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遺藍印花布賦能鄉村振興的“雷山實踐”

摘要：非遺助力鄉村振興，成為國家政策方向，也是眾多學者的研究方向。本文以雷山村為例，從非遺藍印花布落地鄉村的困境，到落地雷山，通過“引、領、挖、業”多措并舉，實施“非遺+”多元化轉化的路徑，探索出一條非遺賦能鄉村振興的“雷山實踐”經驗。

關鍵詞：非遺藍印花布；賦能；鄉村振興；雷山實踐

中圖分類號：G249.27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674-2346 （2025） 01-0064-06

0 前言

2017年文化和旅游部頒布《中國傳統工藝振興計劃》首次將非物質文化遺產重要組成部分的傳統工藝與扶貧結合起來：“……有助于促進就業，實現精準扶貧，提高城鄉居民收入，增強傳統街區和村落活力”。2018年，又相繼印發了《關于大力振興貧困地區傳統工藝助力精準扶貧的通知》《關于支持設立“非遺”扶貧就業工坊的通知》，經過幾年的實施，出現了一些非遺精準扶貧的典型案例，如肖遠平“西江模式”。奉化藍印花布2019年列入奉化區非遺保護項目，2021年認定為市級非遺保護項目，當地人也逐漸通過項目的認定、傳播，重新認識土生土長的藍印花布，曾經幾百年的輝煌重新燃起。筆者作為非遺藍印花布代表性傳承人，深耕非遺一線，將非遺工坊建立在雷山村，對浙江奉化雷山村非遺藍印花布賦能鄉村振興進行了實踐探究。

就“非遺助力鄉村振興”“藍印花布助力鄉村振興”為話題，兩年來筆者陸續對政府官員（區政府、組織部、婦聯、街道、文旅局、宣傳部、統戰部、經信局等部門）、非遺保護中心的管理者、非遺傳承人、村書記、村民不同層面的120多位人員進行了調研訪談，談話字數整理下來有2萬多字。為便于記錄和整理，對訪談人員進行了編號，編號首字母為組別，同類組員按序編號，如表1。

1 非遺藍印花布項目落地鄉村的困境

非遺藍印花布項目落地鄉村經歷了多年困境。主要問題：第一，部分政府人員以及村落的主要領導人對非遺藍印花布項目的認識不夠。C01、C02認為：“藍印花布就是我奶奶那時候的布，用來作床單什么的。”他們對非遺藍印花布的認識，還是基于傳統物質層面的布匹，而沒有從內在的文化和非遺價值層面進行整體認識；第二，大家用“等同”的概念認識現代印染與傳統印染（非遺藍印花布），概念模糊。C01、C02、C03認為：“藍印花布污染嚴重，排污怎么辦？”，他們把非遺藍印花布等同為工業印染，嚴重污染環境，不了解非遺藍印花布純天然材料及氧化性染色原理；第三，大家對文化強村信念不夠。走訪的10多個村落與鄉鎮，90%以上是現代化的鄉村。村里的基礎設施、河道建設、文化禮堂以及自然景觀都相當不錯，甚至用數字化理念建設鄉村。但是，村落建設同質化，缺乏一村一品的特色文化挖掘與建設；第四，對非遺在新時代的價值宣傳的力度不夠，即使是從事非遺管理工作或非遺傳承人。B01認為：“非遺傳承人依靠別人扶持還差不多，還要傳承人去扶持鄉村振興，這怎么可能？”B02同樣表達了非遺助力鄉村振興有很大的難度。通過調查，對非遺扶持鄉村振興這件事情，90%以上的工作者都沒有信心。F01認為：“非遺助力鄉村振興的事情是可行的，但是需要鄉村有一位為集體考慮的好書記，還需要非遺傳承人自身較好的鄉村振興的思路和方向，以及吸引投資客資金的能力。”F02認為：“非遺振興鄉村是口號，實際做起來太難了，任何政策都享受不到。”

2 雷山村植入非遺藍印花布項目起因與利用現狀

2.1 雷山村的基本情況

雷山村是奉化區黨建聯建探索鄉村共富新路徑的“金溪五村”之一，省級3A景區，省級歷史古村落，位于浙江省奉化區西塢街道東南部，2003年由里岙、水塌地、半亭等3個自然村組成，保留了300年左右清末建筑群。雷山村總戶數465戶，人口1278人，女性50歲以上320人，男性60周歲以上230人，年輕人主要外出打工。從歷史文獻記載以及村落的發展嬗變進程來看，這塊土地人們有幾千年的生活記錄。雷山村距離5000年“堇子國”6公里，距離宋代交通要沖，設有稅務司的稅務場村（“金溪五村”之一）2公里，三面環山，擁有飲水源頭、風景秀麗、原生態的里岙水庫，以種花木為主要經濟來源，建有新農業植物方倉，雷山村民風樸實，村干部平均年齡44歲，文化程度大多為高中學歷，村書記是企業家，有兩家企業，退伍軍人。村書記想把雷山打造成“古韻雷山”。

2.2 雷山村植入非遺藍印花布項目的起因與利用現狀

2.2.1 非遺藍印花布共富工坊植入雷山村起因

奉化區藍印花布代表性傳承人Z01是一名高校教師，籍貫奉化，鋒領黨員；多年來，致力于奉化藍印花布搶救、挖掘、傳承、保護，以及創造性轉化和創新性發展工作；創作的藍印花布作品充分體現出時代性、新穎性、在地性、原創性、原真性，同時傳遞健康的思想情感、綠色的生活理念以及高尚品質的正能量，彰顯向上向善的文化特色和精益求精、不斷創新的工匠精神；2017年注冊“喜曼”品牌，通過品牌化對非遺藍印花布進行搶救性保護、挖掘及傳承；在高校組織非遺科研創新團隊，積極探索非遺活態傳承與鄉村振興共同體研究。

非遺藍印花布項目植入雷山村，是由奉化區婦聯牽頭，聯合當地政府、街道以黨建聯建的方式引進高校非遺項目，落地雷山村，成立“喜曼藍富共富工坊”（以下簡稱工坊），村里提供場地，政府指導項目，傳承人帶領團隊開展非遺共富工坊的日常運營。推動非遺項目落地雷山村的Z01說：“把藍印花布放到這個村，幾個因素。因為非遺傳承，在社會層面需要進一步得到推廣，更需要有更多的人來接受或者從事這塊工作。雷山村正在發展，同時推動美麗鄉村建設。……基于文化底蘊、鄉村發展以及本村的老百姓具有（金銀彩繡）這項技能等3個層面的考慮。同時這個村黨支部書記、村干部非常有想法，也非常支持這項工作。”政府從非遺傳承過程中會帶來村民就業機會，帶動美麗鄉村建設，帶活雷山村發展幾個因素考慮，依托文化賦能通過非遺藍印花布給雷山村帶來能量和活力，推動美麗鄉村建設。

2.2.3 雷山村植入非遺藍印花布共富工坊利用現狀

工坊植入雷山村后，項目負責人聘為雷山村共富專家導師，帶領村民開展非遺加工、研學、體驗，為村民提供技術培訓，帶領村民挖掘自身的優勢引導創業等一系列的共富項目，短短一年時間就將雷山村發展得有聲有色。202說：“來料加工傳統1.0版到2.0版的提升，收入更加高了，單位時間里面的這個收入比原先增長了百分之三四十……重新讓她們這個手藝賦予新的生命力，讓老百姓自己感受到自身是很有價值的，同步也帶動了當地精神文明的發展。”“研學體驗活動的發展。帶動了這個村的旅游事業的發展。在張老師的這種創業干事、這種精神的帶動下，也感染了很多當地的婦女一起來參與，圍著這個項目來做他們自己的這個創業項目。”雷山咖啡的創業者M1說：“我感覺原來都沒有活過似的，自卑，不敢跟人講話。現在我可以自如自信地跟人溝通了。”雷山男性村民們聚在一起的話題，從以往的搓麻將轉到了開個民宿、開個飯店等這類話題。從中發現，隨著雷山村引入非遺藍印花布項目，參觀、研學、考察、旅游等外來人員的增多，給他們帶來了鄉村創業的希望和機遇。村民的收入高了，自身價值的認可度高了；老百姓的干勁強了，村里的精神文明建設好了，文化作為生產力的作用被認可，還成為治理鄉村的重要因素。非遺精神的力量、文化的力量在雷山村的村民中得到傳承和發展。

非遺落地雷山村，以整體建設“一村一品”藍印花布特色村理念開展非遺共富工坊的系列致富項目，主要體現在以下6個方面：一是建設非遺藍印花布產品深加工基地，帶動村民家門口就業，從傳統加工1.0版提升到加工2.0版，勞動價值的提升讓村民不僅實現了家門口就業，還大大提高了經濟收益；二是挖掘當地村民老底子手工技藝，深化藍印花布設計，提高產品附加值、獨特性和在地性特色。藍印花布與村民30多年老底子的金銀彩繡技藝結合，讓村民的個人價值被不斷挖掘，提高了對自己的價值肯定和文化認可；三是建設工坊鄉村特色空間，開展非遺藍印花布參觀、研學、體驗、培訓、黨建、團建等活動，實現“非遺+旅游+教育”的功能，引流人群到雷山村；第四打造家門口配套生態產業，基于村里流量的進入，指導村民開展旅游生態的產業配套，引導村民挖掘本土民俗文化、民俗特產、個人特色，開展家門口創業，如餐飲，咖啡，土特產（芋艿、烤筍）等；第五，充分利用共富工坊建設成果“省黨建引領共富工坊案例”，吸引政府資金和社會資源投入，建設“非遺特色館”和其他村里配套設施，加快加強藍印花布特色村建設，帶動村集體經濟；第六，利用數字化的社會平臺，建立“非遺+互聯網”形式推出自媒體宣傳，直播帶貨、視頻號傳播，帶動雷山村對外的影響，推廣地方產業。雷山村通過植入非遺藍印花布項目、吸引人才和團隊資源、政府資源和社會資源，帶動村民家門口就業、創業，帶動集體經濟收入，帶動村民精神文明建設，提升村民的自我價值認可，加大非遺藍印花布的傳承與保護，加強政府以及社會層面對于文化生產力的價值的認識和認可。203多次召集村書記、企業家、干部、非遺傳承人等，召開專題會議，將雷山村非遺賦能鄉村振興的案例作為示范向其他村進行推廣，奉化區西塢街道廟后周村、金峨村進行復制，收到較好的效果。

3 非遺藍印花布賦能雷山村實施鄉村振興具體措施

3.1 非遺藍印花布實施鄉村振興“引領挖業”多措并舉

非遺藍印花布賦能雷山村實施鄉村振興的具體舉措，主要體現在：引、領、挖、業等4個方面。

引：以高質量的黨建引領，通過黨建聯建引領鄉村振興。基層政府為鄉村振興起到關鍵引路人的作用，充分彰顯政府為黨謀事，為人民服務的責任感，通過黨建聯建將非遺藍印花布項目引薦植入到鄉村，并給予政策和資源的相對扶持，開展非遺賦能鄉村振興的建設之路。

領：政府、非遺項目負責人、村委負責人三方共同帶領鄉村實現非遺助力鄉村振興。政府方從國家層面，落實相關的政策和資源帶領鄉村走上振興之路；非遺項目負責人將非遺轉化為現代價值的新質生產力落實到一個個項目之中，帶領村民進行家門口創業和就業；村委負責人帶領村民，提供村里資源如房子等配合政府和非遺項目負責人支持非遺項目的落地和轉化。

挖：非遺傳承人深挖非遺藍印花布可轉化為生產力實現經濟價值的元素，挖掘當地本土化的自然資源、民俗特色資源、民間鄉土產品等，挖掘非遺活態傳承與鄉村產業振興黏性價值，挖掘村民主體參與鄉村振興的動力。

業：非遺項目依托高校非遺團隊進行非遺藍印花布的創造性轉化和創新性發展，讓非遺產品形成產業化、市場化、數字化，同時帶領雷山村的鄉土特色和農產品實現產業化和市場化，在非遺活態傳承發展過程中帶動雷山村一二三產業生態鏈的形成，促進鄉村自我造血功能的激發與孵化。項目負責人、鄉村、運營團隊三方共同合作架構非遺產業化，鄉村配套產業化設施，尋求市場化路徑，振興鄉村共富。

3.2 非遺藍印花布賦能雷山村鄉村振興實施路徑

3.2.1 “人才決策、文化引領、設計轉化”制定雷山村頂層設計

雷山村的建設人才起到第一資源的重要作用。“很多有效的戰略是設計出來的……戰略大師不是決策者，而是設計師”。首先，傳承人兼設計師站在文化強國、文化強村的高度，建立起活化非遺藍印花布內在價值與鄉村振興共同體。制定“文化引領、設計謀劃”非遺藍印花布特色村的頂層設計，建設集文化、休閑、旅游、體驗、生活、學習等多功能文化生態空間，樹立藍印花布特色村IP，將非遺資源轉化為經濟資源，形成引流與文化傳播結合的策略。其次，細化非遺藍印花布共富因子，打造“11”文化業態共富基地，包括藍印花布文化傳承基地、體驗基地、研學基地、培訓基地、教育基地、黨建基地、團建基地、藍草種植基地、藍印花布加工基地、旅游基地、創業基地，實現非遺賦能鄉村振興。另外以科學設計為依據，按照設計心理學“本能一行動一反思”的認知特點，將非遺藍印花布以人為本的內在品質和文化精神，融入鄉村傳承空間和生態風貌的設計，既要有鄉村的“土味”，又要有現代化的便利設施；既要有“一見如故”的現場體驗感和愉悅感，又能有回味和精神滿足感；感受文化的熏陶同時又能享受低碳環保綠色的生活方式。

3.2.2 創新非遺項目實施“非遺+”產業化、市場化

非遺賦能鄉村振興，是對非遺項目的創新、“活”化與利用，進而進一步探索和落實“非遺+”產業化、市場化的路徑。

（1）“活”化非遺藍印花布內在價值以及新時代的價值。“非物質文化遺產是指被各社區群體，有時為個人視為其文化遺產組成部分的各種社會實踐、觀念表達、表現形式、知識、技能及相關的工具、實物、手工藝品和文化場所”。項兆倫認為“非遺是一個文化現象的整體”，徐振鵬認為藍印花布“深刻地反映出我國勞動人民健康的思想感情和高尚的品質，并顯示出民間藝人的創作才能，用極其簡單的物質材料和工具，充分發揮了他們高度的創造性”。基于此，“活”化非遺藍印花布的利用轉化體現在：①活化藍印花布技藝通過體驗研學項目讓非遺物化為“大眾品得到的文化”；②活化藍印花布文化實踐過程通過鄉村藍印花布空間陳設讓非遺物化為“大眾看得到的文化”；③活化藍印花布文創產品通過現代創新設計轉化讓非遺物化為“大眾摸得到的文化”；④活化非遺內在精神品質轉化為“五育并舉”，教育價值讓非遺物化為“大眾育得到的文化”。

（2）以文化“賦”村建設雷山藍印花特色村IP，打造一村一品特色，依托產業化、多元化發展“賦”能鄉村振興。打造雷山村非遺藍印花布生產和加工基地。通過培訓讓村民掌握藍印花布技藝，文創產品加工技藝，提升村民的就業技能，實現藍印花布生產和加工產業化；深入“非遺+”特色產品開發，開展非遺研學、非遺展覽、非遺旅游紀念品等項目，引流人員到鄉村；挖掘本土化旅游配套的產業生態資源，建設餐飲、民宿、土特產等產業生態，帶動村民主體就業和創業意識，帶活村民的資源；引進運營團隊，建立村、工坊、運營團隊三方合作模式，實現市場化運作，帶動村集體經濟。

4 非遺賦能鄉村振興“雷山實踐”的初步經驗

4.1 非遺賦能鄉村振興價值的傳播力度亟待加強

由于非遺研究者與使用者信息的不對稱，內在價值與服務當代的意義傳播與弘揚路徑不夠暢通，導致內在文化價值對促進當代社會經濟發展，推動鄉村振興的作用不被認識、重視和認可。多數人僅把它作為物質、過時、傳統的現象，沒有認識到非遺實踐過程、展陳空間的現實價值。雷山村非遺藍印花布經歷了“植入—認識—提升—挖掘—激發—認可—推廣”的過程。可見，加強非遺內在文化內涵和新時代價值在社會各個層面廣泛傳播、弘揚，普及文化在經濟、文化、治理等方面的當代價值認識，具有重大現實意義。

4.2 夯實人才根基引領鄉村振興

“雷山實踐”是人才合力的成果。①政府相關主政人員重文化、識人才、促鏈接、推建設，將人才落地到鄉村指導項目與產業，為推動非遺項目助力鄉村振興起到了重要作用；②核心人才，基于4種身份，傳承人、高校教師、鄉賢、中共黨員于一體，擁有高超的技藝水平，獨特的產品設計理念，強烈地推動藍印花布的意愿、責任與擔當，充分地融于雷山村的建設之中，將“鄉賢之情”撒在家鄉土地建設上，成為項目實施的關鍵因素；③高校復合型的人才科研團隊在非遺助力鄉村振興實施多元化路徑上起到有效地帶領作用；④發揮本土化人才主體參與到鄉村振興之路。村民老底子的技藝為項目的落地和轉化，提供人力資源基礎，形成新的生產力，提升產品附加值，豐富產品多元化特色。

4.3 構建非遺傳承和鄉村振興整體發展思路

構建非遺傳承和鄉村振興整體性發展思路，圍繞雷山村非遺傳承空間的建設，形成非遺傳承與保護、鄉村振興、文化復興共同體意識。曾旭正指出“‘社區’是被‘營造’出來的，并不會因為‘毗鄰而居，即自然形成”“經‘營’與創‘造’正是我們使用‘營造’一詞的本義，而不是傳統的‘工程營造’的意思”。雷山村非遺傳承空間的“營”“造”，改變單一的非遺藍印花布成品產業化經濟，而是多元化、多樣性的“非遺+”產業生態，將時間和空間有機結合的文化活動過程，以及非遺的精神價值和文化價值轉化為教育產業，面向不同的人群將非遺項目的整體性傳承分解為體驗性傳承、培訓式、分享式傳承，促進文化消費和文化經濟的發展，形成非遺的創造性轉化和創新性發展；通過以文塑旅、以旅彰文，發展鄉村文化和旅游融合的新型文化業態，進而推動與之相配套的種植業、制造業，形成鄉村產業生態鏈，激活鄉村主體自我的造血功能，推動鄉村良性的產業生態鏈不斷螺旋循環，提升村民經濟水平和個人價值，提高整個鄉村的經濟建設和精神文明建設，最根本解決“三農”問題。

4.4 形成政府主導、高校參與、鄉村主體、市場運作的協同機制

政府將項目植入到雷山村，加強由上而下的非遺助力鄉村的導向性作用，落實和傳遞國家文化復興、文化強國、非遺精準扶貧等政策，加強民眾對非遺的認識；高校參與到鄉村建設，發揮高校人才優勢，科技優勢，通過科研成果在鄉村建設中轉化，提升科技生產力，實現產教融合、服務社會；鄉村振興，鄉村是主體，由鄉村提供場地建立非遺工坊，形成以鄉村空間傳承非遺和生產中心，發揮村民主體主動的意識和由下而上、由內而外的共力；市場運作讓非遺“活起來”，讓文化和非遺產品成為消費的商品，促進了產業和經濟的發展。

4.5 非遺賦能鄉村振興的過程中推動了本土傳統民俗文化的挖掘和利用

非遺藍印花布植入雷山村，通過不斷地調研和挖掘，藍印花布從植入成為根植于這片土地上的記憶，文化的根脈有了印跡，體現出搶救性挖掘和保護非物質文化遺產的意義。把村民眼中熟視無睹、自以為不值錢的老底子手工藝、手作的農產品，通過培育、再造，轉換為“引導鄉村文化資源與其他產業的融合對接，可以使鄉村文化消費轉化為推進鄉村文化振興的強大內源動力。”將物品通過文化附加，提升原本價格，讓文化成為看得見的經濟價值；在自身技藝轉化為經濟價值并得到認可的過程中，自我價值的實現情感得到滿足。

5 結論

“雷山實踐”彰顯了非遺通過科技創新、設計謀劃戰略實現創造性轉化和創新性發展的魅力，充分論證了文化強村的核心概念，將科技是第一生產力、人才是第一資源、創新是第一動力三者有效結合，帶動本土文化振興，推動鄉村產業振興和非遺活態傳承，推動鄉村精神文明建設，帶動集體經濟，提高村民經濟，展示了文化治理鄉村的積極效果。

基金項目：浙江省哲學社會科學規劃項目（24NDJC126Y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