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華傳統戲劇文化的視覺情態建構機制研究

摘要：中華傳統戲劇文化源遠流長，傳承和發展中華優秀傳統戲劇文化可以通過重構視覺情態實現。Hiiibrand國際插畫大賽中，華張懿創作的優秀作品《牡丹亭》筆法細膩，藝法紛呈，有效使用視覺低情態轉化了《牡丹亭》戲劇原作中的關鍵情節。該作品基于映射合成空間和系統功能意義進行了感知依附、動作神化和環境失真的創作，展現了通感設計與文化解轄域化，在理論上拓寬了認知與功能話語的應用邊界，在時間上為中華民族優秀傳統戲劇文化的視覺情態隱喻重構提供了有益參考。

關鍵詞：中華優秀傳統戲劇文化 視覺情態 隱喻 映射 合成

一、新時代文化自信背景下的中華優秀傳統戲劇文化作品創變

習近平總書記曾在多個場合強調傳承和發展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重要性，要推動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創造性轉化、創新性發展。中華兒女的文化自信，植根于對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深刻理解，興盛于對中華優秀傳統文化作品的生動演繹。而戲劇作為中華文化作品中的一部分，對其的再理解與再創作已經成為一種新現象。近年來，這些對戲劇再理解與再創作的作品愈來愈多地引發傳播學領域學者的關注，例如，張慶雅論述了中華傳統戲劇元素的內涵與價值，認為皮影戲元素可以在“互聯網+”的助力下，通過動畫衍生產品得到傳承與傳播①；韓秦一指出戲劇改編已呈現出進一步媒介融合的傾向，在文本、舞臺、宣傳等角度顯現新戲劇改編策略②。然而，基于語言學理論，對中華優秀傳統戲劇文化改編作品的研究較為鮮見。

眾所周知，中華優秀戲劇文化作品的誕生離不開一代代文人墨客，湯顯祖是中華傳統文化史上的戲劇巨匠，其作品興起于明代，流傳至今。其作品改編，先是以國內各大劇種的形式活躍于民間，又是以各種多模態改編新作盛行于世道，歷久彌新，究其根本在于對原文本的視覺改編，有學者從語言學視角對文本進行功能與認知視域的改編路徑研究③。筆者將以此為例證，深入剖析戲劇文化的發展與嬗變。

湯顯祖是與莎士比亞齊名的東方藝術大家，《臨川四夢》中的《牡丹亭》素享盛名，該作品文辭典雅，構思巧妙，以夢為馬，縱橫奔騰，匯聚了時代的不羈、命運的不公與對至真愛情的向往，其中蘊含的至情至性，至今仍廣為流傳。如今，湯顯祖精妙的文本設計使該作具有多種創變的可能，電影、短視頻、插畫、繪本，各種各樣的多模態改編作品層出不窮?？v觀此類多模態化改編，創作者往往需要將作品進行低情態化處理——多模態話語理論認為，情態的多模態意義定義在圖片的真實程度之上，高情態的圖片更加接近于真實自然，而低情態的圖片更加趨于虛構人造④。而本文案例，正是對《牡丹亭》中的“夢境”進行低情態化處理后的成果。

由南京嗨創文化傳媒有限公司組織的Hiiibrand國際插畫大賽已經成功舉辦十屆，受到ICoD國際設計理事會認可。大賽面向全球征集并褒獎優秀插畫作品，在多個海內外社交媒體和購書平臺強勢傳播賽事，產生了廣泛影響。根據Hiiibrand公眾號的官方介紹，Hiiibrand國際插畫大賽獲獎作品傾向于基于隱喻和插畫的概念創作，本文基于華張懿創作的第八屆Hiiibrand國際插畫大賽優秀作品獎《牡丹亭》戲劇插畫（鏈接https：//mp.weixin.qq.com/s/s8poHQHmS14wUkMi81uG9w）進行詳細剖析，以期在語言學視角下深化對該類作品中視覺隱喻建構機制的認識，拓寬中華優秀戲劇文化對外傳播的路徑。本研究重點關注兩個問題：

1. 中華優秀傳統戲劇文化作品的視覺隱喻建構機制是什么？

2. 《牡丹亭》插畫的視覺隱喻建構機制是否具有理論和現實的依據？

二、多模態隱喻研究綜述

（一） 概念隱喻視角下的多模態隱喻研究

十幾年來，國內外學者對認知語言學視角下的概念隱喻理論的研究熱點從單模態的文本領域轉移到了多模態領域①，將隱喻架構定義為“人們用以理解現實并時而構建我們認為是現實的心理結構”。萊考夫（Lakoff）②指出，按照最佳適配原則（best-fit principles），不同的文化架構與基本隱喻組合起來，可以構成不同的隱喻系統。因此，隱喻架構需要結合中國話語體系構建③。多模態研究可以被視為一個類似于計算機科學中“多核并行架構”、綜合多種路徑的整合性研究范式④。關于多模態隱喻架構的研究廣泛存在于多種多模態語篇體裁中，例如廣告⑤，政治漫畫⑥，課堂教學⑦，電影⑧、英語演講⑨、報刊⑩、繪本?等。

（二） 社會符號學視角下的多模態隱喻研究

雅各布森（Jakobson）?提出隱喻與轉喻在實現形式上分別與聚合關系和組合關系相對應。也就是說，隱喻實現的重要形式為語法結構中某一元素的聚合選擇與替代?；萃锌耍╓hittock）?同樣指出隱喻在語言中可體現為“固定句法結構中的語義替代”。系統功能語言學把語言看成是一個多層次的社會符號語義體系，該體系包含三種元功能：概念功能、人際功能和語篇功能?。這種語言模型被應用于描述其他符號學資源，這被稱為社會符號學?，可以視為系統功能語言學在各種符號學資源上的延申應用。因此，多模態隱喻可以通過系統功能構建?，開展關于意義的多模態隱喻研究。該多模態隱喻研究分支屬于系統功能語言學和認知語言學的交叉領域，研究成果相對較少。例如，奧哈洛倫（O'Halloran）?運用系統功能語言學理論論證數學教科書中的數學符號是一種多模態符號隱喻。張德祿和郭恩華?通過研究和實例分析，表明社會符號觀和概念隱喻觀的研究視角在理論范式上可相互連接，在話語分析實踐中可相互補充，兩者的結合可以有力地促進多模態話語分析理論的發展。陳風華和孫德貴①從視覺語法和Wmatrix系統主題詞隱喻功能等角度，對“抗戰勝利70周年紀念活動標識”進行視覺語法互動意義隱喻和文本主題詞隱喻的實證解讀。

（三）語用學視角下的多模態隱喻研究

在語用學視角下，多模態隱喻作為一種特殊的語言現象，其認知機制和交際功能成為了研究的熱點。該視角下的關聯理論（Relevance Theory）②主要解釋了人類溝通的認知過程，提出了溝通中的信息傳遞是如何通過推斷過程實現的，并且強調了語境在溝通中的重要性。根據關聯理論，語用解釋機制和啟發式機制不僅由話語觸發，而且由任何“明確表達溝通意圖”的行為觸發③?，F有研究將關聯理論應用于研究平面公益廣告④、反詐騙漫畫⑤和網絡圖片⑥中。

在概念整合理論（Conceptual Blending Theory）中，?？的屯讣{（Fauconnier amp; Turner）⑦將圖像處理綜合模型發展成為一個更加系統、成熟和適應性更強的理論。該理論提出的三個維度：構成、完成和闡釋所構成的新結構被稱為“整合運行”，并將其視為一個與社會世界高度相關的動態而復雜的認知過程，這一模式因此涉及實用主義和社會學的解釋。該理論在圖文廣告⑧、教育領域中抽象概念的識解⑨、宣傳漫畫意義建構⑩、新聞標題的差異構建?中得到了應用，因而使該理論具備了跨學科特性?。

因此，本文擬基于認知語言學和系統功能語言學的相關理據，建構融合兩種語言學流派的多模態視覺情態隱喻視角，并以華張懿創作的《牡丹亭》戲劇插畫為例，對多模態語篇視覺情態隱喻建構機制進行具體的闡釋。

三、多模態視覺情態隱喻建構的功能認知基礎

（一）認知隱喻的多模態轉向：映射合成空間的多元化

認知隱喻理論認為，文本隱喻和多模態隱喻采用不同的映射方式，它們在表達和理解隱喻的方式上存在差異。文本隱喻主要通過語言文字來表達和理解隱喻，以相似性為基礎通過直接映射或者合成空間實現。這種隱喻方式注重語言層面的意義轉換，即通過語言元素（如詞匯、語法等）的巧妙組合和運用，將源域的意象映射到目標域，從而形成隱喻?。例如，“他是一頭獅子”這個句子就是將源域的獅子形象映射到目標域的人身上，表達出這個人的勇猛、力量和獨立性。相比之下，多模態隱喻?則更加注重不同模態符號的交互和融合，包括語言、圖像、聲音、手勢等多種符號資源。這種隱喻方式不僅涉及語言層面的意義轉換，還涉及非語言層面的感知和表達。多模態隱喻能夠通過多種感覺通道來呈現源域和目標域的關系，使得隱喻的表達和理解更加豐富多樣。例如，在廣告中，圖像和文字的有機組合可以形成一種多模態隱喻，通過色彩、構圖、文字等視覺元素將品牌形象或產品特性映射到消費者心中，從而產生更深層次的理解和感知。因此，認知隱喻的多模態化意味著從主要關注語言層面的意義轉換的文本隱喻，進化到更加注重不同模態符號交互，通過更多感覺通道呈現源域和目標域的關系互相融合的多模態隱喻。

（二）視覺情態隱喻的功能框架：系統功能賦能空間建構

多模態隱喻的源域和目標域映射關系的通感化，使整個映射系統呈現系統功能賦能空間建構的特點。具體而言，系統功能語言學可以通過“三大意義”構建視覺低情態的功能框架①，應用于視覺情態建構②。其中，概念意義是語言對現實世界的描述和解釋。在視覺低情態隱喻中，概念意義可以幫助確定源域和目標域的實體和關系，提供隱喻的語義基礎。通過分析概念意義，可以明確隱喻所涉及的領域和主題，進一步豐富映射空間的內涵和外延。人際意義是語言所表達的人際關系和社會角色。在視覺低情態隱喻中，人際意義可以幫助傳達隱喻的情感和態度，增強觀眾對隱喻的感知和理解。例如，通過權位、社交距離和顯著性等元素，可以暗示隱喻的語氣和態度，進一步影響觀眾對映射空間的感知和建構。語篇意義是語言在特定語境中的功能和意義。在視覺低情態隱喻中，語篇意義可以幫助連接不同模態的符號資源，實現多模態的交互和融合。通過分析語篇意義，可以確定隱喻在特定語境中的功能和作用，進一步優化映射空間的建構和表達。

四、多模態視覺情態隱喻視角下的《牡丹亭》插畫的創造性轉化特征

（一）感知依附

夢的本質是大腦活動，華張懿的《牡丹亭》插畫作品脫胎于《牡丹亭》文本，畫面通過造夢的器官——大腦，呈現出文本中夢境的樣子。大腦結構的刻意夸大可被我們視為低情態改編策略的具象應用。畫作里，在杜麗娘大腦中繪制出了牡丹亭故事中的亭臺軒宇的模樣，并通過肢體交匯，相映出花園里杜麗娘與夢中情郎相會相知的情景，讓觀賞者仿佛置身于夢境之中，這與另一幅該系列作品中的插畫頗為相似——將故事場景托舉于手中，這是相似的藝術手法。感官的依附功能通過鏡中的反射進一步擴大——眾所周知，鏡中的自己折射出的是自我本身，但插畫中的杜麗娘可以在鏡中看到自己插上翅膀，與柳夢梅相會的場景，可以目睹柳夢梅騎著白馬奔騰而至，說明整個故事的主題是掙脫現實的枷鎖，渴望自由地追求心中所愛。感知的夢境還通過空間窺視實現時空的轉移，在背景化了的“眼睛”的襯托下，夢境已經隱喻成了現實所見，而杜麗娘在梅樹四周發生的千般相思和萬般柔腸已被投射于圍滿枝條與鮮花的滄桑眼眸中，在另一幅相似的插畫里，許多的蠟燭在視線里被兩雙手點燃，意味著柳夢梅與杜麗娘之間的點滴互動，凸顯了光亮與希望。

（二）動作神化

華張懿的《牡丹亭》插畫作品里，杜麗娘出生于牡丹花中。她化身為花仙子，陷入夢境，夢境可以使許多現實生活中看似荒誕不經之事變得自然可信，由此低情態的具身性躍然紙上。杜麗娘在許多繪制出的場景里都具有了神仙般的法力，這和原文本產生了顯著的不同。例如，她可以飛越山海俯瞰這個世界，穿越現實來到情郎面前，夢使杜麗娘具備了挑戰封建禮制的神力，還原真我去追求純潔至臻的美好愛情，杜麗娘的“騰飛”使許多原本尋常的場地幻變為神話般的場景，隱喻自由愛情的神圣和可貴。柳夢梅與杜麗娘乘孔雀相會的情景投射于杜麗娘的腦海之中，這一情景與牛郎織女的傳說異曲同工——因神鳥的助力，達成人間美滿。而之后，通過石化的畫境，作者描繪出柳夢梅與杜麗娘的慘淡分離，此時，手持牡丹花的杜麗娘只能發出一聲哀嘆。杜麗娘生于牡丹花中，亦死于花瓣間。但她在花叢中尋得新生、復活自我，以花神之身逃離鬼差看守的地獄，重回人間，正與“現實場景”中，梅樹下棺木中的肉身相映，畫面也因此升騰起彩虹般的仙氣。通過這種“動作”神化，該插畫作品將觀賞者引入了畫作的神妙之處，通過可視化的表達，觀眾如臨其境，切身地體會到湯顯祖原作文本中所要表達的美好意涵。

（三）環境失真

在華張懿的《牡丹亭》插畫作品的空間建構上，亦出現了許多諸如平行時空、比例失調、物體異位的創作技巧，使畫作的時空概念脫離現實，如夢境般存在，這些元素的創造性轉化也體現了低情態隱喻的具體應用。為了突出柳夢梅與杜麗娘相會的彌足珍貴，畫作不僅通過平行時空將牡丹亭里的兩情相悅前景化，盡顯浪漫情懷與真切情意，也讓云霧做媒，使孤獨的杜麗娘有了跨越云霧便能與柳夢梅廝守終生的期待。類似的藝術手法還出現在比例失調上，通過調用尺寸放大的人際意義。畫家在畫作中，植入了評價話語，使柳夢梅和杜麗娘之間的感情際遇如有神助，用放大的神尊祈禱真愛之路的通暢，用巨碩的琵琶為真愛奏響命運之曲，用細刻的面部表情揮灑離別之淚，用花瓣之船承載相思之苦，用樓閣般的大腦容納超凡之舉。畫作之尾聲，只見杜麗娘升騰于畫作，捧起希望之飛鴿，奔騰向蒼茫之海和花叢之間，由仙女之樂滌蕩，受云霧繚繞凄涼，哀思之境躍然而上，情感隱喻呼之欲出。

五、多模態隱喻的視覺情態建構理據

（一）體驗通感設計

多模態隱喻的視覺低情態建構體驗通感設計基礎主要包括感知心理基礎、語境和文化背景基礎以及受眾情感基礎。體驗通感設計需要深入了解觀眾的感知心理基礎，包括視覺、聽覺、觸覺、嗅覺等多種感官的感知特點和相互作用機制。通過研究不同感官的感知特點和它們之間的相互影響，可以更好地設計和運用多模態符號資源，營造出低情態的氛圍和情感，增強觀眾的感知體驗。語境和文化背景是影響觀眾對隱喻理解和感知的重要因素。體驗通感設計需要考慮到特定語境和文化背景下的符號意義和認知習慣，通過合理運用不同符號資源，使觀眾能夠更好地理解和感知隱喻所表達的意義和情感。情感化設計是多模態隱喻的視覺低情態建構的重要基礎之一。體驗通感設計需要關注觀眾的情感需求和心理預期，通過合理的設計手段引發觀眾的情感共鳴，增強感知體驗和認知效果。情感化設計可以通過色彩、形態、材質、音效等多種手段實現。因此，多模態隱喻的視覺低情態建構需要深入挖掘不同文化中的隱喻表達方式和意義，同時尋找共性和普遍性，使隱喻能夠跨越文化和語境的限制，實現有效的溝通和交流。

（二）文化解轄域化

解轄域化原本指的是人或物離開了原本轄域化了的關系①，文化解轄域化因此可以被理解為突破文化的邊界，使原本可能單獨存在于某個文化系統里的隱喻機制實現跨文化運行。人類文化具有多樣性和共性，不同文化背景下的隱喻表達方式可能存在差異，但隱喻的本質和功能是相似的，即通過形象化的表達方式傳達意義和情感。因此，多模態隱喻的視覺低情態建構需要深入挖掘不同文化中的隱喻表達方式和意義，同時尋找共性和普遍性，使隱喻能夠跨越文化和語境的限制，實現有效的溝通和交流。隨著全球化的進程不斷推進，跨文化交流和傳播越來越頻繁和重要。多模態隱喻的視覺低情態建構可以關注到跨文化交流和傳播的需求，并通過合理的隱喻表達方式和設計手段，使不同文化背景下的觀眾能夠理解和感知隱喻所要表達的意義和情感。文化符號和意象是多模態隱喻的視覺低情態建構的重要元素之一。不同文化背景下具有獨特的符號和意象系統，這些符號和意象承載著特定的意義和情感。通過人們普遍理解的符號和意象系統設計，多模態隱喻的視覺低情態建構可以深入挖掘不同文化中的符號和意象，通過合理的運用和呈現方式，使觀眾能夠理解和感知隱喻所表達的文化內涵和意義。

六、結語

中華優秀傳統戲劇文化亟待一代代中華兒女的傳承和發展，如今，不少作者以戲劇文本為錨，對它們進行了豐富多樣的多模態改編，這推動了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創造性轉化”和“創新性發展”。本研究以映射合成空間的多元化和系統功能賦能空間建構，論述了該優秀作品的三個主要視覺情態隱喻特點：感知依附、動作神化、環境失真，并在體驗通感設計和文化解轄域化尋得多模態隱喻的視覺情態建構理據。本研究在理論上融合認知和功能兩大語篇分析學派的觀點，拓寬了在多模態語篇上進行視覺情態分析的理論邊界，同時在實踐上總結了中華民族優秀戲劇文化的視覺情態隱喻建構機制，以期拋磚引玉，催生出更多基于民族古典文學創作的佳品，為民族文化基因的延續和傳播添磚加瓦。

基金項目：本文系四川省社會科學重點研究基地四川動漫研究中心資助項目“創造性轉化背景下的《論語》漫畫多模態譯介研究”（項目編號：DM2024014）、 廣東省哲學社會科學規劃項目“香港青少年教育的國家認同多模態建構：基于中國歷史科教學資源的研究”（項目編號：GD24XTQ01）的部分成果

作者：

鐘澤楠，廣東金融學院外國語言與文化學院副教授，澳大利亞昆士蘭大學高級雙碩士，商務英語系副主任，研究方向：符號翻譯學、外語教學

Abstract： Chinese traditional drama culture boosts a long history， and the inheritance and development of Chinese traditional culture can be realized through the reconstruction of visual modality. The excellent work “Peony Pavilion” illustrated by Hua Zhangyi in Hiii Illustration 2022 has a delicate conception and a variety of techniques， which effectively transforms the key elements of the original work The Peony Pavilion by adopting visual low modality. The study shows that the creation of the illustration is through mapping synthetic space and systematic as well as affording functional meaning to achieve perceptual attachment， action deification and environmental distortion， based on experience-oriented synaesthesia design and cultural deterritorialization. This paper serves a theoretical role of extending the application of cognitive and functional discourses， and a practical one of providing a useful reference for the metaphorical reconstruction of the visual affect of fine traditional Chinese drama culture.

Key Words： Fine Traditional Chinese Drama Culture， Visual Modality， Metaphor， Mapping， Blend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