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三萬里》中盛唐服飾文化元素解析

摘要：本文將文獻研究和歷史考古相結合，運用圖像學原理對《長安三萬里》中的盛唐服飾文化元素與劇情表達進行解析。認為《長安三萬里》中的影視服裝設計、影視人物造型、影視道具等充分參考了唐畫、唐俑的藝術風格，比較真實地復原了盛唐時期優秀的傳統歷史文化，其服飾款式、色彩與紋樣均基于歷史素材；《長安三萬里》中穿胡服、女著男裝以及工藝精湛的服飾等的刻畫展現了大唐璀璨的文化，反映了唐代政治開明、國泰民安、經濟繁榮的盛唐氣象；《長安三萬里》服飾文化元素基本符合歷史，同時又結合了現代美學，在影視表達上統籌了時代審美和文化內涵。

關鍵詞：《長安三萬里》；影視服裝設計；影視人物造型；影視道具；服飾文化

中圖分類號：TS941.11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674-2346 （2025） 01-0056-08

2023年，國產動漫《長安三萬里》的熱映帶觀眾穿越千年去感受錦繡盛唐，從服飾到建筑，從人文禮儀到自然景觀，一針一線、一街一巷，帶我們身臨其境領略東方美學的魅力。該電影以唐朝長安為背景，通過精心打造的美術設計，將觀眾帶入了一個充滿古典韻味和壯麗景色的世界。首先，電影中的場景布置和建筑風格極具特色。無論是宮殿、街道還是寺廟，每一個場景都經過精心地考究和細致地雕琢。古老的建筑風格、華麗的裝飾和細膩的繪畫，使得整個長安栩栩如生，仿佛穿越時空進入了唐朝的繁華盛世。其次，電影中的服裝和道具設計也是獨具匠心。演員們身著華麗的唐裝，細膩的面料和精致的刺繡紋樣展現了唐代的時尚與華貴。同時，各個道具的設計也非常考究，從飾品到家具，每一個細節都展現了當時的文化和生活方式。總之，電影《長安三萬里》的美術風格非常精美，具有濃郁的中國傳統文化特色，與電影的整體氛圍和主題相得益彰。

1 唐代服飾元素在劇中的應用

唐代國力興盛，政治、經濟較穩定，對外往來頻繁，文化開放自信、兼收并蓄，服飾受西域少數民族的影響很大，是我國歷史上重要的服飾變革時期。因此，唐代服飾無論是形制款式、面料、色彩、圖案都極為豐富。服飾造型設計是影視作品中人物造型設計的一部分。在影視作品中，服飾能夠更加直觀地傳達角色所屬歷史時期、所代表的民族文化以及角色的身份地位、性格愛好等信息?！堕L安三萬里》中的服飾，無論是主角還是配角，都較為嚴格地還原了唐代的史實（表1）。

1.1 唐代男子服飾

1.1.1 李白：年少時意氣風發，中年官袍加身但終未得志

青年時期的李白披金戴玉且自比大鵬，在著裝上放蕩不羈，穿著的圓領長袍將領扣解開視覺上形成翻領的效果，露出里襯上帶有寶相花紋和葡萄紋的紋樣，腰系金鞢革燮帶，足蹬烏皮六合靴，挺拔魁梧。其人物形象全方位參考了唐俑、唐代壁畫和古畫中人物的比例和造型，即唐人崇尚孔武有力，所以唐俑上半身較長，腰帶下褪，以凸顯唐朝人的雄壯精神。既展現了凸顯唐朝人雄闊精神的“唐風造型”，也讓觀眾感受到“唐風之美”，別具時代特色（圖1）。其穿著的唐制圓領袍以獨特的領型和裝飾令觀眾印象深刻。圓領袍衫，又稱團領袍衫，屬上衣下裳連屬的深衣制，一般為圓領、右衽，領、袖及衣襟處有緣邊，袍身近膝處接橫襕，以示下裳之意。文官衣略長而至足踝或及地，武官衣略短至膝下。袖有寬窄之分，多隨時尚而變異，有單、夾之別。圓領式樣在隋唐時期成為漢服的一種主流款式，為官式常服。圓領的方便、舒適，干練的款式風格使得圓領袍流行至今。在電影中，李白、高適、杜甫、王維等男子皆穿著圓領袍衫、頭戴幞頭，這是唐代男子最普遍的服飾造型，也是電影中出現次數最多的服飾（圖2）。

中年時期的李白終入仕在翰林院做官，其身著緋色的圓領袍衫官服搭配烏紗幞頭。這一時期李白的著裝真實復刻了唐代名畫《步輦圖》中的形象（圖3），穿圓領袍衫時，頭戴幞頭，足蹬烏皮六革靴，腰系革帶，這套服式也是唐代官員的制服，一直延至宋明（圖4）。幞頭，又名軟裹，是一種用黑色紗羅制成的軟胎帽。相傳始于北齊，始名帕頭，至唐始稱幞頭。幞頭由一塊民間的包頭布演變成襯有固定的帽身骨架、展角造型完美的烏紗帽，前后經歷了上千年，直到明末清初才被滿式冠帽所取代（圖5）。唐代官員的袍衫，主要是以顏色來區分等級的，這種服色制度，是官服制度上的一大特色，影響較為深遠。貞觀四年，定三品以上官服紫色，五品以上服緋色，六品七品服綠色，八品、九品服青色，后因“深青亂紫”，改八品、九品服碧色。

影片中李白穿著的另一服飾便是胡服，李白與高適救郭子儀時，為躲避被追殺，胡人裝扮，他戴的胡帽便是復刻了現收藏于慶城縣博物館的開元十八年彩繪灰陶參軍戲俑所戴的尖帽（圖6）。唐代民風開放，胡文化滲透在唐代人生活的方方面面中，尤其是服飾文化。胡服穿搭一般以胡帽為代表，單獨戴胡帽的現象非常少見。典型的胡服穿搭是胡帽搭配翻領窄袖長袍，腰系鞢革燮帶，下穿波斯褲，腳蹬烏皮六合靴。

1.1.2 高適：半生潦倒，中年從軍衛國

電影中，高適是李白最好的朋友，也是該影片的另一主人公。電影一開場便是安史之亂以后，高適晚年任劍南西川節度使時帶領眾將士上陣殺敵的場景。這時期高適身著甲胄戰袍（鳳翅明光甲），腰帶上有雙帶扣皮帶花紋（圖7）。甲胄服是古代士兵上戰場打仗時穿的戰袍，其功能便是保護身體以防其在斗爭中受到傷害。甲是指鎧甲，胄指頭盔。唐代時，中國鎧甲發展登峰造極，制作工藝精湛，種類繁多。盛唐時期，鎧甲除護身之外同時走向禮節，裝飾更加繁瑣，無論外形還是裝具都更加考究；改變以往身甲形制，將身甲身體化，更加美觀，始創唐制風格，對后世影響甚大；安史之亂以后開始重新注重甲胄的實用價值。在絹絲的形制上重新使用金屬甲片編綴，護肩下也開始裝配披帛。同時流行于后世的鳳翅明光甲出現。

1.2 唐代女子服飾

唐代經濟富足文化多元化，對外經濟貿易頻繁，百花齊放，再加上受域外少數民族風氣的影響，思想比較開放，故唐代婦女所受束縛較少，唐代女子的服飾款式也多樣化，色調艷麗，裝飾手法新穎，風格典雅華麗。在唐文化的影響下，女裝大致分為“襦裙服”“女著男裝”“女著胡服”3種風格。

1.2.1 玉真公主：集萬千寵愛于一身

電影中玉真公主出場不多卻尤為重要。她是唐玄宗李隆基的妹妹，集萬千寵愛于一身，服飾也是相當的奢華。其出場時身著輕薄的對襟服裝，胸部有少量露出。橙紅色上衣搭配寶相紋樣的粉綠色襦裙，既展現唐代女子服飾搭配的大膽用色，彰顯雍容華貴之美，又可以充分展現女子的形體美（圖8）。襦裙是初唐女子的服裝，大多是上衣穿窄袖衫或襦，下著長裙，腰系長帶，肩披帔帛，足著高頭鞋，這是該時期女子服裝主要的時尚樣式（圖9）。半臂是襦裙服的重要組成部分，半臂，又稱“半袖”，是從魏晉以來由上襦發展而出的一種無領（或翻領）、對襟（或套頭）短外衣，它的特征是袖長及肘，身長及腰（圖10）。半臂常見的款式為及腰、對襟、寬領，穿于緊身襦衣外，與襦裙相配，表現出女性柔美妖嬈。

唐代女子的裙裝，腰高至胸部，袒露胸背，裙長曳地，造型瘦俏。并且襦裙發展到了唐朝，以“露”為美并發展成一時風尚。初唐時，低領露胸的襦裙在宮中流行，到了盛唐，民間紛紛模仿，“慣束羅裙半露胸”便是對其最為形象的描繪。

1.2.2 裴十二：女著男裝

《長安三萬里》中，李白身邊的女子裴十二就是以男裝造型出場，其身著團領袍衫，頭戴幞頭，腰系革帶，腳著烏皮靴，這是唐代典型的男子裝扮（圖11）。女著男裝，即女子全身仿效男子進行裝束，這是唐代女子服飾的一大特點。女著男裝在中國封建社會是較為少見的現象。但是在思想開放的唐朝，女著男裝風靡一時。這也反映了唐代對女子的束縛相對較小，女子的穿衣著裝相對自由。

1.2.3 舞姬：長安五美

《長安三萬里》中的舞姬去岐王府進行演出時，頭戴帷帽出場（圖12）。帷帽是由冪籬發展而來，冪籬、帷帽都是為了婦女出行時，遮蔽臉容，不讓路人窺視而設計的帽子。冪籬本是胡羌民族的服飾，因西北多風沙，故用其來遮蔽風沙侵襲，原是實用性的，但傳到內地，與儒家“女子出門必擁其面”的封建意識相結合，于是成了婦女出行時用來遮蔽臉容的帽子，并一直延續至后世。從冪籬到帷帽再到沒有遮擋作用的胡帽，這個過程不僅是服飾的演變，也深刻而有意味地反映了唐代社會的開明和女子的相對自由的特征。

2 唐代服飾紋樣元素在劇中的應用

唐代服飾織物的藝術風格，以綺麗爛漫、流暢圓潤為特征，裝飾的紋樣中動物、花卉所占比重最大，鳥獸成雙，左右對稱，花團錦簇，生機勃勃?！堕L安三萬里》中人物服裝的紋樣十分考究，銘刻著傳統紋樣的特色，更展現了中華歷史長河里的線條之美。

2.1 紋樣

紋樣簡單來說就是花紋圖案，即古人用自然景物作為靈感來源通過寫實、寫意、變形等表現手法形成了中國傳統服飾、器具、建筑上精雕細琢的美麗。

2.1.1 寶相花紋

不論是李白的圓領袍衫上還是玉真公主的襦裙上都出現了大量的“寶相花紋”。寶相花紋又稱寶仙花、寶蓮花，它不特指某一種花，而是從蓮花、石榴花、牡丹、菊花等多種花中分別提取花瓣、花苞、葉子的造型，經藝術加工融合而成。寶相花紋是中國傳統的吉祥紋樣，也是佛教常用的一種紋飾。寶相是指佛的莊嚴形象，寶相花是一種完美圣潔的花，被人們賦予了吉祥、美滿的寓意。不同時期的寶相花紋不盡相同，從魏晉南北朝開始，植物花卉題材的紋樣越來越多。寶相花紋進入了陶瓷藝術、建筑裝飾和器皿裝飾等許多藝術領域。到了隋唐時期，寶相花紋造型飽滿，以不同的自然花草為基礎，多層花瓣，具有雍容華貴的美感。隋唐之后，寶相花紋流行于織錦、銅鏡和瓷器上，成為獨具特色的中華民族傳統紋樣（圖13）。

2.1.2 葡萄紋

李白圓領袍衫的領口上運用了“葡萄紋”的紋樣。葡萄紋描繪的是碩果累累的葡萄和纏枝蔓延的葡萄藤形象，被人們賦予了多子多福、富貴長壽的寓意。葡萄紋既能作為主紋進行裝飾，也可作為輔助紋樣與作為主體的鳥獸紋組合出現。唐代，葡萄紋盛行，與寶相花紋、團窠紋、纏枝紋等紋樣一起占據了主導地位，其在銅鏡、壁畫、服飾等領域大量出現。（圖14）。

2.1.3 狩獵紋

李白手臂服飾上的“狩獵紋”：駿馬向前飛馳，騎馬武士回首射箭，獅子后腿直立撲向天馬，被人們賦予了神勇之意。（圖15）。狩獵紋多見于中亞地區，具有顯著的時代特征。狩獵紋的形式多樣，有的是直接描繪狩獵場景，有的是通過一些象征性的符號來表達狩獵的意義，如弓箭、動物、獵人等。這在一定程度上說明了李白擁有一定的“武力值”。

2.1.4 動物紋

受薩珊波斯文化影響，中國西北等地發現了大量的唐代聯珠團窠動物紋織錦。它們帶有明顯的異域風格，包括鹿、馬、羊以及禽鳥等等。早期的聯珠團窠中只有一個動物，體型大且雄健威猛。此后，更多的是成雙成對出現造型上，也更加生動可愛。

很多動物在傳統文化中都有祥瑞之意，李白衣服上的“鹿紋”自唐代起，象征爵祿常在。鹿紋無論以抽象還是寫實的手法進行表現，皆會突出描繪鹿的特征，如鹿角、身形。鹿紋中的鹿呈臥、立、奔跑3種姿態，鹿紋常作為主體紋樣出現。例如，在織錦上將鹿紋填充在骨架構圖中，有序排列；在瓷器和玉器紋樣中，鹿紋常居于視覺中心，周圍以花草紋樣作陪襯。從李白的服飾以及上面的紋樣不難看出，李白的家資還是很豐厚的（圖16）。

2.1.5 聯珠對獅紋

聯珠紋由珠聯成圓形、方形或多邊形的圈帶，常作為邊飾。聯珠紋內一般會填充含義豐富、造型優美的主題紋樣。裴十二衣服上的聯珠紋也叫團窠紋，具體名為團窠聯珠對獅紋。團窠紋特點就是整體是圓形、外圍有連珠、中間有瑞獸或花草，寓意圓滿美好、祥瑞平安（圖17）。聯珠紋和團窠紋結合是“絲綢之路”發現的絲綢圖案中最常見的紋樣。

2.1.6 球路紋

高適穿著的圓領袍衫上運用了“球路紋”。球路紋又稱毬路紋，是一種結構紋樣，球路紋以一個大圓為單位，中心組成主題圖案，上下左右和四角配以若干小圓，圓圓相連相交，向四面循環發展，組成四方連續的紋樣（圖18）。球路紋通常以骨架形式出現，其內可填充花卉紋、鳥獸紋和幾何紋樣，層次豐富、畫面飽滿。

2.1.7 花葉紋

“花葉紋”又稱卷草紋、唐草紋，是刻畫花和葉子的紋樣，多以輔助紋樣出現。常見忍冬、荷花、蘭花、牡丹等花草，經處理后作波狀曲線排列，構成帶狀圖案。花草造型多曲卷圓潤，表現了植物在風中搖曳的自然之美，也表達了對頑強生命的贊美。唐代花葉紋廣泛流行，枝葉肥大飽滿，生機盎然，反映了唐代工藝美術富麗華美的風格。幼時杜甫衣服上的花葉紋則讓人物更顯活潑可愛，變得有趣（圖19）。

3 唐代服飾造型在劇中的應用

3.1 妝容

在唐朝時期，女子妝容豐富多彩，精致而不刻意，貴氣而不浮華，自信而不妖艷，極具個性，《長安三萬里》帶我們領略了引領千年的“盛唐彩妝”時尚。電影中，在岐王夜宴的場景里，畫著精致妝容的玉真公主雍容端莊，兩腮酒窩處施點面靨，形似彎月的斜紅，不論是在挑選美食時的小動作，還是面無表情吐槽“有點嚇人”后與侍女相視一笑，都令這位大唐公主顯得嬌俏靈動，透露出優雅之外率直可愛的反差感（圖20）。

3.2 配飾

3.2.1 鎏金銀飾

電影中玉真公主的發簪、發飾的設計幾乎復刻了鎏金銀飾中的綬帶形簪、花飾，綬帶形簪的4條綬帶相互纏繞，刻有花瓣紋、菱形紋、卷草紋（圖21）。花飾是鏤空雕刻，整體纏枝花紋，中間有兩只鵲鳥（圖22）。從精美頭飾中可以窺見大唐高超的金銀制作和鑲嵌工藝的水平。除了發簪、花飾，玉真公主的花鈿發飾與李任墓出土的配飾非常相似，這個配飾是身體裝飾組佩的一部分?；ㄢ毎l飾是“金筐寶鈿”頭飾，“金筐寶鈿”就是指表面焊接有金絲編成的外框及細密的金珠，再鑲嵌以寶石?！敖鹂饘氣殹币辉~最早出現于唐代的文獻中，是一種將金粟與鑲嵌結合的工藝。這種工藝在唐代十分盛行（圖23）。

3.2.2 嵌珍珠寶石金項鏈

玉真公主戴的項鏈復刻了李靜訓墓出土的嵌珍珠寶石金項鏈。李靜訓是隋代貴族，備受寵愛，她去世時只有9歲，陪葬品尤為奢華。這件項鏈是目前國內考古發現的項鏈中最為精美的一件，由28個金質球形鏈珠組成，每個球形鏈珠均由12個小金環焊接，上面再各嵌10顆珍珠，做工十分精致。項鏈的下面鑲嵌一塊雞血石，雞血石的四周又嵌有24顆小珍珠。在最下面掛了一顆心形并鑲嵌有藍寶石。寶石和珍珠在金色的襯托下，顯得雍容華貴（圖24）。

3.2.3 鑲金白玉臂環

胡姬的手鐲復刻了大唐盛世皇帝送給愛妃的首飾，即鑲金白玉臂環，現被陜西歷史博物館收藏（圖25）。玉臂環在唐代又稱“玉臂支”，唐人筆記《明皇雜錄》中記有玄宗曾以“紅玉支賞賜妃子”。此副玉臂環由等長三段白玉銜接而成，每段白玉的兩端都包以金制獸首形合頁，并貫以小金釘作軸相連，其中一合頁的金釘可自由抽取插合，便于佩戴。

4 總結

通過對《長安三萬里》中服飾文化元素等分析，筆者認為：（1）電影《長安三萬里》的美術風格非常符合電影的整體氛圍和主題。該電影以唐代長安為背景，通過講述唐代歷史故事，展現了唐朝的繁榮和輝煌，同時也反映了唐朝文化的多元性和包容性。（2）電影中的服飾、紋樣、造型等元素都參考了唐畫、唐俑的藝術風格，并通過精心的設計和制作，比較真實地還原了盛唐時期優秀的傳統歷史文化，展現了中國古代服飾文化的獨特魅力。（3）《長安三萬里》中的影視服裝設計將大量傳統服飾紋樣元素之精華運用于現代影視服飾設計中，是一部將影視服飾設計與優秀傳統服飾紋樣相結合的優秀作品，讓觀眾在學習傳統服飾紋樣的同時也促進了中國優秀傳統服飾紋樣的傳播與發展。

基金項目：武漢紡織大學“中西服飾文化合璧理念下的男裝結構設計研究”（20223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