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式現代化都市圈競爭力水平多維測度與提升路徑研究

[中圖分類號]F061.5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672-1071（2025）02-0066-11

引言

黨的二十屆三中全會強調，推動形成超大特大城市智慧高效治理新體系，建立都市圈同城化發展體制機制。培育發展現代化都市圈是新階段進一步提升我國經濟社會發展水平的重要著力點[1]。在國內語境下，都市圈被界定為以核心城市為引領，周邊城市緊密協作、職能清晰、資源流通順暢的區域經濟一體化網絡。作為一個有機聯系的整體，都市圈的形成使得單個城市的競爭力轉變為都市圈整體競爭力。隨著全球化和城市化的深人發展，現代化都市圈作為區域經濟發展的核心引擎，逐漸成為新發展階段推動高質量發展的關鍵力量[2]。當前，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進入了新時代，以新發展理念構建現代化都市圈發展新格局是推動經濟社會邁向高質量可持續發展的關鍵步驟，綜合競爭力強的都市圈將釋放更大的經濟增長潛能。2025年國務院政府工作報告中強調，完整準確全面貫徹新發展理念，加快構建新發展格局，扎實推動高質量發展。近年來，我國都市圈內各成員城市始終堅持以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為指導，堅持穩中求進的工作總基調，立足新發展階段、貫徹新發展理念、構建新發展格局，不斷推進區域內的一體化高質量發展，進一步夯實都市圈的整體實力和競爭力，各都市圈建設呈現快速發展態勢。然而，目前我國各地區的都市圈建設在整體發展水平方面依舊存在較大差距，區域綜合競爭力水平尚待提升。為此，如何進一步提升都市圈綜合競爭力，縮小區域間發展差距，是新階段推動我國經濟社會高質量發展進程中的重要任務。

區域綜合競爭力評價一直是學術界關注的重點問題，國內外學者在這一領域積累了諸多豐富的研究成果，主要議題包括區域競爭力的影響因素及其評價指標體系的構建。其中具有代表性、影響力的觀點如下。Porter[3提出用以解釋國家競爭力的“鉆石模型”，并且表明國家的競爭力是源自各個區域群體在全球經濟的影響力的觀點，因此關于國家競爭力的分析亦可以應用到城市以及區域層面。瑞士洛桑國際管理發展學院利用200余項指標，構建國家競爭力模型（IMD）來探討各國的綜合競爭力，但是面臨著指標過多、重點指標不突出的問題。Camagni[4認為區域綜合競爭力受到包括資本、勞動力、科技、基礎設施以及政策制度等諸多因素共同影響。張凡等[5從經濟競爭力、人力資源競爭力、基礎設施競爭力、國際化競爭力、科技競爭力5個方面構建我國城市群競爭力的評價體系，研究我國各城市群之間的發展差異。Florida[強調高水平的人力資本有助于提高區域競爭優勢，從而影響區域的競爭力。陳夢筱[7選擇區域經濟發展規模和水平、區域產業結構、區域科教文化、區域社會管理服務水平、區域基礎設施、區域生態環境質量等探究中國六大經濟區的競爭力水平。

在新發展理念的指導下，有學者基于對新發展理念的內涵理解，從多重視角出發，構建以新發展理念的創新、協調、綠色、開放、共享5個維度的指標體系，對縣域[8]、省市[9]、國家[10]以及全球[]等不同區域層面的綜合發展水平和競爭力進行系統性評價。李瑤等[2基于新發展理念，構建中國省際高質量發展指標體系，運用面板熵值法測度我國30個省份的高質量發展水平。張超和吳群[13基于新發展理念構建判定區域建設用地利用模式分析框架，測算了各研究單元創新、協調、綠色、開放、共享5大子系統發展指數與高質量發展指數。袁亮等[14構建了基于新發展理念的5個一級指標，消除貧困等17個二級指標以及63個三級指標所構成的評價指標體系，對長江經濟帶可持續發展能力維度發展水平和綜合發展水平進行評價。張圓等通過建立涵蓋新發展理念的5大維度、15個支撐點、36個基礎指標的綜合評價指標體系，對中國地區高質量發展水平進行測度與評價。

本研究深人學習貫徹新發展理念，圍繞創新、協調、綠色、開放、共享5個方面，并結合經濟發展及核心城市競爭力共計7個維度，以14個國家級都市圈為研究對象，利用熵值法分析當前我國現代化都市圈的綜合競爭力水平，并以此為基礎厘清都市圈存在的發展問題，從而為提升區域競爭力，實現現代化都市圈的協調發展提供理論依據與決策參考。同時，本研究還旨在以都市圈中心城市的溢出效應為引導，探究如何帶動周邊城市功能品質的全面提升。

一、研究區域概況

本文以南京都市圈等14個國家級都市圈為研究對象，其空間范圍以各都市圈的發展規劃和城市總體發展規劃范圍為標準。本文選取的研究對象具體空間范圍如表1所示。

二、都市圈競爭力的測度思路與評價指標體系構建

（一）都市圈競爭力的測度思路

都市圈競爭力是一個系統性的概念。首先，經濟發展水平是衡量都市圈競爭力的核心因素，體現了都市圈城市是否具備強勁的產業升級潛力、完善的基礎設施、充足的就業機會、持續增加的居民收人、友好的生態環境等更為具象化的高質量可持續發展特征。另外，都市圈是由強大的核心城市與受核心城市輻射影響的外圍區域組成、超越行政邊界實現緊密聯系而共同構成的地理單元，因此，核心城市競爭力能夠檢驗都市圈整體發展對地區資源的集聚能力。其次，除了都市圈創造的經濟效益以外，還需要關注發展前景的關鍵變量。同時需要注意的是，競爭力是一個相對概念，即都市圈競爭力究竟如何需要通過橫向比較才能確定。基于此，本文遵循如下測度思路對都市圈競爭力進行綜合評價：一方面，利用經濟總量和政府收入衡量經濟發展水平；另一方面，基于新發展理念的5個方面選取都市圈高質量發展指標，并在以上指標的基礎上對核心城市競爭力進行測度。由此構建全面綜合的都市圈競爭力評價體系，并根據測度結果針對性提出都市圈競爭力提升路徑。具體思路如圖1所示。

（二）都市圈競爭力評價指標體系構建

1．研究方法和數據來源

本文選取的研究數據來源于14個國家級都市圈的2023年國民經濟與社會統計公報，借助熵值法建立都市圈綜合競爭力評價模型。熵最初來自熱力學中對于系統無序狀態的測度，或對系統不確定性的測度。在信息論中，熵是對不確定性的一種度量。信息量越大，不確定性就越小，熵也就越小；反之熵則越大。本文利用熵值法確定每個指標權重的步驟如下：

設都市圈內有 Π_n 個成員城市， m 個運行指標，x_ij 表示第 i 個城市的第 j 個指標， Φ_（i=1，2…，n;j= ^{1，2…，m）} 。首先將指標進行標準化處理。通常情況下，各個指標之間具有不同的類型和量綱，無法直接進行比較，必須對這些數據進行無量綱的處理，使其標準化之后再進行計算。對于取值越小越好的指標，即極小型指標，其正向化處理依據公式2.1。

而對于取值越大越好的指標，即極大型指標，其正向化處理依據公式2.2。

計算比重依據公式2.3。

其次，計算第j項指標的熵值。

基于此，計算第j項指標的差異化系數。

g_j=1-e_j

其中

通過上文推導的熵值公式，可定義某一特定指標的權重。

最后，通過上述計算的指標權重，計算都市圈整體競爭力的綜合得分。

2.指標體系構建原則

一是全面性原則。本文選取的評價指標涵蓋創新、協調、綠色、開放、共享5大維度，全面貫徹新發展理念，系統全面反映都市圈發展現狀。此外，本文還選取了都市圈經濟發展指數及核心競爭力作為評價指標，確保最后得到的競爭力評價結果能夠真實有效地反映都市圈整體的競爭力。

二是規范性原則。本文選取的都市圈綜合競爭力綜合評價指標確定了標準、時間等，通過選取2023年都市圈成員城市相關指標數據，保證數據樣本的有效性和評價結果的可靠性。

三是客觀性原則。為保證評價結果的真實有效，本文在構建都市圈綜合競爭力指標體系的過程中，注重避免主觀因素、經驗因素的干擾，切實反映都市圈當前發展水平。

四是可操作性原則。本文選取的各項指標主要來源于現有的數據庫等資料，指標數據主要是從都市圈各成員城市2023年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統計公報所獲得的，確保綜合競爭力評價結果具有實際參考價值。

3.都市圈競爭力評價體系

當前，對我國城市群、都市圈高質量發展水平的研究多從經濟發展[16]、科技創新[17]、生態環境[18]、市政設施[19]、服務貿易[20]等維度展開討論。基于新發展理念構建都市圈競爭力評價指標體系，能夠深刻體現都市圈內各成員城市間的關系，進而能為提升都市圈綜合競爭力水平提供理論和實踐依據。據此，本文參考相關研究的指標體系設計思路[21]，以新發展理念為指引，以協調、創新、共享、開放及綠色5個維度的發展指數作為一級指標。具體而言，協調發展指數包括人口協調、產業協調、收支協調3個二級指標;創新發展指數從創新投入和創新產出2個二級指標維度測度；共享發展指數涵蓋就業福利、醫療福利、教育福利、文化福利、公共支出5個二級指標；開放發展指數則通過凈出口額來衡量；綠色發展指數重點從空氣污染和空氣治理這2個二級指標考察。此外，考慮到都市圈作為一個有機整體，其發展建設還應包括動態的要素疊加。因此，本文還選取了經濟發展指數和核心城市競爭力作為一級指標，其中經濟發展指數主要從GDP總量和一般公共預算收入進行測度。本文建立現代化都市圈綜合競爭力綜合評價指標體系框架如表2所示。

三、都市圈競爭力綜合評價結果

基于以上指標計算和權重確定，我國現代化都市圈競爭力綜合評價結果如圖2所示。從整體來看，我國現代化都市圈呈現較為顯著的空間分異特征，各都市圈之間存在較為明顯的發展不平衡問題；從地區層面來看，區域內部都市圈綜合競爭力發展水平也存在較為明顯的分化趨勢。具體而言，東部地區憑借其雄厚的經濟實力、產業優勢和人口集聚能力，都市圈經濟社會發展速度和發展質量整體優于其他地區。其中，深圳都市圈位居首位，綜合競爭力優勢突出；南京、杭州和廣州都市圈次之。以深圳都市圈為例，作為我國首個經濟總量突破5萬億的國家級都市圈，其綜合競爭優勢顯著領先于其他都市圈，顯示出強大的要素集聚能力，這得益于其完善的產業分工體系及成熟的市場化程度。其次，受經濟發展基礎、地理區位和人才等各類要素的制約，重慶、成都、鄭州都市圈等中西部都市圈多居于中等位階，整體落后于東部梯隊，綜合發展水平有待提升。從中西部都市圈發展現階段來看，都市圈中心城市與外圍城市或功能區域存在明顯的發展鴻溝，在空間和經濟聯系上主要呈現周邊城市向中心城市的單向連接特征，而周邊區域之間的聯系尚未完全建立。近年來，隨著西部大開發等國家戰略的深入實施，我國西部地區都市圈發展進程加快。作為跨省份建設的重慶都市圈，是助力成渝地區雙城經濟圈的重要支點。2023年重慶市的GDP突破3萬億元，成為繼上海、北京、深圳和廣州后的全國第5個經濟總量超過3萬億的城市，城市規模和經濟總量優勢決定了重慶在都市圈的“極核作用”。但從整個都市圈發展格局來看，重慶市對外部圈層的產業轉移和疏解還有待進一步提升，外圍區域之間的產業鏈聯動不足，都市圈整體發展水平還存在一定的上升空間。最后，長株潭、西安、沈陽、福州都市圈綜合競爭力評分暫處較低水平。沈陽都市圈作為東北首個國家級都市圈，近年來堅持完善協調聯動體系，不斷增強都市圈核心城市沈陽市的龍頭輻射作用。但與其他都市圈相比，沈陽都市圈的發展動力仍然不足，都市圈公共基礎服務設施建設水平較低，一定程度上阻礙了區域間的互聯互通，抑制了都市圈一體化發展進程。

具體來看，如表3所示，經濟發展指數方面，南京都市圈、深圳都市圈、杭州都市圈、廣州都市圈、武漢都市圈經濟綜合實力較強，與空間區域經濟發展水平基本一致；協調發展指數方面，除南京都市圈、杭州都市圈、深圳都市圈、廣州都市圈、成都都市圈評分較高，鄭州都市圈和武漢都市圈協調發展水平也處于優勢地位；創新發展指數方面，深圳都市圈科技創新水平遙遙領先，是14個國家級都市圈中創新發展評分唯一超過10的都市圈。此外，廣州都市圈、南京都市圈、杭州都市圈創新競爭力也較強；共享發展指數方面，鄭州都市圈評分最高，沈陽都市圈、西安都市圈、長株潭都市圈、福州都市圈共享指數較低；開放發展指數方面，東部沿海地區都市圈開放程度較高，包括深圳都市圈、杭州都市圈、廣州都市圈，而中西部地區都市圈在經濟開放中處于劣勢地位，特別是沈陽都市圈，其2023年凈出口為負值，出現了貿易逆差的情況，因此評分為0;綠色發展指數方面，福州都市圈、深圳都市圈、廣州都市圈、杭州都市圈生態環境綠色程度普遍較高，而濟南都市圈、鄭州都市圈、西安都市圈環境保護成效有待進一步提高；核心城市競爭力方面，深圳、重慶、廣州、成都、杭州、武漢作為都市圈的核心城市綜合實力較強，相對而言，濟南、福州、沈陽的城市整體競爭力評分較低。

基于上述綜合評價結果，通過系統聚類分析法將都市圈劃分為四類（見圖3）。具體來看，第一類為領先型都市圈，即深圳都市圈，其評分在14個國家級都市圈中最高；第二類為成熟型都市圈，包括南京都市圈、杭州都市圈及廣州都市圈；第三類為發展型都市圈，具體涵蓋重慶都市圈、成都都市圈、鄭州都市圈、武漢都市圈、青島都市圈以及濟南都市圈：第四類為培育型都市圈，其中長株潭都市圈綜合競爭力最高，此外還包括沈陽都市圈、西安都市圈和福州都市圈。

四、中國式現代化都市圈競爭力提升路徑

（一）以做強產業為根本，夯實都市圈經濟硬支撐

壯大產業體系是推動現代化都市圈經濟總量實現跨越式提升的根本支撐。一方面，協同打造國際先進制造業基地。以實體經濟為著力點，以提高供給體系質量為主攻方向，推進新興產業規模化和傳統產業高端化。聚焦電子信息、生命科學健康、先進材料等核心領域，深化區域間優勢產業的協同合作，以促進產業鏈的深度融合與高效發展。同時，以資源整合、分工協作、鏈接融合為重點，推動中小城市融入中心城市產業布局，有序引導中小城市承接產業轉移，推動制造業規模化、特色化、集群化發展。另一方面，加強區域服務業協作，擴大服務業內容，加快創新服務業的業態和商業模式，共同打造區域現代服務業品牌。聚焦現代金融服務等關鍵領域，積極促進生產性服務業向專業化、高附加值方向邁進，同時引導生活性服務業向更高品質、精細化服務層次轉型。通過深化行業細分、提升服務品質、強化技術創新與應用，推動服務業內部結構優化升級，構建更加完善、高效的服務業體系，增強服務業的整體競爭力，促進經濟結構的轉型升級，滿足人民群眾日益增長的美好生活需要。

（二）以協同發展為目標，構建區域一體化新機制

為實現都市圈跨區域協同發展的目標，關鍵是打破區域間的制度壁壘，為區域一體化提供制度保障。首先，加快創新都市圈一體化協調機制，建立健全常態化協商機制、政策協同機制以及成本共擔利益共享等機制，探索建立聯合招商、共同開發、利稅共享的產業合作發展機制，根據有關規定建立產業轉移承接地間經濟指標分算機制。其次，實現都市圈協同治理需要發揮多元主體的力量[22]，堅持“應上盡上”原則，充分發揮政務服務數字化的優勢，完善異地審批標準化政務事項清單，真正實現“數據多跑路，群眾少跑腿”的全周期網辦。更為重要的是，要致力于建立都市圈內統一的政策和標準，以規章制度的形式積極落實業務流程與管理的標準化、規范化的工作統籌規劃部署，為企業在都市圈內的發展創造公平、便捷的環境。

（三）以科技創新為引領，打造都市圈科創共同體

深化區域科技體制機制改革，有效整合有利于協同創新的各種政策機制、資源成果、人才團隊，聯手營造優質創新生態[23]。一是共建都市圈協同創新平臺。強化重大科創平臺的創新資源集聚能力，推動有關地方設立都市圈科創專項資金。建立科技資源共享服務綜合平臺，協同構建技術產權交易市場、科創板綜合服務、知識資產共享、知識產權運營體系及科技成果轉化與應用平臺。二是優化都市圈創新創業生態。充分發揮都市圈中心城市的資本市場和金融服務功能，打造一個多樣化、全球化、跨區域的科技創新投融資體系，優化創業投資發展環境，發揮創業投資促進創新創業創造的積極作用。三是強化協同創新引領作用。支持高校院所聯合組建若干跨學科、綜合交叉的科研攻關團隊，推動一批高水平大學、科研院所和學科進入世界一流行列。鼓勵校校、校所、校企間在優勢學科群建設、人才培養、科研儀器設備共建共享等方面加強合作。優先布局國家重大戰略項目，積極參與國際大科學計劃和國際大科學工程。

（四）以優化服務為保障，營造都市圈共享新氛圍

堅持以人民為中心，促進社會治理的深度融合與高效發展，加速構建一體化的公共服務體系[24]，聚焦醫療、教育、文化傳承及就業保障等多維度的協同進步，共同塑造宜居宜業的幸福都市圈。在醫療健康領域，精心策劃都市圈內醫療資源的優化配置策略，積極倡導并實踐合作辦醫、專科聯盟構建、遠程醫療合作及對口幫扶等模式，以拓寬優質醫療服務的輻射范圍。同時，加速醫療數據的開放共享進程，優化醫療協作框架與預約診療體系，確保檢驗檢查結果的互認互通，提升醫療服務效率與質量。在教育領域，則應攜手加強優質教育資源的共享與互補，促進教育資源的均衡流動，以高質量為導向，推動教育體系的全面升級，引領區域教育率先邁向現代化。構建都市圈職業教育協作網絡，加速實現與產業鏈緊密對接的中高職銜接招生機制，深化師資交流、產學研合作及實習就業一體化等合作領域。在文化傳承層面，應高度重視并積極傳承地方特色鮮明的優秀傳統文化，強化重要文化遺產與自然遺產的系統性保護策略。在推動就業方面，需構建一體化的就業服務體系，建立覆蓋廣泛、信息互通的公共就業服務網絡，完善跨區域就業協作機制，強化職業技能培訓，提升勞動力市場競爭力。此外，還應加快社會保障體系的完善步伐，擴大職工養老保險、醫療保險等社會保障的覆蓋面，切實保障勞動者的基本權益與福祉。

（五）以開放合作為動力，塑造都市圈開放新優勢

都市圈應堅持開放發展理念，促進都市圈進一步擴大開放，深化泛區域合作，深入參與“一帶一路”建設，在更大范圍提高資源配置能力和效率，構建全方位區域合作開放新格局。一方面，都市圈城市之間應該深化交流合作，合力打造共享高水平開放平臺，具體包括協力辦好國際性展會活動、推動綜合保稅區高質量發展、提升合作園區發展質量等，爭取提升對外貿易水平。另一方面，共同打造國際營商環境高地。一是共同打造國際一流市場環境。降低政府干預，加大市場的監管力度，營造穩定、公正、透明、有序的市場環境。二是加快大通關一體化。深化國際口岸的協作機制，致力于共同構建具備國際前沿水準的省級國際貿易“單一窗口”，該平臺將集成物流與監管等多元化信息的采集與處理功能，促進信息的高效流通與共享，進一步推動國際貿易的便利化與智能化發展。三是打造法治化營商環境。建立健全行業協會法人治理結構，充分發揮行業協會商會在制定技術標準、維護行業秩序、擴大國際市場等方面的積極作用。

（六）以環境保護為基礎，建立都市圈生態新系統

要大力推進綠美生態都市圈建設，深化落實生態環境共保共治機制，提升都市圈生態文明建設水平，攜手共建山海江河交融、人與自然和諧相處的美麗都市圈。首先，建立共保共享都市圈生態系統。嚴格保護跨行政區重要生態空間，聯合實施生態系統保護和修復工程，提升都市圈生態系統服務能力。嚴格落實生態保護紅線、環境質量底線、資源利用上線和生態環境準入清單，推進生態系統保護精細化管理。開展都市圈生態系統服務功能價值評價，穩定生態系統生產功能。其次，持續改善都市圈環境質量。協同提升區域大氣環境質量，積極探索并推動實施統一的環保標準，以加強大氣污染的區域性協同治理。在此過程中，需強化大氣污染聯合防治機制，深化多污染物協同控制策略，統籌兼顧臭氧與細顆粒物的治理，并嚴格管控氮氧化物等關鍵污染物的排放。此外，完善跨區域生態環境監管機制、包括跨區域生態環境監管機制、環境風險協同應對機制，以及生態補償和環境損害賠償機制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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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泓 緒）（校對：木 子）

本刊中文參考文獻標注格式

本刊參考文獻采用尾注格式，參考文獻序號在文中以\"[序號]”上標形式標注，同一參考文獻采用同一序號，即在文中第一次引用該文獻時的序號。各類文獻標注格式及示例如下。

一、著作類

[序號］主要責任者.文獻題名［M].出版地：出版者，出版年.（著作類文獻的引用頁碼在文中以\"[序號]頁碼”上標形式標注）示例：[1］洪銀興，安同良，孫寧華．創新經濟學[M]．南京：江蘇人民出版社，2017.

二、期刊類

[序號］主要責任者.文獻題名[J].刊名，出版年（期次）：起止頁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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