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土文化助力鄉村振興的現實困境及實踐策略

習近平總書記在文化傳承發展座談會上強調：“在五千多年中華文明深厚基礎上開辟和發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把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同中國具體實際、同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相結合是必由之路。”鄉土文化作為中華優秀傳統文化中富有中國特色的一種文化形式，對鄉村振興起著舉足輕重的作用。“鄉土文化不僅有它的物質功能，還承載著中華民族精神家園的深層文化價值，它是歷史記憶與個體情感的精神歸屬。中華文化的本質是鄉土文化，中華文化的根脈在鄉村。”這說明農村地區有豐富的文化資源，發展的潛力在農村，繁榮發展鄉土文化已經是鄉村振興的必然要求。因此，要正確認識鄉土文化價值，增強群眾鄉土文化自信，并重點挖掘鄉土文化資源，將資源轉變為優勢，吸引更多優秀人才，助力鄉村全面振興。

一、鄉土文化助力鄉村振興的必然邏輯

鄉土文化體現著區域特色，是鄉村發展的軟實力，深入挖掘鄉土文化資源賦能鄉村產業、人才、文化、生態、組織發展，從而推動鄉村全面振興。

（一）鄉土文化助力鄉村產業發展

“產業興旺是實現鄉村振興的首要任務，也是其基礎要求，沒有產業的繁榮發展，就沒有鄉村的全面振興。”鄉土文化中蘊含著豐富的資源，合理開發利用鄉土文化資源，有利于促進鄉村產業興旺。鄉土文化助力鄉村產業發展主要體現在兩個方面，一是鄉土文化助力農業現代化。鄉土文化反映著中國農村地區的特色，特色體現著當地的傳統、習俗，賦予農產品文化價值。中國式現代化的潛力在農村，要實現農村現代化，就要加強農業的現代化，農業現代化不僅體現在機器設備的使用，更要加強農產品的附加值，打造特色農業。首先，鄉土文化賦予了農產品地域特色，適宜的地域條件才能種植高質量的農產品；其次，鄉土文化賦予農產品文化價值，富有文化價值的農產品更能滿足多樣化的消費需求；再次，鄉土文化體現著農產品的綠色、健康性，更能促進農業的可持續發展。二是鄉土文化助力特色文化旅游發展。鄉土文化是鄉村歷史文化、傳統習俗、價值觀念的總和，擁有豐富的文化遺產。特色的自然景觀、人文景觀是發展鄉村旅游業的重要資源。鄉村開設特色民宿、特色美食、特色習俗體驗等活動，一方面促進了農村地區村民就業；另一方面也帶動當地旅游業發展，助力鄉村振興。

（二）鄉土文化助力鄉村人才發展

人才是社會發展的第一資源，鄉村振興其中一個方面就是人才振興。鄉土文化作為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蘊含豐富思想精華，能夠助力鄉村人才發展。鄉土文化助力鄉村人才發展主要體現在兩個方面。一是鄉土文化的傳承發展有利于村民全面發展。一方面，鄉土文化作為精神文化是一種持久的力量，能夠豐富村民的精神文化生活，優秀的鄉土文化能夠滿足村民日益增長的精神文化需求，從而促進村民全面發展。另一方面，鄉土文化中的農耕文化、風俗文化、孝親敬老文化等，蘊含著豐富傳統智慧，對這些優秀文化的傳承和發展能夠提升村民思想道德素質、涵養村民文化素養，使其成為現代農民。二是鄉土文化的發展有利于吸引外出人員反哺家鄉，助力鄉村振興。鄉土文化的發展一方面喚醒了外出人員的鄉土情懷，使之心系家鄉，調動了鄉賢返鄉建設家鄉的積極性。同時，鄉土文化的發展，促進了鄉村產業的發展，創造更多的就業機會，為各種人才發展提供了平臺、創造了機會。人才返鄉壯大了鄉村人才隊伍，才能更好地助力鄉村振興。

（三）鄉土文化助力鄉村文化發展

鄉土文化的弘揚有利于激發人們對本地區文化的認知、認同，從而增強當地村民的鄉土文化自信，提升對鄉土文化的保護和傳承意識。鄉土文化自信的提升能夠促使村民主動投身鄉村文化建設，村民自覺地挖掘特色文化資源，并加強對特色文化資源的創造性轉化、創新性發展，賦予鄉土文化以時代特色，將文化資源變為文化財富。例如鄉土文化中的傳統手工藝品，手工藝品在傳統性的基礎上增加時代性，讓“中式”變成“新中式”，提升了鄉土文化傳統的價值。另外，鄉土文化發展過程中拓展了鄉土文化的視野。文化在交流互鑒中發展，鄉村文化振興就要提升鄉土文化的知名度。“鄉土文化本質上是‘民間’的，因而它具有地域性的特點”。每個地域的地理環境不同，風俗習慣、建筑風格自然具有多樣性。鄉土文化只有在傳承發展過程中，不同區域的鄉土文化交流借鑒，才能擴大知名度，增加鄉土文化影響力，從而助力鄉村文化振興。

（四）鄉土文化助力鄉村生態發展

弘揚優秀鄉土文化，促進鄉村生態環境建設，讓鄉土文化助力和美鄉村建設。鄉土文化中蘊含著豐富的農耕文明，傳統農耕文明歷來秉持著敬畏自然，與自然和諧共生的理念。鄉土文化的傳承發展加固了人們與大自然的天然聯系，激發了人們的生態文明意識，促使他們自覺保護生態環境，共同建設生態宜居的鄉村環境。另外，鄉土文化中包含各個地區獨特的地理環境、特色建筑、傳統風俗，這些特殊的地理環境優勢為打造特色文化旅游提供了得天獨厚的優勢。特色文旅的發展能夠讓人們自覺保護環境、愛護鄉村公共建筑、維護鄉村生態秩序，自覺打造生態宜居環境。鄉村自然地理環境與居住環境的提升是推動鄉村生態環境良好發展的關鍵。

（五）鄉土文化助力鄉村組織發展

鄉土文化內含有倫理文化、孝文化、家訓文化、鄉賢文化等，這些文化在鄉村組織建設中發揮至關重要的作用。一是有助于加強鄉村黨組織建設。鄉土文化有其獨特的歷史底蘊，蘊含著獨特的人文精神、道德規范，這些思想觀念潛移默化地影響著村民以及鄉村基層黨員干部的思想行為。在鄉土文化的影響下，鄉村黨員干部能夠自覺提升自身綜合素養和能力，鄉村黨組織也能夠更好地發揮黨員先鋒模范作用。二是有助于增強黨組織隊伍。鄉土文化其中一個重要組成部分是鄉賢文化，“鄉賢文化是扎根于中國傳統鄉村具有教化鄉里、涵養鄉風文明的精神力量”，鄉賢文化起著榜樣的作用。在鄉賢的引領下可以讓更多村民加入黨組織，擴大鄉村黨組織隊伍。三是有助于完善鄉村治理體系。鄉土文化中的倫理道德文化含有優秀的家風、鄉風文化，體現在村規民約之中，可以強化鄉村共同體意識，提升建設鄉村的凝聚力。這些不僅可以完善鄉村治理體系，也可以加強村民自治，從而助力鄉村組織振興。

二、鄉土文化助力鄉村振興的現實困境

鄉土文化中所蘊含的思想精華和價值底蘊對鄉村社會發展的各個方面都具有重要推動作用。但是，隨著社會經濟發展和城市化的推進，農村地區也經歷著大轉型，村民的思想、行為受到了重大影響，鄉土文化價值被低估，這就使得鄉村振興面臨許多現實困境。

（一）認識困境：鄉土文化價值認知不足

費孝通在《鄉土中國》中談到“中國社會是鄉土性的”。鄉土文化是鄉村物質生活與精神生活的統一，要實現鄉村振興，必須認識到作為精神力量的鄉土文化的重大價值。但是，隨著城市化的發展，鄉土文化逐漸被遺忘，人們對鄉土文化價值的認知、認同出現困境。一是對鄉土文化知識缺乏系統的認知。鄉土文化在鄉村歷史發展過程中，它的傳承缺乏系統的文本體系，大多都是以家族、家庭為單位，口口相傳，獲取的鄉土文化知識呈現碎片化、口語化的特征。以甘肅社火、花兒為例，這些民俗節目的歌詞都是口頭傳授，且傳唱的范圍小、群體年齡結構失衡。因此，村民尤其是青年村民對鄉土文化知識的認知缺乏。二是對鄉土文化價值認同的偏差。工業文明發展帶動了經濟發展，但傳統農耕文明也受到了沖擊。鄉土文化傳承發展的主體村民更多選擇外出務工，對鄉土文化的價值產生懷疑，忽視了鄉土文化的經濟、社會、生態等價值。三是對鄉土文化自信的缺失。由于對鄉土文化的認知不足、價值認同偏差等原因，村民對鄉土文化不夠自信。因此，在鄉土文化的傳承和發展過程中積極性、主動性不足，鄉土文化助力鄉村振興的動力也不足。

（二）主體困境：鄉土文化傳承主體流失

人才是社會發展的重要動力，鄉土文化助力鄉村振興離不開人才的推動。但是，目前鄉村人才嚴重不足，鄉土文化傳承發展的主體年齡結構失衡。一是老年人口居多，但能力有限。許多鄉村常住人口主要是老齡人口居多，他們對鄉土文化認同度高，但他們的鄉土文化知識主要是通過生活經驗或家族流傳獲取，對鄉土文化知識缺乏系統梳理，很難有效傳播。并且老年群體普遍知識水平偏低，無法將鄉土文化知識與時代發展相連接，傳承發展鄉土文化的能力有限。二是青年鄉土人才流失嚴重。由于城鄉發展的不均衡，鄉村青年更多選擇外出發展，他們遠離鄉土生活，鄉土文化知識不全面。并且他們長期生活在城市，由于生活環境的變化，對鄉土文化的情感、認同也發生了變化，缺乏對鄉土文化價值的正確認識；受物質生活條件的限制，對鄉土文化傳承發展的意識淡漠。三是鄉土文化傳承發展的后備軍不足。少年兒童對鄉土文化接觸少，也沒有專門的課程學習了解鄉土文化。他們既缺乏鄉土文化知識也缺乏鄉土情結，更缺乏對鄉土文化傳承的使命擔當。因此，鄉土文化呈現傳承發展的主體困境。

（三）體制困境：鄉土文化發展機制不完善

鄉土文化要在鄉村振興中更好地發揮作用就要不斷加強鄉土文化的傳承和保護。但是，目前發展鄉土文化的體制機制不夠健全。一是鄉土文化治理體系不完善。在鄉村文化治理主體上，鄉村基層組織發揮主要作用，當地村民的文化治理作用發揮甚微。村民作為鄉土文化的創造者、傳承者，理應在鄉土文化治理中發揮作用，突出鄉土文化治理主體的多元化。在公共文化服務體系上，鄉村公共文化服務體系還不夠完善。在鄉村振興戰略實施過程中，農村地區基礎設施建設不斷提高，村民物質生活條件逐漸改善，村民對精神文化生活需求不斷提高，然而鄉村公共文化服務體系還有待發展。例如農家書屋、村史館、文化廣場的建立能夠為鄉土文化的傳承發展提供文化空間，也能夠舉辦文化活動，加強對鄉土文化共識，提升鄉土文化自信。在現代化文化市場體系的構建上，鄉土文化相關的文化產品銷路一直都存在問題，目前大部分鄉村地區的文化產品還是保留著傳統的自產自銷模式，沒有實現現代化轉型。二是鄉土文化治理能力有待提高。農村基層組織由于對鄉土文化的內容、價值認識不夠，且農村文化治理隊伍專業能力不足，導致鄉土文化未能發揮最大優勢，助力鄉村振興。

（四）載體困境：鄉土文化發展載體減少

鄉土文化的傳承發展要依托一定的載體，“物態文化層面包括鄉村山水風貌、鄉村聚落、鄉村建筑、民間民俗工藝品等；行為文化層面包括生活習慣、傳統文藝表演、傳統節日等；制度文化層面包括農村生產生活組織方式、社會規范、鄉約村規等;精神文化層面即觀念文化，包括孝文化、宗族家族文化、宗教文化等。”但是，隨著農村經濟的不斷發展，這些載體慢慢消逝。在物質文化載體上，傳統村落建筑、民俗工藝承載著鄉土記憶，傳達著鄉土情感，是鄉村集體記憶的體現。但是，隨著鄉村旅游發展，在傳統鄉土文化開發過程中，這些傳統記憶被賦予了現代化、商業化的氣息，鄉土文化物質載體無法體現區域特色。在行為文化載體上，由于自媒體發展以及傳統節目的守舊，傳統表演對青年群體的魅力不斷減弱，傳統節日的氛圍不斷淡化；在制度文化發展上，鄉規民約如果不與生活時代相適應，很容易被淘汰；在精神文化層面，傳統觀念逐漸被淘汰，特殊文化習俗不斷被精簡。鄉土文化逐漸淡化，在鄉村振興中的作用被忽視。

三、鄉土文化助力鄉村振興的實踐路徑

鄉土文化作為鄉村振興的重要精神力量，不僅有助于提升農民思想道德素質，也有助于鄉村文化建設，推動鄉村全面振興。但是，鄉土文化在助力鄉村振興的進程中出現了許多現實困境。因此，要提升鄉村群眾對鄉土文化價值認同，加強鄉土文化資源宣傳，促進鄉土文化傳承發展，保護鄉土文化環境載體，完善鄉土文化發展體制，發揮鄉土文化重要作用，實現鄉村全面振興。

（一）提升鄉土文化價值認同，助力產業振興

鄉土文化作為鄉村物質生活和精神生活的總和，是鄉村建設、發展的軟實力。鄉村振興首先要推動鄉村產業振興，鄉村產業振興離不開鄉土文化的繁榮興盛。將鄉土文化資源融入到鄉村產業發展中，不僅要認同鄉土文化價值，也要充分發揮鄉土文化價值，實現鄉村產業提質、農民增收。

一是要認同鄉土文化價值。隨著城市化的發展，鄉土文化受到沖擊，逐漸被年輕一代遺忘，鄉土文化價值逐漸被淡化。提升鄉村人口對鄉土文化的認同，首先要加強對鄉土文化的認知。一方面，學校開設有關于鄉土文化課程，要引導學生深入學習、理解鄉土文化內容、價值，提高學生對當地鄉土文化的認知水平；另一方面，鄉村基層組織要積極探索建設鄉村公共文化服務平臺，例如鄉土文化館、民俗文化展、鄉土文化活動等，將鄉土文化精華融入鄉村文化建設中，使村民能全面認識鄉土文化的重要性，提升鄉土文化自信，引導樹立正確的鄉土文化價值觀。

二是要發揮鄉土文化價值，增收致富。鄉土文化不應該封鎖在記憶里，要充分挖掘鄉土文化資源，發揮鄉土文化價值，助力鄉村產業振興。第一，發展鄉村特色產業體系。鄉土文化具有鮮明的地域性，地域性賦予各地鄉村產業發展特色，要引導鄉村統籌規劃農業布局，打造具有鄉土風格的特色農業；另外，開發獨特的鄉村文化農產品，鄉土文化賦予農產品可以提升農產品附加值，發揮鄉土品牌優勢，實現農民增收；打造特色農業文化旅游，依托鄉村獨特的自然環境、人文景觀、農業特色，吸引游客。在旅游觀光的同時，加強當地鄉土文化宣傳，擴大鄉土文化影響力，實現文化消費，增強鄉村產業的區域性、鄉土性。第二，發展農業新質生產力。鄉土文化是推動農業現代化的重要認識基礎。鄉土文化的傳播能夠使村民認識到知識的重要性，從而尋求更多促進農業發展的技術、方法。借助互聯網、智能技術推動農業農村現代化。

（二）加強鄉土文化資源宣傳，助力人才振興

人才是鄉村振興的關鍵因素。然而，當前鄉村建設過程中鄉村青年人口流失嚴重，鄉村老年人口力不從心。要想推動鄉村人才振興，就要加強鄉土文化資源宣傳，發揮老年群體鄉土文化知識優勢；吸引青年人才返鄉；培養鄉土文化傳承發展的后備軍，促進鄉土文化賦能鄉村文化振興。

一是充分發揮鄉村老年群體鄉土文化知識經驗優勢，為鄉村振興貢獻“銀發”力量。首先，要對鄉土文化知識進行整合，提升系統性。基層干部要積極宣介鄉土文化資源的重要價值，動員老年人口尤其是德高望重的鄉賢主動參與到鄉土文化的整合梳理工作中，提升鄉土文化知識的系統性。其次，要引導鄉土文化與時代相結合。將新時代對農業農民的要求融入傳統鄉土文化中，增強傳統文化時代性，也更新了村民傳統觀念，促進村民主動學習現代農業技術，并將其融入傳統生產，培養更多時代新農人。另外，提升對鄉村文化人才的扶持力度。基層干部要扶持扎根鄉土的文化傳承人，并積極培養農村文化骨干、民間藝人，形成傳承鄉土文化的工作隊伍。二是吸引青年人才返鄉建設，為鄉村振興貢獻青年力量。一方面要積極宣傳鄉土文化，增強青年對鄉土文化價值的認知，喚醒離鄉青年的鄉土情結，讓他們重拾返鄉建設的信心。另外，政府要在政策上支持鄉村人才反鄉建設，經濟上提高 鄉土文化人才工作待遇，努力建設鄉村文化發展人才基地，才能吸引更多青年人才反哺家鄉，投身鄉村文化振興，不斷充實鄉村文化人才隊伍。三是增強鄉土教育，為鄉村振興儲備后備力量。學校增設關于鄉土文化相關課程。鄉土課程的開設可以讓學生了解本地文化歷史傳統，全面認識家鄉，增強鄉土認同感，日后更好地服務家鄉。在鄉土課程學習的同時，也要重視實踐學習，定期組織學生參與到鄉土文化活動中，例如體驗農耕，傳唱非遺、學習手工藝等，在實踐中學生不僅可以深化理論知識，也可以獲取直接經驗。

（三）促進鄉土文化傳承發展，助力文化振興

鄉土文化不僅是鄉村社會的精神支柱，也是中華民族多元一體文化格局的重要組成部分。要加大對鄉土文化的傳承和保護力度，推動鄉土文化創造性轉化和創新性發展，從而助力鄉村文化振興。文化振興就是在加強鄉村文化建設中，不斷提升鄉村文化內涵，推動鄉村社會全面進步。

一是要傳承和發展鄉土文化。要深入挖掘和整理鄉村歷史故事、傳說，并舉辦相關文化活動，激發鄉土文化新活力；要扶持鄉土文化傳承工作，培養新時代鄉土文化傳承人；要鼓勵村民積極參與到文化產品創造中，將鄉土文化資源轉變成物質財富，例如開發地區文創產品、手工藝品等。二是要加強鄉村文化建設。基層干部要定期舉辦村民大會，以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為引領深化愛國主義、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教育，提升村民思想道德素質。通過廣播、畫報等方式將文化宣傳融入村民生活，定期舉辦文藝演出、文化展覽等，既豐富村民精神生活又提升村民文化素質和道德水平。同時，也要利用新媒體宣傳、拍攝有關鄉土文化的短視頻、紀錄片，讓更多的人了解鄉土文化，提升鄉土文化的影響力、知名度。三是構建鄉村文化生態。基層干部要不斷加強鄉村公共文化服務體系，提升鄉村文化服務水平和品質；也要積極鼓勵村民參與鄉村文化建設，提升村民的幸福感和獲得感，為鄉村振興提供有力的文化支撐。

（四）保護鄉土文化環境載體，助力生態振興

鄉土文化環境載體是鄉村獨特自然環境與人文環境的重要體現，它們不僅承載著鄉村的記憶和情感，也是鄉村生態系統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鄉村生態振興是在保護鄉村生態環境的基礎上，推動鄉村可持續發展。鄉土文化環境載體的保護，不僅要保護鄉村自然環境也要改善鄉村居住環境，助力鄉村生態振興。

一要加強鄉村自然環境保護與治理。村民作為鄉村生活的主體，要培育村民綠色環保的意識，讓村民樹立可持續發展理念，自覺進行垃圾分類，減少農業、生活污染，讓綠水青山成為金山銀山；在保護自然環境的同時也要加強生態治理，修復受損生態環境，增加鄉村綠地面積，提升鄉村環境質量，建設美麗鄉村。二要改善鄉村居住環境。首先，要加強對古村落、建筑的摸排和保護，加大資金投入力度，突出其歷史文化價值，激發鄉村發展的文化基因。其次，提升村民居住的整體環境，建設宜居鄉村。這樣不僅提升了村民生活質量，也吸引更多游客，更好發揮自然地理環境資源，助力鄉村生態振興。

（五）完善鄉土文化發展體制，助力組織振興

組織振興是鄉村振興的根本保障，鄉村組織振興就是要加強鄉村基層黨組織素質，在文化建設過程中推進鄉村基層組織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

一是利用鄉土文化提升鄉村黨組織綜合素質。基層黨組織要主動學習鄉土文化中蘊含的鄉村治理智慧，在汲取鄉土文化知識經驗過程中將其融入本地區文化建設，將文化知識轉化為實踐能力，提升基層組織干部綜合素質。二是利用鄉土文化完善鄉村治理體系。鄉土文化中蘊含著豐富的倫理文化、鄉風文化、家訓文化等，這些不僅能融入鄉村組織文化中，形成獨特的組織文化氛圍，也能夠促進村民自治，讓村民自覺參與鄉村組織治理體系建設，實現鄉村治理主體多元化，助力鄉村治理體系現代化。另外，在鄉土文化的影響下，基層組織能夠積極完善鄉村公共文化服務體系，豐富農村群眾文化生活，進一步滿足村民精神文化需求。三是在完善鄉村文化發展體制中實現鄉村組織治理能力的現代化。在鄉村文化治理過程中基層組織會自覺強化對鄉土文化知識的學習，并且將鄉土文化融入鄉村文化治理，體現本地區鄉村文化治理的特色，提升農村治理專業化水平。

四、結語

鄉土文化是推進鄉村振興的精神動力，以鄉土文化助力鄉村振興是解決鄉村發展不平衡、不充分的創新路徑，習近平總書記指出：“農村精神文明建設很重要，物質變精神、精神變物質是辯證法的觀點，實施鄉村振興戰略要物質文明和精神文明一起抓，特別要注重提升農民精神風貌”。重視鄉土文化就是要在增強鄉村物質文明發展的基礎上，促進鄉村精神文明繁榮發展，推進中國式農村現代化。要不斷提升對鄉土文化重要價值的認知，加強對鄉土文化資源的宣傳力度，促進鄉土文化傳承發展，保護鄉土文化環境載體，完善鄉土文化發展體制，以鄉土文化有效推進鄉村產業、人才、文化、生態和組織等全面振興。

基金項目：本文系國家社會科學基金項目“西北民族地區鄉村振興的內生發展能力提升研究”（項目批準號：21BKS178）階段性研究成果。

作者王凡凡系蘭州理工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碩士研究生；張軍成系蘭州理工大學機關黨委書記，蘭州理工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教授、碩士生導師。

責任編輯：余爽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