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CEP背景下人民幣國際化與東盟金融市場開放實施路徑探析

摘要：文章在《區域全面經濟伙伴關系協定》（RCEP）背景下，深入探討了人民幣國際化與東盟金融市場開放實施路徑。研究發現，RCEP為人民幣國際化提供了新契機，人民幣在區域內跨境收付、離岸市場地位及貿易投資中計價結算功能方面均表現搶眼。然而，在實施過程中也面臨著東盟各國間發展差距較大、貿易機制發展失衡及營商環境亟須優化等阻礙。建議構建中國-東盟差異化合作模式、強化貿易基礎設施互聯互通并完善金融合作機制以優化營商環境。希望相關建議能夠為深化中國與東盟金融合作、推動人民幣國際化提供借鑒。

關鍵詞：RCEP；人民幣國際化；東盟；金融市場

一、引言

《區域全面經濟伙伴關系協定》（RCEP）作為世界范圍內規模最大的自由貿易協定，其重要性不言而喻。這一協定不僅涵蓋了東盟十國這一重要經濟區域，還納入了中國、日本、韓國、澳大利亞和新西蘭等經濟強國，形成了一個涵蓋15個成員國的龐大經濟合作網絡。自2020年11月15日RCEP正式簽署以來，其對成員國經濟的推動作用已初步顯現。通過降低關稅、簡化貿易程序等措施，RCEP為成員國之間的經貿合作提供了更加便利的條件。同時，這一協定也為人民幣國際化提供了新的契機。在RCEP的框架下，人民幣得以進入更廣闊的市場，與更多國家的貨幣進行直接兌換和交易，從而提升了其國際地位和使用范圍。

然而如何充分利用RCEP的機遇，推進人民幣國際化及實現金融市場開放，仍是一個需要深入研究和探討的課題。本文將圍繞這一主題，重點分析RCEP背景下人民幣國際化與東盟金融市場開發實施路徑，以期為實現區域經濟的共同繁榮貢獻智慧。

二、RCEP背景下人民幣國際化現狀

（一）人民幣在RCEP區域內的跨境收付穩步增長

在RCEP框架下，人民幣在區域內的跨境收付呈現出穩步增長的趨勢。2020年，RCEP國家的人民幣跨境收付金額合計超過5.34萬億元，同比增長53.9%，占同期人民幣跨境收付總額的18.8%，成為僅次于中國香港的我國跨境人民幣結算第二大境外交易對手地區。這一數據充分表明，RCEP的簽署和生效為人民幣在區域內的流通和使用提供了廣闊的空間。調研數據顯示RCEP背景下我國對東盟10國的投資251.2億美元，增長34.7%占對亞洲投資的17.7%。2023年末中國在發展中經濟體的投資存量為26456.9億美元，占89.5%，其中中國香港17525.2%億美元，占發展中經濟體投資存量的66.2%，東盟17562.億美元，占比6.6%，東盟的地位正在上升，具體從投資存量上來看，2023年末中國在東盟的直接投資存量達到了1756.2億美元，占比6.6%，這一比例雖然較中國香港的66.2%還有一定差距，但已經顯示出東盟在中國對外投資版圖中的重要地位。

新加坡作為東盟的經濟中心，吸引了中國大量的直接投資，存量高達864.5億美元，遙遙領先于其他東盟國家。印度尼西亞、越南、馬來西亞等國家也緊隨其后，分別獲得了263.5億美元、135.9億美元和134.8億美元的投資存量。這不僅反映了中國對東盟國家經濟發展的認可和支持，也體現了東盟國家在中國對外投資戰略中的重要性。在RCEP的框架下，中國與東盟國家的經貿合作將進一步加深，人民幣在區域內的跨境收付也將繼續保持穩步增長。隨著雙方合作的不斷深入，東盟在中國對外投資中的地位有望進一步提升，為中國和東盟國家的共同繁榮和發展注入新的動力。

（二）人民幣在RCEP區域離岸市場的地位逐漸提升

RCEP背景下，人民幣在區域離岸市場的地位逐漸提升，成為推動人民幣國際化進程的重要支撐。新加坡作為RCEP區域內最重要的金融中心之一，其人民幣離岸市場規模持續擴大，成為全球最大的人民幣外匯交易中心之一。2013年至2019年間，新加坡的人民幣日均外匯交易量從238.63億美元增長至425.65億美元，增長幅度高達98.9%。日本、韓國和澳大利亞等RCEP國家也在積極發展人民幣離岸市場，推動人民幣在這些國家的金融市場中發揮更大作用。離岸市場的發展為人民幣國際化提供了重要平臺。通過離岸市場，人民幣可以實現與更多國際貨幣的直接兌換和交易，提升其國際流通性和可接受度。同時，離岸市場還可以為人民幣提供豐富的金融產品和服務，滿足國際投資者對人民幣資產的需求。隨著RCEP協定的深入實施和區域內金融合作的不斷加強，預計人民幣在RCEP區域離岸市場的地位將進一步提升，為人民幣國際化進程注入新的動力。

（三）人民幣在RCEP區域內貿易和投資中的計價結算功能逐步增強

在RCEP背景下，人民幣在區域內貿易和投資中的計價結算功能逐步增強，成為推動人民幣國際化進程的關鍵因素之一。隨著RCEP協定的生效和實施，區域內貿易和投資壁壘逐步降低，為人民幣在跨境貿易和投資中的使用提供了更多機會。越來越多的RCEP國家開始接受人民幣作為貿易結算貨幣，特別是在大宗商品交易和跨境電商等領域，人民幣的使用頻率和規模都在不斷增加。人民幣在RCEP區域內的直接投資中也發揮著越來越重要的作用。中國企業在“走出去”過程中，越來越多地選擇使用人民幣進行投資結算，這不僅降低了匯率風險，也提升了人民幣在國際市場上的影響力。隨著RCEP區域內直接投資規模的不斷擴大和人民幣計價結算功能的逐步增強，預計人民幣在跨境貿易和投資中的使用將越來越廣泛，為人民幣國際化進程提供有力支持。這也將促進區域內經濟的深度融合與發展，實現互利共贏的目標。

三、RCEP背景下人民幣國際化與金融市場開放影響因素分析

（一）投資因素

在RCEP背景下推進直接投資正逐步成為驅動人民幣國際化的關鍵力量。RCEP的簽署，顯著降低了企業跨境投資的門檻與成本：關稅的減免、累積原產地原則的實施及投資準入的放寬，這些規則共同構建了一個對企業投資極為有利的環境。在此背景下，企業能夠更輕松地在RCEP區域內設立獨資或控股金融機構，投資于債券、股票等多元金融產品，進而增強了人民幣在區域內的流通活力。更進一步，RCEP為東亞及亞太地區產業鏈的重塑帶來了前所未有的機遇。作為全球產業鏈不可或缺的一環，東亞及亞太地區在RCEP的推動下，其產業鏈、供應鏈和價值鏈的整合與融合將進一步深化。這不僅鞏固了亞太生產網絡在全球的領先地位，更為人民幣在產業鏈中的廣泛使用打開了新的窗口。中國可以借助RCEP的東風，積極參與并引領該地區的產業鏈重塑，從而在全球價值鏈、產業鏈、供應鏈中占據更加核心的位置。隨著產業鏈整合的不斷深入，人民幣在區域內的計價結算規模將與中國在產業鏈中的樞紐地位相匹配，有效降低交易成本和匯兌風險。

RCEP還極大地促進了金融市場的開放與金融服務的合作。在RCEP的推動下，中國金融市場將進一步敞開大門，吸引更多RCEP國家進入中國市場設立金融機構，投資多樣化的金融產品。同時，中國也將加強與RCEP國家金融市場的互聯互通與金融監管合作，在新加坡、日本等金融發達地區加強離岸人民幣市場建設。這一系列舉措將有助于形成“在岸-離岸”人民幣市場的良性互動，推動人民幣在RCEP區域內建立順暢的流出-回流循環機制。RCEP的背景下，推進直接投資不僅加速了人民幣在區域內的流通與使用，更為人民幣國際化進程的加速注入了強勁動力。通過降低投資壁壘、重塑產業鏈及促進金融市場開放等多措并舉，RCEP為人民幣國際化開辟了更為廣闊的空間和無限可能。

（二）貿易因素

在RCEP的強勁推動下，跨境貿易正日益成為推動人民幣國際化的另一股重要力量。RCEP致力于打造一個更為便利、自由且充滿競爭力的貿易投資環境，為區域內的跨境貿易提供了前所未有的廣闊舞臺。RCEP的簽署顯著降低了跨境貿易的障礙與成本。通過關稅減免、貿易便利化等舉措的實施，RCEP極大地促進了區域內的商品和服務貿易流動。這不僅使得區域內的貿易規模得以擴大，更推動了人民幣在貿易中的廣泛使用。在RCEP的框架下，企業能夠更便捷地采用人民幣進行計價和結算，從而有效降低了交易成本和匯兌風險。

值得一提的是RCEP的簽署為數字貿易的蓬勃發展提供了寶貴契機。數字經濟和跨境電商作為RCEP合作的重要內容之一，其發展前景不可限量。RCEP的簽署降低了跨境電商在多個環節的障礙與成本，為數字貿易的快速發展創造了有利條件。隨著RCEP的深入實施和跨境貿易的不斷發展，人民幣在國際貿易中的地位和影響力也將逐步提升。通過降低跨境貿易障礙、推動數字貿易發展及加強金融合作等措施，RCEP正助力人民幣國際化進程向更深層次、更寬領域邁進。

（三）營商環境因素

營商環境因素對人民幣國際化與金融市場開放具有深遠影響，如隨著RCEP的推進，為成員國之間營造了一個更加開放、透明和公平的營商環境。通過推動貿易和投資便利化，降低了企業運營成本，提高了經濟效率。這種營商環境的優化，有助于吸引更多外資進入中國市場，增加對人民幣的需求，從而推動人民幣國際化進程。同時隨著RCEP成員國內部貿易的增加，人民幣作為支付和結算貨幣的使用頻率也會相應提升，進一步鞏固其在區域內的地位。RCEP的簽署促進了成員國之間的政策協調與合作，減少了政策不確定性帶來的風險。這種政策環境的穩定性，為金融市場開放提供了有利條件。RCEP中的金融服務規則也有助于推動國內與其他成員國家金融市場的互聯互通，提高境外投資者對我國金融產品的可獲得性，從而增強人民幣作為價值儲藏貨幣的職能。通過加強知識產權保護、提高政府服務效率等措施，進一步改善了營商環境。這些措施不僅提升了中國市場的吸引力，也為金融市場開放和人民幣國際化提供了更加堅實的制度保障。

四、RCEP背景下人民幣國際化與東盟金融市場開放阻礙分析

（一）投資各國間發展差距較大

在探討人民幣國際化與東盟金融市場開放的進程中，一個不可忽視的重要因素是東盟各國間顯著的發展差距。這種差距不僅體現在2023年的GDP總量上，更深刻地反映在人均GDP及其增長率上，為人民幣在區域內的推廣使用及金融市場的開放帶來了諸多挑戰。

從GDP總量的角度來看，中國以183200億美元的龐大經濟體量傲視群雄，遠超東盟其他成員國。文萊、老撾和緬甸等國的GDP總量分別僅為151.53億美元、142.44億美元和748.61億美元。這種巨大的經濟規模差異，直接導致了各國在金融市場開放和人民幣國際化方面的需求和承受能力大相徑庭。經濟規模較大的國家，如中國、新加坡和馬來西亞，擁有更為健全的金融體系和更強的經濟實力，對于金融市場的開放和人民幣的國際化持有更為積極的態度。而經濟規模較小的國家，則可能因擔心金融市場的波動對自身經濟造成沖擊，而對此持謹慎態度。

人均GDP及其增長率的差異，則進一步加劇了這種不均衡。新加坡以高達84734.3美元的人均GDP位居榜首，顯示出其高度發達的經濟水平。而緬甸和柬埔寨的人均GDP則分別僅為1187.6美元和1875.1美元，遠低于東盟平均水平。這種人均收入的巨大差距，不僅反映了各國經濟發展階段的差異，也影響了它們對人民幣國際化的接受程度和需求。經濟發達的國家，如新加坡，其居民和企業對于國際貨幣的需求更為旺盛，對于人民幣的接受程度也相對較高。而經濟相對落后的國家，則可能因人均收入較低，對國際貨幣的需求有限，對人民幣的接受程度也相對較低。

東盟各國在GDP增長率上的差異，也為人民幣國際化帶來了挑戰。柬埔寨和印度尼西亞分別以5.5%和5%的GDP增長率領跑東盟，顯示出強勁的經濟增長勢頭。而泰國和新加坡的增長率則相對較低，分別為1.9%和3.1%。這種經濟增長速度的差異，導致了各國在推進金融市場開放和人民幣國際化方面的動力和意愿不同。經濟增長較快的國家，更傾向于通過金融市場的開放和人民幣的國際化來進一步推動經濟增長。而經濟增長較慢的國家，則可能因內部經濟問題的困擾，對金融市場的開放和人民幣的國際化持更為謹慎的態度。

東盟國家間經濟發展的不平衡，不僅影響了它們對人民幣國際化的接受程度和需求，也增加了金融市場開放的難度。各國在金融體制、監管標準和基礎設施建設上的差異，使得金融市場的開放和人民幣的國際化面臨諸多挑戰。

（二）貿易機制發展失衡

在中國與東盟的金融合作中，合作機制的重疊與缺失并存是一個核心問題，對人民幣國際化與東盟金融市場開放構成挑戰。一方面，多重合作機制如東新澳央行組織、東南亞央行組織等，在促進區域金融穩定等方面發揮積極作用，但同時也引發了職能重疊、資源浪費及合作效率下降的問題。另一方面，雙方在跨境資本流動管理、金融風險管理、金融科技合作等關鍵領域仍缺乏有效的合作機制，限制了合作深度與廣度，并帶來潛在風險。此外，不同機制間缺乏協調溝通，導致政策制定與執行各自為政，難以形成統一合力，甚至引發誤解和沖突，損害合作信任基礎。更嚴重的是，機制重疊與缺失可能導致功能相互制約和矛盾，阻礙金融合作進程，對雙方經濟金融穩定構成威脅。因此優化合作機制，加強溝通協調，成為推進中國與東盟金融合作的關鍵。

（三）營商環境亟須優化

近年來通貨膨脹成為全球經濟面臨的一大難題，多個國家已經出現了高通脹率的現象，而最新的數據也顯示，東盟各國的通貨膨脹率正呈現出顯著的上升趨勢。從通貨膨脹率的數據來看，中國與東盟國家的經濟穩定性存在顯著差異，中國的通貨膨脹率在過去幾年中相對平穩，顯示出較強的經濟韌性。相比之下，緬甸、老撾等國家的通脹率則呈現出較大的波動性，這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這些國家經濟政策的不穩定性和經濟結構的脆弱性，這不僅增加了當地企業經營的成本和壓力，也影響了外資的穩定投入。因為投資者在考慮使用人民幣進行跨境貿易結算或投資時，會擔憂通脹帶來的資產貶值風險。

營商環境的不足也體現在法規不透明、審批流程繁瑣及存在腐敗問題等方面。這些問題不僅增加了企業運營的隱性成本，降低了市場效率，更削弱了東盟國家對境外資本的吸引力。特別是在金融市場開放方面，一個穩定、透明、高效的營商環境是吸引國際金融資本流入的關鍵因素。然而，當前東盟國家營造這樣的市場環境還有很長的路要走，這直接影響了其金融市場的國際競爭力和開放性。

五、RCEP背景下人民幣國際化與東盟金融市場開放實施建議

（一）構建中國-東盟差異化合作模式

在中國與東盟的金融合作中，鑒于東盟成員國之間經濟、金融發展水平差異顯著，實施差異化合作策略對于推動區域金融一體化具有重要意義。對于新加坡、馬來西亞和泰國這些金融發展水平較高的國家，中國應進一步深化雙邊金融合作，積極借鑒其先進的金融管理模式和政策經驗，共同探索金融合作的新路徑。通過加強政策溝通、市場機制對接和金融產品創新，雙方可以共同推動金融市場的開放和發展。同時，利用中國—東盟自貿區、“一帶一路”倡議及RCEP等平臺，推動雙邊貨幣合作，設立多種類、多層次的雙邊貨幣合作試點，以加快人民幣區域化進程。這些國家還可以發揮引領作用，幫助其他東盟國家實現經濟和金融的快速發展，促進區域金融合作向更深層次、更寬領域邁進。

對于印尼、柬埔寨、菲律賓和老撾等金融結構相似、以銀行業為主導的國家，中國應鼓勵雙邊金融機構開展差異化和特色化的跨境金融業務，以滿足這些國家日益增長的金融服務需求。通過放寬設立金融機構的準入門檻，促進雙方金融機構的互設和業務的相互滲透，可以進一步提升金融服務的效率和競爭力。同時，強化貨幣互換和清算合作，降低交易成本，提高資金流動性。此外可通過設立“中小企業融資擔保基金”等方式，支持中小企業融資，推動金融結構優化升級，為這些國家的經濟發展注入新的活力。

對于越南、文萊和緬甸等金融發展水平較低的國家，中國應提供技術和資金支持，幫助其完善金融基礎設施建設，提升金融服務的覆蓋面和可及性。鼓勵中資金融機構設立分支機構，提供多樣化的金融服務，滿足當地企業和居民的金融需求。同時簽訂雙邊本幣互換協議，加強金融合作，促進區域金融一體化。通過這些措施，逐步縮小這些國家與金融發展水平較高國家之間的差距，實現區域金融的均衡發展。

（二）強化貿易基礎設施互聯互通

為了深化中國—東盟金融合作，需要進一步強化金融機構互設，加快金融基礎設施的互聯互通。首先，在鞏固現有金融機構互設的基礎上，應進一步擴大金融機構在東盟國家的布局，形成具有國際競爭力的多元化金融機構體系。這包括放寬銀行業設立分支機構準入門檻，鼓勵東盟金融機構在華設立分支機構，同時支持中資銀行在東盟國家拓展業務，提供更為便捷、高效的金融服務。此外，還需拓展非銀行業金融機構的布局，推動業務創新，提供綜合性金融服務，滿足企業和居民多元化的金融需求。

在金融基礎設施方面，應完善人民幣跨境支付系統（CIPS），推動與東盟國家的對接，打造高效、安全的跨境結算與清算網絡。通過優化結算程序、提高結算效率，可以降低跨境交易的成本和風險，促進雙邊貿易和投資的便利化。同時，加強貨幣合作，簽訂更多本幣互換協議，加入《雙邊本幣結算框架協議》，進一步推動雙邊貿易和投資的發展。此外，設立中國—東盟跨境征信合作平臺，構建多層次信用信息交換網絡，可以提升區域金融合作水平，增強雙方金融機構的風險管理能力。

在人民幣區域化方面，應鞏固新加坡人民幣離岸市場的核心地位，并探索在馬來西亞、泰國、越南等國設立新的人民幣離岸市場。通過形成在岸與離岸市場的良性互動，可以增強人民幣的流動性和國際影響力，推動人民幣區域性國際化。同時，加強與東盟國家的金融合作，共同推動區域金融市場的開放和發展，為雙方企業和居民提供更為便利、高效的金融服務。

（三）完善金融合作機制優化營商環境

為了推動中國—東盟金融合作的深入發展，需要強化頂層設計，建立完善的金融合作機制。首先，應持續密切高層往來，充分利用中國—東盟“10+1”領導人會議等平臺，推動金融政策溝通與協作。通過加強政策對話，可以增進雙方對彼此金融市場的了解和信任，為金融合作奠定堅實基礎。同時，借助“10+3”財長和央行行長會議等機制，探索建立常態化雙邊及多邊金融會晤機制，促進金融合作向縱深發展。通過定期舉辦金融論壇等活動，加強雙方金融界人士的交流與合作，推動金融合作不斷創新和深化。

加快“一帶一路”倡議與東盟互聯互通總體規劃的對接，提升戰略互信，深化經貿合作和科技創新合作。通過加強基礎設施建設、推動貿易投資便利化、加強科技創新合作等措施，可以促進雙方經濟的共同發展，為金融合作提供更為廣闊的空間和機遇。此外，應搭建中國—東盟金融綜合信息服務平臺，實現信息共享，提升金融信息披露與共享意識。通過加強金融信息的共享，增強雙方金融機構的風險管理能力，提高金融合作的效率和安全性。

應開展多元化金融機構布局，利用亞洲基礎設施投資銀行等平臺支持東盟國家基礎設施建設。同時充分發揮政策性金融機構和民營金融機構的作用，為“一帶一路”項目建設提供資金支持。通過加強金融機構之間合作與協調，形成優勢互補、協同發展的金融合作格局。在金融監管合作方面，應構建中國—東盟金融監管協調機制，加強政策協調和監管統一。通過加強監管合作、構建統一的金融監管標準等措施，共同維護區域金融安全和經濟穩定，推動中國—東盟金融合作向更高水平邁進。

六、結語

在RCEP背景下人民幣國際化與東盟金融市場開放取得了顯著進展。人民幣在RCEP區域內跨境收付穩步增長，離岸市場地位得到提升，計價結算功能也逐步增強，這充分顯示出人民幣國際化進程的加速推進。然而，投資各國間發展差距較大、貿易機制發展失衡及營商環境亟須優化等挑戰依然存在，這些問題需要在未來合作中逐步解決。為了進一步推動人民幣國際化與東盟金融市場開放，應構建中國-東盟差異化合作模式，根據各國實際情況制定差異化合作策略。同時強化貿易基礎設施互聯互通，提升跨境貿易和投資便利化程度。此外，完善金融合作機制，加強政策溝通與協作，共同優化營商環境，也是未來合作的重要方向。

展望未來，隨著RCEP協定的深入實施和區域內金融合作的不斷加強，人民幣在國際貿易和投資中的地位將進一步提升。中國與東盟國家應緊密攜手，加強政策溝通與協作，共同應對全球經濟環境變化帶來的挑戰，推動區域經濟共同繁榮。隨著數字經濟的蓬勃發展，數字貨幣和區塊鏈技術的應用將為人民幣國際化和金融市場開放提供新的機遇，中國應抓住這一歷史機遇，積極參與國際金融合作與競爭，推動人民幣成為全球主要儲備貨幣之一，為實現全球經濟治理體系的完善貢獻中國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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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金項目：2025年度廣西高校中青年教師科研基礎能力提升項目“金融開放門戶背景下人民幣面向東盟區域化推廣路徑研究”（項目編號：2025KY1827）。

（作者單位：廣西金融職業技術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