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型農業經營主體供應鏈融資決策的三方演化博弈分析

關鍵詞：農業供應鏈融資；新型農業經營主體；尋租行為；三方演化博弈

中圖分類號：F832；F325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2096-7934（2025）02-0078-12

一、引言

農戶信貸約束是指農戶在尋求貸款時面臨的多種限制和挑戰。首先，金融機構通常對農戶的貸款申請設置嚴格的審核標準，要求農戶提供充分的貸款資格證明和可靠的還款能力。其次，許多農戶缺乏足夠的抵押品或良好的信用記錄，這使得他們更難獲得貸款的批準。此外，即使獲得了貸款，農戶通常要面對較高的貸款利率，這增加了他們的負擔并限制了貸款的吸引力。信息不對稱也是一個重要問題，即農戶和金融機構之間在貸款條件和風險評估方面信息不對稱，這可能導致農戶難以獲得公平的貸款條款。綜合而言，這些因素共同作用，嚴重制約了農戶獲取資金用于農業生產和發展的能力，阻礙了農業經濟的健康發展和農村社區的整體繁榮。新型農業經營主體根植于農村，服務于農戶和農業，既是農產品有效供給的主體，又是鄉村振興的重要新生力量，還是建設現代農業的微觀基礎。然而，目前新型農業經營主體在發展過程中面臨“融資難、融資貴、融資慢、風險高”等問題。

新型農業經營主體面臨著貸款獲批率較低和貸款額度難以達到預期的問題［1］ 。這些挑戰要求農業信貸在實施時考慮區域農業全要素生產率等現實因素［2］ ，以確保貸款的有效利用和農業生產的持續發展。例如，針對不同地區的土壤條件、氣候特點和市場需求，制定具體的貸款政策和支持措施顯得尤為重要。只有這樣，新型農業經營主體才能更好地利用貸款資金，提升生產效率，增加收入來源，進而促進農業經濟的健康發展和農民生活水平的提升。農業供應鏈的有效運作對于農戶的信貸紓困具有重要意義［3］ 。首先，通過支持新型農業經營主體，農業供應鏈的擔保部門可以顯著提升農業全要素生產率［4］ 。這種支持不僅僅局限于資金的注入，還包括技術、市場信息和管理經驗的傳遞，從而幫助農戶提高生產效率和質量。金融機構在農業供應鏈中的角色日益關鍵，其風險管理能力的提升促進了金融服務的下沉［5］ 。這意味著更多的農戶能夠獲得適當的融資支持，有助于緩解他們的資金壓力，進而改善農業生產條件和技術水平。農業供應鏈中的信貸擔保對農戶收入具有持續性的正向影響［6］ 。通過穩定的資金來源，農戶能夠更好地規劃種植和養殖活動，增加收入來源，改善生活質量。其次，農業信貸擔保還可以顯著促進糧食增產［7］ 。通過資金支持和技術指導，農戶能夠投入更多的資源和精力在農業生產上，提高產量和質量，從而對糧食安全保障起到重要作用。銀行與保險公司的互動模式可以幫助農戶提高收入穩定性［8］ 。保險作為風險管理工具，與信貸相結合，不僅能夠降低農戶經營風險，還能提高他們的借貸信用，促進農業持續發展。其中，“保險+信貸”模式的促進作用存在一個最優區間［9］ ，這種模式的最優區間需要在實踐中不斷探索和調整，以充分發揮其在農業信貸中的促進作用。因此，農業信貸的實施必須結合區域的農業全要素生產率等現實要素，進行精準化和定制化的設計。社會組織在農戶貸款需求的提高和貸款可得性的改善中發揮著重要作用［10］ 。它們作為中介機構，能夠幫助農戶更好地理解和利用金融服務，從而增強他們的借貸能力和信用記錄。與此同時，銀行關系資本在供給型農業信貸紓困中也發揮著重要作用。最后，它與農村金融環境之間存在著一定的替代關系［11］ ，需要在平衡風險和收益的基礎上進行有效配置和管理。有效的激勵與約束機制對于促進金融機構與新型農業經營主體的合作至關重要［12］ 。尤其是針對新型農業經營主體貸款獲批率較低、貸款額度難達到預期等問題，需要建立起相應的激勵機制，激發金融機構在農業領域的積極性和創新性。

綜上所述，農業供應鏈的有效運作不僅僅是為了實現農產品的流通，更是為了解決農戶在資金和技術支持方面的需求，從而促進農業生產的可持續發展。通過優化金融服務、加強風險管理和建立合理的激勵機制，可以更好地實現農業供應鏈與農戶信貸紓困的有機結合，推動農村經濟的健康發展和社會的全面進步。因此，本文首先構建新型農業經營主體、加工企業和金融機構三方演化博弈模型，對策略選擇空間進行分析；其次，本文借鑒郭本海等［13］ 利用李雅普諾夫第一法對均衡點進行穩定性分析；最后，使用Python3.11.2軟件進行仿真分析，驗證了當模型分析處于不同初始條件時是否存在有效性，并根據分析結果推論為新型農業經營主體供應鏈融資提出對策與建議。

二、模型假設與建立

（一）博弈方分析

本文考慮一個由新型農業經營主體和加工企業組成的二級供應鏈，在該二級供應鏈中，新型農業經營主體向加工企業提供初級農產品，加工企業收購初級農產品后對其進行精加工并售賣，資金約束的新型農業經營主體借助供應鏈下游加工企業的信譽向金融機構貸款。為避免農產品質量不合格導致供應鏈斷裂，加工企業需要在收購農產品前對其質量進行檢測，金融機構也需要對新型農業經營主體進行貸款資格認證，以求按期還本付息。因新型農業經營主體的意愿或其他因素，若當期收獲的是劣質農產品，新型農業經營主體為了繼續獲得貸款，存在向加工企業尋租的意愿，雙方合作來欺詐金融機構對新型農業經營主體繼續貸款。此外，三個博弈方還會在不同的情境選擇自身利益最大化的策略?；谝陨蟽热?，本文假設模型中“提供優質農產品”和“提供劣質農產品”是新型農業經營主體的可選策略；“拒絕尋租”和“意愿尋租”是加工企業的可選策略；“嚴格審查”和“寬松審查”是金融機構的可選策略。三方演化博弈模型邏輯關系如圖1所示。

（二）模型假設及參數設置

本文借鑒朱立龍等［14］ 建立博弈模型，假設如下。

農產品生產和銷售鏈條由新型農業經營主體、加工企業和金融機構共同組成。任意一方采取的策略會影響到其他博弈方的策略，三方主體通過不斷的動態博弈最終達到穩定狀態。

假設1：新型農業經營主體作為博弈方1，加工企業作為博弈方2，金融機構作為博弈方3，三者均是理性有限的博弈方。

假設2：當新型農業經營主體提供優質農產品時，農產品以正常渠道通過加工企業的質量檢測并加工銷售；當新型農業經營主體提供劣質農產品時，新型農業經營主體存在向加工企業尋租的意愿，以通過質量檢測繼續獲得金融機構的貸款。提供劣質農產品的行為會為新型農業經營主體帶來投機成本，包括虛假宣傳、數據造假、未來融資難等費用。其中，提供優質農產品的成本高于劣質農產品且尋租收益應小于提供優質、劣質農產品成本之差。

假設3：農產品經由加工企業精加工與銷售，加工企業理應負有對其銷售的農產品質量檢測的責任。加工企業為新型農業經營主體提供的農產品進行質量檢測并收購，為其提供正常經營收益。新型農業經營主體提供劣質農產品時，若加工企業拒絕尋租，則農產品不予收購且拒絕開據檢測合格報告；若加工企業存在尋租意向，則其與新型農業經營主體發生尋租行為，開據質量檢測合格報告。加工企業若發生尋租行為同樣存在投機成本，主要包括數據造假、提供虛假獲利曲線、加強信息保密等費用。

假設4：若金融機構對農產品質量嚴格審查，當新型農業經營主體提供劣質農產品時會被處以罰金，存在尋租行為或是尋租意向的加工企業會被處以罰金；同時，若新型農業經營主體提供優質農產品會獲得金融機構獎勵，若加工企業拒絕尋租也會獲得金融機構獎勵。若金融機構對農產品質量選擇寬松審查，金融機構對新型農業經營主體與加工企業的行為不做出獎懲。此外，金融機構的嚴格審查需要成本。

假設5：新型農業經營主體提供優質農產品有利于提高市場流動性、社會經濟發展和社會長期穩定，為全社會帶來社會福利增加。新型農業經營主體若提供劣質農產品且與加工企業達成尋租時，增加了金融機構的風險。若金融機構為生產劣質農產品的新型農業經營主體提供貸款且金融機構仍采取寬松審查的策略，上級部門會對金融機構進行追責并受到行政處罰，行政處罰額應大于金融機構嚴格審查所花費的成本。

參數符號及其含義如表1所示。

表1 參數符號及其含義

新型農業經營主體的策略空間為（提供優質農產品，提供劣質農產品）；加工企業的策略空間為（拒絕尋租，意向尋租）；金融機構審查部門的策略空間為（嚴格審查，寬松審查）。因此，新型農業經營主體、加工企業與金融機構的混合策略博弈矩陣如表2所示。

表2 新型農業經營主體、加工企業與金融機構的混合策略博弈矩陣

三、博弈分析

（一）新型農業經營主體的策略分析

新型農業經營主體提供優質或劣質農產品的期望收益與平價收益（E11，E12，E1）如式（1）所示。

根據李雅普諾夫第一法［17］ ，當且僅當各均衡點下的特征值全為非負時，演化穩定策略（ESS）存在。上述8個均衡點代入Jacobian矩陣后求得特征值如表3所示。

表3 均衡點特征值

基于上述，根據ESS的均衡條件，通過計算表3中的特征值，得到以下命題。

命題1：當滿足Cfl+Lf+RCf+Rfh+SCfgt;Cfh時，穩定策略是（提供優質農產品，拒絕尋租，寬松審查），即（1，1，0）。各平衡點穩定性分析如表4所示。

表4 情形（1，1，0）各平衡點穩定性分析

該情形下，新型農業經營主體提供優質農產品的成本較低，正常經營所得較高，傾向于選擇提供優質農產品；加工企業投機成本較高，且此時新型農業經營主體無尋租行為的動機，加工企業傾向于拒絕尋租；金融機構嚴格審查成本較高且給予新型農業經營主體與加工企業的獎金較高，因此選擇寬松審查。此時三個博弈方的策略均衡為（提供優質農產品，拒絕尋租，寬松審查）。

命題2：當滿足Af+Cfl+Ff+RCf+Rfh+SCflt;Cfh且Am+Fm+SCmlt;RCf時，穩定策略是（提供劣質農產品，意愿尋租，嚴格審查），即（0，0，1）。各平衡點穩定性分析如表5所示。

表5 情形（0，0，1）各平衡點穩定性分析

該情形下，新型農業經營主體提供優質農產品的成本異常的高，傾向于提供劣質農產品并向加工企業尋租來獲得貸款；加工企業意愿尋租獲得收益較高，愿意與新型農業經營主體達成合作；金融機構嚴格審查成本較低，新型農業經營主體與加工企業的違約金較高，因此選擇嚴格審查。此時三個博弈方的策略均衡為（提供劣質農產品，意愿尋租，嚴格審查）。

四、仿真分析

為更直觀地分析與證明上述結論，采用Python3.11.2對新型農業經營主體、加工企業和金融機構的策略選擇進行仿真分析，以證明演化博弈均衡分析的有效性。

（一）數值仿真證明

情形一：對模型中各參數賦值，令Rfh=100，Lf=80，Cfh=80，Cfl=10，RCf=50，SCf=40，Rm=100，SCm=40，Cb=30，Af=20，Am=20，Ff=60，Fm=60，Bs=40，Fb=40，使之滿足Cfl+Lf+RCf+Rfh+SCfgt;Cfh，仿真結果如圖2所示。

如圖2所示，新型農業經營主體、加工企業和金融機構三方主體的策略概率分別收斂于1，1，0。即在滿足條件Cfl+Lf+RCf+Rfh+SCfgt;Cfh下，新型農業經營主體最終選擇提供優質農產品，加工企業選擇拒絕尋租，金融機構最終選擇寬松審查，這種情形常發生于博弈的高級階段。隨著博弈的次數不斷增加，加工企業造假農產品質量檢測報告的投機成本提升，傾向于選擇拒絕尋租；新型農業經營主體面對高額的潛在違約金與生產技能提高帶來的生產成本下降，傾向于選擇提供優質農產品；金融機構發現新型農業經營主體和加工企業不存在合作動機，傾向于選擇寬松審查。此時參與主體的穩定策略為（提供優質農產品，拒絕尋租，寬松審查），命題1得證。

情形二：對模型中各參數賦值，令Rfh=100，Lf=80，Cfh=300，Cfl=10，RCf=70，SCf=40，Rm=100，SCm=20，Cb=30，Af=20，Am=20，Ff=20，Fm=20，Bs=40，Fb=40，使之滿足Af+Cfl+Ff+RCf+Rfh+SCflt;Cfh且Am+Fm+SCmlt;RCf，仿真結果如圖3所示。

如圖3所示，新型農業經營主體、加工企業和金融機構三方主體的策略概率分別收斂于0，0，1。即在滿足條件Af+Cfl+Ff+RCf+Rfh+SCflt;Cfh且Am+Fm+SCmlt;RCf下，新型農業經營主體最終選擇提供劣質農產品，加工企業意愿尋租，金融機構最終選擇嚴格審查，這種情形常發生于博弈的初級階段。博弈初級階段下，新型農業經營主體生產成本較高，但現階段投機成本較低，故傾向于提供劣質農產品；加工企業面對較低的投機成本與較高的尋租收益，愿意與新型農業經營主體達成合作，造假農產品質量檢測報告；金融機構不得不采取嚴格審查的策略。此時參與主體的穩定策略為（提供劣質農產品，意愿尋租，嚴格審查），命題2得證。

（二）影響機制仿真

為分析Cfh變化對模型的影響，在情形二數值的基礎上，將Cfh分別賦值為80，160，320，將動態方程組隨時間演化50次，其仿真結果如圖4所示。

由圖4得，在系統朝著穩定點演化的過程中，當Af+Cfl+Ff+RCf+Rfh+SCfgt;Cfh時，種植優質農產品成本的提高會減緩新型農業經營主體選擇提供優質農產品的演化速度，也會減緩加工企業選擇拒絕尋租的演化速度，金融機構嚴格審查的概率會先上升再下降；當Af+Cfl+Ff+RCf+Rfh+SCflt;Cfh即滿足情形二的條件時，穩定策略會發生從（1，1，0）向（0，0，1）的轉變，此時巨額的生產成本使得新型農業經營主體選擇提供劣質農產品，加工企業在尋租收益的誘惑下也會選擇意愿尋租。由此可以看出，種植優質農產品成本是新型農業經營主體策略選擇的關鍵因素，各部門可以加大對于新型農業經營主體的技術支持，推動技術下鄉，改善種植環境，提高種植效率。

為分析Af變化對模型的影響，在情形一數值的基礎上，將Af分別賦值為20，40，60，將動態方程組隨時間演化50次，其仿真結果如圖5所示。

由圖5得，在系統朝著穩定點演化的過程中，提供優質農產品獎金的提升能夠加快新型農業經營主體的策略演化速度。當Af增加，新型農業經營主體提供優質農產品的概率提高，并且對比Af較低時，金融機構嚴格審查的概率較低。由此可以看出，金融機構提出較高的潛在獎金的同時，也不能簡單地認為新型農業經營主體會為了潛在獎金而正常經營，依舊需要保持審查。

五、結語

考慮到農產品上市過程中新型農業經營主體與加工企業可能存在尋租行為，本文通過構建新型農業經營主體、加工企業和金融機構的三方演化博弈模型，對三方策略選擇的穩定性、系統均衡策略組合的穩定性進行了分析。 分析得到的主要結論如下。

為加速并穩定新型農業經營主體提供優質農產品的策略選擇，需要綜合合適的助農貸款額度、新型農業經營主體經營正常收益、尋租收益、新型農業經營主體的投機成本和優質農產品生產成本等因素來進行考量。這些因素將直接影響農業經營主體供應優質農產品的能力和意愿。首先，對于合適的助農貸款額度，可以通過金融機構提供的貸款資金支持新型農業經營主體，幫助其改善生產條件、提高生產效率，從而確保農產品的品質和數量。此外，金融機構的寬松審查也會促進這一政策的實施，但也需要注意審查缺失可能帶來的風險增加。其次，新型農業經營主體的經營正常收益和尋租收益是影響其提供優質農產品策略選擇的重要因素。合理的獎懲制度有助于激勵新型農業經營主體提供優質農產品，但不合理的獎金、違約金可能會導致農產品質量檢測報告造假，從而加大金融機構寬松審查的傾向，帶來審查缺失的風險。再次，優質農產品的生產成本是新型農業經營主體策略選擇的主要影響因素之一。種植優質農產品的生產成本的降低有助于新型農業經營主體提供更多優質農產品，并且也會促進金融機構寬松審查以支持這一政策的實施。最后，加工企業的投資成本也會影響新型農業經營主體提供優質農產品的策略選擇。合理的投資會帶動加工企業對優質農產品的需求，從而激勵新型農業經營主體提供更多優質農產品，但過高的投資成本可能會產生相反的效果。綜上所述，通過綜合考慮助農貸款、經營收益、生產成本和投資成本等因素，可以設計出有利于加速并穩定新型農業經營主體提供優質農產品的政策和措施。同時，需要警惕不合理的獎勵和處罰機制以及審查缺失帶來的風險，確保農產品質量和市場穩定。

基于以上分析和結論，從新型農業經營主體、加工企業、金融機構三個方面提出具體的政策建議。一是新型農業經營主體應堅持長期主義，專注于提供優質農產品。為此，可以采取以下措施：技術創新與成本降低， 政府可以通過設立技術創新基金、提供稅收優惠等方式，鼓勵新型農業經營主體引入先進技術，提高生產效率，降低生產成本。例如，推廣智能農業技術、精準農業技術，以減少資源浪費并提高農產品質量。提升農產品品質， 設立品質認證機制，鼓勵新型農業經營主體申請認證，標志優質產品，增加市場競爭力。政府可以提供品質認證的支持政策，如減免認證費用、提供市場推廣支持等，以激勵新型農業經營主體提升產品品質。透明化與信息公開， 政府可以與媒體合作建立信息公開制度，公布農產品生產過程和檢測結果等信息，增加消費者對產品質量的信任度，降低市場信息不對稱造成的投機成本。二是加工企業在農產品上市前擔負重要責任，應強化其社會責任感并促進市場透明。建議如下：加強篩查與質量控制，加工企業應加大在農產品進入市場前的篩查力度，確保產品質量符合標準。政府可以制定相關法律法規，規范加工企業的質量控制和責任承擔，鼓勵企業自律，并建立嚴格的質量監督機制。獎勵與懲罰機制，對于拒絕尋租、積極質量控制的加工企業，政府可以提供獎金或其他激勵措施，以鼓勵其維護市場秩序和消費者利益。同時，對于違規生產或銷售劣質產品的企業，應實施嚴厲的處罰，確保市場良性競爭和消費者權益。三是金融機構在支持新型農業經營主體提供優質農產品的過程中構建合理的獎懲機制。優化獎懲機制，設計合理的獎金與違約金機制，鼓勵新型農業經營主體在市場中提供高質量產品。獎金可以作為優質產品供應者的激勵，而違約金則可以作為對劣質產品供應者的懲罰，以此來引導市場行為。提供貸款支持，提供適當的貸款額度和貸款利率優惠，支持新型農業經營主體進行技術改進和設備更新，以提高農產品質量和生產效率。四是為確保政策的有效實施和市場秩序的維護，需要加強法律與監管措施。建立虛假宣傳與數據造假的監管機制，設立專門的監管部門負責監督農產品市場，加強對產品質量和宣傳內容的審核，設立特殊賬戶用于接受專項投資項目，提高虛假宣傳與數據造假的難度，從而減少加工企業的尋租收益。審查與放寬政策的平衡，政府在決定是否放寬對新型農業經營主體的審查時，應權衡市場供需情況和企業的歷史表現，確保寬松審查不會導致市場混亂或消費者利益受損。同時，審查部門也要保持警惕，及時應對審查缺失問題，確保市場秩序的穩定和公平競爭。綜上所述，通過以上政策建議的實施，可以有效促進新型農業經營主體提供優質農產品，提升市場競爭力，增強消費者信任度，從而推動農業現代化發展和可持續發展目標的實現。這些政策不僅有助于提高農產品質量，還能促進農村經濟的繁榮和農民收入的增加，為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貢獻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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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金項目：國家社會科學基金一般項目“基于供應鏈信用共同體的新型農業經營主體融資紓解機制與路徑研究”（22BGL174）

Tripartite Evolutionary Game Analysis of Supply Chain Financing

Decisions of New Agricultural Business Entities

LUO Ying，CHEN Shi-dong，TANG Rui-ting，RAN Lin-yi

（School of Business，Hunan Universit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Xiangtan，Hunan 411201）

Abstract：In this paper，the tripartite evolutionary game model of agricultural credit for new agricultural business entities， processing enterprises and financial institutions is constructed， the game strategy equilibrium of the three parties is analyzed， and numerical simulation analysis is carried out."The results show that the loan amount， normal income from operation，rent-seeking income， speculative cost of new agricultural business entities and production cost of high-quality agricultural products are the key factors of default of new agricultural business entities; the default payment and the investment cost of processing enterprises are the key factors of default of processing enterprises; the production cost of new agricultural business entities， reward and punishment system are the key factors for financial institutions to judge the case."Finally， based on the conclusions of the analyses， countermeasures are proposed from the three perspectives of new agricultural business entities， processing enterprises and financial institutions.

Keywords：agricultural supply chain finance；

new agricultural business entities;rent-seeking behaviour；tripartite evolutionary gam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