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空經濟賦能鄉村振興：功能向度、現實困境及路徑探討

摘 要：在新一輪科技革命和產業變革加速推進的背景下，低空經濟正逐漸顯現其不可或缺的重要性，成為優化鄉村資源配置、激發農村經濟發展活力的新引擎。通過其積極賦能鄉村產業、生態、鄉風、治理和生活方面，有助于構建現代版“富春山居圖”。但是數字化人才不足、低空經濟基礎設施建設不完善、相應體制機制不適應等問題阻礙低空經濟有效賦能鄉村振興。因此，實現低空經濟賦能鄉村振興，必須從振興鄉村復合型人才隊伍、完善鄉村低空經濟基礎設施建設和提供強有力政策支持三重維度出發，打牢鄉村發展之基、激活鄉村競爭力之源、走好鄉村振興之路。

關鍵詞：鄉村振興；低空經濟；無人機

自黨的十九大提出鄉村振興戰略以來，我國在農業升級、農村進步和農民發展三方面取得顯著成就。黨的二十大報告指出，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最艱巨最繁重的任務仍然在農村[1]。中國要從“農業大國”向“農業強國”轉變，傳統的生產力模式難以為繼。習近平總書記指出：“發展新質生產力是推動高質量發展的內在要求和重要著力點。新質生產力是創新起主導作用，擺脫傳統經濟增長方式、生產力發展路徑，具有高科技、高效能、高質量特征，符合新發展理念的先進生產力質態。”[2]低空經濟具有創新引領、數實融合、綠色低碳等特點，是新質生產力的典型代表。在2024年全國兩會上，“低空經濟”首次納入政府工作報告。《中共中央關于進一步全面深化改革 推進中國式現代化的決定》明確提出要“發展通用航空和低空經濟”。習近平總書記在中共中央政治局第十六次集體學習時指出：“要做好國家空中交通管理工作，促進低空經濟健康發展。”[3]低空經濟作為新興的經濟增長點，正逐漸展現出其獨特的價值與潛力。發掘低空經濟在鄉村振興中的巨大潛能，既是推動經濟高質量發展的內在要求，也是實現農業農村現代化的目標所在。

一、低空經濟賦能鄉村振興的功能向度

低空經濟，是指依托于低空空域資源，在低于一定海拔高度（國際上一般界定為1000—3000米以下）范圍內，以各類有人駕駛和無人駕駛航空器的低空飛行活動為核心，以及與之相關的服務與技術所形成的經濟體系，涵蓋了通用航空器制造、通用航空運營、低空旅游、航空物流、應急救援、農林作業等多個方面。通過低空經濟積極賦能鄉村各領域各方面，推動科技創新與產業創新融合、改善人居環境、留住鄉風鄉韻鄉愁、提升鄉村治理現代化水平、提高農民收入，從而逐步打造“產業興旺、生態宜居、鄉風文明、治理有效、生活富裕”的現代版“富春山居圖”。

（一）產業興旺：低空科技點燃發展新引擎

習近平總書記指出：“產業振興是鄉村振興的重中之重，也是實際工作的切入點。”[4]產業興旺、經濟繁榮，是留住人才和增加農民收入的關鍵。將低空經濟應用于鄉村產業，不僅能夠創新農業的發展模式，還能促進產業間的融合。

第一，“低空+農業”是培育農村新產業新業態的具體實踐。2021年第三次全國國土調查主要數據顯示，我國耕地面積為19.179億畝。2024年，自然資源部在國新辦新聞發布會上宣布，全國耕地面積實現“三連增”，3年凈增1758萬畝[5]。我國農業體量巨大，意味著“低空+農業”的發展潛力和價值同樣巨大。無人機等低空飛行設備能夠快速準確地完成種子播種、農田巡查、病蟲害監測、農藥噴灑等農林作業，大幅提高農業生產效率。相比傳統的人工或地面機械作業，無人機等低空設備能夠減少人力投入，降低生產成本，為農業生產者帶來更大的經濟效益。同時，低空經濟為精準農業和智慧農業提供了有力的技術支持，通過實時監測農田數據、精準投放農藥和肥料等措施，提高農業生產的精準度和智能化水平。

第二，低空經濟的興起，為鄉村產業結構的優化升級注入了新的活力。低空經濟以其獨特的包容性和跨界性，不僅涵蓋航空器研發、運維服務及配套基礎設施建設等核心鏈條，更在第一、第二、第三產業之間架起了橋梁，展現出前所未有的行業融合潛力，例如“低空+消防”“低空+文旅”等等。低空經濟打破了原有產業之間的壁壘，促進了不同行業間的深度交流與合作，為傳統產業帶來了轉型升級的契機，實現從單一到多元、從封閉到開放的轉變，進而帶動整體產業結構向著更加優化、協調的方向邁進。

（二）生態宜居：低空視野守護綠色家園夢

加強環境治理、改善人居環境，不僅是實現鄉村生態振興的必然要求，也是滿足人民群眾對美好生活的向往的重要舉措。習近平總書記提到：“深入實施農村人居環境整治提升行動，加快建設宜居宜業和美鄉村。”[6]低空經濟賦能鄉村生態建設和環境保護，是建設美麗鄉村的重要措施。一方面，低空無人機搭載傳感器可監測環境污染源，將生態環境破壞遏制在萌芽狀態。相較于傳統大氣走航車受限于城鄉道路的情況，無人機因其不受地面因素制約，能夠靈活地選擇飛行路徑。搭載特定污染氣體傳感器的無人機升空后，對目標區域進行飛行掃描，能夠迅速地將監測數據傳回地面。地面人員依據傳回的數據，可以繪制出污染濃度梯度圖，從而確定污染物的精確位置。與此同時，還能監測區域內空氣質量數據，例如最常見的顆粒物PM2.5、PM10。另一方面，低空無人機搭載紅外熱成像儀可精準發現噪聲源頭。?噪音問題一直是改善人類居住環境中的重要挑戰。人耳判斷噪聲的來源方位是非常不準確的，特別是在夜間，視力的受限更加影響聽力。無人機搭載紅外熱成像儀，通過熱成像技術快速精確發現并切斷噪聲源頭，為村民營造寧靜和諧的居住環境，不斷提高村民的生態環境幸福感和獲得感。

（三）鄉風文明：低空藝術繪就文化新篇章

文化關乎國本、國運。習近平總書記指出：“鄉風文明，是鄉村振興的緊迫任務。”[7]低空經濟在鄉風文明創造性轉化、創新性發展的過程中扮演著重要角色。

鄉村優秀傳統文化是中華文化的重要內容，對涵養文明鄉風發揮著重要作用。有效運用“低空+直播”手段拓寬鄉村傳統文化傳播途徑，創新表達方式，使鄉村優秀傳統文化與現代社會融合對接。無人機搭載高清攝像頭，可將直播畫面回傳至各網絡平臺，給用戶帶來沉浸式直播視頻體驗，更好地展現鄉村文化，講好當地文化故事。同時，無人機編隊表演以其特有的科技感、強可塑性、藝術性，通過將文字、造型、LOGO等在夜空中放大呈現，使傳統文化煥發新的生機并增強其開放性、互動性，充分賦能文明鄉風建設工程的實施。

鄉村文化遺產及其所蘊含的中華優秀傳統文化，是培育文明鄉風、良好家風、淳樸民風的重要資源。文化遺產是不可再生、不可替代的寶貴資源，一經破壞就無法挽回。在保護和管理文化遺產方面，傳統考查和紙質平面記錄方法，由于資金和時間成本過高，容易對文化遺產產生二次破壞。“低空+測量技術”作為一種新興的手段，數據采集范圍大、效率高，在古建筑結構健康監測過程中可以實現高效化、精準化和安全化的全面升級。無人機搭載高清攝像頭能夠從多個角度對建筑物進行拍攝，通過實時傳輸的畫面，檢測人員可以迅速識別出建筑物的裂縫、剝落、滲水等問題，大大縮短了檢測時間。總之，低空經濟在技術上能夠真實完整保護好文化遺產，努力讓鄉村留下記憶、讓人們記住鄉愁。

（四）治理有效：低空智控編織安全防護網

習近平總書記強調：“要用好現代信息技術，創新鄉村治理方式，提高鄉村善治水平。”[8]以無人機為代表的低空設備能夠使“人手不足，效率不高”的局面得到一定的改善，把鄉村治理變成鄉村“智”理。違法搭建一直是鄉村治理工作中的“頑疾”，它們隱蔽性強、違法時間短、易反復、難查處，更重要的是這些臨時建筑具有不穩定性，危及周圍人群的生命安全。無人機能有效打破空間、地域等因素的制約，高空俯視下，可以迅速識別視覺死角的違法情況，并且將視頻畫面實時傳送，后臺通過人工智能識別進行比對分析，讓工作人員能精準鎖定違法證據，及時清除“毒瘤”。

在鄉村舉辦大型活動中，當出現人群聚集或因情緒激動導致的聚眾鬧事的情況時，傳統的地面警力可能難以高效地進行溝通和管理。此時，無人機搭載空中喊話器是一種創新且高效的解決方案。無人機能夠在空中自由飛行，不受地面障礙物的影響，能夠迅速到達現場的任何位置。搭載的空中喊話器可以發出清晰響亮的聲音，傳達警察的警告和指示，這對于疏散人群、平息騷亂、維護公共秩序具有重要作用。“低空+鄉村治理”作為一種綜合性經濟形態，不僅能夠加快將“治理有效”落到實處，還能深入推進平安鄉村建設。

（五）生活富裕：低空經濟開辟幸福康莊大道

習近平總書記指出：“生活富裕，是鄉村振興的主要目的，從‘生活寬裕’到‘生活富裕’，反映了廣大農民群眾日益增長的美好生活需要。”[9]一方面，增加農民收入是實現生活富裕最直接的途徑。在新質生產力的背景下，農民要增收，首先要發展新產業新業態，推動一二三產業融合。例如，利用小型飛行器提供低空觀光項目，讓游客從不同角度領略鄉村美景，體驗農耕文化，參與采摘、垂釣等活動，享受田園樂趣。這樣的特色旅游項目不僅能吸引更多的城市居民前往鄉村度假休閑，還能帶動住宿、餐飲等相關服務業的發展，為當地農民創造多元化的收入來源。另一方面，精神上的富裕也是生活富裕的重要內容。低空經濟的發展伴隨著各種新技術的普及，如無人機操控、數據分析、物聯網技術等，這為農民群體提供了接觸高科技、了解行業動態的機會。通過參與各類培訓課程和實操演練，農民不再僅僅是傳統意義上的農業生產者，而是新時代新征程的知識型勞動者。他們可以在精準農業管理、航空物流服務、空中觀光旅游等領域施展才華，創造出更多元化的價值。這種從“體力勞作”向“智力創造”的跨越，本身就是農民精神上的一種富足，有利于提升鄉村社會的整體文明程度。

二、低空經濟賦能鄉村振興的現實困境

盡管我國在鄉村振興的實踐過程中取得了明顯的進展，但低空經濟賦能鄉村振興仍有諸多“難點”和“堵點”，包括缺乏高水平數字化人才、低空基礎設施建設不完善以及相應體制機制不適應。因此，必須多措并舉解決和打通低空經濟助推鄉村全面振興的“難點”和“堵點”。

（一）鄉村高水平數字化人才有待增加

低空經濟依賴于先進的技術，包括自動駕駛系統和飛行控制軟件，而數字化人才能夠設計、開發和優化這些關鍵的技術組件，確保系統的高效性和安全性。大量的實時數據是低空經濟運行的基礎。從飛行路線規劃到天氣預測，再到航空器性能監控，每一個環節都需要精確的數據分析來支撐。數字化人才利用大數據技術和人工智能算法對這些信息進行深度挖掘，為業務運營提供科學依據。目前鄉村地區高水平的數字化人才相對短缺，這已經成為制約低空經濟賦能鄉村振興的重要因素。

首先，吸引和留住所需人才是難點。工資待遇不高、工作環境艱苦是人們對鄉村的普遍認識。較低的生活水平和薪資水平導致人才“不想來”和“不敢來”，使得鄉村在高素質人才方面遭遇“頭雁”缺失的“難點”。另外，部分有專業技能的城市人才愿意下鄉創業，但因政策支持不到位而無法更好服務和促進鄉村發展，這是留住所需人才的一個“堵點”。

再則，鄉村人才培養模式有待創新。“低空+鄉村振興”作為一種新興的經濟形態，具有很強的創新性和引領性，可與當地的其他產業深度融合和創新發展。這要求在人才培養上有所突破，要求勞動者必須具有高水平的數字技術和其他專業知識和能力。但作為鄉村振興主要力量的農村青年群體，普遍存在數字素質低、創新能力不足等現象，他們對數字技術的理解僅停留在“感性認知”階段，容易在實踐過程中迷失方向和脫離實際。

（二）鄉村低空經濟基礎設施建設有待加快

低空基礎設施是大力發展低空經濟的重要載體。在低空與地面的互動過程中，必須依靠完善的基礎設施體系，包括通航機場、航空器起降站、空域管理信息系統以及高速無線網絡等關鍵要素。當前，我國低空基礎設施建設進展緩慢，配套基礎設施建設滯后，尚不足以支撐低空經濟大規模應用于鄉村振興。

首先，硬件基礎設施供給不足。據不完全數據統計，美國民用機場數全球第一，至少擁有14500多個私人機場，包括農用機場、水上機場、滑翔機場、熱氣球機場、運動機場和企業自用機場。我國機場數量520個左右，其中民航商業頒證機場236個[10]。我國通用機場、無人機起降場地、航空器充電配套設備等硬件設施暫時無法滿足低空經濟助推鄉村快速發展的需求。

其次，軟件基礎設施有待優化。城鄉空管的信息系統、空域管理輔助系統、飛行服務站系統等分散在航空、通信等不同領域，整合難度較大[11]。在許多地區，服務站和通航計劃信息未實現聯網，缺乏各部門、各系統的有效數據整合與共享，產生信息孤島，影響決策的時效性和準確性。

（三）鄉村低空經濟管理體制機制有待完善

在推動鄉村振興的過程中，低空經濟發揮著重要的作用，然而它在實際應用中遇到了一些關鍵性的問題。其中最主要的問題是低空經濟的體制機制尚未完善。具體來說，全國范圍內尚未建立起一個低空經濟全域協同發展機制，這使得低空經濟的發展缺乏統一的指導和協調。

自2024年低空經濟被寫入政府工作報告，各地出臺了一系列利好政策，大力推動低空經濟的發展。然而，由于低空空域管理缺乏一個全面的總體規劃和分類指導細則，各地在制定發展戰略規劃時顯得有些碎片化，缺乏整體性和系統性。盡管各地已經成功建立了多個低空經濟產業園區，并在不同領域進行了積極的布局。但由于缺乏整體的謀劃和協調，各地區之間的發展呈現出不統一的狀態。這種不統一不僅影響了低空經濟的整體發展，還導致了資源利用率不高的問題，使得低空經濟的潛力未能得到充分發揮。

三、低空經濟賦能鄉村振興的路徑探討

低空經濟是重要的戰略性新興產業賽道，也是實現鄉村振興的重要支點。以低空經濟賦能新農村建設、科技轉型和加快鄉村振興，要打造鄉村復合型人才隊伍、完善鄉村低空基礎設施建設、構建友好型低空經濟發展環境，

（一）以加強復合型人才隊伍培育打牢鄉村振興高質量發展之基

人才興則鄉村興，人才強則鄉村強。實現低空經濟賦能鄉村振興，要加強培育具有復合專業素養的高水平數字化人才隊伍。可從育才、引才和用才三方面加強鄉村振興的勞動力支持。

首先，在育才方面要豐富人才培養模式，提升培訓實效。支持高校、職業學校等開設低空經濟相關支撐學科專業，培養“低空+鄉村振興”專業人才。根據崗位特點和培養對象的個性，制定特色的培養方案。緊密結合產業需求，打造漸進式、成長型專業課程群。再則，在引才方面要繼續健全完善人才激勵政策，不斷探索創新人才引進方法。要用待遇留住人才，加大對低空經濟復合型人才的補貼力度，保障人才能夠把更多精力放在專業領域上，充分發揮人才的效能，實現其最大價值。同時要實事求是，立足當地實踐，探索動態引才的辦法，將“引才”與“引智”相結合。要為人才營造團結和公平的政治環境，加強對人才的政治引領和政治吸納。要建立人才服務事項辦理的快速通道，黨委帶頭持續開展人才激勵關懷、定期健康體檢、節日慰問等活動，盡最大努力解決人才在結婚成家、配偶隨遷等方面的后顧之憂，營造重才、愛才、用才的良好環境，做好推進低空經濟賦能鄉村振興高質量發展的后勤保障。最后，在用才方面，要充分發揮人才的數字化專業化資源優勢。鼓勵人才勇于嘗試、大膽突破，帶動鄉村地區數字化發展提質增效，推動低空經濟與鄉村振興深度融合。

（二）以夯實鄉村低空經濟基礎設施激活鄉村競爭力之源

低空經濟基礎設施建設是鄉村一二三產業轉型和融合的重要動力，是低空技術賦能鄉村經濟發展的物質基礎。

首先，加大金融支持，設立專項資金支持鄉村低空經濟項目建設。建設一批低空物流集散、分撥基地、中心、樞紐，在縣城、中心集鎮、人口密集的集聚村落等地方，利用廣場、房頂、平坦的院落等設施，建立低空垂直起降場，打造鄉村區域性的低空運輸、物流、客運樞紐節點。對于欠發達地區，還可依托國企對口幫扶欠發達地區的合作機制，由對口國企幫助各欠發達縣鄉村建立無人機站點。通過建設和完善鄉村低空經濟基礎設施，為鄉村地區參與低空經濟發展打造堅實基礎。其次，加快推動鄉村低空空域普查，完善空域管理和航線規劃，為鄉村地區制定協同管理空域計劃，將空域覆蓋區域由城市拓展到鄉村，不斷簡化空域使用流程，實現區域內“想飛就能飛”，為鄉村地區加入低空飛行網提供空域管理和航線分配條件。最后，建立標準化的數據接口和共享機制，促進跨行業、跨部門、跨層級的數據流通，促進低空資源高效配置。

（三）以完善低空經濟發展體制機制走好鄉村振興之路

解決低空經濟體制機制現存的問題，能夠更好地在鄉村中布局這一新質生產力，助力我國“低空+鄉村”新生態加快形成，全力打造低空經濟賦能鄉村振興的發展樣板。

首先，要加強頂層設計。建立低空經濟市場主體、制度、政策和法規體系，重點加強統計指標、安全事故規則、市場監管和保險等方面的建設。通過全面統計體系，準確掌握低空經濟發展規模，為政策制定提供數據支持。同時，針對無人機管理等問題，制定統一、詳細的法規，并根據技術與行業發展及時更新法規，以適應行業變化。其次，加強低空空域協同管理。完善相關工作機制，加強“軍地民”三方工作協同，共同研究協調低空空域分類劃設、飛行活動監管等低空融合飛行管理事項。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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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習近平.習近平在參加江蘇代表團審議時強調 牢牢把握高質量發展這個首要任務［EB/OL］.［2023-03-25］.https：//www.gov.cn/xinwen/2023-03/05/content_5744877.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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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習近平.習近平關于“三農”工作論述摘編［M］.北京：中央文獻出版社，2019：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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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張曉蘭，黃偉熔.低空經濟發展的全球態勢、我國現狀及促進策略［J］.經濟縱橫，2024（8）：53-6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