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工智能發展中的倫理挑戰與應對策略

摘" 要" 隨著人工智能在各個領域的廣泛應用，隱私保護、算法歧視、自動化取代人類工作等問題日益突出，多種倫理挑戰隨之而來，包括機器決策的道德責任、責任歸屬的復雜性、偏見與歧視、人工智能權利等。為了應對這些挑戰，一是應明確人工智能的最終目標，厘清人與機器的責任邊界；二是應為人工智能植入人文價值觀，體現倫理與道德考量；三是應重構人工智能時代的倫理形態，推動人機協同合作，創造更和諧的人機倫理關系，從而實現技術與社會的共同進步。

關鍵詞" 人工智能；倫理；人機倫理關系

倫理是處理人與人、人與社會之間關系的基本規范。隨著信息技術和人工智能的快速發展，生產力和社會結構經歷了深刻變革，促使社會倫理不斷反思和調整。20世紀中期以來，信息技術倫理成為廣泛關注的焦點，核心問題包括個人隱私泄露、信息鴻溝、信息繭房以及新型權力結構缺乏規制等。人工智能的應用提高了生產效率，但也帶來了復雜的人機倫理問題，對社會結構和治理模式提出了新的挑戰。隨著人工智能自主性和決策能力的增強，機器的行為和判斷逐步涉及道德范疇，亟須建立相應的道德標準。如何應對這些倫理困境，構建人與智能系統和諧共生關系，成為亟待解決的學術和實踐問題。

一、人工智能高速發展進程中理性倫理辯護的必要性分析

人類文明的每一次躍升都源于科技的重大突破。如今，隨著第四次工業革命全面開啟，人工智能（Artificial Intelligence， AI）正引領人類邁向嶄新的時代。作為這場工業革命的核心技術，人工智能以其強大的顛覆性和變革能力，成為全球關注的焦點與發展的優先領域。它不僅深刻影響經濟模式與社會運行機制，還在驅動技術創新、優化產業結構方面發揮著至關重要的作用。

（一）人工智能發展推動經濟轉型與科技進步

依托大數據、云計算、物聯網等技術，人工智能通過深度學習、自然語言處理等核心技術的突破，重塑產業結構，推動經濟模式優化，改善社會運行機制，極大地提升了生產效率與生活質量，正在成為推動經濟轉型與科技進步的關鍵引擎。我國高度重視人工智能發展，相繼出臺《新一代人工智能發展規劃》等政策文件，明確將人工智能列為優先發展的核心領域，推動“產學研”深度融合，促進技術創新和產業化。同時，通過政策引導，培育具有國際競爭力的企業與產業集群，推動技術的自主創新與關鍵突破。[1]人工智能的應用已廣泛滲透至制造、醫療、教育、交通等多個領域，通過優化資源配置和提升生產效率，為經濟轉型提供新動力。

（二）人工智能發展引發倫理挑戰與社會焦慮

近年來，人工智能技術迅速發展，特別是生成式大模型的崛起，推動了領域的爆發性增長，其應用顯著提升了生產力和生活質量。然而，技術進步也帶來了諸多倫理挑戰，如隱私保護、算法歧視以及自動化取代人類工作的爭議逐漸浮現。這些問題涉及社會的倫理底線和價值觀，引發廣泛討論。從科幻作品中的人工智能“異化”，到現實中機器取代人類崗位、智能系統超越人類能力等現象，公眾對人工智能的焦慮與抵制情緒加劇。這種恐懼源于人工智能的“超人類性”，其強大算力和學習能力可能超越部分人類能力。

（三）人工智能發展亟須理性的倫理辯護

人工智能在提升勞動生產率、優化資源配置及解放人類從事重復性勞動方面具有顯著的社會價值，為解決復雜社會問題提供了新路徑。然而，隱私保護、算法歧視和勞動取代等倫理問題也隨之而來，激化了公眾擔憂。然而，過度憂慮和抵制不僅無助于解決問題，反而可能阻礙技術的健康發展，限制其帶來的社會福祉。技術的不確定性和潛在風險需要通過系統化的倫理規制加以解決。因此，人工智能發展需要理性的倫理辯護，明確技術使用的邊界與原則，確保其始終服務于人類的核心價值。通過構建可操作的倫理規范與監管機制，有效應對實踐中的倫理風險，實現在技術創新與社會責任之間的動態平衡，增強公眾信任，為人工智能的可持續發展提供穩定支持。

二、人工智能發展面臨的倫理挑戰

人工智能作為全新技術范式，融合語義網絡、知識圖譜、大數據分析、云計算等核心技術，成為推動社會生產力躍遷和產業結構變革的關鍵驅動力。其廣泛應用，重塑了傳統生產方式和社會生活模式，為經濟社會發展提供了新的理論支持與實踐路徑?；谒惴ǖ娜斯ぶ悄芟到y，通過復雜計算和優化，展現出高度智能化特征，凸顯了技術在模仿與擴展人類認知方面的巨大潛力。作為革命性技術，人工智能具備開放性與不確定性，且發展尚處于初期階段，潛在倫理后果難以準確預測，這種顛覆性特質使其面臨前所未有的倫理挑戰。

（一）人工智能引發倫理沖突

隨著人工智能技術在各個領域的廣泛應用，它逐漸解構了傳統的人際關系結構，帶來了前所未有的倫理沖突，進而引發了諸多復雜的倫理問題。

第一，機器決策的道德責任與偏見問題。人工智能系統在決策時依賴大量數據，這些數據可能涉及個人隱私，一旦泄露或濫用，將對個人隱私安全造成威脅。此外，AI系統可能從訓練數據中學習到偏見，導致不公平的決策，進一步加劇社會不平等。特別是在招聘、司法等領域，人工智能的決策可能無意中歧視某些群體，損害社會公正。[2]第二，責任歸屬的復雜性與機器道德。隨著人工智能技術的日益復雜，尤其是自主決策能力的增強，機器的行為變得難以預測和控制。例如，自動駕駛汽車發生事故時，責任應由誰承擔成為一大難題。與此同時，如何為AI系統制定道德準則也是一個亟待解決的議題，傳統的道德框架無法完全適用于基于算法和數據處理的機器決策。第三，人工智能權利。人工智能的快速發展引發了關于其是否應享有某種權利的討論，尤其是涉及人工智能與人類主體地位的對比問題。盡管目前沒有法律賦予AI權利，但這一話題在學術界和科幻作品中持續討論。第四，社會影響與倫理風險。人工智能技術的廣泛應用對社會產生了深遠影響，尤其在信息傳播和社會治理方面。例如，AI生成的虛假信息和有害言論可能影響公眾輿論，給社會帶來倫理風險。如何平衡技術創新與潛在的倫理挑戰，確保AI技術的健康發展，成為社會亟待解決的重要問題。

（二）人工智能挑戰人類主體性

從人與技術的關系角度來看，人工智能的快速發展與廣泛應用對人類主體性構成了一定的挑戰。這種挑戰不僅體現于人工智能在認知與決策領域逐步替代人類的潛在風險，還涉及技術對人類自主性、價值判斷以及社會權力結構的深遠影響。

第一，思維領域的挑戰。隨著生成式人工智能（如ChatGPT、DeepSeek）的發展，人工智能突破了自然語言處理的傳統限制，展現出超強的“類人智能”。AI不僅能夠進行復雜的對話和內容創作，還能生成多模態內容，挑戰了人類在思維領域的傳統主導地位。特別是在創意表達和認知領域，人工智能的進步逐漸模糊了人類與機器之間的界限。第二，技術領域的替代。人工智能在技術領域的廣泛應用，尤其是在制造業中，如焊接、噴涂等，逐步替代了大量傳統工作。這種技術替代提高了效率，但也導致許多人工崗位的消失，威脅了人類在某些工作領域的主體地位。人類的體力勞動和技術性工作越來越多地由智能機器承擔，進一步削弱了人的主導作用。第三，平臺消費領域的宰制。人工智能通過大數據和個性化推薦算法在平臺消費領域深刻影響了人類的消費決策。智能機器通過分析用戶數據，優化推薦，甚至操控消費行為，這使得消費者的選擇變得越來越受控，導致人類在消費過程中失去了自主性，進一步削弱了其主體地位。[3]

（三）人工智能帶來社會性挑戰

從技術與社會關系的角度出發，有效規制技術力量可能帶來的負面影響，已成為社會發展進程中日益突出的關鍵議題。人工智能引發了一系列復雜的社會性問題，亟須從理論與實踐層面進行深入探討與應對。

第一，數據安全。隨著人工智能的廣泛應用，個人數據的收集和處理變得更為頻繁，數據安全成為重要問題。確保個人數據的安全，避免數據泄露和濫用是當前的重要挑戰。第二，算法歧視和公平性。人工智能系統的決策過程可能受到潛在偏見的影響，從而導致對特定群體或個體的不公平結果。這種偏見可能源于訓練數據的局限性、算法設計中的不完善性或在應用場景中的系統性因素。確保算法的公正性和透明度，減少對特定群體的不公平影響是關鍵。第三，就業結構變化。人工智能技術的廣泛應用加速了產業結構的變革，在提升生產效率的同時，也使部分傳統崗位面臨被取代的風險。這可能引發大規模失業，進而加劇收入差距、社會不平等及潛在的社會動蕩和不穩定性。第四，能源和環境問題。人工智能技術的發展依賴于高性能計算與大規模數據處理，這需要消耗大量能源，可能進一步加劇全球能源需求增長，導致碳排放增加與環境污染惡化，對可持續發展和生態系統保護構成潛在威脅。

三、構建和諧共生的人工智能倫理關系

在當前推動人工智能迅速發展的過程中，研究者不僅聚焦于開發旨在“提升人類勞動效率”的智能系統，還積極探索構建能夠“增強人類認知能力”的人工智能技術，以進一步促進知識生產的創新與復雜決策過程的優化。這種雙重探索將為人類社會的智力擴展與生產力提升開辟新的可能性，為跨領域問題的解決提供更高效的支持。同時，人工智能的發展還需面向更高層次的目標，即創制“符合人類倫理規范與社會責任”的智能技術。這一目標不僅體現了科技發展的道德使命，也符合可持續發展和社會價值實現的需求。為此，順應人工智能發展的時代新要求，應主動進行倫理調適，通過規范化制度建設和多方利益協調，確保人工智能的設計、應用與進化過程融入人類倫理價值觀，最終實現和諧共生的人機倫理關系。

（一）明確人工智能的終極目標，厘清人與機器的責任邊界

倫理道德雖然不是科技發展的直接動力，但它為技術發展提供了至關重要的道德框架和規范。合適的道德氛圍有助于減少科技進步中的負面效應。因此，在人機結合的技術發展過程中，倫理和技術的互動和協調至關重要。

第一，明確人工智能終極目標。人工智能的終極目標可以從多個角度進行理解，這些目標共同指向了技術進步對人類的積極影響。從技術進步的角度來看，人工智能的目標是使機器具備超越人類智力的能力，包括通過自動機模擬人類思維，推動智能水平的突破，強調技術本身的提升。從人機協作的角度，人工智能的目標是實現機器與人類的協同工作，推動持續學習與共同成長，提升生產力、創新能力和生活質量，推動經濟社會進步。從服務人類的角度，人工智能的目標是通過其廣泛應用來造福人類，提升各領域生產力和效率，如工業、農業、金融等，從而促進社會福祉和經濟發展。[4]總體而言，人工智能的發展應始終圍繞提升人類智慧與福祉，推動社會進步。

第二，把握人工智能倫理規范的核心原則。人工智能倫理的核心原則在于始終將人類利益作為技術發展的根本出發點。這要求人工智能的設計與應用秉承“以人為本”的理念，確保技術進步與人類福祉相一致。技術的創新不應僅著眼于短期的經濟效益或技術突破，而應考慮其對人類社會長遠發展的影響。只有將人工智能的發展置于人類文明的宏觀歷史視野中，才能真正實現“人機命運共同體”的構建。這一理念強調人類與人工智能之間的相互依賴和共生關系，確保技術發展始終服務于人類的根本利益與尊嚴。通過將倫理原則貫穿于技術的每一個階段，從設計到應用，人工智能才能在推動社會進步的同時，避免潛在的負面影響，促進社會的公正與和諧，確保人類文明的可持續發展。

第三，厘清人機責任邊界。隨著人工智能技術的快速發展，倫理和法律問題也日益復雜，尤其是在責任歸屬方面。傳統的事故責任制度主要是針對自然人設計的，而人工智能能夠在獨立于人類干預的情況下做出決策，這給現有的責任制度帶來了巨大的挑戰。例如，當人工智能引發事故時，如何確定責任歸屬成為一個迫切需要解決的問題。為了解決這些挑戰，必須構建專門針對人工智能的責任制度。一方面，應將人工智能的制造商視為最小成本規避者，并為不同應用場景設立技術避風港等豁免機制，確保合理的責任分擔。另一方面，需要在法律和技術發展之間找到新的平衡，既能確保技術的安全性，又能清晰界定責任歸屬，避免倫理沖突。

第四，構建人機協同的倫理框架。為應對人工智能發展帶來的倫理和責任問題，需從全生命周期的視角審視并構建人機協同發展的倫理框架。該框架應著重技術發展與人類社會價值的有機結合，確保技術創新不僅推動進步，同時也保護和強化人類核心價值與社會責任。在人工智能的設計、開發、應用及后續維護等各個階段，都必須嚴格遵守倫理原則，防止技術偏離人類福祉的核心導向。通過構建這一系統化的倫理框架，為人工智能的可持續發展提供堅實的倫理支持，確保技術不會對社會價值和人類尊嚴造成損害。與此同時，這一框架還能夠促進人與智能機器之間的和諧共生，推動技術與社會責任、道德價值的深度融合，實現技術創新與社會進步的雙贏局面。

（二）為人工智能植入價值觀，體現優良的人文價值

人工智能技術能夠模擬人類智能并代為決策的能力引發了對倫理問題的廣泛關注。這一技術的“擬主體性”特征要求，在人機關系中，人工智能必須與人類價值觀保持一致，從而確保其決策符合人類的道德標準和社會需求。為了增強人工智能決策的可靠性和安全性，將人類價值觀植入其中成為亟待解決的關鍵問題。

第一，樹立科技向善的文化理念。中共中央辦公廳、國務院辦公廳發布的《關于加強科技倫理治理的意見》明確提出了“增進人類福祉”“尊重生命權利”“堅持公平公正”“合理控制風險”“保持公開透明”五項科技倫理原則。這些原則為人工智能的倫理規范提供了基礎，體現了科技向善的核心文化理念?？萍枷蛏频母灸繕耸亲尶萍及l展更好地服務社會和人民，促進社會公益。隨著人機結合的深度發展，傳統道德理論面臨新的挑戰，現有倫理體系需要不斷更新與完善，才能有效應對新的技術發展帶來的倫理問題。[5]

第二，將人文價值觀融入人工智能。在倫理問題日益突出的背景下，人工智能技術的發展必須融入深厚的人文價值觀。人工智能的設計與應用應始終以維護人類長遠福祉為核心，確保其在推動技術進步的同時，不會對未來的生命存續與發展造成不可逆的損害。人工智能的發展不僅要關注當前社會的需求與利益，更應從全人類的視角出發，考慮未來世代的生存和發展。為實現這一目標，人工智能的研發應遵循以人類整體利益為導向的原則，充分體現人文價值與倫理責任。在設計和應用人工智能技術時，不僅要保障個體的基本權利與自由，還要預見技術的長期影響，防止技術濫用和潛在風險。只有這樣，人工智能才能真正為人類社會的可持續發展做出貢獻，推動科技進步與人文關懷的和諧共生。

第三，嚴守倫理底線。在人工智能的研究與應用過程中，必須嚴格遵守倫理底線，尤其是在公平、正義、隱私保護等核心問題上。應建立健全的倫理審查和監管機制，對人工智能系統的開發、測試、部署及應用進行全程監管，確保其符合倫理規范和社會價值導向。通過加強監管，可以有效避免潛在的負面影響，如算法歧視、隱私侵犯以及技術濫用等，保障技術發展不偏離社會的公平與正義。同時，人工智能系統的透明性和可追溯性也應得到保障，以增強公眾的信任感。

第四，體現人的目的性。人工智能作為人類創造的工具，其最終目的是服務于人類的需求與利益。隨著技術的不斷進步，人工智能將在更多領域展現出強大的能力，但其本質始終應當是服務工具，始終以人類福祉為核心。因此，人工智能的設計與應用必須始終遵循尊重人類尊嚴、基本權利、自由和文化多樣性的核心價值觀。技術的應用應確保不偏離這一倫理方向，避免因過度依賴或濫用而帶來的負面效應。為此，人工智能的開發應建立在深思熟慮的倫理框架下，確保技術服務于全體人類的共同利益，而非局限于某些特定群體或利益的推動。只有在堅守這一價值導向的基礎上，人工智能才能真正實現對社會的正面貢獻，促進社會的公正與和諧。

第五，提升公眾的倫理責任意識。為了讓人工智能更好地造福人類，提升公眾的社會倫理責任意識至關重要。這不僅包括加強科學文化素養和道德修養，幫助公眾理性看待和使用人工智能技術，還需提高全民對倫理問題的認知，確保其在合理的倫理框架下得到應用。通過提升倫理素養，營造有利的社會環境，可以最大限度地發揮人工智能的社會價值，避免技術濫用帶來的負面影響。同時，增強公眾對技術潛力和風險的全面認識，有助于推動人工智能與社會的協調發展，促進技術與倫理的深度融合。這種融合不僅確保人工智能健康、可持續地普及和應用，也為社會的進步和創新提供穩固的道德支撐。通過理性和負責任的使用，人工智能才能夠在促進社會福祉的同時，推動人類文明的持續發展。

（三）重構人工智能時代倫理形態，構建人機協同合作新模式

在當今“人機物”三元融合的時代，人工智能的出現使得人們進入了一個全面智能化的世界。隨著這一時代的到來，人工智能對人類勞動的替代性沖擊仍然顯著，這背后牽涉到生產力變革和社會制度的深刻調整。在此背景下，如何保持對人工智能技術的控制權，在規范化引導下推動其健康發展，已成為當務之急。

第一，人工智能倫理形態的重構。技術的快速迭代正在改變人類的認知模式和道德情境，推動社會倫理框架向技術場域的適應性轉型。人工智能的崛起使這一挑戰尤為突出，因此，重構適應人工智能時代的倫理形態，已成為應對日益復雜的技術社會問題的關鍵任務。這要求在推動技術創新的同時，密切關注倫理問題的引導與規范，確保技術發展與社會價值的和諧統一。通過建立有效的倫理監管框架，確保人工智能技術不僅能夠提升效率和推動社會進步，還能確保其應用始終符合公平、正義和人類福祉的核心價值。

第二，人機協同合作的新模式。人工智能時代倫理形態的重構，核心在于探索并確立人機協同合作的新范式。這一新模式的核心目標是促進技術與人類價值的深度融合，協調技術進步與倫理規范之間的張力，推動技術賦能與社會福祉的有機統一。人機協同合作的具體表現可從以下幾個方面展開。一是責任倫理。人類與人工智能的合作必須明確各自的責任。二是倫理調適。人工智能的發展需要不斷進行倫理調適，確保其發展方向符合人類利益和社會發展要求。三是公平性與無偏見。人工智能技術應具備公平性和無偏見性，不能歧視某些人群。

第三，人機協作中的倫理共建。人類與人工智能的關系不應僅限于單向的道德要求，而應通過人機互動中的相互學習與倫理共建，形成動態的道德共識。人工智能的不斷優化不僅提升了其道德判斷能力，還為人類提供了理性反思和學習的機會。在這一過程中，人工智能技術的健康發展與倫理問題的解決相輔相成，彼此推動。隨著技術的不斷進步，人工智能能夠更好地適應復雜的倫理情境并通過與人類的互動調整其決策機制，確保更加符合社會價值和人類福祉。同時，人工智能的應用也促使人類在道德、倫理等方面進行深刻的反思和自我修正。

第四，推動人工智能與人類社會的和諧共生。通過動態的倫理共建，人機關系逐漸深化，人工智能技術在進步與應用中不斷發展。與傳統倫理形態相比，這種基于主體間性的新型倫理結構更能適應當今技術與社會互動的復雜性。人類與人工智能的合作不僅推動了技術的創新，也使其更好地服務于社會需求。通過不斷完善倫理框架，人工智能能夠與人類實現更加和諧的共生，為社會帶來更大的福祉和價值。最終，這種共生關系將促進技術與倫理的有機結合，推動社會整體的進步與繁榮。

總之，人工智能的迅猛發展無疑為社會帶來了前所未有的變革，但其在倫理層面所引發的問題也不能忽視。在面臨這些挑戰時，要更深入地思考如何在促進科技進步的同時，確保人類的核心價值不被忽視。通過建立完善的倫理規范，強化公眾意識，并推動跨領域的合作，人們有機會在人工智能與社會的互動中找到平衡。未來，應當注重技術與道德的共生，使人工智能不僅成為推動社會進步的動力，也能成為增強人類福祉的有力工具。只有在正確的倫理引導下，人工智能才能夠真正實現其巨大的潛力，推動技術與社會的共同進步，為人類文明開辟更加光明的未來。

參考文獻：

[1]于雪，孫玉瑩，李倫.人工智能倫理治理模型研究：理性審視與趨向研判[J].延邊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24（05）：118-128.

[2]雷浩然.論生成式人工智能科技倫理的敏捷治理[J/OL]．華北水利水電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https：//link.cnki.net/urlid/

41.1429.C.20240718.1520.002.

[3]曹建峰.邁向可信AI：ChatGPT類生成式人工智能的治理挑戰及應對[J].上海政法學院學報（法治論叢），2023（04）：28-42.

[4]杜嚴勇.人工智能倫理審查：現狀、挑戰與出路[J].東華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24（02）：32-40.

[5]王慧敏，劉佐菁.新一代生成式人工智能科研倫理問題分析及我國的應對策略——以ChatGPT為例[J].廣東科技，2024（04）：79-83.

（作者系北京中宣文化研究院院長、首席研究員，欽點智庫理事長、教授）

【責任編輯：馬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