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敬亭率部東進抗日的三個輝煌戰績

高敬亭，原名高志員，河南光山（今新縣）人。1928年參加黃麻起義。1934年11月，紅25軍撤離根據地長征后，高敬亭奉命重建紅28軍，任政治委員，在極其危險的條件下，領導部隊在大別山地區堅持了三年艱苦卓絕的游擊戰爭。

新四軍第4支隊東進抗日

1937年12月25日，新四軍軍部在漢口成立。同時，中共中央決定成立中共中央軍事委員會新四軍分會，項英為書記，陳毅為副書記，高敬亭任委員。12月28日，高敬亭在武漢參加中共中央長江局會議。在這次會議上，周恩來代表中共中央宣布大江南北的紅軍游擊隊統編為新四軍，下轄4個支隊。

1938年1月6日，軍部移駐江西南昌。2月上旬，所屬部隊開始集結整編：活動在長江以南各省的紅軍游擊隊，奉命赴皖南歙縣巖寺集結整編；活動在長江北岸地區的紅軍游擊隊，分別在湖北黃安七里坪和河南確山竹溝集結整編后，轉去立煌縣（今金寨縣）流波（石童）鎮。

第4支隊由鄂豫皖紅28軍和鄂豫邊游擊隊編成，司令員高敬亭、副司令員鄭位三（后為戴季英）、參謀長林維先、政治部主任蕭望東。支隊下轄第7團、8團、9團以及手槍團。新四軍全軍共計1.03萬人，第4支隊兵額達到3100余人，是四個支隊中人數最多的。

1938年3月，根據中共中央和中央軍委指示，4支隊各部先后離開駐地，向東進發，開展敵后斗爭。3月8日，4支隊在七里坪召開聲勢浩大的東進抗日誓師大會。會后，分兵兩路：7團、9團和手槍團先后從七里坪出發，經河南經扶、商城東進；8團從河南信陽出發，經潢川、商城東進。全支隊于3月下旬會師于流波（石童），接著，7、8、9三個團繼續東進，3月底進駐舒城縣干汊河鎮，4月初進入廬江縣金牛鎮和盛家橋，率先拉開了新四軍與日寇作戰的序幕。

新四軍老戰士張輝在回憶錄中寫道：1938年1月，接到新四軍四支隊司令部的命令，立即到黃安縣七里坪集中。我們隨即告別了大別山，行軍三天到達了原紅28軍軍部、四支隊司令部駐地七里坪鹽店河村“蔡家灣”，參謀長林維先將我們編入司令部交通隊第五班。第三天又出發，天還下著紛紛小雪和蒙蒙小雨，路十分滑。戰士們不斷滑倒跌一身泥，但一提起抗日大家都心情激昂。一路途經新縣、商城、六安、霍山、舒城和廬江，經過四個月抵達長江邊的“懷寧嘴”（懷寧縣洪鋪鎮黃山村，又名象鼻嘴），被日軍發現后，遭到敵人在長江上的海軍軍艦炮擊。我們部隊遂轉向，經無為到舒城山區，到了城外大小關，又與日軍一個中隊的步兵和騎兵在公路及稻田上遭遇，打了一個小時敵人被擊退。我跑了二里多路后，同班戰友陳福勝說“小張，你的腳上流血了”，這才發現有兩處被敵人炮彈皮炸傷。經衛生員包扎后繼續跟隊行軍，七天后到達安徽省舒城縣東西港沖駐扎，此時已近5月中旬了。此次戰斗發生在4月底，是4支隊和日軍的第一次戰斗，可能因為此戰是遭遇戰，在軍史中罕見記載。張輝腿上的傷疤一直存在，傷痕較大，是炮彈片削過去的，差點腿就斷了，可見當年傷得不輕。

據日本防衛廳防衛研究所戰史室編《中國事變陸軍作戰》記載，日軍第6師團坂井支隊由南北進，準備侵占合肥（廬州），4月23日該部從蕪湖到采石磯（和縣對岸），24日在日海軍、空軍協助下渡過長江占領和縣，26日占領含山，30日占領巢縣，繼而合圍合肥。

張輝老戰士所說的4月底遭遇戰之敵應是坂井支隊一部，時間是在日軍占領含山與巢縣之間。雖然敵人僅一個中隊，但步兵、騎兵、炮兵協同作戰，火力很強，而4支隊的裝備明顯不如日軍，擊退其很不容易。但4支隊剛由紅28軍改編而來，士氣正旺，敢于出手，敢打必勝，這是高敬亭所部的作風。

1938年5月10日，高敬亭率部進駐舒城高峰鄉東西港沖。至此，4支隊在舒城建立起了抗日民主根據地。高敬亭坐鎮西港沖鈍斧庵指揮全支隊，在皖中開展抗日游擊戰。鄂豫皖邊區紅軍游擊隊勝利完成了由土地革命戰爭向全民族抗日戰爭的戰略轉變，歷史翻開了新的一頁。

蔣家河口伏擊日寇首戰告捷

4支隊揮師挺進江北皖中，于四五月間抵達桐城、舒城、廬江、無為、巢縣、懷寧、潛山等地。4支隊9團最先進入廬江盛家橋、巢縣槐林嘴一線。9團到達銀屏山后，獲悉蔣家河口一帶是日軍常出沒的地方。蔣家河位于巢縣（今巢湖市）東南郊，發源于銀屏山北麓，與裕溪河交匯處稱為蔣家河口。此地雜草叢生，蘆葦茂密，是伏擊敵人的絕佳戰場。

為更好地掌握敵情，9團派出偵察員前往蔣家河口暗中偵察。經過3天的偵察，偵察員發現了日軍的活動規律：每天上午8時至9時，日軍會派出10至30人乘坐汽艇或木船，從巢縣縣城出發，到蔣家河口一帶村莊搶掠糧食和財物后返回。團長顧士多、政委高志榮將這一情況匯報給司令員高敬亭，并提出伏擊日寇的想法。高敬亭當即同意了，并叮囑道：“這是新四軍敵后抗戰的第一仗，一定要打得干凈利落！粉碎‘皇軍不敗’的神話，讓日本侵略者嘗嘗中國人民的鐵拳。要教育干部戰士，日本兵不是什么三頭六臂的怪物，是人，要樹立敢打必勝的信心。”

1938年5月11日下午，9團2營參戰部隊在銀屏山下集合，由團領導做戰斗動員。傍晚，團長顧士多、政委高志榮、2營營長黃仁庭率領2營4連、6連和團偵察隊迅速向北移動，翻山越溪抵達蔣家河口，占據了有利地形。5月12日拂曉，指戰員們按預定計劃完成設伏。上午8時許，兩艘汽艇從河面向伏擊圈方向開過來，汽艇上有日軍第6師團坂井支隊巢縣守備隊20余人。汽艇靠岸后，20余名日軍毫無戒備地走下船。

眼下正是進攻的最好時機。參謀郭思進果斷扣動扳機，一個日軍應聲倒下。這一槍正是伏擊戰的進攻信號。聽到槍聲的戰士們紛紛舉起槍支，向敵人掃射，將手榴彈扔向日軍的汽艇。日軍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如同無頭蒼蠅般跑向汽艇，企圖后撤，但汽艇早已被炸翻。機槍手以猛烈的火力封鎖了河口，切斷日軍唯一的退路。20分鐘后，戰斗結束，日軍遭全殲，我軍無一傷亡。此戰共打死日軍20余人（一說斃敵25人、傷敵數十人），繳獲了10余支三八式步槍和軍刀彈藥等物資，第一次繳獲日軍軍旗。

5月13日，國民黨軍第134師所部攻占了巢縣縣城，截斷北犯合肥的日軍與后方的聯絡。正在北進攻占合肥的日軍坂井支隊得知后方的巢縣守備隊接連受到中國軍隊的攻擊，速派步兵第13聯隊1大隊前來救援，而此時4支隊9團伏擊部隊已安全撤入巢湖岱山上的東岳廟休整。

這支巢縣守備隊隸屬的日軍第6師團坂井支隊，就是首先進攻南京的6個師團之一。所以，蔣家河口消滅的，就是曾經參加南京大屠殺的日軍。此戰大大鼓舞了全國軍民的抗戰士氣。

5月13日，4支隊政治部用油印報發出“捷報號外”，電文名為《抗戰之隊在江北蔣家河口殺敵》。全文如下：五月十三日抗戰支隊捷電，十二日午我九團之一部阻擊巢湖南岸蔣家河口附近登陸之敵，當斃、傷敵六十余人，獲槍二十余支，敵旗一面，彈藥及軍用品一部，殘敵狼狽登船逸去，我無傷亡。

高敬亭還讓支隊發了戰報，表彰了參戰部隊，號召各部隊學習。各地紛紛發來電報表示祝賀。國民黨第21集團軍不無佩服地說：“我們在這里這么長時間都沒敢和鬼子碰，你們人沒有我們多，槍沒有我們好，一來就敢和鬼子拼，真了不起。”

5月15日，《新華日報》率先公布了這一消息。5月16日，蔣介石復新四軍軍長葉挺、副軍長項英銑日電，電文如下：葉項軍長吾兄電悉。貴軍四支隊蔣家河口出奇挫敵，殊堪嘉慰，希飭繼續努力為要。中正銑日。

蔣家河口戰斗規模雖然不大，但意義重大。此戰是新四軍打響的抗日第一槍，從此揭開了新四軍東進抗日的序幕，在黨史、軍史上留下了光輝的一頁。

新四軍首俘日軍之戰

抗戰期間，日軍常常寧愿自殺也不愿被俘。抗戰初期，我方很少能俘虜日軍。那么，新四軍首俘日軍是在何時呢？

一直以來，新四軍首俘日軍之時說法不一。據已有資料，筆者認為新四軍首俘日軍之戰應是1938年6月16日新四軍4支隊8團開展的桐城大小關伏擊戰。

1938年6月16日，4支隊8團在皖中舒（城）桐（城）段的大關、小關伏擊日軍，斃日軍23人，俘1人。1938年6月17日凌晨2時，先遣支隊在鎮江和句容間的韋崗襲擊日軍車隊，斃傷日軍21人。1938年8月23日，1支隊2團3營在團長張正坤、參謀長王必成率領下，在丹陽珥陵鎮伏擊日軍船隊，斃傷日軍49人，俘1人。從時間上看，4支隊8團進行的大小關伏擊戰應為新四軍首俘日軍之戰。

張輝老戰士在回憶中也清楚地提到了俘虜日本兵的事情：初到舒城，為了打擊日軍，破壞敵人交通線，增強人民群眾對抗日的信心，提高新四軍的知名度，根據偵察情況，高敬亭司令決定各部輪流出發到舒、霍、六安公路打日軍的運輸汽車。開始無經驗，先打前面的汽車，結果后面都停車向我們炮擊。經過總結戰斗，要先打后面的幾輛汽車，終于繳獲不少糧食、食品和各種鐵罐頭，還俘虜了日本兵。

朱紹清在《挺進皖中、揮師東進，新四軍4支隊8團抗日紀實》中寫道：決定在舒桐之間的公路上伏擊日軍，并準備抓一個日軍俘虜，有個敵人已經被我們圍住了，抓活的！2營6連指導員胡煒在《打擊日軍的第一次戰斗》中記載：朱紹清指揮四支隊八團二營六連在桐舒邊界大小關附近伏擊日軍，此次戰斗共擊斃日軍10人，俘1人，繳獲三八槍4支和一些彈藥背包。二人均直接參與指揮戰斗，尤其是胡煒直接帶隊沖鋒，俘日軍1名。

4支隊8團參謀長趙啟民在《從邢集到半塔：四支隊八團抗日紀實》中回憶：直到在大、小關打了一仗，戰斗中活捉了日本鬼子，大家都跑來看，看了半天，才知道日本鬼子也是人。8團軍需處軍需員王善甫在《游擊健兒、抗日先鋒：在淮南抗日前鋒的周駿鳴》中記載：在舒桐公路大、小關之間伏擊并殲滅日軍30余人、活捉一人。

據此表明，1938年6月16日在桐舒邊境大小關一帶，新四軍周部（新四軍4支隊8團團長周駿鳴）伏擊日軍，俘日軍1人。

據張正耀所著《從大別山出發——老紅軍雷偉和親歷記》：新四軍第四支隊在蔣家河口打響新四軍抗日第一槍后，陸續活捉了20多個日軍。其中，在椿樹崗三次伏擊捉了2個，在大小關多次戰斗中捉了7個，在棋盤嶺捉了1個，在舒六路南段捉了6個，東沙埂游擊隊在南港街捉了 4個。司令員高敬亭覺得在戰斗部隊里不適宜關押戰俘，下令將他們送到第四支隊司令部所在地東、西港沖集中審訊和教育。

擔任9團2營4連排長的曹正鴻奉命帶一隊戰士，押送新四軍抓獲的10個日軍俘虜。

日軍雖然成了新四軍的“階下囚”，卻仍舊狂妄自大。當新四軍戰士準備把他們押往4支隊司令部駐地時，他們以為要處死他們，死活不愿上路。曹正鴻讓戰士們找來門板，把他們全捆在上面，一路輪流抬著走！押送途中恰巧遇到一支國民黨軍隊，對方紛紛涌過來稱贊：“你們新四軍真厲害。”

戰士們沿途抬著10個活鬼子，生怕日俘半路逃脫，既疲勞又緊張，極為辛苦。大家硬是將俘虜抬到舒城縣西港沖，關在華家灣群眾騰出的空房里，由手槍團1分隊看管。

為了教育日俘，動員他們參加反法西斯戰爭，新四軍軍部專門派來曾在日本留過學的陳辛仁，擔任4支隊政治部敵工科科長。陳辛仁早年留日，是“左聯”作家（筆名辛人），1937年12月加入中國共產黨，1938年夏在新四軍任職，是新四軍最早的敵軍工作者之一。來到4支隊之前，他擔任新四軍軍部敵工部科長。

12月初，新四軍參謀長張云逸偕戴季英、譚知耕、李資平來到西港沖視察工作，并前往戰時省會立煌縣，代表中原局、新四軍，與國民黨第21集團軍上將總司令、安徽省政府主席廖磊談判。為了駁斥國民黨污蔑新四軍4支隊對日寇“游而不擊”“逃避抗戰”，特從4支隊日俘中挑選3人，帶到立煌縣。同時，張云逸還帶去了繳獲的兩匹日本軍馬，其中一匹送給了廖磊。

殲滅“意德日軍官團”

1943年10月24日，八路軍太岳軍區王近山部在山西省洪洞縣韓略村殲滅一支“日軍戰地觀戰團”，一戰成名。

但少有人知的是：1938年9月1日至3日，新四軍4支隊就在安徽省桐城縣的范家崗（棋盤嶺）伏擊戰中殲滅了一支日軍的觀戰團，而且這個觀戰團是由意大利、德國、日本聯合組成的“意德日軍官團”。

1938年8月上旬，4支隊在舒城西港沖召開會議，會議決定：4支隊8團開赴壽縣、合肥、全椒一帶，開展抗日游擊戰爭；7團（團長楊克志、政委曹玉福、政治處主任胡繼亭）在安合、六合公路全線出擊，破壞敵人運輸線，1營（營長艾明山、教導員鄧少東）負責出擊舒（城）合（肥）公路和六（安）合（肥）公路段公路；2營（營長余啟龍）出擊舒（城）桐（城）段公路；3營（營長雷文學、教導員張宜愛）負責出擊桐（城）安（慶）段公路。

7團3營奉命在桐安公路龍河楊西橋至新安渡這段長10公里的公路兩側活動，相機伏擊日軍運輸車隊。經過偵察，3營決定在范家崗一帶伏擊日軍運輸車隊。8月30日，7團3營抽調人員組成兩個精銳排，在范家崗公路西側山坡上的樹林中隱蔽。

據湛峰等報道：9月1日上午9點10分左右，由桐城南開范家崗日軍汽車3輛進入7團3營伏擊地，頭兩輛汽車駛入3營伏擊圈時，被戰士用集束手榴彈炸毀，車上日軍利用公路東側水溝頑抗，除2名日軍逃回楊西橋外，其余被殲滅，第3輛日軍汽車聽到前方手榴彈爆炸聲和密集槍聲后，慌忙掉頭逃竄，3營部隊隨即打掃戰場，迅速撤出戰斗。

9月3日，葉挺、項英發給蔣介石的電文中記載：職部高司令該支隊第七團一部，于東日（一日）在桐潛公路間之范家崗，伏擊敵由桐城南開之汽車三輛。該處有敵步騎兵百余掩護，當截獲敵先頭汽車第一輛，斃敵十余人（內有五人為白種人不明國籍），繳獲步槍八支，軍用品一批，文件數十件。余車及殘敵經抗拒后，背開逃竄。又一部襲擊范家崗附近之楊橋，并將橋全部焚毀，敵甚恐慌。

文中的“白種人”是什么人？葉、項沒有說明。6日，新四軍駐漢辦事處處長錢之光發給軍令部的電報記載：接葉軍長項副軍長魚電，我新四軍在葉項指揮下，四支隊一部，一日在桐城潛山公路之范家崗附近，伏擊敵南開汽車數輛。當經兩路猛烈突擊，除先頭車輛狼狽兔脫斃傷不計外，當場擊毀敵車一輛，內有敵官兵十余人，并有形似意大利人者三人。

從電報中得知，魚日（六日）葉、項二人將擊斃“白種人”的戰報發至新四軍駐漢辦事處處長錢之光，確認擊斃了意大利人3人，錢之光后又將電報內容轉到《新華日報》。

最后，為什么葉、項電報里開始提到的是5個“白種人”，后來其他資料統一是3個意大利人呢？據安徽桐城愛國人士姚孟振著《桐城兩次淪陷紀略》第四部分《紀新四軍抗敵事》稱：9月3日，新四軍在“敵第二次由安慶來桐肆無忌憚，初不意有人狙擊也。新四軍由舒（城）潛（山）開來，瞰是時有重要軍人及輜重載汽車經過邑西棋盤嶺，乃伏兵險要處隱蔽不見，汽車猝至，槍炮齊發，毀其車數輛，復登車揮刃殺數十人，俘軍官四人，一日人、一福建人及隸日籍者一意人、一德人，余多傷亡，掠其軍裝衣物無算。乃驅四人至舒，不肯行，殺一人仍不肯行，因雇夫舁之，一人身肥重，且以三人舁至西沙埂司令部（注：四支隊司令部）訊之，言語不通，其一人粗解中文，給以紙墨以筆供，有曰吾皇軍至中國，最憚者有一種神兵，不知其出沒之所向，實皇軍之勁敵耳。

這兩個被俘的日籍意人和德人應該就是五個白種人之一。棋盤嶺與范家崗直線距離4公里，兩次伏擊戰間隔一天，而且，棋盤嶺（現屬桐城范家崗鎮）本身就在范家崗南邊，故兩戰之結果中的外籍俘虜有合并一起上報之可能。有文稱：“擊斃三名意大利軍官”，又文稱：“五名白種人均被擊斃”，又又文稱：“活捉兩白人（日籍者一意人、一德人）”。據此，筆者將其統稱為“意德日軍官團”。

全國抗戰初期，新四軍4支隊不僅對日首戰，首俘日軍，還殲滅了“德意日聯合軍官團”，在新四軍抗戰史寫下了光輝篇章。

（作者系東南大學醫學院教授、新四軍老戰士張輝之子）

（責任編輯：侍曉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