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扎盧胺治療阿比特龍耐藥的轉移性去勢抵抗性前列腺癌患者的短期效果

［摘要］目的探討恩扎盧胺治療阿比特龍耐藥的轉移性去勢抵抗性前列腺癌（mCRPC）患者的短期效果和安全性。方法選取2020年12月—2022年4月就診于青島大學附屬醫院阿比特龍耐藥的31例mCRPC患者為研究對象，均為阿比特龍耐藥后再經恩扎盧胺繼續治療者。收集患者恩扎盧胺治療前阿比特龍反應、阿比特龍抵抗情況，以及恩扎盧胺治療后患者的前列腺特異性抗原（PSA）基線水平、PSA反應、PSA進展時間、影像學進展及不良反應發生情況。使用單因素及多因素Cox回歸分析篩選患者恩扎盧胺治療后發生PSA進展的相關危險因素。結果隨訪期間31例患者中，PSA有反應者12例（38.7%），PSA穩定者4例（12.9%），PSA無反應者15例（48.4%）；PSA進展者22例（71.0%）；影像學進展者20例（64.5%）；28例（90.3%）患者出現不良反應，主要包括乏力和厭食，2例（6.5%）患者因不良反應停藥；7例（22.5%）患者出現腫瘤相關死亡事件。單因素Cox分析表明，與確診時血清PSA水平≤20 μg/L者相比，血清PSA水平＞20 μg/L者發生PSA進展的風險更高，多因素Cox分析顯示，確診前列腺癌時更高的血清PSA水平是患者預后的獨立危險因素。結論恩扎盧胺在部分阿比特龍耐藥的mCRPC患者中顯示出一定的短期療效，多數患者仍面臨疾病進展的風險，疲乏和厭食是常見不良反應，但不良反應相對較輕，多數患者可以耐受。

［關鍵詞］前列腺腫瘤，去勢難治性；阿比特龍；抗藥性，腫瘤；恩扎盧胺；前列腺特異抗原；雄激素拮抗藥；治療結果

［中圖分類號］R737.25［文獻標志碼］A

Short-term efficacy of enzalutamide in treatment of patients with abiraterone-resistant metastatic castration-resistant prostate cancerMEI Jingchang， SU Xiaonan， YAO Yu， GUAN Fengju， ZHANG Guiming （Department of Urology， The Affiliated Hospital of Qingdao University， Qingdao 266003， China）

［ABSTRACT］ObjectiveTo investigate the short-term efficacy and safety of enzalutamide in the treatment of patients with abiraterone-resistant metastatic castration-resistant prostate cancer （mCRPC）. MethodsA total of 31 patients with abiraterone-resistant mCRPC who attended The Affiliated Hospital of Qingdao University from December 2020 to April 2022 were enrolled as subjects， and all these patients received treatment with enzalutamide after developing resistance to abiraterone. Related data were collected， including the response or resistance to abiraterone before enzalutamide treatment， prostate-specific antigen （PSA） level at baseline， PSA response， time to PSA progression， radiographic progression， and adverse reactions after enzalutamide treatment. The univariate and multivariate Cox regression analyses were used to identify the risk factors for PSA progression after enzalutamide treatment. ResultsAmong the 31 patients during follow-up， 12 （38.7%） had PSA response， 4 （12.9%） had stable PSA， and 15 （48.4%） had no response to PSA. There were 22 patients （71.0%） with PSA progression and 20 （64.5%） with radiographic progression. Of all patients， 28 （90.3%） experienced adverse reactions， mainly weakness and anorexia， and 2 patients （6.5%） withdrew from drug therapy due to adverse reactions; 7 patients （22.5%） experienced tumor-related death. The univariate Cox analysis showed that compared with the patients with a serum PSA level of ≤20 μg/L at the time of diagnosis， the patients with a serum PSA level of gt;20 μg/L had a higher risk of PSA progression， and the multivariate Cox regression analysis showed that a higher serum PSA level at the time of a confirmed diagnosis of prostate cancer was an independent risk factor for the prognosis of patients. ConclusionEnzalutamide has a certain short-term efficacy in some mCRPC patients resistant to abiraterone， but the majority of patients still face the risk of disease progression. Weakness and anorexia are common adverse reactions， but most adverse reactions are relatively mild and can be tolerated by most patients.

［KEY WORDS］Prostatic neoplasms， castration-resistant; Abiraterone; Drug resistance，neoplasm; Enzalutamide; Prostate-specific antigen; Androgen antagonists; Treatment outcome

近年來前列腺癌（prostate cancer，PCa）在國內的發病率呈明顯上升趨勢，多數非局限性PCa患者在經內分泌治療以后會發展成為轉移性去勢抵抗性PCa（metastatic castration-resistant prostate can-cer，mCRPC），預后極差[1]。阿比特龍作為一種新型雄激素生物合成抑制劑，常用于治療mCRPC患者，可有效改善mCRPC患者預后，但臨床上也常有患者在使用一段時間后出現阿比特龍耐藥[2-4]。對于阿比特龍耐藥的mCRPC患者，后續藥物的選擇是臨床較為棘手的問題[5]。恩扎盧胺是另外一種新型內分泌藥物，可用于治療阿比特龍耐藥的患者，但目前其療效和安全性方面的研究報道較少[6-8]。本研究對31例阿比特龍耐藥的mCRPC患者經恩扎盧胺治療后的臨床數據進行回顧性分析，探討其療效和安全性，旨在為該類mCRPC患者的恩扎盧胺臨床應用提供數據參考。

1資料與方法

選取2020年12月—2022年4月就診于青島大學附屬醫院的mCRPC患者31例。納入標準：①均經病理學檢查確診為PCa者；②經影像學檢查確診有腫瘤其他器官轉移者；③符合mCPRC的診斷標準者；④均為阿比特龍耐藥后又經恩扎盧胺治療者，阿比特龍耐藥的判斷標準參考前列腺癌臨床試驗工作組2（PCWG2）指南；⑤所有患者至少每個月或按醫生要求檢測1次血清前列腺特異性抗原（PSA），每6個月或按醫生要求進行1次影像學檢查[6-9]。收集所有患者的基本臨床資料，包括確診為PCa時的年齡、血清PSA水平、格里森（Gleason）評分、腫瘤轉移部位以及開始恩扎盧胺治療時血清PSA水平等。

隨訪的開始時間為患者服用恩扎盧胺的時間，隨訪結束時間為2022年6月或恩扎盧胺治療失敗時。當患者死亡或治療過程中出現PSA進展或影像學進展，或患者因藥物不良反應或其他原因停止恩扎盧胺治療時為恩扎盧胺治療失敗。收集患者恩扎盧胺治療前阿比特龍反應、阿比特龍抵抗情況，以及恩扎盧胺治療后患者的PSA基線水平、PSA反應情況、PSA進展時間、影像學進展及不良反應發生情況。同時收集記錄患者的PCa病程和生存狀況。PCa病程為第一次病理檢查診斷為PCa到隨訪結束時間；PSA基線水平指患者在恩扎盧胺開始治療前血清PSA水平；PSA反應情況包括PSA有反應、PSA穩定和PSA無反應，PSA有反應指在恩扎盧胺治療3個月內血清PSA水平下降≥基線30%，PSA穩定指血清PSA水平下降lt;基線30%或者血清PSA水平上升lt;基線10%，PSA無反應指在恩扎盧胺治療3個月內血清PSA水平升高≥基線10%；PSA進展為血清PSA水平升高≥基線25%，或升高≥治療中最低點的25%且血清PSA水平升高≥2 μg/L；影像學進展為影像學檢查結果顯示有2處以上新的轉移灶，或者原有轉移灶體積增大超過了恩扎盧胺開始治療時的20%；阿比特龍反應為阿比特龍治療后血清PSA水平下降≥阿比特龍開始治療時血清PSA水平的50%，阿比特龍抵抗為阿比特龍治療后血清PSA水平下降lt;阿比特龍開始治療時血清PSA水平的50%[9]。患者不良反應包括疲乏、厭食等，依據不良事件通用評價標準5.0（CTCAE 5.0）對不良反應進行分級[6-8]。

采用GraphPad Prism 8和R 4.3.0軟件對研究數據進行統計分析。不符合正態分布的計量資料以M（P25，P75）表示，使用Mann-Whitney U檢驗分析各組之間的差異；計數資料以例（率）表示，兩兩比較采用Fisher檢驗；使用單因素及多因素Cox回歸分析對有無PSA進展的兩組患者進行差異分析。以Plt;0.05為差異有統計學意義。

2結果

2.1患者基本資料

31例患者的年齡為71.0（64.0，76.5）歲；確診時血清PSA水平為23.6（7.2，65.8）μg/L；PCa病程為3.6（3.1，5.1）年；阿比特龍治療時長為44.0（25.0，81.0）周；臨床確診時Gleason評分≥8分者20例，7分者10例，≤6分者1例；確診時有其他部位腫瘤轉移者22例（71.0%），其中，單純骨轉移者20例（64.5%），單純軟組織轉移者2例（6.5%），骨與軟組織均有轉移者9例（29.0%）；另外9例（29.0%）患者為阿比特龍治療期間發生腫瘤其他部位轉移；阿比特龍治療期間阿比特龍反應者14例（45.2%），阿比特龍抵抗者17例（54.8%）。上述所有患者在接受恩扎盧胺治療前均出現PSA進展和（或）影像學進展。

2.2患者PSA反應及PSA進展情況

所有患者隨訪時間2.0～17.0個月，中位隨訪時間為8.0（6.0，15.0）個月。至隨訪結束時，患者恩扎盧胺治療時長為29.0（22.0，58.0）周；PSA有反應者12例（38.7%），其中血清PSA水平下降≥基線90%者4例（12.9%），基線50%≤血清PSA水平下降lt;基線90%者5例（16.1%），基線30%≤血清PSA水平下降lt;基線50%者3例（9.7%）；PSA穩定者4例（12.9%），PSA無反應者15例（48.4%）。PSA進展者22例（71.0%），中位進展時間4.0（3.0，12.5）周。

2.3患者影像學進展情況

至隨訪結束時，影像學進展者20例（64.5%），進展時間3～16個月，中位進展時間為34.0（20.0，44.0）周；其中，出現新發骨轉移者15例（48.4%），新發內臟轉移者4例（12.9%），新發淋巴結轉移灶者3例（9.7%）。

2.4患者阿比特龍反應對恩扎盧胺治療效果的預測價值

14例阿比特龍反應的患者當中PSA有反應者6例（38.7%），其中血清PSA水平下降≥基線90%者1例（3.2%），基線50%≤血清PSA水平lt;基線90%者2例（6.5%），基線30%≤血清PSA水平lt;基線50%者3例（9.7%）；PSA穩定或者無反應者8例（25.8%）。17例阿比特龍抵抗患者中PSA有反應者6例（38.7%），其中血清PSA水平下降≥基線90%者3例（9.7%），基線50%≤血清PSA水平lt;基線90%者3例（9.7%）；PSA穩定或者無反應者9例（29.0%）。

14例阿比特龍反應的患者中，經恩扎盧胺治療后，PSA進展者8例（57.1%）；17例阿比特龍抵抗的患者中，經恩扎盧胺治療后，PSA進展者16例（94.1%），阿比特龍反應與阿比特龍抵抗的患者中PSA進展患者構成比差異有顯著性（Plt;0.05）。

2.5患者不良反應情況

隨訪期間，共有28例（90.3%）患者出現不良反應。其中出現疲乏癥狀者27例（87.0%），Ⅲ級者2例；厭食者19例（61.3%），其中Ⅰ級者9例，Ⅱ級者5例，Ⅲ級者1例。2例（6.5%）患者因不良反應不耐受而停止恩扎盧胺治療。7例（22.5%）患者出現腫瘤相關死亡事件。

2.6恩扎盧胺治療后發生PSA進展的單因素和多因素Cox回歸分析

將恩扎盧胺治療后是否發生PSA進展以及進展時間作為因變量，將所有患者的臨床特征（包括確診時的年齡、血清PSA水平、Gleason評分以及藥物治療期間的阿比特龍反應情況、PSA反應情況、影像學進展及不良反應情況）作為自變量，進行單因素Cox回歸分析，結果顯示，與確診時血清PSA水平≤20 μg/L者相比，血清PSA水平＞20 μg/L者發生PSA進展的風險更高（HR=3.01，95%CI=1.09～8.30，Plt;0.05），見表1。將上述變量同時進行多因素Cox回歸分析，結果顯示，確診時更高的血清PSA水平是患者預后的獨立危險因素（HR=5.11，95%CI=1.36～19.18，Plt;0.05）。

3討論

隨著病情的進展，大多數PCa患者最終會不可避免地發展為mCRPC，阿比特龍可有效抑制雄激素合成過程中的關鍵酶——17α-羥化酶/C17，20-裂解酶（CYP17），可顯著改善mCRPC者的預后[10-12]。然而隨著治療時間的延長，患者常出現阿比特龍耐藥情況，恩扎盧胺是阿比特龍耐藥mCRPC患者的臨床替換治療方案之一[13-16]。本研究通過回顧性分析探討恩扎盧胺治療阿比特龍耐藥的mCRPC患者的短期效果。

在SCHRADER等[17]一項關于恩扎盧胺應用于阿比特龍治療失敗的mCRPC患者研究中，所有35例患者中有10例（28.6%）患者出現了血清PSA水平下降≥基線50%的情況，18例（51.4%）患者出現過至少1次血清PSA水平下降。國內的一項研究納入了19例恩扎盧胺應用于阿比特龍治療失敗的mCRPC患者，有4例（21.05%）患者的血清PSA水平下降≥基線50%，7例（36.84%）患者血清PSA水平下降lt;基線50%[18]。在本研究的31例患者中，恩扎盧胺治療后PSA有反應者12例（38.7%），其中包括血清PSA水平下降≥基線90%者4例（12.9%），基線50%≤血清PSA下降水平lt;基線90%者5例（16.1%），基線30%≤血清PSA下降水平lt;基線50%者3例。以上研究結果均表明，恩扎盧胺對部分mCRPC患者有一定的療效。本研究中，恩扎盧胺治療后22例（71.0%）患者發生了PSA進展，20例（64.5%）患者出現了影像學進展，提示阿比特龍耐藥的mCRPC患者替換為恩扎盧胺治療后，仍面臨疾病進展的風險[19]。

本研究結果顯示，在14例阿比特龍反應的患者中，經恩扎盧胺治療后，PSA進展者8例（57.1%）；在17例阿比特龍抵抗的患者中，經恩扎盧胺治療后，PSA進展者16例（94.1%），阿比特龍反應與阿比特龍抵抗的患者間PSA進展存在顯著差異。說明在阿比特龍治療期間，阿比特龍反應的患者可能在后續的恩扎盧胺治療中獲得更好的短期療效，而阿比特龍抵抗的患者則可能需要采取更密切的監測和個體化的治療方案。同時也提示，患者阿比特龍治療期間的反應情況可以作為預測恩扎盧胺療效的指標，對預測PSA進展有一定價值[20]。

在本研究中，單因素Cox回歸分析結果顯示，與確診時血清PSA水平≤20 μg/L的患者相比，血清PSA水平＞20 μg/L的患者發生PSA進展的風險更高，即確診為PCa時患者的血清PSA水平對恩扎盧胺治療后的PSA進展具有顯著影響。為了對影響因素進行更全面評估，本研究又同時進行了多因素Cox回歸分析，結果顯示，確診為PCa時患者的血清PSA水平是恩扎盧胺治療后PSA進展的獨立危險因素，即確診為PCa時血清PSA水平＞20 μg/L的患者在服用恩扎盧胺治療后發生PSA進展的風險更高。本研究結果提示確診時的高血清PSA水平可能預示著更差的預后，且在恩扎盧胺治療中可能需要更積極的干預措施[21-22]。因此臨床醫生對阿比特龍耐藥mCRPC患者的后續治療方案進行選擇時，應特別關注高血清PSA水平患者的治療反應和疾病進展[23-25]。

本研究中，有28例（90.3%）患者出現不同程度的不良反應，疲乏和厭食是最常見的不良反應，其中2例因不良反應停藥，與他人報道的類似研究結果一致[26-27]。DE BONO等[28]研究結果也顯示，在阿比特龍耐藥的mCRPC患者服用恩扎盧胺治療期間至少發生過一次不良事件的比例達到了93%。提示在臨床實踐中，需要密切監測患者的不良反應，并采取有效的管理措施，以提高患者的治療耐受性和依從性[29-30]。未來的研究可以進一步探索不良反應的預防和干預策略，以改善患者的治療體驗[31-33]。

綜上所述，恩扎盧胺對于部分阿比特龍耐藥的mCRPC患者有一定的短期療效，可以暫時緩解疾病進展，但多數患者仍面臨疾病進展的風險；恩扎盧胺治療期間常見的不良反應為疲乏和厭食，不良反應的程度相對較輕，多數患者可以耐受。本研究為回顧性研究，可能存在選擇偏倚和信息偏倚；樣本量較小，且隨訪時間較短，也限制了結果的普遍性；此外，由于缺乏對照組，無法直接比較恩扎盧胺與其他治療方案的療效差異。未來需要通過多中心、前瞻性研究，進一步深入探討恩扎盧胺對阿比特龍耐藥mCRPC患者的臨床療效及其安全性。

倫理批準和知情同意：本研究涉及的所有試驗均已通過青島大學附屬醫院醫學倫理委員會的審核批準（文件號QYFYWZLL28066）。所有試驗過程均遵照《人體醫學研究的倫理準則》的條例進行。受試對象或其親屬已經簽署知情同意書。

作者聲明：梅景昌、蘇曉楠、張桂銘參與了研究設計；梅景昌、姚榆、官豐菊、張桂銘參與了論文的寫作和修改。所有作者均閱讀并同意發表該論文，且均聲明不存在利益沖突。

［參考文獻］

[1]李星，曾曉勇. 中國前列腺癌流行病學研究進展[J]. 腫瘤防治研究， 2021，48（1）：98-102.

[2]FIZAZI K， TRAN N， FEIN L， et al. Abiraterone plus prednisone in metastatic， castration-sensitive prostate cancer[J]. N Engl J Med， 2017，377（4）：352-360.

[3]DE BONO J S， LOGOTHETIS C J， MOLINA A， et al. Abiraterone and increased survival in metastatic prostate cancer[J]. N Engl J Med， 2011，364（21）：1995-2005.

[4]ALMEERI M N E， AWIES M， CONSTANTINOU C. Prostate cancer， pathophysiology and recent developments in ma-nagement： A narrative review[J]. Curr Oncol Rep， 2024，26（11）：1511-1519.

[5]ANTONARAKIS E S， LU C X， WANG H， et al. AR-V7 and resistance to enzalutamide and abiraterone in prostate cancer[J]. N Engl J Med， 2014，371（11）：1028-1038.

[6]ARMSTRONG A J， SZMULEWITZ R Z， PETRYLAK D P， et al. ARCHES： A randomized， phase Ⅲ study of androgen deprivation therapy with enzalutamide or placebo in men with metastatic hormone-sensitive prostate cancer[J]. J Clin Oncol， 2019，37（32）：2974-2986.

[7]SCHER H I， FIZAZI K， SAAD F， et al. Increased survival with enzalutamide in prostate cancer after chemotherapy[J]. N Engl J Med， 2012，367（13）：1187-1197.

[8]BEER T M， ARMSTRONG A J， RATHKOPF D E， et al. Enzalutamide in metastatic prostate cancer before chemotherapy[J]. N Engl J Med， 2014，371（5）：424-433.

[9]BIANCHINI D， LORENTE D， RODRIGUEZ-VIDA A， et al. Antitumour activity of enzalutamide （MDV3100） in patients with metastatic castration-resistant prostate cancer （CRPC） pre-treated with docetaxel and abiraterone[J]. Eur J Cancer， 2014，50（1）：78-84.

[10]VASAITIS T S， BRUNO R D， NJAR V C O. CYP17 inhibitors for prostate cancer therapy[J]. J Steroid Biochem Mol Biol， 2011，125（1-2）：23-31.

[11]BASTOS D A， SOARES A， SCHUTZ F A B， et al. Androgen receptor pathway inhibitor therapy for advanced prostate cancer： Secondary analysis of a randomized clinical trial[J]. JAMA Netw Open， 2025，8（1）：e2454253.

[12]SEED G， BEIJE N， YUAN W， et al. Elucidating acquired PARP inhibitor resistance in advanced prostate cancer[J]. Cancer Cell， 2024，42（12）：2113-2123.e4.

[13]FAN L L， ZHANG F B， XU S H， et al. Histone demethylase JMJD1A promotes alternative splicing of AR variant 7 （AR-V7） in prostate cancer cells[J]. Proc Natl Acad Sci USA， 2018，115（20）：E4584-E4593.

[14]AURILIO G， CIMADAMORE A， MAZZUCCHELLI R， et al. Androgen receptor signaling pathway in prostate cancer： From genetics to clinical applications[J]. Cells， 2020，9（12）：2653.

[15]BISHR M， SAAD F. Overview of the latest treatments for castration-resistant prostate cancer[J]. Nat Rev Urol， 2013，10（9）：522-528.

[16]CHENG H H， GULATI R， AZAD A， et al. Activity of en-zalutamide in men with metastatic castration-resistant prostate cancer is affected by prior treatment with abiraterone and/or docetaxel[J]. Prostate Cancer Prostatic Dis， 2015，18（2）：122-127.

[17]SCHRADER A J， BOEGEMANN M， OHLMANN C H， et al. Enzalutamide in castration-resistant prostate cancer patients progressing after docetaxel and abiraterone[J]. Eur Urol， 2014，65（1）：30-36.

[18]張峰波，朱熹，吉正國，等. 恩扎盧胺治療阿比特龍耐藥的轉移性去勢抵抗性前列腺癌19例療效觀察[J]. 現代泌尿外科雜志， 2021，26（7）：574-577.

[19]SAITO K， FUJII Y. Antitumor activity and safety of enzalutamide after abiraterone acetate： Seeking the optimal treatment sequence for castration-resistant prostate cancer patients[J]." Eur Urol， 2018，74（1）：46-47.

[20]AL-ALI B M， EREDICS K， MADERSBACHER S， et al. Abiraterone acetate， enzalutamide and their sequence for castration-resistant prostate cancer： Adherence， survival and hospitalization analysis of a medical claims database[J]." Wien Klin Wochenschr， 2018，130（21-22）：659-664.

[21]BEER T M， ARMSTRONG A J， RATHKOPF D， et al. En-zalutamide in men with chemotherapy-nave metastatic castration-resistant prostate cancer： Extended analysis of the phase 3 PREVAIL study[J]. Eur Urol， 2017，71（2）：151-154.

[22]KOBAYASHI T， TERADA N， KIMURA T， et al. Sequential use of androgen receptor axis-targeted agents in chemotherapy-naive castration-resistant prostate cancer： A multicenter retrospective analysis with 3-year follow-up[J]. Clin Genitourin Cancer， 2020，18（1）：e46-e54.

[23]CHUNG D Y， KANG D H， KIM J W， et al. Comparison of oncologic outcomes between two alternative sequences with abiraterone acetate and enzalutamide in patients with metasta-tic castration-resistant prostate cancer： A systematic review and meta-analysis[J]. Cancers （Basel）， 2019，12（1）：8.

[24]MORI K， MIURA N， MOSTAFAEI H， et al. Sequential therapy of abiraterone and enzalutamide in castration-resistant prostate cancer： A systematic review and meta-analysis[J]. Prostate Cancer Prostatic Dis， 2020，23（4）：539-548.

[25]HOEH B， WENZEL M， TIAN Z， et al. Triplet or doublet therapy in metastatic hormone-sensitive prostate cancer patients： An updated network meta-analysis including ARANOTE data[J]. Eur Urol Focus， 2024：S2405-4569（24）00245-1.

[26]CHOWDHURY S， OUDARD S， UEMURA H， et al. Matching-adjusted indirect comparison of health-related quality of life and adverse events of apalutamide versus enzalutamide in non-metastatic castration-resistant prostate cancer[J]. Adv Ther， 2020，37（1）：512-526.

[27]GILLESSEN S， TOMBAL B， TURCO F， et al. Decrease in fracture rate with mandatory bone-protecting agents in the EORTC 1333/PEACE-3 trial comparing radium-223 combined with enzalutamide versus enzalutamide alone： A safety analysis[J]. Eur Urol， 2025，87（3）：285-288.

[28]DE BONO J S， CHOWDHURY S， FEYERABEND S， et al. Antitumour activity and safety of enzalutamide in patients with metastatic castration-resistant prostate cancer previously treated with abiraterone acetate plus prednisone for ≥24 weeks in Europe[J]. Eur Urol， 2018，74（1）：37-45.

[29]GABER C E， OKPARA E， ABDELAZIZ A I， et al. Real-world effectiveness and cardiovascular safety of abiraterone versus enzalutamide amongst older patients diagnosed with metastatic castration-resistant prostate cancer[J]." J Geriatr Oncol， 2025，16（2）：102148.

[30]YANAGISAWA T， FUKUOKAYA W， HATAKEYAMA S， et al. Comparison of abiraterone， enzalutamide， and apalutamide for metastatic hormone-sensitive prostate cancer： A multicenter study[J]." Prostate， 2025，85（2）：165-174.

[31]唐華科，曾星，胡志全. 去勢抵抗前列腺癌新型內分泌治療耐藥的研究進展[J]. 腫瘤， 2017，37（9）：1006-1010.

[32]SNYDER L B， NEKLESA T K， WILLARD R R， et al. Preclinical evaluation of bavdegalutamide （ARV-110）， a novel PROteolysis TArgeting chimera androgen receptor degrader[J]. Mol Cancer Ther， 2024.

[33]KNUTSON T P， LUO B， KOBILKA A， et al. AR alterations inform circulating tumor DNA detection in metastatic castration resistant prostate cancer patients[J]. Nat Commun， 2024，15（1）：10648.

（本文編輯耿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