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族地區職業教育賦能鄉村振興的邏輯起點與行動路徑-基于共生理論的探討

TheLogical StartingPointandPathof Rural RevitalizationinMinorityArea EnabledbyVocational Education—TheDiscusion Based on Symbiosis Theory

ZHANGLei（SchoolofEconomicsandManagement，InnerMongoliaNormalUniversity，Hohhot，InnerMongolia00022）

AbstractAsatyeofucatiselyelatedtooyndoietyocatioalucatioegatedihtelemetsofeue nationinterofpomoighteatifroductoducati，iatifalalts，iigeturld ingabeautifulotsdndprootigtiegoveaeofasatiItistipantcatioalfot empowerstherevitaliaioofralaasitnicreasIntesmbiisystefvocatioaldcationandruralrevializationiic gions，thefoudtioalutisisillaleseodf externalperatioguarataestillpronetItisessarytdepteefodiovatiooftevocaialucatiostect vatethevalueotiatioatioalucatitporuralviliildlmsofocatialdutitable ruralrejuveatiostprootecatioalucatioigiostxtesivelypartiateinuralstructiondableal revitalization actively.

KeyWordsSymbiosis theory；Ethnic areas；Vocational education；Enabling；Rural revitalization

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最艱巨、最繁重的任務仍然在農村。推進鄉村振興戰略，扎實推動鄉村產業、人才、文化、生態、組織振興，成為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的重大歷史任務。民族地區囿于自然地理與社會經濟區位發展等原因，又有邊疆地區、革命老區、連片特困區等多重身份疊加，已成為鄉村振興戰略的主陣地和攻堅區。民族地區的鄉村振興關乎國家鄉村振興戰略的整體推進，關乎民族地區經濟社會的穩定發展，關乎我國全面建成小康社會目標的達成和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建設的進程。職業教育作為一種與經濟社會緊密聯系的類型教育，是聯結“教育域”“技術域”“職業域\"的紐帶。民族地區職業教育扎根本土，能夠真正融入民族地區經濟社會發展，盤活民族地區自然文化資源，關注民族地區群眾的教育訴求，提高城鄉資源配置效率，賦能民族地區鄉村全面振興。

從已有研究來看，學者們對于民族地區職業教育賦能鄉村振興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價值理路、困境問題以及行動方向3個維度。在價值理路的探究中，學者們根據鄉村振興發展對職業教育的具體訴求，立足鄉村“五大振興”與職業教育融合發展[1]，從教育邏輯[2]、技術邏輯[3]、人才邏輯[4]等視角，探討職業教育在鄉村振興中的定位。職業教育服務鄉村振興事關鄉村的生計、生活和生態[5]，發揮著“催生產業功能”“涵養文化功能”以及“跨界育人功能”[6。在困境問題方面，民族地區職業教育類型化、現代化特征尚未充分體現，專業設置與地區產業結構脫節、教學內容與民族文化割裂[7-8]，培養出來的人才與民族地區經濟發展所需的人才不相符[9]，未能充分發揮其對鄉村振興的支撐作用[10]。針對上述問題，學者們基于民族地區職業教育賦能鄉村振興展開了路徑規劃和行動探索。民族地區職業教育要聚焦類型定位，推進高質量發展[1-12]。從要素、結構和功能3個向度，構建民族地區職業教育與鄉村振興耦合發展的聯動機制[13-14]；以資源統整盤活職業教育，多元聯動保障職業教育持久效能，構建職業教育服務鄉村振興的多元協同機制[15-17]?，F有研究對民族地區職業教育“為什么”和“怎么樣”服務鄉村振興等問題進行了討論，但基于民族地區發展不平衡不充分的現實，探討民族地區職業教育如何更好地賦能鄉村振興仍有深人挖掘的必要。筆者在前人相關研究的基礎上，剖析了民族地區職業教育賦能鄉村振興的理論遵循，探究如何更大程度地發揮職業教育賦能民族地區鄉村振興的價值作用，以期為民族地區職業教育賦能鄉村振興提供邏輯機理和行動指向。

1共生理論的內涵及其適切性

“共生”概念最早出現在生物學領域，由德國生物學家德貝里1879年在《共生現象》一書中首次提出。他認為生物之間因為生存的需要，會按照一定的方式相互作用，從而形成生物間共生共存的協同關系。此后，共生概念被廣泛運用于社會學、管理學、教育學等領域。共生理論認為，共生是指共生單元在一定共生環境中，遵循某種特定模式形成的關系。這一理論框架包括共生單元、共生模式和共生環境三要素[18] 。

對于民族地區職業教育賦能鄉村振興，共生理論分析視角具有較高的適切性。一方面，民族地區職業教育通過產教融合、技術指導和人才輸送等方式，聯合行業企業、政府部門、社會組織等多方主體，促進知識、技術、信息、人才等要素流動，在鄉村振興過程中逐漸形成了一個以職業教育為平臺，要素和資源動態進化的生態系統，這符合共生理論的假設要求。另一方面，在職業教育賦能鄉村振興的過程中，多元主體雖然承擔著不同責任（比如職業院校負責人才培養和技術創新，企業負責技術應用和市場開發，村民在鄉村生產、生活和生態建設中發揮著“本地人”的主力軍力量），但不同主體之間相互依存、相互影響，形成復雜多樣的共生機制。共生理論分析框架對民族地區職業教育賦能鄉村振興具有較強的解釋力。通過職業教育發展要素整合，可以為賦能鄉村振興提供新的理論視角和實踐思路。

2共生理論視域下民族地區職業教育賦能鄉村振興的邏輯起點

教育所提供的是一種足以改變客觀事物的力量，是一種間接的、潛在的生產力[19]。職業教育作為面向民族地區最活躍、最開放的類型教育，承擔著服務民族地區鄉村振興的重大使命，在推動產教融合、培育鄉土人才、傳承優秀文化、建設美麗鄉村以及促進基層組織有效治理等方面發揮著不可替代的作用。

2.1共生單元：民族地區職業教育與鄉村振興的系統構成共生單元是共生關系中的基本組成要素，是能量生產與交換的重要主體。職業教育發展系統由專業布局、師資隊伍、課程資源、技術手段、實踐/培訓平臺等要素構成。2016—2020年民族地區職業教育學校數量見表1。從表1可以看出，2016—2020年中等職業學校（簡稱中職）數量呈減少趨勢，高等職業學校（簡稱高職）數量逐年增加。在專業布局上，2021版《職業教育專業自錄》顯示，職業教育設有農林牧漁、資源環境與安全、旅游等19個專業大類，中等職業教育下設361個細分專業，高等職業教育專科下設748個細分專業、本科下設273個細分專業。民族地區職業教育基本涵蓋了19個專業大類，并依據地區經濟發展需要和學校辦學特色細分專業進行招生和人才培養。師資隊伍是學校“安身立命”的根本保障，是決定職業教育質量的關鍵因素。以民族地區中等職業教育為例，2016—2020年專任教師平均人數為90521.8人，其中云南省中等職業教育學校專任教師人數最多，5年平均人數為21005.8人；西藏自治區專任教師人數最少，5年平均人數為1779.4人（表2）。課程資源、技術手段和實踐/培訓平臺是開展教育教學的主要載體，直接體現職業教育的技術性和職業性。筆者通過對內蒙古自治區高等職業學校的實地調研了解到高等職業學校以專業課、基礎課、思政課為主線開展課程體系建設，借助“智慧職教平臺”不斷積累線上線下課程資源，與企業、社區積極合作創建學生實踐/培訓平臺。例如，包頭輕工職業技術學院、呼和浩特職業學院、內蒙古化工職業學院等院校2022年度開展校企合作的企業數量均有 120多家。

共生關系中鄉村振興系統由產業、人才、文化、生態和組織五大要素構成。其中，產業振興是鄉村振興的重要根基，充分借助地域、文化等特色資源的相對優勢，發展民族地區農業、旅游業、民族手工業等特色產業，能夠為鄉村振興提供堅實的物質基礎。人才振興是解決“誰來振興鄉村”的關鍵，民族地區新型職業農民、返鄉就業創業人員、村基層黨組織帶頭人、醫生、鄉村教師都是鄉村振興的中堅力量。文化振興是鄉村振興的內生力量。民族地區鄉村文化體系包括環境文化、制度文化、精神文化、行為文化以及和諧文化[20]，傳承民族地區優秀文化、彰顯文明鄉風是鄉村振興的精神力量。生態振興是鄉村振興的重要支撐，民族地區的鄉村作為生態系統的重要涵養地和載體，鄉村生態振興能夠實現自然生態環境保護與開發利用和諧統一，實現“綠水青山就是金山銀山”[21]。組織振興是鄉村振興的有機組成部分，“把鄉村黨組織建設好，把領導班子建設強，弱的村要靠好的黨支部帶領打開局面，富的村要靠好的黨支部帶領再上一層樓”[22]。民族地區基層黨組織是鄉村振興戰略的組織者和領頭人。

2.2共生關系：民族地區職業教育賦能鄉村振興的內在機理共生關系是共生單元之間物質、能量和信息相互作用與互動交流的形式。職業教育同時具備育人、經濟、文化、社會等功能，與鄉村振興的要素目標有機融合、互利共生。

2.2.1職業教育助推民族地區產業轉型升級。民族地區地理位置比較偏僻，公共基礎設施建設相對滯后，產業基礎能力和產業鏈現代化水平較低，但民族地區擁有獨特的自然、文化等資源，充分發揮相對優勢、發展特色產業是民族地區鄉村產業興旺的關鍵。職業教育能夠通過開設特色專業，倒逼民族鄉村產業向特色優勢轉變；以技術創新直接參與產業生產，推動現代產業發展新要素的構建；通過校企合作對接市場，不斷延長農業產業鏈，助推鄉村一、二、三產融合發展；以職業技能為核心，通過訂單培養、定向培養為鄉村產業發展培養實用型人才。

2.2.2職業教育助力民族地區群眾個體賦能。在當下鄉村“空心化”愈演愈烈的背景下，民族地區人才流失現象十分嚴重。職業院校的教育教學活動可為民族地區鄉村“技術留才”“專業育人”。職業教育通過開設民族特色專業，涵養民族優秀文化，激活鄉村人才的民族文化自信，扎根本土建設家鄉，實現“扶志”；通過高等職業教育提質培優，滿足民族地區群眾接受高等教育的需求，培養高素質技能人才、大國工匠，實現“扶智”；通過開展職業培訓，提高勞動者技能水平，以“職教一人，就業一人，脫貧一家”的顯著成效阻斷貧困代際傳遞，助力共同富裕，實現“扶質”[23]

2.2.3職業教育促進民族地區文化的傳承創新。由于歷史傳統、地理環境、農業結構等不同，民族地區村落表征出千姿百態的式樣，呈現出豐富多彩的社會文化風俗。民族地區職業教育將民族文化融人教學，在辦學目標、課程內容、教學實訓等方面融合鄉土文化、貼近“三農”，承載著保護、傳承與創新少數民族優秀文化的功能，發揮著文化育人的作用；通過培養特色飲食文化、工藝文化以及服飾文化等創意型人才，通過民族文化物品集群、運用、制造等多種方式，實現職業教育對民族地區特色文化傳承創新的支持。

2.2.4職業教育支持民族地區生態綠色發展。良好的生態環境是民族地區最大的發展優勢，但是民族地區鄉村的生態環境十分脆弱，保護生態環境、促進鄉村綠色發展成為鄉村振興的破局之解[24]。民族地區職業教育立足鄉村、扎根自然，通過樹立綠色發展的教育理念，審視人與自然的關系，構建科技與生態、教育與經濟的依存關系，能夠為鄉村振興提供生態智慧和綠色方案；通過開設綠色專業、開展綠色教育，實現資源永續利用、環保技術創新、人才可持續發展，促進民族地區美麗鄉村建設。

2.2.5職業教育加強民族地區組織的有效治理。提升民族地區鄉村治理水平，營造穩定的社會環境是保障鄉村宜居宜業的重要前提。職業教育通過“選人、育人、用人”的人才培養機制，能夠為民族地區培養一批高素質的基層組織人才，提升民族地區鄉村治理隊伍的活力；通過發揮“培訓、治理、服務”的功能，精準對接民族地區基層黨組織、村集體經濟組織等主體，凝聚多元力量，有效提升基層組織在鄉村振興過程中的治理能力。

2.3共生環境：民族地區職業教育賦能鄉村振興的保障條件共生環境是共生關系得以維持的重要外部條件，也是共生系統運行的基本保障。良好的外部條件能夠助推民族地區職業教育更好地服務鄉村振興。

2.3.1政策制度保障。黨的十八大以來，國家高度重視職業教育，通過《國家職業教育改革實施方案》《關于推動現代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的意見》以及2022年新版《中華人民共和國職業教育法》，從頂層制度設計大力推動職業教育改革發展。國家把職業教育作為推動鄉村建設的重要參與力量，《國家鄉村振興戰略規劃（2018一2022年）》《關于加快推進鄉村人才振興的意見》等都強調要辦好面向農村的職業教育，加快培養鄉村振興人才[25]。政策制度的指引讓職業教育在鄉村建設中大有可為，為推動職業教育參與民族地區鄉村振興指明了方向。

2.3.2經濟技術保障。2016—2020年，部分民族?。ㄗ灾螀^）經濟增速高于全國平均水平，處于跨越式發展階段，顯示出巨大的發展潛力。其中，貴州省、云南省、西藏自治區的經濟增速高于預期目標，提前完成地區生產總值比2010年翻1番的目標。經濟發展為民族地區職業教育提供了堅實的物質基礎。與此同時，黨和國家以及各民族省份都對民族地區職業教育發展給予了教育經費的大力支持[26]。民族地區教育信息化步伐逐步加快，大數據、人工智能等信息技術與教學的深度融合將會深刻改變職業教育人才培養和賦能鄉村振興的方式。

3共生理論視域下民族地區職業教育賦能鄉村振興的現實困境

職業教育將資金、設備等“硬要素”和人才、技術等“軟要素\"輸送到鄉村，賦能民族地區鄉村產業、人才、文化、生態和組織振興，但實踐中民族地區職業教育賦能鄉村振興的共生系統中存在諸多問題。

3.1民族地區職業教育發展基礎薄弱伴隨著國家對職業教育發展的高度重視和大力支持，民族地區職業教育的整體辦學水平和辦學質量有了顯著提升，但與國家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的要求還存在明顯差距。在專業布局上，民族地區職業教育存在“千校一面”“專業趨同”等問題，第三產業相關專業普遍招生過剩，第一、二產業相關專業卻存在招生不足的現象[27]。在師資建設上，民族地區職業教育師資存在明顯數量缺口。西藏自治區、青海省、寧夏回族自治區中等職業教育學校專任教師數量遠遠低于同期其他民族地區的平均水平，而師資缺口更突出的問題是“雙師型”教師的匱乏[28]，有影響力的教學骨干、教學名師、專業帶頭人較少。在課程開發上，課程體系設計與教學內容安排在“職業性”方面相對較弱，缺少對學生畢業就業后職業生涯發展的持久規劃與關注。此外，民族地區職業教育在本土特色課程開發和建設方面明顯不足，職業教育實踐實訓模式固化陳舊，距離個性化、智慧化教學還存在較大差距，難以激發學生的創新創造能力。

3.2民族地區職業教育與鄉村振興缺乏深度融合民族地區職業教育通過學校培養向鄉村輸送技術技能人才，是驅動民族地區鄉村振興的內生力量[29]。但是，目前民族地區職業教育在賦能鄉村振興的廣度和深度上都相對較弱。這主要表現在以下方面。第一，民族地區職業教育在專業調整更新方面未能及時與民族地區鄉村產業結構調整相適配。例如，民族8?。ㄗ灾螀^）只有11所農林類高等職業教育院校，這些院校的涉農類專業相對陳舊，其中只有2所開設了旅游觀光農業等特色新型專業。第二，民族地區職業教育課程建設與鄉村歷史文化相脫節。課程內容缺乏對當地鄉王環境與文化特色的梳理介紹，缺乏對民族地區鄉土文化的深度挖掘，在課程體系構建上存在盲目套用發達地區模式的現象。第三，民族地區職業教育實踐成果轉化率和收益率均較低。在校企合作過程中，民族地區職業院校由于產學研一體化程度較低，使得相關職業教育成果轉化為實際生產力的能力不強、水平不高，服務行業企業和社會經濟的能力整體較弱，難以真正發揮教育成果對鄉村振興的促進作用。

3.3民族地區職業教育運行保障條件有突出短板民族地區地方經濟社會的發展是職業教育運行的外部保障條件。然而，受制于地方經濟社會發展的短板，職業教育發展受到了一定程度上的影響。首先，民族地區經濟發展水平仍然較低，地方經濟發展不平衡、不充分的矛盾依然突出。例如，2021年內蒙古自治區地區生產總值達到20514.2億元，位居民族8省（自治區）最高，但同期西藏自治區地區生產總值僅2080.2億元。地區經濟發展結構性短板將直接影響民族地區職業教育產教深度融合、專業結構優化和人才培養模式創新，難以助推民族地區職業教育向現代化邁進。其次，民族地區職業教育多元主體之間尚未形成統一合力。多元主體協同育人與賦能鄉村振興缺乏頂層設計，校企合作中部分企業在追求自身利益最大化自標的驅使下，并未在職業教育人才培養中主動承擔責任。民族地區職業教育、行業產業、地方政府之間各自為政的現象較為普遍。再次，民族地區人口分散，一定程度上影響了政府職業教育資源的集約化投入，加之社會和家庭層面仍存在職業教育層次低的認知誤區，不愿意選擇職業教育，這也直接影響了民族地區職業教育的發展。最后，國家大力支持職業教育賦能鄉村振興，但民族地區地方政府的“搭臺”能力較弱，就業及社會保障服務、科技服務、公共文化服務等方面的能力相對較弱，掣肘民族地區職業教育更廣泛地融入社會網絡系統。

4共生理論視域下民族地區職業教育賦能鄉村振興的行動路徑

民族地區職業教育賦能鄉村振興是一項長期的系統工程。針對民族地區職業教育存在的問題以及在賦能鄉村振興過程中的不足之處，基于共生理論，從深化職業教育體系改革創新、激活職業教育賦能鄉村振興的價值動力、構建職業教育賦能鄉村振興長效機制三重向度，推進民族地區職業教育賦能鄉村振興的實踐行動。

4.1優化共生單元，推進民族地區職業教育內部系統的自我改善提升職業教育要立足民族地區鄉村振興的特色，緊扣鄉村振興的需求，實現人才供給的精準適配，這就要求民族地區職業教育要進行不斷改善提升。

在專業布局上，要合理優化現有專業，發揮農林牧漁大類專業的優勢，辦好傳承民族文化的特色專業，根據民族地區優勢產業和新興產業趨勢布局新專業；要緊緊圍繞區域特色和民族特色，基于現代“互聯網 + ”“數字經濟”“共享經濟”等理念和技術，實現職業教育專業鏈與鄉村產業鏈的對接、課程教學內容與職業標準的對接。在師資建設上，優化職業教育師資結構，推動內部育人模式變革創新；教師不僅要有良好的專業素質和豐富的實踐經驗，還要具有民族情懷、民族文化、民族技藝等特殊能力素養；要構建職業院校教師與企業人才雙向流動機制，職業院校聘請企業技術人員擔任兼職教師、行業導師，同時選派專業教師進企業參與生產管理和技術研發，提高專任教師的實踐技能，助力“雙師型”教師的培養。在培養方式上，通過產教融合、校企合作，采取現代學徒制、訂單培養等方式，實現教學過程與工作過程的緊密銜接；要積極與涉農企業、民族特色企業等企業合作共建鄉村振興學院、民族技藝室等，拓展職業教育辦學空間，創新教學實訓方式。

4.2改善共生關系，激活民族地區職業教育賦能鄉村振興的價值動力民族地區職業教育要回歸立德樹人的核心價值，以教育賦能個體適應自然、改造社會，從根源上激活民族地區職業教育賦能鄉村振興的價值動力。

在產業賦能上，發揮民族地區高等職業教育的技術優勢，通過成立鄉村振興學院、產業學院等，為民族地區鄉村振興提供直接對接產業發展的現代科學技術；通過田間培訓、專家服務等方式將教學實訓延伸到農村田間地頭，給農民提供技術指導和服務，最大限度釋放職業教育技術服務的空間。在個體賦能上，以培育技術技能型人才為核心，注重復合型人才的培養，逐步形成實用人才、科技人才、管理人才的梯隊，彌補鄉村振興人才短板。與此同時，職業教育還應該發揮就業指導服務的功能，解決好應屆畢業生、失業群體和青壯年的就業問題，增強其參與鄉村建設、服務鄉村振興的自信心和使命感。在文化賦能上，將物質形態的民族工藝技術和意識形態的民族信仰融人教育教學中，通過建立農家書屋、組織村社文化活動等拓展職業教育服務鄉村文化振興的場域和內容。在生態賦能上，民族地區職業教育要以綠色技術為載體，大力培養掌握綠色技術的實用人才，引領鄉村進行綠色發展規劃，促進美麗鄉村建設中技術、資金、信息、文化等要素通過職業教育平臺實現良性循環。在組織賦能上，民族地區職業院?？蛇x派干部駐扎鄉村擔任“第一書記”，助力鄉村振興。同時，基層組織可以借助職業院校教育培訓、技術賦能等手段，積極提升基層組織治理能力。

4.3培育共生環境，構建民族地區職業教育賦能鄉村振興的長效機制民族地區職業教育需要有制度性的支持和物質性的幫扶，才能搭起職業教育與外部環境之間的橋梁，助推職業教育承擔起賦能鄉村振興的責任。

國家層面，在繼續加大對民族地區職業教育支持力度的同時，要不斷提高政策的針對性和實效性，完善特色專業發展資助體系，優化教育資源配置，進一步加大東部發達地區對民族地區職業教育的對口幫扶力度。省級政府層面，要加強公共財政對民族地區職業教育的支持力度，推動職業院校與民族地區鄉村建立對口幫扶關系，建立地方職業教育師資發展專項制度，為民族地區鄉村振興奠定優質師資基礎。地州和縣級政府層面，要積極為職業教育發展“牽線搭臺”，形成多元主體投入的共建共治機制，引導民族地區職業教育廣泛參與鄉村發展、賦能鄉村振興。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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