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善擴大居民消費的長效機制

2025年政府工作報告提出，“堅持以人民為中心，經濟政策的著力點更多轉向惠民生、促消費，以消費提振暢通經濟循環，以消費升級引領產業升級，在保障和改善民生中打造新的經濟增長點”。當前，盡管我國經濟回升向好，但國內有效需求不足，特別是消費不振，使得穩增長的任務更加艱巨。特別是國際貿易保護主義加劇、關稅壁壘增多，對國際經濟循環造成嚴重阻礙，因此要通過促進消費增強國內大循環內生動力和可靠性。近年來，在江蘇經濟發展中，消費已經成為經濟發展的壓艙石、主引擎，是經濟增長的重要驅動力。近期，受國內

外宏觀環境影響，江蘇消費增長面臨著一定程度的壓力。本文試圖分析當前江蘇消費增長的總體形勢，并通過對比分析江蘇與其他沿海主要省份的消費差異，找出江蘇促進消費增長需要解決的難點問題，進而提出江蘇促進消費復蘇，完善擴大江蘇居民消費的長效機制的對策措施。

一、江蘇消費增長現狀分析

（一）消費成為經濟發展的主引擎

近年來，隨著江蘇居民收入水平的不斷提高，消費品市場規模持續擴大，實力顯著增強。2024年江蘇實現消費品零售總額44922.1億元，是1978年的529.8倍，1978年以來年均增長14.6% ；目前江蘇消費品零售總額位居全國第二位（僅次于廣東），占全國比重為 9.3% 。最終消費占地區生產總值的比重自2014年開始超過投資率后，連續保持經濟增長的第一驅動力①，消費對經濟發展的基礎性作用不斷增強。

（二）居民消費持續提檔升級

隨著江蘇居民消費能力逐步提高，消費規模不斷提高，消費結構明顯改善。居民消費傾向加快向中高端轉移，2023年末江蘇每百戶城鎮家庭移動電話、家用汽車擁有量分別達246.5部和67.4輛，分別是2010年的1.3倍和4.9倍；每百戶農村家庭移動電話、家用汽車擁有量分別達255.9部和40.9輛，分別是2010年的1.5倍和13.6倍。2024年隨著消費品以舊換新政策的實施，江蘇新能源汽車、家用電器零售額分別同比增長 37.9% 、 15.1% 。綠色、智能、健康消費快速增長。

（三）消費新業態、新模式蓬勃發展

隨著互聯網的發展，消費渠道實現從線下到線上的快速遷移，依托互聯網發展起來的消費新業態、新模式在江蘇蓬勃發展。網絡購物方面，2024年江蘇實物商品網上零售額為10860.5億元，占社會消費品零售總額的比重為24.2% 。江蘇網絡零售的增速明顯高于社會消費品零售總額的增速，顯示出網絡消費的強勁動力。直播電商方面，江蘇沭陽縣的花木行業通過直播帶貨實現了年銷售額達350億元的成績。互聯網醫療方面，截至2024年底，江蘇共有238家縣級以上醫院開展互聯網醫療服務，消費者對互聯網醫療的需求不斷提高。網絡視聽方面，2024年前三季度，江蘇廣電新媒體業務收入38.04億元，同比增長 59.5% 。

（四）服務消費增長迅速

2024年江蘇居民人均服務性消費支出17293元，同比增長 5.8% ，居民服務性消費支出占消費支出的比重達到46. 3% 。文旅消費方面，江蘇不斷創新線上線下結合的文旅產品服務，2024年全省接待境內外游客10.9億人次，實現旅游業總收入1.34萬億元，分別同比增長 15.8% 和11. 5% ，江蘇的文旅消費品牌如“水韻江蘇”在全國的影響力越來越大。受益于電影供給質量的提升，江蘇觀影消費支出近年快速提升，2024年江蘇觀影人次達到0.95億人次，票房收入達到39.3億元。銀發消費方面，2024年江蘇出臺《促進銀發經濟高質量發展實施方案》，提出實施銀發消費促進行動，為老年人發放消費品以舊換新居家適老化改造補貼，截至2024年底，全省各縣市區實現老年助餐服務政策全覆蓋。體育消費方面，持續向全省居民發放體育消費券，2023年江蘇城鄉居民體育消費總規模2513億元，城鄉居民人均體育消費支出3044元。

二、蘇、滬、浙、魯、粵消費情況比較

（一）消費市場情況比較

從社會消費品零售總額的總量來看，2024年，江蘇實現社會消費品零售總額44922.1億元，在蘇、滬、浙、魯、粵五省市中依然位居第二，僅次于廣東，江蘇社會消費品零售總額占全國比重為 9.3% 。從增速來看，2024年江蘇社會消費品零售總額同比增速為 4.6% ，僅低于山東，高于全國平均水平。江蘇消費市場規模較大，一方面得益于江蘇的人口基數較大，江蘇的常住人口數僅次于廣東、山東和河南；另一方面也得益于江蘇的產業基礎較好，在促進消費供給升級的同時，推動了居民消費能力的提升（表2）。

（二）居民消費支出總量與結構比較

從居民消費支出總量情況來看，2024年江蘇全體居民人均消費支出37346元，在蘇、滬、浙、魯、粵五省市中高于山東和廣東，同時也超過全國平均水平，但仍然低于上海、浙江，這說明江蘇的居民消費支出還有繼續提升的潛力（圖2）。

從居民消費支出結構來看，2023年江蘇居民用于交通通信、教育文化娛樂和醫療保健等發展型和享受型消費支出的比重合計為 31.9% ，低于山東（ 36.9% ）和浙江（ 33.0% ），高于廣東（ 30.7% ）和上海（ 29.3% ），也低于全國平均水平（ 33.6% ），這說明江蘇消費結構升級仍有進一步優化的空間（表3）。

注：各省數據來源于各省統計局網站，全國數據來源于國家統計局網站，其中增速均為名義增速。

（三）居民消費能力比較

凱恩斯的絕對收入假說認為，影響當期消費的因素包括客觀因素（工資變動、貼現率、財政政策的改變、收入預期等）、主觀因素（主觀需要、心理傾向、消費習慣等），[]但這些都不是主要因素，影響當期消費的最主要因素是當期收入。因此，本文以居民可支配收入來衡量居民的消費能力。2024年江蘇全體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為55415元，低于上海和浙江，高于廣東和山東，在全國各省市中位居第四。江蘇居民的收入水平仍有待進一步提升（圖3）。

居民收入結構中，工資性收入占江蘇居民可支配收入的 50% 以上，是江蘇居民的最主要收入來源。從工資性收入比較來看，江蘇的工資性收入2023年為30054元，遠低于上海（53260元），也低于浙江（35769元）和廣東（33663元）。江蘇的工資性收入低，一方面，與細分行業工資水平相對較低有關，例如，同樣是金融業、科學研究和技術服務業，江蘇這些行業的平均工資要低于上海、廣東和浙江；另一方面，也與江蘇的就業結構有關，江蘇的第一產業就業人員比重為 12.8% ，而上海、廣東和浙江的第一產業就業人員比重在 10% 以下，江蘇第三產業就業人員比重為 46.7% ，而上海、廣東和浙江的第三產業就業人員比重都在 50% 以上，而相對于第三產業，一產、二產的平均工資仍然偏低。

轉移性收入約占江蘇居民可支配收入的20% ，是第二大收入來源，江蘇的轉移性收入僅次于上海，高于其他幾省，但值得注意的是，江蘇離退休人員養老金水平在蘇、滬、浙、魯、粵五省市中最低，城鄉居民基礎養老金水平雖然高于山東和廣東，仍低于浙江，遠低于上海。經營性收入是江蘇居民可支配收入的第三大收入來源，與其他省市比較來看，2023年江蘇的經營性收入占可支配收入比重為 12.6% ，僅高于上海（ .1.9% ），低于浙江、山東和廣東；從經營性收入數量來看，江蘇低于浙江和山東。財產性收入方面，江蘇無論是數量還是比重都僅高于山東，低于上海、廣東和浙江。

（四）新型消費發展比較

隨著居民收入水平的提高，消費者消費習慣以及消費熱點也在發生著改變。以網絡零售等為代表的新型消費蓬勃發展，成為消費增長新引擎。[2]2023年江蘇網上零售額和實物商品網上零售額均僅高于山東和上海，低于廣東和浙江，兩項指標在全國均位居第三。整體上江蘇的網絡銷售在五省市中處于中等水平，江蘇在電商創新和品牌打造方面相對浙江、廣東等省，仍有一定提升空間。

除了消費數字化趨勢、線上線下融合發展以外，新型消費的發展還體現在高品質的消費品品牌上。作為制造業大省，江蘇的品牌主要體現在面向企業的工業領域，而面向消費者的消費品牌發展卻相對滯后。根據艾媒咨詢（iiMediaResearch）發布的《2024年中國國貨消費品牌500強》？，中國國貨消費品牌500強中廣東有140個品牌，浙江有95個品牌，上海有58個品牌，而江蘇以36個品牌位居第四。

三、當前擴大江蘇居民消費的難點

（一）居民消費能力仍有待提升

首先，總體收入水平有待提升。江蘇地區生產總值已經連續多年位居全國第二，僅低于廣東，2024年江蘇與廣東的差距進一步縮小，但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在全國僅排在第四名，與第一名的上海相差3萬多元，與第三名的浙江相差超過1萬元。且近幾年受經濟增速減緩、就業壓力增大、財產性收入增速下降等因素影響，江蘇居民收入增速呈放緩態勢，江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實際增速從2014年的9.7%降至2024年的5. 2% 。其次，城鄉收入差距仍然存在。盡管近幾年江蘇城鄉居民收入比呈現縮小趨勢，但城鄉居民收入差距的絕對值仍在不斷擴大，由2014年的近2萬元增加到2024年的3.38萬元。與浙江相比，浙江農村居民收入（42786元）是江蘇（32414元）的1.32倍。江蘇城鄉居民收入差距的拉大也導致了城鄉居民消費支出的差距增大。[3]提升江蘇居民收入，特別是農村地區居民可支配收入，是促進江蘇消費增長面臨的重要任務。

（二）經濟不確定性影響居民消費信心

當前，受就業壓力增加、收入增長放緩、房地產市場波動、國際環境變化等多種不確定性因素影響，消費者信心明顯不足。根據國家統計局的數據，我國消費者信心指數由2022年以前的100以上降至2024年12月的86.4。江蘇消費品零售總額月度累計增速自2023年5月達到11. 4% 后一直處于下跌趨勢，2024年下半年一直維持在4. 5% 左右。預防性儲蓄假說和流動性約束假說認為，由于不確定性的存在，人們會增加更多的預防性儲蓄，以降低未來可能發生的風險，消費者越謹慎，收入越不確定，對預防性儲蓄的需求就越大。截至2025年1月末，江蘇人民幣住戶存款余額達到12.5萬億元，同比增長 16.0% ，增速較上年同期高6.4個百分點。當前對經濟不確定性預期的增加，使得居民不敢消費，在很大程度上制約了居民的即期消費。

（三）新型消費發展相對滯后

盡管近年來江蘇網絡消費增長迅速，但與北京、上海、廣東、浙江等省市相比，江蘇新型消費發展相對滯后，實物商品網上零售額占社會消費品零售總額的比重甚至低于全國平均水平。除了網絡消費以外，江蘇新型消費還存在創新不足的問題。例如，江蘇一些產品和服務供給同質化嚴重，缺乏像淄博燒烤、哈爾濱旅游這樣的現象級消費熱點，本土新型消費品牌吸引力不足。技術支撐方面，江蘇新型消費基礎設施仍存在短板，例如，基礎設施建設存在不均衡現象，基于新一代信息技術的服務創新不足，線上線下融合不足等。監管方面，由于電子商務帶來的虛擬性和交易行為多樣性，不斷給監管帶來挑戰。[4如刷單炒信等虛假宣傳行為、利用互聯網仿冒混淆行為、互聯網平臺“二選一”行為等。這些網絡消費領域存在的不正當競爭行為，給監管提出了更高的要求。

四、完善擴大江蘇居民消費的長效機制的對策建議

（一）完善居民收入增長機制，提高消費能力

一是促進工資性收入合理增長。要完善最低工資標準動態調整機制，督促企業支付不低于最低工資標準的勞動報酬，穩步提高低收入群體的收入水平。推動制造業企業通過技術創新、智能化改造等手段提高產品附加值，增加企業盈利能力；同時，推動制造業企業構建技術等級與職工工資掛鉤制度，提升制造業職工特別是高技能職工的工資報酬；政府可以通過對高技術制造業企業提供專項補貼等方式，減少企業用工成本。二是發揮轉移性收入的增收作用。應適當提高退休人員基本養老金水平，提高城鄉居民基礎養老金水平。同時，加大政府財政對低收入家庭的教育、醫療等民生領域的專項補貼力度，以減輕低收入家庭的經濟負擔。三是挖掘經營性收入和財產性收入增長潛力。通過積極發展農村電子商務、休閑農業和鄉村旅游等增加農村居民經營性收入；[5]提振股市、穩定房地產市場，優化金融產品服務水平，引導居民合理選擇投資渠道，不斷提高居民財產性收入。

（二）增強財稅引導機制，推動消費擴容提質

一是優化政府財政支出結構。加大力度“投資于人”，增加醫療、教育、養老等公共服務支出，減少生產性支出偏向，壓縮非剛性的一般性支出，提高財政資金使用效率，減輕居民預防性儲蓄壓力。二是精準發揮財政和稅收刺激消費的積極作用。探索發放消費券、對特定產品發放補貼等不同的刺激消費政策，精準發揮財政對消費增長的擠入效應。進一步優化消費券政策，完善發行方式，通過線上和線下相結合的方式，讓更多的人特別是老年群體和低收入群體可以同樣享受到消費券優惠，同時，將消費券政策與推動消費升級相結合，增加綠色消費、數字消費、健康消費等領域的消費券發放。發揮“兩新”在擴大消費需求中的作用，進一步優化新能源汽車、綠色家電、以舊換新等消費補貼政策，擴大新能源汽車補貼覆蓋范圍，增加對農村和蘇北地區額外補貼，動態調整優化家電補貼品類，適當擴大消費品以舊換新政策支持范圍，完善以舊換新回收體系。

（三）支持擴大就業，改善居民消費預期

一是大力拓寬就業渠道。進一步優化營商環境，落實一次性吸納就業補貼、靈活就業社保補貼等政策，鼓勵中小微企業吸納就業。充分挖掘新興產業帶動就業潛力，積極構建就業友好型產業、就業友好型城市、就業友好型社區。二是關注青年等重點群體就業工作。對于高校就業生等青年群體，取消應屆高校畢業生身份認定限制，放寬機關、事業單位和企業的招聘年齡限制，延長畢業生擇業期，緩解因“應屆生身份焦慮”導致的就業延遲問題；強化技能培訓與職業指導，根據江蘇先進制造業、現代服務業等產業發展需要，有針對性地開展高校學生職業技能培訓，提升高校畢業生的實踐能力；同時，搭建好各類就業服務平臺，為畢業生求職提供幫助。針對低收入群體，要加強就業幫扶和技能培訓，做好失業監測，及時發放失業補貼，確保就業大局穩定。

（四）加快培育新型消費，增加優質供給

一是通過創新提升新型消費供給質量。鼓勵企業通過大數據、云計算、物聯網等技術精準捕捉銀發經濟、綠色消費、智能家居等新興消費需求，打造消費品制造業新增長點，利用先進技術開發智能化、綠色化、高品質的創新消費產品；通過打造沉浸式體驗式消費場景，促進線上和線下融合發展，拓展信息、文旅、健康、綠色、養老等多領域的消費發展。二是加快新型消費基礎設施和載體建設。發揮南京新街口商圈、徐州彭城廣場商圈等“全國示范智能商圈”的引領、帶動作用，推動江蘇特色商業街區和重點商業企業智慧化、智能化、數字化發展。三是加強江蘇消費品牌建設。聚焦江蘇消費品制造業薄弱環節，提升產業鏈現代化水平，提升企業品牌意識，在消費品工業領域培育一批龍頭企業；推動江蘇省老字號的傳承保護和創新發展，以優質產品供給引領消費需求提質升級。

（五）深化國際消費中心城市建設，挖掘縣域消費潛力

一是推動南京、蘇州、徐州、無錫培育建設國際消費中心城市。加強其立體化交通網絡建設，提高其到達便利度；依托城市特色和優勢資源，發展地標性商圈和培育特色消費場景，突出地域文化特色，例如，南京發揮省會優勢發展首店經濟和夜間經濟，蘇州依托園林城市資源打造特色文旅消費場景，徐州可挖掘漢文化資源打造漢風消費場景，無錫依靠機械制造、高端紡織、物聯網、集成電路等產業優勢發展工業旅游、數字消費。二是挖掘縣域消費潛力。一方面，完善縣域商業體系建設。未來應按照《江蘇省縣域商業體系建設實施方案》要求，補齊鄉鎮商貿流通基礎設施短板，提升商貿流通公共服務質量，促進農村電商和物流融合發展，推動全省以縣城為中心、鄉鎮為重點、村為基礎的縣域商業體系建設。另一方面，加快推進農村電子商務提質增效。學習、借鑒浙江、廣東等省在數字鄉村建設、農村電商發展方面的經驗，推動數字技術與農村傳統商業融合發展，擴大江蘇農村特色產品網絡銷售，培育江蘇農村電商品牌，助力鄉村振興。

（六）改善消費環境，提升消費安全感

一是加強市場監管。嚴厲打擊假冒偽劣、虛假宣傳等行為，落實企業主體責任、推動行業自律、加強社會監督，為消費者提供便捷的消費維權渠道，切實維護消費者權益。特別要加強網絡消費領域的監管。充分運用大數據等手段，對網絡消費領域各類不正當競爭行為加強預警、分析；指導平臺經營者建立競爭合規制度，引導經營者依法合規開展市場競爭。二是優化農村消費環境。規范農村消費市場秩序，依法打擊假冒偽劣，進一步提高農村消費品供給質量，確保農村居民可以買到質優價廉的消費品；健全農村消費市場的售后服務，提高售后服務質量和水平；加強消費維權知識的教育普及，提高農村居民消費維權意識，讓他們在合法權益受到損害時，能夠有意識有途徑維護自身權益。

說明：本文系國家社會科學基金一般項目“國內大循環背景下消費刺激政策的效應評估和優化路徑研究”（編號23BJY192）的階段性成果。

注釋：

① 《江蘇統計年鑒2024》對最終消費的統計截至2022年。② 2023年及之前數據來源于《江蘇統計年鑒2024》，2024年江蘇數據來源于江蘇統計局網站，國家數據來源于Wind金融終端。

③ 數據來源：Wind金融終端。④ 數據來源：Wind金融終端。⑤ 數據來源：《中國統計年鑒2024》。⑥ 資料來源：艾媒金榜，https：//rankingiimedia.cn/ranking/257/397。

參考文獻：

[1]約翰·梅納德·凱恩斯.高鴻業，譯.就業、利息和貨幣通論[M].北京：商務印書館，1999.

[2]馮其予.新型消費蓬勃發展[N].經濟日報，2022-07-23（02）.

[3]李慧.新常態下擴大江蘇居民消費需求的對策[J].無錫商業職業技術學院學報，2016，16（1）：39-45.

[4]王峻峰.培育壯大“新型消費”的瓶頸何在？[N].江蘇經濟報，2024-01-10（A01）.

[5]李慧.暢通國內大循環：增強消費對經濟發展的基礎性作用[J].江蘇社會科學，2024（4）：121-129.

Improve the Long-Term Mechanism to Expand the Consumption of Residents： On the Consumption Differences between Jiangsu and the Main Coastal Provinces

Li Hui

（Jiangsu Provincial Academy of Social Sciences，Nanjing2looo4， China）

Abstract： General Secretary Xi Jinping stressed in the second collective learning of the Political Bureau of the Central Commitee of the Communist Party of China： 'Establish and improve a long-term mechanism for expanding residents' consumption， make sure that residents have a stable income to consume， dare to consume without worries， and willingness to consume due to satisfying sense of acquisition in pleasant consumption environment.'Affected by the macro environment at home and abroad，the current consumption growth in Jiangsu is facing a certain degree of pressure. Based on the analysis of the status quo of Jiangsu's consumption growth， this paper finds out the diffculties in expanding the consumption of Jiangsu residents by comparing and analyzing the diferences in consumption growth between Jiangsu and the major coastal provinces，and then puts forward some countermeasures for Jiangsu to promote consumption boom and improve the long-term mechanism to expand the consumption of Jiangsu residents. Key words： consumption; long-term mechanism; expand domestic demands; dificult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