廣泛的社區范圍內促進MHD病人的健康管理和康復。

我國MHD病人的運動管理尚處于起步階段，缺乏完整且統一的運動管理方案。目前，多數MHD病人的運動方式以自行居家進行有氧運動為主，其中以散步為主，這種運動模式相對單一^[26]。由于居家運動缺乏必要的監督和專業指導，病人難以保持長期的鍛煉習慣。醫療機構對于MHD病人的運動指導主要集中在院內透析中進行，對于院外的運動指導與支持尚未得到廣泛推廣和實施。考慮到我國MHD病人群體龐大，但大多數病人對于運動相關的知識了解有限，醫務人員對MHD病人運動管理的認知也相對不足。同時，缺乏專業人員系統的指導和多學科團隊協作，使得MHD病人的運動鍛煉現狀并不理想，以上因素共同作用導致運動管理在我國MHD病人中尚未得到廣泛而有效的實施。因此，我國需要在MHD病人的運動管理方面加強研究和推廣，制定切實可行且行之有效的運動管理方案，提升醫務人員的專業素養和病人的運動意識，激發雙方的積極參與度。同時，應強化多學科協作，為病人提供更加專業、個性化的運動指導和監督，從而推動健康管理工作的深入發展。

3" “互聯網+”健康管理在MHD病人中的應用

“互聯網+”健康管理是指以互聯網技術為載體，融合物聯網、大數據、智能化等技術，通過醫學手段對人群健康狀況進行監測、分析、評估、干預的醫療健康服務，針對需求者可實現個性化的醫療救護、健康監測、健康咨詢、健康評估、健康干預、健康檔案、運動管理、睡眠管理、飲食管理及遠程醫療等服務^[27]。目前，“互聯網+”健康管理的主要技術包括智能手機應用程序（APP）、智能可穿戴設備、云計算和大數據、人工智能。

3.1 APP的應用

手機APP的興起與發展，為醫務人員和病人都帶來了諸多便利與福音。借助移動電子設備，醫務人員可以輕松實現遠程監控，實時掌握MHD病人的病情變化，從而更精準、更及時地調整治療方案，確保病人的治療效果。對于病人而言，手機APP不僅提供了更為便捷的醫療信息獲取途徑，還使得健康管理和社會支持變得觸手可及。同時，病人能隨時隨地與醫務人員保持溝通，獲得個性化的健康指導，這也有助于提升病人的自我管理能力和治療滿意度。因此，當前手機APP在MHD病人健康管理中的應用已經成為一種不可逆轉的趨勢，預示著未來醫療服務的智能化與便捷化。

Connelly等^[28]為MHD病人開發了一款名為“DIMA”的飲食管理APP，用于檢測和評價MHD病人飲食攝入，以幫助不同文化程度的MHD病人進行飲食管理。病人可通過移動智能終端掃描食物包裝條碼和二維碼、手動選擇食物圖片和量或者語音記錄食物的方式記錄、監測病人每天的液體和食物攝入總量。后臺還有實時反饋功能，以幫助病人在日常生活中做出正確的飲食選擇。該反饋功能是根據醫生對病人進行的飲食處方而量身定制的，用戶可以在瀏覽器中查看五大營養素的攝入情況，還包括液體、鈉和鉀的攝入情況。國內學者姚志翠等^[29]研究也提出自主研發一款具備MHD病人營養管理功能的APP和同后臺數據庫匹配的微信端。徐鈮等^[30]應用本院自行設計的運動監測APP，即“透析小助手”，讓MHD病人在APP上記錄每天運動情況并上傳數據，醫務人員通過APP查看病人的運動情況，與病人進行溝通，并能實現實時監測和指導病人的運動。

3.2 智能可穿戴技術的應用

目前，市面上可穿戴設備的種類繁多，其中包括智能手環、手表、腰帶和襯衫等。隨著科技的發展，這些可穿戴設備在醫療健康行業中展現出了巨大的潛力與優勢。醫務人員通過這些先進的設備，能夠實時采集、監測病人的多項健康數據，如心率、血氧飽和度、血糖和血壓等關鍵指標。這一技術的應用不僅提高了醫療服務的精準性和效率，也為智慧醫療的發展注入了新的活力，成了當前醫療領域關注的熱點之一。國內該方面的研究與利用主要集中在高血壓、糖尿病、心血管疾病病人等群體中，在MHD病人中的研究較少，因此，醫務人員可參考國內外相關文獻指導，發揮可穿戴設備的便利性和智能性，利用其實時監測功能，為病人制定相應的健康管理計劃，以更好地為MHD病人服務，提高MHD病人的生活質量。Sandys等^[31]研究指出，通過可穿戴設備對心力衰竭病人的體內水分進行持續的監控已經得以實現，該技術同樣可應用于MHD病人中，通過對體內水分的監測與追蹤，將透析參數與透析間期容量指標相結合，進而為MHD病人設置最佳超濾目標，預測最佳干體重。

3.3 云計算和大數據技術的應用

云計算和大數據技術的應用，使病人的健康數據分散問題得以解決。通過建立病人的個人健康管理檔案和系統，將大量分散的數據進行整合，建立病例數據庫，通過云計算和大數據技術，進行高效實時的監控與記錄，并可通過癥狀與體征的變化數據，進行準確科學的疾病風險預測，從而提供智能化的健康安全指導。同時數據庫的建立，可實現病人病歷資料的共享，解決我國醫療資源不足、分布不均、亞健康和慢性病、老齡化醫療看護、公共衛生資源利用率低等問題。

國外對于云計算和大數據技術的應用較早，美國腎臟病病人協會（AAKP）于1969年創立了MyHealth電子健康檔案數據庫^[32]，病人能夠通過該平臺，在世界任何地方免費訪問、記錄、跟蹤自己的臨床數據，獲取來自醫生的個性化健康教育和用藥指導，同時，平臺提供了許多專業的MHD相關知識，病人可隨時隨地學習到這些相關專業知識，以提高自我管理能力。我國2010年組建了衛生部腎病學專業醫療質量管理與控制中心，建立了血液凈化病例信息登記系統，為我國MHD病人數據的收集提供了便利。劉書馨^[33]研究基于該系統的數據，通過數據驅動找到蛋白結合類尿毒癥毒素等多個ESRD特有的不良預后新靶點并針對靶點開展高通量血液透析治療等精準防治新策略，創建東北地區首個全數據化、標準化、多模態的血液凈化治療信息系統和人工智能分析平臺。

3.4 人工智能技術的應用

人工智能作為計算機領域學科，其核心是機器學習，即利用新的算法發展推理和預測模型，最終使機器能夠模仿人類思維和行動。全球各國學者正在積極挖掘并期待利用AI技術為臨床醫療帶來新的應用價值。當前，人工智能在MHD領域的應用也日趨流行。國外學者已經利用人工智能技術，開發了透析中低血壓的風險預測模型^[34]、動靜脈內瘺狹窄程度和6個月主要通暢程度的深度卷積神經網絡預測模型^[35]等。國內學者張冬等^[36]綜述指出，人工智能和機器學習提供的數據分析已廣泛應用于MHD在線監控系統及臨床決策支持系統的研發，并在監控透析安全、評估透析療效及個體化透析等方面取得突破性進展。

4" “互聯網+”技術應用于MHD病人運動管理中的優勢與局限性

4.1 優勢

4.1.1 個性化運動方案

通過互聯網平臺收集MHD病人的個人信息，包括年齡、性別、身高、體重、透析年限、透析頻率、合并癥情況、運動習慣與偏好等。這些信息是制定個性化運動方案的基礎。利用互聯網技術，對病人進行健康評估，可通過在線問卷調查了解病人的身體功能、生活質量、心理狀態等模式，以及通過可穿戴設備監測病人的生命體征數據，如心率、血壓、血氧飽和度等。通過這些數據評估病人的健康狀況和運動耐受力。基于收集到的病人信息和健康評估結果，利用大數據分析和人工智能技術，并與醫務人員為病人制定的方案進行整合，為病人制定個性化的運動方案^[37]。方案會考慮病人的身體狀況、運動能力、透析安排等因素，確保運動的安全性和有效性。運動類型、強度、頻率和持續時間等都會根據病人的具體情況進行個性化設置。

4.1.2 實時監控與反饋

在運動過程中，通過“互聯網+”技術實時監測獲取病人的運動狀態和數據。例如，通過可穿戴設備監測病人的心率、步數、運動時間等，并將這些數據實時傳輸到互聯網平臺。醫護人員和病人可以隨時查看這些數據，了解運動效果，并根據反饋及時調整運動方案。同時，可通過互聯網平臺向病人提供運動指導和教育。包括運動前的熱身、運動中的注意事項、運動后的恢復等，還可以提供視頻教程、動畫演示等多種形式，幫助病人更好地理解和掌握正確的運動方式。“互聯網+”技術還可以根據病人的運動效果和反饋，持續調整和優化運動方案。例如，如果病人在運動過程中出現不適或數據異常，醫護人員可以及時介入，調整運動強度或類型。此外，隨著病人病情的變化和透析治療的調整，運動方案也需要相應地進行調整。應用“互聯網+”技術可以幫助病人更科學地運動，提高運動效果^[38]。

4.1.3 增強病人參與度

通過互聯網平臺和社交媒體等渠道，病人可以與其他同伴交流心得，分享經驗，相互鼓勵支持。同時，專業心理醫生也可以介入為病人提供在線心理支持，幫助病人緩解焦慮、抑郁等情緒問題。增強病人的參與度和互動性，形成同伴支持，既能提高病人的運動積極性和依從性，也能提升病人的自我管理能力。

4.1.4 降低醫療成本

通過“互聯網+”技術進行運動管理，可以降低醫療機構的成本和負擔，同時也可以減少病人的醫療費用和時間成本^[39]。

4.2 局限性

4.2.1 應用不足及應用主體問題

目前，我國互聯網技術應用于MHD病人的運動管理以智能手機APP為主，其中微信平臺尤為突出，這也充分利用了我國微信用戶眾多的特點，許多醫療機構利用微信公眾號或微信群，以多元化的方式（包括語音、文字、圖片和視頻等），迅速且有效地向目標群體推送健康信息，并進行運動監督。然而，除了微信平臺，其他APP的研發和使用仍相對較少。現有的APP功能主要集中在運動數據的監測與追蹤，但在醫護患溝通、實時指導和反饋等方面則顯得不足。同時，可穿戴設備、云計算和大數據、人工智能等先進技術的應用也尚顯薄弱。原因可能在于APP研發階段對醫護患需求的了解不夠深入，以及資金方面的限制。而在使用階段，社會對MHD病人運動管理的重視度和關注度不高，可能導致這些APP未能得到廣泛推廣。此外，一些年長的MHD病人可能因不習慣或無法接受“互聯網+”技術，從而限制了這種管理方式的普及和應用。

4.2.2 數據真實性和準確性問題

由于病人的運動數據是自主上傳至平臺，因此數據的真實性和準確性問題至關重要，而數據的真實性和準確性會嚴重影響醫護的判斷以及后續的指導，也會影響云計算和大數據以及人工智能學習的結果。在利用可穿戴設備時，如何確保設備正確佩戴在研究對象身上，以及自主上傳數據時如何驗證數據的來源確實為病人本人的真實運動數據，是亟須解決的關鍵問題。

4.2.3 缺乏高質量的證據

目前，利用“互聯網+”的手段對MHD病人進行運動管理尚未得到推廣，因此可搜索的相關文獻較少，大多數研究僅探索了其可用性和有效性，且樣本量小，缺乏高質量的干預性研究和大樣本、多中心的隨機對照研究。

4.2.4 技術問題

在當今網絡信息時代的背景下，互聯網已逐漸成為一種新型的健康傳播媒介，為醫院、醫護人員、病人及家屬提供了諸多便利。然而，盡管互聯網技術發展迅速，但數據安全和隱私保護等問題仍須進一步完善。如何有效確保數據安全和隱私保護，以使病人能夠放心使用“互聯網+”技術配合醫療管理，是目前應著重解決的問題之一。此外，未來還需要解決不同設備間的數據互通和標準化等技術難題。

5" 小結

堅持長期、規律的運動對MHD病人身體各方面而言是有益的，但目前我國MHD病人的運動管理仍處于探索階段，現存的問題有以下幾點：MHD病人運動意愿較高，但總體運動依從性差，運動水平不佳，運動現狀有待提高；我國MHD病人主要以居家有氧運動為主，其中以散步為主，運動模式相對單一；居家運動缺乏監督與指導，難以實現規律運動的效果；醫療機構對于MHD病人的運動指導主要集中在院內透析中，尚未形成對院外運動的統一管理，且目前國內MHD病人運動方案不統一，缺乏統一管理。因此，未來研究可構建一套科學可行的MHD病人運動管理方案，而互聯網技術的發展為這一目標的實現提供了更多的便利性及可行性，但也存在障礙。未來研究可針對以上問題進行探索，制定個性化的MHD病人“互聯網+”運動管理方案，為臨床工作者提供科學的指導依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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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日期：2024-01-17；修回日期：2025-02-05）

（本文編輯 蘇琳）

基金項目 暨南大學護理學院2023年科技人才培育基金科研類面上項目，編號：JHA20230602

作者簡介 徐舒婷，護師，碩士研究生在讀

通訊作者 陶勝茹，E?mail：tsru@163.com

引用信息 徐舒婷，陶勝茹，楊濤，等.維持性血液透析病人“互聯網+”運動管理的研究進展[J].護理研究，2025，39（4）：679?68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