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圖分類號:1207.42 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2096-4110(2025)04(a)-0001-05
Abstract:In2O20,LyuYi,awriterof theYiethnic groupfrom Zhaotong,Yunnan Province,wonthe12thNational Minority LiteratureJunmaAwardforhisnovelHorseNeigh.Thework ismainlybasedonthelove,hate,andenmityofWuTie,KaiXing,nd HuSheng,andtelsthestoryofthefatechangesofyoungpeoplefromtheYiand Hanethnic groupsintheWumengregion,revealing astrongethnictemperamentandlocalcolor.Startingfromtheperspectiveofecologicalcriticism,thisarticleusestheecological tripartitemethodtodeeplynalyzetheinteractiverelationshipsbetweenpeopleandature,peopleandsocietyandpeopletopeople inHorseNeighfrothtreeimensiosofnatureocietyndspiritItisworthotingthatintisork,LyuYisanialie usingtheimageof jujuberedhorsesnotonlyplaysaroleinpromotingthedevelopmentofthestoryplot,butalsoservesasan importantliterarycarrierforinheritingandconveyingtheauthor'svaluesandconceptsuetoits inherentsymbolicatributes.
KeyWords:Ecocriticism;Anialnarative;Etnicliteraure;HrseNeigh;LyuYi;Three-dimensionalcologicalframework
“生態批評”一詞源于威廉·魯科特于1978年發表的《文學與生態學:生態批評試驗》,文中提倡文學批評應探討作品所揭示的“人與其他物種的關系\",提出文學與生態學相結合的要求。隨著時代發展,生態危機日益威脅人類與其他物種的生存,對人與自然關系的思考愈發急迫,而生態批評的研究方法也引起了密切關注。關于生態批評的定義,美國學者徹麗爾·格羅特費爾蒂將其表述為:“生態批評是探討文學與自然環境之關系的批評。\"在呂翼的《馬嘶》中,作者以烏鐵、開杏、胡笙三人愛恨情仇、命運交織為主線,展開了對人與人、人與自然乃至人與社會等諸多問題的反思。通過對棗紅馬這一動物形象的著力表達和生動敘事,借由其“動物性”來反映人性、重構人性,并由此上升到對人與自然和諧共生主題的探析,也加深了作品的生態思想維度與文化意蘊。
1呂翼生態意識緣起與自然書寫
1.1 生態意識的緣起
20世紀80年代起,在云南東北部的昭通市崛起了一個頗具影響力、蓬勃發展的地域性作家群體一昭通作家群。該作家群的作品多關注底層生活、關心弱勢群體、探尋當代人的深層心理。得益于磅礴浩大的烏蒙山的哺育,在金沙江、牛欄江、橫江滔滔不絕的滋養之下,昭通作家延續了“朱提文化”的千年積淀,自然生發出對腳下土地的深沉依戀,以及對故土家園的深情吟唱。作為該作家群體的重要代表之一,呂翼生于鄉村、長于鄉村,他在訪談中自述,“鄉村出生的我真正體會到底層的艱難和人生的苦楚\"。他的作品描述了眾多小人物在面對現實苦難時內心的掙扎與無奈,也可以視作其個人生活經歷的藝術化敘事。雖然他也曾有過對鄉村的逃離,“年輕的時候覺得城市里的東西好,自己寫作也有意識地去寫和自己沒有直接關系的東西”。然而靈魂深處對于鄉土的天然眷戀與深刻聯系,決定了鄉村才是其心靈的歸宿,“經歷了很多事情,才發覺真正好的東西還是在自己的腳下,還是在自己的老家,還是在自己民族的文化里\"3。呂翼默默書寫著對土地、對鄉村、對自然的愛,展示著土地上人們的命運變遷。在與鄉村、土地及自然的互動過程中,呂翼也生發了對人生的無盡沉思與深邃感慨,逐漸加深與自然的連接、交流與交融。在他的作品中,既可以看到對鄉村底層現實生存的重點關注,也有對民族特色文化的書寫展示,還涌動著人與自然和諧共生的生態意識。
1.2 自然與女性的融合
呂翼在小說中虛構了一個名為楊樹村的村莊,女主角開杏就是在楊樹村中成長。小說開篇開杏就“坐在高高的谷草堆旁納鞋底”,生動立體的鄉村少女形象頓時躍然紙上。她鮮活飽滿,富有生命力。不論是與同伴們的笑鬧,“拾起一把谷草就往女伴們頭上打去”,還是對暴行的抗爭,“猛甩頭,猛動手,猛蹬腳,努力用嘴去撕咬”,都展現了其身上的勃勃生機。
她就如同大自然在人間的化身。在她納鞋底時,“陽光沾了秋意,色彩橘紅,柔軟溫暖,開杏的臉給它一照,要多美有多美”,寧靜美好的自然正如此時單純美好的開杏一樣。而在被烏鐵強行擄走后,“她第一眼看到的是月光下隱隱約約的山巒、密密麻麻的樹林,還有高高矮矮、松松散散的茅草房”,夜間山林所透出的壓抑、陰暗也暗示了開香即將遭受的危險和痛苦。呂翼利用自然現象的象征意義映襯出開香的心態和命運變化,自然與女性似乎融為一體,這種對自然與女性之間的親密關系的描繪,也與現代生態女性主義的主張相契合。
1.3人與動物關系的思考
在《馬嘶》中,作為動物的棗紅馬貫穿全文。呂翼筆下的棗紅馬與人類聯系密切,不僅表達了作者關愛動物、熱愛自然的樸素之情,也隱含對人類中心主義的極力批判。棗紅馬在烏鐵眼里是千金不換的珍寶,而在開貴手中卻是飽受虐待的牲畜,兩者形成鮮明對比。人類對動物所持有的不同態度,實際上映射了人性中善惡二元對立的本質。開貴將棗紅馬視為低賤牲畜肆意虐待,“凡是屬于它爛烏鐵的身體部位,無一不受到前所未有的重創”,從中可以看出開貴毫無敬畏生命的意識,也由此引發人們對“人類中心主義”,即人類為滿足自身欲望而不惜傷害動物生命行為的反思。反之,烏鐵則與馬建立起了一種超越物種隔閡的親密關系。呂翼試圖打破人與動物之間千百年間的傳統功用關系,在敬畏生命、萬物平等的意識下,給予動物以道德關懷,流露出了其與自然和諧相處的生態意識。
2自然、社會、精神三重生態探析
受西方生態整體主義影響,魯樞元先生借用三分法,提出把自然生態、社會生態、精神生態作為一個整體進行比較研究。根據他的生態三分法,自然生態以相對獨立的自然界為研究對象。本文結合魯樞元的三分法,對《馬嘶》自然、社會、精神三重生態進行分析。
2.1 自然生態
楊樹村人生活在險峻的山間,“兩岸山勢陡峭,峽谷縱橫,河流洶涌,險象環生”,但村莊里的生活卻是寧靜安逸的,“村莊里升起裊裊炊煙,這里靜悄悄的,連一片樹葉落下都能聽到”。楊樹村人作為自然萬物中的一部分,在惡劣的自然中努力建設家園,他們與自然相依相存,營造出與自然的共生之美。在《馬嘶》中,棗紅馬作為自然生靈,更是與烏鐵惺惺相惜、心意相通。烏鐵將棗紅馬視為“馬老表”,“烏鐵可以不要金錢,不要財產,甚至可以沒有腳,但他不能沒有馬老表”,棗紅馬在他的心中如同珍寶,流露出人與自然和諧共生的美好愿景?!盀蹊F懂得它的內心,它懂得烏鐵的意思…他們如影隨形,他們相互依賴,他們一起干了很多常人干不出的大事?!眳我硪择R喻人,通過對烏鐵與棗紅馬之間親密無間狀態的刻畫,立體再現了人馬相融、和諧相處的場景。最終,自然生態中無處不在的共生之美也為其作品賦予了更多美好的基調與和諧的氛圍。
2.2 社會生態
社會生態學關注社會性的人與周邊環境之間的構成關系,主要涉及社會制度、經濟體制、意識形態、人際關系等?!恶R嘶》的背景是20世紀30—50年代的烏蒙大地,全文以彝人烏鐵、漢人開杏和胡笙三人的愛恨糾葛為核心,描述了一系列命運波折,表現了人與人、人與社會、民族與民族之間復雜的情感。在人際交往的表現上,作品中既有開香與女伴間單純美好的純粹友誼,又有烏鐵與胡笙之間既是情敵又是戰友的復雜牽絆。即使是在雙重身份限制下,烏鐵仍不顧自身安危拼命護住胡笙,最終胡笙也放下芥蒂,以坦然之心面對烏鐵,鋪展出二者之間熠熠生輝的社會人性之美。
在探討個人與社會時,作為底層小人物的開杏、烏鐵和胡笙在面對社會巨變時都頑強地為命運拼搏。在時代巨變的語境下小人物或許只是一粒不起眼的沙塵,但作者卻恰恰通過對微小人物在大歷史背景下的不同生存方式與價值選擇的書寫,來刻畫社會生態中的人性。烏鐵作為野蠻壯悍的彝人,強搶開否犯下了惡行。但戰爭來臨時他卻可以放棄個人“小我”,為家國而戰。戰場上他與情敵胡笙守望相助,在炮火連天中譜寫著人性和諧之美的樂章。而同為小人物的開貴在危難時心里仍只有個人私欲,搶走烏鐵的馬并對其施以暴行。其人性中的自私、貪婪與丑惡被作者暴露無遺。開貴令人不齒的生存方式,更反襯出在同等境遇下卻做出不同選擇的小人物的人性之美,描繪出社會生態中和諧美好的人性之光。
在論及民族之間時,小說中以楊樹村為代表的漢族對彝族的態度是抵制厭惡的;而在彝族部落中如果有人與漢人通婚也會被處死。但隨著民族之間來往增多,情感相互交融,隔閡逐漸消融。漢彝之間原本激烈的矛盾沖突也逐漸緩和。小說中的土司為孤身闖人夷寨的漢人開杏所感動,而漢人開杏也最終接納為家國而戰身受重傷的夷人烏鐵。最終呈現出一幅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肝膽相照的多民族共生共榮的和諧景象,也彰顯出社會生態中的人性之美。
2.3 精神生態
精神生態學研究的是人的內在情感生活與精神生活。最初開杏生機盎然,懷揣美好憧憬,但被烏鐵強行擄走后,其精神世界瞬間被擊垮,只余荒蕪。遭受巨變的她堅定地認為自己不潔,即使父親去世也不敢再踏故土。其精神和靈魂也變得空無所依,再無歸屬。而烏鐵之所以強搶開杏,也是舊時代背景和當地人文環境共同作用的結果。彝族文化在烏鐵的精神世界中刻下了深刻烙印,奠定了其思考方式、行為邏輯和精神根基。但在時代洪流的裹挾下,他們的精神與靈魂得以重鑄。曾經麻木絕望的開杏重燃生存火光,曾經野蠻兇狠的烏鐵則學會了體貼與溫情,他們的精神世界逐漸豐盈,也漸漸萌發試圖擺脫精神生態危機的自主意識。最終,在時代轉折與家國大義面前,小人物原本狹隘的精神世界被沖擊,展現出了精神蛻變后的人性之美。
人與自然的關系是文學作品中重要的書寫對象之一,人類對待自然的態度也決定著人類自身的生存與發展。從呂翼的作品可以看出其生態思想,即人類應當站在自然的角度看問題,對自然進行生態關懷。這種關懷是將自然萬物放在與人類平等的地位上,充分尊重自然,追求人與自然和諧共生。同時,人在精神上也應當回歸自然,以消解人性上的束縛,讓精神歸為最初的人性之初一一自然人性。
3以棗紅馬為意象的動物敘事
休謨在《人性論》中提出,動物其實和人類一樣都具有一定的情感體驗和思維意識。他指出:“幾乎在每一類動物方面,特別是在高等動物方面,都有驕傲和謙卑的許多明顯標志。\"王明貴認為,“這里所定義的‘動物敘事’,即通過對動物形象的塑造來表述這些有關動物的形形色色的故事,進而更加深入到對社會、文化、人性等更深層面上的探求\"
3.1 馬形象的突破性呈現
在文學作品中,馬多以主角踏實可靠的伙伴的形象出現。如在蒙古族史詩《江格爾》中,馬陪伴英雄征戰沙場,其形象高大光輝。而馬對于彝族也很特殊,馬與彝族古代社會緊密相關,是彝族生產生活不可或缺的重要物質支撐,也是祭祀、許愿、還愿必需品,還是財富、地位等的重要象征。夷人烏鐵第一次出場便是和自己的馬一起。當時他正心煩意亂,“原本并不是個好日子”,而棗紅馬作為其身心狀況的映射,“鼻孔大張,頭顱不再高舉,蹄子提起來慢”,同樣也疲憊頹唐。棗紅馬被作者賦予人的靈性,作為烏鐵的“馬老表”,二者相互映射,互為鏡像,宛若一體。在烏鐵英姿勃發時,棗紅馬同樣神勇敏捷,人與馬都是神采奕奕。二者分離后,烏鐵失去雙腿,棗紅馬也被折磨得瘦弱不堪,人與馬都陷入最低谷。他們早已心意相通,“它抬了抬蹄子,叩了幾下石板,打了兩個響鼻,擺了擺尾巴。烏鐵知道它是在和自己說話”。通過細致入微的書寫,作家描繪了棗紅馬的情感意識和倫理屬性,有意展現人與動物的同質性特征
在棗紅馬的形象塑造上,不同于以往高大光輝的戰馬形象,后期的棗紅馬以骨瘦如柴的狼狐形象出現。它不復往日輝煌,全然任人躁踴。其凄慘和無助令人嘆息,更反襯出某些人的兇狠與殘暴。同時,棗紅馬凄慘的緣由是作為烏鐵的替身“爛烏鐵\"來承擔烏鐵的罪孽。人與馬、馬與人,在作者筆下早已命運一體,難分你我。
3.2 動物敘事的譬喻作用
作品名為《馬嘶》,在開篇便提及,“那恢恢的嘶鳴和有力的響鼻,仿佛還帶有江河奔騰的氣息”。這是烏鐵夢中健壯有力的棗紅馬,作為自然之靈,美好而震撼。烏鐵對它的愛深沉綿延。通過對二者之間情感的描繪,作者也借以表達對自然萬物的熱愛。他賦予棗紅馬人的靈性,它就像一面沉默的鏡子,映射出人性的善與惡。棗紅馬的經歷也是一條關鍵的敘事線索貫穿全文。最初,棗紅馬是與烏鐵親密無間的自然生靈,后淪為被開貴虐待毒打的低賤牲畜,最后在烏鐵拼死拯救下重整旗鼓成為戰馬,與胡笙一同踏上前進之路。呂翼不僅以它忠誠靈性的動物形象來映照人性,同時也以它為媒介,通過塑造其形象,來書寫人與動物的沖突,以此刻畫處在時代變革和政治動亂中人們的掙扎與反抗;通過刻畫小說人物對待棗紅馬的態度,來反映角色自身的性格差異,使角色形象更為立體生動。在他的文學創作中,棗紅馬這一動物形象不單是推動情節發展的重要角色,同時也作為具有功能屬性的文學道具,成為承接其價值理念的文學載體。
呂翼筆下人與動物之間的互助互愛,是其對人與自然和諧相處的隱喻與期望。開貴自私無能,甚至虐待毆打無辜的棗紅馬,“有重活就壓在爛烏鐵身上,有氣就出在爛烏鐵身上”。他對動物毫無悲憫,甚至以虐打為樂一一因為他不敢報復人,卻敢欺凌動物,人性的骯臟丑惡盡顯。而烏鐵在找到自己的“馬老表\"之后,不惜以性命為籌碼救下棗紅馬。烏鐵平等對待、愛惜珍視的態度與開貴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也展現了人對自然的不同態度。呂翼筆下的棗紅馬雖然只是其作品中的次要角色,但同人類主角一樣,在作品中承擔著多種重要的敘事功能,對故事的情節發展起著重要的推動作用。在他的筆下,可以說馬即人,人即馬,棗紅馬的命運映射的也是烏鐵的命運,更是人性的善惡
3.3 生態視域下的動物敘事
生態批評注重人與動物的和諧平等,反對人類中心主義。在動物題材小說《馬嘶》的創作中,呂翼有意刻畫棗紅馬的人性特點一“烏鐵能懂得它的內心,它懂得烏鐵的內心”。它不僅是烏鐵的“馬老表”,更是他的精神半身與靈魂伴侶。在對烏鐵與棗紅馬之間關系的描述中,作者試圖拉近人與動物的距離,消弭兩者的溝壑與隔閡。對于烏鐵來說,他們之間不再是一般意義上人與動物之間的附屬關系,而是處于平等的、對等的地位,由此延伸出動物與人類在精神層面的某些同質性。德里達在闡述動物問題時曾提出一種“原初倫理\"觀點,即動物與人具有一定的相似性,兩者可以相互影響?!拔摇挥性谄渌麆游镏谢蛘哒f只有通過‘其他動物’才能意識到自我的存在,才能獲得自覺意識。\"[8]
棗紅馬、烏鐵二者之間共通性的精神特質同時也映照著人類情感和倫理的缺失,從中表現出作者對于人類精神危機的憂慮。當無辜的棗紅馬因為主人烏鐵做的惡事而遭受無妄之災之時,開貴沒有因它無辜而手軟。當烏鐵想要救棗紅馬時,“沒有一個人站出來幫助他說話”。本應善良的村民卻麻木殘忍,反倒是非人的棗紅馬“低咽一聲,爛眼角溢出兩滴濁淚\"。作者通過棗紅馬的動物敘事來映照人類自身,試圖讓人們正視人性的弊病和不足,喚回人性的美好。在小說結尾,烏鐵與棗紅馬歷經磨難再度合體,重新展現了人與動物和諧相處的美好場景,構建了人與自然相統一的美好生態,進一步升華了作品中的生態意識[10]
4結束語
《馬嘶》既是寫馬、寫自然,也是寫人、寫人性。尹漢胤在《游刃于歷史與現實的寫作》一文中這樣評價《馬嘶》:“以一匹戰馬為線索,避輕就重,另辟蹊徑,通過不同的人對待一匹戰馬的態度,寫出了戰爭的慘烈、獲取幸福的艱辛和人性的美丑。\"作者以其文字的力量,將以往局限于表現社會現實的寫作視角擴展到了多個方面,在《馬嘶》中深刻描繪了社會底層人物如何在時代洪流中掙扎求存,展現了自然界生靈在人性善惡面前的境遇,試圖勾勒出社會變革、政治動亂和生態危機等多重壓力下人們內心深處的精神追求,以進一步深入探討了人性的本質,以及人與自然、人與人、人與社會之間復雜的生態、倫理和哲學聯系。在生態批評視域下,《馬嘶》通過動物敘事手法,實現人與動物之間的映射,透過動物來表現人們在特定時代環境下的記憶與行為,以動物的赤誠美好來映襯人性的復雜,試圖喚醒人們對動物、對自然的尊重,也升華了人們對人性善惡的思考。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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