遼朝佛教研究的學術史梳理與研究趨勢

中圖分類號：K246.1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673-2596（2025）06-0011-05

遼朝佛教發展既繼承了前朝的傳統，又融入了契丹民族的特色，形成了佛教與本土信仰相互融合的新面貌。這種融合不僅體現在宗教儀式、藝術表現上，更深刻地影響了遼朝的政治制度、社會結構乃至民族心理，是研究多元文化共存與交融的典范。遼朝佛教研究對于深化中國佛教史乃至世界佛教史認識具有不可替代的作用。鑒于遼朝佛教研究的重要性，本文將系統梳理遼朝佛教研究的學術史，并在此基礎上探討未來的研究趨勢。

一、遼朝佛教研究的學術史梳理

遼朝佛教研究，作為中國古代宗教文化研究的重要分支，其學術史歷經從開創、深化到多元化的發展。本文將從早期研究成果、中期研究成果以及近期研究成果三個階段，對遼朝佛教研究學術史進行系統梳理。

（一）早期研究成果（20世紀上半葉）

20世紀上半葉，遼朝佛教研究處于開創階段，研究成果相對有限，主要是日本和中國學者的研究成果。這一時期的研究主要集中于契丹民族的興亡與佛教文化的關系。其中，神尾式春的著作《契丹民族の興亡其 ① 佛教文化源流》具有開創性意義，是這一時期的代表性作品。[該書對契丹民族的興衰及其佛教文化的源流進行了較為系統的梳理，為后來的研究提供了重要參考。神尾式春的研究不僅關注了佛教在契丹民族中的傳播和發展，探討了契丹民族的興衰歷程，還深入分析了佛教文化對遼朝政治、經濟、文化等方面的深遠影響，為后來的遼朝佛教研究奠定了基礎，也為研究遼朝佛教提供了新視角。

我國的遼朝佛教研究也相對活躍，但受戰亂和社會動蕩的影響，研究成果較為分散。一些學者在佛教史和遼金史的研究中涉及了遼朝佛教的內容，但尚未形成專門的研究體系。

總之，這一階段在神尾式春的研究基礎上，其他學者也開始關注遼朝佛教的源流與影響，通過文獻梳理和考古發現，進一步證實了佛教在遼朝社會中的重要地位和作用。這些研究成果不僅豐富了遼朝佛教的學術內涵，也為后續研究提供了寶貴的資料和線索。

（二）中期研究成果（20世紀后半葉）

20世紀后半葉，我國遼朝佛教研究進人了快速發展時期。這一時期的研究成果不僅數量眾多，而且質量也有顯著提升，遼朝佛教研究進入深化階段。此時期的研究更加注重佛教政策及其社會影響分析，并開始關注遼代佛教的發展歷程與特點。

劉浦江的《遼金的佛教政策及其社會影響》是一篇具有里程碑意義的論文。該文詳細分析了遼金兩朝的佛教政策，深人探討了這些政策對當時社會的影響，認為遼金兩朝佛教政策具有鮮明的民族特色和地域特色，對當時社會的政治、經濟、文化等方面都產生了深遠影響。這一觀點為后來的遼朝佛教政策研究提供了新視角和思路，使得學術界開始更加關注佛教政策與社會變遷之間的關系。與此同時，韓道誠的《契丹佛教發展考》和魏道儒的《遼代佛教的基本情況和特點》也對遼朝佛教的發展歷程和特點進行了深入研究。前者通過文獻梳理和考古發現，詳細描繪了佛教從傳入到興盛的歷程，深人分析了佛教在契丹社會中的地位和作用。后者則對遼代佛教的基本概況進行了全面梳理，總結了遼代佛教的特點，佛教與本土宗教的融合，佛教藝術的繁榮等。4這一階段，從宏觀轉向微觀，從對契丹民族和佛教文化的關系到佛教政策、佛教發展歷程和特點的具體分析，研究更加深入和細致。在日本，野上俊靜的《遼朝的佛教》是具有重要影響力的著作。該書對遼朝佛教進行了全面的研究和探討，不僅涉及佛教的傳播和發展，還深入分析了佛教對遼朝政治、經濟和文化的影響。該著作為后來的研究提供了重要的參考和借鑒。

此外，這一時期還涌現出大量關于遼朝佛教的考古發現和研究成果，都基于考古發現對遼朝佛教進行了深人的研究和探討。這些成果不僅豐富了遼朝佛教的研究內容，而且為后來的研究提供了新的視角和方法。

（三）近期研究成果（21世紀以來）

21世紀以來，遼朝佛教研究進入多元化階段，研究更加注重專題性，涉及遼代佛教各個方面，形成了豐富的研究成果。國內外學者在繼承前人研究的基礎上，開拓創新，取得了許多新突破。

在遼代佛教文物研究方面，李春雷的《考古發現遼代佛教文物研究》具有重要學術價值。該書通過考古發現的大量佛像、佛經、佛塔等遼代佛教文物，對遼代佛教的信仰和實踐進行了深入分析。這些文物不僅提供了遼代佛教的直觀證據，也為我們理解遼代佛教的信仰體系和社會功能提供了新的視角。在遼代佛教造像藝術研究方面，王素云的《下華嚴寺遼代佛教造像藝術》是代表性作品。該文以下華嚴寺的遼代佛教造像為研究對象，深人分析了遼代佛教造像的藝術風格、制作工藝和信仰內涵，認為遼代佛教造像在凸顯獨特藝術價值的同時，也反映了遼代社會的宗教信仰和文化傳統。在遼代佛教與民族交流融合研究方面，孫昌武的《遼金元佛教對于促進民族交流與融合的積極作用》具有重要意義。該文從民族交流與融合的角度出發，深入探討了遼金元時期佛教在促進民族交流與融合方面的積極作用，認為佛教作為一種跨文化的宗教，不僅促進了不同民族之間的文化交流，也推動了不同民族之間政治和經濟聯系。在日本，大原嘉豐的論文《朝陽北塔表現的遼代佛教一個側面以華嚴信仰為中心》頗具影響力。該文以朝陽北塔為研究對象，深入探討了遼代佛教的一個側面一一華嚴信仰，不僅豐富了遼代佛教的研究內容，還為中日學者在遼朝佛教研究領域的交流與合作提供了新的契機和榜樣。[9]

這一時期還涌現出大量關于遼朝佛教的專題研究和綜合性研究成果，如尤李的《遼代慶州白塔建塔碑銘再考》、辛蔚的《遼上京真寂寺新發現石刻人物圖像研究》于博的《重鑄法身：由遼塔藏文物遺存管窺遼代佛教的舍利信仰》等，[都從不同角度對遼朝佛教進行了深人研究和探討。

二、遼朝佛教研究的主要領域與核心觀點

遼朝佛教研究作為中國古代宗教文化研究的重要組成部分，近年來取得了顯著進展。本節將結合已有成果，從佛教對遼朝社會的影響、遼朝佛教政策與政治關系、遼朝佛教的宗派與學僧、遼朝佛教的信仰與實踐等領域，概述核心觀點與研究進展。

（一）佛教對遼朝社會的影響

學者們普遍認為佛教在遼朝社會中扮演了重要角色，對遼朝的政治、經濟、文化和社會生活產生了深遠影響。

神尾式春的《契丹民族の興亡其の佛教文化源流》和韓道誠的《契丹佛教發展考》等研究指出，佛教在遼朝的傳播不僅促進了契丹文化與中原文化的融合，還帶來了印度和中亞的文化元素。這種多元文化的交融，使得遼朝佛教文化獨具特色。神尾式春在其文章中還特別指出，佛教在契丹民族的興起與衰亡過程中扮演了重要角色，不僅為契丹統治者提供了精神支持，還促進了契丹文化的繁榮與發展。研究表明，佛教文化的傳入和發展，豐富了遼朝社會的精神文化生活。

張國慶在《佛教文化與遼代社會》一書中詳細探討了佛教文化與遼代社會的互動關系，認為佛教的傳入與興盛對遼代社會的政治、經濟、文化等方面都產生了深刻影響。同時，佛教不僅豐富了遼朝人民的精神生活，還通過寺廟經濟、佛教節日和儀式等活動，影響了遼朝社會的經濟結構和日常生活。[12]

魏道儒在論文《遼代佛教的基本情況和特點》中進一步闡述了佛教在遼朝社會中的地位與作用，認為佛教已經成為遼朝社會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對遼朝社會的政治、經濟、文化等方面都產生了重要影響。[3康建國、李月新的論文《遼朝宗教文化現象芻議》認為，佛教在遼朝社會中發揮了重要的社會功能。它不僅為人們提供了精神寄托和信仰支持，還通過寺廟教育和慈善活動，促進了社會的穩定和發展。[14]

佛教的傳入與興盛，不僅豐富了遼朝的文化內涵，還推動了遼朝文化的創新與發展。黃震云在《論遼代宗教文化》一文中指出，佛教的傳入為遼朝帶來了新的文化元素，促進了遼朝文化的多元化發展。佛教的興盛推動了遼朝藝術、文學、哲學等領域的繁榮與進步。例如，遼代佛教造像藝術、佛教壁畫、佛教文學等都取得了顯著成就，成為遼朝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由此看來，佛教對遼朝社會文化的影響是全方位的、深層次的。同時，佛教的傳入和發展改變了遼朝社會的思想觀念，使人們開始關注內心的修行和精神的解脫。李春雷的《考古發現遼代佛教文物研究》和王素云的《下華嚴寺遼代佛教造像藝術一薄伽教藏殿佛菩薩造像研究》等研究指出，佛教對遼朝的藝術風格產生了重要影響。佛教藝術的繁榮為遼朝社會的藝術風格帶來了新的變化，形成了獨特的遼朝佛教藝術風格。佛教的傳入和發展也影響了遼朝社會的社會習俗，如佛教節日的慶祝、佛教儀式的舉行等都成為遼朝社會的重要習俗。[黃鳳岐的《遼代契丹族宗教述略》和朱子方、王承禮的《遼代佛教的主要宗派和學僧》等研究認為，佛教對遼朝的文學創作也產生了重要影響，許多遼朝的文學作品都以佛教為主題或背景，展現了佛教文化的深刻內涵。[17

（二）遼朝佛教政策與政治關系

遼朝的佛教政策與政治關系緊密相關，佛教政策的演變反映了遼朝政治形勢的變化與統治者對佛教的態度。遼朝佛教政策的演變經歷了多個階段，從最初的崇信佛教，利用佛教鞏固統治，到后來的限制佛教發展、控制佛教勢力等，都反映了遼朝政治對佛教政策的影響。同時，佛教政策的制定和實施不僅影響了遼朝社會的宗教信仰和文化發展，還對遼朝的政治穩定和社會秩序產生了重要的影響。溫金玉在《遼金的佛教政策》中指出，遼朝的佛教政策經歷了從扶持到限制再到復興的演變過程，這一演變過程與遼朝的政治形勢密切相關。[8劉浦江也認為，遼朝的佛教政策是統治者鞏固政權、維護社會秩序的重要手段之一，佛教政策的調整往往與政治形勢的變化緊密相連。[學者們還關注了佛教政策與遼朝帝王的關系。遼朝帝王作為佛教政策的主要制定者和實施者，其宗教信仰和政治策略都對佛教政策產生了重要影響。同時，佛教政策也成為遼朝帝王鞏固統治、維護社會秩序的重要工具。因此，在研究遼朝佛教政策與政治的關系時，需要充分考慮遼朝帝王的因素。學者們還通過文獻分析和歷史考察，揭示了遼代帝王對佛教的崇信和支持，認為遼代帝王不僅親自參與佛教活動，還通過制定佛教政策和建設佛教寺院來推動佛教的發展。這種帝王與佛教的緊密關系不僅體現了佛教在遼代社會中的重要地位，也反映了遼代帝王的宗教信仰和政治策略。這一研究領域的拓展，為我們理解遼代帝王的宗教信仰和政治行為提供了新視角。

此外，薛志清的《崇佛政策與遼代滅亡》認為，遼朝的崇佛政策在一定程度上維護了政治穩定，但過度崇佛也導致社會資源浪費和政治腐敗加劇，最終加速了遼朝滅亡。[20]

（三）遼朝佛教的宗派與學僧

遼朝佛教的宗派與學僧也是遼朝佛教研究的重要領域之一。學者們普遍認為，遼朝佛教宗派的多樣性和學僧的活躍性，是遼朝佛教發展的重要特征。遼朝佛教的宗派眾多，包括華嚴宗、禪宗、凈土宗等。同時，遼朝佛教學僧也對佛教發展做出了重要貢獻。他們通過傳承佛教經典、弘揚佛教教義等方式，推動了佛教藝術的發展。

遼代的學僧不僅數量眾多，而且學識淵博，對佛教經典的傳承和創新做出了重要貢獻，尤其是他們在佛教經典的翻譯、注釋、傳播等方面的貢獻更為突出。朱子方、王承禮在《遼代佛教的主要宗派和學僧》一文中詳細探討了遼朝佛教的主要宗派和學僧的貢獻與影響，認為遼朝佛教的宗派繁多，包括華嚴宗、密宗、禪宗等，這些宗派在遼朝的傳播與發展豐富了遼朝佛教的內涵與外延。在研究遼朝佛教的宗派與學僧時，學者們還關注了不同宗派之間的關系以及學僧之間的交流和合作。不同宗派之間的交流和融合是遼朝佛教發展的重要特征之一，而學僧之間的合作與傳承也是遼朝佛教得以延續和發展的重要保障。

（四）遼朝佛教的信仰與實踐

遼朝佛教的信仰與實踐是遼朝佛教的重要領域之一。學者們認為遼朝佛教的信仰和實踐具有獨特性和多樣性，反映了遼朝人民對佛教的深刻理解和廣泛接受。遼朝佛教的信仰體系豐富多樣，包括對佛、法、僧的信仰，對佛教教義的信仰等。這些信仰在遼朝社會中得到了廣泛傳播，成為人們精神生活重要組成部分。同時，佛教的儀式、修行、布施等都在遼朝社會中得到了廣泛的實踐和傳承，成為人們日常生活的重要組成部分。于博的《遼塔密教圖像義蘊考——兼及對圖像配置的探討》和《從真容偶像看佛教對遼代喪葬習俗的影響》等研究指出，佛教信仰在遼朝社會中普及，無論是上層貴族還是普通民眾，都深受佛教信仰的影響。22徐效慧在論文《論遼代的觀音信仰》中也指出，觀音信仰在遼代廣泛流傳，成為遼代民眾重要的精神寄托之一。[23]

遼代的佛教實踐活動豐富多彩，包括佛教儀式的舉行、佛教節日的慶祝、佛教造像等。這些實踐活動不僅豐富了遼朝民眾的精神生活，還推動了遼朝佛教的傳播與發展。遼朝的佛教實踐具有多樣性，除傳統的寺廟修行和佛教儀式外，還有諸如舍利供養、菩薩信仰等獨特的佛教實踐方式。在研究遼朝佛教的信仰與實踐時，學者們還關注了佛教信仰與實踐對遼朝社會的影響和作用，認為佛教信仰與實踐不僅豐富了遼朝社會精神文化生活，還對遼朝政治穩定和經濟發展等產生了重要影響。

總之，上述研究領域相互關聯、相互滲透，共同構成了遼朝佛教研究的豐富內涵與廣闊視野。

三、遼朝佛教研究的創新點與未來趨勢

遼朝佛教研究作為中國古代佛教研究的重要組成部分，經過多年的學術積累，已取得了豐碩成果。然而，在新的學術背景下，如何進一步推進遼朝佛教研究，挖掘新的研究領域，提升其在國際學術界的地位與影響，成為當前亟待解決的問題。為此，筆者從跨學科研究方法的應用、新材料與新技術的運用、遼朝佛教文化與周邊地區文化的交流以及微觀研究與宏觀視野相結合等方面，探討既有的遼朝佛教研究的創新點及未來研究趨勢。

跨學科研究方法的應用為遼朝佛教研究帶來了新的活力。傳統的歷史學、宗教學方法在遼朝佛教研究中仍占主導地位，但考古學、藝術學、人類學等學科的交叉研究正逐漸成為新的趨勢。如考古發現的大量遼代佛教文物，如佛像、經卷、佛塔等，為遼朝佛教研究提供了豐富的實物資料。同時，藝術學視角的引入，使得對遼代佛教造像藝術的研究更加深入。如王素云的《下華嚴寺遼代佛教造像藝術一薄伽教藏殿佛菩薩造像研究》便從藝術風格、造像特點等方面進行了深入探討。[24跨學科研究方法的進一步應用，將有助于更全面、深入地理解遼朝佛教的歷史文化背景與社會功能。

新材料與新技術的運用為遼朝佛教研究開辟了新路徑。數字化技術、遙感技術等現代科技手段在考古發掘、文物保護、資料整理等方面發揮了重要作用。如通過數字化技術，可以對遼代佛教文物進行高精度掃描與三維重建，為學術研究提供更為詳盡的資料。同時，遙感技術在遼代佛教遺址的勘探與保護中也展現了巨大潛力。隨著科技的不斷發展，新材料與新技術的進一步運用，將為遼朝佛教研究帶來更多突破性成果。

遼朝佛教文化與周邊地區文化的交流是近年來學術界的研究熱點之一。遼朝佛教文化在與西夏、敦煌等文化的交流中形成了自身的特色。如楊富學與杜斗城在《遼鎏金雙龍銀冠之佛學旨趣—兼論遼與敦煌之歷史文化關系》一文中，便詳細探討了遼與敦煌之間的歷史文化關系，揭示了兩者在佛教文化上的緊密聯系。[2此外，遼朝佛教與西夏佛教的比較研究也取得了顯著成果，如K.J.索羅寧的《遼與西夏之禪宗關系：以黑水城lt;解行照心圖gt;為例》便從禪宗傳播的角度，探討了遼與西夏之間的佛教文化交流。[2隨著更多相關資料的發現與整理，遼朝佛教文化與周邊地區文化交流的研究將進一步深化，為我們更全面地理解遼朝佛教的文化內涵與歷史地位提供重要支撐

微觀研究與宏觀視野相結合是遼朝佛教研究重要的創新點。傳統的遼朝佛教研究側重于宏觀的歷史敘述或宗教教義探討。近年來，越來越多的學者開始關注微觀視角下的佛教信仰與實踐。如于博《從遼塔造像看密教對遼代七佛造像的影響》一文便從微觀視角出發，探討了密教對遼代七佛造像的具體影響。[27]同時，宏觀視野下的遼朝佛教與社會、政治、文化的互動研究也取得了顯著成果，如魏道儒的《遼代佛教的基本情況和特點》便從宏觀視角出發，全面梳理了遼代佛教的發展狀況與社會影響。[28微觀研究與宏觀視野的進一步結合，將有助于我們更全面地理解遼朝佛教的復雜性與多樣性。

展望未來，遼朝佛教研究應在跨學科研究方法的應用、新材料與新技術的不斷運用、遼朝佛教文化與周邊地區文化的交流、微觀研究與宏觀視野的進一步結合等方面取得重要突破，這樣將有助于我們更全面地了解遼朝佛教的歷史文化背景和社會功能及其復雜性與多樣性，為理解其文化內涵與歷史地位提供支撐。同時，研究仍面臨挑戰，一方面相關史料缺乏且分散，給研究帶來困難；另一方面運用跨學科研究方法要求學者具備多方面知識與技能。總之，未來遼朝佛教研究需在史料整理、研究方法創新、人才培養等方面做更多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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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 賽漢其其格）

The Academic History Combing and Research Trend of Buddhist Studies in the Liao Dynasty

CAO Meng1， FAN Zhongfeng2

（1.School of Culture and Media， Xichang University， Xichang 615022， China; 2.School of Marxism， Liaoning Finance Vocational College， Shenyang 1lo122， China）

Abstract：Thispapersystematicallycombs theacademichistoryof Buddhism intheLiao Dynasty，divides its development into three stages：early creation，mid-term deepening and recent diversification，and summarizes themain research achievements and contributions of each stage.This paper also discusss the innovation points ofBuddhist research inthe Liao Dynasty，including theapplicationof interdisciplinary research methods，the application of new materialsand new technologies，and looks forward to the futureresearch direction，emphasizing the importance of historical data mining， interdisciplinary research and international perspective.

Keywords： Buddhism in Liao Dynasty; Academic History； Interdisciplinary Research; Future Trend