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我國依然面臨農村剩余勞動力轉移與促就業、穩就業之間的現實問題,農業轉移人口就業過程面臨著個體與社會層面的突出矛盾。本文探討了農業轉移人口就業過程中的現實困境,基于此梳理促進其穩定就業的內在機理,并提出相應的政策建議,以期在數智時代背景下,切實提升農業轉移人口的高質量充分就業、實現共同富裕。
一、引言
農民工是農業轉移人口的主體(本文以下不具體區分這兩個概念),多數是農村居民中的“精英”。中共二十屆三中全會審議通過的《中共中央關于進一步全面深化改革、推進中國式現代化的決定》,強調完善高校畢業生、農民工、退役軍人等重點群體的就業支持體系。其中,農業轉移人口的數量龐大,作為就業支持重點群體的典型代表,農業轉移人口的高質量就業對于鞏固拓展脫貧攻堅成果、預防規模性返貧和實現共同富裕十分關鍵;農業轉移人口的高質量就業也是落實《提振消費專項行動方案》的關鍵抓手。
目前我國依然面臨著剩余勞動力轉移的迫切性與大量勞動力轉移難度增大之間形成的突出矛盾2,推動農業勞動力向非農勞動部門轉移是推進鄉村振興與新型城鎮化、促進城鄉融合與區域協調發展的必然路徑。在農村勞動力向城鎮部門轉移的過程中,非農就業通過顯性收入與隱性權力的回報激勵實現個體現代化的賦權,促進農業轉移人口順利實現現代化轉型[3。因此,保障農業轉移人口與城鎮居民享有同等的就業權利與職業上升空間和通道,是農業轉移人口在城市穩定發展的立身之本,以及實現其他各項權利的基礎4。當前我國雖已基本建立起一個“廣覆蓋、多層次、保基本、低水平”的社會政策體系,但顯然尚難以滿足激勵勞動力積極尋找就業機會并激活其就業能力的要求,社會政策體系轉型已刻不容緩5]特別是自2020年新冠疫情暴發以來,中國城鎮就業遭受較長時間的沖擊,在經濟下行壓力以及勞動力人口數量和結構轉型影響下,勞動者將面臨周期性失業與長期結構性就業矛盾。在社會支持政策體系還需持續完善的背景下,伴隨全球化和信息技術革命的推進,市場對勞動者的要求逐漸提高,勞動者也面臨越來越多的就業挑戰。以信息化為代表的科技革命不斷減少服務業中的傳統工作崗位,就業形勢愈發呈現不穩定和動態化特征。特別是對于農業轉移人口而言,在現代化轉型過程中如何提升自身就業能力,應對技術進步的沖擊,是亟待解決的重大現實問題。
數字經濟作為第四次科技革命的主要代表,是繼農業經濟、工業經濟之后的主要經濟形態。作為我國經濟發展中最活躍的領域,已經成為我國社會經濟發展的第一大新動力。數字技術與智能技術高度融合,促使數字經濟向數智經濟快速轉變,并重塑當今的社會經濟結構。這不僅對勞動者能力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同時,技術進步的偏向性使數字紅利對于不同能力的勞動者群體產生差異。農業轉移人口、特別是新生代農業轉移人口成長過程中經歷了傳統鄉村社會的現代化轉型,對傳統村莊“公域”的交往卷入不深;另一方面,流動導致的家庭功能弱化,使農業轉移人口在成長經歷中對家庭“私域”的認同與依戀不足;這種內在于行動者主體,由認知體現出來的農村社會斷裂,塑造了這個群體獨特的“心智結構”,深遠地影響著其經濟、社會行為。受制于知識與技能的積累,在數智經濟推動城市現代化產業體系轉型過程中,農業轉移人口逐漸表現出“技能脫嵌”的特征。由于技術進步與智能化轉型對重復性工作的替代,農業轉移人口容易陷入結構性困境。因此,以數智經濟為驅動實現經濟高質量發展的時代背景下,關注農業轉移人口的就業困境,賦能農業轉移人口穩定就業、促進其可持續發展,是穩步實現共同富裕的重要路徑。
二、農業轉移人口就業的現實困境
1.個體現代化轉型中的城鄉困境
隨著城鎮化的發展,農業轉移人口嵌人市場的程度加深,城鎮化通過都市生產和消費擴張等機制增強了農業轉移人口個體化生活的趨勢,但在城鄉二元結構的限制下,家庭的發展要求與代際責任壓力又將推動農業轉移人口向家庭化生活轉型,使其再度依附于鄉土社會網絡。因此,農業轉移人口在個體就業發展與家庭化發展需求的雙重推拉下,難以在固定工作地點積累起長期有效的人力資本與社會資本。在這種現代性與鄉土文明的沖突和互動中,基于家庭倫理與代際關系的城鎮化實踐,一方面在家庭結構的變化中消解了個體發展的壓力,反映出中國式城鎮化路徑與代際倫理價值的結合;另一方面體現出我國農業轉移人口的就業過程既受制于家庭整體發展的需求,同時又由于個體與家庭的互動影響其就業選擇與就業結果。
2.城市基本公共服務的隱性排斥
盡管戶籍制度在不斷改革,但附著在城市戶籍上的福利依然存在;戶籍制度作為城鄉福利資源的分配工具,存在隱性的權利擠出效應,農村轉移勞動力很難獲得與城鎮勞動力同等的待遇,削弱了農業轉移人口的文化教育服務獲得[]。長期以來基本公共服務的權利與戶籍制度嚴格捆綁在一起,雖然近年來我國已宣布取消農業戶口與非農業戶口性質區分,并積極推進基本公共服務面向常住人口,但是戶籍管理依然存在,地方政府財政能力和支出責任之間的矛盾依然存在。已有研究指出,在排他性服務領域,約1/3的公共服務面向農業轉移勞動力開放;此外,城市只向 5 4 . 9 8 % 的能滿足約束條件的農業轉移勞動力開放所承諾的基本公共服務且存在較為明顯的區域差異[12]
這種城市基本公共服務對外來人口的開放程度影響著農業轉移人口的就業與發展,戶籍制度及其附著的一系列福利政策導致農村轉移勞動力被邊緣化,一直處于低工資、低福利狀態。城市基本公共服務的約束,使農業轉移人口在城市就業過程中的保障不足,導致其進入勞動力市場時存在劣勢。企業為了適應政策環境的變化,在滿足合法性的同時降低勞動力雇傭成本,將拓展更多的非穩定就業機會,由此在勞動力市場中與城市人口形成了穩定與非穩定的城鄉就業分割[13]。這種市場分割對農業轉移人口就業的約束,限制了其就業過程中的資本積累與向上的社會流動。城市福利資源獲取的差異加劇了勞動者技能水平的分化,限制了農業轉移人口就業機會的獲取。
3.技術進步引致的就業影響
數字強國的國家戰略需求與數智經濟的客觀發展,使農業轉移人口成為多方結構性作用匯集的主要群體。從數智經濟的現實影響來看,一方面,數智經濟的發展推動了產業數智化與數智產業化的變革,重塑了工作特征[14]。數智技術的發展改變了勞動者面臨的就業任務結構,信息技術可以從常規任務中取代勞動力,同時在非常規任務中補充勞動力。人工智能發展的任務偏向性特征,提升了就業過程中非常規任務的需求[15],對人際互動、協調處理信息的能力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另一方面,以產業智能化為主的數字化發展沖擊了傳統行業,產生的就業替代效應降低了農業轉移人口的工作保障與就業穩定性。在新一輪的數字技術與人工智能沖擊下,技能與知識作為一種生產力要素影響著個體的工作機會,技能需求結構的變化使農業轉移人口重新面臨就業中的工作分配7]。數智經濟發展加速了產業結構轉型升級,新興產業顯著增加了第三產業就業比重和各省就業質量。新業態的出現與服務業比重的上升,對農業轉移人口的可持續就業與發展的能力產生了新需求。
就業與發展,表現為不同技能群體之間的“數字紅利”與“數字鴻溝”。信息技術的深度應用使異質性群體之間由于信息優勢的不同,擁有信息優勢的一方會由于“滾雪球”效應而獲得更多的信息優勢,由此造成了勞動力市場的分割,形成“贏者通吃”的市場結構[18]
4.各種風險導致的就業沖擊
習近平總書記指出,“我國發展進入戰略機遇和風險挑戰并存、不確定難預料因素增多的時期,各種‘黑天鵝’、‘灰犀牛’事件隨時可能發生”。農業轉移人口進入城市將不得不以較弱的抗風險能力面臨更多的風險沖擊。中國社會風險是傳統風險與非傳統風險疊加的綜合性風險。一方面,自然災害、突發公共衛生事件等傳統風險在新時代依舊存在并可能有新的表現;另一方面,國內環境以及全球格局變化等非傳統安全問題頻發,特別是近年來中美兩大經濟體在貿易、科技、地緣等方面的多重博弈正在重新定義國際秩序和發展的基本框架。就業沖擊是農業轉移人口在城市生活和生產面臨的最直接的風險。
傳統和非傳統風險直接影響了農業轉移人口在城市的就業崗位供給,這些風險的增加,一般都會減少相應就業崗位,2008年金融危機造成的崗位損失很大一部分壓在農民工身上,2000余萬農民工因失去工作提前返鄉[1;目前中美貿易戰升級,對我國產業發展的沖擊進一步加劇,由于農業轉移人口自身人力資本的限制,他們在勞動力市場的競爭往往處于劣勢,當就業崗位結構性減少時,其在城市就業的壓力可能進一步加大。還需要注意的是,如果農業轉移人口大量回流農村從事農業勞動,也可能因農業現代化加速、農業生產效率提高導致對農業勞動力需求下降,加之自然風險和土地已經流轉等可能的現實原因,其在農村勞動就業很大概率會受到沖擊。
三、農業轉移人口穩就業的促進機制
數智經濟還從微觀層面影響著農業轉移人口的農業轉移人口就業中的現實困境揭示了靈活市場中的風險與不確定性。農業轉移人口的職業選擇、工作流動與就業感知是個體與組織、個體與個體之間的重要互動途徑2。本文進一步從以下四個方面分析促進農業轉移人口高質量就業的路徑。
1.平衡靈活就業的機會與風險
新業態的發展使農業轉移人口的就業逐漸靈活化、短工化[21]。值得注意的是,對于我國農業轉移人口而言,由于勞動市場分割與生計資本的累積弱勢,靈活的就業安排對勞動者而言同時意味著就業的非正規性。雇用單位通過靈活的勞動安排,將市場風險與責任轉移給靈活就業者,降低了勞動者的議價能力。這種就業實踐產生了邊緣化的就業群體,導致穩定與靈活就業之間的就業分割和收入極化。靈活就業中頻繁的工作流動中斷了人力資本的有效積累,且向市場釋放出低生產率的信號,因此較難有機會實現向穩定、高質量工作流動的機會。從這個角度來看,頻繁的工作流動意味著在更長的時間內,甚至可能是整個職業生涯中,處于不穩定、不安全的勞動力市場。對于農業轉移人口而言,應減少靈活就業的風險性,提升靈活就業向正規就業的過渡作用。一方面通過彈性的工作安排獲取更多的就業機會,減少家庭和工作之間的沖突;另一方面通過組織資源的支持促進個體技能資本的積累,從而減少職業生涯中重復失業的可能性。
2.拓展工作流動過程中的競爭優勢
勞動者在市場上的流動性一方面提升了市場的資源配置效率,減少了就業過程中的“鎖定效應”,從而有利于拓展流動資本、提升就業能力。另一方面,勞動力流動有利于降低就業過程中的信息壁壘,在信息整合過程中匹配就業崗位、提升就業能力,從而使個體在就業市場上的收益最大化。與此同時,行業的地理集中往往使某些地區能夠積累其他地方難以獲得的專業技能。這種專業技能體現為勞動者的知識資產,可以擴大就業過程中的競爭優勢,從而進一步積累流動資本、提升就業能力。
出于避免資源損失、保存并獲取資源的動機,農業轉移人口在就業流動中的行為動機與選擇邏輯存在差異。首先,具有較高資本稟賦的勞動者更加敏感于潛在的資源損失,在職業選擇與區域流動中傾向于規避不確定性較大的環境。這種生計決策降低了因職位流失或職業轉型帶來的資源損耗,使農業轉移人口規避了產生資源損失的潛在風險,從而專注于具有高保障性福利、長期發展潛力和穩定性的工作,以積累專有技能與特定行業的知識資產,從而提升了他們的市場競爭力。
此外,勞動者在職業選擇中不僅關注靜態的資源保存,還會根據市場環境動態調整資源配置,以實現資源利用效率的最大化。具有穩定人格特質的勞動者個體傾向于主動參與培訓、技能提升或跨領域的學習,以拓展其資源儲備的廣度與多樣性,從而更好地應對就業市場的不確定性、積累競爭優勢。個體傾向于選擇能夠提升社會認同、職業聲望的崗位,以強化自身在社會網絡中的位置[22],這種流動策略與就業選擇,也將推動農業轉移人口在非經濟資源中的優勢提升,從而積累流動資本、提升就業能力。
3.提振就業過程中的效能感知
對于農業轉移人口而言,由于城鄉之間不平衡但共生的關系,增強了農業轉移人口對市場經濟的依賴,但是仍處于市場邊緣位置23]。戶籍制度引致的市場城鄉分割,塑造了農業轉移人口廉價市場勞動力的特征,這部分群體多從事非正規、不穩定的工作。在勞動力市場中,非正規、不充分就業的群體可能將自身作為較低工作地位勞動者的認知內化,從而影響對就業前景的積極判斷,最終引致情緒耗竭,產生職業倦怠。已有研究表明,不穩定的就業方式不僅引發勞動者的客觀經濟風險,也作用于個體的經濟不安全感,且在不同就業類型與職業技能的勞動者之間存在異質性。勞動者基于對這種客觀經濟風險的體驗和判斷,將引發個體收入損失、失業與陷入貧困等方面的經濟不安全感。
因此,農業轉移人口在勞動力市場中的結構性位置,將影響其就業感知與評價。一方面,正規就業與穩定工作的“資源積累效應”降低了農業轉移人口因不穩定而造成的不安全感與心理壓力;另一方面,提升農業轉移人口與就業崗位之間的匹配程度,可以增強勞動者應對外部沖擊的能力,有利于提升就業的穩定性,從而對自身能力和職業前景形成積極的感知[24]。與此同時,積極的組織資源支持能夠幫助農業轉移人口緩解就業過程中的情緒耗竭和職業倦怠,減少個體對外部環境的壓力評價。此外,農業轉移人口非正式網絡的構建,可以提升其在勞動力市場中的社會資源,通過關系網絡獲取更優質的就業機會,由此扭轉其在就業市場中的不利地位,促進個體積極的就業感知。
4.加強家庭化解風險能力
實現高質量發展,需要提高發展韌性、應對外部風險和沖擊的能力。農業轉移人口家庭是化解外部風險的重要保障,通過提高家庭發展能力來強化家庭功能,積極構建家庭友好型的社會環境和制度安排,有效緩解農業轉移人口的就業風險及因失業可能帶來的沖擊。家庭發展能力是家庭成員共同努力相互支持以實現家庭目標的綜合能力,包括家庭成員的社會適應能力、市場競爭能力、收入能力、抵御風險能力、家庭情感凝聚力、人口再生產能力等[25]。
改革開放40余年以來,中國家庭發展能力穩步上升,但內部結構存在不平衡性:家庭經濟和生活發展能力持續提升,但人口再生產能力逐年下降,影響了中國家庭發展能力[26。一方面,需要圍繞高質量就業帶動農業轉移人口家庭生計可持續來改善其家庭發展能力;另一方面,通過家庭成員的合理生計安排,統籌城鄉資源配置,更好地為農業轉移人口化解在城市面臨的就業風險提供支持和保障。
四、政策建議
在當前強化就業優先政策、健全就業促進機制、促進高質量充分就業的背景下,本研究從以下幾方面提出相應政策建議。
第一,應繼續深化人力資本培育體系改革,加強農業轉移人口就業能力建設,特別是家庭發展能力建設。近年來職業教育體系建設作為優先發展事項,在促進農業轉移人口就業能力提升方面取得顯著成效。當培訓體系能夠適應數智經濟發展的要求時,農業轉移人口的就業穩定性會得到顯著提升。因此,一方面,應將數智技能納入農業轉移人口家庭職業教育體系,提升培訓的針對性和有效性;另一方面,應建立多層次、多領域的培訓體系,促進農業轉移人口個人及其家庭提升綜合就業能力。
第二,應持續完善流動資本積累機制,提升農業轉移人口市場競爭力。應優化縣域就業環境,完善產業布局,為農業轉移人口提供穩定的就業機會。同時,應健全職業發展通道,建立技能等級認定制度,提升技能勞動者的社會地位和市場價值。
第三,應加強就業服務體系建設,提升農業轉移人口就業獲得感。一方面,應完善就業信息服務,建立統一的就業信息平臺,提供精準化就業推薦;另一方面,應強化勞動權益保護,提高勞動合同簽訂率,完善社會保險制度。推動產業結構優化升級,發展戰略性新興產業,創造更多高質量就業崗位。
第四,應推進數智普惠發展,構建包容性就業格局。一方面,應促進數智經濟與實體經濟深度融合,支持傳統企業數智化轉型,培育新業態、新模式;另一方面,應完善數智經濟治理體系,規范平臺企業用工行為,建立數據要素市場化配置機制,加強數智經濟領域反壟斷監管。此外,應加強數智基礎設施建設,降低互聯網使用成本,推進包容性的數智普惠金融發展,為農業轉移人口提供更多高質量就業機會。
作者簡介:杜海峰,全國政協委員,民革中央社會和法治委員會委員,民革陜西省委會副主委,西安交通大學公共政策與管理學院教授;楊爍晨,西安交通大學公共政策與管理學院博士研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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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蔣天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