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近平總書記強調:“我們堅持把實現人民對美好生活的向往作為現代化建設的出發點和落腳點。”[1這一重要論斷精準揭示了中國式現代化的價值內核與實踐邏輯。“出發點”體現了以人民為中心的發展邏輯起點,“落腳點”則指向社會全面進步的價值歸宿,二者共同構建起美好生活追求與現代化建設進程的雙向賦能關系。馬克思主義作為科學社會主義的理論基石,始終彰顯著與時俱進的理論品格。在馬克思主義經典著作中,《資本論》占有重要地位,這部著作深刻闡釋的剩余價值理論與社會發展規律,在當代中國實踐中持續煥發著理論生命力。當前,我國社會主要矛盾已經轉變為人民日益增長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發展之間的矛盾。運用《資本論》蘊含的科學原理探究新時代美好生活實現的內在規定性,不僅有助于從理論高度理解美好生活的科學內涵與實踐路徑,也能為推進中國式現代化提供堅實的理論支撐和實踐指導。
一、勞動解放:美好生活的物質根基規定性
馬克思勞動價值論作為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的理論基石,通過勞動二重性分析揭示了商品經濟的內在運行規律。這一理論體系不僅解構了資本主義剝削的本質,而且在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偉大實踐中展現出強大的生命力,是新時代美好生活實現的物質基礎與價值源泉。
馬克思在《資本論》中構建的勞動價值論體系,科學地揭示了勞動作為價值源泉的本質屬性。馬克思認為商品是使用價值和價值的統一體,其中使用價值是自然物質與勞動結合的產物,而價值則是凝結在商品中的無差別人類勞動,其本質在于抽象勞動的社會性凝結。正如馬克思強調的,“在商品體的價值對象性中連一個自然物質原子也沒有”,[2]這一科學論斷確立了抽象勞動在價值創造中的唯一性地位。然而,隨著科學技術的突飛猛進,整個物質世界實現了巨大發展,有人開始以要素價值論來攻擊馬克思的勞動價值論,認為勞動、資本、土地、管理、技術、知識、信息、專利等生產要素共同創造價值,批評馬克思的勞動價值論過于狹窄單一,不能切中現實并響應時代發展。但是,自然物質需要通過勞動激活其使用價值。事實上,“要素貢獻\"本質是勞動對物的要素的重新配置。馬克思的勞動價值論可以直擊要素價值論的致命缺陷,即用物的表象遮蔽人的勞動本質,用要素協同淡化價值創造的真正主體。
馬克思勞動價值論對新時代美好生活實現的偉大意義在于揭示了勞動的雙重解放維度。在生存層面,勞動作為“一切人類生存的第一個前提”,[3]決定了實現美好生活的基礎層次就是滿足人類的物質生活需要。勞動則是創造這種物質財富的基本動力。正如習近平總書記所指出的:“勞動是財富的源泉,也是幸福的源泉。人世間的美好夢想,只有通過誠實勞動才能實現。”[4]可以說,馬克思的勞動價值論是新時代美好生活實現的動力源泉,只有依賴勞動的創富機制才能擺脫物質層面的匱乏。在文明層面,勞動解放意味著超越資本邏輯的異化形式,使勞動從謀生手段升華為自由的生命表現。馬克思認為,“在奴隸勞動、徭役勞動、雇傭勞動這樣一些勞動的歷史形式下,勞動始終是令人厭惡的事情,始終是外在的強制勞動”,[5]而人真正需要的勞動表現為“我的勞動是自由的生命表現,因此是生活的樂趣”。[6在實現新時代美好生活的過程中,雖然人人擁有這樣的機會,但只有進行創造性勞動的人,才能抓住這個機會。創造性勞動會“給每一個人提供全面發展和表現自己的全部能力即體能和智能的機會,這樣,生產勞動就不再是奴役人的手段,而成了解放人的手段,因此,生產勞動就從一種負擔變成一種快樂”。「7這種轉變不僅能使價值主體性得以充分彰顯,也能使人們在精神世界的豐盈與超越性體驗中,真切感受到生活的美好。
二、價值立場:美好生活的精神導向規定性
在《資本論》的宏大敘事體系中,資本與雇傭勞動是繞不開的核心命題。無論馬克思從何種維度視角對資本主義制度進行辛辣科學的批判,其倫理旨歸或價值靈魂都始終貫穿著一條鮮明的倫理主線,即以受壓迫最深的勞動人民為價值歸宿。這種以人為本的價值立場,構成了《資本論》區別于其他經濟學說的精神內核,也為實現新時代美好生活提供了明確的價值導向。
馬克思對資本使用雇傭勞動的科學論述,深刻暴露出資本主義制度下的異化本質。資本及資本權力的生成、資本主義生產方式的歷史性質、現代分工體系及機器大工業生產等,本質上都必須以人的自然力為基本動力。然而,在資本主義制度下,這種動力被資本增殖的邏輯所扭曲。在《資本論》第一卷“工作日”一章中,馬克思極盡刻畫了資本對勞動者的剝削不斷突破生理極限和道德極限,出現了“黑人所從事的有時只要七年就把生命耗盡的過度勞動”,[8童工“四肢瘦弱、身軀萎縮、神態呆滯,麻木的像石頭人一樣,使人看一眼都感到不寒而栗”9的悲慘情境以及鐵路工人因連續勞作40—50小時導致的致命事故,法庭要求鐵路大亨們在購買必要勞動力時要大方一些,在榨取勞動者的勞動力的時候要節制、節欲和節儉。如果僅從事實角度印證馬克思對以資本增殖為核心的資本主義制度的批判,無疑貶低并遮蔽了《資本論》的價值觀靈魂。《資本論》價值觀靈魂的落腳點是“現實的人”,強調任何社會生產力和經濟要實現何種程度的增長,都必須將人的發展、勞動者的自由發展、人民的利益放在首位,否則就本末倒置、主客顛倒了。
從馬克思“‘思想’一旦離開‘利益’,就一定會使自己出丑”[10]的論斷,到《共產黨宣言》“無產階級的運動是絕大多數人的、為絕大多數人謀利益的獨立的運動”,[]再到黨的二十大報告“堅持以人民為中心的發展思想。維護人民根本利益,增進民生福祉,不斷實現發展為了人民、發展依靠人民、發展成果由人民共享,讓現代化建設成果更多更公平惠及全體人民”,[12]一條清晰的價值紅線“人民群眾才是創造美好生活的根基”貫穿始終。由此意味著,實現新時代美好生活必須堅持人民主體地位,將人民利益作為一切工作的出發點和歸宿。與此同時,必須充分凝聚民心、發揮民力、汲取民智,堅持以增進人民福祉為核心,推動發展成果更多更公平惠及全體人民。這一價值立場的確立,既是對《資本論》倫理精神的當代傳承,也是實現美好生活的必由之路。
三、辯證實踐:美好生活的路徑方法規定性
《資本論》之所以能夠深人到歷史層面,對資本主義生產方式以及在此社會性質基礎之上的人類生存圖景展開科學的批判,在于馬克思對唯物辯證法的靈活運用。唯物辯證法在揭示資本主義經濟規律的同時,也為新時代美好生活的實現提供了科學的邏輯和方法論武器。
馬克思認為,辯證法在本質上是批判的和革命的,并在合理形態上引起了資產階級的憤怒和恐怖,根源在于“辯證法在對現存事物的肯定的理解中同時包含對現存事物的否定的理解”。[13]作為生產力和生產關系矛盾運動結果的資本主義制度,相較于封建社會來說,無疑是歷史的進步。但是,資本主義制度同樣具有階段性的特征。這不僅源于一切社會形態都存在的基本矛盾,而且在于資本主義制度無法克服其內部爆發的經濟危機,生產過剩造成的社會再生產的無以為繼,必然導致資本主義制度的滅亡。當然,對唯物辯證法是新時代美好生活實現的方法論武器這一觀點的解答,邏輯性地延展為馬克思如何運用唯物辯證法來揭示資本主義社會的經濟運動規律以及唯物辯證法又在何種程度上為新時代美好生活的實現提供了方法論武器。
唯物辯證法價值主要體現在兩個層面:其一,以辯證思維審視發展階段,夯實美好生活的物質基礎。美好生活的實現必須依賴于高度發達的生產力水平,要達到這個水平就必須充分吸收、借鑒資本主義制度創造的一切積極成果,辯證地看待資本主義制度的文明性和野蠻性。要在克服資本主義經濟危機的過程中發展社會主義市場經濟,奠定美好生活得以實現的物質基礎。雖然馬克思在《資本論》中批判了資本、資本家、資本主義生產關系對工人的剝削和壓迫,但他并沒有對這些進行徹底否定,他真正否定的是那種無償占有他人勞動并危害人的全面發展的社會制度。因此,既要用聯系、發展和全面的眼光看待資本主義創造的歷史結果,同樣也要用這種眼光審視這種歷史結果對尚處于社會主義初級階段的中國的現實意義。其二,以唯物辯證法指導實踐,妥善處理發展中的矛盾。美好生活需要和發展不平衡不充分不僅表現在經濟、政治、文化、社會、生態多個層面,還包括人的全面發展和社會全面進步等方面。在化解矛盾的過程中,習近平總書記強調,“萬事萬物是相互聯系、相互依存的。只有用普遍聯系的、全面系統的、發展變化的觀點觀察事物,才能把握事物發展規律”,[14]這無疑是對《資本論》唯物辯證法的科學運用。這一方法論要求在追求美好生活的過程中,既要立足當前,又要著眼長遠,在辯證實踐中推動社會全面進步。
四、生產方式:美好生活的經濟基礎規定性
馬克思在《資本論》中揭示,剩余價值并非資本積累與貧困積累兩極分化的根源,而是人類社會進步發展的必要條件。剩余價值的產生在一定程度上并不意味著對勞動者的剝削,關鍵在于對剩余價值的占有和分配,這是深入理解馬克思剩余價值學說和對新時代美好生活實現理論支撐的前提。
資本主義生產關系的本質在于創造并占有剩余價值。在資本總公式(G—W一G')中,剩余價值的生產環節位于“G一W\"階段,也就是發生在貨幣資本流通到商品資本這一階段。為了科學分析資本家無償占有勞動者創造的剩余價值,馬克思在《資本論》第一卷中詳細分析了絕對剩余價值生產和相對剩余價值生產這兩種方式。其中絕對剩余價值生產純粹依賴于延長工作時間,而相對剩余價值生產則依賴于在必要勞動時間內的技術應用、組織管理、機械化工廠等的更新發展。正如《資本論》所載:“資本的文明面之一是,它榨取這種剩余勞動的方式和條件,同以前的奴隸制、農奴制等形式相比,都更有利于生產力的發展,有利于社會關系的發展,有利于更高級的新形態的各種要素的創造。\"[15]然而,資本的增殖過程是通過榨取人的自然力、自然界的自然力和社會化的集體自然力完成的,必然導致資本積累和貧困積累的兩極分化,主要表現在勞動者因被過度剝削而陷入貧困、自然環境因被過度掠奪式開發而遭受破壞、人際關系因資本邏輯主導而異化。事實上,中世紀及封建社會的剩余價值雖已存在,但受統治階級消耗限制未能轉化為社會變革動力,而近現代社會的飛躍式發展,則直接得益于剩余價值資本化和剩余價值用于擴大再生產。沒有剩余價值的持續投入,就不能實現生產力和科技的巨大飛躍。在資本主義制度下產生的剩余價值完全歸資本家全部占有,因此,并沒有實現向社會和勞動者的復歸,更不會將其作為實現美好生活的物質力量。社會主義條件下,剩余勞動是從屬于社會的發展和人的自由全面發展的,是一種集體的社會力量,它的價值追求在于夯實美好生活得以實現的物質基礎。
新時代實現美好生活需要奠定堅實的經濟基礎。其一,強化政黨引領和人民主體。“縱觀人民美好生活的歷史生成歷程,中國共產黨始終發揮著政黨的主體引領作用”,[16]通過強化黨的領導,可為美好生活的實現夯實政治領導力量,有效規避剩余價值脫離人民。其二,推進創新性勞動與共享機制。勞動作為剩余價值的源泉,創新性勞動將為創造剩余價值提供更大的空間。建立共享機制,使勞動者直接參與剩余價值分配,是實現美好生活的經濟基石。
其三,合理利用自然資源和保護生態環境。不計后果地開發自然資源會抵消剩余價值創造,并引發巨額治理成本。因此,必須堅持“綠水青山就是金山銀山\"理念,實現自然資源可持續利用,這是實現美好生活的生態前提。其四,釋放科技與創新動能。科學技術創新已經成為當代財富創造的核心引擎,通過制度設計激發科技創新活力,必將為美好生活的實現提供堅實的物質基礎保障。
五、制度正義:美好生活的上層建筑規定性
從制度正義維度考察,馬克思在《資本論》中深刻剖析了資本主義生產關系的本質。資本主義生產關系的基礎是生產資料私有制,少數資本家通過血腥殖民的原始積累壟斷了社會上絕大部分的財富資源和生產資料,而無產階級除了自己的勞動力以外則一無所有,這種制度設計導致“貧困、壓迫、奴役、退化和剝削的程度不斷加深”。[7由此可以說,《資本論》不僅揭示了資本主義生產關系與分配制度的結構性矛盾,更為新時代美好生活的制度設計提供了重要的理論依據。
資本主義分配制度本質上是按生產要素占有比例進行分配,馬克思將其概括為“新生產的總價值在不同生產要素的所有者中間進行分配的關系”,[18]也就是“按各個預付資本的量所占的比例來進行分配”,[19]誰占有生產資料和資本財富,誰就能徹底占有生產過程中產生的全部剩余價值。然而,在表面上工人以勞動力這一生產要素獲得了工資報酬,而在實際上資本家在一個工作日內給工人預付的工資只相當于購買勞動者的必要勞動時間,超出工作日必要勞動所創造的剩余價值則被資本家無償占有。因此,勞動者并沒有參與最終勞動產品的價值分配。這種分配實質是按資分配,勞動者因不占有生產資料而遭受制度性不公。必須強調的是,《資本論》不僅批判了資本主義制度,而且提供了未來社會制度設計的科學路徑。馬克思深人剖析了資本主義生產方式的內在矛盾與歷史演進邏輯。資本主義私有制否定了以個人勞動為基礎的私有制,但隨著資本主義發展,其基本矛盾即生產社會化與生產資料私人占有之間的矛盾不斷激化。這一矛盾使資本主義走向自身否定,這是否定的否定。“這種否定不是重新建立私有制,而是在資本主義時代的成就的基礎上,也就是說,在協作和對土地及靠勞動本身生產的生產資料的共同占有的基礎上,重新建立個人所有制。”[20]馬克思在這里所說的“重新建立個人所有制”并不是私人對生產資料的壟斷,而是一種“靠自己勞動所掙得的私有制”。很明顯,馬克思在對未來社會主義制度結構的科學設計中,未來社會需以生產資料公有制代替私有制。這種公有制并非簡單地回歸小農私有制,而是建立于社會化大生產基礎上的“個人所有制”,即勞動者集體掌握生產資料。與此同時,馬克思強調,分配關系與生產關系具有同一性,分配關系“是生產關系的反面,所以二者共有同樣的歷史的暫時的性質”。[21]因此,未來的社會主義必須用按勞分配代替按資分配。
按勞分配作為公有制的實現形式,“不可能包含任何排他性的占有制度上的要求,不能憑借任何私人所有參與個人消費品的分配”。[22]當然,按勞分配只是分配形式上的平等而不是事實上的平等,在馬克思看來,真正的分配正義應該是“各盡所能、按需分配”。但是,在社會主義階段,由于生產力水平的限制,只能實行按勞分配原則,它是向“各盡所能、按需分配”過渡的必要階段。總的來說,新時代美好生活的實現,要求超越資本主義制度框架,構建以公有制為基礎、按勞分配為原則的正義制度。這種制度不僅關乎經濟基礎的轉型,更涉及上層建筑的全面重構,進而為破解當代社會制度困境、推進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提供思想武器。
六、共產主義:美好生活的理想目標規定性
《資本論》宣告了科學社會主義的誕生,標志著科學共產主義的成熟。在唯物史觀和剩余價值學說兩大發現的基礎上,馬克思以勞動價值論為理論根基,以唯物辯證法為方法論武器,對資本主義社會性質及其生產關系展開了嚴格剖析和科學批判,進而發現并構建了共產主義社會。共產主義社會作為人類社會發展的終極形態,與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追求的美好生活共同構成了社會形態演進的歷史鏈條。馬克思指出:“我們這里所說的是這樣的共產主義社會,它不是在它自身基礎上已經發展了的,恰好相反,是剛剛從資本主義社會中產生出來的,因此它在各方面,在經濟、道德和精神方面都還帶著它脫胎出來的那個舊社會的痕跡。\"[23]這里的“舊社會痕跡\"不僅包括分配制度和勞動形式,更隱含著對資本主義生產力成果的繼承。由此可以看出,馬克思預設的社會主義社會是以資本主義創造的高度發達生產力為物質前提的。我國社會主義初級階段的特殊歷史方位,本質上是社會形態演進規律與具體國情交互作用的必然結果。這一階段的特殊性體現了雙重歷史任務的疊加:既要完成傳統工業化的物質積累,又要在制度層面堅持社會主義本質特征。新時代美好生活命題的提出,正是基于社會主義初級階段的基本國情。盡管我國已躍升為世界第二大經濟體,但發展不平衡不充分問題突出,由此決定了“美好生活的呈現樣態受到特定歷史階段生產方式的根本制約”。[24]新時代美好生活的實現既是社會主義初級階段的價值目標,也是通往共產主義的必由之路,二者構成了理想與現實的辯證統一。
共產主義為新時代美好生活的實現提供了基本圖景,新時代美好生活的實踐要以共產主義理想為參照。新時代美好生活的基本樣態,不僅需要在理論層面響應馬克思《資本論》對未來社會制度的科學構思,更需要在實踐層面回應實現共產主義理想的現實路徑。具體而言,這種樣態表現為以下幾個方面:其一,經濟發展維度,堅持解放和發展生產力,消滅剝削、消除兩極分化,走共同富裕而非兩極分化的道路,將共同富裕實踐和美好生活的實現緊密結合在一起。其二,制度保障維度,充分發揮市場在資源配置中的決定性作用,科學實施宏觀調控,持續深化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破解有效供給不足與無效供給過剩的矛盾,加快推動高質量發展。其三,文明傳承維度,需要繼承人類社會創造的一切優秀成果,只要有利于美好生活的實現,就可以將其納人到社會主義的陽光下進行運轉。堅持馬克思主義在意識形態領域的指導地位,加強社會主義精神文明建設,倡導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其四,人的發展維度,堅持以人的自由全面發展為價值導向,創造自由勞動的時間和空間,實現財富向人的復歸。與此同時,通過發展創造性勞動,實現勞動從謀生手段向生活目的的轉變。其五,生態倫理維度,堅持人與自然和諧共生,秉承“完成了的自然主義,等于人道主義,而作為完成了的人道主義等于自然主義\"的發展理念,[25]加強生態文明建設。總之,多維度協同的實踐體系,既能體現社會主義初級階段的現實邏輯,又蘊含著向共產主義過渡的歷史必然性。每個維度的深化發展,都在為人的自由全面發展創造條件,推動美好生活從階段性目標向終極理想趨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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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系全國高校思政課名師工作室(青海大學)項目(編號21SZJS63010743)和寧波城市文明研究院重點課題“精神文明在人類文明新形態中的作用地位和內涵研究”(編號CSWM202304)的階段性成果。
(作者系青海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講師,華東理工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博士研究生)
【責任編輯:方曉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