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中國新型政黨制度作為植根于中國土壤的偉大政治創造,通過中國官方宣傳、國外研究者研究以及海外華人傳播等途徑提高了傳播影響力與國外認知度,為世界政黨制度提供了中國方案,但也面臨對外傳播的主體單一、渠道狹窄、能力不足、環境欠佳等多維困境。亟須匯聚主體向心力、渠道影響力、技術支撐力、環境吸引力“四維合力”,推動我國新型政黨制度高質量發展。
【關鍵詞】中國新型政黨制度;國外認知;傳播策略
2018年3月4日,習近平總書記在參加全國政協十三屆一次會議的民盟、致公黨、無黨派人士、僑聯界委員聯組會討論時指出,中國共產黨領導的多黨合作和政治協商制度作為我國一項基本政治制度,是中國共產黨、中國人民和各民主黨派、無黨派人士的偉大政治創造,是從中國土壤中生長出來的新型政黨制度。向外傳播中國新型政黨制度,提升新型政黨制度的國際影響力,是中國文化“走出去”的重要內容。基于此,通過深入探討中國新型政黨制度國外認知現狀、困境省思及其傳播策略,以期提高中國新型政黨制度對外傳播質效。
一、中國新型政黨制度國外認知的現狀透視
自中國新型政黨制度在中國確立以后,經過多年努力,依靠國內新型政黨制度宣傳和國外本土化研究和傳播,國外對于中國新型政黨制度的認識不斷深化,形成了一系列比較有借鑒意義的研究成果,但國外對于中國新型政黨制度的認知仍需進一步廓清。
(一)國外認知中國新型政黨制度的主要渠道
1.中國官方的宣傳
從對外宣傳渠道來看,自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以后,中國已經形成了系統的對外宣傳渠道,有助于外國人了解中國新型政黨制度,主要包括:一是設置管理機構。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當天就成立了中央人民政府新聞總署。總署下設有國際新聞局,統一管理對外新聞宣傳報道。該機構是新中國第一個面向國際傳播中國形象的機構,也是中國主動傳播新型政黨制度的發車點。二是紙質材料持續宣傳。1950年1月,中國創辦了第一份面向國際的英文版期刊——《人民中國》,之后又先后設計出版了俄文版和日文版。該雜志第二期發表胡繩的《毛澤東新民主主義論發表10周年》[1]等都是對外傳播中國新型政黨制度的典型。隨后,中國又陸續創建包括世界語月刊《中國報道》《中國畫報》等其他的外文報刊。由宋慶齡領銜組織的《中國建設》雜志是這一時期對外展示中國新型政黨制度的重要窗口。當時《中國建設》是對外發行量最大的雜志,也是唯一可以自由進入美國的中國出版物。[2]除了紙質刊物之外,中國充分利用廣播電臺對外宣傳。三是視聽媒體逐漸起步。1950年4月,中央廣播事業局國際廣播編輯部成立。國際廣播編輯部的主要任務之一就是宣傳“人民民主專政的鞏固和發展”[3]。
改革開放之后,中國進一步完善了對外宣傳機制。一是管理機構更為規范。1980年4月,中共中央成立對外宣傳小組,負責統籌和協調整個國際上的宣傳工作。為了便于協調黨政部門,1991年1月,國務院決定成立國務院新聞辦公室。二是宣傳載體更為多元。1978年5月,中國國際廣播電臺專門負責包括中國新型政黨制度在內的中國政治、經濟、文化和社會等方面對外的廣播宣傳。除此之外,中國積極利用電視平臺對外宣傳。中央電視臺1991年7月專門成立對外中心。1992年10月,中央電視臺第一個國際衛星電視頻道開播。另外,中國也積極利用互聯網平臺對外宣傳。三是繼續支持紙質媒體發揮作用。改革開放之前的紙質刊物,如《人民中國》《中國建設》(后改為《今日中國》)等報刊依然保留。另外,對外宣傳部門又特別重視加強中國第一份全國性的英文報紙《中國日報》和《人民日報》海外版的對外宣傳。值得注意的是,自2007年開始,國務院新聞辦公室每年都會面向國際發布《中國的政黨制度》(后改為《中國新型政黨制度》)白皮書。這是向國外系統傳播中國新型政黨制度的關鍵性文件。
2.國外研究者研究
除中國主動對外宣傳中國新型政黨制度以外,國外也有不少機構和個體研究中國新型政黨制度。從機構來看,很多國家特別是西方發達國家對于中國新型政黨制度比較關注,設立了很多研究機構。1955年,哈佛大學成立“東亞研究中心”中國經濟政治研究項目部,重點觀照中國政治和經濟發展狀況,其中又特別重視中國政黨的研究。2007年,哈佛大學成立賴肖爾日本研究所與韓國研究所后,為了紀念中心的第一任主任費正清,“東亞研究中心”改稱為“費正清中國研究中心”。這一中心對于中國新型政黨制度的研究已經取得了很多成果。
除蜚聲海內外的“費正清中國研究中心”之外,在美國,哥倫比亞大學、密歇根大學、斯坦福大學、耶魯大學、喬治·華盛頓大學、伯克利加州大學、約翰·霍普金斯大學、西雅圖華盛頓大學、芝加哥大學、威斯康星大學麥迪遜分校都有研究中國問題的中心。1951年,日本學界成立了“現代中國學會”。1966年,接受福特基金會資助的英國牛津大學開始從事中國問題研究。1968年,英國倫敦大學亞非學院建立了當代中國研究所。1969年,荷蘭萊頓大學成立了現代中國文獻研究中心。1970年,澳大利亞國立大學建立了當代中國研究中心。這些研究中心(所)都對中國新型政黨制度研究有所涉獵。此外,美國的“亞洲研究協會”、布魯金斯學會等智囊機構和協會較為關注中國的新型政黨制度。
3.海外華人的傳播
與官方的對外宣傳不同,海外華人的政黨研究更具有民間性質和研究性質;與國外的外來研究不同,海外華人有著深厚的中國文化基礎,對于中國新型政黨制度的運行發展更為了解。可以說,海外華人研究群體既能夠較好地吸收國外的研究方法,又能憑借對于本土材料的熟稔,提出不同于前面兩種渠道的新見解。當前,已經有不少的海外華人學者在國外形成了學術影響力。如鄒讜、余英時、陳志讓、鄭永年、裴敏欣、黃靖和李成等。至少在十年前,在美國從事中國政治、經濟、文化研究的華人群體就已經突破300人了。[4]他們的很多觀點都得到了國外研究者的認同。他們的很多成果也被國外學者和主流群體所接受。
(二)國外認知中國新型政黨制度的突出問題
一是國外對于中國新型政黨制度的關注需要更為全面。當前國外對于中國新型政黨制度的關注重心是中國共產黨。其他的民主黨派關注程度并不是很高。除極個別學者有意識地關注民主黨派以外,很少有國外的學者與普通大眾去了解中國民主黨派的發展。從本質上來說,這是由于中國共產黨在新型政黨制度中的獨特地位所決定的。這也從側面反映出國外對中國新型政黨制度的關注度還有待提升,關注的重心有待擴展。
二是國外對于中國新型政黨制度的認知有待繼續廓清。中國新型政黨制度在國外常常遭到誤解。改革開放以來,不少人逐步認識到了民主黨派的重要作用,但仍有不少人沒有注意到民主黨派在中國新型政黨制度中的實際作用。他們對于中國共產黨與民主黨派的關系認知不清,尤其是對多黨合作、政治協商缺少認識。這不僅說明,西方學者和普通群眾對于中國缺乏深入的了解,也表明中國新型政黨制度對外的宣傳力度還需要加強。
三是國外對于中國新型政黨制度的估計有待重新研判。國際上中國新型政黨制度的研究者多是西方學者和媒體人。他們很多時候基于西方的政治環境,生搬硬套,戴著有色眼鏡觀測中國新型政黨制度。他們研判,隨著中國市場經濟的不斷發展,中國新型政黨制度必然會走向崩潰。中國只有走上西方的民主道路,才能建立起真正“科學”和“民主”的政黨制度。顯然,這樣的估計是背離了中國實際的主觀臆想。這些研判在某種程度上損害了中國新型政黨制度在海外的正面形象。
二、中國新型政黨制度國外認知的困境省思
中國新型政黨制度不僅為當代世界各國政黨政治的發展作出了重要智識貢獻,而且對外傳播的影響力與日俱增。然而,當前我國新型政黨制度在對外傳播過程中面臨著多重困境,亟須深入剖析其深層次原因,提升對外傳播實效。
(一)國外認知中國新型政黨制度的主體單一
一方面,主觀來看,國外民眾認知的“意愿低”。西方國家十分重視“公民教育”,常在潛移默化中增強民眾對本國的歷史認同、文化認同、價值認同。以美國為例,它在教育過程中將“美國精神”等帶有鮮明政治色彩和民族特色的價值理念融會貫通到所開設的“歷史課”“愛國主義課”等課程之中;營造帶有本國文化色彩的社會氛圍,將本國的國旗、國徽等懸掛、張貼或印刷在人們生活中隨處可見的地方;注重打造具有本國文化內涵、精神特質的商品、影視作品等。西方民眾在國家政黨制度、政治文化和社會環境的影響下,對政黨、政黨制度等形成了一套固有認知框架。因此,當他們在認知中國新型政黨制度之時,其思維便局限于固有的認知框架之中,更難以擺脫先入為主的觀念和偏見。
另一方面,客觀而言,國外民眾認知的“途徑少”且“難度大”。其一,就信息內容“供給”而言,國外民眾獲取中國新型政黨制度的途徑較少。長期以來,國際輿論西化的趨勢十分明顯,西方國家為鞏固自己的話語霸權,可謂軟硬兼施。一方面,利用所謂的“普世價值”作為“軟措施”,“以‘全人類共同價值’自居,將資本主義社會的核心價值包裝成超越物質基礎和社會歷史的永恒價值”[5],排斥其余一切多樣文化;另一方面,西方國家還施行一系列“硬措施”,憑借自身的經濟基礎、科學技術和軍事實力,在重大國際事件上質疑、詆毀和抹黑中國政黨以及中國政黨制度,并通過強大的信息技術限制中國外宣渠道,抑制“中國聲音”。這種“軟硬兼施”極大地減少了民眾認知中國新型政黨制度的途徑。其二,從信息內容“生產”來看,國內雖然對中國新型政黨制度有著豐富的理論研究和闡述,但在對外傳播上仍缺乏本土化戰略,尚未形成融通中外的大眾話語和傳播方式,致使國外民眾對具有中國特色的新型政黨制度的概念范疇難以理解和接受,進一步造成了國外認知的主體范圍難以擴大。
(二)國外認知中國新型政黨制度的渠道狹窄
一方面,西方國家對中國對外傳播的媒體進行限制。“統治階級的思想在每一時代都是占統治地位的思想”[6]。近年來,西方民主國家頻繁陷入治理失效的困境,甚至導致政治動蕩和社會混亂,究其根本原因是制度的失靈。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中國立足自身實際,兼顧了發展與穩定,國際形象得以展現和提升,這讓西方國家深感制度危機,且國際傳播往往帶有明顯的政治傾向性和意識形態色彩。因此,西方國家有針對性地對中國媒體、平臺進行限制,例如國際社交媒體推特對中國政府的“官方代表、官媒實體和與這些實體密切相關的個人所控制的賬號”進行“標注”[7],試圖引導大眾認為我國的宣傳都出于各種政治目的,進而降低我國傳播媒體的落地率。
另一方面,中國新型政黨制度對外傳播的渠道難以形成合力。當前,國外認知中國新型政黨制度的渠道主要為官方主流媒體,缺乏與民間傳播的有效互動與配合協作。然而,官方宣傳渠道的傳播方式較為單一、傳播內容較為生硬、語言行文僵化等問題,導致官方媒體的隱性傳播能力不足。就近年來民間傳播渠道的發展而言,“我國民間傳播力量不斷發展壯大,已經成為國際傳播有益的、必要的補充”。[8]然而,盡管我國已經認識到了民間傳播的有效性,并著力拓寬民間傳播渠道,但依然尚未構建起與我國獨特國情緊密相連、高效運作的對外民間傳播體制機制。此外,民間對外傳播的力量在參與國際交流、傳播時,缺乏統一的政策指引和傳播策略。其中,我國主要的幾個民間力量“國際性社會組織力量薄弱,跨國企業的外宣意識薄弱,國民個體素質有待進一步提升”[9],難以與官方宣傳媒介形成合力,是國外認知中國新型政黨制度的渠道狹窄的又一重要原因。
(三)中國新型政黨制度對外傳播的能力不足
一是就傳播內容而言,我國政黨政治學體系建設相對滯后[10],在中國新型政黨制度的理論闡述和解讀方面缺乏話語生產力。政治學作為社會科學的基礎學科,最早起源于古希臘時期,由亞里士多德奠基,距今已有2000余年的發展歷史。反觀國內,中國政治學的發展可以追溯至1904年,京師大學堂設置了政法學科——“政治學門”,其后的發展歷經曲折,直至1979年3月,鄧小平在黨的理論工作務虛會上指出:“政治學、法學、社會學以及世界政治的研究,我們過去多年忽視了,現在也需要趕快補課。”[11]歷經40余年的發展,我國的政治學發展迅速,學科體系不斷優化融合,但由于起步較晚,大多數學者在進行研究時所使用的理論標準都來自西方政治學理論,一些核心概念更是簡單地“拿來”,而沒有建構起中國自主的知識體系。
二是就傳播渠道而言,我國對新的媒介生態的認識和利用還不夠充分,對傳播科學技術的掌握能力還不夠強、對民間傳播的拓展還不夠寬。西方國家開始現代化進程的時間早于中國,當我國還處于傳統媒體時代時,西方國家便已經依托經濟政治往來、先進的技術手段,通過圖書、廣播、影視作品等宣傳本國的價值觀念和文化精神,直至融媒體時代,西方國家在數字化傳播技術上依舊占據優勢地位,在國際上形成難以突破的話語霸權。
三是就傳播受眾而言,中國新型政黨制度的宣傳形式、內容沒有滿足國外受眾的需求。當前,我國向國外宣傳中國新型政黨制度時,對受眾的廣泛性和復雜性的兼顧不夠到位,沒有將中國新型政黨制度的理論內涵和學術話語轉化為具有說服力、吸引力的內容形式。因此,中國新型政黨制度的理論、范疇、特征難以被國際社會所理解、接受。
(四)中國新型政黨制度對外傳播的環境欠佳
一方面,從“硬環境”來看,東西方國際力量對比明顯,“西強東弱”的態勢依舊存在,削減了對外傳播的影響力。其一,西方之所以擁有強大的“軟實力”,往往與其背后的經濟基礎、軍事基礎、科學技術等“硬實力”直接相關。回顧16世紀至20世紀初的世界近代史歷程,西方資本主義國家依靠海外殖民和商業擴張積累的巨量的財富,率先開啟了現代化之路,給世界的經濟、政治和文化帶來了革命性變化,同時占據了基礎科學和技術創新的主導權。其二,時至21世紀,特別是進入新時代以來,中國綜合國力迅速提升,科學社會主義在我國的成功實踐為世界的發展提供了新的道路模式,但“西強東弱”的局勢尚未根本扭轉,對比國際一流水平,我國的科技創新能力、軍事國防的基礎、文化影響力還有較大進步空間。因此,以美國為首的西方國家時常憑借自身的“硬實力”左右國際輿論走勢,并通過各種方式制約中國的發展,讓中國新型政黨制度的對外傳播受困于其主導的“硬環境”藩籬。
另一方面,從“軟環境”來看,西方國家在國際上的話語霸權橫行,削弱了中國新型政黨制度的對外傳播的說服力、吸引力。隨著經濟全球化的縱深推進,全球互聯網普及率的提高、信息技術的迅速發展,各國之間的經濟、政治和文化交流日益頻繁,不同地區、國家的思想觀念、風俗習慣等互相影響的同時,難免存在差異和碰撞。中國新型政黨制度根植于中國土壤,是中國共產黨帶領人民在百余年的政治實踐中,結合歷史經驗而凝練出的符合中國實際的科學制度。因此,西方敵對勢力通過各種方式對我國政黨制度模式進行質疑和詆毀,“不斷丑化中國的政黨制度和政黨理論,引導國際輿論向中國施壓。”[12]進而讓中國新型政黨制度的對外傳播難以突破其主導的“軟環境”藩籬。
三、中國新型政黨制度對外傳播的實踐路徑
習近平總書記指出:“我們應該不忘多黨合作建立之初心,堅定不移走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政治發展道路,把我國社會主義政黨制度堅持好、發展好、完善好。”[13]“當前,世界之變、時代之變、歷史之變正以前所未有的方式展開”[14],為加強中國新型政黨制度的對外傳播,需匯聚“四維合力”進行綜合施策,對癥下藥。
(一)拓展認知主體,提振中國新型政黨制度對外傳播向心力
打鐵還需自身硬。不斷拓展國外認知中國新型政黨制度的多元主體,有助于增進國際理解與尊重、展示中國政治智慧、促進國際政治文明對話交流、提升中國國際影響力。這就需要:一是持續發揮政府及官方機構的主體性作用。依托國務院新聞辦公室、外交部,以及加強與國際各高校、政府等單位組織的對話溝通與外交往來。二是加強各民主黨派與中國共產黨的通力合作。民主黨派可通過自身的影響力和資源,多渠道、多形式地宣傳和傳播中國新型政黨制度。如利用自身的社會影響力,在社會各界開展宣講活動,讓更多的外國友人了解中國新型政黨制度的內涵和特點;加強與媒體的交流合作,制作和播出相關節目或文章,擴大中國新型政黨制度的知名度。三是發揮學術研究機構的主體性力量。既要利用國內各知名高校或科研院所的平臺資源,組織專家學者撰寫研究報告、發表學術論文,向世界介紹中國新型政黨制度的理論基礎、歷史淵源和現實意義;又要利用好智庫的力量,設置相關議題,依托專家學者的智囊團進行深入研究闡釋,提出有見地的觀點和建議,為國際社會更全面科學地認知中國新型政黨制度提供有益參考。
(二)拓寬認知渠道,提升中國新型政黨制度對外傳播影響力
拓寬國外認知中國新型政黨制度的渠道對于促進國際交流與合作、展現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民主政治的獨特優勢、推動世界政黨制度的發展與創新以及增強中國在國際大舞臺上的話語權都具有重要的價值意蘊。具體而言,一是國家官方渠道。通過國務院新聞辦公室等機構發布關于中國新型政黨制度的白皮書或官方報告,詳細闡明其歷史背景、制度設計、實踐成效和理論創新。二是學術交流渠道。定期舉辦關于中國新型政黨制度的國際學術會議、講座等,邀請國內外專家學者就中國新型政黨制度這一主題進行交流和研討,分享研究成果和實踐經驗。三是文化交流渠道。舉辦文化展覽、文化交流等活動,或者依托民間外交渠道,如友好城市交流、民間團體互訪等,增進國際社會對中國新型政黨制度的了解和認同。四是媒體宣傳渠道。加強與主流媒體和國際媒體的合作,通過新聞報道、專題訪談等形式介紹中國新型政黨制度;邀請國外媒體記者來華采訪報道,通過他們的鏡頭和筆觸向世界介紹中國新型政黨制度的實施情況和實際成效。
(三)提升傳播技術,增強中國新型政黨制度對外傳播支撐力
科學技術作為一把“雙刃劍”,既可利民也可害民,因此需要“深刻把握技術的權力邏輯和應用邏輯,積極引導數字技術向善向上”[15],使之真正賦能中國新型政黨制度的對外傳播,成為建設強大凝聚力和引領力的主流意識形態的“增量”。一是提升數字化傳播技術。利用微博、微信國際版、Facebook、Twitter、Instagram等社交媒體平臺,以及YouTube等視頻分享平臺,發布關于中國新型政黨制度的英文或其他多國語言內容,以大眾喜聞樂見的形式擴大受眾范圍。二是提升多媒體與沉浸式體驗技術。利用虛擬現實、增強現實等交互技術制作VR/AR內容,如虛擬參觀政黨活動、歷史紀念館等,讓國際受眾能夠身臨其境地體驗中國新型政黨制度的實踐成果和獨特魅力。三是提升內容創作與翻譯技術。既可以通過提升專業翻譯技術,確保宣傳內容的本地化,以適應不同語言和文化的受眾需求,同時可利用機器翻譯輔助人工翻譯,提高翻譯效率和準確性;又可以加強多語種內容創作。針對不同國家和地區,創作多語種、多形式的內容,以更貼近當地受眾的習慣。
(四)優化傳播環境,彰顯中國新型政黨制度對外傳播吸引力
優化中國新型政黨制度對外傳播的環境,需要多措并舉:一是構建完善的話語體系。一方面,加強理論的研究與闡釋。在馬克思主義理論的科學指導下,通過深化對中國新型政黨制度的理論研究,提煉和概括其核心理念、基本特征和價值追求;構建具有中國特色、國際視野的話語體系,用易于被國際社會理解和接受的語言闡釋中國新型政黨制度的內涵和價值;另一方面,注重話語體系的國際化表達。針對國際社會對中國新型政黨制度的關切和疑問,及時、準確、全面地作出回應和解釋,積極回應國際社會關切;通過舉辦國際研討會、發表學術論文等方式,加強與國際學術界的交流與合作,提升中國新型政黨制度的國際學術影響力。二是弘揚全人類共同價值,積極尋求國際共識。在對外傳播中,積極弘揚和平、發展、合作、共贏等全人類共同價值,尋求廣泛的話語共識和普遍的價值認同;又要堅決反對話語霸權。堅決摒棄西方的話語獨斷和制度自負,反對各種形式的話語陷阱與話語霸權,積極弘揚全人類共同價值,尋求廣泛話語共識和普遍價值認同。三是充分發揮人民政協的獨特優勢。以融通中外的方式,向世界傳播具有中國特色、體現中國精神、蘊藏中國智慧的新型政黨制度,增進國外受眾對中國發展道路、中華優秀文化的認知與理解。
作者簡介:羅俊梅,四川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助理研究員;鐘義錕,西南石油大學講師;冷文益,四川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博士研究生。
本文系2024年浙江省社會主義學院專項課題“中國新型政黨制度國外認知現狀及其傳播策略研究”(項目編號:2024zx12)的階段性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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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剛 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