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質生產力驅動農業農村現代化發展：機制與路徑

摘要：以新質生產力與農業農村現代化發展作為研究主題，在闡析了新質生產力賦能農業農村現代化發展的理論邏輯上，基于各省的相關數據，使用熵值法和多元加權綜合評價法測算了2010—2022年全國新質生產力指數和全國農業農村現代化發展指數，再借助門檻效應模型，實證檢驗了新質生產力對農業農村現代化發展的內在影響機制及作用機理。結果表明，新質生產力可以賦能農業農村現代化發展所必需的內生動力。當以政府管理效率作為門檻變量時，存在雙門檻效應，但跨過門檻時，新質生產力發展對農業農村現代化發展的促進作用呈現“邊際效應遞減”的基本特征。當以市場化水平作為門檻變量時，存在單門檻效應，且處于低強度市場化時，新質生產力抑制農業農村現代化發展，但跨過門檻時，新質生產力對農業農村現代化發展的促進作用將呈現“邊際效應遞增”的基本特征，即隨著市場化水平的提升，新質生產力的正效應隨之增強。

關鍵詞：新質生產力；農業農村現代化；市場化水平；政府管理效率

中圖分類號：F323" " " "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0439-8114（2025）03-0015-10

DOI：10.14088/j.cnki.issn0439-8114.2025.03.003 開放科學（資源服務）標識碼（OSID）：

The modernization of agriculture and rural areas driven by new quality productivity：Mechanism and path

YIN Jing-yu1，2，WANG Xin-xin1，SHI Lin1，FANG Lin1

（1.School of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 Shangluo University， Shangluo" 726000， Shaanxi， China；

2. The New Style Think Tank of Shaanxi Universities Shangluo Development Research Institute， Shangluo" 726000， Shaanxi， China）

Abstract： Taking the new quality productivity and the development of agricultural and rural modernization as the research theme， the theoretical logic of the new quality productivity enabling agricultural and rural modernization development was expounded. Based on the relevant data of various provinces， the entropy method and the multivariate weighted comprehensive evaluation method were used to measure the national new quality productivity index and the national agricultural and rural modernization development index from 2010 to 2022， and then the internal influence mechanism and action mechanism of new quality productivity on the development of agricultural and rural modernization were empirically tested with the help of the threshold effect model. The results showed that new quality productivity could empower the endogenous driving force necessary for the development of agricultural and rural modernization. When the government management efficiency was taken as the threshold variable， there was a double threshold effect， but when the threshold was crossed， the promotion effect of the development of new quality productivity on the development of agricultural and rural modernization presented the basic characteristics of \"diminishing marginal effect\". When the level of marketization was taken as the threshold variable， there was a single threshold effect， and when it was in the low-intensity marketization， the new quality productivity inhibited the development of agricultural and rural modernization， but when the threshold was crossed， the promotion effect of the new quality productivity on the development of agricultural and rural modernization would show the basic characteristics of \"increasing marginal effect\"， that was， with the improvement of the level of marketization， the positive effect of the new quality productivity would be enhanced.

Key words： new quality productivity; agricultural and rural modernization; marketization level; government management efficiency

“強國必先強農，農強方能國強”。這意味著沒有農業強國就沒有現代化強國，沒有農業農村現代化，整個社會主義現代化將會是不完整的、不健全的[1]。由此可見，農業農村現代化是中國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中的重要環節與主要短板，也是農業經濟保持高質量發展的重要舉措。為此，黨的二十大報告提出了“要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堅持“以中國式現代化全面推進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心任務，加快中國“農業農村現代化”建設步伐。農業農村的發展是影響經濟社會發展的關鍵變量。根據國家統計局數據顯示，截至2023年底，農業生產總產值增速已高于農林牧漁業總產值，這意味著國內農業經濟處于穩步增長中，且是中國第一產業經濟發展的主要拉動力。除此之外，相關數據顯示，截至目前，中國的糧食總產值占世界總產值的25%，已超過國際規定的糧食自供自用的標準線。盡管這些“三農”工作取得了較為顯著的成績，但在“三農”發展過程中仍舊存在著農村資源分布不均、產業發展模式固化、現代化發展滯后、農民收入水平低等諸多挑戰[2]。因此，在面對全球經濟治理體系、國際經濟秩序加速調整的時代語境下，在中國立足新發展階段、構建新發展格局的背景下，探索如何實現農業農村現代化發展成為重要議題，這也是政府和學者們關注的重點。

已有研究認為，現代化式的高質量發展是以創新活動作為探索起點的[3]。簡單來說就是“科技創新”是賦能農業農村現代化發展的動力機制，即以科技創新引致的技術變革與農業生產力變革的躍升路徑保持有機統一。科技創新的“乘數效應”通過加快創新要素流動，重塑產業結構，不斷為農業生產力的質變提供新動能[4]。對此，黨中央創造性地提出了“新質生產力”這一核心要義。其正好與新一輪科技革命主導下的新時代高質量發展的要求相呼應。相關研究表明新質生產力是一種先進生產力，其本質是“以新促質”，即以科技創新引致生產效率提升、催化生產新態勢。通過不同創新要素組合、釋放生產潛力，優化產業布局、明確發展方向，進而驅動現代化發展[5]。由此可知，科技創新是發展新質生產力的核心，新質生產力是賦能農業農村現代化發展的關鍵。沒有創新要素支撐下的新質生產力將制約著經濟高質量發展進程，無法實現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的中心使命。因此，本研究以新質生產力與農業農村現代化發展作為研究主題，探索新質生產力助力農業農村現代化發展的現實路徑，這對實現農業經濟高質量發展具有重要意義。

基于對新質生產力內涵的不同理解，結合本研究主題，將從以下3個角度展開分析。一是新質生產力的經濟效應。學者們研究認為新質生產力是以創新作為發展起點的，通過對勞動者、勞動資料、勞動對象及其優化組合的躍升，擺脫傳統經濟的增長方式，改變生產力發展的作用路徑，其具有“高科技、高效能、高質量”的發展屬性，推動著經濟朝向高質量發展的新質態進行轉變[6]。不僅如此，新質生產力以技術革新、要素創新及產業升級為催化基礎，將要素資源從生產效率較低的領域重新配置到生產效率較高的領域，改變了生產要素的投入比例，完成了優化配置與升級，實現了全要素生產效率的提升和生產力的大躍遷[7，8]。由此可見，新質生產力是對“科技促進人類文明”概念的具體實踐，即通過科技創新賦能產業底層發展，實現對傳統生產方式的技術性變革；通過科技創新擴大新型技術的應用范圍，解決生產力發展滯后的現實困境；通過科技創新實現要素資源的循環利用，緩解生態壓力，助力產業創新，推動經濟增長[9]。二是新質生產力賦能農業高質量發展新動能。研究認為生產力決定著生產關系，而生產關系總和構成的經濟基礎又決定著上層建筑。這就意味著生產力是經濟社會建設中的決定變量。只有采取以質的有效提升與量的合理增長為價值取向的發展模式，才能實現農業經濟的高質態[10]。這是與農業發展的本質屬性相關聯的。具體來說就是中國農業發展呈現“高耗損、多人力、重資本”的基本模式，加之農業生產的衍生附加值偏低，導致了中國國內農產品市場的國際競爭力明顯不足；但是數字經濟的到來有效緩解了這一現實困境，以創新為締聯的生產活動能夠為農業產業的技術革新、要素流動及結構調整儲蓄能力、釋放活力，進而驅動農業高質量發展的新態勢。例如新質農業勞動者能夠通過掌握數字技術、培養創新能動性來提升農業生產效率、優化部門管理流程、創造農業附加值；新質農業勞動要素能夠通過創新要素配置、擴展生產邊界來助力農業產業數字化、農村現代化的轉型與發展；新質農業勞動對象能夠以數字信息、數字平臺為主要載體，實現農業在生產、經營、服務等領域的可視化管理，從而實現創新要素流動、降低生產成本、發展現代化農業服務體系；新質勞動工具由傳統的、局限的鋤頭、鐮刀等勞作工具逐漸發展為數字性的、虛擬化的智能管理工具，極大降低了勞動投入成本，實現實時精準生產，提高了資源利用率，為高質量發展注入動力[11]。由此可見，實現以創新為生產力的農業發展新模式，即發展新質生產力，無論是對土地、勞動等傳統生產要素的市場供給，還是對技術、數據等創新要素的應用，都發揮著雙向驅動作用，即能通過創新要素的經濟效應直接驅動農業高質量發展，也能通過數字要素的技術革新間接驅動農業高質量發展，實現中國農業農村現代化發展的新篇章。三是新質生產力通過提升農業全產業鏈水平，為農業農村現代化發展提供契機。相關研究表明，農業全產業鏈以市場需求為導向，以優勢產業為發展核心，能夠將農業生產、消費、服務等不同環節與各主體進行有序鏈接，構成一個有機體[12]。此時，新質生產力的加入，完成了以科技創新為締聯主題的活動內容，即通過技術創新，加快信息在全產業鏈間的交換速率，實現要素的跨時空流動，提升農業全產業鏈發展的協同性；另外，通過融通創新，提高農業全產業鏈的市場靈敏度，優化生產決策，實現供需平衡。不僅如此，科技創新的乘數效應也能催化新質生產力發展模式的多樣性，例如通過技術革新和要素重組，發展垂直農業、康養農業等新業態，為新質生產力賦能農業現代化發展提供載體。這既助推了農業經濟發展，又改善了農業生態環境，具有強大的正溢出效益。由此可知，新質生產力是經濟發展的高階狀態，其既能夠豐富農業生產要素，又可以創新農業生產要素配置，能夠為農業產業現代化發展注入新活力。

綜上所述，已有研究大多集中在新質生產力的經濟效益、新質生產力與農業高質量發展關系等方面，對新質生產力與農業農村現代化發展的內涵界定及其內在機理的研究較為缺乏；此外由于資源稟賦的差異，地區新質生產力的發展基礎也隨之受到影響。鑒于此，本研究根據新質生產力的核心要義，構建出由“底層邏輯、價值邏輯、生態邏輯、實踐邏輯”為整體的理論分析框架，利用各省的相關數據，使用熵值法和多元加權綜合評價法測算2010—2022年全國新質生產力指數和全國農業農村現代化發展指數，再借助門檻效應模型，實證檢驗了新質生產力對農業農村現代化發展的影響及其作用機理，以及新質生產力對農業農村現代化發展的影響可能存在的門檻效應和區域異質性特征，以期為各省實現“以新促質”提供實踐路徑。

1 新質生產力賦能農業農村現代化發展的理論分析與研究假設

1.1 新質生產力賦能農業農村現代化發展的內在邏輯

本研究探究新質生產力賦能農業農村現代化發展的內在邏輯，發現這一邏輯框架的本質是通過創新活動的相互交織與共同作用，引發組織結構和運行機制大變革，促進全要素生產率提升，最終賦能農業農村現代化發展新篇章。因此，本研究根據新質生產力的核心要義，構建出了由“底層邏輯、價值邏輯、生態邏輯、實踐邏輯”組成的理論分析框架。其中，“底層邏輯”通過強調產業結構優化與升級，為農業農村現代化發展提供資源基礎與協同性；“價值邏輯”通過強調對創新資源培育與提升，為農業農村現代化發展提供創新支撐與價值增值；“生態邏輯”通過強調經濟發展的生態價值，為農業農村現代化發展提供產業質態與持續性；“實踐邏輯”通過強調科技創新的應用與推廣，為農業農村現代化的躍階發展提供內生動力和空間支撐。這4個邏輯相互聯系、互為作用，構成了發展新質生產力的核心要義，即“產業基礎、數據要素、科技創新、生態環境與自然資源”。同時，在4個邏輯協同作用下的新質生產力不斷賦能農業農村現代化發展新質態。具體如下。

1）基于“底層邏輯”的內生動力。①研究認為產業結構變化是經濟社會發展的前提條件，而要素又是構成產業結構的資源基礎，而所謂的經濟社會發展只不過就是要素資源從閑置狀態或低效產業重新配置或重新轉移到新興狀態或高效產業的全過程。因此，發展新質生產力意味著通過對勞動、知識、資本等要素資源實施高效配置，實現產業升級和經濟增長。尤其是數字經濟時代，創新要素流動為產業變革提供了新契機，即將產業創新作為科技創新的終端模式，通過培育新質勞動力，激發創新能動性，發展農業新業態，例如生物農業、新綠源等附加值高、技術密集的高新產業。另外，發展新質生產力以顛覆性創新技術和創新性資源配置為主體的活動內容，通過加快知識、勞動、土地等要素聚集，挖掘農村資源，對傳統產業進行改造升級，使其產品架構、商業經營模式以及應用場景發生根本性改變，為經濟社會孕育新的生產關系和新的組織架構提供契機，以期保障產業價值鏈增效，賦能農業農村現代化建設，如康養產業、休閑產業、垂直產業等產業新質態的孕育就是對創新要素流動的另一種解釋。②在新質生產力的推動下，依托于互聯網、數字媒介等“平臺效應”，加快技術轉移和技術模仿，推動農業與其他產業間的交融創新，實現產業數字化、智能化，為農業農村現代化發展聚資凝力。由此可見，以數據邏輯與數字技術支撐下的新質生產力通過創新要素引領與產業業態融合助力農業農村現代化發展[13]。

2）基于“價值邏輯”的內生動力。研究認為經濟增長不僅取決于要素資源積累，還取決于要素資源的價值創造[14]。具體表現在：①在市場保護和時空限制下，傳統生產資料難以實現高效配置，尤其是對空間距離對技術等創新要素流通的制約，嚴重影響著產業價值鏈向中高端方向的延展。但是數字經濟的參與打破了這一發展瓶頸，引領著傳統生產資料發生革新，具體表現為數據要素這一新型生產資料成為驅動經濟發展的關鍵變量[15]。簡單來說就是利用數據要素“低成本、可獲取、易擴散”的經濟特性，助力新質生產力快速擺脫傳統的、粗獷式的要素投入模式，繼而轉換成現代化發展所需的新型生產要素，即數據要素。②隨著市場邊界的拓展，新質勞動力要素成為新質生產力的核心要素。隨著城鎮化進程加快，大批的農村勞動力向城市或非農領域轉移，導致農業生產領域的勞動力補給嚴重不足，農村優質人力資本積累欠缺，無法滿足農業農村現代化發展的人才要素需求。這是因為新質勞動力是創新要素價值創造的實施主體，具有強能動性。因此，為適應市場變化和發展新質生產力的現實需求，應鼓勵新質勞動力資源的跨界融合，培育出更多具有創新能力的復合型勞動人才，完善勞動市場，提高農村勞動力的就業層次，以期保障創新要素來源的供給持續性與價值創造的穩定性。另外，新質生產力優化了農村市場的數字人才需求結構，吸引優質數智人才向農村回流，緩解了農業農村發展中的技術人才短缺問題，為農業農村現代化發展提供創新支撐[16]。

3）基于“生態邏輯”的內生動力。新常態下，國民經濟增長速度放緩，人口紅利隨之消散，堅持以要素投入、環境消耗為代價的生產模式已不可持續[16]，在此背景下提出了“環境保護” “綠色發展”等新理念，以期為促進經濟高質量發展做出邊際貢獻。研究認為，發展新質生產力是推動高質量發展的內在要求和重要著力點，而生態環境與自然資源又被視作是構成新質生產力的核心要素。這是因為包含生態化要素的新質生產力是一種綠色生產力，其強調對勞動者、勞動資料、勞動對象及其優化組合的綠色化躍升，通過對參與主體實施多元化的綠色發展，拓寬綠色經濟的活動范圍，保障現代化發展的生態價值，即通過對知識、信息等創新生產要素的使用，擺脫對自然資源、勞動力等傳統生產要素的過度依賴，為農業綠色發展注入新活力[17]。具體表現在，①通過開展生態旅游、休閑旅游等活動，實現產業融合。這一行為不僅被認為是創新要素與經濟、社會、生態等綜合效益集聚下的衍生品，又被認定是能夠有效緩解人口增長、資源限制與生態保護間的投資占比失衡的最好方法，避免了因人為粗放式開發而引致的自然資源過度消耗與生態環境破壞等的尷尬局面，最終形成了產業間互利共生的締聯關系，為開展鄉村活動在生態環境的可控閾范圍內的有序進行提供邊界保障。②通過發揮新質生產力的數字化與綠色化的基本特征，為農業農村建設提供技術支撐，即通過數字化技術的集約管理，完成農業產業的科學規劃與資源生產的合理布局，進而實現農業農村現代化變革。通過引入具有綠色內涵的新質生產力，培育出具有生態文明意識的新型職業農民，使其成為生產的主體，助力農業發展的數智化、綠色化轉型，從而賦能農業農村現代化新質態。

4）基于“實踐邏輯”的內生動力。研究認為新質生產力的核心要素在于創新，而科技創新是這股生產力變革的主導力量[18]。這是因為科技創新具有乘數效應，是生產力躍階發展的持續動力。尤其在數字經濟時代，科技創新是擺脫傳統經濟束縛、尋求新的經濟發展空間的重要工具，即新質生產力可以借助數字媒介等平臺效應使得新挖掘的經濟空間被進一步傳播。由此可見，數字技術通過發揮規模效應、網絡效應等，改變著傳統要素的組合方式，加速著信息、知識等創新要素流轉，導致各創新資源的空間協同性不斷增強。如此一來，傳統經濟發展的時空約束被打破，能夠為不同區域發展主體的融通創新開辟新空間，也能為新質生產力賦能農業農村現代化發展提供內生動力。具體來說就是：①創新加速產品和服務的迭代與升級，為顛覆傳統經濟發展模式注入動能。例如信息技術為鄉村產業發展的服務創新和模式升級帶來契機，憑借著大數據、云計算等技術，農村發展從市場需求端進行發力，通過精準匹配提供個性化服務，實現高效化、智能化的農業發展新模式[19]。除此之外，農業發展主體通過加強對信息技術的集約化管理，優化了農村資源的運營效率，縮小了城鄉發展差距，增加了農民收入，拓寬了農村發展的深度，保障了農業農村現代化發展的可持續性。②創新變革產業鏈的發力點。例如農民借助數字媒體、短視頻APP等平臺傳播，提升農村品牌建設的影響力和附加值，改變農業產業鏈發力點，打破如傳統實體經濟、線下交易等制約新質生產力發展的瓶頸，構建出適應新質生產力發展的生產和經營關系，不斷加深農業產業鏈在空間維度的延展，為農業農村現代化發展注入新元素。總之，科技創新作為新質生產力的核心驅動力，是落實農業農村現代化發展的“助推器”。基于以上理論分析，提出如下假設。

假設1：新質生產力促進農業農村現代化發展。

1.2 新質生產力賦能農業農村現代化發展的間接邏輯

1）創業活力。研究認為創業活動是推動農村多元發展的重要推手[20]。通過縣域創業，增強城鄉間的經濟締聯，加快要素流動，擴大農戶的就業范圍，提高農民收入水平，縮短城鄉間發展的差距，推動產業升級，進而供給農業農村現代化發展所需的物質基礎。因此，激活創業活力成為關鍵。而新質生產力可以釋放創業活力、助力創業活動，具體表現在以下3個方面：①新質生產力的形成與發展能夠有效激活農戶的創業熱情，推動根植于地方的系列創業活動，從而弘揚創業精神和工匠精神[21]。這是因為在數字經濟時代，新質生產力作為一種高階生產力，其要求農村現代化發展進程中的數字人才不僅要熟練掌握數字技能和創新知識，還要具備一定的創新思維和創業精神。那么，在這一人才需求結構的支持下，必然引發經濟的“前置效應”，即通過“反向”創業來推動城市多元業態經濟下沉到地方農村，促進產業融合，賦能農業農村現代化發展。②新質生產力的參與能夠降低農民創業面臨的環境風險。這是因為新質生產力的形成有助于搭建出一個相對開放的商業環境，在這個空間維度內資本、信息、技術等市場要素均可以實現跨區域、跨行業流動，彼此之間構成了互利共生的締聯關系，這樣一來，便降低了農戶創業的準入門檻與市場風險。而這一機制雖不能完全清除經濟發展中的創業風險，但可以增加創業者的自信度；同時還有助于推動不同城市內的優質資源和先進理念下沉到鄉村，實現城鄉資源的更替[22]。可見，在新質生產力的作用下，農村資源可以通過創業活動實現優化配置和市場化，從而助力農業農村現代化發展。③新質生產力的形成和發展緩解了農民的墊資壓力。這是因為數字技術作為新質生產力的核心要義，其與金融業的創新融合催生出數字普惠金融這一新業態。而數字普惠金融的應用將傳統金融服務延伸到農民或低收入等特殊領域，緩解了農民或低收入群體在創業初期的資金短缺等壓力，擴大了農業市場容量，激發了農戶的創業熱情。同時，在新質生產力的推動下，資金供給的穩定性也有助于衍生如“農村電商” “數字農業” “休閑旅游”等新型創業模式，這也會推動數智人才向農村回流，為產業融合、數字鄉村發展等提供可能[23]。因此，基于以上分析，提出了如下假設。

假設2：新質生產力能夠通過提高創業活力來推動農業農村現代化發展。

2）消費需求。研究認為，農村消費是推動經濟增長的重要力量[24]。①新質生產力的參與有助于加快農村資源流動，即利用數字技術等集約化工具，將各產業內的生產匯集到相對統一的空間中，弱化空間距離對商品交易的限制，促進本地市場供需平衡；利用數字分析等數智化工具，幫助生產者精準把握不同區域內的消費群體的差異性的產品需求，避免資源浪費，擴大隱性消費需求，為農村現代化發展提供物質基礎。②在數字經濟時代，新質生產力能夠改變商品流通的原始路徑。一方面，消費者不再只滿足于實體經濟這一傳統產業，而是借助數字平臺的網絡門戶網站、社交軟件等方式進行線上消費，這一改變擴大了商品供給的市場容量，也使得商品流通的原始路徑發生改變；另一方面，新質生產力的發展改變了農村居民的消費結構，加快農業與其他產業的交互融合，為農業現代化發展提供基礎保障。因此，基于以上分析，提出了如下假設。

假設3：新質生產力能夠通過增加消費需求來推動農業農村現代化發展。

1.3 新質生產力對農業農村現代化發展的門檻因素

研究認為，有效市場和有為政府是影響科技創新作為新質生產力的核心要義的關鍵力量[23]。不同地區由于存在資源稟賦差異，導致不同地區的市場化水平與政府治理能力存在差距，進而影響新質生產力和農業農村現代化發展之間的關系。具體如下。

1）有效市場。已有研究表明市場化建設是推動新質生產力形成和發展的前提條件[25]。①有效市場通過發揮“集聚效應”，不斷提高技術、人才、知識等要素資源的供給質量；市場化發展水平越高，要素資源的流動性越強，這就越有利于資源高效配置；在此基礎上，各生產要素加速向發展新質生產力領域聚集，最終形成新質生產力的核心要義[26]。②有效市場是突破顛覆性創新技術的關鍵，市場機制越完善，創新技術的乘數效應和空間溢出效應就越明顯，而這一機制會引導企業將有限的創新資源投放到相對匹配的市場中，通過市場決定企業資源配置的最終方向，讓企業生產的新產品和運營的新模式能夠快速落地生根，并隨著市場體制發展不斷地進行自我迭代和自我改造，壯大新質生產力的核心內涵[27，28]。由此可見，新質生產力決定著市場的發展路徑，也能為市場化建設提供要素基礎。此外，有效市場可以實現優勝劣汰，通過市場競爭機制可以提前淘汰一批“高污染、高耗能”的企業，讓擁有“源頭活水”的新型生產關系流入到市場中，激發新質生產力的內在潛能。因此，當某一地區的市場化發展水平低時，市場壁壘會制約著信息、技術、勞動力、數據等要素流動，使得地區間的要素互通性變差，嚴重影響著市場對培育和發展新質生產力的支持力度，進而影響著新質生產力賦能農業農村現代化發展的效能。隨著市場化發展水平的提高，市場機制逐步完善，市場對新質生產力的形成和發展及產業架構、技術創新、經營模式、應用場景提供更加可觀的市場條件。此時，數字技術的參與將加速著要素資源在更大范圍內的自由流動，使得“萬物互聯”成為現實，新質生產力對農業農村現代化發展的推動作用更為凸顯。

2）有為政府。已有研究表明政府治理效率是推動新質生產力發展的重要手段[29]。①“有為”政府參與能夠快速形成與新質生產力發展相適應的生產關系[30]。這是由構成新質生產力的核心要義決定的，簡單來說就是新質生產力的發展需要多元化的所有制結構與之匹配，保障發展主體在市場競爭加劇時的穩定性。這樣一來，經濟社會對勞動力的職業技能和專業素質提出更多的要求，導致勞動力的就業形式愈發靈活。此時，政府實施有為的宏觀干預便能引發生產關系的大變革。②政府的“有為”干預能夠減緩市場失靈的負效應[31]。研究認為市場雖具有自發性，但不能完全應對所有突破性的、關鍵性的創新技術難題，此時需要政府的介入，通過積極引導一定批量的基礎性的、實踐性的技術研發活動，降低創新風險；通過積極推行產權保護、財政補助、稅收減免等優惠措施，降低投入成本，以此有效激發發展新質生產力的市場動力[32]。③數字經濟時代，不可避免地出現如“山寨”取代原創、合謀軟化監管等亂象，導致新質生產力發展未能具體落實；加之“理性經濟人”的刺激，導致社會經濟發展中的不確定因素與經濟發展主體的“尋租”行為絡繹不絕，影響著新質生產力的發展[33]。此時，需要政府介入，提供一個相對穩定的政策環境。例如通過優化產業政策，加強基礎設施建設，落實推進“教育-科技-人才”為一體的項目建設，助力新質生產力發展。由此可見，制度政策的供給能有效消除新質生產力發展的落后生產關系，優化資源供給。這里需要注意的是，當政府管理效率較低，市場“無形之手”的優勢難以發揮，此時即便實施相關政策和制度，也難以支撐新質生產力的躍升發展，一定程度上制約著農業農村現代化；但隨著政府管理效率的提升，尤其是數字政府參與，更能激發市場的創新發現與資源配置，推動新質生產力賦能農業農村現代化發展進程。基于以上理論分析，提出如下假設。

假設4：通過有效市場和有為政府，使得新質生產力賦能農業農村現代化發展的正效應更加顯著。

2 研究設計

2.1 基準模型設定

為了驗證上述研究假說，對新質生產力影響農業農村現代化發展的直接作用機制進行檢驗，構建出模型（1），具體如下。

[MAMRit=α+βNewProit+γControlit+λi+εit]（1）

式中，[MAMRit]為被解釋變量農業農村現代化發展水平；[NewProit]為核心解釋變量新質生產力發展水平；模型中加入了其他控制變量（[Controlit]），分別是財政自由度（[Gov]）、經濟發展水平（[Economic]）、金融發展水平（[FI]）及貿易規模（[EX]）。其中，[Gov]采用一般公共預算收入/一般公共預算支出來衡量；[Economic]采用人均GDP的對數值來衡量；[FI]采用年末金融機構本外幣貸款余額/地區生產總值來衡量；[EX]采用地區進出口總額/地區生產總值來衡量；這里的[MAMRit]指數和[NewProit]指數將根據已有測算方法進行體系構建來衡量；[α]、[β]、[γ]為待估參數，分別表示截距項、新質生產力對農業農村現代化發展的影響效應、控制變量對農業農村現代化發展的影響效應；[λi]為個體效應；[ε]為隨機擾動項；[i]為省份；[t]為年份。

2.2 影響機制模型

基于以上機理分析，新質生產力對農業農村現代化發展存在顯著影響，新質生產力是通過何種內在作用機制影響農業農村現代化發展，本研究借鑒溫忠麟等[34]的做法，選擇中介效應模型分析新質生產力影響農業農村現代化發展的內在作用機制。具體公式如下。

[Entrepit=α+πNewProit+γControlit+λi+εit]（2）

[DEit=α+πNewProit+γControlit+λi+εit] （3）

[MAMRit=α+ηNewProit+μEntrepit+γControlit+λi+εit] （4）

[MAMRit=α+ηNewProit+μDEit+γControlit+λi+εit] （5）

式中，中介變量包含了創業活力（[Entrep]）、消費需求（[DE]）兩個維度。創業活力（[Entrep]）用新創企業數/地區人口總數來衡量。消費需求（[DE]）用社會消費品零售總額來衡量。其他參數均與基準模型保持一致。根據溫忠麟等[34]的機制檢驗程序，先檢驗式（1）中的系數[β]是否顯著；如果[β]顯著，再檢驗式（2）、式（3）中的系數[π]和式（4）、式（5）中的系數[μ]是否顯著；如果[π]和[μ]均顯著且[η]也顯著，則表明存在部分中介效應；如果[π]和[μ]都顯著而[η]不顯著，則表明存在完全中介效應；如果[π]和[μ]至少有一個不顯著的情況，則該模型需要進一步做Sobel檢驗以判斷是否存在中介效應。

2.3 門檻效應模型

基準模型可以說明新質生產力能夠賦能農業農村現代化發展，但無法證實新質生產力對農業農村現代化發展的影響作用是否存在門檻效應。依據上文的理論分析，本研究將“有效市場”和“有為政府”作為門檻值，構建出如下門檻效應模型。

[MAMRit=φ0+φ1NewProit×IMarketit≤γ+φ2NewProit×IMarketitgt;γ+φControlit+λi+εit]（6）

[MAMRit=φ0+φ1NewProit×IGovernmentit≤γ+φ2NewProit×IGovernmentitgt;γ+φControlit+λi+εit]" " （7）

式中，門檻變量包含了市場化水平（[Market]）、政府管理效率（[Government]）這兩個維度。其中，市場化水平（[Market]）是根據“冰山成本”理論，借鑒Parsley等[35]度量辦法，采用不同地域間的同一類型商品的相對價格的變動大小來衡量。政府管理效率（[Government]）借鑒王園園等[36]的研究方法，通過構建政府管理效率指標體系來衡量。

2.4 變量測度與說明

2.4.1 農業農村現代化發展指數測度 農業農村現代化是一項系統性的大工程，需要從多維度進行綜合考量。因此，本研究采用了熵值法對各指標進行賦權[37]，再運用多元加權綜合評價法測算出最終所需的農業農村現代化發展指數，具體計算方法如下所示，指標體系如表1所示。

正向指標：[Cit=Wit-WminijWmaxij-Wminij] （8）

負向指標：[Cit=Wmaxij-WitWmaxij-Wminij] （9）

[Pit=Citi=1mCit] （10）

式中，[Cit]表示無量綱化處理后的數值；[Wit]為原始數據；[Wmaxij]、[Wminij]分別代表原始數據中某一指標在各參評年份中的最大值與最小值；[Pit]為第[i]指標在樣本評價年份中所占的比重。

在標準化數值的基礎上測算第 [j] 項指標的熵值[ej]和權重[ωj]。

[ej=-Ki=1mPijlnPij，K=1/lnm，dj=1-ej]（11）

[ωj=djj=1mdj] （12）

式中，[dj]為差異系數，[m]為樣本數量。

最后，利用綜合加權法測算省域農業農村現代化發展水平的評價分值[F]。

[F=j=1nCit×ωj] （13）

式中，n為指標數量。

2.4.2 新質生產力發展指數測度 目前關于新質生產力發展指數（[NewPro]）的測度方法較多，本研究以“勞動者、勞動資料、勞動對象及其優化組合的躍升”為核心，參考任宇新等[38]的研究做法，利用熵值法對各指標進行賦權，計算出新質生產力發展指數。具體如表2所示。

3 實證估計結果與分析

3.1 基準回歸實證結果分析

為研究新質生產力是否賦能農業農村現代化發展，本研究利用構建的基準回歸模型探究新質生產力發展對農業農村現代化發展的影響，估計結果見表3。其中，模型（1）是沒有加入控制變量的基準模型分析結果，模型（2）是加入控制變量后的基準模型分析結果。

回歸結果發現，新質生產力在 1% 的水平上顯著且系數為正，表明新質生產力可以賦能農業農村現代化發展；而在加入其他控制變量后的模型（2）中，新質生產力系數依舊顯著且為正，從而初步驗證了假設1。這說明新質生產力作為生產力發展的高階形態，其形成與發展有利于農業領域開展科技創新活動，加速創新要素流動，加快產業結構升級，實現農業產業數字化、生態化轉型發展等，以期賦能農業農村現代化發展所需的物質基礎。另外，在研究新質生產力賦能農業農村現代化發展時，考慮到農業農村現代化發展也可能反向促進新質生產力的發展，導致兩者間可能存在互為因果的關系，因此，本研究需進行內生性檢驗以進一步探究。而經異方差穩健性的DWH檢驗發現這一結果不顯著，故認為新質生產力賦能農業農村現代化發展是外生的；同時也進行了穩健性檢驗，均驗證了假設1。

3.2 作用機制實證結果分析

1）基于創業活力的中介效應分析。由表3中的模型（3）和模型（4）結果發現，當創業活力（[Entrep]）為因變量時，新質生產力系數（[NewPro]）顯著且為正，這說明新質生產力的應用能夠釋放創業活力；當農業農村現代化發展（[MAMR]）為因變量時，新質生產力系數（[NewPro]）也是在 1% 的水平上顯著且系數為正，這進一步驗證了創業活力（[Entrep]）在新質生產力賦能農業農村現代化發展中發揮著部分重要的中介效應。從而驗證了假設2。

2）基于消費需求的中介效應分析。由表3中的模型（5）和模型（6）結果發現，當消費需求（[DE]）為因變量時，新質生產力系數（[NewPro]）顯著且為正，這說明新質生產力的發展對農村市場的消費需求發揮著正效應；當農業農村現代化發展（[MAMR]）為因變量時，消費需求（[DE]）和新質生產力（[NewPro]）均顯著且為正，這說明了消費需求同樣在賦能農業農村現代化發展中扮演著部分中介效應。從而驗證了假設3。

3.3 門檻模型實證結果分析

由表4結果可知，當以市場化水平（[Market]）為門檻值時，模型（7）通過了單門檻檢驗，門檻值為 η1=0.793。當以政府管理效率（[Government]）為門檻值時，模型（8）通過雙門檻檢驗，門檻值分別為 η2=0.334和 η3=0.930。

由表5的估計結果顯示，以市場化水平作為門檻值時的模型（7）中存在著單門檻效應。根據門檻值的估計結果，將市場化發展水平劃分為低發展水平的市場化（≤0.793）和高發展水平的市場化（gt;0.793）這兩類型。①當市場化≤0.793時，新質生產力（[NewPro]）的系數值為-3.11，且通過5% 的顯著性水平檢驗，這就意味著在低強度的市場化水平驅動下，新質生產力的發展抑制農業農村現代化發展。②當市場化gt;0.793時，新質生產力（[NewPro]）的系數為4.16，且通過了5% 的顯著性水平檢驗，這意味著在高強度的市場化水平驅動下，新質生產力對農業農村現代化發展的促進作用會呈現“邊際效應遞增”的基本特征。

當以有為政府，即政府管理效率作為門檻變量時的模型（8）中存在著雙門檻效應，且在各門檻值區間內的新質生產力（[NewPro]）推動農業農村現代化發展均通過了10%的顯著性檢驗。①當政府管理效率≤0.334時，新質生產力（[NewPro]）的系數值為3.47；且伴隨著政府管理效率的提升，跨過0.334這一門檻值后，新質生產力對農業農村現代化發展的促進效應將提升至4.51。②當政府管理效率gt;0.930時，新質生產力（[NewPro]）的系數值下降至3.05，這意味著保持適度有為政府參與，發展新質生產力將有助于農業農村現代化發展水平的提升。從而驗證了假設4。

4 結論與建議

4.1 結論

1）通過對內在機制模型的實證結果分析，新質生產力可以賦能農業農村現代化發展水平的提升，且這種促進效應可以通過釋放創業活力、增加消費需求來實現。

2）通過對門檻效應模型的實證結果分析，當以政府管理效率作為門檻變量時，存在雙門檻效應，但跨過門檻時，新質生產力發展對農業農村現代化發展的促進作用呈現“邊際效應遞減”的基本特征。當以市場化水平作為門檻變量時，存在單門檻效應，且處于低發展水平的市場化驅動下，加快新質生產力的發展可以推動農業農村現代化發展，當市場化發展水平跨過該門檻值，新質生產力對農業農村現代化發展的促進作用呈現“邊際效應遞增”的基本特征，即隨著市場化發展水平的提升，新質生產力的正效應隨之增強。

4.2 政策建議

1）加快發展新質生產力，發揮科技創新的主導作用。通過不斷完善舉國體制，例如建立和實施重大科技專項，保障舉國體制對農業領域關鍵性、顛覆性技術突破的進展，進而加快新質生產力發展步伐，充分發揮科技創新的主導作用，助力農業農村現代化發展。

2）打造現代化產業體系，構建新質生產力發展載體。構建現代化產業體系是新時代下培育新質生產力推進農業農村現代化發展的重要載體。一方面，加快傳統產業的轉型與升級，重點關注產業附加值增值，形成以產業鏈和產業集群為中心的多元產業新質態。同時，還需要積極引導將產業發展的著力點轉移到產品上，加快供給側結構性改革，增加高端產品供給數量。另一方面，加快產業數字化和數字產業化建設步伐，重點關注業務往來關聯度和信息技術滲透率，提高資源利用效率，推動農業與其他產業的交互融合，形成以科技創新為聯合載體，成熟技術產業化的新興產業，推進前沿技術的產業化發展進程，助力農業農村現代化發展。

3）培養高素質數字人才隊伍，增強現代化發展的主體力量。想要發展新質生產力賦能農業農村現代化，需要一定的高素質人才作為創新支撐。而這里的高素質人才包含了以“高精尖缺”為主體的科研型人才，也涵蓋了以“能工巧匠”為代表的技術技能型人才。因此，為充分培育和適應新質生產力的發展，滿足農業農村現代化發展要求，亟需構建“教育、科技、人才”為一體的體制機制，按照國家科技發展實踐的現實需求，從根源上把握好人才培養和學科設置，保障交叉復合型人才供給充足。同時，亟需深層次打造制度性、系統化的人才成長發展平臺，給予人才創新的機遇，不斷將高素質人才培育優勢轉化為推進農業農村現代化發展的重要力量。

4）充分發揮有為市場和有為政府的重要作用，為新質生產力發展營造良好氛圍。一方面，隨著市場化發展水平的提高，新質生產力對農業農村現代化發展的促進作用呈現“邊際效應遞增”的基本特征。因此，要加強市場化建設，引導要素向發展新質生產力的方向進行流通和匯集；同時需要推動市場主體，尤其是科創類市場主體的培育，協助企業打造出原創技術的策源地。另一方面，要持續優化政府管理效率，強化新質生產力的形成與發展所需的各項政策供給，快速形成與新質生產力發展相適應的生產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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