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部黃河治理史就是一部人類與自然的關系史

開欄的話

黃河是中華民族的母親河，誕生了燦若繁星的黃河文化，凝聚了不屈不撓的黃河精神，孕育了燦爛輝煌的中華文明。黨的十八大以來，習近平總書記多次實地考察黃河流域生態保護和經濟社會發展情況，親自部署推動黃河流域生態保護和高質量發展重大國家戰略，發出了“讓黃河成為造福人民的幸福河”的偉大號召。

黃委在長期的黃河保護治理工作中，高度重視黃河文化建設，在黃河水利史的編摹、維持黃河健康生命、黃河倫理學構建等方面進行了深入的研究，并取得一批研究成果。1985年，黃委原主任王化云在《人民黃河》第六期中提出：“大家來研究‘黃學’。”文中闡述了專門建立研究黃河的學問——“黃學”的必要性，要從政治、經濟、文化等不同領域研究黃河。1993年2月，黃河研究會成立，許多專家主張研究會要以黃河為研究主體，開展“黃河學”研究。多年來，在水利部、民政部、黃委指導下，黃河研究會積極開展學術交流，不斷推進社會公眾更好地了解黃河，助力黃河為世界大河文明作出中國范例。

在中國5000多年歷史長河中，黃河已從單純的地理坐標轉變為中華民族的人文標識，成為中華民族精神的象征。長期以來，以黃河為主體的研究得到國內外各界廣泛關注并展開深入討論。不少專家學者提出黃河問題不是單純的水利、防洪等工程問題，需要經濟學、哲學、社會學、史學、考古學、地學等多學科的參與，應凝聚多領域專家來開展“黃河學”研究。

多年來，國內科研團體、大專院校開展多學科、多維度、多視角的綜合交叉研究，立足人水和諧，在黃河與中華文明、黃河與國家治理、黃河與生態文明等層面展開了學術研究。目前，“黃河學”研究積累了一批成果，具備了良好的基礎。

進入新時代，特別是黃河流域生態保護和高質量發展上升為重大國家戰略以來，聚焦黃河、黃河文明、黃河流域現代化，回答好中華文明探源傳承與現代化、中國文化自信與文化認同等事關國家發展的重大命題，全面推動并深化“黃河學”研究，構建“黃河學”學科體系、理論體系、話語體系，具有重大意義。

站在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歷史節點上，建設“黃河學”研究的新高地，不僅是對一條河流的深入研究，更是對中華文明根源的追溯與傳承，是實現民族復興與文明綿延的應有之義。

“黃河學”研究包括自然、經濟、政治、文化、社會、生態文明、保護治理，需要社會各界和中外學者交流與合作，推動學科建設，形成完整的學科體系，為黃河流域生態保護和高質量發展、保護傳承弘揚黃河文化、提升國家文化軟實力和影響力貢獻力量。

匯聚眾智、集聚眾力。為更好地展示國內外學者在“黃河學”研究的學術成果，搭建“黃河學”研究學術平臺，黃河研究會聯合本刊開設《“黃河學”研究》欄目，面向國內外研究者征稿，為世界讀懂“大河之治”提供一扇新的窗口。

敬請讀者關注！

習近平總書記高度重視黃河保護治理工作，黨的十八大以來，足跡遍布黃河流域各省（區）。2019—2024年間，3次召開座談會，將黃河流域生態保護和高質量發展重大國家戰略持續向縱深推進。他諄諄告誡：“保護母親河是事關中華民族偉大復興和永續發展的千秋大計。”河川之危、水源之危是生存環境之危、民族存續之危。高屋建瓴闡明了水安全問題是事關生態和文明興衰的基礎性問題。習近平總書記深刻指出：“這件事要久久為功，鍥而不舍，一以貫之地抓下去。”

萬里山河起宏圖。黃河流域的滄桑之變，是新時代歷史性成就、歷史性變革的一個重要體現；黃河流域生態保護和高質量發展重大國家戰略的指引，是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落地實踐的一個生動映照。

黃河的歷史地位

黃河深刻影響了中國和中華民族。在我國古籍中，黃河很早就被尊稱為“四瀆之宗”，百水之首，中華兒女視黃河為“母親河”。毛澤東主席曾經說過，“你們可以藐視一切，但是不能藐視黃河。藐視黃河，就是藐視我們這個民族。”黃河不僅給我們提供了灌溉之利、舟楫之便，支撐著流域經濟社會發展，是流域內萬千生靈的重要生存依托，更是中華兒女共有的精神家園。

黃河是一條源遠流長、滋養萬物的生態之河。大約150萬年前，黃河已開始孕育和發展，經過漫長地質時期的溯源侵蝕和奪襲，距今10萬年左右，古黃河逐步連通湖盆、劈山成峽，形成東流入海的海洋水系。黃河由青藏高原巴顏喀拉山北麓的涓涓細流起步，一路攜川納流，現今黃河流經青海、四川、甘肅、寧夏、內蒙古、山西、陜西、河南、山東9省（區），于東營市墾利區注入渤海。黃河宛如一條巨龍，橫跨我國地勢三大階梯，穿越干旱少雨的西北、華北大地，塑造了千姿百態的地形地貌，連接了類型多樣的生態單元，養育了各具特色的生物群落，創造了充滿活力的河流生態系統。

黃河是一條光輝燦爛、生生不息的文明之河。中華5000多年文明史中，黃河流域有大約3400年是全國政治、經濟、文化中心，誕生了“四大發明”，分布有西安、洛陽、開封、鄭州、安陽等古都。中華民族在應對黃河水旱災害的逆境中一路走來，鍛造了自強不息的民族品格；統一修治黃河的需求使社會組織體系更加緊密，促進了國家形態的形成，由強有力的“大一統”政權安平河患。發端于黃河流域的黃河文化是中華文明的根和魂，歷經歷史變遷而賡續傳承、綿延至今，成為我們堅定文化自信的重要根基。

黃河是一條澤被八方、支撐發展的命脈之河。黃河流域是全國重要的糧食產區，能源、化工、原材料和基礎工業基地。黃河為全國糧倉豐廩和國家能源安全提供著重要的水資源支撐，同時承擔著向黃淮海平原、膠東半島等流域外供水的任務。黃河以占全國2%的河川徑流量，支撐著全國12％人口、17％耕地的用水需求，在經濟社會發展全局中發揮著舉足輕重的作用。

黃河是一條桀驁不馴、復雜難治的憂患之河。歷史上黃河以“善淤、善決、善徙”聞名于世，水少沙多、水沙關系不協調是黃河復雜難治的根本癥結。黃河多年平均天然徑流量535億立方米（1956—2000年系列），多年平均輸沙量達16億噸（1919—1959年系列）。巨量泥沙在河道中不斷淤積，導致下游“地上懸河”高聳。歷史上，黃河洪水決口泛濫的記載不絕于書，平均三年兩決口，百年一改道，決溢范圍北至天津，南達江淮，縱橫25萬平方千米。黃河流域還是干旱災害嚴重的區域。從1368年（明洪武元年）至1949年的582年中，有記述的大旱災61年，平均9.5年一遇。頻繁的水旱災害給中華文明腹心地帶造成巨大破壞，黃河曾因此被稱為“中華之憂患”。

黃河治理的探索和黨領導人民治黃的光輝歷程

“黃河寧，天下平”。治理黃河一直是興國安邦的大事，從漢代開始中央政權就專設治河官員或機構負責河務，從“筑堤治水”到“分流殺勢”，從“寬河行洪”到“束水攻沙”，中華民族始終在同黃河水旱災害作斗爭，可以說，一部黃河治理史就是一部人類與自然的關系史。

歷代勞動人民和治河先賢為治理黃河災害進行了艱苦探索。遠古時期生產力極其低下，人類沒有能力與黃河洪水抗爭，只能“擇丘陵而處之”。相傳，大禹采用“疏川導滯”的策略，順地形把洪水引入已疏通的河道、洼地或湖泊，然后“合通四海”。戰國時期，鐵器廣泛使用，大規模修建堤防束縛洪水成為可能。西漢時期，黃河下游河道已成為“地上懸河”，賈讓提出“治河三策”。東漢初期，王景開辟新河、實施寬河行洪，黃河出現了約800年相對安流時期。明朝潘季馴治河主張“以堤束水、以水攻沙”，這種水沙兼治的學說對后世治河產生了深遠影響。清朝靳輔、陳潢統籌治理黃河、淮河、運河，減輕了洪水災害和航運影響。中國古代人民不斷總結與黃河相處的經驗教訓，調整治河方略，取得了積極的治理成效。但由于對河流生態系統的整體性缺乏認識，把治河的主要精力放在與洪水的對抗上，且治理措施多局限于下游一隅，始終難以打破河淤堤高、屢治屢決的惡性循環。近代李儀祉首次提出上、中、下游全面治理的主張，卻因戰亂難以實施。

中國共產黨領導人民逐步走向人水和諧的治河之路。1946年黨領導解放區軍民開創人民治黃事業以來，開展了波瀾壯闊的保護治理實踐。1955年，全國人大一屆二次會議通過《關于根治黃河水害和開發黃河水利的綜合規劃的決議》。經過幾代人不懈努力，形成了“上攔下排、兩岸分滯”處理洪水和“攔、調、排、放、挖”綜合處理泥沙的方略。先后戰勝了1958年22300立方米每秒、1982年15300立方米每秒等12次洪峰流量超過10000立方米每秒的大洪水，徹底扭轉了黃河頻繁決口改道的險惡局面，創造了黃河近80年來伏秋大汛不決口的人間奇跡。在我國大江大河中率先開展水量統一調度，出臺了《黃河水量調度條例》，確保了流域及相關地區供水安全，化解了嚴重的黃河斷流危機；連續20余年調水調沙使黃河下游主河槽平均下切3.1米，改寫了下游河床淤積抬高的歷史。黃土高原水土流失治理實現由點到面、由單項治理向綜合治理轉變，植被覆蓋度由20世紀80年代的不足30%提高到60%以上。為加強黃河的保護治理，國家出臺了《中華人民共和國黃河保護法》（以下簡稱《黃河保護法》），完善了流域管理機構直管下游河道和防洪工程的獨特管理體制。體制機制法治的力量與流域實際相結合，走出了一條獨特的河流保護治理之路，從根本上改變了黃河的面貌。

黨的十八大以來，習近平總書記多次就治水發表重要講話，提出“節水優先、空間均衡、系統治理、兩手發力”治水思路，指引黃河保護治理變革性實踐，將人民治黃事業引入嶄新境界：

一是堅持人民至上、生命至上，續寫了黃河歲歲安瀾的新時代華章。黃河下游標準化堤防全面建成，干流堤防全面達標，顯著提升了防洪能力。貫徹“兩個堅持、三個轉變”防災減災救災新理念，2021年，戰勝新中國成立以來最嚴重秋汛洪水。不斷優化調水調沙模式，持續穩定了中水河槽。開展河南、山東下游灘區居民遷建，解決90萬群眾的防洪安全問題。

二是把水資源作為最大的剛性約束，守住開發利用上限。按照習近平總書記提出的“以水定城、以水定地、以水定人、以水定產”要求，堅持“有多少湯泡多少饃”，精打細算用好水資源，嚴格落實節水評價制度，對黃河流域（片）省（區）規劃和建設項目開展節水評價。截至2024年底，共開展項目審查審核335項，配置非常規水10650萬立方米。參與制定火力發電等6項高耗水行業強制性用水定額，推動沿黃（不含四川）8省（區）累計制修訂省級用水定額5000余項。

三是突出抓好中游水土保持，黃土高原綠色版圖不斷擴展。實施上中游水土流失區重點防治工程、國家水土保持重點建設工程等，持續開展退耕還林還草，加強小流域綜合治理，積極探索黃土高原小流域水土保持特色產業綜合體建設，水土流失呈現面積強度“雙下降”、水蝕風蝕“雙減少”態勢，昔日山光水蝕的黃土高原邁進山川秀美的新時代。

四是把大保護作為關鍵任務，河湖生態持續復蘇。將黃河生態調度由干流向支流、由下游向全河、由河道內向河道外延伸。黃河干流和6條重要跨省支流的15個控制斷面生態流量全部達標。截至2024年，黃河連續3年干流水質達到Ⅱ類及以上。建立覆蓋全流域五級河湖長組織體系，解決了一批復雜難治的“四亂”問題，河湖面貌煥然一新。

新時代黃河保護治理的任務

黃河安瀾是中華兒女的千年期盼。總體上看，黃河流域生態環境質量出現了穩中向好趨勢，水安全保障能力持續提升，但問題和風險依然復雜嚴峻。洪水威脅、水資源短缺、生態環境脆弱、高質量發展不充分等問題呈現交織態勢，黃河保護治理任重道遠。

2021年，中共中央、國務院印發《黃河流域生態保護和高質量發展規劃綱要》（以下簡稱《綱要》），為保護母親河擘畫長遠藍圖。該《綱要》是指導當前和今后一個時期黃河流域生態保護和高質量發展的綱領性文件，是制定實施相關規劃方案、政策措施和建設相關工程項目的重要依據。

《綱要》指出，要以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為指導，堅持生態優先、綠色發展，堅持量水而行、節水優先，堅持因地制宜、分類施策，堅持統籌謀劃、協同推進，將黃河流域打造成為大江大河治理的重要標桿，國家生態安全的重要屏障，高質量發展的重要實驗區，中華文化保護傳承弘揚的重要承載區。

筑牢防洪安全屏障，保障黃河長治久安。加快完善黃河干流水沙調控體系，建立完善的干支流控制性水工程聯合統一調度機制，充分發揮水工程聯合調水調沙作用，增強徑流調節和洪水泥沙控制能力，塑造協調的水沙關系。持續加強黃河下游防洪工程建設，開展下游懸河和游蕩性河道整治，推進下游標準化堤防現代化提升工程建設，確保河床不抬高、堤防不決口。加快完善干支流防洪減災體系，推進支流堤防達標建設，實施病險水庫和淤地壩除險加固，加強蓄滯洪區建設，有效提升流域整體防洪安全保障水平。推進灘區居民遷建，并對灘區土地利用、基礎設施建設等作出約束性規定，確保行洪、滯洪、沉沙功能不受影響。

貫徹“四水四定”原則，管好用好水資源。落實把水資源作為最大的剛性約束的重大要求，著眼流域水資源節約集約利用，堅持節水優先，打好深度節水控水攻堅戰。完善黃河水資源統一配置和調度機制，研究優化調整“八七”分水方案，推進支流水量分配和地下水管控指標確定，健全區域用水量控制指標體系，明晰各行政區域用水權益。完善流域節水型社會建設機制，實行強制性用水定額管理制度，推進農業節水增效、工業節水減排、城鎮節水降損；發揮市場作用，建立促進節約用水的水價形成機制。完善規劃水資源論證、取水許可等制度，根據區域水資源承載能力狀況，建立動態化、差別化管控機制，促進人口經濟與資源環境相均衡。提高水資源水生態承載能力，在充分節水的前提下加快推進南水北調西線，構建國家水網，建設流域重大引調水和重點水源工程，促進水資源優化配置。

守住水生態保護紅線，維護黃河健康生命。落實把大保護作為關鍵任務的重大要求，全流域全要素統籌完善保護與修復制度。加大干流和支流源頭水源涵養區保護修復力度，維護黃河上游天然生態系統的完整性。完善黃河中游水土流失防治機制，健全淤地壩建設管理、安全運行制度，加強多沙粗沙區治理、塬面治理保護、小流域綜合治理、生態清潔流域建設等，減少入河入庫泥沙。保護河道自然岸線，遵循河口流路演變規律，規劃安排備用流路。實施清水溝、刁口河流路生態補水，提升河口生態功能。加強涉水空間管控，強化生態用水調度管理，建立健全干流和主要支流生態流量監測預警機制，確保黃河不斷流，維護黃河健康生命。

強化流域統一治理管理，完善流域管理體系。嚴格執行《黃河保護法》，落實“共同抓好大保護、協同推進大治理”的重大要求，形成中央統籌協調、部門協同配合、屬地抓好落實、各方銜接有力的管理體制。堅持全流域“一盤棋”，一體推進黃河流域統一規劃、統一治理、統一調度、統一管理。強化全流域防洪、監測、調度、監督等職能，為依法實施水行政監督管理提供更有力的法治保障。發揮黃河流域省級河湖長聯席會議機制作用，形成多部門緊密協作、責任共擔、信息共享、問題協商、聯防聯治的工作格局。建立國家層面的流域生態保護補償制度，引導支持地方開展不同形式的橫向生態補償探索，完善用水權市場化交易制度。鼓勵水利科技創新，構建數字孿生黃河，支撐帶動黃河保護治理現代化。推動科技創新，發展新質生產力，深化水沙情勢變化、流域生態演變等重大課題研究。

促進保護和發展協同，帶動全流域高質量發展。落實堅定走綠色低碳發展道路的重大要求，通過法律層面的約束規范、鼓勵支持措施，引導流域發展動力轉換、效率變革，摒棄“大量生產、大量消耗、大量排放”的生產和消費模式，讓生態得以休養生息。嚴控黃河上中游地區新建各類開發區，對高污染行業實施強制性清潔生產審核。支持水電、風電等資源豐富的地區建設多能互補的清潔能源基地。鞏固黃河流域對保障國家糧食安全的重要作用，鼓勵建設高標準農田、現代畜牧業生產基地，大力支持發展節水型設施農業，發展高效旱作農業，推動黃土高原小流域水土保持特色產業綜合體建設。

切實扛起保護傳承弘揚黃河文化的責任。以《綱要》為指導，在頂層設計和制度標準建設方面，配合做好《“十四五”水安全保障規劃》《黃河保護法》等規劃法律有關黃河文化內容起草，組織編制《水利工程水文化建設導則》等制度辦法。在水文化遺產保護方面，啟動水利遺產調查，搭建信息管理系統，編制印發《黃河水利遺產挖掘整理辦法（試行）》。在黃河工程與黃河文化融合建設方面，打造“三千里長堤 五千年華夏”水文化品牌，編制《黃河工程與文化融合建設指引》，構建3大片（區）和10條主題線路布局，全方位、多視角展示黃河秀麗風光、歷史底蘊。在挖掘黃河水文化基因方面，加強治河歷史研究，扶持黃河題材的文藝作品創作等。

把黃河的事情辦好，“這也是毛主席當年的夙愿”。習近平總書記之前考察黃河流域時就強調：“走一遍不是為了僅僅看一看，而是要有思考、有想法、有部署、有行動，知行合一，做行動派！”

黃河流域生態保護和高質量發展重大國家戰略實施5年來，黃河流域面貌有了重大變化，黃河保護治理實現重大推進，黃河流域生態環境質量穩步提升，水安全保障能力持續增強，能源糧食安全基礎不斷鞏固。習近平總書記指出：“江河之所以能沖開絕壁奪隘而出，是因其積聚了千里奔涌，萬壑歸流的洪荒偉力……”站在強國建設、民族復興的新征程上，新階段黃河流域水利高質量發展將繼續沿著習近平總書記指引的方向，在《綱要》宏偉藍圖的擘畫中、《黃河保護法》的護航下，讓黃河成為造福人民幸福河的美麗圖景展現世人面前。

黃河很美，將來會更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