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國農村跨國勞務輸出的困境與路徑探析

摘 要：我國農村跨國勞務輸出存在著多種組織主體，以輸向周邊發達國家勞動密集型行業為主，總體規模在波動中保持穩定。我國農村跨國勞務輸出對于提高農民和國家收入、減輕農村就業壓力、緩解輸入國用工荒等具有重要意義。然而，當前存在著缺乏信息渠道、服務管理不到位、語言和文化障礙、勞動權益保障難等困境，應該通過采取暢通信息渠道、健全服務管理、開展語言文化培訓、加強國際合作等優化路徑，促進我國農村跨國勞務輸出健康發展。

關鍵詞：跨國勞務輸出；剩余勞動力；鄉村振興

中圖分類號：F323.6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１００９ — ２２３４（２０25）06 — ００69 — ０4

黨的二十大報告指出，“實施就業優先戰略，強化就業優先政策”。我國農村人口就業是關系到農業、農村和農民發展的重要民生問題。跨國勞務輸出實現了勞動力在跨國空間上的轉移，是增加農村剩余勞動力就業的有效方式。隨著全球新冠肺炎疫情防控形勢整體向好，各國紛紛調整了出入境等政策，優化了跨國勞務市場環境，為跨國勞務輸出創造了良好的條件。我國應該因勢利導，解決在農村跨國勞務輸出中存在的問題與癥結，不斷優化措施，使我國農村勞動力的隱性優勢向顯性優勢轉化，做大做強我國農村跨國勞務輸出工作。

一、我國農村跨國勞務輸出的基本形勢

我國人力資源豐富，具有向國外輸出勞務的傳統，而農村剩余勞動力是我國跨國勞務輸出的重要組成部分。改革開放以來，我國農村跨國勞務輸出呈現了新的發展態勢。

（一）輸出方式是以多主體參與為依托

跨國勞務輸出是勞動力在主權國家之間的流動，在法律、政策等方面具有很強的規范性。跨國勞務輸出地和輸入地的勞務組織方式對勞動力跨國流動的形式產生重要影響。我國農村跨國勞務輸出存在著政府、企業和個人等多種組織服務和監督管理主體、多種組織方式。國務院商務主管部門會同國務院有關部門建立對外勞務合作信息收集、通報制度，為對外勞務合作企業和勞務人員無償提供信息服務。一些農村剩余勞動力通過對外勞務合作企業實現了到國外就業。對外勞務合作企業是在我國依法成立的，專門從事對外勞務合作的企業法人，負責招募和培訓跨國勞務人員以及辦理出入境手續、簽訂勞務合同等，組織符合條件的農村剩余勞動力到國外務工。一些國有企業和私營企業在國外取得了工程承包權和勞務合作權等，在國內農村地區組織勞務人員到國外務工。此外，還有少量農村剩余勞動力通過在國外的親友介紹和引帶，利用國外的社會網絡獲得務工信息，自行實現跨國勞務輸出。

（二）輸出國家是以周邊發達國家為主

經濟因素是驅使包括跨國勞務輸出在內的跨國人口流動最主要的動因。當前，我國農村跨國勞務輸出面向的國家基本涵蓋了全球各大洲，但是從集中度來看，主要是以新加坡、韓國和日本等國家為主。根據新古典經濟學移民理論的分析，資本和勞動力等生產要素所形成的價格差導致了國際人口遷移。新加坡、韓國和日本等發達國家經濟社會發展水平較高，與我國農村地區相比，勞動力工資水平也較高。我國農村人員到目的地國家務工，從事同樣或者相似的工作，可以獲得高于輸出地二倍、三倍甚至更高的工資。此外，人口、地理、文化等因素也在發揮作用。韓國、日本等國家的人口老齡化程度較為嚴重，本國新生人口不足，新增勞動力匱乏。新加坡、韓國和日本均與我國毗鄰，具有跨國勞務輸出天然的地理區位優勢，跨國勞務輸出的交通成本較低。這些國家與我國同屬東亞文化圈，風俗習慣相似，在文化上具有親近感，我國農村跨國勞務輸出人員易于適應和融入這些社會。

（三）輸出行業集中于勞動密集型行業

跨國勞務輸出的行業集中度反映了國際勞務市場特定行業勞動力的供需情況以及流動的便利情況。我國農村人員從事的跨國勞務主要集中于建筑業以及農林牧副漁等勞動密集型行業，而從事高級技術工作的人員少之又少。這些產業中的工作大多依靠出賣體力勞動為主，具有技術含量低、需求量大等特點。根據雙重勞動力市場分割理論，發達國家的本國人大多愿意從事以資本、技術為主的工作，這些工作不僅體面，而且工資報酬較高。那些臟、苦、累等勞動密集型工作大多無人問津，但是這些工作卻是維持一個社會正常運轉不可或缺的。一些發展中國家在技術、機器等方面的應用程度較低，主要依靠使用人工來推動生產，而本國勞動力效率較低。這些國家通過引入國外勞動力到這些行業就業是解決本國用工難行之有效的辦法。為此，一些國家針對特定行業采取了較為寬松的跨國勞務輸入政策，鼓勵國外勞動力進入本國就業，在辦理簽證、工作許可等方面給予便利，從而吸引了我國農村剩余勞動力輸入到這些國家。

（四）輸出規模在平穩中時而有所波動

相對城市的跨國勞務輸出而言，我國農村跨國勞務輸出抗風險能力更低，在輸出規模等方面更具有彈性和敏感性。進入21世紀以來，隨著我國加入WTO等國際組織以及世界總體保持和平與發展的國際環境，我國出臺了一系列規范跨國勞務輸出的法規和政策性文件，2009年12月1日施行了《中國對外勞務合作行業規范》，2012年8月1日實施了《對外勞務合作管理條例》，2020年9月18日發布了《商務部辦公廳關于請進一步加強對外勞務合作管理有關工作的通知》等，推動了我國跨國勞務輸出平穩發展，使農村跨國勞務輸出規模保持平穩增加態勢。然而，由于受到資本主義國家周期性經濟危機的影響，我國農村跨國勞務輸出規模在一定時期內有所下降，當經濟危機過后，輸出規模又緩慢恢復，進而形成了周期性的波動。特別是在2020年至2022年，受到全球新冠肺炎疫情傳播的影響，各國紛紛關閉口岸，禁止或者限制本國公民和外國人跨國流動，我國農村跨國勞務輸出規模出現了明顯的下降。但是，我國農村跨國勞務輸出較好的基本面并沒有發生根本性的改變，短期內輸出規模下降屬于正常波動，長期仍處于上升向好的趨勢。隨著全球新冠肺炎疫情防控形勢的好轉，我國農村跨國勞務輸出規模已經出現了明顯的回暖跡象。

二、我國農村跨國勞務輸出的重要意義

我國發展農村跨國勞務輸出是積極參與國際勞務市場競爭的重要表現，是基于我國“三農”情況所做出的國際勞務調配活動，對于國家和“三農”發展等都具有重要的積極意義。

（一）提高農民和國家收入

我國農村剩余勞動力跨國輸出之后，其在國外的務工價格要明顯高于在農村本地務工報酬。農村跨國勞務輸出人員在權衡收益與成本之后，做出了跨國遷移的決定，其根本原因在于國家間存在著較大的勞動力價格差。我國農村跨國勞務輸出后可以獲得較高的工資，進而可以明顯提升農民的勞務收入，對于提高我國農民的收入水平具有重要現實意義。跨國勞務人員在國外掙取報酬，以僑匯的形式從國外轉移到國內，不僅直接支撐著農民的家庭收入，是農民家庭主要的經濟收入來源之一，而且間接提高了我國的外匯收入，鞏固我國的外匯儲備規模，對于我國保持國際收支平衡具有重要作用。因此，從經濟收入的角度而言，我國農村跨國勞務輸出是利國利民的。

（二）減輕農村就業壓力

對于國內環境來說，人口向外流動，可以很大程度上緩解人口環境以及就業市場的壓力，這是顯而易見的。［1］進入新世紀后，隨著農業機械的大量使用以及土地流轉規模的擴大，我國農業生產效率得到了明顯的提升，農業生產逐漸擺脫了主要靠人力投入的發展模式，進而形成了大量的剩余勞動力，如何解決這部分勞動力的就業成為重要問題。根據劉易斯的二元經濟理論，農業剩余勞動力向非農部門轉移是解決農村就業問題的重要途徑。全球化與區域一體化的發展以及現代信息、交通方式的深刻變革，都在加速推進農村剩余勞動力跨越國境的空間轉移，為拓展我國農村剩余勞動力就業市場創造了良好的條件。我國農村跨國勞務輸出直接消化、吸收和安置了農村閑置勞動力，農民可以獲得更多的就業機會和途徑，從而可以有效減少農村失業和待業人員，促進就業人員跨國有序流動，緩解農村因嚴峻的就業形勢所帶來的壓力。

（三）緩解輸入國用工荒

優先保障本國公民就業是每個國家義不容辭的責任和義務。然而，國家間面臨著不同的勞動力市場結構和稟賦。每個國家的勞動力都具有動態性，時刻處于發展變化中。由于勞動力自身的屬性和特點，勞動力的形成需要時間和條件保證。在勞動力資源匱乏的國家，行業發展需要勞動力，但是本國不具有現實勞動力資源可供給，新生人口又難以在短時間內轉化為現實勞動力。因此，由國外引入現成勞務人員來填補勞動力缺口是最為直接和有效的解決辦法。我國農村跨國勞務輸出為輸入國提供了充沛的勞動力資源，滿足了輸入國產業和經濟發展對勞動力的需求。同時，我國農村跨國勞務輸出提供了直接可用的勞動力資源，可以為輸入國節省大量的勞動力培養費用，節約大量勞動力基礎教育成本。此外，我國農村跨國勞務輸出很好地實現了勞動力跨國互補，“境外勞務輸出除了滿足境外企業對勞動力的需求之外，還能夠保證我國剩余勞動力在境外企業中發揮自身的真實能力，促進我國與境外國家之間的經濟深度合作”［2］，更好地實現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的理念。

三、我國農村跨國勞務輸出的主要困境

我國農村跨國勞務輸出的活動周期長、涉及面廣，面臨著確定性與不確定性風險交織。在國際與國內、法律與政策、信息與文化等眾多因素疊加影響下，我國農村跨國勞務輸出存在著一些困境。

（一）缺乏信息和渠道

跨國勞務的供給與需求信息匹配是勞動力能夠實現跨國流動的重要前提和條件。目前，我國對外勞務輸出市場帶有極大的盲目性，缺乏主動性去收集信息和開拓市場。［3］我國農村跨國勞務輸出存在著較為嚴重的信息不對稱問題，農村人員獲取跨國勞務信息的能力較弱。一方面，我國農村有大量剩余勞動力，但是卻不知道從哪里獲得出國務工的信息；另一方面，一些國家急需勞動力，但是卻找不到合適的勞動力。我國農村跨國勞務的供給與需求信息難以有效對接和契合。此外，我國農村跨國勞務輸出的渠道不暢。政府部門和國有企業在農村直接組織的跨國勞務輸出較少，而且對勞務人員的條件要求較高，在無形中抬高了農村跨國勞務輸出的門檻。一些對外勞務合作企業在農村組織跨國勞務輸出較為活躍，但是也存在著魚龍混雜、魚目混珠等問題，農村人員對這些企業的合法性存疑，也影響到了參與跨國勞務輸出的積極性和規模。

（二）服務管理不到位

由于跨國勞務輸出涉及主權國家間勞動力的流動，國家主體對跨國勞務活動兼具有服務和管理雙重職責。當前，我國部分跨國勞務主管部門缺乏對農村組織開展跨國勞務輸出應有的重視，對農村跨國勞務輸出服務管理不健全、不完善，存在著輕服務、重管理的傾向。部分主管部門尚未根據農村地區的特點，有針對性地建立起農村跨國勞務輸出的服務管理體制和機制，導致農村跨國勞務輸出的服務管理不順暢。一些管理部門存在著服務缺位、管理越位等問題，致使我國部分農村地區跨國勞務輸出無序化，直接挫傷了農村人員參與跨國勞務輸出的積極性。縣區、鄉鎮直接管理部門缺乏開展跨國勞務方面的法律政策等宣講，導致農村人員對跨國勞務輸出的法律政策模糊。特別是對一些對外勞務合作企業缺乏有效監管，導致部分農村跨國勞務市場較為混亂，屢有發生跨國勞務欺詐行為，侵害了農村人員的合法權益。

（三）語言和文化障礙

跨國勞務輸出涉及兩個甚至多個國家、多個社會，國家和社會之間往往在語言和文化等方面迥異，對我國農村跨國勞務人員在語言溝通和文化適應等方面帶來一定的挑戰。我國農村跨國勞務輸出人員大多人力資本構成很低，絕大部分人不熟悉輸入國的語言，更不具備使用該國語言開展溝通和交流的能力。接受教育水平較低導致了我國農村跨國勞務人員在輸入國缺乏有效的跨文化交往能力，不但降低了工作效率，而且增加了由此引發誤解、矛盾和沖突等安全風險。此外，我國大部分農村跨國勞務人員不熟悉、不習慣輸入國的文化，特別是與我國具有較大文化差異、全民信仰宗教的國家，很難適應和融入勞務輸入國的社會與文化，往往導致了自我隔離和內心孤獨，進而容易缺乏歸屬感和認同感，更加思念家鄉和親人，致使出現部分農村人員中斷跨國勞務輸出、中途回國返鄉的現象。

（四）勞動權益保障難

我國農村跨國勞務輸出人員大多在輸入國的工作環境差、勞動報酬低，屬于該國底層社會人員從事的工種，通常處于較為弱勢的地位，再加之信息不對稱、國家間法律政策差異、執法和監管不力等原因容易引發侵害勞動權益等問題。我國農村跨國勞務人員不清楚自身應該具有哪些合法權益需要得到保障，也不知道通過何種途徑和方式維護自身的合法權益。當侵害事件發生時，我國農村跨國勞務輸出人員面臨法律保護缺失或者法律難以執行等問題。一些國家對涉跨國勞務侵權事件的執法和監管力度不夠，缺乏強力的執法機構和公正的監管機制，往往從狹隘的國家主義和民族主義出發，偏袒本國的侵權過錯方，導致我國農村跨國勞務人員維權無門、投訴無方，這也對持續性、衍生性的我國農村跨國勞務輸出活動帶來嚴重的負面影響。

四、我國農村跨國勞務輸出的優化路徑

當前，我國農村跨國勞務輸出仍然是轉移剩余勞動力的重要途徑之一。為此，我國相關部門應該充分尊重農村跨國勞務輸出的基本規律，科學與客觀地審視我國農村跨國勞務輸出存在的問題，在此基礎上不斷優化我國農村跨國勞務輸出的措施，促進我國農村剩余勞動力跨國有序流動，助力實現鄉村振興的發展目標。

（一）暢通跨國勞務輸出信息渠道

國家要發揮對跨國勞務輸出信息渠道的宏觀調控作用，堅持以市場為主導，企業實施具體的對接落實。國家可以借助“一帶一路”等平臺，通過與相關國家簽署雙邊或者多邊協議，共享跨國勞務信息，建立健全國家間勞務信息流動機制，加強跨國勞務信息的交流與對接。加強對農村跨國勞務市場的監管力度，特別是對從事跨國勞務經營的企業資質進行嚴格審核，鼓勵合法、規范的企業積極開拓國外勞務市場，收集國外勞務用工信息，給予合法優質的對外勞務合作公司發布的信息予以認證，建立健全農村跨國勞務輸出信息平臺，提高信息發布的準確性、全面性、權威性和動態性。鼓勵以企業為主體，千方百計拓展農村跨國勞務輸出渠道，提高非公有制企業參與跨國勞務輸出的積極性，不斷拓寬渠道主體。構建體系完整的信息渠道鏈條，充分發揮農村基層組織的作用，“特別是鄉、村等基層政府要積極倡導、成立就業信息中介組織，通過各種渠道與企業建立合作，為農民提供有效的就業信息”［4］，廣泛運用自媒體等信息傳播形式，切實解決信息渠道傳輸“上熱下冷”、“最后一公里”等問題。

（二）健全跨國勞務輸出服務管理

國家要通過完善法律法規和政策等措施，加強對農村跨國勞務輸出服務管理的規范性，明確各級政府的商務、人社等部門的具體職責，加強責任的層層傳導和層層落實，防止出現有了利益“搶著管”、沒有利益“無人管”等現象，切實解決我國農村跨國勞務輸出在服務管理方面的缺位和越位等問題。同時，各級政府相關部門要提高對跨國勞務輸出的服務意識，把服務寓于管理之中，通過深入調查走訪座談等方式，了解農村跨國勞務人員和企業等主體的需求，想之所想、急之所急，加強對農村跨國勞務輸出工作的政府關懷，營造出良好的軟環境。此外，相關部門要加大對跨國勞務輸出法律法規和政策的宣講，消除農村人員的心中疑惑，提高對跨國勞務輸出的正確認知，加強跨國勞務輸出服務管理的有序化，積極鼓勵農村人員參與跨國勞務輸出，推動我國農村勞動力轉移和經濟發展。

（三）開展勞務人員語言文化培訓

根據我國農村人員的實際素質和經濟能力，跨語言文化的培訓性質要以公益性為主，兼顧營利性。相關部門要把公益性培訓工作作為對跨國勞務企業考核和資質認定的重要依據。公益性培訓主要涉及語言和文化基礎方面，受眾覆蓋面要廣；私利性培訓更加突出個性化和針對性，服務特定群體的需求。培訓的內容要聚焦勞務輸入國的官方語言和主流文化，以工作和生活常識性語言培訓為重點，做到能聽會說，介紹習俗、禁忌、宗教信仰等文化內容，提高對輸入國語言文化的心理預期。培訓的資金要采取多方籌措、多方解決的方式，可以嘗試以政府財政補貼的形式提供公益性培訓資金，通過壯大農村跨國勞務輸出市場來反哺財政；營利性培訓嘗試先學后繳、以酬代繳等方式，通過簽訂培訓合同，把培訓費用的支付后移。在培訓的過程中，培訓方要動態跟進與評估農村跨國勞務人員的學習情況和效果，及時優化調整培訓計劃、方案與內容，切實提高培訓的效果。

（四）加強勞動權益保障國際合作

我國商務部、外交部和公安部等要逐步與跨國勞務輸入國家建立勞動權益保障合作機制，共同制定農村跨國勞務輸出人員勞動權益保障標準和方案，共同解決跨國勞務過程中的侵害我國勞務人員勞動權益的問題和糾紛。要與勞務輸入國家的勞動部門、外交部門等相關部門加強溝通與協調，及時了解勞動權益保障情況，預防和解決勞動權益侵害問題，共同解決勞務輸出人員在輸入國的勞動權益保障問題。我國駐外使領館可以為農村跨國勞務人員拓寬法律咨詢、糾紛調解、法律代理等法律援助服務渠道，幫助他們了解和維護自己的合法勞動權益，在用盡所在國司法途徑仍不能維護自身勞動權益時，可以適時適度啟動領事保護措施。我國還要積極開展與國際勞工組織等國際組織的合作，推動完善國際勞工權益保障的標準和公約，提升我國在國際勞工權益保障方面的話語權，督促勞務輸入國全面有效履行勞動者權益保障的國際義務。

〔參 考 文 獻〕

［1］王雨.中國對外勞務輸出現狀與前景淺析［J］.河北企業，2019（7）：44-45.

［2］朱立.當今形勢下境外勞務輸出行業的發展探討［J］.中國市場，2018（31）：77-78.

［3］黃銀珠，呂彥云，何悅桐.延邊州勞務輸出發展策略研究［J］.統計與管理，2016（2）：71-72.

［4］姚文燕.鄉村振興戰略背景下的農村勞動力轉移：國內外經驗總結、比較與啟示［J］.農業經濟，2022（8）：72-74.

〔責任編輯：孫玉婷，于海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