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數據挖掘的中醫藥治療兒童原發免疫性血小板減少癥的臨床用藥規律研究

Study on the Clinical Medication Rules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in the Treatment of Primary Immune Thrombocytopenia in Children Based on Data Mining

ZHENGChengli'，CHANGJing2，ZHUWenwei1 （1.Departmentof Hematology，Yueyang HospitalofIntegrated Traditional Chineseand Western Medicine， Shanghai University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Shanghai 2OO437，China； 2.Department of Geriatrics，Xinhua Hospital Afiliated to Shanghai Jiaotong University School ofMedicine，Shanghai 200092，China）

Abstract：ObectieTeploretemecationharaceristicsndprescriptionulsofradiioalCinsemedicinietreamntofprma immunetrombocoiainsdoeevoitraureseacatairodfercefortelicaltrafn children.MethodsrouhhinaatioalKnowledgeIfrastructure（CNKl）hineseJoualServicelatfo（V），hinaodical Database（SinoMedandWanfangDataKnowledgeServicePlatfo，theinicalresearchliteraturerelatedtotreamentofIhldrenwith traditionalCeesdfr9tsddriptosuilieetcb database.AthesametiethefrequencyofuseoftraditioalChinesemedicine，thefrequencyofatureandflavorandthefrequenyofdrug categoriesereoutedentifreqecdgsndgisinerescitioereiedysingthetodsfoaldt tersoaalsdeaslsotalfuddtd medicinesereeduedrofefipddcii deficiency，syndromeofbledingduetobloodheat.Atotalof3Otraditional Chinesemedicineswithafrequencyof ？ 18，including Dihuang， Xianhecaoadg；atolcatgdosaticuostfadialseld warmandflatdstesedltoiveartdspleohalysfool4 associationsnd9theiteaociatioserbtainedClusteraalystainedcoedrugombinatiosCocusionTraditioalCinse medicineiraetofreoslotsesffidloodisngdgatad detoxifying，coling blood and stopping bleeding，promoting blood circulation and removing blood stasis.

ey words：Immune thrombocytopenia；Children；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Data mining；Medication rule

原發免疫性血小板減少癥（immune thrombocy-topenia，ITP）是臨床上兒童最常見的出血性疾病之一，主要由免疫失調介導的血小板生成不足及血小板破壞增加引起。該疾病主要癥狀包括皮膚黏膜出血、牙齦出血及內臟出血，嚴重者可能發生腦出血，甚至威脅患兒的生命安全。雖然ITP患兒具有較強的自我緩解能力，但仍有部分患兒存在較高的復發率，且可能發展為難以治愈的慢性ITP3。目前，主要采取糖皮質激素、丙種球蛋白及脾切除等西醫治療方法4。盡管這些治療方法可以有效減少血小板破壞，但由于西藥的副作用較大、費用昂貴且極易對身體造成損傷，而兒童的臟腑嬌嫩且功能不全，因此有必要積極探索中藥在兒童ITP治療中的臨床應用。近年來，隨著中醫藥在臨床上的廣泛應用，ITP的治愈率得到明顯提高。目前，中醫藥治療兒童ITP的方藥一般來自經典方劑或名醫經驗用方，但仍需要進一步整理和總結相關信息。為了深人研究中醫藥在兒童ITP治療中的用藥規律，本研究采用數據挖掘的方法對篩選出的文獻中的方藥進行整理和分析，以期為臨床治療和新中藥方案的研發奠定堅實的基礎。

1資料與方法

1.1數據來源及檢索方法采用高級檢索策略，使用以下主題詞對中國知網（CNKI）維普中文期刊服務平臺（VIP）、中國生物醫學數據庫（SinoMed）和萬方數據知識服務平臺（WanfangDate）上1992-2023年發表的文獻進行組合檢索：“兒童原發免疫性血小板減少癥\"“兒童特發性血小板減少性紫癲”“兒童免疫性血小板減少癥”“兒童血小板減少性紫癲”及“中醫\"\"中藥\"\"中醫藥\"或\"中西醫”，隨后使用NoteEx-pressV3.8.0.9520軟件對所有錄入的文獻題錄進行了整理和歸納，最終獲得用于治療兒童ITP的中醫藥文獻77篇及方劑161首。

1.2文獻納入標準 ① 中醫藥治療兒童ITP的臨床研究，以及名老中醫治療ITP患兒的用藥經驗； ② 研究對象為符合《兒童原發性免疫性血小板減少癥診療規范（2019年版）》中ITP診斷標準的患兒； ③ 具有完整明確的方藥組成； ④ 服藥方式為口服； ⑤ 中藥療效肯定，并且符合臨床特點的療效評定標準。

1.3文獻排除標準 ① 科普類文章； ② 診斷不明或不涉及兒童的患者； ③ 從多個檢索庫中僅選擇一篇重復的文獻； ④ 對組成完全一樣的處方僅錄入一次； ⑤ 僅提供方劑名而未列出具體藥物的文獻； ⑥ 藥物治療后效果不顯著。

1.4數據錄入規則遵循嚴格的文獻納入和排除標準，使用NoteExpress3.2軟件進行文獻篩選和查重，使用MicrosoftExcel2021錄入所得方藥，以構建一個專門針對兒童ITP的資料庫。為確保數據的準確性和一致性，參照了2020年版的《中華人民共和國藥典》一部）和《中華本草》，對所有錄入的中藥名稱進行了標準化處理，例如，將“夜交藤\"統一規范為\"首烏藤”，“旱蓮草\"規范為“墨旱蓮”；因大部分藥物功效可隨處理方法而變化，應將其分別錄入，如“地黃\"“熟地黃”。此外，所納入藥物的性味、歸經和藥物功效等屬性則按照\"十三五\"版本的《中藥學》[10]進行分類。

1.5數據挖掘與分析

1.5.1藥物使用頻次分析以兒童ITP數據庫中的161首方劑為基礎，利用微軟Excel2021的數據透視表，對其所含的175味中藥的使用次數、性味、歸經以及功效等指標進行頻次統計，并結合理論知識基礎和臨床實踐經歷，對所得結果進行具體分析，最終篩選出符合臨床應用需求的中藥。

1.5.2關聯規則分析使用IBMSPSSModeler18.0軟件中的Apriori算法對錄入的方藥進行分析和處理，搭建了兒童ITP的關聯規則模型，并從項集中挖掘出藥物間的顯著關聯性。將前項的最低支持度設為10 % ，表示兩種藥物同時出現的可能性；同時，將規則的最低置信度設為 7 5 % ，表示當前一項發生時，后一項發生的可能性；設定提升度 gt;1 ，表示藥物配伍具有顯著的統計學意義。經過分析，得到了與兒童ITP療效密切相關的藥物組合，并將最終的分析結果導出到Excel2021中。

1.5.3系統聚類分析采用SPSS24.0軟件中的二分類變量資料Ochiai算法對納入的高頻中藥進行深入的系統分析，并獲得聚類分析樹狀圖。按照中藥之間的親疏關系進行客觀分類，從而確定相應的藥對和藥物組合。需要明確的是，藥物之間的相關程度與圖中的線條長度呈反比。

2結果

2.1頻次統計

2.1.1中醫證型161首方劑中共包含19種不同的中醫證型，其中頻次 ？ 5 的證型包括氣不攝血證、陰虛火旺證、血熱妄行證、血瘀證及脾腎陽虛證，共占證型總頻次的 7 5 . 4 9 % 。頻次 ？ 4 的證型見表1。

2.1.2高頻藥物頻次分析以兒童ITP數據庫中的161首方劑為基礎，共納入中藥175味，累計用藥次數為1769次。將使用頻次 ？ 1 8 的中藥定義為高頻藥物，共有30味，見表2。另外，按照用藥頻次由高至低的順序進行詳細排序，排列在前5的藥物依次為地黃、仙鶴草、當歸、牡丹皮和黃芪。

2.1.3藥物功效類別分析按照藥物功效對175味中藥進行細致的分類后，利用Excel2021中的數據透視表對治療兒童ITP的中藥進行統計，共得到15類中藥。根據使用頻次由高至低排序，前4種依次是補虛藥、清熱藥、止血藥及活血化瘀藥，見表3。

2.1.4藥物性味歸經分析以中醫的四氣五味和歸經理論為基礎，對175味藥的藥性、藥味和歸經進行頻數統計，見圖1＼～圖3。統計結果顯示，藥性以寒、溫、平為主，藥味以甘、苦為主，歸經以肝、心、脾經為主。2.2關聯規則分析使用Apriori算法對兒童ITP數據庫中的161首方劑所含的高頻藥物進行藥物關聯規則分析，最后獲得的二項和三項藥對關聯規則組合分別為14條及29條，支持度和置信度越高，代表藥物組合關系越密切，見表4和表5。二項關聯分析顯示支持度最高的為地黃-牡丹皮；置信度最高的為當歸-川芎及仙鶴草-川芎。三項關聯分析顯示支持度最高的為地黃-牡丹皮、仙鶴草；置信度最高的為地黃-水牛角、牡丹皮，地黃-水牛角、赤芍及白術-茯苓、當歸。

為進一步明確治療兒童ITP的高頻藥物之間的關系，使用鏈接將其聚集在一起，從而形成一個藥物關聯規則網絡。在這個網絡中，鏈接代表兩種藥物同時出現在一個方劑中的次數，篩選出鏈接次數 ？ 1 5 的藥物，得到藥物關聯規則網絡，見圖4。圖中藥物間關聯性強度與線條粗細程度呈正相關，從圖中可以觀察到，地黃、仙鶴草、牡丹皮之間，以及當歸、白術、黃芪之間關系較為密切。

2.3系統聚類分析對使用頻次 ？ 1 8 的30味高頻藥物進行了系統聚類分析，并將中醫基礎理論知識與聚類分析樹狀圖相結合。由圖可知，當截距值為20，此時系統聚為6類時，其處理效果最佳。聚類分析樹狀圖見圖5，聚類分析結果見表6。藥物聚類為6類，其中C1組：木香、龍眼肉、炙甘草、炙黃芪、茯苓、黨參、白術、黃芪、當歸；C2組：女貞子、墨旱蓮；C3組：山藥、阿膠；C4組：補骨脂、淫羊藿、菟絲子、雞血藤、熟地黃、茜草；C5組：白茅根、三七；C6組：川芎、水牛角、紫草、白芍、赤芍、甘草、牡丹皮、仙鶴草、地黃。

3討論

ITP在中醫理論中屬于“血證\"“肌\"和“紫癲”等范疇，一般是六淫邪氣及跌倒外傷等外因，或飲食不當、七情內傷以及過度勞累等內因導致的以虛、熱、瘀為病機的出血[11，I2]。本病呈現出本虛標實、虛實夾雜的特點，遵循\"急則治其標，緩則治其本\"的治療原則[3。幼童各臟器及功能尚未成熟，一般表現為“肺、脾、腎不足，心、肝有余\"的特點。在幼兒正氣不足的情況下，風熱之邪趁機外襲肌表，隨后入里化熱生火，進一步作用于血脈，致使血溢脈外而形成出血[4；隨著火熱之邪在人體內聚集及出血量的增加，導致陰血虧虛，加之火熱傷陰、氣隨血脫，導致氣虛而不能固攝血液，表現為氣血兩虛之證。根據患兒癥狀持續時間不同，可將其分為新診斷ITP（病程 ？ 3 個月）持續性ITP（病程為2＼～12個月）和慢性ITP（病程 gt;1 2 個月）[15]，一般可將急性和慢性ITP分別對應中醫的實證和虛證。該病在初期一般表現為實證，病情發病迅速，但由于幼兒先天稟賦不足，隨著病程的遷延其氣血日漸損耗，部分患兒隨后發展為虛證[。因此，臨床上常見的氣不攝血證、陰血火旺證與血熱妄行證與本研究ITP患兒的中醫證型相符。

從中醫證型統計結果可知，氣不攝血證、陰虛火旺證及血熱妄行證是兒童ITP的常見證型。其中，實性病機主要表現為血熱和瘀血，而虛性病機則主要體現為氣虛和陰虛。氣不攝血證作為首要證型，表明兒童患者的脾腎功能有不足之處，脾乃先天之本、氣血生化之源，若脾氣虛則無力統攝血液，導致血溢脈外；腎為后天之本，腎虛會導致元氣不足；正氣虧虛被認為是ITP發作的根本原因[17。其次是陰虛火旺證，兒童表現為心肝有余而肺脾腎不足的特點，《素問》中提到“腎藏精，精生髓，髓化血”，腎虛則精血虧虛，陰虧火旺，擾血妄行，導致血液在脈中失衡，而流溢脈外[8。小兒心肝有余而表現為心火、肝火亢盛，多表現為血熱妄行；“凡動血之由，惟火惟氣爾”，反映火熱在血證中的重要作用[18]。

高頻藥物中主要包括清熱藥、補虛藥、止血藥、活血化瘀藥和理氣藥等，這些藥物在治療兒童ITP中起著重要作用。其中，地黃、仙鶴草及當歸是治療兒童ITP最常用的藥物。地黃具有清熱涼血、滋陰、化瘀血、生新血的功效，《血證論》中提到\"瘀血不去，新血不生”。地黃性寒，適用于治療血熱妄行引起的出血。現代藥理學研究發現[1]，地黃可以刺激骨髓造血細胞的增殖和分化，促進血小板的生成，從而有效控制出血。其次為仙鶴草，作為治血證的重要藥物，直接作用于血分，具有收斂止血的作用。《生草藥性備藥》提到\"仙鶴草止血，散瘡毒”。現代藥理學研究發現20，仙鶴草可抑制血小板聚集，增加外周血小板數量，并降低凝血因子的活性。補血是出血病癥收治之法，當歸作為血中氣藥，被廣泛用于ITP的治療之中。《血證論》提到\"血家屬虛勞門，未有不議補者也”。現代藥理學研究發現[21]，當歸可促進造血干細胞的增殖和分化，刺激骨髓造血功能，從而增加血小板的生成，并改善血液循環狀態。藥物功效類別分析表明，治療兒童ITP時，通常采用以下不同類別的藥物：補虛藥是最常用的藥物類型，特別是對于那些臟腑嬌嫩、氣血生化乏源的ITP患幾[22，其中常用的中藥包括當歸和黃芪，當歸活血補血，而黃芪擅長益氣，可達到氣血雙補之效；其次為清熱藥，ITP患兒可受外邪侵擾導致內熱，隨后引起實熱，或自身陰虛引起虛熱，火熱易動血而致出血，代表藥物為地黃、牡丹皮及赤芍，三者可清熱解毒、滋陰清熱、涼血散瘀，同時臨床研究發現清熱藥可提升機體免疫力，提升患兒抗病能力[23]；除此之外，因部分重癥ITP患兒可發生嚴重出血，此時需要使用止血藥，常用的藥物包括三七、茜草和仙鶴草，三七化瘀止血、活血止痛，茜草可涼血止血、化瘀通經，仙鶴草可收斂止血甚至有提升血小板的作用[20.24]。

藥物性味歸經頻次分析表明，藥性以寒、溫、平為主，以涼血、活血、調和諸藥；藥味以甘、苦、辛為主，以益氣補血、清熱涼血、行氣活血；歸經以肝、心、脾經為主，肝主藏血，心主行血，脾主統血，此三臟與人體內血液的正常運行密切相關，其功能失常可引起異常的出血[2225]。現代研究表明[26.27]，阿膠、黃芪、白術等藥物既能扶助幼兒正氣，氣能生血，增強人體造血功能，又能防止血瘀、出血的發生。

通過二項關聯規則分析，可以發現一些藥物之間存在一定的聯系，以清熱涼血、益氣補血、止血化淤及健脾益氣藥物為主。地黃清熱涼血、養陰生津，牡丹皮則活血化，清退虛熱，二者配伍既可以防邪毒耗傷人體陰血，又可促進體內邪毒的排出[23]；當歸與白術配伍，有助于發揮補脾益肺、益氣補血的作用，為氣血雙補的藥物，常用于ITP患兒后期的治療28；患病日久可導致血，進而加重患者病情及延長患者疾病期限，常用犀角地黃湯治療，赤芍與地黃配伍性苦寒，可增強涼血解毒、養陰散瘀之功2；白術性苦、甘、溫，歸脾胃經，可補氣健脾，茯苓性甘、淡、平，歸心肺、脾腎，可健脾利濕，兩者合用補血益脾氣[30]。墨旱蓮與女貞子均性涼，歸肝、腎經，具有滋補肝腎、涼血止血之效，二者配伍適合治療肝腎陰虛引起的虛熱之證[31]。

三項關聯規則分析結果表明，支持度最高的三項組合多包含以下藥對：地黃 牡丹皮、地黃 仙鶴草。前者為溫病熱入血分證的基礎方劑犀角地黃湯的組成藥物，地黃為臣藥，具有清熱涼血、滋陰止血之功，牡丹皮為佐藥，可活血化，二者配伍，共同作用于血分，具有清熱涼血、活血化瘀、養陰退熱、寧絡等作用[32。在該藥對基礎上配伍水牛角則發揮涼血解毒之效，配伍赤芍，則可增強涼血化癡之效，配伍仙鶴草則具收斂止血之功33]。后者則為涼血止血的有效藥對，可配茜草、水牛角以發揮清熱涼血之效，治療血熱較盛之證，配伍紫草、三七則可發揮散化止血之效[34]。

最后，通過對整個處方中的高頻藥物進行系統聚類分析，發現其體現了6種主要治療方法，包括益氣補血、涼血止血、滋補肝腎、活血化瘀、溫腎助陽及健脾養心。C1中的藥物組合為歸脾湯加減變換而來，黃芪與龍眼肉共為君藥，既補脾氣，又益心血；黨參與白術皆為補脾益氣的關鍵藥物，配伍黃芪可增強補益脾氣作用；當歸補益心血，可促進造血功能的恢復[35，亦可與龍眼肉配伍，可增強補血安神之效；佐以茯苓養心安神；該方滋補藥物較多，需加以理氣醒脾之木香，使補而不滯；炙甘草為佐使之藥，既可補益心脾，也可調和諸藥。這九味中藥的聯合使用，共奏益氣補血、健脾養心之效，以治療心脾氣血兩虛及脾不統血之證。C2中的女貞子和墨旱蓮均性涼，歸肝、腎兩經，屬于滋陰藥，二者聯用具有滋補肝腎、涼血止血之效，可治療肝腎陰虛而導致的虛熱血證。C3中的山藥和阿膠性平味甘，均歸肺、腎之經，阿膠可滋陰補血、潤燥止血，山藥補益肺、脾胃、腎，氣隨血脫，二者合用，既可補血，又可益氣，達到氣血雙補之效。C4中的藥物包含補骨脂、淫羊藿、菟絲子、雞血藤、熟地黃和茜草，其中菟絲子、淫羊藿和補骨脂均歸腎經，可補腎助陽，治療陽虛所致的虛寒型出血；雞血藤與熟地黃均性溫味甘，同歸肝、腎兩經，雞血藤可行血補血、舒經活絡，熟地黃則可滋陰補血、益精填髓，二者聯用可增加氣血生成，治療氣血不足導致的出血。C5中的藥物為白茅根和三七，二者為安血飲的重要組成藥物，主要治療血熱妄行之證，既可涼血止血，又可使血止而不留瘀[32。C6中的藥物包括川芎、水牛角、紫草、白芍、赤芍、甘草、牡丹皮、仙鶴草和地黃，其中水牛角、紫草、白芍、牡丹皮和地黃均屬于清熱涼血藥，為犀角地黃湯加減變化而來3，該方對熱毒深入血分導致的出血，可清熱解毒、涼血散瘀；余下川芎、赤芍、甘草和仙鶴草均為血府逐湯的重要組成藥物，四者合用，既可行氣活血，又可化瘀止血，治療氣滯血瘀之證。

綜上所述，中醫藥在治療ITP患兒方面有其獨特的優勢及顯著的作用，體現了中醫因人施藥的治療思想。本研究通過數據挖掘的方法，系統梳理和分析了1992-2023年關于中醫藥治療ITP患兒的相關文獻，明確了益氣補血、滋陰清熱、清熱解毒、涼血止血及活血化癡的治療方法，體現了扶正祛邪的治療原則。研究分析包括涵蓋了較長時間段和較大臨床樣本量的ITP患兒的臨床研究，因此，本研究所錄入的數據具有典型的代表性和客觀性，為臨床上ITP患兒的中醫診治奠定堅實的基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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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日期：2024-03-22；修回日期：2024-04-22

編輯/王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