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研究意義
習近平總書記在黨的二十大報告中強調“推動健康中國建設,把保障人民健康放在優先發展的戰略位置”。我國經濟快速發展,人們物質生活水平迅速提高,隨之而來的超重和肥胖問題日益嚴重,世界衛生組織(World Health OrganizationWHO)提出肥胖是影響全球健康的一個主要問題(WHO,2018)。2016年柳葉刀數據顯示我國肥胖人口(8960萬)已超過美國,位居世界首位(Collaboration,2016。超重和肥胖率的上升可以歸因為社會環境中有吸引力的食物線索無處不在不斷誘惑我們過度進食(Harrisetal.,2009;Swinburn et al., 2011)。
隨著網絡技術與手機移動端的社會文化發展,9 9 % 的用戶通過移動端使用社交媒體。社交媒體平臺提供了一種新的方式與他人互動。飲食也同樣受到社交媒體的影響,衍生出一種新的網絡流行“社交美食”,特指當代的年輕人熱衷于飯前拍照,經過精心編輯,然后分享到微博、抖音、微信朋友圈中進行社交互動,包括對發布的食物圖片進行瀏覽、“點贊”、發表評論,通過食物社交互動搭建溝通橋梁。當食物被點贊和評論越多,流量就會越多,其逐漸成為一種“網紅美食”,相應的更受人所追捧。可以看到,社交媒體互動已經在潛移默化地影響著年輕一代的飲食習慣。
已有研究發現社交媒體的過度使用增加了對自我身體形象的關注(Tiggemannamp;Slater,2017),成為飲食失調障礙發展的風險因素(Hollandamp;Tiggemann, 2016;Hummel amp; Smith,2015;Wilkschetal.,2020)。不良的社交媒體文化可能會引發人們的身體意向失調,出現暴食癥或厭食癥,嚴重影響人們的身心健康。黨的二十大報告提出“健全現代公共文化服務體系,創新實施文化惠民工程”。如何構建健全的社會網絡文化體系,是我國遠程目標發展的重要命題。近期發表在NatureCommunications的一項研究通過計算模型揭示出社交媒體平臺信息互動遵循了一種學習獎勵機制例如“點贊\"這樣的社交互動會產生獎勵驅動,強化人們的行為(Lindstrometal.,2021)。相關實證研究也發現青少年更喜歡認同“點贊\"數量多的風險性行為圖片(例如,吸煙、喝酒),并且這些\"點贊”數量多的圖片引起了大腦在獎賞、注意區域更強的活動(Shermanetal.,2016)。基于此,我們分析社交媒體平臺對美味食物相關的“點贊”、評論互動可能會引起獎賞反應,這可能是社交媒體使用導致飲食紊亂的核心原因。以往的研究大多聚焦在肥胖者食物獎賞的加工,因此本研究擬從社交媒體的新視角切入,從理論層面,探究社交媒體互動對肥胖者食物獎賞加工的影響機制;通過模擬社交媒體互動行為,探討社交媒體“點贊”評論對食物獎賞相關的神經電生理活動(研究1)、大腦神經通路的活動與連接(研究2)的影響機制。從應用層面,關注如何基于社交媒體平臺,引導肥胖者建立健康飲食行為;通過訓練社交媒體互動行為,探討社交媒體“點贊\"訓練、評論對健康食物獎賞相關的神經電生理活動(研究3)、神經通路的活動與連接(研究4的干預策略,為未來構建健全的社會網絡文化體系提出建議。
2國內外研究現狀及發展動態分析
2.1 食物獎賞理論
食物過度的獎賞反應是導致肥胖和暴食癥的易感因素(Franketal.,2016;Simon etal.,2016;Sticeamp;Burger,2019)。Berridge(2009)指出食物獎賞包括想要(wanting)和喜歡(liking)兩種心理成分想要(wanting)是對食物的渴望、欲望,強調動機驅動的心理過程,食物獎勵線索在中腦多巴胺系統表征(mesolimbicdopamine system),形成渴望,食物刺激會成為增強動機的激勵目標,進食動機突顯,它可以有意識或無意識地發生(Berridge2018;Moralesamp; Berridge,2020;Peng-Li et al.,2022)。喜歡(liking)指的是受到享受食物獎勵的影響而體驗到愉快,當它出現在意識中時,成年人可以進行主觀的快樂評分(Berridge,2000;Moralesamp;Berridge,2020)。超重和肥胖者比正常體重個體對食物表現出更強的“想要”,肥胖者為了獲得零食,付出更多的努力(Epsteinetal.,2007;Giesenetal.,2010)。對于食物的“想要\"和“喜歡”以及它們之間的相互作用影響會對食物選擇和食物攝入量產生影響(Recio-Romanetal.,2020)。可見,理解“想要\"和“喜歡\"的作用機制在臨床上改善、預防肥胖有重要幫助。
2.2大腦獎賞神經通路與進食行為
食物獎賞的大腦通路可分為動機-驅動通路,獎賞-評估通路,以及學習-條件作用通路(韓艷等,2017;Kringelbachetal.,2012)。動機-驅動通路由中腦邊緣多巴胺系統(mesolimbicdopaminesystem)對食物獎賞的“想要\"成分進行表征,包括整個伏隔核(nucleusaccumbens,NAcc)、杏仁核(amygdala)、中央核和部分新紋狀體(neostriatum),人體成像研究與動物實驗表明,它們參與激勵動機突顯過程,激活與食物渴望有關(Smalletal.,2003;Volkow et al.,2002;Warlow et al.,2020)。其中中腦-伏隔核是該通路的核心(Berridgeet al.,2010;韓艷 等,2017;Schad etal.,2020)。
獎賞-評估通路主要對食物享樂愉悅價值進行編碼和表征,即表征食物獎賞的“喜歡\"成分。腦島和眶額葉皮層(OrbitofrontalCortex,OFC)被認為參與享樂加工,研究者發現在OFC和腦島后部存在享樂熱點,激活釋放的mu型阿片肽受體(mu-opioid-receptor)和食欲素受體(orexin-receptor)增強了對甜味刺激的享樂“喜歡\"反應,導致攝入量的大幅增加(Castroamp;Berridge,2017)。此外大腦對\"喜歡\"的表征還在邊緣結構的特定亞區域發現,例如NAcc內側殼,腹側蒼白球后部(pallidum)和腦干腦橋的臂旁核(Hoamp;Berridge,2013;Pecinaamp;Berridge,2005;Soderpalmamp;Berridge,2000)。在產生“喜歡\"的大腦通路中與中腦邊緣多巴胺系統(mesolimbic dopamine system)有重合(產生激勵顯著動機,對食物的“想要\"進行表征),食物獎賞中“喜歡”和“想要\"之間的功能存在密切聯系,動機一驅動通路、獎賞-評估通路共同作用,并與下丘腦穩態回路相互作用,從而允許相關的生理狀態(饑餓和飽足)共同調節對食物的\"喜歡\"和\"想要”,進而影響肥胖者、飲食失調患者的進食行為(Moralesamp;Berridge,2020)。近期,我們從認知神經的角度進一步提供了佐證,失敗的限制性飲食者在食物決策中獎賞通路(例如,尾狀核、丘腦)有較強的激活,并且腦島、殼核的激活能預測日常進食量的增加(Zhang et al.,2023)。
2.3肥胖者對食物獎賞的認知神經機制
已有大量認知神經研究發現,與健康體重個體相比,肥胖或超重個體在紋狀體、杏仁核、OFC、腦島、下丘腦對美味食物相關的視覺或聽覺線索有增強的 BOLD (Blood Oxygenation LevelDependent,血氧濃度相依對比)信號(Bruce et al.,2010; Carnell et al.,2014; Dimitropoulos et al.,2012;Frankort et al.,2012;Holsen et al.,2012;Jastreboffetal.,2013),尤其是,相對低熱量食物,高熱量食物引起了肥胖者在獎賞區域更強的激活在飽腹生理狀態下并沒有減弱相關獎賞區域神經反應(Bruce et al.,2010;Fletcher et al.,2010)。并且肥胖者對食物刺激存在特異性的獎賞反應,相對金錢刺激,食物刺激會誘發更強的獎賞神經系統活動(Simon et al., 2015; Verdejo-Roman et al.,2017)。研究者將金錢激勵延遲獎賞任務(incentivedelay task)進行改進,其任務可以將食物獎賞的預期與獲得兩個過程分離進行探討。研究發現期望階段腹側紋狀體有較大的激活,并且與BMI呈正相關;在食物的獲得階段,外側OFC的激活,并且大腦第二味覺皮層的激活與BMI呈正相關(Simon et al.,2014; Simon et al.,2015)。在暴食癥患者中發現,期待食物時后扣帶皮層的大腦活動減少,而在獲得食物獎勵時,內側OFC、前內側前額葉皮層和后扣帶皮層的活動增加(Simonetal.,2016。對食物的期望會驅動進食動機,涉及到食物的“想要\"加工,而在獲得食物后,OFC的激活與食物的獎賞價值評估相關,涉及食物的“喜歡”加工,均與BMI相關,隨著體重的增加,對食物的\"喜歡\"和“想要\"也隨之增加。但也有研究得到相反的發現,與健康體重相比,肥胖者在意外收到食物獎勵時OFC等獎賞回路的反應較弱(Franket al.,2012)。通過綜述回顧,發現肥胖者的大腦獎賞區域(島蓋、島蓋部、杏仁核、腹內側前額葉皮層)對出現美味奶昔線索的反應性增強,而對實際攝入奶昔時的大腦獎賞區(OFC、尾狀核)敏感性降低,這顯示肥胖者進食前對食物的\"想要\"增加但實際攝入后“喜歡\"降低,因此可能由于過度進食這一補償機制導致他們進一步的肥胖(韓艷 等,2017),而實證研究中也確實發現了高體脂個體在攝入食物后,對食物“喜歡\"下降,但在食物“想要”評分上,高體脂和低體脂個體沒有差異(Alabduljaderetal.,2018)。未來的研究還需要進一步探究肥胖者對食物獎賞\"喜歡\"和\"想要”的認知神經加工,以更好地理解食物獎勵和過度進食之間的致肥關系。
2.4社交媒體對進食行為的影響效應
社會文化理論(Sociocultural Theory)已經成為將身體形象和飲食問題概念化的主要理論框架之一,該理論假設社會媒介,例如媒體、同伴、家庭傳遞了關于外貌重要性的信息,會迫使人們遵從不切實際的身體理想標準(Brownamp;Bobkowski,2011;Webbamp;Zimmer-Gembeck,2014)。而當今社會文化施予人們理想標準之一,就是要保持苗條年輕的體態(Vendemiaamp;DeAndrea,2018)。在社會文化因素影響下(如家人、同伴與媒體),個體可能會不斷地提高“瘦理想\"標準,進而增加身體意象方面理想自我和真實自我之間的差異。這種差異可能會損害個體的積極身體意象(湯美慧等,2024)。社交媒體上“瘦”“白幼瘦”“紙片人\"等熱議話題導使現代女性產生負面身體自我。這些美麗苗條的社會信息被個體內化為理想標準,因理想與現實身體差異常引發身體不滿,進而催生紊亂飲食行為(Thompson etal.,1999)。同伴是青少年和青年時期社會文化影響的一個重要來源。研究發現,社交媒體兼具對理想身體描繪與同伴影響,使個體更容易內化這些理想形象標準(顧瀟等,2021)。來自社交媒體的同伴因素被證明會影響身體不滿意、健康飲食行為和飲食失調(Chung et al.,2021; Salafia amp; Gondoli, 2011)。因此基于社會文化理論,社交媒體互動可能是當前外部環境線索中導致肥胖發生的潛在風險因素。
目前國內外研究主要圍繞著社交媒體與身體意向來解釋對飲食行為產生的影響。社交媒體的過度使用增加了對自我身體形象的關注(Tiggemannamp;Slater,2017),進而發展成為飲食失調障礙(Hollandamp; Tiggemann,2016;Hummel amp;Smith,2015;Wilkschetal.,2020)。具體來說,社交媒體使用包括在平臺參與討論、瀏覽他人分享或自己發布的圖片(與身體或食物話題相關),對身體意向和食物選擇產生負面影響(Rounsefelletal.,2020;Tamplinetal.,2018;Tiggemannetal.,2020);研究發現,在社交媒體發布的照片、瀏覽評論會產生身體不滿意,過自我客體化水平影響進食控制行為(Niuetal.,2020)。近期有研究發現在新冠疫情封控期間社交媒體曝光會通過焦慮情緒影響過度進食行為(Gao etal.,2022)。
3問題提出
從已有文獻分析,肥胖與食物獎賞成分中的“想要\"和\"喜歡\"密切聯系,大腦動機-驅動、獎賞一評估神經通路調控對于食物的\"想要\"和\"喜歡\"進而影響肥胖者的進食行為,但由異常的食物“想要\"還是兩種獎賞成分共同作用導致肥胖,還未有確切結論。需要進一步探究肥胖者對食物獎賞“喜歡\"和\"想要\"的認知神經加工,理解肥胖和食物獎賞之間的關系。
通常而言,改善肥胖的方法主要集中于減弱食物的獎賞反應或提升對食物的抑制控制力。我們的研究發現,節食者嘗試對食物進行思維抑制后,導致更多的高熱量食物決策,與監控相關的腦區前扣帶回皮質(AnteriorCingulateCortex,ACC)活動下降(Zhangetal.,2021)。食物具有較強的獎賞屬性,對其越抵制,就越需要花費較大的認知資源,這對肥胖者來說可能相對困難,因此還需要尋找更加有效的改善方案。
基于社會文化理論,社交媒體可能是當前外部環境線索中導致肥胖發生的潛在風險因素。目前大部分的研究發現,不良的社交媒體信息互動會導致自我客體化水平、身體不滿意和焦慮水平的提高,影響進食行為,甚至可能發展成為飲食失調障礙。但目前大部分研究都是采用自我報告的方式,影響進食內在機制尚待探究。
NatureCommunications的研究指出,人們被驅使著追求積極的在線社交反饋,研究人員分析了Instagram等網站上4000多名用戶發布的100多萬篇社交媒體帖子,使用計算模型揭示了人們社交媒體平臺上的信息交流遵循一種學習獎勵機制,例如“點贊\"這樣的社交信息產生獎勵驅動,強化人們的行為(Lindstrometal.,2021)。PsychologicalScience發表的認知神經相關研究也發現社交媒體互動會導致獎勵驅動的產生,青少年更喜歡認同“點贊\"數量多的風險性行為圖片(例如,吸煙、喝酒),并且這些“點贊\"數量多的圖片引起了大腦在獎賞、注意區域更強的活動(Shermanetal.,2016)。我們分析,社交媒體上積極的反饋(例如“點贊”積極評論)具有社會獎勵的功能,與食物獎賞建立了聯結,社交媒體互動可能是一種形成食物獎賞學習強化的手段,但還未見相關實證研究。因此我們認為還有以下問題有待探究。
首先,社交媒體是外部環境中人們最頻繁接觸的線索之一,那么,社交媒體互動是否影響了肥胖者對食物的獎賞加工?社交媒體平臺上充斥著不健康食物的廣告,一項研究調查顯示,與“點贊\"數量低的食物廣告相比,青少年群體對“點贊”數量高的食物有更強的偏好(Lutfealietal.,2020)。這似乎為社交媒體互動增加食物獎賞敏感性提供了支持,但目前的研究較少,還停留在表層現象,缺乏相關的實證研究。因此,針對此問題,研究第一部分我們通過模擬社交媒體互動行為,探討社交媒體“點贊”、評論對肥胖者食物獎賞相關的神經電生理活動(研究1)、神經通路的活動與連接(研究2)的影響機制,深入理解社交媒體互動與肥胖、食物獎賞之間的聯系,在未來提供有效的干預方案。
其次,社交媒體信息具有社會獎勵屬性,在社交媒體平臺可以通過學習強化建立起獎賞機制。一項fMRI研究模擬了Instagram社交平臺分享自己照片任務,研究發現在社交媒體上向他人提供“贊\"激活了大腦獎賞回路,例如紋狀體和腹側蓋區(Shermanetal.,2018)。那么是否可以通過操作社交媒體信息,訓練個體在社交媒體上的行為,引導肥胖者健康的飲食行為?近期的一項研究定性分析了社交媒體是如何促使個體做出健康行為的,一方面在社交媒體上可以獲取更多的健康信息,另一方面在社交媒體上會獲得更多的社會支持(Friedmanetal.,2022)。這一發現為設想提供了可行性,構建健康合理的社交媒體網絡規范,在未來社交媒體平臺可以成為對肥胖和健康飲食行為的主要干預措施。因此研究第二部分,通過訓練社交媒體互動行為,探討社交媒體“點贊\"訓練、評論對健康食物獎賞相關的神經電生理活動(研究3)、神經通路的活動與連接(研究4的干預策略,為未來構建健全的社會網絡文化體系提出建議。
4研究構想
研究以建設健康中國為立足點,聚焦“體質健康”“健全網絡文化\"等主題。從社交媒體使用導致飲食紊亂的現象出發,基于食物獎賞與社會文化理論,研究圍繞食物社交媒體互動對肥胖者食物獎賞加工的影響機制及干預策略展開,第一部分,關注社交媒體互動是否影響肥胖者食物獎賞加工,從理論層面揭示影響機制;第二部分從應用層面,關注能否通過社交媒體互動建立對健康食物的獎賞機制,提升健康飲食行為,為社交媒體平臺的干預策略提出建議。
第一部分模擬社交媒體互動行為,考察社交媒體互動對食物獎賞加工的影響機制,考慮 ERP在時間分辨更精準,而fMRI更擅長神經通路的空間定位,將兩種技術運用到本研究中,從時間進程維度和空間通路維度來考察食物獎賞加工。研究1利用ERP技術從時間進程維度,探究社交媒體“點贊”與評論對肥胖者食物獎賞相關的神經電生理活動的影響;研究2利用fMRI技術,通過激勵延遲任務將食物的預期(\"想要\")和食物獲得(\"喜歡\"分離(通過任務對獎賞加工的時間進程區分開),在空間通路維度考察社交媒體“點贊\"與評論對肥胖者食物獎賞神經機制的影響。第二部分,訓練社交媒體互動行為,研究3利用ERP技術探究社交媒體互動訓練與評論對肥胖者健康食物獎賞相關的神經電生理活動的影響;研究4利用fMRI技術,考察社交媒體互動訓練與評論對肥胖者健康食物獎賞神經機制的影響。總體框架圖如下(圖1)。
4.1研究1:社交媒體“點贊”與評論對食物獎賞機制的影響—想要與喜歡評定任務
采用事件相關電位技術(Event-relatedPotentials,ERP),探究社交媒體互動\"點贊”、評論對肥胖者食物“想要”和“喜歡”的影響,并比較肥胖者獎賞相關的神經電生理活動。腦電P3波幅可由獎勵預測線索引發,并與尋求獎勵行為(\"想要\")相聯系,而反饋相關負波(Feedback-relatedNegativity,FRN)由獎勵結果誘發,和獎勵消費(\"喜歡\")關系更密切,因此我們假設,P3波幅與食物\"想要\"分數相關,FRN波幅與食物“喜歡\"分數相關,與低點贊數量/負性評論的食物相比,肥胖者對高點贊數量/正性評論的食物“點贊\"更多,“想要\"和“喜歡\"得分更高,并誘發更大的P3、FRN。
本研究在某高校招募體重指數(BodyMassIndex,BMI)
的肥胖者,并兼顧性別使樣本分布均衡,將年齡、專業等人口統計學作為協變量。均為右利手,無精神病史,無飲食失調癥狀,無認知障礙、視聽障礙和重大軀體疾病,無特殊飲食習慣、和特殊藥物服用史等。采用2(食物類型:高熱量食物、低熱量食物) × 3 (社交媒體互動信息:高點贊數量/正性評論、低點贊數量/負性評論、對照條件)被試內設計,因變量為被試對社交圖片的“點贊\"反應、對食物的主觀評定,包括對食物的\"想要”、“喜歡\"評分,是否選擇進食,以及ERP指標。研究包括6種實驗條件(高熱量食物圖片帶有高\"點贊\"數和正性評論、高熱量食物圖片帶有低“點贊\"數和負性評論、高熱量食物圖片、低熱量食物帶有高“點贊\"數和正性評論、低熱量食物帶有低“點贊\"數和負性評論、低熱量食物圖片)。在以往的研究中,參與者會對受歡迎圖片(高“點贊\")和不受歡迎圖片(低\"點贊\")表現出質的不同反應,所以設置高“點贊”和低“點贊\"的兩極化情況,能夠更清晰地捕捉和分析這種可能存在的質的差異(Shermonetal.,2016)。基于此,我們在研究中將高“點贊\"數設置在上萬個“贊”,低“點贊\"數設置在幾十個“贊”。正性評論的內容,例如,看起來味道棒極了、吃過了很好吃等;負性評論的內容,例如,看起來沒什么食欲、味道相當一般等。

特質自我控制是食物決策過程中關鍵的一個因素。研究發現,相對低特質自我控制個體,高特質自我控制個體受到食物線索的影響較小,能做出更合理的食物決策(Gillebaartetal.,2016;Hawsamp;Redden,2013)。因此,高特質自我控制個體可能會基于健康意識而非社交媒體食物線索(高點贊量、正性評論的食物)進行認知評估。另外,不同的人格特質還與飲食風格有關,盡責性是一種自制力的體現,具有高盡責性的個體通常更能控制自己的飲食,遵循規范性的飲食限制,更多地攝入健康食物(Kelleramp;Siegrist,2015)。而本研究聚焦社交媒體互動反饋對肥胖者獎賞加工機制的影響,因此將特質自我控制和盡責性特質作為控制變量。
實驗分為準備階段和正式實驗階段。實驗準備階段進行材料制作,根據評分篩選實驗材料。高、低熱量食物圖片來自西南大學陳紅教授團隊建立的食物圖片庫、Zhang等(2021)研究以及網絡社交平臺,通過photoshop軟件進行標準化處理,被試對圖片的喚醒度、愉悅度、健康程度、美味程度進行5點評定。社交媒體評論來自社交媒體網絡,評論包括對食物的口味、健康情況等內容的描述(例如,看起來味道棒極了、看起來沒什么食欲)。被試對評論語句的喚醒度、愉悅度、效價進行5點評定。社交媒體圖片,利用專業的圖像軟件,將高、低熱量食物圖片與“點贊\"信息、評論語句合成,模擬社交媒體環境。
正式實驗階段,篩選符合BMI條件的被試參加正式實驗。為了刺激被試對食物的渴求和控制被試的饑餓水平,要求被試在來到實驗室前2個小時期間,禁止進食,飲水除外。被試來到實驗室后,自我報告當前的饑餓程度、進食渴求、身體滿意度、愉悅程度。并完成荷蘭飲食行為問卷(Dutch Eating Behaviour Questionnaire,DEBQ)測量被試的飲食行為(VanStrienetal.,1986)、積極情緒消極情緒量表(PositiveAffectandNegativeAffectScale,PANAS)測量被試在實驗前的情緒狀態(Watsonetal.,1988)、社交媒體使用強度量表,測量個體在社交網站中時間頻次與社交網站的情感聯系強度以及社交網站融入個體生活的程度(丁倩等,2016)、自我控制量表(Self-ControlScale.SCS)測量個體的沖動性抑制和目標導向的食物選擇能力(Tangney etal.,2004)、中國版10項目大五人格量表(TIPI-C)測量個體的盡責性維度(李金德2013)。接著完成模擬社交媒體行為任務,與食物的主觀評定,同時采集ERP數據。實驗參照Sherman等人(2018)的研究,自編模擬社交媒體行為任務結合食物主觀評定。向被試呈現來自社交媒體圖片,操作圖片上“點贊\"數量、評論相關的社交媒體信息,模擬社交媒體行為,被試可以自由對視頻進行“點贊\"或“劃走\"反應;隨后對食物進行主觀評定以及是否選擇進食此食物。
4.2研究2:社交媒體“點贊\"與評論對食物獎賞機制的影響一激勵延遲任務
采用功能磁共振成像技術(functionalMagneticResonanceImaging,fMRI),通過食物激勵延遲任務(incentivedelaytask)將食物預期(“想要\")和食物獲得(\"喜歡\")分離,考察社交媒體互動\"點贊”評論對肥胖者食物獎賞神經機制的影響。我們假設,在食物獎賞預期期間,會激活腹側紋狀體、NAcc等區域,在食物獎賞獲得期間激活OFC、腦島等區域,與低點贊數量/負性評論的食物相比,高點贊數量/正性評論的食物誘發肥胖者在大腦獎賞通路更強的激活與功能連接。
本研究在某高校招募體重指數(Body MassIndex,BMI)
的肥胖者,并兼顧性別使樣本分布均衡,將年齡、專業等人口統計學作為協變量。均為右利手,無精神病史,無飲食失調癥狀,無認知障礙、視聽障礙和重大軀體疾病,無特殊飲食習慣、和特殊藥物服用史等。采用2(食物類型:高熱量食物、低熱量食物) × 3 (社交媒體互動信息:高點贊數量/正性評論、低點贊數量/負性評論、對照條件)被試內設計。因變量為食物獎賞預期間、食物獲得期間大腦激活模式。
本研究的實驗材料和流程與研究1相同,但研究2采用食物激勵延遲任務將食物預期(\"想要\")和食物獲得(\"喜歡\")分離,并利用fMRI技術探查肥胖者的獎賞神經反應。實驗參照Simon等人(2016的研究,改編食物激勵任務。首先呈現本試次食物獎勵線索(食物圖片刺激來自社交媒體,帶有相關的“點贊\"與評論信息),接著出現食物獎勵大小線索,食物獎勵線索有3個水平變化,“圓圈無線段\"代表食物獎賞值為0,“圓圈一根線段\"代表食物獎賞值為1份,“圓圈兩根線段\"代表食物獎賞值為2份;緊接著出現注視點,此階段為食物獎賞預期階段,隨后出現目標線索,被試的任務對“三角形\"的朝向盡可能又快又準確地進行反應;最后將結果反饋給被試,此階段為食物獎賞獲得階段。在完成食物激勵任務后,對食物進行主觀評定。為了刺激被試真實的進食動機,在指導語中會告知被試,實驗任務完成后,將依據任務反應情況獲得一份相應食物獎勵禮包。
4.3研究3:社交媒體“點贊”訓練與評論對健康食物獎賞機制的影響一想要與喜歡評定任務
采用ERP技術,探究社交媒體行為訓練與互動信息對肥胖者健康食物“想要\"和“喜歡\"的影響并比較肥胖者獎賞相關的神經電生理活動。健康食物圖片刺激來自社交媒體,操作圖片上“點贊”數量、評論相關信息。與研究1不同,被試不再自由對社交圖片進行“點贊”,而是根據指令要求對相應的社交圖片進行“點贊”。完成訓練后進行食物主觀評定任務同時采集ERP數據。我們假設,與控制條件相比,訓練社交媒體行為條件下,肥胖者對健康食物\"想要\"和\"喜歡\"分數更高,高點贊數量/正性評論的健康食物誘發更大的P3、FRN。
本研究在某高校招募體重指數(BodyMassIndex,BMI)
的肥胖者,并兼顧性別使樣本分布均衡,將年齡、專業等人口統計學作為協變量。均為右利手,無精神病史,無飲食失調癥狀,無認知障礙、視聽障礙和重大軀體疾病,無特殊飲食習慣、和特殊藥物服用史等。采用2(社交行為訓練分組:訓練組、控制組) × 3 (社交媒體互動信息:高點贊數量/正性評論、低點贊數量負性評論、對照條件)混合設計。社交行為訓練分組為組間變量,社交媒體互動信息為被試內變量。因變量為被試對健康食物的“想要”、“喜歡”食物決策,以及ERP指標。
在實驗準備階段,進行材料評定,篩選出實驗材料。在正式實驗階段,為了刺激被試對食物的渴求和控制被試的饑餓水平,要求被試在來到實驗室前2個小時期間,禁止進食,飲水除外。被試來到實驗室后,完成問卷測量(同研究1)。
被試隨機被分配到訓練組和控制組。在訓練組,首先為了建立起按鍵行為與社交媒體的獎賞的聯結,被試需觀看美食短視頻,喜歡為其“點贊\"按下F鍵或J鍵(為了平衡按鍵反應,一半被試按F,另一半被試按J)。接著參加訓練任務。研究表明食物特異的Go/No-Go任務中,連續地將No-Go反應與目標刺激配對應該會改善對這些刺激的反應抑制(Allom etal.,2016;Jonesetal.,2017;Spiereretal.,2013),例如,抑制控制訓練組,對食物刺激 90 % 的試次進行No-Go”反應, 10 % 的試次中進行“Go\"反應,動物刺激則相反, 90 % 的試次進行\"Go\"反應, 10 % 的試次中進行No-Go\"反應(VanRoyenetal.,2022),這種食物特異的Go/No-Go訓練減少了成人對可口食物的消費和選擇(Houbenamp;Jansen,2011,2015;Jonesetal.,2016;Oomenetal.,2018)。因此社交媒體行為訓練任務參照Go/No-Go抑制控制訓練任務邏輯,首先呈現注視點,接著向被試呈現指令線索,隨后呈現社交媒體圖片,被試需根據指令做\"點贊”(F鍵或J鍵)或不“點贊”,最后呈現空屏。為建立起對健康食物的獎賞機制,要求被試對社交媒體上的健康食物, 90 % 試次“點贊”, 10 % 試次不“點贊”;為了避免被試猜測到實驗目的,參照VanRoyen等人(2022)的研究,被試對社交媒體風景圖片,10 % 試次“點贊”, 90 % 試次不\"點贊”。最后完成食物“想要”、“喜歡\"評定、健康食物決策,并進行ERP采集。
參考VanRoyen等人(2022)的研究,對照組設置\"Go\"與“No-Go\"反應提示各 50 % ,首先觀看美食短視頻,隨后社交媒體的健康食物圖片和風景圖片進行點贊反應, 50 % 試次做\"點贊\"反應, 50 % 試次做不“點贊”。最后完成“想要”、“喜歡\"評定、健康食物決策,并進行ERP采集。
4.4研究4:社交媒體“點贊”訓練與評論對健康食物獎賞機制的影響一激勵延遲任務
采用fMRI技術,探究社交媒體行為訓練與互動信息下,肥胖者健康食物獎賞期待與獲得過程的神經機制。完成社交媒體行為訓練后進行食物激勵延遲任務同時采集fMRI數據。我們假設,與控制條件相比,訓練社交媒體行為條件下,高點贊數量/正性評論的健康食物誘發肥胖者在食物獎賞期待與獲得過程在大腦獎賞通路更強的激活與功能連接。
本研究在某高校招募體重指數(BodyMassIndex,BMI)
的肥胖者,并兼顧性別使樣本分布均衡,將年齡、專業等人口統計學作為協變量。均為右利手,無精神病史,無飲食失調癥狀,無認知障礙、視聽障礙和重大軀體疾病,無特殊飲食習慣、和特殊藥物服用史等。采用2(社交行為訓練分組:訓練組、控制組) × 3 (社交媒體互動信息:高點贊數量/正性評論、低點贊數量/負性評論、對照條件)混合設計。社交行為訓練分組為組間變量,社交媒體互動信息為被試內變量。因變量為被試在食物獎賞預期間、食物獲得期間大腦激活模式。實驗材料與流程同研究3,正式實驗階段,被試隨機被分配到訓練組和控制組。在訓練組,參加健康食物點贊訓練任務,最后完成健康食物的激勵延遲任務,激勵延遲任務與研究2相同,向被試呈現健康食物獎勵線索(食物圖片刺激來自社交媒體,帶有相關的“點贊\"與評論信息),接著出現食物獎勵大小線索,緊接著出現注視點,此階段為食物獎賞預期階段,隨后出現目標線索,被試的任務是對“三角形\"的朝向盡可能又快又準確地進行反應;最后將結果反饋給被試,此階段為食物獎賞獲得階段并進行核磁掃描。在控制組,被試首先觀看美食短視頻。隨后進行食物詞語判斷任務。最后完成健康食物激勵延遲任務,并進行核磁掃描。為了刺激被試真實的進食動機,在指導語中會告知被試,實驗任務完成后,將依據任務反應情況獲得一份相應食物獎勵禮包。
5理論構建
普遍認為,肥胖在很大程度上與大腦對食物的獎賞加工機制異常有關。而社會環境中有吸引力的食物線索無處不在。那到底是什么社會環境因素影響了肥胖者的食物獎賞。社會文化理論(SocioculturalTheory)是解釋身體形象和飲食問題概念化的主要理論框架之一(Brownamp;Bobkowski,2011;Webbamp;Zimmer-Gembeck,2014)。隨著手機移動端的社會文化發展,社交媒體平臺提供了一種新的方式與他人互動。社交媒體兼具對理想身體描繪與同伴影響,使個體更容易內化這些理想形象標準,導致身體不滿意、心理健康受影響、不健康進食行為(Chungetal.,2021;Gaoetal.,2022;顧瀟等,2021;Niuetal.,2020;Salafiaamp;Gondoli,2011)。基于社會文化理論,社交媒體互動可能是當前外部環境線索中導致肥胖發生的潛在風險因素。因此我們提出第一個關鍵科學問題,社交媒體互動是否影響了肥胖者對食物的獎賞加工?
NatureCommunications的研究指出,社交媒體平臺信息互動,遵循學習獎賞機制,積極的社會反饋能強化建立行為(Lindstrometal.,2021)。Psychological Science上的實證研究(Shermanetal.,2016證明了社交媒體互動的確導致獎勵驅動的產生,青少年更喜歡認同“點贊\"數量多的風險性行為圖片(例如,吸煙、喝酒)。社交媒體上積極的反饋(例如“點贊”積極評論)具有社會獎勵的功能,與食物獎賞建立了聯結。我們推測社交媒體互動可能是一種形成食物獎賞學習強化的手段。而根據食物獎賞理論,獎賞包括想要(wanting)和喜歡(liking)兩種心理成分(Berridge,2009),因此我們模擬社交媒體互動行為(社交媒體“點贊”、評論),探討社交媒體互動線索對肥胖者食物獎賞反應的影響,以及揭示潛在的神經機制。研究1旨在利用ERP技術,模擬社交媒體互動環境,被試對社交媒體圖片自由“點贊”,并對食物“想要\"和“喜歡\"進行主觀評定。研究2利用fMRI技術,通過食物激勵延遲任務(incentivedelaytask)將食物預期(\"想要\"和食物獲得(“喜歡\"分離。從理論層面探明社交媒體互動線索對食物“想要”、“喜歡”
的影響及神經機制,豐富食物獎賞理論,為肥胖干預的新手段提供理論基礎。
以往的干預手段大多采用減弱食物的獎賞反應或提升對食物的抑制控制力的方法,需付出較大的意志努力,任務困難甚至很難完成。社會規范,作為在社會群體中被多數人認可并遵守的行為規范,屬于一種信息策略,它能夠通過提供簡潔信息在短期內發揮作用(Stoketal.,2014)。在社交媒體平臺渲染著以瘦為美的社會規范信息。湯美慧等人(2024)基于社會規范理論和自我差異理論將社會規范理論應用于干預策略,采用個性化規范反饋進行干預,對身體意向和熱量攝入產生的積極影響。近年來,社交媒體平臺上出現了身體積極運動(BodyPositivitymovement,BoPo),身體積極運動旨在鼓勵女性不管自身外貌如何,都要學會接受并欣賞自己的身體(Langamp;Ye,2024)。基于社會規范干預理論,通過在社交媒體構建良好的社會規范,能提升積極的身體意向,引導健康的食物攝人。綜上,我們提出第二個關鍵問題,是否可以通過操作社交媒體信息,訓練個體的在社交媒體上的行為,引導肥胖者健康的飲食行為?
近期的一項研究定性分析了社交媒體是如何促使個體做出健康行為的,一方面在社交媒體上可以獲取更多的健康信息,另一方面在社交媒體上會獲得更多的社會支持(Friedmanetal.,2022)。另外,研究模擬Instagram社交平臺分享自己照片任務,發現在社交媒體上向他人提供“贊\"激活了大腦獎賞回路,例如紋狀體和腹側蓋區(Shermanetal.,2018)。進一步說明社交媒體行為遵循學習獎賞機制,因此項目第二部分,通過訓練健康的社交媒體互動行為,探討社交媒體行為訓練對肥胖者健康食物獎賞加工的影響。研究3采用ERP技術,探究社交媒體行為訓練對肥胖者健康食物“想要\"和“喜歡\"的影響,并比較肥胖者獎賞相關的神經電生理活動。研究4采用fMRI技術,探究社交媒體行為訓練下,肥胖者健康食物獎賞期待與獲得過程的神經機制。通過優化社交媒體規范,促進肥胖者健康食物獎賞機制的形成。
以往針對肥胖者對食物“想要”、“喜歡\"獎賞機制還未得到一致的論證。本研究首次從社交媒體互動的新角度,進一步探究食物獎賞“想要\"與“喜歡”兩種心理過程,澄清社交媒體互動線索對食物獎賞加工的影響機制。研究創新性地設計了模擬社交媒體互動與行為訓練任務,從新視角新方法切人,拓展食物獎賞理論,為肥胖干預及構建規范社交媒體文化提供了新方向與理論依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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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ffect of feedback from social media interactions on food reward processing and its mechanisms
ZHANG Xuemeng1,2, LIU Yong^, HAN Yin1, CHEN Hong
(1 School ofEducational Sciences,Chongqing Normal University, Chongqing 40l331,China) (2 Key Laboratory ofApplied Psychology, Chongqing Normal University,Chongqing 401331,China) (KeyLaboratoryfogntiondersonalityinistryofducationouthestUivesityhongqing,a)
Abstract: Enhanced food reward responses and the lure of food cues in the environment may be important contributors to the obesity epidemic.Social media exposure has been found to be a risk factor for overeating, but theunderlying mechanisms of influence have not been explored.In the first part of this research,we examined the impact of social media interaction fedback on food reward processing in obese people from a theoretical perspective; we simulated social media interactions and utilized ERP technology (Study 1) and fMRI technology (Study 2) to investigate the influence of social media“likes”and comments on food reward processing in obese people,and to examine the influence of social media“likes”and comments on food reward processing in obese people, and to investigate the influence of social media “likes” and comments on food reward processing in obese people. The effects of social media“likes”and comments on the“wanting”and “liking” components of food reward and the neural mechanisms of reward in obese individuals will be investigated using ERP (Study 1) and fMRI (Study 2) techniques. In the second part, from the application level, we focus on how to build a sound social network culture system to guide obese people to establish healthy dietary behaviors; trainsocial media“liking”behaviors,and examine the effects of social media interactive behavior training on healthy food “want”and“like”components and reward neural mechanisms in obese people by using the ERP technology (Study 3) and the fMRI technology (Study 4).The effcts of social media interactive behavior training on the neural mechanisms of“wanting\", “liking\",and rewarding in obese individuals were investigated using ERP (Study 3) and fMRI (Study 4). This research further enriches the theory of food reward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social media interaction, it also proposes intervention strategies for a sound public cultural service system to guide healthy eating.
Keywords: social network, network behavior,food reward,obesity, social media interacti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